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安静

2009年01月01日经典散文
  渐渐,渐渐,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姿态。便觉得自己是可以遗忘很多人很多事的。什么是一辈子的呢?除了生命。
  站在阳光下,突然觉得眩晕。太灿烂,让人难以适应。许是在阴暗中太久的缘故。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到流动的人群,看到温暖的物质,看到持续着的生活,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改变。即便有些人离开了,有些人死去了,有些人相遇了。可是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谁也不会在乎你在经历着什么。
  这是一个很自私的世界。寒冷和温暖只有你自己知道。
  一个人待得太久,会突然发现,热闹的人群,其实是快乐的,尽管依然孤独。阿桑说,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我说,阳光是什么颜色。就像问快乐是什么颜色,心情是什么颜色一样。有时候,生活是没有颜色的,在暗淡的天空下,生活太久,就渐渐习惯这样的暗无天日。
  以前很忙的时候,总是想,等闲下来,要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写字,看书。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有欲望的。最想做的事情也不过是看书和写字。可是真正闲下来,才发现,这是一个很空的城市,有一些很空的朋友,在做一些很空的事情。 站在路边给一个人发短信:"也许我只是你眼前流动的甲,乙,丙,丁."你回复:"你是我生命中的永恒".这是两个生命旅途中偶遇的人点燃的一场烟花,有燃烧,有绚烂,只是该有结果时单薄的感情敌不过两个人身份,背景的差距.最终重归陌生,眼里涌起潮热.似乎是几百年前的牵扯.我倔强地抬起头,不让眼泪溢出.
  天空有两架飞机从两个方向朝一处驶近,极短暂的相遇后又往各自的目的地继续.留下两道交叉的白线,证明它们曾遇见过的痕迹.
  相遇,擦肩.然后相忘或怀念?生命中的过往是否都是这样的一种演绎?
  有些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遇上,便在记忆里逐渐模糊,被时间世事冲刷得了无印象.有的人一生都不可能再触摸到的东西,就在心底最疼的角落存放.却不安分地辗转翻腾,总要抖落得七零八落,也不肯随风散了,固执地住着.
  飞机习过的痕迹已经不见,天空还是原来干净,只是心却在一次的碰撞后留下了伤痕.
  暖风吹来,却让我冷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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