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实感

作者: 秀才2010年10月18日来源: 网络文章原创文章

母亲昨天打电话说,趁周末大妹家两个在普定读初中和高中的女孩在家,连大妹一起,可以帮帮忙,明天她想割谷子。叫我请两个站街的去帮忙。让妻子留下照管生病的父亲,我就背着箩筐上街了。

一早,买了七八十块钱的肉和小菜。买肉时,侄儿子黄老三问我要到哪点去?我说回老家割谷子。他说他叫他儿子小洪刚开车送我去。我说我还要请两个人去帮忙。他说请好后就打小洪刚的电话。于是,我就到西门街口请了两个站街老者回家帮收谷子。我给两个老者讲好,去了,不仅要会割谷子,还要会打谷子,扛百斤大包。他们年纪大了,要去先想好。四川老冯说没问题,我能做的他都能做。鸡场坡的老者说应该做得下来。结果,老冯真是做哪样都行。我将九十多斤的包,甩上背上扛起,赤脚上路,老冯也能。鸡场坡老者说他习惯用背架。给了他背架,捆好包,下蹲、弯腰、双膝跪地,使尽其全身之力,才能慢慢撑起。结果他背了三包谷子,就背不了啦。我家的四方田,共打十八包谷子,除了我和他背的五包,全是老冯背上公路,并帮装车的。

这一天,鸡场坡老者主要是割谷子。

在我们村,去年天气好,收割了的人家多,请人帮派,割谷子的只开50块钱一天;打谷子、扛包的要开八十块钱一天。但今年,没好收天。等来等到去,天刚放晴,早都该收割的谷子,基本上各家忙各家的。要想在村里请人,等于大年三十借饭甑。因此,母亲打电话给我讲,要请两个能割能打能扛的男子回去帮忙收一天谷子。我去找站街的,站街虽多,但很会要价。劳力最小的女同胞都要价80块钱。男同胞少了100块钱没人干。在我眼着眼睛四处搜索的时候,我见了老冯,问他怎么来站街?他说他听到价钱高,就想来试试。我说他搞建筑工钱更高。他说现在没做了,所以来看看。我问他要多少钱一天,他说110违犯钱。我说高了。他说,对于别人是高了,对于他不高。我想也是。因为老冯给我建过房,来得申,去得晚,做事认真踏实。我于是给他讲,叫他帮我再找一个,要割、打、扛都来得的。谁知听说我开110元一天,鸡场坡老者就跟上老冯,无论如何要和老冯一起帮我家收谷子。认为老冯能做的,他也能做。谁知,割谷子,他割的不但全是大偏口,而且像老太纺棉花――一手、一手地来。一窝谷子,我是一刀就割下,他要两刀,而且似乎那谷根很绵实,总要顿一下才能割下来。我呢,蹲着,只听唰唰唰的声音,一会儿就割倒一片。我报怨他,做不了就不要来!他说,看他做的值多少钱,给他结了账他就走。我说,结账?害了我耽误多少活路?他能赔嘛?于是我说:“做吧,你做的活路,值多少我会开给你的”。对这老者,真沿没办法。教他要把谷庄割平,他说他已习惯偏割了。用打谷机打谷子,他不会翻打,打不干净的,起码有三分之一。

做下一天来,才知道老冯是说到做到的人。吃了饭,准备包车返回时,我给他们结账。我对鸡场坡老者说:“人家老冯,会割、会打,扛包子出力。他比你多扛了十包谷子,而且每次扛包都要爬200多米的坡路。如果我按一样的工价开给你,老冯心里不平。开低了,现在是大忙季节,并且才晴得天把,不好找人。所以,我就开你八十,比老冯少三十。但老冯比你多做的活,不只值三十块钱。我认为我的这种做法是公平的,是按劳分配的!”鸡场坡老者搂过钱数了数说:“也是这个了,可以的!

我回到普定的家,洗了个澡。这一天的劳动,实在太累,脚手都沉沉的,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难得多站一会。马上就睡觉了。睡了之后,要翻一下身,都会全身酸痛。虽如此,要收的谷子才收了一小半。母亲说她一个人慢慢收。我才做了一天,变这么累。而母亲在家里,既要带兄弟的孩子,还要做这么多活,该有多累?更何况母亲一生的风湿,并且已是六十五岁的人了。为此,我建议母亲把田地全包给人种,她和父亲与侄女都到普定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侄女可上幼儿园,只要兄弟能拿学杂费和交幼儿园的生活费就行。到时候,母亲就算接送侄女,为我们做点饭菜。可打电话给兄弟,他不愿意,说他忙还账,没有钱。同居生了孩子后,对已不知去向两年多的弟媳妇,兄弟很无奈。为了建栋新房,借了两万块钱的兄弟,本想收了庄稼才出外打工。因卖牛与父亲发生矛盾,赌气提前走了。机时我的好心,他不理解。只有远在广东的小妹小晶理解。她说父母一辈子苦到了这个年纪,该享福了,还在那农村,口朝黄土背朝天的,做儿女的,于心不忍。如能接到普定和我们一起生活,她将已故的二妹家的寻娘接到广东去,在他现在的丈夫的厂里做工,她们第年支持五千块钱,再叫兄弟每年寄两三千块钱来,我再巾点,就可以解决父母生活与侄女上幼儿园的问题了。

可我将这事与妻子商量后,妻说:“人不跟人人不怨。最好父母还是在老家生活为好。因为孩子已上高中,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如果只是父母还好,但有侄女可馨来。就会影响黄博野的学习!”

看来,我的想法也实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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