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的姿态

2009年01月10日来源: 互联网经典散文

是何激情让我谈起了“鹰”?

看到那些翱翔的雄鹰,我就想起了一种姿态:山、水、大海、沙漠、植物、云层、星星、月亮、太阳......而在茫茫宇宙中,我最崇拜的是什么?是天空,还是太阳?是月亮,还是星星?是谁能将群山托起?于是,我就想到了“鹰”。一想起“鹰”,我便会昂起头来,用敬崇的目光刺穿苍穹!

鹰是人们心中的精灵。是灵性与现实使得鹰从远处孤独寂寞的丛林、洞穴、高山,以及绝处的故乡起飞,飞越梦想的天地。

“鹰”的一生是艰难的,顽强的,它从不幸与苦难中生出翅羽;从狂风浊浪里生出不屈的骨头;从屈辱的血泪中生出刚烈,从孤独寂寞中生出威严,它用钢爪和自然对话,它用利剑般的嘴撕开狐狸的画皮......它的灵魂生来属于悬崖峭壁、属于雷声与闪电、属于浩瀚的天空与太阳,属于托起它的群山。它习惯于俯冲直下,以豪迈、狂放寻找生存的法则;尽管它从人类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种“敬仰”,却从不留恋自己那般雄姿。在清静的高空,“鹰”看到:“有一些人想做一只被更多的人赞颂的鹰”,然而其骨子里只有狼的凶狠、野心、贪婪!而“鹰”却给于人类多少双警惕的眼睛。

没有鹰的天空是寂寞的天空。当一个人心失去了‘鹰’的姿态,就会感到生活的迷茫,而“鹰”却站在云端,疑望着世界——瞬间从云端直下,向猎物扑去,再从陆地直攀云端、迅如闪电!

然而,不知何故;“鹰”却离开了群山的怀抱,它何时被关进了囚笼?它应在长空里呼雷唤电,应在沉睡的群山之海中拍波击浪将群山唤醒。它那雄烈的生命,却被紧锁在钢丝的牢笼里,它用鲜红的利爪和坚硬的利嘴击打着钢丝,鲜血染红的意志没有把它囚禁住,至死不悔的探求是鹰的雄姿性格,人工制造的假山怎能腾飞它跳动的灵魂,人工造就的河谷,怎能放飞它奔腾的毫情。它怀念丛生的野山,怀念变幻无穷的天空,怀念生它养它的故乡!那里有毒蛇在静静地挪动,有狼在污染村庄,它多么渴望去博斗。在寂寞的寒夜,它拍打着铁式的翅膀,那是遭受耻辱的心在颤抖。忽地一声,它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敲开了钢丝,它带着伤痛逃离了囚笼......可是,又是谁设下了捕杀的阴谋、残害了它的生命,是谁射响了一枚阴谋的子弹?刺穿了它呼啸碧天的豪情? 当‘鹰’遭难的早晨,或是那天的傍晚,它将滴滴鲜血一路洒入故乡!它拍动着最后的生命翅膀,跌落在千丈的高岗;残酷的寒风将‘鹰’的血液凝固......一根根,一根根,坚强的玉骨辉煌在绝壁之上,岩壁上留下它带血的痛苦爪印,翅骨上仍有它‘风’吹羽毛“凄凄”的灵魂之声。多年的风雨不能将它击倒,岁月的尘埃不能将它掩灭 。鹰写下了自己一部痛苦不辛的悲剧,人类从它的生命里令悟到命运的危难与艰险。在它的面前,捕杀者的眼泪与窃笑,一样的丑陋和肮脏,而“鹰”,却仍然是那种吞吐风云的雄姿......

天空是鹰的故乡,也是鹰的舞台,从旷野的千里冰封,从电闪雷鸣的高空,鹰的那股不屈的神情;藐视一望无际的草原、戈壁、天地、大漠、长空,甚至在夕阳西下时,我们也曾看到一只挺立在高杆上的雄鹰,矫健的身躯,果断地一跃腾飞直上青天,而“鹰”的雄姿却永远留在了我们心间......即便它停止了飞翔,秃立成一尊雕象,它仍是翱翔的姿态,它的目光仍然会疑视着远方。

在悠悠长夜的思想里,我不说一句话,只让目光对视着一幅鲜活的、气势宏伟的“鹰雕”图;于是,这漆黑的夜便成了一种张力,一种生机,一种尊严的升华!当我走近它,并轻轻地触摸它时,仍会感觉到一种翅羽的劲力从手掌划过。此时的鹰会听到我思想的苍穹被云泊拍响吗?而雕刻它的却并不是我,“也不是艺术家的手艺,而是艺术家的灵魂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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