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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小故事

2022/12/05散文诗歌

春节小故事(精选30篇)

那些时光远了,有些时光近了

春节已经过去了,收获的是又长大了一岁。

这个春节,是记忆里不热闹的春节,也是让我感觉开始改变的一个春节。

儿时的玩伴大都结婚了,嫁为人妻,初三回娘家拜年的时候可以见上一面。看到她们已经开始老去的容颜,看到她们谈论的话题是家长里短,看到她们围着孩子团团转,那个时候我是害怕的,也是庆幸的。幸好自己当初选择了出来努力工作,没有在现在二十多岁大好的年纪还没为自己的人生拼搏过就被自己给断掉了。我也不是说早婚不好,只是人各有志,在适当的年龄做适当的事情吧。

在家里,我想人的素质是可以分为两种的,一种是见面就问你工资多少的,一种是关心你在外边呆着好不好的。还好于我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是问我工资的,那些好朋友都是问我过的好不好的。

但是还是快乐的,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自己的爸妈,有对自己好的妹妹。还有思想不落后的姐姐和姐夫,这些都是与我没有代沟有共同语言的血肉相连的亲人,我爱你们。

新的一年已经来了,那么新的自己也要全新的来。

春时,花会开。天会暖,所有的不开心,都将随着春天的新生而渐渐掩盖。只愿所有来来去去的友人,新的一年里,都能少些烦恼,多些感恩。

春节轶事

文/走零

正月初六,年还没有过完,跟着爸爸串进姑姑家,进门,坐下来,大人过来过去,准备各种吃食,倚坐在沙发上,动了几下筷子,吃了几口凉菜,看着电视上演的无聊的相声,终于觉得瞌睡了,仰着头,斜靠在沙发后背,欲昏昏睡去,他家孩子走过来招呼我上床睡会吧,这样靠着脖子会不舒服,我顿觉不好意思,坐立了身子,笑了笑说不必了,眯了一会已经不瞌睡了,他走开。我起身走出门外,太阳正照得暖和,有一点微风,是春天的风,不那么狂躁。忽地手机响了,连着振动了两回,我这两天很少看手机,因为熬夜总觉得眼睛不舒服,不过的确手机上也没那么多信息进来。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和一只小狗一起,站在那里晒起了太阳,狗狗昏昏睡去。我才记起方才手机响了,遂拿出手机,打开来看,是一条微信,点开,是Y。连着发了几条信息,都很短,一眼扫过去,几个关键词,

“C,我要来兰!”

顿时觉得兴奋,这些天正觉得能量耗尽,无聊至极,实在烦透了过年跟着大人东家门进去,西家门出来的。我立马回信息过去,问她什么时候到,她说明天,很高兴,不瞒你说,当时我就笑了,而且笑出了声,狗狗顿时被惊得四处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睡去。

Y是我的一位朋友,在另一座城市,离兰只有四个半小时的车程。因为在那边上大学,所以才有幸认识她。我还记得第一回见她的样子,头发很可爱地编着小小的鱼尾辫,白底碎花的衬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休闲鞋,斜跨着一个小包包,我们在师院的教学楼见面。要知道,在这之前,只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我们偶然在一档广播频率相遇,我们,只在微信上聊过几句,其它的,一概不知,唯一确定的是,她应该是一个有意思的人。那时候,距我毕业只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我准备回来,她送我离开。

2014年末,我又去了那座城,见了想见的人,当然也包括她。

2015年12月17日,搭着深夜的火车,我离开兰州,一个人去了华山。回来途中,在TS下车,又去看望我的朋友,当然,还是要见她。

思绪回到现在,她突然说要来兰,其实第一感觉,除了高兴,还是有一丝丝的顾虑的,她,一般都比较忙,大过年的,怎么会有功夫往这边跑呢。但是没多想,还是很高兴地说非常欢迎她来兰。外面站了一会,又进屋去,爸爸迎面走来,他已经有点微醉,靠着沙发后背坐着,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我进屋,他立马起身说要离开了,不早了,要去我小姨家,他们一家子都立马起身要阻拦,说无论如何不能回去,要住一晚再说,姑姑拉着我的手说别走了啊,以前你们小的时候不是每次来我家都要住三五天的嘛,现在怎么一来便要走啊,我,顿时言语吞吐,说还是回去吧,住着不方便,早说家里就妈妈一个人,大过年的,不知道路七八糟说了些啥,身子已经往前移,取我和爸爸的外套,他们看无论如何留不住,遂也放弃了。

半小时以后,到小姨家,是哥哥开车载我们过去,他要顺路看看那家的老人。进屋,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半,家里大人又开始忙碌,进进出出的,热的菜,凉的吃食,又端上来,这下,我再没动筷子,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身边老人拉着我的手,不住地问我的情况,我耐心回答。两小时过去,爸爸在和姨夫聊天,两个人都已经喝酒,一句话讲也讲不清,我拉了下爸爸的袖子,示意他走吧,回家,他斜瞅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说好。我一心想早些回家去,一来好好休息下,二来明一大早还要收拾收拾去兰州。我一直悄悄催爸爸赶快起身,终于爸爸起身,我们离开。小姨还耿耿于怀,每次去她家都会住一晚上,这回一来便要走,走出门的时候,姨夫拉着脸说,我去你们家也这样,刚进门就起身回家。我笑着挥手说再见。那天,回到家已经八点,睡得很早,临睡前,看了看天气预报,明日会下雪,我半信半疑,这么热的天,怎么会下雪,然后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妈妈就冲进我睡觉的屋子,说下雪了,好大的雪呢,还在下,言语里有几分欣喜,然后又出去了,没有催促我早些起床。不过很快,我便起来了。其实说早,已经十一点了,又快快洗脸,洗头,吹头发,站在镜子面前,拍油,弄头发。嘴里哼着歌曲。

“今天这是要干嘛去,又是洗头又是画眉毛的?要出去吗?”镜子里,看见妈妈嘴巴一下一下动着,在和我说话。

“嗯嗯,我今天要去趟兰州了,”

“啥?你看,外面那么大的雪?你疯了嘛?你看看窗户外面!”妈妈站起身连忙说着这些话。

“没事儿,就下雪嘛!有啥大不了的。”打开窗户,把头探出去,外面白茫茫一片,雪,果真下得很大,路上没有一个人,远处马路上,也不见有车辆经过的。我耸了耸肩,

“下雪才好呢!下雪PM2.5就没有那么高嘛,呵呵!”我又转过身继续对着镜子磨蹭。妈妈再没说啥。一会儿又说,

“吃点饭吧!要不坐车会恶心,哦,啥时候能回来,今晚能回来吗?”妈妈又问。

“今晚啊,今晚,应该上不来了,妈,不好意思哈!有点突然。”

“那好吧!”很显然,妈妈有点失望,但是也没说什么。

弄清楚了,吃了饭,已经大概两点多,我穿上外套,背起包,围了围巾,戴着手套出了门,妈妈跟着我出了门,外面雪下的正大,像鹅毛般轻轻地落在我的衣服上,径直走了几分钟,回过头,妈妈还在那张望。

出门前,妈妈问起要去见谁,非得跑到火车站去,我说是Y,她欣然答应,还不住得催促我早些出门,别晚了,叫人家在车站等半天,我说好。

路上只有我一个人,雪静静地飘着,安静地只听得见雪花落在皮肤上消融的声音。走到十字路口,翻过马路,站在那里看着过往的车辆,看有没有车愿意载我。站了半小时,只有三辆车经过,一辆卡车,一辆小轿车,一辆电动车。我,刚想要放弃,打电话央求哥哥开车载我下去,就有一辆面包车经过,问去哪里,我说了地点,司机点头示意让我上车,我十分感激地迅速窜上车。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之后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又转车,已经是四点的样子,我一路的催促师傅开快些。Y四点39分到达兰州车站。

终于,4点43分,车子已经顺利到达车站,电话打过去,她已经走出来,我们约好在出口处见面,我加快脚步,一路往车站西边走。走着,老远处,便看见一女子,身穿橘色的外套,背着包,在那边张望,我跑过去。

“嗨!哈哈哈哈!还好没有迟到!"

"hai,没事儿,又不那么冷。”我们双双抬起胳膊,拥抱彼此,顿时觉得她好像瘦了,呵呵。彼时雪已经停了,太阳无力地散发着光晕,接近黄昏,云紧紧地密布着天空,偶尔太阳漏出来。

两个人一齐坐上车。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去看她的时候感觉她是个大人,无所不能,为什么她来这边,我反而觉得她变小了呢!不过,这话我没对她说。

车上,我们并排坐着,我问她几个问题,她回答了,又问我几句话,我应答着。

“他呢?他知道你来这边吗?”我问她。他是她的男朋友。

“不想提他!”只简单的四个字。将脸转向窗户的方向。我便也沉默了许久。二十分钟车程,车辆在人群里穿梭,看着太阳光亮间或被高楼大厦挡着,以为天已经黑了,没过多久,太阳又照过来,原来还早呢,看时间,不过六点过一点而已。六点半,接着朋友的电话,陪着Y找到朋友住所,又往回走了几百米,在就近的超市买了些礼物,提着东西,进了Y朋友的家里。她的这朋友,我是见过一面,认识,所以没有多勉强,跟着Y进去了。晚上十点,我起身离开。Y住朋友家里。

第二天,睡至自然醒,已经十点的样子,冲了下澡,又躺着,还是觉着累。

十一点半,二姐打来电话,她在家里,说要去朋友家,只剩妈妈一个人在家,问我晚上回家不,我吞吞吐吐,原本不想折腾的,待着等上班的日期。

“你自己看吧!反正家里妈一个人,你爱来不来!”

“我,我也没说,不回去啊,我。等忙完了这阵子回去呢!”没等我说完,电话已经挂了。顿时觉得很不愉快。电话又拨过去,给妈妈,问有啥事没,妈妈只问我回家不,我说可能不回了,妈妈哦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我,心里总觉得被什么压着,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亲情,有时候是种负担,沉重地!

原本说好的要和Y,她的朋友去转转的,这么一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一会电话又打过来,

“你小姨夫他们一家子来家里了,你不上来吗?”

“哦,哦,我看吧!”就这么,我被硬生生逼回了家,心情非常不好。

十二点,Y 电话打来,问我在哪,一块去博物馆看看。我,勉强拒绝。说不去了。于是背起包包,坐车回了家。进门,不过几个孩子,小姨夫,爸爸在和他喝酒,大家无聊地嗑瓜子,聊天,偶尔抬头看看电视,动动筷子。二姐还在家里,我冲进去她的房间,

“好吧!我回来了,有什么重要到非得我回来的事情没有,究竟?”

“哈哈哈哈,你不回来,我就是不舒服,我一想家里人不全,妈妈肯定也会失望的,是吧!”她嬉皮笑脸,感觉自己特正义。我放下包,无聊地坐在沙发上。

“还不是这么坐着!我看你有病呢?而且病的不清。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起床,奶奶就已经进到我睡觉的屋子里来。

”下午暖和些了,和我一块去庙里上柱香吧!好不好啊!“奶奶坐在床边慢慢悠悠说着。

”我,我,好吧!“其实我是想直接去兰州的。只是Y发信息说下午要帮着朋友招待客人,于是我便也答应了奶奶的请求。

下午出去,和奶奶,奶奶已经75岁,动作缓慢之极,陪着她转来转去,等回到家将近六点。晚上Y说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拒绝,给她的原因是因为还有她的另一位朋友,我,有陌生人恐惧症,而来,我也的确去不了的。这一天,过得很心塞,真后悔昨晚昨天艾步珠家人的压力,又跑上来,哎,很多时候,家庭会束缚我们前行的脚步,是的,一点也没错。

晚上,Y发信息说第二天要离开。我早早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坐车又返回兰州,赶十点到我上班的地点,给学生上了一节课,那天是第一天上班,下午原本还有一节课,我,给推了。中午十二点,联系到Y,说大概三点走,我说好。

三点,我们在车站碰面,一齐坐车去火车站。那天,她很漂亮,施了淡淡的妆。

二十分钟,我们到车站,找一饮料站进去。她定了闹铃,我们掐着时间点聊天。

”Y,你会回这边来么?“

”会啊!“其实,我心里是矛盾的,希望她来这边,但是,她他要是来这边,必定孤身一人,还有租房子,我,很知道这有多辛苦。

”辛苦我不怕的!“

”那就好!“

四点,我们走出去。陪着她取了车票,看着她进入检票口,我,进不去,于是站在原地张望。

我的这位朋友,可爱,像一个快乐的精灵,我总觉得像她这样可爱的女人,应该是被宠爱着的,只是,从我认识她的两年时间里,她一直纠结着,一面是相恋几年的男朋友,一面是家人毫不留余地的反对的声音,她,一直在这两边周旋,她想让大家都好受些,但是慢慢地,她终于觉得累了。我突然觉得那个男人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纠结了那么久,也许,让你过分纠结的感情,可能一开始便是错的吧!

看着她离开,一会又发来信息,说一直手套丢了,我,问遍了广场所有的清洁工,没有结果,于是放弃,坐车回去。

九点,距Y坐上车已经三个多小时,她突然发来一天信息,

‘C,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也想通了,我要自己好好生活!”

我不知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话。九点二十,已经到达天水,问又没人接,她说她的爸妈在车站接她,顿时觉得放心了,她回到了她的城市,她又变作那边的大人了。

我再没说什么,只希望她能快乐,幸福!

新春回眸

文/月

曾有的春节的微笑,又勾起我的思念,有如一汪碧水,有如一面明镜,映照常春藤一蓬如盖的绿荫,拥抱洁白而静谧的云天。

那是我的记忆,它多么遥远,漾着一颗自由、纯朴的灵魂,融入我灰色的记忆……眷眷绸缪的思恋飞向遥远……

怀恋的春节是在父母的膝前,淡淡的平实飘逸出香,透溢出美。喜欢母亲春节前忙碌的身影,流满小屋的各个角落,洒满温馨,小小的我围在她的左右,听命于她的呼来唤去。时而,母亲柔柔的手摩挲我红红的脸蛋,说着赞美的话语,骄傲的心灵会回报母亲加倍的殷勤。

喜欢自己小巧的手握在父亲宽大的手掌里,像只快乐的任意飞翔的鸟儿。畅游在琳琅满目的商海的天空,挑选自己喜爱的物品,父亲的疲惫会因我的欢欣而消融,慢慢流淌的热默默无声。

喜欢春节穿上新衣,尾随哥姐在大街小巷疯跑,至真至纯的游戏,能痒得让人想笑就笑,从心底奏出悠扬,绵远……

年夜的欢聚,触动了梦一般的琴弦,和着饺子的热气,为父母送上美丽的祝福,幼稚的我总说出一大堆令人捧腹大笑的祝语。

沐浴在父母的笑容里,贪婪地吞吃着可口的饭菜,常常忽略父母因连日的劳累而吃得很少很少的倦容。

绵绵软软的丝带般的牵挂,缠绕着过往的岁月,悄悄拉起每一朵晶莹剔透的浪花,丝丝缕缕的柔情碧绿了淡泊的心。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同样的春节,迷失了曾有的欢乐。时光飘走了容颜,也飘走了曾有的纯真时代,我们真诚地走出了岁月,却永远走不进岁月的真诚。

爱人给我出了道选择题,是年前回家?过年回家?还是年后回家?题目一出,我俩不约而同相视而笑,不言而喻,他猜透了我的心思,答案不是单选,而是多选。

过年了,真的该回家了。

多陪陪老人,常回家看看吧。

春节这天

文/沂濛

To be honest,认真算起来,这真的是我21世纪10年代以来,能够回到哈尔滨,和家人一起过的首个春节了。

之前的五个春节,仿佛都是在时差的差误下草草度过,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或于图书馆中学习,或是在办工作前工作,抑或是睡眼惺忪,躺在被窝之中慵惫未起,因为于米国,寻常忙碌工作日,上午11刻,真的不是一个能够用心庆祝的时刻。这几年的回忆,皆是在视频中,用眼和家人们分享餐桌上的美食,临渊羡鱼,已至望梅止渴,间或偶至Chinatown,运气好些,可以欣赏下南粤风十足的舞狮游行。

多年来西方的文化氛围,早已冲淡了年味,或是说春节于我的感觉,早已是淡淡然。但是乍回中国,尤其是之前春运抢票的若干经历,渐渐让我找回了些许久别未见的年味。那个虽隔千山万水,道路险阻且长,无论再苦再难,无论是鸿雁还是家燕,似曾相识,皆要飞归故里的那种千年以来流淌于国人血液里,根藏于华人基因中的那种家的文化,年的情怀。

今年的春节,外公、外婆都在海南猫冬,躲避严寒,所以家庭成员很少,略显冷清,自己于晚间也是忙于给朋友发送祝福的短信,耗费了不少时间,但总觉得自己亲自写的,要比群发,要好得多。至于红包,亦是在微信中于朋友倒来倒去,细细算来,收支平衡。夜间子时,全家人一起吃饺子,于饺子中,吃到第一枚钱币的一刻,那熟悉的齿间触觉和味觉,让我真正找回了那断续的近五年的家的感觉,年的味道。

确然,无论于何时何地,地球的哪一刻,我骨子里都是一个莫可名状的国人……至于那那传说中的敬业福,咻来咻去,也为得到,可能是自己过去的一年实在不够敬业吧。

大年初一的早晨,正当时,给屏幕前的诸君拜年,团团圆圆,幸福美满。

春节是部精彩大片

文/谢汝平

春节是最为厚重的节日,有四千多年的历史,有众多传统的习俗,有隆重的祭祀仪式,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每到春节,人们兴奋、激动、享受、陶醉,有奔波之乐,有团聚之幸,融融亲情尽显其间,传统文化不仅得到传承发展,而且与时俱进,呈现出崭新的一面。如果把人们的生活比喻成一部部电影,那么春节就是无与伦比的大片。

春节是全民的节日,人们准备吃的、用的、穿的、玩的,而且在交通上、娱乐上也舍得花钱。春节这部大片投资巨大,与那些商业电影不同的是,人们的投资不是为了获得金钱的回报,而完全是为了享受亲情,享受生活。因此春节的投资更纯粹,春节的氛围也更浓郁,人们本色出演,自然不会有各种低级的穿帮镜头。

春节这部大片,出演人数最为众多。中华民族十三亿多炎黄子孙,都是春节里出色的演员,不管是地位显赫的官员,不管是腰缠万贯的富商,不管是声名卓著的社会名流,不管是劳碌奔波的打工仔,还是地处偏僻的山野村夫,都是春节必不可少的主角。在春节这部大片里,没有大腕,没有名角,没有临时演员,没有跑龙套,有的只是大家用全部热情欢度春节。春节这部电影,没有编剧,人们仍然演得按部就班一丝不苟;春节这部大片,没有导演,但是人们知道自己的角色,不管老人还是孩子,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准确地把握春节带给我们的欣喜。春节这部大片,没有剧务、没有制片,不需要一切后勤人员,满世界红红的灯笼和春联就是最显眼的背景,家家户户热气腾腾喷香的饭菜,就是这部电影最为常见的道具。这是一部自动的电影,其融洽的气氛、合理的流程,是任何伟大的导演都自愧不如的。

电影有正剧、悲剧和喜剧,正剧给人们力量,悲剧感染人们,喜剧给人们无尽的欢乐,而春节这部大片,是彻彻底底的喜剧,人们不会为了滑稽而笑,都是发自内心的欢乐。尽管没有剧本,春节的情节也不会平淡无奇令人乏味。依托春节而生的春运,就是最惊险刺激的镜头;随处可见的美食、习俗都为春节增添了历史和文化的厚重感;人们的重逢之喜、团圆之欢、拜年之乐以及节后的分别之痛,都为这部大片演绎出最真实的情感,最为可信的剧情,最有人情味的气氛。每个人都是春节的主角,每个人也都是观众,我们不关注票房,我们只关心春节带给我们的幸福感。

我爱我们的节日

伴随着劈劈啪啪的爆竹声,我盼望已久的春节终于于来到了。大年初一早上,奶奶很早就叫醒了我。知道今天是春节,我揉揉睡眼,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漂亮的新衣裳,梳好辫子,开始吃早饭。

来到厨房,爷爷和爸爸正在喝茶,奶奶和妈妈在灶台上忙碌着,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早点,有甜蜜的红枣,有美味的干丝,有象征团圆的汤圆,有表示长久的粉丝。我首先向爷爷奶奶拜年,祝爷爷奶奶健康长寿,爷爷奶奶很高兴地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喜滋滋地接过红包。接着我又向爸爸妈妈拜年,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工资上涨,爸爸妈妈也祝我健康快乐、学习进步。接着我大饱口福,把肚子吃的鼓鼓的,吃完在饭后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准备出门去亲戚朋友家拜年。

我首先去了四爷爷家,见到四爷爷、四奶奶我说“恭喜发财,新年快乐!”四奶奶笑呵呵地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连声说感谢,四爷爷夸我很有礼貌。从四爷爷家出来,我们接着又去了姑姑、叔叔、阿姨等亲戚家拜年,每到一家除了收到一个大红包外,我的口袋里还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果。拜年结束后回到家里,我已经感觉有点累了,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

晚上姑姑、姑父带着我的两个表妹来了,我又有了新的玩伴,心里更加高兴。吃完晚饭,爷爷点上香烛,爸爸在院子里放烟花爆竹,我们在一旁捂着耳朵看着。五颜六色的礼花窜上夜空,绽放出灿烂的笑脸,真的很美丽。放完烟花,我们一起看电视,春节的电视节目很丰富,让我们看的很过瘾。

现在春节过去了,我们的新学期也开学了,回想起春节的快乐,我觉得我真的很爱我们的节日。

春暖乡情浓

文/秋平

久处鹏城,难免念家,念那个自己出生之地的老家。于是,逢岁末春节长假之际,我便通过网络“抢”车票回家。

一家人在武昌火车站下车时,已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多,天阴沉沉的,有点寒冷。早就在车站等待我们的二姐夫,驾车将我们接回他位于汉口的家中;那时二姐正在睡觉,我们不想打扰她的好梦。吃过二姐夫亲自煮的热腾腾的饺子之后,我们就赶紧上床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朝窗外的街上随意望去,竟是白皑皑的一片!再仔细一看,原来天空正飘着雪花。真是稀奇啊,一个上午,雪花竟将有热岛效应的大城市武汉盖上了雪被!很明显,在我们睡梦正酣之时,雪下得很大。

看到飘雪,心里一阵激动。在岭南待久了,好多年都不曾亲历下雪,也没有体会到冬天的寒冷;这个春节假期回故乡,如此幸运地碰上了,这是好兆头啊!赶紧,我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QQ空间,并写下心情予以发布。??

在二姐夫家中稍事休息后,我们一家人又踏上了回家的旅程。这次旅程很短,一个多小时就到家乡了。而沿途的景象,与我的记忆有很大的差异。很多工业园与物流园拔地而起,与那些沿路而建的新式民居一起,将公路夹成了街道;以前一望无垠的田地,由于建筑物的屏障,都看不见了。而公路上,各式车辆很多,令道路变得很拥堵。对于家乡的变化,我有喜亦忧:喜的是,家乡经济变得强盛了;忧的是,大片良田丧失,自然景观也被改变。喜忧间,心里竟隐隐涌起了一丝失落感。不过,这种失落感,很快就因为见到了一直牵念的家人而烟消云散。

母亲因为子女们要回家,准备了很多年货。腊鱼腊肉腊灌肠,挂得满粱又满墙!还养了一大群鸡,说是要宰两只给我们吃。我那时赶紧阻拦母亲说,大过年的,就别杀生了,让这些鸡们也过个开心年吧。可就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就将那只最雄壮的公鸡宰了,待我知道时,鸡毛都挦(xián)干净并开膛破肚了!心里惋惜之余,我问母亲,杀鸡时手不发抖吧?母亲一脸的不以为然,并说,杀个鸡有什么好抖的?一下子就完事了。

这时,一旁烤火的小弟插话道,母亲还硬要把那只小花狗给宰了呢!我觉得很奇怪,问母亲为啥要杀狗?母亲气愤地说,那狗不通人性,把咱家下蛋的母鸡给咬死了一只!我笑着问母亲,最后为什么又没宰了?小弟好笑般的说,因为母亲追不上它。听到这里,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年初一时,乡邻们互相串门拜年。各家的兄弟叔侄自然组合,一群一群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看到这样熟悉的情景,我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听母亲讲,前两年村里过年,可不是这样子的。绝大部分人家在县城买了房子,就想体验城里人过年的滋味,都不回乡下家里。结果,村里春节比较冷清,没人串门拜年;而留在城里过年的乡亲,也觉得没啥意思,因为住在高楼里面,邻居互不相识,也不来往,各自只好逛逛街,或呆在屋里看电视。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语:移风易俗。很多年前,父亲在家里过春节写对联时,有时会用这个词语作横额。可是,在以农业经济为主的时代,移风易俗,谈何容易?!现今,没有谁大喊“移风易俗”了,可人们的生活习惯与风俗,却在工业化与网络化大潮中,迅速地改变着。

猴年的春节,见到了好多儿时的伙伴。因谋生的缘故,大家各奔东西,多数人在外成家立业,此际重逢,都已是做爷爷或快做爷爷的人了。不过,各人看起来,还不算太显老态。“人到中年万事休”,这话是谁说的?拿我的发小们来看,这话简直是谬论!因为,大家都过得很好、很好!那容光满面的样子足以说明一切。

串门拜年的过程里,遇到一些长辈。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当我登堂热烈地向他们的家人恭贺新禧的时候,有的老人正在厨房忙碌。听到我的声音,他们赶紧出来,喊着我的小名,递烟递茶地寒暄;有的老人还情不自禁地拉着我的手,长久地关询我的生活状况。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份感动,直让我眼眶发潮,心里倍感温暖!

而另有一些非常熟悉却又多年未见的老人,却永远不能再相见了。他们,驾鹤西去,只给尚在的乡亲们留下了沉重的背影。

这个猴年的春节,正是雪后大晴的日子。就像湛蓝天空中的太阳,笼罩人身的,是无尽的温情,它让人久久地回味……?

快乐春节这么过

文/夏子桓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了。马上就要和爸爸妈妈回老家过年了,我的心情格外兴奋,好多好多想法、计划从我的脑海里不断地蹦出来。传统习俗篇——拜年

拜年是春节的传统习俗。除了爷爷奶奶,老家还有许多亲戚,他们是那么朴实,那么热情。每年春节,爸爸都会领我去给长辈们拜年。在舅爷爷、姑奶奶家还会见到活泼可爱的小表弟、小表妹,我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开心地嬉戏。大人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孩子们满屋子欢跑,又温馨、又热闹。今年的春节,当然少不了这一传统活动,我好期待啊!时尚运动篇——打羽毛球

现在的人们越来越崇尚运动,我这个零零后当然不甘落伍啦!运动那是必不可少的。姑姑是老家小有名气的羽毛球冠军(业余),她最喜欢领我去打羽毛球。春节期间,我一定要跟姑姑每天坚持打羽毛球,把身体锻炼得棒棒的,当然最期望的还是提高我的球技,争取从“中队长”晋升为“大队长”。压轴篇——看社火 观焰火

老家的社火表演一年比一年出色,规模盛大的社火表演把节日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我尤其喜欢看“舞狮子”、“大头舞”。白天我尽情地欣赏着形式各异、令人眼花缭乱的社火表演,到了晚上,又迎来全城人民最期待的压轴戏——烟花盛宴,那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的烟花在空中不断地绽放着,有的像火焰,有的像花瓣,还有的像美丽无比的银河。今年又会是怎样的盛况呢?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啦!

怎么样,看了我的春节计划,你是不是动心了?那就和我一起去我的老家过一个美好的春节吧!

盼过年 怕过年

文/王秋女

春节前,人们的心情很纠结、很复杂,从年初忙到年尾,天天铆着劲不敢松口气,就盼着春节好好放个大假,但又怕过春节长假。

譬如我,最怕的就是回谁家过春节,之前公婆说房子要拆迁,得租房子住,出租房里样样都不方便,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就随你们了。这可把我高兴坏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去公婆家过年了。先生就顺水推舟地送我个顺水人情,说既然不用回去过年,那今年我们春节就去旅行吧。

我早就规划好线路,酒店也预订好了,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公婆那房子一直没拆,现在正式通知下来了,要过完春节再拆。于是公婆又说了,今年是最后一年在老房子里过年了,大家一定都要回来,好好过个团圆年!唉,我这几天尽忙着取消各种预订。

我怕回公婆家过年,一是我去了他们家,我爸妈就要落单了,这种永远是无法皆大欢喜的单选题,不管选了谁,总是一家开心一家愁。而更让我烦心的是,公婆家是个大家族,而且他们那儿有个风俗,就是春节期间,每家每户都要大宴宾客,一家家轮着吃过去,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一个春节长假下来,起码得胖八斤!回来又要为减肥抓狂!不过这倒也罢,更让人郁闷的是,这满桌子的美食也堵不住人家的嘴,每次去,总有三姑六婆各种盘问,记得我们当年刚结婚,第一次去他们亲戚家吃饭,每个人都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现在呢,我们孩子都上三年级了,总没话说了吧!没想到,自打前几年二胎一放开,现在一见面,全来问什么时候要二胎?我说不打算要二胎。立马巴拉巴拉地劝:“再生个女儿多好,刚好凑个好字,你看谁谁谁刚生了个女儿,多好啊!”

我很想说万一再生又是个儿子,拆天拆地你们帮我带?难得碰到几个不劝我们生二胎的,刚想松口气,又来问我家孩子成绩了,中不溜儿的成绩,这问得孩子不高兴,我和他爸也没面子。当然,人家问我家孩子的成绩不过是个伏笔,接着马上开始炫耀自己的孩子考得如何如何,被评为三好生什么什么的。唉,这鄙视链真是无处不在啊!

像我这种已婚已育的资深妇女都怕过年,身边那些未婚的单身狗朋友更怕过年了。我有位资深单身狗朋友,已经连续五年赶回家吃个年夜饭,然后大年初一就出发去国外度假了,我们眼红他洒脱自由,他哀嚎不已,我何尝不想好好窝在家里吃吃喝喝过春节啊,只是实在受不了亲戚朋友的毒舌逼婚和强迫相亲!

那按理说像我公婆爸妈他们,总不怕过年了吧,其实也不尽然,天增岁月人增寿,每到年关总要感慨一句:“又一年了!”言下之意,带点无奈带点不甘。还有更怕的是各种无所不在或明或暗的攀比,过年儿女们回不回来,回来时开的什么车、送的什么礼物、包的红包大小……甚至孙辈的考试成绩,都能比拼一番,也是令他们喜中有忧。

这么一数,好像只有小朋友们才盼过年,有玩有吃有礼物有压岁钱,当然,前提是不能问考试成绩噢!

不过大家虽然嘴上叫着怕过年怕过年,可到底还是心心念念地盼过年,这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不就是盼着这个团团圆圆的日子?即便是有点小膈应有点不痛快,可一过完今年这个年,又开始盼着明年的年了!

我家的“云上春晚”

文/高桃芝

春节,意味着喜乐祥和,意味着欢庆团圆。每逢春节,游子盼归家,亲朋喜相聚,共享一年来的成果喜悦,互相表达对新一年的美好祝愿。

今年春节有些特别。面对依然严峻复杂的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势,减少人员流动是防止疫情扩散最科学有效的措施。就地过年,成为大家的理智选择。

我们一大家子,平时分散在五湖四海,这个春节积极响应国家倡议,选择就地过年。

尽管亲人们不能回家团圆,但也要过一个热闹年。全家人从腊月就开始筹备的“云上春晚”,成为我们家翘首以盼的盛大庆典。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了!

大年三十晚上11点,客居上海的我,远在湖北老家县城的父亲和母亲,定居北京的姐姐和姐夫,还有石家庄的哥哥和广州的弟弟,都不约而同地进入“腾讯会议”报到了。在虚拟的“会议室”里,父亲潇洒地打了一个手势——燃放电子鞭炮,一串清脆的“噼里啪啦”声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在四面八方。母亲第一个发了红包,众人抢得不亦乐乎。紧接着,一阵阵红包雨飘飘洒洒地落下,一串串数字不断闪烁,伴随着欢快的笑声和浓浓的祝福,家庭版“云上春晚”的帷幕正式拉开。

姐姐和姐夫打头阵给晚会暖场,他们合唱了《欢乐中国年》《福星高照》《财神到》歌曲大串烧,那欢快劲爆的节奏开启了浓浓的年味。接着,弟弟亮出自己的特长——街舞,他灵活的四肢娴熟自由地舞动着,忽而全身惊颤,如触电般急骤;忽而轻轻蠕动,如龙蛇般柔韧。弟弟收放自如的舞姿让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会议室”里顿时掌声如雷,喧嚣沸腾,把欢乐的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

快乐无极限。母亲服饰齐整、妆容精致地登台了,只见她将长长的水袖甩开去,眉梢眼角都是戏,字正腔圆地唱了一段黄梅戏《天仙配》。戏中的母亲身段犹如静水照花,唱腔似行云流水,我们纷纷为她鼓掌喝彩。父亲也不甘落后,客串了一回说书人,讲《水浒传》中的“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父亲抑扬顿挫、惟妙惟肖的表演,仿佛把我们都带进了故事之中。哥哥则声情并茂地朗诵了诗人余光中的《乡愁》,让我们感受到渴望祖国统一和亲人团聚的赤子之心,更加珍惜亲情的可贵。

轮到我上场了,我颇为绅士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下面请欣赏魔术师带来的精彩表演!”说完,我快速地从包中掏出一副扑克牌,从中随意抽出一张,让大家一一过目并记住牌面,然后再重新洗牌。家人们屏息凝神地观看,生怕遗漏了关键环节。我一边上下翻飞地洗牌,一边故弄玄虚地吆喝:“现在,我把你们刚才看到的那张牌已经找出来了,是红桃K!”家人们一片哗然:“太神了,就是这张,这是咋回事?”“嘻嘻,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看穿我的把戏呢?”我笑眯眯地卖起关子。

“云上春晚”,精彩不断,欢笑不止。最后,我们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共同迎接新年钟声的到来。

年味未必唯桑梓,此心安处是吾乡。今年春节,虽然我们这个大家庭未能像往年一样聚在一起过大年,但过年的氛围依然浓厚,亲人们之间亦心心相连。这别出心裁的“云上春晚”,更闹出了一个喜庆祥和的春节!

春节里的浪漫事

文/顾斌斌

猴年春节里,有一则上海姑娘随男友到农村吃年夜饭,面对现状后心理崩溃连夜分手的新闻,引爆了社交网络。有人痛感区域差别、贫富分化;有人历数年节礼俗,家庭教养;还有些一批凭吊乡愁的人转而高谈阔论起门当户对的话题。我在春节里也带着城里妻子回到乡村,我们却有另一番甜蜜收获。

我妻子最近着迷民间木板年画等传统工艺品,获悉我的爷爷堪称这方面半个专家,缠着要请爷爷带路,调研一些我认为是封建迷信而不屑一顾的民俗。爷爷就拉上奶奶乘着孙媳妇的车在乡村里穿梭,边探寻民俗,边走访老友。我做方言翻译,乐在其中。

80多岁的爷爷捣鼓年画、纸马多年,在20多年前为帮小儿子顶替城镇户口提前退休,就开始这项事业。爷爷有祖传的铁匠手艺,解放后铁匠铺收归国有,学过半年私塾的爷爷就转型为国营铁器工厂职工,靠工资养活4个儿子。他的大儿子娶了那家铁器厂会计的女儿,就是我父母。爷爷退休后,一双摆弄铁器的手,转行拿起了毛笔、刻刀,跟着古镇庙里和尚抄写佛经、雕刻复印纸马的木板。后来写春联、剪刻有复杂图案的画。在奶奶开的杂货铺里,爷爷的作品最畅销。旧时候,婚丧嫁娶的礼仪风俗里,似乎少不了这些元素。

随着人口的外流、习俗的变迁,年画、纸马等民俗在千年古城如皋的市场空间越发狭窄。我们拜访的几户人家,也算是爷爷民俗产品供应链上游。如皋九华镇龙舌乡的杨夕照家族,年画和纸马的印刷已经不再用木板,更不用人工,用机器。我妻子调研的却是那些撇在一边尘封了的木板。终于在一些家庭的犄角处,寻宝似地找到一些雕刻细腻的木板,老少同喜。走访到白蒲镇勇敢乡的陈松涛家,他拿出一堆刻画木板,我妻子如获至宝,照相机拍摄不停。老人还拿出一本书——东南大学陶思炎教授赠给他的一本《江苏纸马》,里面有一些介绍他的内容。

我在这次调研后,发现以往不屑一顾的纸马,居然有如此成体系的神仙图案。有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龙王等,还有36位神仙济济一堂,画在一张纸上。牛栏、猪栏、灶王、土地神专业分工明确。如来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等神仙可以抛弃宗教差异,为了一个革命理想走到了一张纸上,神仙表情往往严肃认真,煞有介事在念咒。我妻子居然能将整体图片体系牢记于胸,让我联想起逻辑上能自圆其说的好莱坞科幻阿凡达、哈里波特等,毫无疑问,老一辈留下的文化遗产,好好消化吸收,一定能转化成超级IP原创版权。爷爷说,人一辈子其实干不了几件事情,那些神仙就懂,只专注做好自己擅长的、对别人有用的,就行。

望着花花绿绿的年画,那些各管一摊的文神、武将,我也开始走神了。

盼望

文/赵承楷

今年的春节和往年不一样。往年的春节,我们会在家里吃着香喷喷的年夜饭,看着精彩的春节联欢晚会,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张灯结彩,商场、游乐场、景点到处都会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可是,2020年的春节和以往不太一样,原来灯火辉煌的大唐不夜城、大唐芙蓉园都变得冷冷清清,商场、游乐场、景点都关门了,我们只能待在家里,不能逛街,不能走亲访友,也不能出去开心玩耍,好像整个城市都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种叫新冠肺炎的疫情。

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没收了春节的快乐,没收了我们的自由,而且很多人都回不了家,不能和家人团聚。

我的爸爸从大年初一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很想念他,常常想打一个电话给他,可是妈妈告诉我:“不能打电话,会打扰到爸爸工作。”我不知道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他是一名公务员,他的工作是为了保护那些健康的人不被病毒感染,就像是在病人和正常人之间筑起一道防火墙。我很想念爸爸,所以我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妈妈疫情的最新情况。我盼着!我盼着生病人数的下降,我盼着人数有一天不再增加,这样爸爸就能回来了!

我知道,除了爸爸,还有很多小朋友的家人也奋战在一线上。比如84岁的钟南山爷爷,他号召大家不要去武汉,却一转身,不顾安危,踏上了前往武汉的列车,参与救援。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在危难之时逆行而上,我们才能平安生活,安心读书。我的爸爸不是医护人员,不能抢救病人,但正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才能把病毒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我要像爸爸一样,尽我最大的努力,参与到抗击疫情中去。我可以少出门、勤洗手,加强体育锻炼,好好学习,我想这就是给国家最大的奉献。

祝愿所有的患者早日康复,所有的工作人员早日回家。盼望我们的城市早日恢复正常,我们也能早点回到美丽的校园。

烟花声中一岁除

文/淡淡的幸福

春节是人人期盼的日子 ,是合家欢乐,共叙美好的日子。再无数次焦急地盼望中,春节迈着轻轻地步伐来了,在龙年的末章画上圆满的句号,在蛇年的新春写上第一个字。

传说,有个怪物“年”,常常出来害人,但它害怕响声和光。所以春节的重头戏--放烟花爆竹。

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东一响,西一闹,热闹极了!“嗖嗖”又一束烟花飞上天空,在天空绽放,如飞花碎玉,流星赶月一般,给往日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热闹。看,这种红色的烟花像红透了的苹果在高空开心地笑,国色天香的牡丹,舒展着它的花瓣;那种彩色的烟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天空中舞蹈,又似一朵朵鲜艳的花朵在空中华丽的开放;那种繁花点点的烟花,像天上无数颗星星在顽皮地眨着眼,又像是早晨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黑漆漆的天空,被这些小精灵们美化了。

我也按捺不住心里激动的心亲情,大步流星跑到家门口把烟花平稳地放在地上。仔细地找到绿色的导线,弯下腰,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按一下绿色的按钮,一丝蓝色的火苗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害怕地向后缩了缩,但看到家人期盼的眼光,不禁壮了壮胆子,鼓励自己加油!把打火机凑近导线。“咝”-----导线冒出了火花,我赶紧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进妈妈的怀抱,刹时间,随着一声炮响,一朵红色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拉开序幕爸爸说“这是预示来年生意红红火火。”紧接着一朵朵烟花在天上尽显自己的秀色之美。我们一家人看着美丽的烟花,一起祝愿明天的新气象。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时光的车轮又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2013年如约而至。在烟花声中结束了,画上圆满的句号。

时光漫漫里的那些春节

文/李晓

有天我同老韩在一起叙旧,同他聊起了那些年怎样过年。老韩说,过去那些春节啊,都被他载入记忆的线装书了,在腊月里风起,哗啦啦打开了。

娘,给您寄去五斤花生、三斤红糖、一双布鞋。娘,不要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是过年,一年到头了,出门穿暖和一点,把狗也喂饱……这是三十多年前的新年前夕,在东北安家的大儿子成老大,给他娘写来的信,同时邮寄来一个蓝布包裹。

除夕那天,朱大爷把铁锅里翻滚的猪头肉,用一把大筷子夹起来,放在钵里,端到屋后祖坟前,燃上香,一头磕下去,嘴里念念有词:“老辈子啊,都回来吃哦!”朱大爷在那里默默坐着,我看见大爷的胡子也白了。等大爷把猪头肉端回来,我好奇地看着钵里的猪头肉到底减了多少。朱大爷揪着我的耳朵说,你这个傻娃娃,老辈子们都是乘风而来,只闻闻一个味儿就走了。在朱大爷家吃团年饭,无论多大的风,门都是敞开着。大爷说,老辈子们随时都可以来呀。

一间低矮的瓦房,就在青苔覆盖的猪圈旁,那是油烟扑腾的厨房,几个人正忙碌着准备年饭。柴火灶里燃烧的稻草豆秆,劈哩啪啦响,有时轰地一声,像是忍不住大笑出声。我妈说,那是客人要来的预兆。几个肤色青灰的人坐在一起吃团年饭,桌子上都要摆一大碗红苕酒,一口喝下去,火辣辣地,脸也通红起来。那些年的猪头肉一口吃下去,如糯米一样吧嘴。一头年猪一般要活三百多天以上,纯粹的草料饲养。

吃了年饭,朱大爷躺在院坝稻草堆下打瞌睡,新年的阳光暖洋洋的。有次我看见一只老鼠从稻草堆里钻出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老鼠,原来有那么滴溜溜转的明亮眼神儿。大爷正好醒来,他和老鼠的目光对视着。这人的眼神儿毕竟正气,鼠眉鼠眼的老鼠,无趣地逃窜了。大爷对我招手:“过来,娃娃。”我走过去,大爷从棉袄口袋里抖颤着抓出一大把爆玉米花。那些年,我是一个乡下孤独的小孩,只有大爷最疼我。后来,大爷在春节有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吃了年饭后,大爷就把收音机的天线竖起,大爷说,那是收音机的耳朵。大爷顺势就睡在稻草堆前或是一棵树下,听着收音机,一躺就是大半天。三年前的腊月,我回到乡下,在朱大爷的坟前躺了一会儿,我起身,给城里一个友人发短信:“速来,看朱大爷。”

那年过年,我走在山道上,望着一群咩咩叫的羊,风突然吹起来,把大树上的叶子吹得纷纷翻过身,哗啦啦响,银亮亮一片,我都看花了眼。我看见,大树桠上盘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那人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定睛一看,是魏四贵。魏四贵是一个单身汉,有一年疯过,成了花痴,想娶一个媳妇过年。魏四贵从树上跳下来,递给我一颗糖说:“小娃娃,别做声,我在这里等张老大带着新媳妇回来过年,我要看看嘛。”我乖乖走开了。后来,魏四贵从张老三那里讨了一包烟。

那些年过年后,我看见一些青灰脸色的人,腮帮子变得微微红润,像青涩的果子,在风里红了。我妈说,过年嘛,天天吃猪头肉,脸就有些血色了。

而今我人到中年,有天我问朋友付老大:“老大,你那时在城里过年,啥滋味啊?”付老大的童年是在一个小县城度过的,有年去乡下看杀年猪,觉得实在是太血腥太恐怖,乃至成年后,他多次呼吁杀猪采用安乐死。付老大眯缝着眼睛说,哎,那些年啊,我就在屋檐下吃一块红糖,含在嘴里舍不得化掉,吐出来,再放进嘴里,等一块红糖化了,就是一半天。

那时的年

文/王玲

早晨起来,听见天空中传来“咕咕、咕咕”清脆的鸟鸣声,空气中弥漫着油炸的香味,才发觉春节又临近了。春节是春的起点,是人们最为重视的传统佳节。

儿时记得吃过腊八粥后,家家就忙着筹备年货了。打糍粑、做年糕,熬麦芽糖浆做炒米糖、花生糖、芝麻糖,晒好的腊肠腊鱼腊肉挂满墙,油炸圆子,平时舍不得吃的、花的,积攒了等到新年一齐拿出来,家家忙的热火朝天,年的气氛感染着每个人。特别是孩子,过年最为快乐,寒假不用起早上学,平时吃不到、见不到的好吃、好玩的统统摆在眼前,放开量吃够玩爽。

春节里好玩的事情也多,送灶神,放炮竹、贴春联,玩龙灯、舞狮子、走旱船,品种繁多。腊月间大街上就热闹起来,赶集购年货的,乘腊月农闲上街舞狮子、玩旱船赚点外快的,锣鼓鞭炮声引得孩子们一路跟在后面看热闹。

儿时记忆中最感兴趣的是去新华书店观赏年画。那时,家家流行新年在家里贴新年画。腊月间,新华书店挤满了上街采买年画对联的人们。平常冷冷清清的新华书店变得热闹非凡,摩肩接踵,营业员忙得不可开交。我挤在人群里观赏着喜欢的年画。特别是将电影画面做成的年画,这是着迷电影的我最喜欢的,常常流连在画前舍不得离开。还有古代仕女画,阅读课外书知道很多古代美女的故事,貂蝉拜月,西施浣纱、弄玉吹箫等等,年画中的古代女子高挽着浓密乌黑的发髻,脸庞秀丽,衣袂飘舞,美若天仙及涌动的云彩让年少的我喜欢。再有就是“红领巾”学雷锋做好事的年画,记得有幅题为《谁又替我把雪扫》,一群做好事的孩子们帮老大爷扫完雪藏在门后的年画深深吸引年少时的我。因为喜欢年画,做完寒假作业就跑到新华书店去看年画,乐此不疲。

年三十,我家门上贴的新对联都是父亲书写的,父亲的毛笔字很漂亮,写好后还描上黄色的边,喜气洋洋且不失大方,邻居们都来请父亲帮写春联。大年初一早晨,大家喜笑颜开,相互串门、走亲访友、恭贺新禧,快乐年从腊月底一直闹到正月结束才算完结,大人孩子这才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街上的店铺这才开门营业,一切恢复正常。

如今过年已没有了往日的气氛,人与人间少了份热情,很多人为了图省事,年夜团圆饭都定在酒店里,还有的为省去访亲拜友的麻烦,干脆春节间外出旅游,传统年的习俗渐行渐远,那些逝去的年的快乐,每当春节便会在心头涌现,权当作年的快乐回忆吧。

今年春节想醉

是家的港湾给我责任和力量,我过去的闯荡和焦虑,今年的春节,可以成为一个明显的扭转标志,这就是,对儿子的培养行动,乃最后的一项大的行动,可以告一段落。长长吐出一口气,自豪的情绪在酝酿,些许的得意,即便事情没有全部定论,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偏差。家的港湾里,到了我这个年龄,儿子成为举足轻重的角色。

这个时候,可以休息下来,却又不想停下前行的脚步,有了偶尔浮躁一下的相应资格,却又不想浮躁。因为,是已有的一定成果让我冷静一些,是过去的经历让我坦然一些,是人生方向几经周转,最后,走上了正确的轨道。没有白白辛苦,没有白白放弃,没有白白磨难,没有白白痛苦,欣慰的是,我在婚姻和血缘中的几件大事情上做对了。

这些都不是荣誉,而是得到了心的安静。婚姻中我担当了责任,父子传代过程中,我胜任其中的链接,或许比我的父辈干的更精彩一些,因为,我仿佛看到,一种更加美好的前景在隐隐约约的展开。尽管这样,我并没有如饥似渴地去期待,我并没有如痴如醉地认为正果已修成。只是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值得,很责任,很安慰,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感。

其中,最应该提到的是,儿子留学归来,以后会是年年在家过春节,再也不会有每逢节日两地牵挂的无奈和焦虑。也可能儿子在我的生命中的位置最重,也可能我把儿子的自立能力看为重中之重。放弃八个春节的团聚,是为了将来每逢节日的团聚,是为了在不怎么操心生存机会的心情下团聚。

今年的春节,是家庭建设的承上启下,是事业发展的又一起步,是心情最为放松的时刻。我的几十年的挣扎,似乎就是为了这一时刻的到来。我仍然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更想表达对命运的感谢,更想保持着对佛祖的崇敬,更想确信好的做人是收获的法宝。

我很清醒,如今成果的取得,不是我多么荣耀,而是对我自己过去过错的弥补,在证明觉醒之后所可以带来的力量有多大。我对儿子的培养,初见成效。留学硕士毕业,自理能力大大增强,思考和处事的独立性潜质见了端倪,除了专业知识的掌握,他驾驶水平熟练,外语功底相当深厚,有一段创业经历,也有很多教训的积累,所以这些,都是在我的策划和支持下,由他努力尝试并收获的,将来都会有用处。

留学回来后,他凭自己的能力进入中国一家超大公司的重点岗位,在短短的试用期内,就成为部门的业务主力骨干,深得好评,深得人缘,而我仍然有指引他的能力,仍然还有许多东西可以教他,这仍然是我傲慢的资本,在我面前儿子还傲慢不起来。

我的一位朋友,相中了我儿子的仪表和才智,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介绍给儿子,试试谈谈对象,目前进展让我们十分满意。儿子并不惧富和并不高攀的气质,打动了这个女孩。俩孩子已经开始密谋,安排我们大人的议程,比如在春节双方家长如何见面等等事项,真够神速。

前几天,俩孩子一起找一位算命挺准的大家给算了运程和婚姻八字等等,呵呵,可把我乐坏了,现在,这些孩子尽出奇招。算的情况,还真不错,俩孩子都很高兴,不过,我更沉稳一些,因为姻缘的变化,在如今的社会里已经并不鲜见,保持冷静的祝愿为好,任何事情都应该留有心理的余地。

今年的春节,除了我的生意略微冷清影响一些心情外,其他都是值得高兴的事,老人身体健康,夫妻感情正常,没有什么闹心的事了,所以,我更想心情一些,享受家的港湾里的幸福气氛,醉上几次也无妨。

枕着思念过年

文/谢军

年龄渐长之后,越来越重视亲情。几年前,我特意把父母住的房子安置在自己工作单位附近,这样只要不出差,每天不管日程多满,总可以到老人那里转一圈,哪怕只来得及简单问候几句。进门前,经常是自己明明带了钥匙,还要在门口大声喊几句让父母开门,然后就听到屋子里的老人开始数落我为什么总也不知道自己用钥匙开门,再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老人知足的笑脸。总觉得,每天这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幸福,才是日子应该有的模样。

喜欢这样的感觉,回家不仅是推开一扇门走进或大或小的房间,而是因为那里有满心欢喜、期待看到你的家人,有一种熟悉到浸入骨子里的味道。因为天天跟二老见面,所以全家人也就没那么在意年呀、节呀的。每天都是好日子。

不管怎样,中国人辞旧迎新的标记是春节。因为春节期间,华夏大地上万物的运转节奏似乎都会变得慢下来。关于如何过年,老祖宗留下了太多的传统风俗。但是今年,因为整个世界还处于防疫的状态,所以春节注定会换一种过法。

阻止传染病肆虐,想来现在地球人都知道最简单有效的措施就是尽一切可能阻断感染和传播渠道。这其中,特别要做的是减少因为人口聚集和流动带来的病毒传播风险。进入冬季,我居住的城市的疾控中心,提出了非必要不出市、非必要不出境、非必要不聚集的倡议,经历了2020年整整一年与新冠较量的日子之后,谁也不会质疑“三个非必要”的科学性。健康大如天!科学防控很重要。

2021年的春节要执行“三个非必要”,貌似可以轻松让春节假期被一缕亲情、两杯清茶、三顿简餐、四五次懒觉、六七项日程、八九个亲友、十全十美书香包围,透着逍遥自在。说老实话,以往自己对传统春节的过法多少有些不敢苟同,想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上刀山下火海般汇入拥挤的春运大军。尽管做运动员时,我赶上过两次春节时因为参加比赛不能在国内,但是那时候年纪小,思乡的情绪只在除夕和初一特别强烈,只是单纯地想家,难受几天也就过去了,并没有把春节那几日视为一种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健康生活权利”。

此时却不知怎么,想到忙碌了一年之后还有那么多异乡生活的人要留在原地过节,脑海里冒出李清照《一剪梅》中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莫名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春节如果在气候热的时候就好了。据说气温高的时候病毒就没有那么活跃了。

春节,是除夕一家人一起守岁,是新年第一天热热闹闹开启,是街坊邻里亲朋好友相互拜访一圈,是家里餐桌上因为年夜饭做多了之后留下的总也吃不完的剩饭剩菜……春节,老祖宗留下了太多规矩和习俗。虽然,对于不少现代人而言,这样的时光要不了几天就会令人产生自己是否在浪费时间的疑惑,还会出现人过懒了变得昏昏沉沉的烦恼,但这就是中国人习惯了的春节过法。忙碌一年之后没有什么比家人团聚在一起热闹几日更重要的事情,要不怎么有句话叫做“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今年春运期间,人们或许不会像往年那样出现一票难求的烦恼了,现在想想,往年春运抢票的人,原来愁的都是幸福的烦恼。

多少年之后,当人们谈论2021年的春节时,这个正月最显著的标记会不会是每个城市都被思乡味道所包围?疫情改变了生活原有的节拍,也令人们重新审视内心,明白健康的意义,学会珍惜生命中看似最平常却又怎样都不能割舍的内容。

就让“相思”二字成为2021年春节的标记吧,这不禁让人想起了纳兰性德的那首《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2021年春节,我会陪家人过,更会陪着不能返回家乡过年的人们一起,枕着思念过年。

春节,我在最北

文/朱钰

这是离家的第三个春节,此刻离家4659.7公里,我在中国最北,你在哪里?

快要到达漠河的时候,温度已经很低,同行的人已经开始在车里添加衣服。

下车后,漠河寒意逼人。零下三四十度的寒冬,滴水成冰。

之前已经下过一场雪。这个小城早就被冰雪覆盖,城中并没有多少喧嚣,宁静得符合我对北方城市的印象。远处已经有早起的人家生火做饭,炊烟从雪白的房顶冒出来。半空中是弥漫的晨雾,迎着夕阳升起。有人说,世间最美的风景,也不过如此。

在这个边陲小镇,每个行人都显得很匆忙。他们好奇我们的到来,远远地瞅上几眼,又把头缩回棉服中。谁也不想在街上驻足停留。这一刻,我才知道,现在已经离家4659.7公里——这是我在外地度过的第三个春节了。三年前,远在西南一隅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来到中国最北边的国境线上。

一行人简单吃过早餐后,就开始了“找北”的行程。汽车在大兴安岭的林间小道上穿行,路上鲜有过往的行人。林间依旧是冰雪覆盖,透过冰雪下面是人情冷暖的人间土地。

黔西南已经温暖如春,油菜花开。北方却有北方的苍茫,高大挺拔的樟子松肩头的初雪未融,在普世的太阳光下,还闪耀着洁白的光芒。北方的雪跟南方的不同,抓起一把,就像沙子一样散落开来,绝不会粘连。火车冒着烟驶过,冰冻的江面曲折蜿蜒。风吹雪过,绮丽的异地风情,让我忘记了年前的病痛,心情十分舒坦、开阔。

江面上有人留下好奇的足迹,也有提醒禁止越界的标语。江对面就是俄罗斯。好奇的我们在这边瞭望,远处的村庄清晰可见,可惜,今生今世可能都难以踏足。如果家国和谐,边境安稳,隔江相望,这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傍晚坐上爬犁,在北红村中穿行。路面的一些冰雪已经快要化完了,马拉雪橇稍微有些吃力。路面还有未经清理的马粪,路边的栅栏上,还有干枯的藤蔓。沿江还有一些行人未曾踏足的雪地,一脚踩下去,还可以没过膝盖。

江面上开有一些小孔,拉爬犁的大爷会往小孔中下放渔网,第二天能收到一些小鱼。

临近夜晚,温度已经在往下掉了,冷得出奇,大家都不愿意出门。夜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还有天边环绕的星星。可惜我们没有坚持到星星最多的时候,就冷得想要回屋子了。这么多年来,人来人往,有多少人结伴来到这里看星星,可能比星星还多吧。可是,当初的那个月亮还在,明亮如昨,人却早已各走天涯。

覆盖皑皑白雪的屋檐下,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多年的发展,这里已经充满了浓浓的商业化气息,最初的淳朴荡然无存,四处都是新建造的旅店。此情此景,难免令我有些失望,感觉心中向往的景色很遥远。其实,美丽的风景始终都在远方,真正的远方在心中,若要到达,唯有心诚。

最北的邮局,我寄出的两封信,没有写什么,只是明信片罢了。或许寄不到,或许收不着。可心中的执念还是驱使着自己买了两张。行程中,有两位偏执的姑娘,她们从远方飞来,此行显得很仓促。知道此行可能会有些草率,但还是踏出了这一步。最终在最北方,留下了自己的新年祝福。

同行的小黄同学,是一个神经大条、爱吃冰棍的姑娘。年后,她一人从江苏出发,抵达哈尔滨,游历东北。夜晚自己一人出门瞎逛,差点找不到回来的路,带回来的即食方便面,很快吃得一干二净。有趣的是,第二天清晨,我们都已经整装待发了,才发现她还在旅店中躺着追剧,怎么也关不上的行李箱,耽搁了很长时间,也让我笑了很久。最后,她买不到回江苏的票,就买了一个小凳子,顺便在街边看了一场奢华的求婚。

相遇的故事,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匆匆忙已经成了笔下的昨天。

过去的一年里,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写在日记中的一句话:“生命中,有些人来过,教会了我珍惜,有些人离开,教会我淡然。而有些人,他只是一个过客,他来,只为了教会我成长。”

此行为了看风景,是寻找空间上的远方,也为了看看迟子建笔下的故乡,寻找心灵上的远方。曾经的年少无知和懵懂,已经成为不必提起的过往。那些无处宣泄的情绪,也在岁月长河中消失殆尽,即使涉足远方,回到起点,也再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我会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行走在大山脚下的那个村庄,在某个异常闷热的午后。或许,我会打盹,然后想起自己曾经远赴的边陲小镇,想起那些一起同行的人、看到的景。他们都会被我封存在记忆里,在风雨归来后慢慢品尝。

只是,突然想起要跟某人一起去看的风景。仅仅只是想起。

春节念老师

文/梁建军

每逢佳节倍思亲。年节时想起一些故人,其中就有我上高中时的班主任赵荣甫老师。

那次同学相聚,听说赵荣甫老师去世了,大家心里一沉,眼睛都有些湿润。

1972年春,我从并州路学校“戴帽”初中毕业,升到太原27中上高中,分到了高二班,赵荣甫老师就是我们的班主任。报到时,赵老师穿一件立领铁灰上衣,旧蓝布裤子,头发稀疏的大脑袋上戴一顶旧的灰色解放帽,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操一口太原普通话,一脸严肃,感觉很有气质。

赵老师教我们英语课,他是那种学历不高水平高、实战能力强的老师。当年,外国友人来了省城,缺乏英语翻译,曾请他去“救火”。他不仅在本校授课,还到十八中等学校进行示范交流。成立太原师专后,他被选调去任外语科主任,还常去太原师范学院讲课,足见其英语水平的造诣。

他治学严谨,对学生要求很严格,教学方法灵活多样。我们是“文革”恢复高中教育后27中的第一届高中生,有的来自中学,有的来自小学“戴帽”初中,基础参差不齐。教学既要讲授高中课程,也要兼顾补习初中课程,难为了老师。英语背单词、记语法、练口语是基本功。一次,课堂上老师要我读英语课文,结果有的发音不准,有的单词没记住,吭吭哧哧地闹了个大红脸。那天还有几位同学也读得不好,下来补课是必不可少的,赵老师给我们起一个诙谐的名字:“梁(凉)团”,激励我们发奋学习。对一些思想和学习出现波动的同学,他常去家访了解情况,做思想工作,让他们轻装上阵。为提高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老师组织我们观看英语电影《半夜鸡叫》,学唱英语歌曲《学习雷锋好榜样》《北京的金山上》等,有些歌词至今还能哼几句。

赵老师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要求我们积极向上,遵守纪律,强调集体感和荣誉感。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去双塔寺祭奠先烈,回来时横穿建设路东的铁路,只有十来米宽的桥洞人来车往,拥挤不堪,有的同学就爬上了洞顶的路基跨铁路而过,我也随流而上,这样许多男生就都爬了上去。回来后在教室里赵老师对我一顿狠批,搞得我脸红脖子粗,真想有个地缝钻下去。下课后,老师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说:上课批评重了些,但你是班干部,表率作用非常重要,一言一行影响着其他同学,批评的是你,教育的是全班同学,如果火车过来怎么办?老师的教诲终身不忘,严于律己成为自己一生做人的准则。那以后,班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大的不守纪律状况。

1973年学校文艺汇演时,我们班的节目是大合唱《阿瓦人民唱新歌》,赵老师亲任指挥,老师“文革”前曾任星海合唱团指挥,指挥很有感染力,我们夺得全校第一名,如今同学们每每听到这首歌还非常动情。

赵老师教育学生不仅重才更重德,许多同学工作后一直以赵老师的教导自勉,努力工作,发奋向上,在平凡工作中取得了不俗业绩,常常出现在光荣榜上。我们和老师感情很深,同学们成家后,每年正月初三是给老师拜年的法定日子,10年前还自发为他举办了八十寿诞。前几年再去看望他时,家里没人,从此失去了联系。

老师离开我们了,但他达观向上、勤奋好学、治学严谨及充满正能量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们前行。

爱在春节里飞翔

文/叶振环

仰读除夕

远在期盼的延伸中铺满初恋的腊月,除夕的名字便与晶莹的雪花交相辉映,织成一片热烈的高洁。团圆是喜庆中飞舞的蝴蝶,翩飞着热血、信仰和希望,丰富辞旧迎新深刻的内涵。

祖先开垦的土地,让季节在五千年的习俗里扎根生息;爆竹燃响的归宿,灼热华夏大地思想的高度。那红灿灿的对联深处,草木荣枯了千万次,但新春的年味仍以文静的品德,承续历史连接未来,照亮长江黄河波浪上古老的章节。

远在他乡的游子返回老家,沉浸在与亲人久别重逢的热烈气氛中;

老祖母的目光深情成钟,燃一炷心香亮丽青铜古鼎,朝圣先人的微笑;

孩童们的脚步铮铮有声,留一段欢快醉人的情节,记载今生永远的温馨。

心中的愿望依然被热烈的阳光点燃,那羊群般蠕动的水饺在民间的歌谣里舞蹈诗歌的节拍。一段段追忆悄然酿成民族血脉中温情的酒,在五十六个民族共举的杯中,注定百年无悔的厮守,诠释一个叫团圆的梦。

浓浓的除夕,如同一盏明灯,照耀和谐中国的每一寸土地,温暖长城内外每一种家的指向。这种神圣的光芒穿越东海渔歌,西陲莽原,南岛椰林,北方沃土,定格在荧光屏中,演绎辞旧迎新的动人经典。

除夕,腊月辉煌的经典,正月不朽的灵魂。

春联上的阳光

以一种独特的视角泊在新春的肩膀上,饱蘸着阳光的波涛,在祖国的胸膛亮丽一片喜庆的情节。

这是一片热情,意志和力量的积蓄,承载着华夏五千年文明沉淀的厚重,让新春感受一种领悟,一种不尽的哲思和遐想。

从来就是最丰富的箴言,沿着平平仄仄的走向,将格言嵌在祝福的吉祥中,让生命和爱情一天天扩大,一天天结实,一天天丰硕。因此,中国便在欢庆的灿烂里走进每一片雪花的明净,每一条溪流的亮丽,每一处蓝天的温馨……

千万年的呼唤已灌满了神州的朴实与厚重,穿过长江黄河的浪花,让富强头枕青铜的音乐,在豪迈旷达的意境里,用真诚勤奋喂养春华秋实,用浩然正气抚育创造富裕,用无私热爱放逐华夏独特的风韵。

于是,所有的欢笑在新春深处弹响千古神话的飘逸,所有的炊烟灼热了阳光锻打出的神奇,所有悄悄绽开的花朵祈望一生幸福的夙愿……

飞翔正月

走进正月,飞翔是蓝天下永远的歌唱,永远的中国情结。

阳光总是最先将吉祥的喜庆洒落在喜洋洋的土地上,让东方大都市的风采感受非凡的热烈和生命的历程。热望深处,正月的灵魂铺展开一望无垠的血性,拥着长大一岁的中国在飞翔深处弹响千古神话的飘逸。

于是,林立的脚手架飞翔一片刚刚晒红的想象,富饶的麦田飞翔一片丰收的传奇,嫦娥奔月飞翔一个豪迈的高度……正月,喜悦的目光握住一种信念的力量,飞翔一片用热血和火焰养殖温饱繁衍强盛的自信。

拥着正月飞翔,便会拥有一对更快接近大地的自信翅膀;拥着爱情飞翔,便会拥有智慧与力度赠予世界一片闪光。

这翅膀,便是和谐赋予的一种高度,比一万朵鲜花更美丽,比一万个花期更长久。

经千年风雨的浸润,飞翔正月已闪亮成一种图腾。喜庆与祝福拉紧太阳的大幕,让豪气横生的中国跨越千万水,以进击的姿态隆起辉煌的氛围,在新春的每一个高度,奔涌青铜的气质,放飞创造的太阳……

北京的春节

文/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 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 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 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 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的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 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平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才出现的,象卖宪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 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 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搀合成的, 普通的带皮, 高级的没有皮—— 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 高级的用榛瓤儿。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艺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快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 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象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少多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用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论,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平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作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作事的人, 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时,城内城外有许多寺院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北城外的大钟寺、西城外的白云观,南城的火神庙(厂甸)是最有名的。可是,开庙最初的两三天,并不十分热闹,因为人们还正忙着彼此贺年,无暇及此。到了初五六,庙会开始风光起来,小孩们特别热心去逛,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骑毛驴,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云观外的广场上有赛骄车赛马的;在老年间,据说还有赛骆驼的。这些比赛并不争取谁第一谁第二,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骡马与骑者的美好姿态与技能。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 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元宵(汤圆)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节(从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热闹的,可是没有月光;元宵节呢,恰好是明月当空。元旦是体面的,家家门前贴着鲜红的春联,人们穿着新衣裳,可是它还不够美。元宵节,处处悬灯结彩,整条的大街象是办喜事,火炽而美丽。有名的老铺都要挂出几百盏灯来,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纱灯;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绘全部《 红楼梦》 或《 水浒传》 故事。这,在当年,也就是一种广告;灯一悬起,任何人都可以进到铺中参观;晚间灯中都点上烛,观者就更多。 这广告可不庸俗。干果店在灯节还要作一批杂拌儿生意,所以每每独出心裁的,制成各样的冰灯, 或用麦苗作成一两条碧绿的长龙,把顾客招来。

除了悬灯,广场上还放花合。在城隍庙里并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来。公园里放起天灯,象巨星似的飞到天空。

男男女女都出来踏月、看灯、看焰火;街上的人拥挤不动。在旧社会里,女人们轻易不出门,她们可以在灯节里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们买各种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气,在家中照样能有声有光的玩耍。家中也有灯:走马灯——原始的电影——宫灯、各形各色的纸灯,还有纱灯,里面有小铃,到时候就叮叮的响。大家还必须吃汤圆呀。这的确是美好快乐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残灯末庙,学生该去上学,大人又去照常作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结束了。腊月和正月, 在农村社会里正是大家最闲在的时候,而猪牛羊等也正长成, 所以大家要杀猪宰羊,酬劳一年的辛苦。过了灯节,天气转暖,大家就又去忙着干活了。北京虽是城市,可是它也跟着农村社会一齐过年,而且过得分外热闹。

在旧社会里,过年是与迷信分不开的。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都须先去供佛,而后人们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财神,吃元宝汤(馄饨),而且有的人要到财神庙去借纸元宝,抢烧头股香。正月初八要给老人们顺星、祈寿。因此那时候最大的一笔浪费是买香蜡纸马的钱。现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这笔开销,用到有用的地方去。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现在的儿童只快活的过年,而不受那迷信的熏染,他们只有快乐,而没有恐惧——怕神怕鬼。也许,现在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以前,人们过年是托神鬼的庇佑,现在是大家劳动终岁,大家也应当快乐的过年。

寻找儿时的年味记忆

文/李晓

腊月里,一个网名叫“老平头”的男人和我一起回味旧时光里的年味,他对我咂巴着嘴说,哎呀,过年了,我最想念妈妈那时做的红糖芝麻汤圆,汤圆里,还包着小小的惊喜:一枚5分、1角钱的硬币,正月初一早晨,要是家里哪个幸运的人吃到了包有硬币的汤圆,预兆着来年有财运。

那些年春节吃汤圆,也有习俗哟,叫做吃双不吃单。有一年春节我和我妈去走亲戚,几户亲戚热情,我一天吃了30个汤圆,旁边有我妈在记数,绝对没错的。那次可把我撑傻了,望人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那些过年吃的汤圆,可是纯手工制作啊。用腊肉做汤圆芯子是奢望,只有“土豪”人家才吃得上,比如我们老家村里的大户王胡子家,王胡子家的三个儿子都在工作,其中一个还是局长,偶尔坐着吉普车很威风地回家,那些年一辆吉普车开到山里,俨然一架飞机落地的巨大惊喜。一般人家做的汤圆芯子,是白糖或红糖加芝麻、桂花、桔红等制作成芯子,捣碎的红糖芯子吃到嘴里,常常流出来,满嘴生香。我爸那时也在城里机关工作,过年的汤圆面、花生可用单位发放的粮票、过年券购得。所以那时我在村里,也勉强算个“富二代”。

小时候过年最想吃什么呢?肉啊,是食野菜长大的牛羊猪,我们那个村庄的野菜,野草一样蓬勃,不管春风吹不吹,朝哪个方向吹,它照样齐刷刷生长。大年三十,全家人吃一条猪尾,你想一想,不发扬一点高风亮节的精神,10多口人吃一条猪尾,吞到嘴里,就一条蚯蚓那么大吧。大年初一,我爷爷把煮熟的腊猪头放在一个钵子里,他面色凝重如坐主席台的领导,把钵子端到院坝中央,双膝跪地,嘴里喃喃有词,像是迎接从天而降的神仙。原来,我爷爷下跪的方向,山脚下有一座石头菩萨,他是在求来年全家老少平安,在农业生产上风调雨顺。

大年三十吃猪尾,正月初一吃猪头,预示着一年有头有尾。大年初一早晨吃汤圆代表团团圆圆,大年初二吃面条,代表长寿……正月初一上坟挂纸祭奠祖先,这可是最大的年俗了,一年开头,百善孝为先。我8岁那年的大年初一,跪在我祖先坟前的“要求”是:求祖宗保佑,我长大了当一个乡长!哎呀,我今年都48岁了,乡长的梦想,还在云端。

说说我们童年的春节零食。春节到了,将炸成花儿样的苞谷泡儿,还有用猪油水浸泡后煮熟的豆腐干、炒黄豆、炒葵花子这些零食,大年初一早晨,放入孩子们新衣服的口袋中,孩子们雀跃着奔向村庄山野,一路嚼着这些清香美味的春节零食,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和幸福。

我们村里的张二娃,春节期间陪恋人去县城看了一场爱情的电影,回来在村头黄葛树下拥抱学浪漫,被生产队长撞见,破口大骂。城里的公园,尤其是遇到有灯市的春节,人山人海,也成了那些年春节一景。那时保洁意识也没现在这么强,人们一路欢声笑语,他们穿着节日的新衣裳,有的女人脸上还涂抹着胭脂,一群人一群人走在马路上,嘴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吐壳,加上烟花爆竹的纸屑,马路上积了厚厚一层。那些划彩船、舞龙狮、扭秧歌等节日的歌舞活动,热闹欢腾,大地上飘动着春节的祥瑞气息。

儿时春节的年味年俗,其实最早在腊月时大地上弥漫开来:熏腊肉、打年糕、买年货、打扬尘(清扫房屋灰尘)、祭灶神、搭舞台、挂灯笼、洗水井……这些慢镜头浮现在我眼帘的旧日过年习俗,我忘情地喃喃自语:“别,别那么快就消失了,至少,星星一样,挂在天幕上朝我闪烁……”

“战斗”的春节

文/李林泽

同往年一样,春节还未到来,我们家就已经策划好了春节的旅游安排——去海南过春节。爸爸、妈妈的休假报告获得批准,机票和住宿的酒店也已经订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的心早已飞到了天涯海角,飞到了三亚海滨。

可是,武汉的疫情一天一个变化,妈妈对从部队退休的姥爷和姥姥说:“疫情这么严重,单位肯定要进入战时状态,我们不去海南了,要提前做好回单位工作的准备。”于是爸爸、妈妈决定取消这次旅行计划,并取得了姥爷、姥姥的支持。爸爸迅速将所有订好的机票、酒店都退了。

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片刻之间就把海南之旅划掉了,还不在乎损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春节如期而至,正当全家欢庆新春佳节的时刻,爸爸、妈妈都收到了通知,要求火速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妈妈平静地说:“我和爸爸要去工作了,你要在家乖乖的,陪姥爷和姥姥好好过节!”随即收拾行装回单位了。

我家的“抗疫战斗”打响了!爸爸返回部队后就再也没回家,妈妈每天天不亮就全副武装地出门,天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和姥爷、姥姥。而我呢,每天同姥爷、姥姥留守在家里,认真学习,为前方战斗的爸爸、妈妈解除后顾之忧。每天吃午饭的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时刻,我可以通过微信同时与爸爸和妈妈视频通话,因为只有这个时间爸爸和妈妈可以停下手头的工作与我聊天。妈妈告诉我,现在是非常时期,需要无数像她和爸爸这样的人,我们才能迅速打败病毒。每当看到新闻里有部队派去增援的医生和坚守在岗位的警察,我和姥爷、姥姥都会将电视的音量调大,我们的心也随着紧张跳动。

我想,我们一定会在这场战“疫”中取得胜利的,胜利属于在前方战斗的爸爸、妈妈,也属于在后方默默坚守的我。希望全国的小朋友都能一起在阳光下欢庆胜利时刻!

素食在上,一年辛苦

文/王祥夫

春节是中国人最大的节日,过去那句话是说到家了,就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还有一句话是“有钱没钱,剃头过年。”可见年在中国人心目中的重要性。好吃的,好穿的,好看的,好听的,一年到头,都好像是为了春节而准备,春节的时候,如果谁不小心打了什么,也都马上会被一句“碎碎平安”了结,不会像往常那样被责备或挨骂。春节的第一个大节目,不用问,当然是吃,这要在一入腊月就开始准备,该腌的腌,该煮的煮,民间的喜气与生活味都在这里,比如,种一盆子葱,要看那一盆绿意,比如要生一盆豆芽,民间的说法是发,要发起来,过日子要发的意思。劳累一年的家庭主妇在过年那几天也要休息,所以在年前要把能做好的东西都做出来,做好,放在外边的凉房子里去冻好,比如准备用来包饺子的菜馅儿,胡萝卜,剁碎了,入开水里汆过,用两只手把水分挤去,再用力把它们搏成团子,一团一团地冻出去,比如白菜,也细细地剁碎,也入开水锅汆了,用两手挤去水分再搏成团子,也冻出去。还有蒸花馍,一下子蒸许多,也都是蒸好晾凉放外边去冻,吃的时候拿回来放蒸笼里用热汽一打就行,东北的粘豆包,一下子要蒸出许多个,几袋黄米面!蒸好也照例是要冻出去,还有就是饺子,大部分过年要吃的饺子都是年前要包好的,全家人坐在一起包,这种馅儿那种馅,各种的馅都包好了放在外边去冻,吃的时候拿回来煮就是。而年三十晚上包的饺子更接近是一种仪式,一种象征。中国人的春节,是一个要人人都喜欢的节日,也是争取能让人人都歇息一下的节日,春节的时候可以打麻将,可以和朋友们从上午喝到下午,小孩儿们可以提个小红灯笼到处走到处去玩儿。玩儿饿了,回来开怀大吃。

说到春节,让许多人怀念的还是吃。其实不但是人,村子里,连老牛们怀念的也是吃。一入春节,是要必备素食,胡萝卜、炸豆腐、木耳、鸡蛋、韭菜,用香油一收而拌的素馅闻起来真是香,用这种素馅儿包的饺子煮好后照例第一碗是要端给老牛,牛在地里辛苦了一年,这碗饺子理应先给它吃。北方的过年习俗是,年三十大鱼大肉,各种平时很少吃到的都要端上来,而大年初一却照例是要把年夜饭清理一下,叫做“接年饭”,意思是好的,是说家里有,去年的东西一直吃到今年还有,年三十那顿饭,无论什么菜什么饭讲究的是都不能吃光吃净,就是要剩一些,叫做有余头。一过了年三十就又是一年,新的一年还能吃到过去一年的饭说明这家人有。而到了初二,却必须要吃素食,素饺子,素汆饭。连吃了两天的大荤至味,素食才显出它的好。北方人为了过年而专门做的素汆饭可真是香,先是用小米捞饭,把金黄的小米在锅里煮八成,然后捞出来,等它冷一冷然后搏成团,金黄金黄的小米搏成一个团一个团放在外边让它去冻,腊月天室外滴水成冰,小米团很快就会冻得铁硬,然后把它们放在一个缸里,这样的小米捞饭要做许多,然后是要做各种菜团子,也是搏成团放在外边冻,等到吃素汆饭的时候把它们拿进来就是,素汆饭里最不可缺的是油豆腐丝,黄花丝,菠菜丝,腌过的那种胡萝卜丝,吃汆饭用的胡萝卜必须是腌过的才好,在北方,人们年年都要腌菜,而菜缸里必会腌一些红红的胡萝卜。吃菜馅儿炸油糕,馅子里必离不开这种腌过的胡萝卜才有味道,在乡下,吃油炸糕要同时上粉盘,那一大盘拌粉里也照例离不开这种腌过的胡萝卜丝,一是口味好,二是红红的好看,是二好!大年初二吃素饭,从养生上讲是可以让肠胃休息一下,换换口味。素饺子,口味素淡,同时上桌的素菜比如豆腐丸子,比如拔丝荸荠,比如清炒黄豆芽,比如韭黄炒鸡蛋,都爽口可爱,然后是一碗豆苗汤,味道再来一个小高潮,这顿素饭可真是好。而汆饭好像比素饺子更受人欢迎,汆饭的香离不开北方特有的胡麻油,饭里有各种的菜,早早搏在一起的菜团子在外边冻过,味道也像是变得更加香,这个汆饭好像必用小米来做,还没见过有谁用大米捞饭来做。

过春节,怎么也要吃几回素食,素食的意义其实就是好吃而已,没什么别的意义,就是好吃,换口味,如果非要把素食和养生拉在一起来说,一时还怕是说不清。还要说的一句话是,北方农村把素饺子端给老牛的时候总是要说一句话:素食在上,一年辛苦。

老家的春节

文/刘县生

2007年离开村庄,我们搬到了县城。因为父亲、母亲去世,家族里有了矛盾,所以自那以后,我与妻子、儿女就没有回乡下老家过过年。

但自幼所形成的过年印象,却总是历历在目。

老家的年,我总感觉是从腊月二十三辞灶开始的。

那天早晨,母亲把灶台上方墙壁上的灶王爷像揭下来,嘴里一边念着:“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一边跪在灶门前,虔诚地点燃黄色的祭纸,连同那灶王像一起焚化。

那时,过年时候特有的那种烧祭纸的烟味,就洋溢了整个堂屋。

我很喜欢这烟味,因为从此就开始了过年的日子。

母亲说,二十三,爷升天,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买腊鼓(鞭炮),二十六,煮猪肉,二十七,盘公鸡,二十八,豆腐花,二十九,新衣穿着走一走。年三十,除夕守岁整一宿。

吃食也从灶爷升天那日开始丰富起来。

黄米糕可以随便吃了。黏黏的,甜甜的。饭汤里还有了花生米。这都是平常日子里不会见到的。

那时,胡同里仿佛就会适时地响起人的吆喝声:“蹦爆米花喽-------”我今天在这里写回忆文章,说话文绉了,实际乡下人吆喝得很直爽、敞亮,甚至有些粗鲁:“蹦棒子花吆------5分钱一锅!快来哇,不来走啦-------”

我姐姐就用木升(一种容器。一斗的十分之一)端了玉米,追出大门去。

吃着爆米花,仿佛也会感觉到要过年了。

但后来,我奶奶坚决不许腊月23辞灶,她说,我三叔四叔都在北京,辞灶,不能把自家人辞在外面。但黄米糕还是从那天开始可以随便吃了,爆米花也依旧管够,

因此,我一直以为,我家的年是从腊月二十三开始的。

春节是趟车

文/邓荣河

春节是趟车,一趟源自于夏商周的独轮车。左边,坐着盛行于春秋的民俗;右边,卧着流传在战国的传说。阡陌纵横,道路坎坷,一个叫农历的老人,推着车子步履矫健地走着。那个叫年的神兽,如影随形,紧跟在老人的身后,不离不舍。

春节是趟车,一趟平平稳稳的老牛车。什么叫幸福,什么叫苦涩,统统被执着的牛儿咀嚼。或沉重的日子,或轻浮的岁月,一经老牛车的承载,总会留下些或深或浅的车辙。幸好,喜庆的爆竹总会恰到好处地炸响,散落的碎片,悄悄地把辙印淹没。

春节是趟车,一趟吭哧吭哧的绿皮火车。突突的浓烟,吐不尽出门的孤寂;滚滚的车轮,追不上归家的急切。家,总是一个最温馨的字眼。终于到站了,或年老或年轻的期盼,或洋气或朴素的喜悦,顷刻间塞满了所有的小巷大街。

春节是趟车,一趟现代化气息十足的动车。春节,中国人眼里,最为厚重的一个情结。不过凡事都在与时俱进,因此,春节也越来越时尚、简约。印刷精美的春联,代替了延续了多年的手写。大红灯笼里难再见流泪的红蜡,取而代之的是七彩霓虹的闪烁。从电话拜年,到短信拜年,再到微信拜年,越来越潮流的祝福,总让老爸老妈们手足无措。

春节是趟车,一趟开往春天的列车。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只要满怀对春天的向往,都可以免票乘坐……

春节历险记年味

文/眼0药

年三十前时常能看见一个人,它叫瘦飘。这几天鞭炮焰火云雾缭绕里,霓虹灯烁下刮落的一枝,随风飞舞啊,招展啊,快降落到地面了。却被一阵风吹散,瘦飘就这么单寥清飘,还飞过了许多个地头。我每天散门都能看见它,若名字那样瘦飘飘,虽然行踪不定,但总是能在我眼前固定下来。证明它还没有走散,过年这几天更加形之单影了,更加的在变化,嚼味,觉尘的固定在中心线上。只有瘦才可以飘,更加只有它这种瘦才可以飘。

原因是它面前有一扇洋槐叶那样的门,而且在雄雄燃烧,我也是透过那道门才天天触见它的吧。或是我也无形里天天使用那样的那道门,这就说明了各家各户门的有所不同,门门相对,或者是门当户对,这就是彼此的心有灵犀与努力。

瘦飘,没查觉到,先是被外面飞来的烟花烧着了边,又落在一片水草台上。烟花熄灭的味和烟触烧在那儿,它的头发上布上了烟丝网,突然天上落下一枚针,在它身上扑咚扎了一个眼。忽又像绵延无数的灯笼影,它就是其中一只,漫步走远走近的身影。

当临淅的年夜有着糊味了,那门也有着焦糊的气味。瘦飘身边那燃烧的门同周围的所有,灼它边的烟火们守映的灯们,只有它能瘦还能飘,还能插个小孔,洋槐叶一样的。深冬,年夜的每一天每一程,不逢场作戏。现在它燃烧的门在面前有一股力量了,我看见像雪风一样的呼卷,因为离大年还有两天而已。这一道火烧的门,令一树的叶暗淡萧瑟在枝,瘦飘在所有树叶面前扬眉吐气。我总是拨动眼弦去找到它。

突然它那旷世灵魂出现在我心,就像一面大海上唯一的灯。耳朵尽是休息陶醉。场面有种热闹不拘,谁会知道应该品读谁,才找到投入的热情。那么每天带进来的交易,是不是周围的富贵。今夜又烧焦了裙边,风在悄悄的拨动。燃烧的门,瘦飘这样一个人整个春节由行走到飘起来,像一阵火一样,最后最后的淡尽。还剩两团黑圈,跺在它身上。不过已经没有了火焰,富贵,等做好了梦。把多余的献给打劫者。让俘获者快来收拾,像烟花棒撑起的黑色圆形的天空。只许一个简单的灵魂吸取临近的年味,很大一股浓烟,又滋生了许多的糊味和细菌。瘦飘,在年味里一睡,不又飘飞不见了。这不是它,我也摆脱不了它的控制,因为人生还没划上句号周围的糊过,也都望着没有糊腻的地方,瘦飘,又被那道燃烧的门征服了的摆动和膻飘的命运, 无法去废除。

大妈在武汉

文/詹宜宽

2020年的春节比以往来得早了些,来得突兀了些。原本我对春节假期的生活满怀憧憬,不料却被一场遍布华夏大地的新冠肺炎疫情搅和得不知所措,我生活中的一个个“惯例”变成了“特例”……

按照惯例,春节是全家人团聚的日子,而今年春节我的大妈却没有和大伯一起来西安和我们团聚。奶奶显得有些失落,一次次地问大伯,大伯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她今年春节值班,忙不过来……”大伯总是重复着这样一个简单的说辞。“妈,我在医院值班,春节过后我去看您。”大妈的一个电话总算对奶奶有了稍许的安慰……

春节家人没能聚齐,就连小区也不能像“惯例”随意出入,取而代之的是“特例”——出入登记、测量体温,甚至每两天每户只能出去一人采购生活必需品。电视里,各种文艺演出不见了踪影,报道的都是医护人员“逆行”而上,支援疫情的重灾区——武汉的新闻。看到这些“特例”,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大妈是个医生,莫非她……我偷偷地问大伯,然而得到的答案和他回答奶奶的一模一样。

大年初七,“叮”的一声,我的手机接到一条很长的短信:“亲爱的格格,大妈告诉你个秘密,大妈在武汉!我是甘肃省第一批支援武汉的医疗队成员。请不要责怪大妈一直瞒着你们。奶奶体弱,爷爷高龄,我如何忍心让他们为我担忧?大妈所在的科室,有三个名额,我第一个报了名,你一定会夸我勇敢,对吗?

“初到武汉的那几天,面对不熟悉医院环境、重症患者较多等挑战,我们边学习边熟悉环境边开展工作,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大妈和同事身穿厚重的防护服,在病区为患者做治疗护理时,内心都如履薄冰,生怕出现任何差错,尤其是护目镜水雾易造成视物模糊,因此我们反复核对,确保万无一失。大妈也曾紧张到一边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一边暗暗给自己打气: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加油!然后深深吸口气,迈开脚步,踏进病房。在见到病人的那一瞬间,所有的顾虑全都抛在身后了。我的眼里只有他们的痛,他们的苦,我只愿竭尽所能,减缓他们经受的折磨。输液、发药、记录、测体温、做雾化……我们穿行在各个病房,顾不上休息,争分夺秒只为从死神手中抢回更多希望……”大妈的一行行文字在我的眼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空气有些凝滞,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请你放心,孩子,报一声平安给家人。大妈一切安好。”看到此时,我已泣不成声……

时至今日,春节已过,奶奶仍然不知道大妈去了武汉,还未归来。大伯已回兰州上班,我也开始上“网课”了,疯狂的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回归正常的生活似乎已经不远……我真想轻声地告诉奶奶:奶奶,咱家也有“逆行者”。

抢红包

文/张也许

自从入冬以来,大街小巷的年味便渐渐浓了起来,红色,这个代表喜庆的颜色,也一天天挤掉其他颜色,一点点渲染了整片神州大地,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千家万户的主色调。

在春节这个红色随处可见的节日里,有着太多与这个颜色相关的事物了,譬如春联,譬如红包等等,而其中不少也随着时代的发展附上了新的含义。同样的家乡,同样的春节,只是因为有了不同的思想和新兴科技的进入,让我过了一个有着“别样”风味的春节。

大年三十,一回老家,便可看到一大家子齐聚于此,那些常年在外奔波的哥哥、姐姐也在此刻回到了家的港湾中。一推开家门,一股暖气便溢出门外,吹走了冬天的寒冷,给我带来了家的温暖。再入内一看,奶奶家中不仅换上了新的大件小件,也添了一些新东西,比如WiFi。

年三十,不变的主题是奶奶亲手做的丰盛的年夜饭,虽不及大饭店的菜肴之华丽,但一份份朴实无华的饭菜中,却有着奶奶对大家来年幸福美满的期望。

年三十,变了的是红包。大家从手中拿个红彤彤的纸袋子变成了人手一个手机。挤满了人的客厅里却听不到聊天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不过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出自人口的机械音:“哈哈,又是我抢的最多”,随后便是一阵阵附和的:“接着发,接着发呀!”

我一时有些不清楚,或许我们这些年轻人会热衷于抢红包,但为何家里那些已达知天命之年的长辈们也对此乐此不疲呢?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事外,俯视着这一大家子。想要出言指责,一时竟难以启齿,发现我并没有指责的立场,我刚才不也乐在其中不可自拔吗?飘忽其外的灵魂一时间被拽回本体,我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个春节。

一开门迎接我的,真的是暖风吗?用最遥远的方法来联系最近的人,是自诩聪明的现代人用的智慧办法吗?周围这热闹的景象真的是春节吗?

我不知道。

坐在椅子上看似开心的眼底却掩藏着焦急,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人说话,嘴唇只得无力地张张合合的奶奶不知道。

年夜饭前才被匆匆贴上的,现在边角还在寒风中不断起舞的春联不知道。

或许墙角那台闪烁着光芒的路由器知道,又或者,它只是在嘲讽。

难忘的春节值班

文/贾旭

每到大年三十,和家人一起坐在电视机前吃着饺子,欣赏春晚节目的时候,我总要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春节在厂里值夜班时的情景。

那些年,我在一家毛纺厂担任厂团委书记,与厂党委书记、厂长等几位厂级领导一起承担厂级值夜班,每星期值一次。我是从车间保全工干起来的,对工人师傅们有着深厚的感情。那些年由于毛线旺销,厂里是四班三运转,每当大年三十轮到我值夜班时,我不仅要到各车间、部门巡查各级值班人员是否到岗,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要保证上夜班的几百名工人师傅能按时吃上饺子。根据安排,饺子馅里不仅放了许多大虾仁,还要放几大盆的鸡蛋。由厂级值班的领导保管存放鸡蛋的柜钥匙,需要保证鸡蛋一个不少地放进馅里。因此,大年三十傍晚6点我一接班,负责后勤的同志就把放鸡蛋的柜钥匙交给了我。

大约晚上8点,我为食堂负责人打开柜子,取出那几大盆鸡蛋,食堂的师傅们就开始磕鸡蛋和馅。为了完成把鸡蛋全部放进馅里的监督任务,我感觉自己一个小伙子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不合适,因为大家都在为夜班工人能按时吃上饺子而奋战,因此,我每次都要帮着磕鸡蛋。由于鸡蛋太多,我练就了双手同时磕鸡蛋的功夫——两手各抓一个蛋,同时往盆边“当”的一磕,分别用两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握住鸡蛋,大拇指和食指同时用力,磕开的鸡蛋马上分成两半,蛋黄蛋清落入盆中,随即,把空蛋壳往身后一甩,“啪”的一声空蛋壳落地,就这样“当、啪、当、啪”,一秒钟左右能磕好两个鸡蛋,那一刻我成了打蛋机器人,总能博得食堂师傅们的称赞。

饺子包好,煮得,正好快到午夜12点,餐厅里早就挂满了大“福”字,陆续出现了来吃饭的工人师傅,一会儿餐厅里就挤满了人。我则开始了值夜班的第二项重要任务,与保卫部门的同志们一起在厂区里进行防火防盗的巡逻,我此刻非常紧张,因为这晚我是第一责任人。那些年春节还没有禁放烟花爆竹,我们在“硝烟炮火”中,守护着工厂的安全……

后来,我调到另一个单位,每到大年三十,轮到我去值夜班,就是与平时值班一样,在办公楼内的值班室听电话,上传下达。而每每此时,我总惦记着在企业里上夜班的工人师傅们,真想去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