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大枣

作者: 徐青2016年09月05日现代散文

有幸参加“中国文化记者子长行采风活动”去陕北子长县,由于火车晚点到子长县金泰大酒店住下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接待方特意在房间里准备了两盘水果,一盘是本地的苹果,一盘是本地的大枣。

子长大枣的个头之大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它皮薄肉厚,果大核小,质脆丝长,甘美醇香,色泽紫红。把子长大枣放在水壶煮,在烧到沸点的水中煮两三滚,枣皮居然不裂。那味道怎么样呢?我随手拿起一个,轻轻地咬了一口慢慢嚼品,没想到子长的大枣竟然这么甜,又略带一点浅浅的酸味,这使它的甜味更加纯正,吃起来肉坨坨的满口生津,感觉滋润心肺还有些提神。

离开子长的最后一天,房间里上的两盘水果,其中一盘又是子长大枣,我和大家一样欢欣鼓舞。离开宾馆时,我回头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拉下,就看到了盘里还剩一个大枣。我想,我关门走后清理房间的同志会怎样处理这个大枣呢?他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喜欢这个大枣呢?他会不会把这个大枣当成客人吃剩下的东西像垃圾一样处理掉呢?想到此,早餐虽然吃得很好,我还是坚定地回走几步,把这个大枣拿起来吃掉了。

以河南新郑大枣为代表的中国大枣,在中国有悠久的历史。据新郑县志和很多史料记载,枣树是原产中国的传统名优特产树种。就考古学家从新郑裴李岗文化遗址中发现枣核化石,证明枣在中国已有八千年历史。早在西周时期人们就开始利用红枣发酵酿造红酒,红枣的营养保健作用,在远古时期就被人们发现并利用。《诗经》已有“八月剥枣”的记载了。《礼记》上记载有,“枣栗恬饴蜜以甘之”。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枣味甘、性温,能补中益气、养血生津,用于治疗脾虚弱、食少便溏、气血亏虚等疾病。”有关中国大枣的悠久历史,在子长县民间传说中也得到印证。采风的最后一天上午,在子长县的路家寺村,讲解员带我们参观了一棵千年古枣树,向我们介绍了这个古树的来龙去脉,并告诉我们这样的千年古树在子长并非个别。

讲解员还给我们讲了一个与这棵枣树相关的生动故事。说是在明朝初年村里有一赵姓人家,三代单传,到了第三代,媳妇娶进家门三年了却不见怀孕,公公婆婆急得坐卧不宁,后来尝试着让媳妇吃树上的大枣。结果媳妇不仅怀孕了,十个月后还生了一双龙凤胎。这件事很快在民间传开,从那时到现在,当地的村民逢年过节就到这棵大枣树下烧香供奉,许愿还愿,给这棵树系红飘带,人们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这棵树。

民间美好的传说,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无,吃了大枣就怀孕或许刚好是一个巧合。但从这个传说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子长的枣树和大枣,作为一种植物和甘果,在子长县的历史和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那棵枣树亭亭玉立,枝繁叶茂,生长得异常茂盛。在子长的多个村寨,特别是在千年古镇安定城内,我们看到很多这样系着红飘带的古树。

子长除了有大枣,还有又大又甜又好看的苹果,还有吃一次就终生难忘的子长凉粉、煎饼、漏鱼等等。子长还有中国革命的“红都”瓦窑堡,有中国最完整的窑洞古城安定;有被誉为“独一无二”历史存在的钟山万佛石窟;有震撼人心的“山丹丹花开红艳艳”“陕北说书”“陕北大秧歌”“子长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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