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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散文

2022/12/03经典文章

母亲散文(精选5篇)

母亲的友伴

文/秋叶斑驳

这一室的花草就是母亲的友伴。

她这一辈子,第一是为父亲活的。尽管父亲,是老式的丈夫,大男子脾气,不知道心疼人,动不动就吼上几嗓子——只在我们长大的时候,每在这时要站在母亲一边,才让父亲的火爆脾气稍微收敛——她依然完全投入地,伺候父亲的吃喝,陪着他做事。在父亲腿脚不好用的时候,他们还在荒地里,开出一处菜园,架上篱笆。父亲在菜地梗上一坐,母亲去一桶一桶水,拎过来浇灌。儿女心疼母亲,可气父亲不疼人。而母亲干这活儿心甘情愿。她腰椎、颈椎都不好,犯病的时候,只能仰躺着,望着屋顶,一动不动。她不说什么,按照父亲的意志,做着这些事。

她第二是为儿女活着。以一个家庭妇女,接受传统家教,相夫教子是女人的本份。她守着这一份妇道。虽然父亲的收入微薄,她依靠从自己嘴里一点一点节省,在灯烛下缝补,把三儿一女,养大成人,还都读书有了出路。

如今,父亲不在了。屋子空出一大半。她唯一巴巴着眼睛,盼着的是,儿女来这里,吃一顿饭,睡一觉,或者坐上片刻。我是距离最远的一个,可是因为居长,就是她心里的主心骨。我要去了,她就在脸上漾开波纹,拿出她觉得很好吃的东西。再就是打电话,通知其他儿女,你大哥你大嫂来了。

当一间小屋子里,充斥着一大家子的欢声笑语时,母亲却安静下来,看着这个那个,如一湖水,那么安详而宁静。似乎,她所有的生活,在这一刻都归位了——日子就该这么过!

她绝不希冀什么大富大贵。只要小屋子里人烟不断,她心里的幸福就满满的。

我们这个家庭,母亲是唯一不读书的。而且她很执着地迷信什么。虽然父亲以她迷信为笑,我们也不断告诉她,天底下从来没有鬼神。她不分辨,却在心底一角,留存着一份信念。

她总在父亲的忌日,以及每一个祭祀的日子,按照规矩,嘱咐我们,为那个世界的父亲烧上纸钱纸衣纸裤纸鞋,送上一些好的消息。她很怕父亲在别处被冷落,缺少什么。虽然拎去的烧鸡、苹果,以及作为祭祀的吃食,摆过之后,还是原样回家。她却以为,那些东西,父亲是可以收到的,成为了欣飨的口福。

母亲就是这么一个平常妇女,老了,过着她习惯的生活,思维甚至是顽固的。

在多数时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她养着一盆一盆的花草。种子是孩子给网购来的,菜蔬与瓜果,被点种在各式样的大小盆子里——这都是购买什么的容器,东西吃了,剩下的容器就做了花盆——母亲不为了这些菜蔬可以有收获,只要他们长出茎叶,在屋子里,装饰出很活泼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滋润了。

或许,这些总是年轻的花草,把她可以带离衰老的年纪,而恢复到青春的岁月里。

她也在点种生活里,似乎重新活回去一样。

我在这个屋里,耽搁一分钟,都可以体会到岁月的滋味。

原来,光阴可以如此美好。

母亲每次都陪着我,看她的花草。无一样是名贵的,可以它们在母亲的伺候下,都活出精神。

阳光在小窗透过来,就如把温柔的触手也伸过来,抚慰着一条条拔高的茎草。母亲在眸子深入,就像夜空一般斑斓闪烁。

我从来不见这样的奇景:日月,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无比璀璨。

我似乎,委顿为母亲点种的一棵草,我愿意为她从头再活转一次。

那个我,或许要懂事多了。

我想,一生不必远游,在一个盆子里,可以陪着她,过每一天的生活。

母亲心中的一杆秤

文/雪梅丛中笑

我两个女儿,一个做生意,日子比较好过,另一个没有魄力,日子过得清贫。俩女儿,都是父母的精神财富,曾经看过《阿信》的日本电视剧,有句话说“家中你是最小的,父母倍爱你”,这句话应验了很多家庭,因爱而宠,断送了孩子拼搏的勤奋能力。父母的苦恼,无法改变性格已形成小女儿的命运。

人手头宽裕是劳动艰辛所得,生活紧凑是休闲懒散所致,不经风雨,哪能见彩虹。是啊,百味人生,每个人要走的路只有自己选择。人都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看别人明白,临自己糊涂。谁能为谁急,急也没用,因为皇上急太监不急,急也白费。好在,我能行的大女儿总是慷慨无私,孝敬父母,善待亲友,还对她唯一的妹妹大手大脚给与经济上的帮助。

作为父母感受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有舍不得的痛。只是这么多年来,大女儿的手心总是向下舍得给予,小女儿的手心总是向上安然受益,姐妹的情份,欣慰了父母喜忧参半的心。想想俩女儿,怎能强求一样都有能耐,十个手指不一般齐,可十指却连着父母的心。女儿不分强弱,不论贫富,都是贴心的小棉袄,在情感上是一视同仁的。

我居住的大连这儿靠海,这儿的居民冬季进补就认海参。我的公婆晚年总是吃海参,婆婆去年92岁去世算是高龄。93岁的公公,就认海参舍得吃,每天早上一个,几乎全年地吃,吃时嚼得咯吱咯吱带响,身体很硬朗。我老伴70岁这两年冬天也开始吃,今秋老伴老家皮口有人提供能买到好的盐渍海参,老伴和他那一大家子亲戚合计,家家都没少买。

在买海参回来的路上,老伴侄子开车,听大家议论我那小女儿太瘦,是不是有病,就说“二大大,你买的海参给小姐姐二斤吧。”老伴把话传给了我,我也心疼小女儿,可大女儿是亚健康,也不能撇下。老伴拿出一些海参说是40个,一个女儿给20个。我很会发海参,用三天时间,把海参发的亮晶晶地有弹力,看着厚实的海参很是欢喜。

海参质量着实不错,只是混等,个头大小参差不齐。我拿着颤呼呼硬铮铮的发好的海参,分别装在即食的小塑料袋里,大的一袋一个,剩下的一袋两个。我权衡着海参的大小,用眼睛丈量,用手掂量着装,心是泰然的不偏不向。谁知末尾还剩一个,仔细查,原来是41个海参,出现了误差。但我这人,有时爱较真,就想在“准”字上一锤定音。

我经过大小海参调节搭配,觉得满意了,便把封好的小塑料袋海参又放到大塑料袋里装好,以便放冷冻箱里,等女儿来好拿走。为了检验我分的均不均匀不匀,找了一杆称。还好,我就像卖猪肉的技术表演,一刀准。这两袋海参一般重,都是2斤2两,我欣喜的告诉老伴。我说:“分的一两不差,这可能就是,母亲心中的一杆秤”。

母亲的酒缘

文/林建致

想起母亲的爱,我宛如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这时,风暖洋洋,阳光金灿灿,天空湛蓝如洗,风景优美,心就在温暖里跳动。想起母亲的离去,我恰似生活在蚌壳里,几乎急促得要死,几乎窒息,郁闷加惨痛。想起母亲,一种思念的音符在飞舞,我自然而然地想起母亲的酒缘。

母亲并没有奢酒如命。只是,她喜欢酒的浓烈和温醇,她喜欢酒的活血通脉,也喜欢酒令人宁静和放松的感觉。于是,家里的木制箱子里就经常放进了一瓶酒。我清晰地记得,那是一种莲花白酒。包装俊秀含蓄,秀美亮眼;酒无色似水,透明清澈。这给幼小的我一种向往,一种亲切感。

母亲是一个勤劳简朴的妇女。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两条粗大的辫子,优美地垂在两旁。母亲身材不错,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她曾经是一位美丽清纯的女人。只不过,母亲历经风吹雨打,经过风霜日晒,皮肤有一些黝黑而已,不然,母亲就将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美女了。

每一次,母亲在田野里,在山地上,累死累活地干完仿佛干不完的农活,精疲力尽的母亲回到家,经过清洗,换上干净松软的衣服后,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口地喝一口白酒。酒穿喉而过,流经食道,到达胃里。母亲似乎找到了一种精神慰藉,得到一种满足,得到一种享受,得到一种寄托。

那时候,纯真的我好奇地问:“母亲,你觉得酒好喝吗?”母亲淡淡地说:“酒还算好喝!但是,我不算会喝酒,只能喝一点点。”我又问:“酒贵吗?”母亲说:“这种莲花白白酒一瓶一块八,不算贵。”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母亲满足了我。母亲打开酒瓶瓶盖,一股呛人的酒味扑鼻而来。我难受,甚至反感,几乎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只是,在好胜心的驱使下,我勉为其难地轻轻喝了一小口,一股灼烈感进入胃里。我说:“母亲,这酒很难喝!”母亲说:“喝习惯了就会觉得很好喝。我就喜爱这一种味道。”

我不能理解,我从心里就不喜欢白酒。母亲还是每一天干完活,回到家里,就习惯性地喝一口酒。这在我心里印象非常深刻。小时候,那一阵子,母亲一天天地干活,一天天地喝上一口她喜欢的白酒。

母亲在红白事的时候,坐在餐桌上,母亲与人们和睦相处,客客气气地,经常地喝上几杯。她总是津津乐道,与人交流。喝酒也成为一种难得的机缘。母亲,几杯酒下肚,脸就会变红。这时,母亲变得更加妩媚,更加漂亮。只是,她总是不够尽兴。她喝多了,怕别人会说闲话。喝少了,她又不想到时候后悔,觉得可惜。

母亲最喜欢葡萄酒。酒甜甜的,醇厚,有一种美感。她也喝啤酒。因为她觉得啤酒的味道温和。农忙的时候,啤酒加上可口可乐,就是一种解渴的饮料。父亲滴酒未沾,母亲从未与父亲喝过酒。吃苦耐劳的母亲从未与别人一起买下酒料,一起专门喝酒。她也没有喝过很好的美酒。因为母亲那时没有足够的钱,也没有对自己奢侈过。母亲的酒,只是久远岁月里的一种普普通通的兴趣,一种简简单单的热爱。对酒,母亲,只是浅尝则止。喝酒次数虽然不少,但是,总的酒量却不多。

现在,母亲喝酒的时候,那种样子,那种熟悉的影子,至今在心里微微荡漾。母亲传送的涟漪悄悄地感染我,曾经为时光添上了母爱的一页。那里,写满了母亲的记忆,也写满了母亲喝酒的点点滴滴。我知道,我只知道,母亲,是对我最好的人。比任何一个人,母亲,是对我最好的人,超过任何人。想起母亲离开的事实,我不由泪湿眼眶,心里隐隐作痛。母亲,您自己走好!母亲,您自己过好!母亲,儿子想您!母亲的酒,人世间最贵的味道,也是爱的味道!

母亲的手

文/管大江

乙未年是母亲的本命年。春节搀扶母亲攀登楼梯,母亲凸显骨感的手触醒了我休眠多年的神经,稍不留神母亲已到耄耋高龄。陪伴母亲慢慢地向上走,过去的时光和着往事像浪花不停地拍打着心扉,勤劳善良的年轻时候的母亲频频浮现在我的眼前。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是我的童年时光,偏僻贫穷的鲁西北农村是我的故乡。那是个饥肠辘辘的年代,一年到头粮食不够吃,多数家庭吃菜吃糠还要靠吃救济粮。那时候能填饱肚子不挨饿就是很不错,解决缺粮问题是件最最重要的事。母亲带着哥和我在农村生活,受的那个累吃的那个苦像黑夜里天空上的繁星,多的数也数不清。土地贫瘠产量低,为多收一点粮食好糊口,辛勤耕作成了别无他择的唯一出路。于是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雪,母亲多是披星戴月,早出晚归。田间地头到处是母亲挥汗劳动的场景,阡陌街巷多是母亲来去匆匆的身影。抢秋夺麦是最累的时候,父亲在外工作,哥体弱我年幼,家里没有帮手,所有的重担都落在母亲略显单薄的肩上。经常累得疲惫不堪,每次下地回家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做饭吃饭。有时邻居家已响起刷锅洗碗的声响,我家的烟囱才升起缕缕炊烟。那时劳动一天挣几个工分,到年底才结算。愁钱,更像一座难于逾越的高山,横在了母亲的面前。有时母亲被愁得欲哭无泪、欲说无言。但根植母亲心里,天无绝人之路要好好活下去的坚定信念,支撑、鼓励母亲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要强要好不服输是母亲的秉性。为了生活,母亲像上足了劲的钟表,整天从早到晚不停地忙碌着。母亲的手饱经了风霜,正是这双手擎起了家的天,使日子有了盼头充满希望。

家里井井有条,穿衣得体干净是母亲生活的信条。为解决全家的穿,母亲亲手种棉花,纺线织布,裁衣缝衫。时过数十年,往事如烟,但母亲纺线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有一年寒冬的夜晚,天下着小雪,北风吹得窗户纸呼哒呼哒不停地响,生不起煤炉只烧土炕的屋里冷冷的。晚饭后我被早早的安顿进了被窝,母亲却坐在炕头“ 吱嗡嗡、吱嗡嗡”纺起了棉线。开始我睡不着,一会歪头凝视母亲纺线,一会翘首欣赏墙上母亲纺线的投影。只见母亲右手有规律地摇着纺车,左手拿着棉絮有节奏的伸展。投影一动一动,像是在舞蹈,又像是指挥唱歌。纺车不停地旋转,棉絮一点一点的被纺成又长又细的纱线,又慢慢的缠成线穗。母亲利落美好的形象印在了我幼小的心灵。纺线的声音像催眠曲,伴我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母亲还在纺,我央求母亲早点休息明天再纺。母亲却道:再纺会儿,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又睡醒一觉,母亲还在纺着,可窗台上的油灯捻上已结了个大大灯花,懒洋洋的灯火啪嗒啪嗒吃力地往上爬一下,又向下滑一下,已经远不如从前那样亮了。朦胧中听到窗外的风声更大了,公鸡已经开始叫明了。炕头上起初的一堆棉絮没了,变成了一箩筐的细纱线。尽管农田里的活那么累,尽管家里的事那么多,母亲要强要好的天性,成了生活不竭的动力。靠双手不仅解决了全家的吃和穿,还在我儿时穿的鞋上刺上虎头,衣衫上绣着花瓣。母亲年轻时勤劳加灵巧的双手,把单调贫乏的生活打扮。如今母亲年逾八旬,手虽有些微颤亦不如从前那样灵巧,但还是闲不住,动动这擦擦那,把家什摆放的井井有条,把家里拾掇的干干净净。

母亲的心慈,母亲的手“软”。母亲的手捧出的是无私的爱,传递的是淳朴的情。我的记忆中寻觅不到挨打的踪影,母亲用感化和包容教导我成长。有一次天色已黑,别人家的烟囱已升起袅袅的炊烟,母亲忙农活还没有回家,自己就试着做饭,烧啊烧,时间不短了就不见开锅。正在纳闷,箅子被烤焦的味道从锅盖下冒了出来,原来忘记往锅里加水了。掀开锅盖一看,锅底已经被烧的发红。只当我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时母亲踏进了厨房,见状顿时着了急,当问清原委后高举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来。没事,以后注意点!语气里带着埋怨也含着鼓励。还有一次是抠粘在糖罐壁上的糖吃,不小心弄坏了糖罐。自己琢磨着糖罐是家里比较好的器皿,母亲知道肯定心疼,这一回挨打要是板上钉钉了。母亲回家后自己主动如实坦白了弄坏糖罐的经过,母亲听后手连举都没举,只是瞪了我一眼。我不晓得母亲当时怎么想的,现在回想起来母亲是多么的开明。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大哥和我,还亲手喂养大两个孙子。如今虽如此高龄,还时常扶摸着玄孙的头、拉着玄孙的手,嘘寒问暖。

我孩提时母亲的手有力又温暖,现在母亲的手少了柔性多了骨感。刚学步时伸着双手急盼母亲领,离开手后再很少主动牵母亲的手。很多时候是朋友握手,夫妻牵手,都为了前面的路好走。顾不上牵母亲(父亲)的手,许多人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要提醒的是,别忘了自己年幼的时候,更别忘了自己也有老的时候。

漫漫人生路,需要手牵手。当父母年老的像孩童需要搀扶的时候,做儿女的你是伸手还是袖手。

母亲的压岁钱

文/时双庆

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小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吵热了整个小城,也沸腾了我的内心。我不由得想起去年,过年的那天晚上,母亲用一张红纸包了200元钱,放到我手里,说:“给,这是你的压岁钱。”我呆呆地看着母亲,因为我已经30多岁了,早过了要压岁钱的年龄,可母亲依然这样宠着我,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父亲在一旁说:“拿着吧,在我们眼里再大也是孩子!”父亲一边说着,一边用笑容迎合着母亲。

同样,我的两孩子也各有一份压岁钱,是由母亲发的。看到孩子脸上挂着喜悦,并瞬间将到手的压岁钱交到我手中,父亲和母亲都笑了。多么熟悉的场景,儿时的我,不也是这样的吗?只是时间过的太快,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他们已经老了。

记忆中,那年,门前的老房子已被重建,我们家破天荒地盖起了三间大平房,两间灶屋,还修了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所以,过年也就显得比以往更加隆重。

到了三十的晚上,母亲开始履行她的职责——发压岁钱。我和姐姐则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母亲照例用红纸包着,我把红纸打开,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两元钱,心里已是激动不已,再看看姐姐,她看都不看,把压岁钱放到了口袋里,我就莫名地怀疑起来,吵着闹着要看姐姐的压岁钱,当姐姐生气把压岁钱扔在我面前时,我笑了,我知道母亲并没有偏袒姐姐。

大年初一,到大伯叔叔家,也能抓到一些压岁钱,虽然不多,但那高兴劲就甭提了,我把这些压岁钱和母亲给的压岁钱放在一起,数了又数,我知道这些压岁钱并不能保存很久,过了年,就要再交给母亲,因为母亲怕我把它弄丢了,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压岁钱也就成了一种形式。

现在,依然和母亲住在一起,平日里,有时也会给母亲一些钱,但母亲总是说用不着,我知道,这哪里是母亲用不着呀,而是母亲不愿意向我索取,可她却在过年这样的时机找到了给我钱的理由,不管我长到多大,也不管我是否需要,母亲都在默默地做着这一切。

母亲的压岁钱,给了我心里的奢望,我不求自己能够给母亲带来大富大贵,只希望我的陪伴能够延续母亲的爱子情结,直到母亲老去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