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随想

2010年08月27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故事

今天是个下雨天。炎暑当然早已消除得一干二净。阔别已久的长袖衬衣也加到了身上,袜子也回到了脚上。那种最精简的穿着自然已经不能再适应今天的天气。这样的天气里人当然是最感到舒服的了。伫立窗前,静听雨声滴答,回忆起挥汗如雨的日子,更觉得这种天气的难得,这种舒服的感觉也就进一步加深了。

可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对下雨却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人对同一场雨也有不同的感受。多年前说任何思想感情都有阶级性,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对的。如果下雨天走在泥泞的路上,每一步都蕴藏着危险,这一脚平安度过,可下一脚却可能不会带来平安,心里头是一点预测也没有。这个人对下雨会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想而知。可是走在石板路上,听着打在伞的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滴答声,欣赏着满眼深绿浅绿,看着雾里的山川草木,想法就不同了。如果走在现在这样的宽阔的水泥路面上,路旁的房屋高耸,汽车摩托民着轻微的声响从身边疾驰而过,感受又有了区别。如果我骑着摩托,却又担心打滑翻车,心情又不同了。而且穿着雨衣,闷热得很,里面的衣也汗湿了,这就免不了有几分烦躁。战士和商人对同一场雨决不会有同样的想法,正如诗人与农夫对同一场雨有不同的想法一样。

就说同一个人吧。如果雨已经下了好多天,他盼望的决不是再下雨而是盼着快点儿放晴。清早起来,站到窗前一看,唉,还是下雨,真倒霉!云厚厚的,似乎就压在窗前,似乎把屋檐也压了下来;麻雀缩在屋檐下,想飞出去却又有几分怕惧;一千米以外的山完全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树也在蒙蒙细雾中,欲隐还现。这时候有几个人对下雨还表示欢迎呢。

其实不仅是对雨,人们是这么地矛盾,时而爱着,时而恨着,对同一个人如此,对同一事物也是如此。我们不能说他爱之不专,水性杨花。一项政策要长久地得人喜爱,不变是不行的。可是变也有一个方向问题。改革受人欢迎,可现在真想继续改革的人并不那么多。一个老革命说得很对,党内搞宣传的真的读过几本马克思的不多,除了一个张闻天,其余的几乎没读过几本马克思。倒是联共党史却可能都读过并奉为真理。问题也就在这里。因为《联共党史》卖的是假马列,现在真想改革的只是几个老革命,而新进则不那么想改,只想保住既得利益。中国之可虑正在此。

唉,说雨说到这儿,这篇文章真的走题了。可真理也同雨,听多了也就有点嫌,总要适度才好。年轻时读马克思,我也怀着极大的劲头。可现在再去读,可能翻不了几页就会昏昏欲睡。不说别的,年轻时分析问题总用三段论式,学的是《资本论》的方式。可现在呢,就不这样了。这不也是雨多了就嫌吗。

可不管怎么样,雨是不能没有的,你不爱它也不行。现在嫌它,可连续几天晴热,让你不得不同冰凉的茶水打交道,不得不在风扇下度时间,这时候你又会想起雨的可亲可爱。女儿嫌妈唠叨,可妈不在时才知妈的可亲可爱。这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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