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我的爱人

2009年01月01日经典散文
  纾秋:袜子臭了,把它扔到了洗完脚的桶里,然后洗净。

  赵小玲:“你认为明天早上它就干了么?凉着的袜子都还没干呢?”

  纾秋:“既然它臭了,就要洗。既然要洗,就不管明天如何!”

  纾秋是一个自信心很强的人。我就是纾秋,那个别人评论六分正经,四分迂腐的年轻人。

  我和小玲05年认识,是我读大学的时候。我们都属于80后,她小我8岁。我是武汉化工学院药学专业的本科生,与小玲认识的时候,正读大三。小玲只有中学学历,为什么一个大学本科生跟一个年龄远远小于自己的中学文凭女子走到了一起?听起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在这个物欲横流,恋爱看文凭的时代,似乎真的有些天方夜谈了吧?但是,故事确实发生在我和小玲身上,真实的邂逅,童话般的爱情。

  小玲在我们大学图书馆书店里做销售员,很难得去图书馆书店买书看的我,偶尔走了一回挑花运,后来就认识了这个有点可爱、面若挑花的女子—小玲。那次我从三楼的图书室下来,经过一楼的书店,顺便想起买几支笔芯,于是对一女子说:“我要五支笔芯,可否优惠一些?”那女子抬起头来,对我微笑着说:“好久没看到你了,难得来买东西哦”。我的心一楞,惊异地问道:“我都不记得你,你记得我么?”她缅甸得笑着,最后给我的五支笔芯打了八折。其实,我买这些小东西是从来不讨价还价的,那次估计是心血来潮,那么便宜的东西居然被我砍了八折,觉得挺搞笑。也许是想跟那位面若挑花的女孩想说点什么,但挑花运居然从天而降,她居然记得我。我心里感到惊讶,对这位可爱的小女孩产生了一点好感。当然,在整个院里,认识我的,比我认识的肯定要多。我参加了学校的很多社团活动,有点只求精英,不问平庸的性格。我对这个小女孩产生了好感,于是便展开了追求行动。

  她叫赵小玲,湖北孝感人。她比我体胖,个子比我稍微矮一点,她很虚伪地告诉我她19岁,其实她只有16岁多。在我的精心追求下,爱情的花朵便绽放了。我和小玲很恩爱,只要在一起,任何时候我们都牵着手。我的父母自然很反对我们在一起,但我是个独立主义者,父母的反对没有什么效果,我们始终在一起,直到我毕业后。

  大学毕业后,为了照顾小玲的工作,我就留在了武汉。在城市的同一个区,我找到了一份感觉满意的工作。小玲搬过来和我同住,两人过上了快乐安稳的生活。我们在一起住了一年多的时间,那是无比幸福的一年时光。我和小玲的性格很融洽,相互弥补,只能用甜蜜两个字来形容这段生活。07年10月,我辞掉了工作,决意去北京发展。小玲留在了武汉,等候我的佳音。

  在北京闯荡的几个月里,是很困难的日子。小玲一直在接济我,帮助我解决生活上的困难。利用在北京打工的时间,我在积极谋划自己建立公司的事情,同时一边参加行销产品、公司管理学习。07年年底的时候,我去武汉看了小玲,她公司当时还没有放假,于是我一个人回了老家桂林。

  08年的春节,小玲没有去我们家过新年。似乎将要发生什么,我在心里掂量着。命运的灾难果然降临,小玲的父母不顾女儿反对执意将她许配给了当地一男子。我感到无比愤怒,决意要用1万元将她的父母告上法庭。但是,小玲却以孝敬父母以死相威胁,如果我告发她的父母,她说她就死给我看。我只有无尽的叹息,原本还想她的心会在我这边。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知我者珍惜,不知我者何留?于是,饱含着泪水让她渐渐远去,让他去追求属于她的新生活。

  春节之后,我在家里实在坐不住了,公司的款子刚好凑集,我就马上登上了北去的列车,重新来到了武汉。我要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重新找回我的一切,我要实现我的成功之梦,财富之梦。

  来到武汉三日,小玲便从孝感来武汉看我。我们无法说些什么,我们做了最后两天男女朋友,那两天似乎重新找到了失去的快乐,但何其短暂。她要回去了,我没有挽留。

  我去车站送了她,给了她一些钱,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如果日子不幸福就立即回头,我的怀抱依旧温暖。她乘的车走了,我的心空荡荡一片,眼前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

  我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建公司上,我和朋友合资的贸易公司终于在5月23日开张了。公司的所有事物都是我在张罗,那个朋友形同虚设,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做了一个活诸葛亮。开公司很辛苦,工商、国税、地税,卫生局,到处都要张罗,我差点崩溃。但后来,公司走上了正轨,奋斗换来了成果。

  小玲曾经说,如果我开公司她支持五千、八千。但是,始料未及的是她现在却躲了起来,离我远远的,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独自孤军奋战。我有怨恨吗?从来没有。也没有时间去埋怨什么,埋怨只是在浪费时间,减少赚钱的机会。我领悟这一点!而且,她是为了孝敬父母才做出了这种选择,既然为了父母,有什么可抱怨的呢?说实在的,我反而有些同情她。

  后来,五一的时候,她又来看了我。她说她和新男友很不幸福,性格不同,根本谈不到一块,一天没什么话可说,郁闷烦恼之极。抱怨完了,她又回了孝感。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小玲的消息,手机停机了,也从来未跟我联系。后来才知道,她病了,病得不轻,跟男朋友也终于分手了。她得了红斑狼疮,很可怕的疾病,心情坏死的结果。这种病医好的机会很少,小玲的命运遭受了重大挫折。

  我去她老家看望了她。她不愿意见我,我打听了很多地方,七转八弯才最后找到了她们家。小玲躺在床上,对我陌生人一般,不理会我。我给她买了一大袋子补品和她喜欢吃的糖果,还有一千元人民币的支持。她没有跟我说话,也许我的突然出现,是她不愿意看到了,因为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状态,和脸上长的小红点。

  小玲虽然面上不理会我,但我们在手机短信里却一直温热。我跟她说,康复以后,回到我的怀抱,我照顾你,决不后悔。她流泪了,从手机里看不见的硕大泪珠点点而下,湿透了被子。

  我看到了她父母无奈的神情,小玲躺在家里很悲观,从来不说话,只是哭泣。因为她知道自己病情的糟糕,没有经验面对如此打击。他们家很冰冷,感觉到彼此之间虽近而远的距离感,这个不幸的家庭经历过怎样的磨难呢?

  回到我自己的家,想起和小玲曾经筑造的家,都感到无比温暖。这小小的家,虽然都是人的成果,但却有天壤之别。我给小玲每天发很多信息,让她重新找回自信,战胜病魔,回到我们以前的幸福。而我,从小玲家回来之后,也感受到了很多担忧。如果未来跟小玲结婚,我们也许将丧失生子的希望,而抱孙子,是我爸妈已经唱了三四年的心愿,这一切,都很难让人去想。我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世界呢?

  曾经健康幸福的小玲,现在疾病缠身捆饶的小玲。转眼之间,上帝把一个属于我的原本完美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缺陷于一身的女人,何等残忍?为什么幸福不能永恒?为什么变革总是带来灾难?为什么好人总是面对困苦?

  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将继续做我的君子,拾起我的爱情,并重新修复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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