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断想

作者: 孙丹林2010年09月20日来源: 网络文章经典散文

一曲雍容典雅的《春江花月夜》,把人们带入一个令人心驰神往,而又易于产生各种美妙遐想的境地……

说到月亮,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称颂她,赞美她,把她视为美好的象征,对她寄托无限的深情。李白说:“儿时不知月,呼做白玉盘,疑为瑶台镜,挂入青云端。”这是赞美月儿的晶莹和纯净,似乎还带有扑朔迷离的神秘色彩。张若虚在《春江花月夜》中说:“月照松林皆似霰,万里流霜不觉飞。”这是在盛誉月亮的含蓄、柔美和飘洒自如。

人们在思乡的时候,要“举头望明月”,人们在孤寂的时候,要“举杯邀明月”,人们在憋闷的时候,要疾呼问明月,甚至人们在寄发恋情的时候还要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啊,月亮为什么在人们心目中占有如此推崇备至的位置呢?月亮为什么在人们心目中具有这么多的“功能”呢?我想,除了她的明亮可以驱逐黑暗,人们就用她象征着光明和圣洁以外,她的明净和纯洁也往往给人以除却悲云愁雾的寄托,尤其是她那富有人情味的柔美和飘洒,就更容易使人们把她当做居高临下而又善解人意的排谴和抒发自己各种思想和情感的知音。难怪朱自清先生在外部环境备受压抑,心理环境极为矛盾的苦痛中,要在月下独步荷塘,去“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呢。

月儿的名字也太多了,而且都那么富有诗意。李白呼月作“白玉盘”,杨玉环称月为“玉兔”;苏东坡将月比作“婵娟”,郭沫若先生在他儿时做的对联中,则把月说成“蟾宫”……

啊,月儿的名字如此之多,可见月亮的寿命真是太长了,她的阅历也是太丰富了。唐人所写的“秦时明月汉时关”,只不过是她悠远漫长的经历中的跬步而已,而人生的经历则是多么短暂啊!可就在这短暂的人生经历中又历经了多少曲折和变化呀,真好似万花筒一样,丰富多彩,形状莫测。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着名的二胡演奏家——被誉称为“夜中独行者”的盲人阿炳和他的那首令人酸楚,发人深思又使人欣慰的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他在这首乐曲中,以顿挫、苍凉的旋律,表现了他迈着沉重而艰难的步履,在黑夜中踽踽独行的苦闷和压抑,又以流畅自然的行板抒发他对光明的追求以及对朗朗明月的希望和寄托。如今,阿炳的夜梦早以成为现实,他的那首《二泉映月》的心曲又成为人们追求和向往更加团圆、美满的新生活的希望和寄托。因为,月儿不仅是明静圣洁,不仅是含蓄柔美,她自身努力追求的更是圆满无缺。所以,我就想到,万千年来,月儿为我们做的真是太多了,我们能否也慰藉一下月儿。待到台湾回归,那“日月潭”和无锡的“惠泉” 成为真正的水水相因《二‘泉’映月》的时候,我们炎黄子孙真的要弹冠相庆,大摆延宴,喝着祖先酿造的“茅台”,听着前人留下的《春江花月夜》,双手敬山岭,一樽酹江河,引颈高唱那最令人感到温馨、祥和的同一首歌——“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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