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年,一样地过

2012年01月26日来源: 网络文章情感日记

转眼,年初三了。真快,从过了二十岁,时间就像是坐了火箭似地,一溜烟。

驱车北环,朋友说今年深圳赚了不少钱啊,我说咋啦?以前过年都只有深南路挂灯笼啊,现在到处都是。我笑笑,是啊,灯笼,在蒙蒙的雨中,似终年不离开枝头的叶子,早失去剔透的玲珑。平常这个时候,路上塞满了来来往往的车辆,这本该热闹的新年,冷清地有些凄凉。

记得我曾说过我是个没有季节的人,对于过年过节的,也相当的淡。年前有位朋友问我,你知道哪天除夕吗?我说不知道,他还说我矫情,我说我是真不知道具体哪一天,大概就二十号左右吧,反正到时候一放假我就知道了。

日子,要有个盼头,过年也是一样。

小时候盼过年,还没放寒假,就那数着手指头:啥时候过年呢?过年有新衣服,过年能吃到大鱼大肉,过年能有压岁钱,过年可以放鞭炮,过年能装满口袋的瓜子花生,过年那几天还不用做作业,过年可以赖在在被窝里,也可以满世界疯跑,凭两条小腿,跑遍自己的世界。过年,过年,那时候过年,真好。

王安石有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没有爆竹声,仿佛这年也不成年了。或许心里总有这个爆竹的结吧,每年这个时候总是带着儿子到处燃放烟花爆竹,当然是选个空地儿,引起灾难的事俺是不会做的,可是即便是在空旷之地,还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然城管来了可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也许就这偷偷摸摸的到处燃放些喜庆才能让我感觉到这是个春节,是个该比平日开心些的日子。

这个春节,一直漂在雨中,儿子跟他老去了柬埔寨,我虽是个爱旅游的,却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出门。尤其是儿子不在的时候,我喜欢躲在母亲的怀里,像当初的小姑娘一样,说着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便躺在母亲的腿上睡着了,母亲也像我小时候一样,拍着我的背。

只有这个时候我睡得最踏实,可醒来的时候却满脸的泪:这样的时候,还有多少呢?母亲老了,老到不再能为我唱歌,老到我躺一会就担心她的腿第二天会疼痛。

我靠在母亲的腿上,这是我心里的一棵擎天大,没有了这棵树,貌似坚强的我又该如何?恐怕只有徐铉的“往事并随残历日,春风宁识旧容仪。预惭岁酒难先饮,更对乡傩羡小儿。”能表达此刻的心境了。

小时候盼过年,是盼长大,现在是怕过年,是怕一些莫名的念头。

我不知道我还盼望些什么,盼一条条皱纹爬上额头?盼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我远去?

这个年,在凄冷的雨水中,似看到隐约的九曲回廊,孔雀蓝的圆门,摇曳的芭蕉,满地的海棠。

吟一句“事关休戚已成空,万里相思一夜中。愁到晓鸡声绝后,又将憔悴见春风。”这个年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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