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非常明白

2008年12月30日经典散文
我最搞不明白的,处理不好的,还是那些人的不稳定的情感底线,或者好像是可以忽隐忽现的情绪的雷区。

在人与人之间,这是在一个还颇享受的时刻。却让人苦恼的相处,谨慎的把持着不触及愤怒与冷漠的平衡。

我一个偏执独僻的幼稚男孩,我理解每个人的不同,正如每个人看这个“一”的不同。我们互相理解你我间本性里最亲密也有的回避提防,正如我们互相理解我们也有着相同的弱点。

因此痛苦。因此活的疲累,无措。以此自认无知。

除了毫无感觉的自私的享受快乐和懒惰,“除此之外,非常明白”。

夜晚,失去了各色的声音,感觉里大多数的干扰停下来。屋子里维持暗淡的光影,偶有有节奏的细脆的杂音。马上就要蜷在被子里了,这是可以放下许多劳累的时候。哪怕那些困扰依然纠缠在脑海,可是你知道,它已变得如云般的轻浮。

我不明白如何面对,所以一再逃避;不明白如何改变,所以依着习惯堕落;我不明白丢失已久的自尊,所以再从拾不起光荣。我不明白未来如何,不明白现在维持不住的形势。

除此之外,非常明白。

非常明白许多,无用的许多。

除此之外,非常明白。明白你、你、你、你、你给我的许多,明白他、他、他、他、他改变我的所有,除此之外,非常明白。明白值不值得,明白不值也值得,明白值得也不值得,除此之外,非常明白。明白清晰的快乐与忧伤,明白麻木的附送上微笑与悲恸,除此之外,非常明白。明白真爱之人有的寄托与斥责,明白假面下的认真与戏谑,除此之外,非常明白。

除此之外,非常明白。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不明白。

眼睛累了,闭上眼睛,黑色的底里是白色的闪烁。我性格里有怀旧而单调的东西,所以依旧可以想到自己十年来的改变,如同翻译一本小说,讲述一段情节波折的故事。而这口味淆乱,色彩繁杂的十年,讲不清的,不能提起的,太多。可是事到如今,清晰的察觉自己以是非不分,沦于市井,更觉卑于市井。真的好害怕。

黑夜里木门突然叫起吱呀的响声,才忽觉那些那些墙垒门拴也不过是为危险堆砌的讯号。讯号准确而真实。墙垒门闩守护了罪恶,罪恶也认同了它们。

要睡了。还是不明白,是除了不明白,什么都明白,还是除了明白,什么都不明白。正如人们吃着鸡和鸡蛋,却流行讨论起先鸡先蛋。现在想,原来是便宜了蛋,可怜了鸡。明白了不明白的,不明白,也得明白。

除此之外,非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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