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时的零食

作者: 海子2016年03月05日情感日记

想想我们那时的零食,简直说不出口,我们几乎连饭都吃不好,咋想起吃劳什子的零食呀,最后还是仔细回想再回想,那时究竟我们都吃了什么啊?

文革前南京和北京的印象有一些,似乎南京的生活水平要好于北京,是因为南京的主食就是大米,无非就是中熟米和早熟米之分,口感上,中熟米要好于早熟米,价格也是一分钱 之差,也没有什么区别,而南京的小吃远好于北京,尤其秦淮河边上,四处都是提篮小卖吆喝的挑担的馄饨面条随时可吃,夜晚荧荧马灯昏黄的光环,映照出香气扑鼻的氛围,八分一碗的美味溢于秦淮河的灯光桨影,而北京就要萧条多了,除了天桥地区的有些庙会似的热闹外,其他地方也都集中一些胡同里面,还有北京有粗粮,像每家都要蒸窝头,我是第一次见到窝头的做法,回到兰州也如法炮制,蒸起了窝头。

兰州那时的生活水平很差,白面不多,杂粮不少,很多时候买粮时,会买到一些黄豆,还有大豆,甚至还有豌豆,我们家里都用它来炒,变成熟豆,成了我们饭后的消遣,这是我们最常见的零食,黄豆和豌豆好炒,就是小火,耐心地炒,别急火,容易炒糊了。大豆或叫蚕豆的就不容易炒熟,于是有人就去黄河边拾小石子,洗干净放在铁锅里先炒热后放入大豆,用慢火很好炒,而且豆子还不容易炒糊,这样的方法很快就流行起来。

还有我们油炸“耳朵 ”,就是我们现在还在吃的龙虾片,文革后期出现的一种食品小吃,每家都珍藏起来。来客人才拿出来做一些品尝,谁家里有一些花生米可是好东西,都是逢年过节才拿出油炸或炒熟吃。曾经我在一篇回忆我们插队离开家的时候,同学魏建州在家里举行饯行请客时,他家拿出的油炸花生米香味还在飘浮。

69年时兰州市面上出现的紧俏的瓜子,就是我们现在常见的大板瓜子,那时紧张每家过年只供应一斤,年前烟酒门市部前排起抢购瓜子的长龙,成为那时的一道风景线,不知有多少人打架争吵,就是那区区的一斤瓜子。记得局院外号“豆芽子”的69年毕业生,为瓜子一直打得不可开交,最后都去了陆军总院缝针,面部全打坏了。

我们那时能有3分2分的硬币就很开心了,因为可以买一根白冰棒了,好像是4分就可以买牛奶冰棒了。能吃巧克力的人就凤毛麟角,很少有人享用,记得我们四年级同班同学吴东平,是吴松的儿子,带我们去他家见到了酒柜里搁置的茅台酒,那时我就像看到东方夜谭神话那样惊奇,他还用他给他的零花钱为我们买了那种咖啡块,就是在我们烟酒铺里就有的八分一块,外面是一层糖包裹,里面是咖啡,用来放在沸水里煮开了喝,可是我们就你一口我一口硬是把咖啡糖给舔干净了,才觉得品尝到世界最美味的佳品。

还有记忆的就是文革当中,烟酒商店出现了一种伊拉克蜜枣,大概是从伊拉克进口的,用油纸包裹很大的一块,买时用铲刀分开,再称,用草纸包好给你。那枣很甜,也很过瘾,枣核很大,我们还拿枣核当玩具,相互用它游戏,后来听说那蜜枣有传染肝炎的隐患,就渐渐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还有就是水果糖,后来紧张的只是一种黑快糖,难吃无比,可其他好糖也见不到,于是人们就想了不少办法从上海、北京往回带水果糖和牛奶糖,牛逼的大白兔奶糖就是从那时一直延续现在,这是唯一从文革至今不变的商品名称了。

还有很多东西都记不住了,只好现学现卖,赶紧记一些就写一些,就怕夜长梦多或老年痴呆提前到来,赶紧就草草写了,请多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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