老家,旅社一样的收留了我

2010年08月01日来源: 网络文章原创文章

因为前段时间有一些同事没有去我家,所以这个星期五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相约去我家,美其名曰:吃李子。

只是没有想到SJ的荣威,底盘那么矮。

而且,还把路给走错了。

更美其名曰:兜风。

其实是我把他们逗疯了。

想想也难怪刚开始的时候SJ生气:在老家那个地方生活了十多年,却连路都找不到。

只是山间的风景苍翠欲滴,满目的绿意,甚是喜人,风从车窗里面灌进来,阳光洒落下来,行走的蚂蚁田间地头像我的父亲一样忙碌着。

父亲将储备了一个春夏的烤烟从地里面收回家来,等晚些时候就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钱了。母亲欢迎我们的到来,做了很多好吃的。同事的女儿朵朵在地里面拔了半天的萝卜,毕竟人小了,一个都没有拔起来,最后在同事的帮助下,拔了两个,一个喂养了父亲的猪,一个被朵朵带回贵阳了。朵朵还在院子的南瓜林中找到了一个大大的瓜,结果抱着南瓜上坎子的时候“南瓜摔破皮了,我的脚也摔破皮了”(朵朵打电话给她爸爸的话)

老家的李子已经快没有了,还长在树上的大多都成熟透了,轻轻的风动就可以掉下来了,我吃得肚子滚圆,只是毕竟是晚期的李子了,带不走了,也放不得了,最多一天就坏了。

晚霞落下来的时候,村子的人群有人在唱歌。

很怀念这样的生活:那时候村子还没有电,父亲不在家,母亲带着我们兄妹三人,种地、养猪。我们兄妹三人一起读书,然后回家帮母亲犁田、插秧、种红薯、收苞谷……很多时候当月光落下来的时候,一家四口人从山间的松树林中穿过,有时候捡一些美味可口的菌子带回家,母亲总是放一些大蒜在煮菌子的水里面,如果大蒜煮出来是乌的,那么菌子是不能吃的,那是有毒的,大蒜不变色,那么我们兄妹都会迫不及待的将白水煮出来的菌子放在辣椒水里面蘸上一蘸,然后狼吞虎咽。

家乡的风总是不紧不慢,白天黑夜、春夏秋冬,转眼就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

我和弟弟那时候睡在楼上,总是能听见风从屋子后面路过的时候将那根很高的棕树吹得乌拉着想,直到今天,那棕树还在。那些日子,不知道有多少青蛙多少蛐蛐唱歌哄我们睡觉,很多年之后,来到了城市,就惘然了,再也听不到蛐蛐的欢快声音了,再也见不到青蛙蹦跳的样子了。那时候多好啊,有月亮的晚上,几个年龄相仿的村里面的孩子或河沟里面洗澡,或斗蛐蛐,甚至相约在一起打架,今天在电视、书本上看到的很多游戏、获得,我们那个时候都玩过,只是现在的很多孩子不玩了,抑或是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弹玻璃弹子、丢杏仁米、打蕨勾、悄悄偷别人家成熟的水果、踢毽子、跳板、捡子、爬树比赛、打金跪银跪、捅黄鳝抓泥鳅、套野兔打野鸡、用竹子自己做冲锋枪、采摘野梨子野李子、上山找八月瓜找三堂菌、摘桂花……

童年的记忆就这样一一的美好的出现并迅速的占据了整个脑海。

有时候我在想,童年是幸福的,农村是幸福的。

在城市里面,晚上只能听着音乐、听现代化的噪音不安心的睡去,再也听不到鸟鸣,再也听不到“小青蛙,呱呱呱,我要回家找妈妈……”,再也听到不蛐蛐得意的展示自己甜美的歌喉了。城市的钢筋混泥土似乎把我们的心也硬化了,把肝也硬化了。

回到城市来又回感到莫名的恐慌。

父亲说,有事无事可以回家坐坐。

老家的家,难道就真的旅社一样的只是收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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