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桑延河

2009年08月27日来源: 网络文章经典散文
故乡的桑延河沿着宽阔的河床,自村下由西向东流过,和村后千仞大山互相映衬,形成了一副山青水秀的农村画卷。

桑延河绵延缓和的河流,在下游四五里地的河谷狭隘之处,被一水坝拦截,名曰“柿园水库”。水库虽小,但也稍有规模。夏季雨水丰润之际,水库会沿着河床肆无忌惮地上涨,库面最长可达近十里地,最深可达十余丈,在淹没上游老农庄稼的同时,也割断了河床两岸村民的往来。

隔河两岸的村民,尤其是年壮的,夏日里顶不住烈日的炙烤,便会到碧绿幽深的水库里搓洗搓洗。说是搓洗,其实主要是浮水,因为浮水更加凉爽惬意。农家人绝不会放过大自然赐予他们的这一份免费“爽快”。

由于常年守河,所以村里的小伙伴几乎都会浮水。开始他们并不敢向往那深不可测的水库,只是在上游桑延河河道的小潭里慢慢历练。薅一小撮河草把耳朵塞上,闭上眼睛,紧屏呼吸,冒着人沉潭底的风险,连潜带浮地“游”上几把。就这样,慢慢学会了,胆子也大了,小潭已不能满足,可以给他们快感的,也就唯有水库了。

我的童年,在这方水土度过,当然,我也学会了游泳。

回想童年时光,桑延河放牛的景象历历在目。那时在农村,春耕种地都是牛耕人种,所以每家都养有黄牛。我家也不例外。放牛便成了我和哥哥的“职业”。村里农田多为梯田,且临坡较多,儿时放牛最怕牛跑别人地里吃庄稼遭骂娘。所以,和我一样,许多小伙伴都喜欢到退了水的桑延河放牛。青青的河草,宽宽的河床,还有潺潺的溪河,最适合放养牲畜不过了,任你吃、任你跑、任你喝,我们可以放心的趟河、捉鱼、浮水。玩累了,坐下来,坐在河卵石或者河草上,把牤牛赶到一块,比赛顶牛,看谁家的牛最好汉。现在每每忆及那时光,那农村式斗牛的乐趣依然那样的回味无穷。

上中学后,我的放牛岁月结束了,和桑延河也越来越远了。特别是工作以后,回家的时间更少,桑延河放牛的童年生活时光,只能成为我自己心中那永远的回忆了。

现在,每逢清明、五一、国庆、春节回家,都是回亦匆匆、来亦匆匆。坐着农村公交颠簸在隔河两岸凹凸不平的公路上,望着路崖下那亲爱的河床和流水,儿时那桑延河嬉戏的景象便会出现在脑海中,多想脱掉衣服裸身下水再游一回,多想坐在河卵石上闭上眼睛再闻一闻那久别的河草的腥味,多想再回到儿时那无忧无虑的童真年代,多想…………

哦,我故乡的桑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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