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

作者: 聼雨2016年06月06日精美散文

又是一年端午节,纪念屈子,怀念逝去的岁月

粽子的香味开始走街串巷,对于商家而言这是极好的一个商机,祭奠屈子只是个引子,这又掀起一次饮食文化的小浪潮。小小的粽子,小小的香包也能带动一些经济吧,刺激消费搞活市场经济,她们也有一分功劳。

现在包粽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原因很简单,现在大都是三口之家,人少吃不了几个,干嘛费神费力呢!很多人都会这么想。其实不一样,包的过程其享受的是动手的乐趣,并不在于吃几个,我想每包好一个里面都浓缩的是一分成功喜悦,但对于手法娴熟的人另当别论,就比如像我这样的人,制作其实是一种很费力的事。这些年我就一直没学会,其实这些年也没学过,这只是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一个美丽的措辞而已。小时候在家里,看到过二姐包粽子,在我们家里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母亲从来不包粽子,也许是不会也许是闲麻烦,家里人多,一次得包多少啊,每年端午节母亲总是焖一锅甜米饭,也就是陕西人说的粳糕,里面有芸豆和红枣,软软黏黏的很香很甜,用碗盛着吃,很是解馋。不好的一点是不像粽子可以随身携带,走到外面子可以拿手拿着吃的美味。主要是母亲也没那闲工夫,一家人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虽然没包过,可每年依旧能吃到香喷喷的粽子,那都是左邻右舍送的。母亲回馈大家的就是一大碗粳糕。

很早以前在单位看到过别人做,那时住平房,一抬脚就是别家,像走进自己家一样,很多时候因为家里地方小,邻居会把东西挪到户外,坐在小区院子里的下包粽子,那时孩子小,满院子是孩子叽叽喳喳的嬉闹声。包粽子的人心都在每一片叶子和每一粒米上,铺开粽叶,然后挖一勺米,就着阳光和鸟鸣慢慢包起来,经过几次折叠之后一个个棱角分明的粽子就成型了,一个接着一个,然后是蒸或者煮,香味开始满院子飞,搞得大家都流口水,顺着粽香飘出的方向走,走到谁家算谁家,不用客气拿起来咬一口,真甜啊!

看着别人包起来是那么的容易,而我始终无法把一把散米裹进小小的一片叶子里,是我手拙还是叶子和米不听使唤,反正总是无法成型。松散的米在铺开的叶子上面可以跳舞,我不停的聚拢,她们不停的散开,然后从指缝逃出,她们想要自由,不想为粽叶的爱束缚,不想为一片叶子扑汤蹈火。有个性的米面前,叶子显得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逃离,只能独自哀叹!

今年我已买过好几次粽子,那散发着粽叶香味的粽子总是让我难以把持自己,明知不能多吃可总也难抵诱惑,吃几个也无防,人生如果连吃都不能随性岂不是一种悲哀,虽然活着不只是为了吃,可吃是为了好好活着,为了去创造更好的明天,你说不是吗?谁说人活着不能只为吃!

过端午节自然少不了佩戴香包,女儿自小到大我也没做过,一是没有好看的布,二是没精力,最主要还是一个懒字,每年都是买,女儿属狗,所以每年都会买一只小狗香包或佩戴在身上或者作为挂件挂在书包一侧,只是看起来好看却没有那种特有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是香料太贵么?香包没有了香味何以称为香包啊,不能不让人郁闷。女儿今年二十一岁,昨天我还是为她买了一个香包,心形的,虽然小但却有很浓的香味,所以买回来挂在她的床头,希望给她一个惊喜。

说起香包,让我回想起小时候,开始是母亲做,后来我们慢慢长大后,是我们自己动手做。记得每年端午节之前我们会去山里拔野芹菜,主要是要芹菜根,把根折下来晒干研成粉末,那叫一个香。然后在母亲的针线筐里翻找小花布,当然是绸子的最好,那时谁要佩戴一个绸子面料的香包那可是很骄傲的。记得那时我跟着二姐学,做不好,针脚大小不一,做成后的香包心形不像心形,四角不像四角,歪歪扭扭,但是却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做好后佩戴身上少不了去炫耀一下,赚足大家羡慕的眼神。美滋滋的。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种幸福,而这种快乐早已不在。我不知道现在的香包里包的香料是什么,但闻起来和以前是一个味道。只是味道要淡些。

粽子,香包,是端午节不老的话题,至于雄黄酒,小时候也被母亲抹到身上,说是辟邪,感觉很难闻,这种味道也已远去几十年了,我似乎已无从搜素,寄存在脑海里的记忆已经淡去,唯有粽子和香包让我念念不忘。端午节,你包粽子了么,我等着女儿回来给我做呢,期待美味出锅的那一刻,那是怎样一种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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