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歌，且凭栏

我坐在迷茫里，听着关于你的歌，那是许多年前我们拥有的回忆。

时间白了头发……

落地窗分割了太阳，张开手掌接住细碎的阳光，回想……不知是谁泼墨了墙角的预言，女巫的咒语铺天盖地的袭来，我逃不出那曲折的城堡，就只能这样绕下去。错过的年华在北漠幽幽地开出绚烂的紫薇花，谁荒芜了谁的时间，忽然习惯了在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温习微笑。去天马行空，掠过那片曾有一个女子遗落了微笑的荒原，却突然像个落荒者一样不知所措，在那个不肯落幕的无垠荒野上生生开出一朵血色的曼珠沙华。彼岸花，生生相错，我们在等待的是谁的恩典，谁的救赎，又或许这一切只是杜撰出来的故事，而我还不愿醒来。你的金戈铁马，我的红巾翠袖，我们一世的传奇。

大红的幔布拉开，戏子开始登台，细碎的脚步温婉的唱腔。我坐在台下，和他们处在垂直线上的两点，那是我能想到的最近距离。已不知是谁在导演，是谁已入戏，是谁还在守着飘零天涯的诺言。我瞒着寂寞悄悄出演，只是伤害太嘹亮，我来不及商量便泪如雨下。开始承认，感情的戏我也没有演技。诡异的表情蔓延在脸上，好像在说“会过去的，就会过去。我们的痛苦，我们的悲伤，我们的负罪。”

逃亡，只是你不愿离开，我不曾离开。我们躲在静好的时间里安静地虚拟温柔。忽然想去看海，告诉我的心情，我很好。然后转身嘴角上弯，扬起好看的弧度，且行且歌。那个明媚的女子，笑的那么安然，就像那一天很温柔地说：“别了……”然后一直相信着：认真说过再见的人一定能再相见。在触摸不到的时间里假象未来，像服下某种致幻的药品，只看见那个少年碎步河边，那是夜，魔法一般地滑下了很多流星，我安静的仿佛看不见自己；那是毒，我习惯了这样提醒自己，却始终不习惯拒绝这个蛊。且凭栏。

在未央的日子里，演一场华丽的遇见，在你的眼角镌刻下深深的纹，直到多年以后，匆往的街角时间那么契合，又是那个女子扬起的嘴角，在那一刻，多少年前种下的爱慢慢壮大。终于明白：今生的劫数，永世的颠覆。我只是一个囚，而你是我的劫难，我永远无法放下。其实在想，能有一天在安静的日子里，听你碎碎地念着一些小事，然后听你说，“我很想你……”只是那曲离歌唱的太早，音弦过早的断开，而我也只能选择沉默。大红的曼珠沙华是那个女子的微笑，只是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时间那么长却不曾拥有一秒的遇见。在那片伤城，我清晰的听见幸福对我说：“你还太小。”我闭上眼睛总是不断重复相同的轮回，彷徨-迷惘-沉迷-分离-凌迟般的痛楚。一叶花，一浮萍，从不相见，却从没有后悔过相约，那是无法悔弃的前盟，哪怕篡改了记忆，三途河的浊流里依旧会有我们的相望。那些流言蜚语，我们选择埋葬。

我是你的睡莲，你是一个歌者，你要如何唤醒那沉睡千年的容颜，你说且行且歌，我沉默，且凭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