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椅羌寨

作者: 彭忠富2017年12月08日来源: 四川经济日报短篇散文

“石椅”是村名,在四川省北川老县城驻地曲山镇附近一处高山的半山腰上。村子里有一对天然形成的巨大龙凤石椅,据说恋人夫妻坐上石椅之后,爱情甜蜜,婚姻幸福长久。因此,村子里很多羌式婚礼,都有一项环节是新人共坐石椅,让石椅见证爱情。石椅村人以羌族居多,“石椅羌寨”也因此而得名。从“石椅村”到“石椅羌寨”,两字之差,却反映出了当地山民思想观念的更新。

从停车场到寨门口广场,有99级台阶,听说我们这批旅行团要来,石椅羌寨的朋友们早就在台阶上候着了。首先是四个姑娘合唱的羌族山歌,脆生生的音调,回荡在寨子里,一下子就让安静的羌山热闹起来。再朝上走,台阶上放着一张木桌,上面的摆盘内全是小酒杯,每人一杯米酒,一饮而尽,甜滋滋的,让人感受到羌人的热情。那寨门全是粗大的柳杉原木所造,毛穿毛斗,上面炮楼的炮车也是木头做的,不加任何华丽的装饰,照样威风凛凛。寨门旁边,放着木制风车,石磨和犁铧,柱子上挂着老玉米,捆扎好的大蒜头,以及编成串的红辣椒。这些农具和农产品,告诉人们石椅羌寨的传统农耕特色,而寨门上悬挂的羊头骨架,羌人身上的服饰以及寨子里的祭坛,则进一步表明这里是一个真实的羌寨。

走进寨子,羌族风格的建筑比比皆是,砖混结构为主,也大量使用了各种原木,色彩整齐划一,显然是统一规划过。虽然这里不如理县桃坪羌寨,有那么多传自远古时期的碉楼让人敬仰,但是小伙子、姑娘们都穿着羌族的传统服饰在忙碌着,还是让人觉得非常亲切。年过古稀的母广元大爷是石椅村羌族文化传统表演活动的总策划,尽管天气很热,他还是穿着羌族男子的全部行头,衣服、裤子上都有很多精致的羌绣,非常敬业。母大爷在很多活动中担任司仪,就连这里姑娘们的舞蹈、歌唱也是他教会的。羌寨的广场上,一些专事表演的男女正围着一个圆圈,随着音乐跳锅庄,一些游客也不由自主地加入进去……

“清亮亮的咂酒唉,依呀勒送勒哦依呀勒松勒哟……”两个羌妹子端起盛满咂酒的土碗,开始了无伴奏的羌族祝酒歌演唱,脆生生、甜滋滋的歌声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把碗凑在一起,挨个地碰了过去。碗就是土碗,过去川西农家装粉蒸肉那种,浅浅的,咂酒盛在里面晃晃悠悠,别有情趣。

在羌族风味的午饭中,大家喝着甜滋滋的蜂蜜酒,吃着那些高山野菜,听着羌妹子原生态的祝酒歌,感觉石椅羌寨的日子还真是有滋有味。有山有水,有酒有歌,这里真是一个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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