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人曾走进我的生命里

2009年03月15日来源: 互联网短篇小说
  (一)

  从18岁开始,我就害怕黑夜,害怕自己一个人在黑暗的环境、害怕黑暗会把我吞噬。所以每到太阳即将隐没的时候,我就会把客厅、厨房、洗手间、房间、楼——所有能开的灯都打开。只有在明亮的空气里,我才感觉宁静和安全。
  记得那段日子,老公出差上海,所以每天在太阳还没下山时,我就早早回到家。为的是避免自己一个人回到家时看到的是满屋子的黑暗。那天晚上,与老公聊完电话后带着甜蜜的微笑,我就走进洗手间,当我闭着眼睛在浴室的花洒下伴着洼洼的水声边洗边唱时,突然“啪”的一下声响,我睁开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本灯火明亮的屋子突然一片漆黑。一种令我窒息的空气强压下来,一种熟悉的、撕烈心肺的疼痛袭击胸口。强烈的恐惧让我本能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本能地大喊:“老公——!” “老公——!”但除了花洒喷洒的水声外,屋里并没有任何回响,老公也没有象往常一样在我喊到第二声的时候冲进来。过了一会,我于意识到老公现正身在上海,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了。我用手捂住胸口,试图压住快要跳出来的心,摸索着从洗手间走客厅,在黑暗里摸到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一声“喂”的那一瞬间,我张开的口竟说不出话来 “喂……有什么事啊?”老公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先别哭,好吗?”
  听到老公温暖的声音,心里踏实下来,我停止了抽噎,“猪猪,家里突然停电了,我怕!——”
  “哦,原来这样,别怕,把电筒找出来嘛,看看是不是漏电开关跳闸了。”
  “好的,为什么没想到电筒呢”我拉开了电话旁边的柜子,里面放着我的手电筒“啊?电筒不着,会不会是太久没用,没电了?怎么办啊?”
  “这样啊,家里还有其他可以发亮的东西吗?比如蜡烛——”
  “蜡烛?对了,上次买回来庆祝我们拍拖纪念的红蜡烛好象没用完,放那了?”我心里又涌起一丝希望。
  “我也不知道,你用心想一想,找找看!”
  “好的——对了,好象在书房里”我摸索着走进书房,“哈—我终于找到了,还有一对!”。
  “找到就好,先点着了它,然后再看看是不是漏电开关跳闸了”。
  “你的打火机好象也放在书桌上吧——?,找到了。哈哈——我终于看到光明了!谢谢你,老公!”叭“的一声,我开心地忍不住对着电话响亮地亲了一口。
  老公笑着说“先看了漏电开关再说,如果不行就明天打电话叫人来修吧。”
  “漏电开关?门后那个吗?”
  “对,你推一推那些开关。”
  “怎么还不行啊?刚才响了好大的一声,不知道是那烧了——”
  “那你别管它了,明天再找人来修吧!”
  “好的,哈嗤!”我打了个喷嚏“哎呀,我还没穿衣服呢,头发还在滴水!”喷嚏提醒了我。
  “哈哈——快点穿上衣服,这么冷的天气很容易着凉的”。
  “恩,你等我一下”我丢下电话咚咚跑进房间立马把睡袍穿上“好了。”
  “你去睡觉吧,我也要休息了”老公在电话说。
  “啊?你不是要陪我吗?我怎么睡啊?”
  “哈哈—小姐,我不是你老公啊,怎么陪你?”电话里的男人笑着说。“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电话里的男人继续说“你打错电话了,我看你哭得一塌糊涂就忘记告诉你我不是你老公。现在好了,你打电话叫他回来陪你了,我可是功成身退了!”
  “小姐,你很可爱!照顾好自己啊,小心别着凉了。拜拜!哈哈——”
  对着话筒我张大了嘴巴,连谢谢都忘记了说,当电话里传来短促的“都都”的蜂鸣声后,我还是不相信刚才那个不是老公。我迅速按下了那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嘛。传出的是“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不甘心地重打再重打,电话里还是传出小姐机械而冰冷的电话录音。
                 
  (二)
  手指在不停的按号里已经疲惫,我跌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红烛上跳动的火苗,黑暗里的寒夜更显冰冷,蜡烛细小的火苗根本区散不去寒气,我把身子深深地埋在沙发里,双手紧紧抱住双肩。看看大钟,指针正指在00:30,习惯了在明亮里入睡的我,该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
  无边的黑暗再一次让我觉得窒息,记忆里不堪回首的零碎的片段再次出现脑海,此刻,只想有个人陪着,给我一点安全,给我一点温暖。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老公劳累一天也许已经进入了睡梦里,疲惫不堪的他也许没有听到我在远方的呼唤。还有谁?可以给我一点叫温暖的东西?我在脑海努力搜索,一张张或明暗、或远或近的脸象放电影般在脑海掠过——世事变迁,人海桑田,那些曾经熟悉人已经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也许早已经把我遗忘,又或许已经拥有属于各自一方碧蓝的天空。
  脑里掠过刚才那把似极了老公、可以让我感到一丝温暖与安静的声音,我想:也许电话那边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也许他会愿意伸出援手,陪我度过这长夜里的黑暗。想到这里,我急忙在电话里翻查去电记录。原来我刚才无意拨错的电话与老公的电话号码只有一个数字之差。
  “喂,你好!”
  “你好。是你啊?又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的声音依旧温暖,与老公声音的差别是多了些沙哑,也好象多了些成熟。
  “我——我怕黑,睡不着,你可以陪陪我吗?”我很不好意思地把话说出来。
  “呵——看来你很小吧?怎么象孩子似的?”电话里的男人很爽朗地笑了。
  “我——我真的怕,不是开玩笑的,我从来把家里弄得灯火通明的。我不能一个人在黑夜里——我知道这要求很过份,但—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急于让他相信我是真的怕黑,恨不得一下子把理由给说了。
  “别急,我相信你就是了,反正我也睡不着,你打到我的座机里,我陪你聊聊就是了。”

  (三)
                 
  现在已经想不起那一晚我们具体聊了什么,但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通过一条电话线,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陪着我在昏黄的烛光下聊了整整一宿,让没灯的寒夜充满了温暖,让冰冻的空气充满了让心悸动的浪漫。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彼此间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上的电话。
  也许是天意吧,A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命。
  放下手中的电话,我就给屋村管理处打去电话,在我刚洗完澡正准备上班时,维修工人就来了,原来是我电视机故障引起短路。
  也许是昨完晚一宿没睡的缘故。处理完一天的工作,下午三点多我就往家里赶,希望能好好睡个饱的。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我赶快打开全屋的灯,我不要黑暗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从冰箱里找出牛奶、面包,放到微波炉里一热,很简单地解决了我的晚餐。
  望了一眼茶几上的电话,昨晚的事恍如梦中。谢谢通讯科技的发达,谢谢这样心好的一位朋友,在我孤单无助时给我陪伴与温暖——电话的响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小姑娘,今天没累坏吧?”电话里响起A爽朗的笑声。
  心里升起一丝感动:“刚才睡了饱饱的一觉!现在不困了!”
  在接下的日子里,电话聊天成为了我们忙碌一天后的一件让人感觉轻松愉快的事。在电话里我们谈生活、谈工作、还有各自的爱情、家庭、社会现象。
  通过一根电话线,我对A的了解越来越多,经已四十的他话语间无处不透露着一个成熟男人的睿智、善良、从容——这样的成熟可不是我这个年纪的人所能具备的。与A聊天,我感觉就象在阅读,阅读一本有声的百科全书。
  虽素未谋面、虽隔着千山万水,但在电话里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在毫无隔阂的谈话里让我们互相了解,从随意的话语中读懂了彼此,也欣赏着彼此——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里慢慢发芽。
  一次,A在电话里很认真地告诉我:“小云,你是上天派给我的使者,你的可爱让我本不老的心更加年轻,四十年来我也从未如此快乐过,我的工作起也从未如此轻松过。希望你也成为我背后的一方沃土,给我养份与滋润。答应我,做我的红颜知己吧!”面对这个优秀的男人、面对这样真诚的呼唤,我促手无措,也无法拒绝,我只能以一串长长的沉默代替我的的回答。
  从此以后,每天在无意间总收到他忙里偷闲发来的短消息,一声简短的问候,一句简单的笑话,无处不透出A对我的关心与牵挂。在不经意间,我也发现每当忙碌过后,心里总让这个熟悉的陌生男人填得满满。

  (四)

  在新的感情面前,我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中。
  我,一个人们眼中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些年来与老公携手创造了辉煌的事业,亲手营造了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庭。大家都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但女人的自信却来源于男人。一个女人就算她多么漂亮能干,如果她所爱的男人没给她一个肯定,没给他欣赏的眼神。在心底深处,她也会常常怀疑起自己的价值来。
  我,由于生在南方,注定没有高挑的身段,注定与美女的称谓无缘,但上天是公平的,虽然没给我超凡的美丽,但却给我聪明的脑袋,给我一个优秀的男人。
  老公的优秀不在于他拥有黎明般的外型,而是他内在的个人魅力,他的智慧、他的善良、他的宽容、他的谦逊、——无处不体现在事业上、在朋友间、在生活中——。年方26的老公凭自己的双手拥有了别人也许一辈子都只是在追寻中的东西。
  优秀的男人在打造自己的时候不忘雕凿他身边的女人,老公常鼓励我如何做一个可爱的女人,教育我如何做一个可以驽驾命运的人,正如他常给我说的一句话:成功非偶然,有好的个性,就会有好的际遇,只有具有优良个性的人才可以驽驾命运,而不是受命运驽驾。
  是这样一个男人给我智慧、给我美丽、给我自信、给我优越的生活——我的爱情虽然平淡,但大家却在平淡的生活创造了彼此。当很多朋友在概叹婚姻是围城、是坟墓的时候,我总感恩上天对我的厚待,安排了这样一个与我的命运密切不可分割的男人成为我的人生伴侣。
                 
  (五)
  我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会让感情演变成这个样?为什么会在深爱老公的同时还会对另外一个男人产生这样一种割舍不下的异样情愫?
  我在不停地叮嘱自己:我不能让感情泛滥,因为我有幸福的家庭,我背后有一个值得我值得为之付出所有男人。
  明知是不该的,但在矛盾中,我竟无法停止对A的思念与牵挂,还是渴望能听到A的来电。
  我问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背叛?对老公的背叛?对爱情的背叛?对传统的背叛?
  我给A说了我的矛盾,我的彷徨——A说他也很矛盾,虽然他的婚姻是政治婚姻、妻子并不聪慧,但她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他并没想过要抛弃她。他也有一个家庭,虽然他的家庭只有表面上的和谐,但他还是想维系他的完整。但他从心里上不想放开我,放开一个让他四十年来头一次让心灵如此震动的女人。他不要我在生活里的携手相伴,他只要我活在他的心里、思想上。
  一次。A告诉了我一个令我非常吃惊的事实。他说:“我是XX集团的懂事长,XX就是我!”
  我惊讶在这样一个消息了,我怎么也想不到,A会是XX、会是那个全国家电行业巨头XX集团的懂事长。那个我常在书上、报纸上、电视上看到的风云人物竟然离我那么的近?竟在小心奕奕地与我这样一个平凡女子在很努力地经营着他珍视的感情,竟说因为我,他生活更有意义?不真实的感觉在空气里扩散——但彼此言语间的坦城又无处不说明着他的真实。
  我再一次备受感动,再一次促手无措!

  (六)
  每次面对老公温柔的眼神时,我的心就越深感不安。一次电话的相聊中,我告诉A,我说:“与你维系这样一种感情,我总觉得对不起老公,不如我们还是不打电话了,让这份感情随着时间慢慢冲淡吧!”
  A 说:“小云,你别那么残忍,好吗?就当是可怜我吧!别人眼中的我是一个成功的人,是一个风云人物,但我却常感觉自己是一个可悲的角色。为了我事业,我付出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四十年来在感情是空白的,别人总用一个超人的标准来要求我,但我也是一个常人,一个普通的人,我同样需要爱、需要感情的慰寂。”
  “我不需要你把整个心都给我,一小部分就足够。你是一个宝藏,还有很多地方未被老公开发出来,我只要你老公没有开发,闲置的那一小部分,我只要你作为我精神上的伴侣,这样的要求并不过份吧?其实这些日子我们不是都很快乐吗?你老是矛盾的话,大家反倒不开心了。只要对彼此的家庭、生活没有什么影响,只要是快乐着彼此的东西,既然我们都希望人生更加丰富多彩,又何必在乎他的形式?”
  天啊,怎么会这样子?这个优秀的男人竟在我面前放下所有的自尊,就是为了向我乞求那么一点点感情、一点点精神上支持。我竟在一次又一次地拒绝?
  在A面前,我感到惭愧,我无法拒绝。我不得不去正视这样一个问题。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一直就幻想自己是一个优秀男人背后的一方沃土,给她养份与滋润,我觉得的女人的价值才能因此而体现。这些日子以来,我的价值在老公身上得到了体现,但,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优秀的男人需要的我的滋养,来把我的人生装点得更加丰富而灿烂。我想,也许是冥冥中经已注定,人与人之间因缘而起,有缘相聚、缘尽自然相分,刻意什么啊?还是让一切随缘吧。

  (七)
  当心态调整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A和我就维持在一种融洽的精神爱恋里,我们约定为了不影响大家的生活与家庭,不要见面,不要走到生活里。电话就是我们沟通的纽带。
  春节的时候,A给我打来电话,他说他过完春节就要去韩国出差三个月,因为集团要在那开设亚洲最大的家电生产基地。A在电话里温柔地说:“小云,要不我们见面吧,我们可有三个月的分离,到了韩国,我们再也不能象现在这样一聊就好几个小时了。我想见见真实的你,可以在韩国的时候时时想起。”
  自从和A产生这样一种感情以后,我常想象他牵着我的手在林间、在路边散步的样子。只是理智常战胜感情,告诉自己不要相见而已。
  我心里还有一个隐忧:我常在电视上见到A的样子,虽然他没有老公年轻、也没老公高、没老公帅。但总的来说是一个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帅哥)。虽然我以前一直说:我不喜欢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当我决定经营这样一段感情的时候 ,已经从心里接受了A 的年纪与样子。
  但A是否能接受我呢?有人说“在爱情里男女之间的差别是:男人用眼睛来爱,女人用心来爱”。我一直觉得很有道理。要不,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冒着生命危险、不适一切代价到美容院隆胸、减肥、绣红唇——?总觉得要给自己打分的话:智慧与个人内在修为可打90多,但样子与身高最多也只能是80而已。,自己不是美女,没有林黛玉的弱质纤纤、没有关之琳的万种风情。但A想象中的我太完美了。当看到个子小小的我不知道他有何感受?不知道他是否能如老公一样包容我的不美!
  我告诉A,我不是美女,你看到我的时候一定会很失望的。A 说:“我喜欢的是你的人 、你的思想,就算你很丑,我也不会介意。如果是因为你的样子而令我不再喜欢你,那未免把我们的感情想的太肤浅了。”
  话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把照片给AEMAIL过去,说好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我太丑了你无法接受,那我就不去了。
  A看了我的照片后给我电话说:我的直觉早就告诉我,我的小云并不丑,还是蛮可爱的!你别想那么多了,正月十五我们在珠海见。

  (八)
                 
  好不容易盼来了正月十五,这个传统的中国情人节,早上8:00多,我们在通完电话后一起分别出发。当我开着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时候,我就在想象见到A的时候会是怎么一个情景。A知道我喜欢被拥抱的感觉,电话里答应说见面后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深情的拥抱——从小到大,只有两个男人拥抱过我,一个是爸爸、另一个是老公,不知道在第三个男人的怀抱里会是如何的一种感觉——车很快就到了珠海。电话里我知道A比我先到,已经在碧海酒店安排好住宿的地方,他已经在酒店大堂等我。
  刚走进酒店的大堂,我远远就看到A正坐在大堂吧里的椅子上看报纸,生活里的他比电视上看到的他没什么分别,只是一套白色的悠闲服替代了黑色的西装,显得年轻而朝气。我走上去怯怯地叫了声:“哥——!”A抬起头来给我一个温暖的微笑:“小云,那么快啊?!”也许是头一次见面吧,大家毕竟是陌生的人,见到他那一刻思绪是复杂的,尴尬在空气里流淌,A拿过我手里的行李包:“先把行李放到房间去吧。”
  刚走进房间放下行李,就看到A在微笑地在看着我,我突然间感觉脸是烫滚的,连忙把头低下去。他看到我可笑的样子马上发出爽朗的笑,并张开双臂:“哈哈—来,小云,给哥抱抱!”A爽朗的笑声,温暖的话语突然解除了流淌在空气里的尴尬。A强劲而有力的大手已经把我紧紧地拥抱在怀里。当我张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A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虽然说大家在思想神交已久、曾在电话里亲密无间。但抱着我的毕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老公的样子在脑里一掠而过,我无法投入A的柔情里。也许A也有同感,又也许感受到了我的异样, A很快就把我放开了:“我看你肚子饿了吧,洗把脸去吃饭吧!”
  直觉告诉我,我们都后悔了,后悔在缘深情浅的时候相见。也许我们的爱就只局限在精神上,在电话里,不该走到生活中。
  第一天,A的眼神、A的一举手、一投足,我总觉得这与我想象中的爱有着极大的区别,坐在我旁边的A象心里有很多事似的心事重重。我不便多问,望着身边这个在电话里对我一往情深的男人竟有咫尺天涯的感觉。
  我想是我的矛盾让他无所适从?还是大家对爱的表现理解不一样?既然大家难得相聚一起,就别想那么多,给彼此一点快乐,一个美好的回忆吧。我尝试叫自己投入一点,用心去感受彼此间爱的感觉。希望通过彼此的牵手、拥抱中去感受爱在我们当中——但,不知道是我不够温柔,还是A不懂得怎么样来爱我?也许是我在来之前对爱的期望太高,又或是因为我平时已经生活在最深最真的爱当中,自然地与老公那种相儒以沫的爱相比的,我的失望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
  临走的时候A给我说:“小云,我心里有事,是因为在来之前单位了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本想取消今次的约会,但为了不让你担心,我还是决定如期来珠海。在这几天我心理一直牵挂着这件事,如果我没照顾好你的话,请你原谅!”
            
  (九)
  我带着失望、懊悔的心情回到佛山,回来后因感冒病了很长一段日子,我想这也许是上天对我的贪心小小的惩罚吧。
  虽然我一直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见面后彼此竟没有爱的感觉,但今次的见面让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必须结束这游戏般的爱情,重新找回单纯而快乐自己。
  有人说在当爱情是游戏时,谁先认真,谁先输。我想我是输了,输在这样的一场爱情的游戏里。但失与得是成正比的,在伤心失望的同时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不知道A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了韩国,这个在我心里呆了很长一段日子里的男人终于消失在我的思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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