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生命在岁月中穿梭

2009年01月14日来源: 互联网经典散文
十年前,我在一较为昏暗的墙壁上看到如下一首诗:
人在监狱心在家,生活无奈闯天涯,
亲人父母常思念,娇妻幼儿盼回家。
在我看到这首诗的不久前这里曾经是当地的一看守所,其实就是在当地派出所办公楼一楼楼道拐弯的楼道下,这首诗是用炭块写下的,字体歪歪斜斜,字迹模糊不清——
两年前,我在某杂志上对这首诗的作者处境发表了一点粗陋浅薄的文字,因这几行文字而结识了一位在诗词方面颇有造诣的作家,后也曾多次得到其亲切的指点和谆谆的教诲。在他给我的一次回信中,我清楚记得有那么一句:“时间有如白驹过隙,生命有如岁月穿梭。”他说作上面一首诗的人应该和他出生于同一年代,“你们八十年代出生的人,病根在于“忘本”,是只“踏”不“实”的一代,是只“虚”不“谦”的一代,是会“说”不会“做”的一代……”。后又有幸与一央视名嘴闲谈,从他含糊其辞的微笑中,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法律已经够沉重的,写一些轻松活泼的吧!”文学版的编辑告诉我,我半开玩笑告诉她,轻快的笔调怕除了写童年那些小时候的故事之外,现实生活中似乎再也没有比那更轻松了,或者就写一些较为“中性”的吧。写什么较好呢?索性就写一些支离破碎不着边际的文字吧!于是我把标题叫“让生命在岁月中穿梭。”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童年都有着与众不同的童话般故事,那时候,我们渴望着梦想着自己长一双翅膀。人,没有不想飞的!可是,什么时候长翅膀,什么时候可以飞起来,那时我们不用去过问。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生命在岁月中穿梭,我们却飞不起来了。因为,翅膀上承载了很多生活沉重的压力和激荡岁月沧桑的积淀。思考得最多的,是怎样学会生活和怎样看待生命。就生活而言,始终相信朦胧的才是最好的。所以闲暇之余读几首后觉得诗人写了老半天还在总是说“朦胧是一种最富诗意的美”时也就觉得特别有道理。倒是有点像小时候当我们被父母吼骂几句鼻涕涟涟时父母再给我们一颗水果糖或者一根冰棍就会立即破涕为笑不知何为忧烦恼和忧伤一样。朦胧是一种美,像远处的风景只可远观和遐思迩想。
一直以来,并没有过多去考虑人为何而生而又为何匆匆离去那种荒唐复杂的生活哲学,因为那毕竟是造物主上帝和神秘使者大自然的事。偶尔在看电影或者看书时看到一些人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觉得那离自己实在是太遥远,那是大人的事。可时间有时也近乎残酷和苛刻!因为当我们长大后看到生活中实实在在的事比电视和书上写的还要真实的时候,有一种突发被岁月给欺骗的感觉。当我们蓦然回首:岁月已悄然无声地带领大人的世界朝我们身后匆匆追赶而来……
当回忆像细沙一样穿越情感和灵魂的空间,才发现每一粒细沙都刻满了遗忘多年往事的回忆。我想,如果生命能够有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会留住童年那份单纯幼稚的快乐,让生命在每一个穿梭的瞬间能够把美好的回忆留下。让流沙的痕迹不再泯灭和划破那份悬挂在灵魂天空的简单回忆,同时也让儿时那张有鼻涕有泥巴除天真无邪以外别无其它意思的笑容写满“天真”。
想保留一半清醒一半醉来诠释现实中朦胧的生活,可是如何找到平分的标准,毕竟在一半清醒一半醉中总是伴有快乐和痛苦在追随。我们有时觉得生活美好得像吃蜂蜜一样。那是我们得到了生活的满足和人生的快意与浪漫。我想这种浪漫是短暂的,是有别于雪莱和华茨华士所探索和追求的浪漫。也有别于李白那大醉感叹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放纵与无奈。因为他们的那种浪漫主义只有在陶渊明式的世外桃源生活中才能找得到,更何况是在欲望烈火熊熊燃烧的今天。有时我们感觉世界有那么多的罗嗦和不公而悲观厌世,也正因为我们悲观厌世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失望甚至绝望之时我们会想到哈代,哈代无疑也成了悲观厌世主义的鼻祖,哈代的厌世是因为他把生活朦胧的一面给揭开了,是因为他太了解生活,太了解人性,太了解社会。同样,叔本华的哲学也是悲观的,马尔萨斯的人口论也是悲观的。在悲观主义的驱使下,他们对生活已经失去了激情,对生命已经失去了信心,因为他们把一切都看透了。也正是因为他们悲观哲学的问世,我们才会明白现在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只重视生活的数量而很少重视生命的质量。
在生活本体与大自然两位生命大师面前,我们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像为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这些话题去吵闹半天唾沫半天似乎实在是太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恶人会做好事和好人会做坏事在生活中是随处可见的。如果我们在梦境和意念中讨生活的确会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横生妙趣,如果我们两眼鼓得像桃子一样看待生活势必会被那些掺和了诱惑与欲望并带有蛮味的尘埃所蒙蔽。睁开双眼和闭上双眼都是两种极端的生活方式,所以更多的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朦胧生活。萧伯纳那种所谓平和安静的生活方式怕要遭遇冷漠了。生命中有像哈代那样的厌世主义者但也有很多像徐志摩那样生命的狂热信仰者。为什么说人心隔肚皮,那是不能简单地从生物学的角度片面把其理解为都是一些脂肪和蛋白质等有机物的简单组成,而是基因上所携带的性格密码和欲望密码和生命密码不一样的缘故了!这种碱基对的杂乱排列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心难测。
有人为了破译生命的密码而选择了死,像顾城海子张国荣等等那些艺术的天才们,为什么把人生当作梦,把戏当作人生;为什么那些越是美好的戏却总是如此的短暂,为什么那些越是美好的梦想却总是如此的脆弱;是谁制造了自杀的舞台让他们去如此冒险地扮演,是哪一股社会的洪流席卷了他们对伟大艺术的追求和对崇高灵魂的信仰……
值得思考和回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生活中有过欢愉与激情的笑容,也有对酸甜苦辣的感慨。不管是对美好的褒扬与赞美或者是对丑恶的痛斥与鄙视,总之,我以为一切都是富于艺术和诗意的,诗是灵魂在祥云飘渺之间随意吐露出来的生活片段,所以它是很少受到社会空气污染的,正如艺术家们说真正的生活就是朦胧扑朔迷离富有诗意的生活。好比两颗纯恋的心,有时无需很多语言和行动,只需一个眼神的肯定,一滴泪的表白,便是真爱的感动,便是真情的表露,便是透明的结晶,便是稀有的珍珠,便是灵魂赤道线上的光芒。这种意境蕴涵了极度的情感价值,然而它究竟还是比不上“把你的手伸给我,看着我的眼睛,留下吻和每一声叹息,不再让我身后的世界,打扰你!”那样更有韵味和富有诗意。两者都是在有“眼睛”的参与下完成,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生活,生活之所以成为生活,就是因为我们人类多了一双洞察生命触角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通过这个窗口我们可以窥视社会的风云与人情的冷暖。
生活中有很多人和事,有些人和事注定了会成为我们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每一个人都是生命的旅行者。我们在岁月中穿梭,在人生道路上爬行;在情感时空中穿越;在生命轨迹中搜索希望——
我们一路寻求快乐的真谛,一路祈祷激情的梦想。该上路的时候,收拾一下理想的行李和信念的盘缠,整理一下凌乱的心情和惆怅的思绪。我们的立身行事只要以道德为标准,也就大可不必为社会的习惯所折腾,更不必迁就那些人为的法律与人群的势力。只要我们的心透进了灵性的苏醒和激情的扩散,只要我们的生活能保持像大地一样的沉默与天空一样的平静,那么在我们活着的今天,我们就可以微笑着看东方地平线上的日出和西方落日后晚霞羞涩的容颜,如果把生活这副长长的画卷展开,让它铺平生命在岁月中穿梭的历史长河之上,我会小心翼翼地折下一枝河岸的芦苇,蘸上快乐的鱼儿最后一滴充满信仰的眼泪,用颤抖的手执意在画卷的反面写下:相信未来!
让生命在岁月中穿梭,将所有的疲惫和失意从心灵深处的回收站中彻底清除,在深沉的回忆里,点燃那一盏照明自己灵魂的灯,让它成为心灵中最辉煌的光芒,就算只是照亮不远处生活的谷底,沿着谷底的隧道走出生活中曾经蒙受的阴影,让一切委屈和抱怨在谷底留下,谷底的出口,就是生命在岁月中穿梭的光明。
让生命在岁月中穿梭,即使在最失意的时候,也不要让脆弱的感情泛滥,琴弦上不会永远是寂寞的指法;即使是失望的灰烬铺平了一切,也不要让仅有的人格沉沦,生命中沉重代价的尘埃不会永远飘落,即使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也不必太妄行,黎明和黄昏总是交替出现,如果我们真的渴求用用心和思想与生命交流,那我们都用石头写下神圣的诺言:相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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