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香味

2009年01月01日经典散文
  一个人可以不怀旧,但是却不能不怀念。

  当你某天坐在窗户边的地板上,听着音乐,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忽然脑子里的深藏了很久的记忆轰然而至。于是你想拿出旧相片来看看,你也想拿出旧时日记来回忆一下曾经的心情。看着发黄的相片和褪色的字迹,你才发现,曾经那么多心情好心情坏的日子早已离你远去。

  喜欢这张相片,不仅仅是因为怀旧。只是因为它突然勾起了我很久以前的记忆,像是一个失忆了很久的人突然想起了自己是谁。

  老藤椅,老相机,都是我儿时的玩伴。如果说一个人从6岁才可以记事的话,那这些便是我懂得记事之前的生活了。

  外婆的老藤椅,那个时侯的冬天,她总是会在院子里坐在老藤椅上晒太阳,而我可以蜷在藤椅里,在温暖的阳光下,安安稳稳的睡上一个好觉。不睡觉的时候,便在藤椅上像跳蚤一样爬上爬下,玩累了也不休息。

  老相机,还是黑白老相机。我小时候所有的相片都是从这个相机里拍出来的。老爸年轻的时候开始学摄影,然后开了一家相馆,在八几年的时候,那是我们家乡仅有的两家相馆之一。在我才开始会走路的时候,就天天跟着老爸一起看他给别人拍照,不同的背景,形形色色的人。

  老爸洗相片的暗房,一直都被我称作“红房子”,在暗红灯光下笼罩着的一个小房间。那个朦胧而神秘的地方,是我小时候最想进去却又害怕进去的地方,每次老爸一进去就把门从里面反锁着,任我怎么敲他都不开门。而后来为了避免在他工作时我不停的骚扰,他和老妈便哄我说红房子里有鬼。于是之后的我偶尔从他进去拿相片时,在微微半开的门缝中看见暗红的灯光时心里就会有惊秫感。

  后来可能是在老爸觉得我开始有点明白道理的时候,把我带进了“红房子”。一个小水池,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里始终放着水,俩面还有些许相片泡在里面,红色的灯光是因为老爸拿红纸将小功率的灯泡包上了红纸。还有,墙壁上挂满了许许多多用木夹子夹起准备晾干的相片。老爸说,洗相片时不能见光,所以从不让我随便进来。那个时候的我觉得老爸好神奇好伟大。

  尽管这些是许多年前的记忆了,而且我几乎从来没有想起过,只是看到了一张老相片,沉积了许久的记忆真的就蹦回脑海了。

  像张爱玲说的一样——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像忘却了的忧愁。

  赤脚在田里追蜻蜓追到累了
  偷摘水果被蜜蜂给叮到怕了
  谁在偷笑呢
  我靠着稻草人吹着风唱着歌睡着了
  午后吉它在虫鸣中更清脆
  阳光洒在路上就不怕心碎
  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
  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
  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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