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柳,相望两依依……

2011年04月26日来源: 网络文章情感日记

今天,早晨一下楼,楼下全绿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柳!满眼是柳,便再也装不下别的了!

风度翩翩的柳,被人系上了红腰带,像个新郎官一样,等着它的新嫁娘。那红,很惹眼,让人有点嫉妒。那柳,不婆娑,实实在在的玉临风!枝条很温柔,随风轻轻摇摆,似有千言万语向你走来……

这是春的语言。只有风知道,每一片叶子诉说了什么;也只有昨夜的雨知道,每一条柔枝,是怎样在深宵梦里梦外地构思那烛夜的蜜语……

张晓风早就说过,所有的树,只有柳是结绳记事。她说得很好,柳就是这样原始,就是这样原生态,就是这样恋旧。自古以来,柳很重情义,折柳送别,一枝断柳便代表了山盟海誓。柳也很随意,栖水而居,缘雨而行,可虬可直,可飞可扬,一切皆随自然。柳更是性情,只要给它分明的四季,它就会给你千般的诗情柳韵!

不信,你看——

春有柳色含烟,夏有茂柳如荫,秋有溪桥柳细,冬有玉树琼花。再细腻一点,早有“杨柳岸,晓风残月”,晚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一早一晚,早上孤独,晚上约会,杨柳依依,点点杨花都是离人泪,多美!

我一直认为,柳是有性别的,就像桃花有性别一样。我认为,柳是男性,桃花是女性。桃花落满了诗词歌赋,而柳栽满了斜风细雨!沿着大好春光,再往诗词里走走,你就会发现,柳很少与桃花同时出现在同一首诗词里。尽管“桃红柳绿”这个人们一厢情愿的词汇,让桃花和柳牵手了数千年。但是,它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的的确确很少!

是谁染了柳愁?是谁惹了桃思?又是谁,让桃花与柳这般“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

站在我衷情的这棵柳树下,再往元杂剧里走走。一个叫贾仲明的书生出来了,不知他一生遇到了什么样的桃花仙,使他写下了《吕洞宾桃柳升仙梦》这样的杂剧。剧中,吕洞宾点化翠柳、妖桃幻化成人形,结为夫妻。这个贾仲明,我喜欢,懂得人间风月。我唯一不满意的是,故事的结局,他又用笔让吕洞宾点化翠柳、妖桃顿悟人生无常,了断尘缘。

不知道,那柳那桃,在双双升仙之时,他们爱够了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尘缘了断?我只知道,其实,柳一直在等,用一叶柳舟等,用声声柳笛等,用一颗柳心等,用一条柳河等……我还知道,其实,桃花也一直在等,用桃之夭夭等,用桃花源记等,用依旧笑春风等,用一地落红等……

不信,你看那桃花,在它开放之时,你看它的叶子,细长舒展,哪一叶不是柳的风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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