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不准哭
我爸叫我自己拿剪刀剪掉新买的笔袋,他在离开的时候,加了一个强调---剪烂。
我了解。
所以在拿着那把很重的剪刀一直刺了2个小时后,知道手麻痹到没有知觉,能够感觉到手上的筋已经错乱……我起身,收拾掉一桌子的烂到连布都不能算的布屑,直直走进房间。
突然的天旋地转。
我撑在刷上了阴郁蓝色的墙上,从小体质不好的我自然会习惯。我了解,我了解,从小学就优秀到远近皆知的女儿在初中沦落了三年,高中,是他唯一的希望。
我只要,听话就好,专注就好,庄重就好。 属于他们的玩乐不该属于我。
我不屑这些东西。 眼睛开始发涩,这是不好的预兆。我曾经在我祖母的坟前发誓,从此我的眼睛绝不轻易流水。我的祖母躺在棺材里,她也一定会听见。
已经开始溢出的液体在眼眶中徘徊不定,带着尖锐到眼膜的酸痛,还是没有声音地流下。我一头扎进枕头,希望结束这莫名其妙的流泪。
到凌晨2点,我又开始发作。
我梦见,尘封在记忆的一些往事。往到我还在读幼儿园的时候,软弱的我被小孩子欺负还不敢还手,我爸拖着我近了厨房,捆着我,拿着刀要砍掉我的手,我拼命地叫“救命”,叫到声嘶力竭的时候,他放开了我,说,这是教你要理所当然的维护自己。
维护自己……我在幼儿园里的时候开始叫人群攻另一个小孩。到小学,我开始尝试用另一种光鲜强大自己。是的,我很强大,强大到所有老师学生包括家长知道我,夸奖我,我带着不可一世的笑,继续我卑微的灵魂。
很可怕。
我居然又想起了。是尘封的不够彻底。 到现在这个安静到如同坟墓一般的夜晚,我一身冷汗。
很想打电话给冰子。 因为我想矫情地跟她倾诉。
那个一样坚强到强悍的女子,笑的莞尔……我以为,她可以懂我。
默数到99次的时候,我止住倾诉的妄想,止住全身的颤抖,拉开窗帘,是一片单调的月色。
和着我冰蓝色的墙,整个空间骤然变冷。
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可以冰封。冰封在缓缓奔腾的热血,和不安的情绪。
In the corner, we can not concern
can not concern
can not concern
can not concern……
我低吟着哥教我唱的歌,不敢太大声,只能把这些音梗咽在喉咙,像女巫呜咽一般的诅咒,冰冷没有温度。
我想吐。
冲到马桶边上不停地干呕,除了吐出一些清水,就剩下自己不停地沉浸在排泄。
就要天亮。就要开始变色, 还有明天,继续我的强悍 。
我决定去睡觉,闭上眼睛,死死地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