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香烟的爱情

2013年03月05日爱情文章

21岁那年,我学会了抽烟,给我烟抽的朋友同时告诉我,在打开每一盒的时候抽出一根香烟,对它许下愿望,然后将其倒插入烟盒之中,待最后抽掉这一只香烟的时候,许的愿望就会实现。

于是我虔诚的打开每一盒香烟,抽出那根许愿烟许下愿望,我的每一个愿望都是为了我的姑娘。当然了,是不同的姑娘。我的心很小,许的愿也不大,即便如此,也未曾成真,但这并没有让我怀疑爱情人生,依旧孜孜不倦的,许愿,再许愿。

我对姑娘的要求和其他所有的男人一样浅薄,我希望我的姑娘生的有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色。可这确实是难以企及,因为这样的姑娘人人想要拥有,我又不是一个善于与人争斗的人,所以这个要求至今未能实现。

我的每一根许愿烟都是为了我的姑娘,但我并未真正拥有过一个姑娘,或者说是完全拥有。所谓的拥有,必定是将其肉体和灵魂双双占有才算,缺一不可。而我却一直都缺一门,曾经我也短暂的占有过几个姑娘的灵魂,可惜怪我这人贪心不足,总是得陇望蜀,最后大都不了了之。可爱情这东西不过就是满足自己心理需求的一种感受,不能够让自己满足的感情必然不能长久的,并非我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强扭的瓜不甜是每个人都能懂的道理,至于我,只不过是不愿强扭自己罢了。

先哲中不乏对爱情忠贞美满之士,每每读到这类文章总让我羡慕不已,比如读到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信时,我能切身的感受到他当时的所感所想,从他的文章里我总能找到不同于别家作品的共鸣,我认为生活中我和他一定是同一种人,做人和文字一样肆意,都是那一种特立独行的猪。

对待爱情,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感到的褪逝。

从小我挑姑娘的眼光都很独特,大家都喜欢的我不喜欢,话太多的我不喜欢,短头发的我不喜欢,可挑到最后的姑娘往往又都不要我,这总能让我郁闷一段日子。慢慢的,我对姑娘,或者说对自己,逐渐宽容了下来,我会轻易的爱上每一个美丽的姑娘,只是这种一厢情愿的爱过于不稳定,我会轻易的不爱每一个我爱过的姑娘。我逐渐明白,爱情大多不过是种新鲜感,尝过之后便会索然无味,所以最美好的爱情往往存在于一个不爱你的人的身上,那种求之不得却又欲罢不能的感觉才最能够让人疯狂。看清这一点,爱情这件事情也就没有那么神圣和美好了。

我有一个朋友,每一次喝多提到他那曾经半死不过的爱情和那个并不怎么爱他的姑娘都要流上几滴眼泪,潸然泪下之后又每每作痛定思痛状,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明白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在我看来,这些立誓的话还是要清醒的时候一个人对自己说才有用,喝醉时当人面儿说明白了的人,基本上还是什么都没有明白,所以下一次喝酒,他又总是上演相同的一幕。我也从来没有给他提过建设性的意见,因为我觉得这种事情除非自己想明白,不然旁人说什么都是徒劳,南墙都被前仆后继的撞烂了,也不见有谁主动回头。这种情绪真是奇妙。

关于爱情,我至今也没能明白,我总会为某一个姑娘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过后我也会考虑值不值的问题,答案往往都是不值,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功德圆满,爱情也不过是一种各取所需的事情,我付出了疯狂的代价,也得到了疯狂的快感,更退一步讲,至少获得了些许谈资,让我的人生显得不那么乏味和平淡。这些不都是理所应当的么?

爱情本身就是一种冲动,这种冲动之中,誓言像大麻一样,让人眩晕和虚幻,可它们的存在不过是恋人互相欺骗的把戏,如果真有效果,恐怕最为坚贞的群体要数巧舌如簧的作家和政客了。对于爱情中的责任,李志的歌写到“我想和你在一起,直到我不爱你。人和人,一场游戏。我愿意为你死去,直到我不爱你,随便吧,随便吧。”在爱的时候用力爱了,就已经算是尽人事了,至于剩下的,就听天命吧。

所以,如今当我点燃许愿烟的时候,并不奢求许下的愿望实现,而我对爱情的幻想,在这一根烟的长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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