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萧煞人

2009年01月01日经典散文
  好一片秋意萧煞人。独自站立在河堤上,脚下踩着落叶,眼睛向四周望去,四周一片苍凉。田野里的庄稼已经很少了,玉米大多收割了,那些没有放倒下来的秸杆,在风中沙沙地低声呤唱着,而它们已经没有了往昔那绿如海涛一样的气势,留给我们是秋尽冬来一片叶的苍黄。

  在不远处,还有一片棉花地,那里的棉花已经盛开,在秋末到来之际,它们的心在寒风已经裂开,那心中已经没有绿色的血液,当它们在寒冷中被西风北吸干最后一点儿绿意时,它们的心脏炸开了,那心脏开出了秋天最美丽的花朵,而那花朵是它们最后的绝唱。

  河堤上,还有一些小野菊在悄悄地开放,它们也没有了昨天那娇人的面容。它们躲藏在枯草丛中,如捉迷藏一样将小脸从草丛中探出来,可是一阵风到来,它们不得不又次头缩了回去。再看它们的脸上,还挂着一层细细的露珠,那露珠也许了昨天晚上的霜花,将吻留在了它们的脸上,给它们留下了爱的印迹。

  风忽然刮起了,那落在地上的树叶,在我的周围打了一个旋。叶子在风中起舞,并且吹着口哨,慢慢地向远处跑去。我已经听到了那口哨的声音有些哀凉,我知道,他们被风将带到远处,离来自己的家乡,离开自己的父母,葬身于异乡,我想它们不悲伤才怪呢?再看没有被风掳走的叶子,也是灰头土脸,没有一点儿生机。虽说叶片大如手掌,但经历了风的洗礼,它们只能默默地接受泥土遮盖。或者有一天让风撕扯成碎片,那自己埋藏在冬的思绪里。

  在河堤上,还有零星的小椿树,那上面的叶片已经不多,但红得却很可爱。初升的太阳照在它们的身上时,那叶片竟然也发出了透明的红意。那红色也许是它们献给秋天最后的一丝美丽,而那美丽是它们流尽的最后一滴血染成的。

  秋意煞人,秋意煞人,我也在这人生的秋季中,慢慢地寻找着自己人生的轨迹。秋意让希望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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