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里打坐,听见般若在诉说

作者: 再相见时已百年2014年02月04日优美散文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金坛渡色,双手合十,我以花做最美丽的供养,恭敬十方!经晓霁,待初晴,灿若飞花撚作霞。素日里,定用七分的微笑,为你化甘霖作贺为礼,再不与红尘计较!

——题记

堆心菊——日月如梭不相措

心思绵密细腻的时候,会忆起往昔的往昔。念那时的笑展,念那时的总不觉寒。田野里,草堆间,林里,满满的欢声笑语。那时的天空很蓝,蓝的慷慨深远;那时的心愿很小,小的好似握紧的拳。只是锦时芳华的岁月不曾见你,没有悲离,亦没有合欢,只是静静地看别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金合欢——金笛觅侣锁箜篌

偶然的初见,四目合欢。一世风流,非干病酒。你的笛音破了我的心上锁,我的箜篌醉了傅粉郎的离人秋。黄金万两易得,知己一个难求,既已觅得,怎可成各?奏一曲凤求凰,书一段锦墨辞章,弹一遍宫商角徵羽,演一场不为人知的生旦净末丑!

我曾等身常磕于佛前,佛前悄语清眉愿,一如山旁的法号螺音,绕底桑烟。佛土庄严,佛面晴暖,跨山越水,回首再不见还未及细细端看的长安,再不见于殿内佛前怎样的手间起落慈悲,脚下步步生莲。

彼岸花——檀色生香入忘川

烟水千重,梅落南山。乱云飞渡,锦屏人远。凝眸回首间,依然记得那几生几世的眷恋。那一世,我跌入忘川之畔。如那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我脱下红衣换莲衫,清茗下幽然享紫檀。灯火阑珊,灯宵年年,佳期早已不待,彼岸处处,花开只落菩提。那已惰的箜篌,无论谁人续弹,我自闲敲堤岸。

断了千丝万缕的念,断了所谓的红尘俗愿,我的素衣之下,没有深愿,没有浅探。只于剔透琉璃中,餍足微笑,那一角袈裟攥在掌端,另一端,看它于风衣袖口处做些微的招展。佛缘终于赐予我一段清修,满心欢喜,确是极好,不惊不扰。一百零八颗菩提子,于指间粒粒捻过,捻至冰心沉潭,捻见波心月圆,捻至明心见性,捻至般若清凉。

蓝琉璃——光影灵犀映三千

檀咬金樽,可是输给了红尘?雕镂的金龛早已漫了佛泽,渡金的钵满满的都是施爱。少年最好,蕊是澈眸瓣,叶属琉璃笑,纵使三生峦台难到,却有初香如娇,叶如俏。

手捻三千菩提,眼前身后不计,再不入红尘的渡口,任它一世欢承玉露。琉璃一万片,映彻桑乾河。“琉璃”通“留蠡”,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子湖畔,而今再看不见玉伯的画船听雨,细语绵绵。和谐、清暖、温融、剔透,手掌里执一夕最简单最净澈的烟火,看那渺渺光华泻下万里清波,茫茫月影照见世间娑婆。酥油灯、青梅果、花草茶,经卷烙印,坛城踏莲,这出乎意料的佛缘,诉说在云丝雾鬓侧耳畔。

文殊兰——开散痴贪显般若

不知道何为佛前珍宝,庭前的文殊兰却是自开了几度,璀璨了佛田金殿。庆幸,终于将那花香沾上了檀衣,开尽了浮生的痴贪,开尽了往日的执念。旧花枝是轮回,不入九重天;新花枝是涅槃,不负西来意!

置了笔墨纸砚,置了炉香焚檀,置了普洱待禅,禅心在茶水里洗涤,莲花在心田间开放。展卷不再落心,把酒全是青天,般若之心消弭烦忧,无欲无求,可揽尘间色。罢,世间本无两般模样,佛前饮就一杯禅茶!

万里香——不负千秋入画廊

夜里挑灯,经阁掩卷,晨钟暮鼓一次次将我的信仰呼唤,初心不可或忘。世间的世间,不再引入眼帘;心弦的心弦,情意难有两全;尘埃的尘埃,批得一身圆满;素年的素年,虔诚的一点俗愿!

俯身于佛前,合什相祈,愿将这一晌欢笑安放在佛的掌心,或入了经卷,或藏了经阁,换取尘间的国泰邦和,太平圣歌!如若我的有求浮夸,即使苍发皓首亦不怕,余生里,经卷不撤;千秋里,精勤不辍。一杯普洱相见欢,一领青衫入画廊,清苦入肝肠,无色清欢,遥际相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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