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蒜记

作者: 马骥2017年12月26日来源: 保定日报社短篇散文

那天休息,去岳父家体验了一把农耕生活

午后小憩了一会儿,按照岳父的指示要把种在院墙外的蒜刨出来。原本我从心里也没有把这活计当回事,实际干起来发现可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一锹下去苗断了蒜还在地土里呢,还得从土里找蒜,这跟刨地雷也差不多了。又想着起码蒜这东西它不会爆炸吧,结果意外还是发生了,刨出的不光有蒜,还有一条足足有女人小手指粗细半尺长的枣红色的大蚯蚓,就跟一条小蛇差不多。这下把我吓得不轻,当时就感觉血压升高,后背发凉,心跳加速。再下锹我就距离苗稍微远些的地方,这样的结果是苗与蒜会带上来一大块土,每次还得用力把土磕掉才可以,接下来又根据蒜在土里的深度调整好铁锹的角度,效果果然不错。掌握了技术,加快速度,争取天黑前把活干完,也好在岳父面前露一手。

一会儿工夫我便满头大汗了,累了索性就坐在地头的一块砖上歇息一下。刚坐下就发现从街道西边走过来一位五十开外的农民,上前问我:“你是哪里的?”我答:“市里的。”他又问:“你在干啥?”我说:“刨蒜呀。”那人接着问:“蒜是你家的吗?”我说:“是呀。”这时我上下打量这个人,发现他左臂有残疾。我告诉他自己是这家的人,那人“哦”了声便离开了,但没走多远便转回身望着我。这时岳父从家里出来了,只见那人快步又走过来,问我岳父:“这人是你家亲戚吗?”听岳父回答说我是他家大姑爷,那人马上就笑了,说:“我观察他好一会了,又不认识他,还是个光头,不像个好人,以为他是偷蒜的呢!”

他接着对岳父说:“村西头老吴家‘五一’那天就丟了半垄蒜,但那是夜里丢的呀,我寻思这人也忒胆大了,大白天的就敢偷蒜。刚才如果他敢把蒜装上车走人,我就敢用砖拍他的车!”这时我才发现路边还真停着一辆白色轿车。这也太巧合了吧,我说怎么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呢,原来是他真把我当成偷蒜的贼了!

这可真是一次难忘的刨蒜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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