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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江南的文章

2022/12/06散文诗歌

有关江南的文章(精选30篇)

心语心愿

醉晚的梦初,乌蓬船送来初春的信笺,多少次梦游在荡魂的琴声中,弱柳浅草还有黑色的瓦檐,等待烟雨氤氲小巷炊烟,还有桥畔桃花映红那油纸伞下的发辫。夜迷醉于你的笑靥。雾霭迷蒙的世界,在寂静中摇曳,灵魂妖娆,随着琴音跌宕起伏,那是一份在天地之间随梦跳跃的音符,梦随梦演。沿着黑色染墨的河流,携一缕花香入梦,一方淡雅和鲜明,惹醉了星星点点,倒在了花原上,雨丝飘零处,那回眸的梦呓笑颜,让幻梦停留不散。如此美丽,只有在梦里,如痴如迷。

兰亭长长歌声漫,秀竹青青新风迎。曲径幽幽绿意深,玉峰朗朗亭林韵。走过长廊,丝竹清脆,歌声曼妙,古风情韵,清新优雅,美丽的江南长廊。牵绊了我的目光,总想把她留在记忆里,给心一个放松的地方,让美好在心里滋长。走过长廊,亭亭玉竹,清风环绕,绿意深浓,曲径幽长。美丽的江南翠竹,缠绕了我的目光,留连在竹海深处,自然清新在眼前绽放,美好游荡在心灵的每一个地方。烟雨长廊烟雨中,望窗外,依旧烟雨蒙蒙。幽僻安静的雨巷,石板路,红灯笼,檐水滴嗒。谁的《二泉映月》拉得如此凄婉?

雨幕青景,一笛风月,花香淡淡。夜,因月而不再空茫。月,因夜而格外皎洁。静谧、芳郁的春江水畔,是谁衣袂翩然?是谁长管悠扬?又是谁对月轻吟:空中流岚不觉飞,月照花林皆似霰。一江春水幽梦里,万家灯火月明中。天涯约处,相系江南。

雨洒午后落心愁,世俗辗转夏冬秋。几家举箸门庭暖,奈何谁来观雨流。

梦里烟花繁似锦,清晨醒来泪满襟。何求明月难相伴,有情静候待佳音。

星月漫天,风轻云淡,拈一支落花,素手在梗,明眸一笑。只为相逢时的执迷,轻轻地将你拣拾。那些消失的心语,在最美的季节,随悠扬的琵琶曲,收藏这飘飞的梦里,轻轻地将你拣拾,一低头温柔浅语。一生倾情,固执的守候一份纯真。轻轻地收藏心底,一路红尘,冷暖都不离。一蓑烟雨,一帘心事,一曲飞花,一纸素笺。剪一段时光祭流年,枕一水秋寒盼温暖。若一路有你,落花赛嫣然。

逐一缕阳光,跟着时光奔跑。带着笑颜,快乐向上,成熟的喜悦,已满满装在心乡。容颜移步,待嫁生花……雨竹一枝千滴泪,江南花红无是非。柳绿最是春光好,梦里约君对月醉。一枕清辉,今宵共入梦。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因为爱情

因为爱情,城市的交通又忙碌起来;因为爱情,城市的表情又多了一抹微笑。

林开始埋怨火车的速度,几分钟前还在为自己能否买到票犯愁,现在坐在车上倒觉得车开的太慢了。一直出差都选择坐慢车,欣赏沿途的风景,可这次满眼的风景竟成了自己埋怨的对象。两辆相向的火车正在拉近两座城市的距离,两颗年轻的心却因这两座城市的距离而贴的更近。

车水马龙的交通,喧闹又孤寂的人群,也许这些并不能完全概括城市固有的表情,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城市感受。对于爱情也同样如此,有的爱情如一首诗,它浪漫;有的爱情如一首歌,它缠绵;有的爱情如生活,甘苦都有……

如今,不乏有人向往充满乡土气息的爱情,但爱情故事的大多数仍然演绎在城市的街头巷尾,一如电影一样,帷幕拉开,故事便开始了。

燕刚放下电话便懊恼起来,又忘记嘱咐他去东北多穿几件衣服了,现在那边可是零下二三十度呢。生活在南方的他可从来没经历过那样的严寒,燕又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林一直想燕可以来他工作的城市,一起欣赏塞北的雪,燕也想林可以有机会来她工作的城市,一起雨中漫步。可林长期出差在塞北,燕长期稳定在江南小镇。彼此的喜怒哀乐全在电话中分享,彼此的祝福安慰全在电话里传达。他们不知道彼此还能坚持多久,可谁都没有提出,感情一直如初。

“今天我这里下了好大的雪,雪深过膝盖。我保证你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雪,我的白雪公主什么时候来啊,不然雪就要化了。”

“今天我这里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没有带伞,下班怎么回去哦,我的骑士快点出现,不然公主就要淋感冒了。”

“最近天气很好,但是很冷,你送的手套很暖和,我天天戴在手上。今天看到冰雕了,好漂亮,要是你也在多好。”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江南都不下雨了。你寄来的卡片收到了,很喜欢。今天公司组织旅游,你不在我没心思看风景。”

他们就这样不间断的分享彼此的故事,寄托彼此的思念。林一直没有去江南小镇,燕也没有去塞北之城。然而彼此仿佛就生活在这两个城市里,感受着江南的细雨蒙蒙,感受着塞北的白雪飘飘。

不管是江南雨还是塞北雪,只要执手相看,在他们的世界中便不管山高月小。

城市始终没有让人感受到温暖,固然人多,寂寞孤寂围绕着每一个人。习惯一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就会不觉得时间过的快,不知觉间一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他们没有见过面。林多想去她在的城市走走她上下班必须走的那条路,燕多想去他所在的城市做做他常出差做的公车。时间的堆积,让彼此的情感越集越厚,在心底最深处藏了一个从没说过的秘密。

本以为各自的小阴谋能给对方带来莫大的惊喜,可天意弄人,谁都没有想到到最后,本该团圆的日子,却各在对方的城市欣赏城市的固有的表情:车水马龙、喧闹孤寂的人群甚至更多。

林拿着一束鲜花来到了江南小镇,燕兴冲冲来到了塞北之城。他切身感受到了江南雨的柔情,她看到了塞北雪的豪迈。他仿佛和燕一起走过了每一场江南雨,她放佛和林赏过了每一场塞北雪,在陌生的城市走的那么轻松,丝毫不觉得陌生,似乎自己就生活在这里。

正当燕准备打电话给林时,林的电话已经来了。接过电话听到林说他在江南小镇燕沉默了,不管林怎么问燕还是不说话。当林听到燕说她在塞北之城时,林也开始沉默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声汽笛声,打破了周围的安静。

都在责怪对方,好比容易来到彼此的城市,却看不到彼此的身影;都在嘲笑对方,好不容易设计的惊喜,这般的不堪一击;都在安慰对方,即使这次见不到,但足以铭记终身。

假期还有一点时间,他们约定一起坐车到一座距离适中的城市,一起欣赏陌生的风景,即使不能在江南雨下漫步,不能执手在塞北雪中,但只要执手相看,怎样的风景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美丽。

因为爱情,城市的交通又忙碌起来;因为爱情,城市的表情又多了一抹微笑。

过新市古镇

文/陈平军

人家两岸柳阴边,出得门来便入船。不是全无最佳处,何窗何户不清妍。

——杨万里《舟过德清》

以前,我并不知道你,我只是作为一个长者,目送一个与我有关又无关的女子,从陕南,汉水之滨,一大步就迈进这飘渺的江南水乡,遁入这自己亲手拔开的无边浩渺的江南水域。

目睹她以一张朴素的面孔深入古刹、小桥、流水、深巷,完成对江南水乡表面性状的描摹,又以一个探究者的姿态用一生的时光完成对江南的坚韧与柔情的领悟。

答案,在何处?

河道如网,水街相依,是江南人缜密的心思、也是错综复杂的事像的和谐统一。纵横的溪塘穿街傍市,是小镇百姓追求的闲适与自由。溪上众桥飞跨,是小镇的坚硬的骨骼,与绿树成荫的柔情水乳交融,河中舟楫不绝,市上笑语不断,不也是江南人拼搏乐观豁达的昭示。

迎圣桥,优雅的站立在钟楼弄的琴弦上,弹奏江南的余韵,或者千年迁徙跋涉的赞歌,永远停顿的汀洲,是水乡的一个浓墨重彩的音阶么?

千年古刹,叫觉海寺,或者大唐兴善寺,有那么重要么?一如水乡人向善的祈愿已然在这片土地上生根驻扎,纵然寺庙几易损毁,乡民心中的善念永远不倒。

我那若隐若现的女子,当你新婚之时,携如意郎君跨过太平桥,战火焚烧过的那栅栏旁坚强站立的石狮,那坚毅的眼神和意志会守护这方土地的永远吉祥、太平,这,你不必担心。

如果你再信步登上乐安港边的状元桥,穿越幽深的厅堂,听隐隐约约传来的经卷诵读的韵律,一定能阅尽无数的吴越儿女状元及第,金榜题名的得意。

当然,少不了,清明,蚕花庙会上,农妇怀装蚕种,头插各式蚕花,轧蚕花的殷切期盼,点缀着佛教信徒的虔诚,也映衬着五谷丰登的辛勤劳作。

为何这般沉醉?

你看,青苔遍布的石阶上,两个手持雨伞的红衣女子,你在羡妍谁的幸福,这般伤心欲绝,我在半遮半掩的阁楼上读你无边的困惑,缓缓飘逸的河水在看你的无助,还是在看我的半步赞叹!

我只是你烟雨朦胧中,匆匆而过的过客,注定不会是在湿漉漉的相思中为你驻守成的雕塑,在石拱桥上把守望铸成永恒的那个人,也许你不会料到,我仅仅是循环往复的忘情水中一闪而过的一尾游鱼,在你心湖中奋力前行的姿势,能不能激起你心中的一朵水花,若不能与你的浆声为伍,不能与你的灯影作伴,你能不能忆起我杂乱而无序的脚步声,能不能虚掩半开的门扉,拨动大地的琴弦为我的好奇伴奏!

雨之恋

春天,若到江南赶上雨,千万与雨住!

雨是江南的妃子,我此番清明回江南,有一愿望,就是要见一见江南的雨,她是那样的柔情,缠绵,令人怀念。 就在我去的路上,雨还在呢喃,从金陵一直到余杭;可就在我脚落地,踏上江南故土的那一刻,雨却消声蹑迹了,雨像深知人的心思似的,我想与她来次亲密接触,她却像个深谙情场的高手,隐藏了不见我,但却更能挑起我对她的渴望。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或许是我对雨的情深和执着,扣开了雨的心门,就在返京的前一晚,雨终于姗姗的来了,她轻吻着我的脸庞,是那样的湿润甘甜,她为我奏响了欢快的舞曲,就在雨中,我跳起了轻快的舞步。

那一晚,我睡得特别香,我梦见雨跳落在瓦上,晕开,渗入,像一幅晕染淋漓的水墨画。

第二天一早,我便乘车北上。雨一改我来时的冷漠,到天明仍轻柔的述说着别离的衷情。

车窗外,经过和春雨一夜缠绵的江南,显得那样的滋润,生气勃发。

云雾中,江南的山,有的像脖子上系着丝巾的时尚女人;有的像神秘的阿拉伯女人,从头到脚都裹得的严严实实的,;有的像欧洲旧时的贵族妇女,头戴一顶大帽,面挂一条纱巾,显得雍容高雅。

江南的农舍,青瓦白墙,依山而筑,傍水而居;嫩黄的油菜花,粉红的桃花,在绵延千里的绿地毯上随处可见;古老的石桥,蜿蜒的河流,轻曳的小舟,发萌的柳枝,还有雨中穿梭的飞燕……

车在江南大地的胸膛上飞驰而过,心却永远的留在了这片魂牵梦萦的故土!

是江南的多情,铸就了多情的雨,还是多情的雨,铸就了江南的多情;亦或是多情的江南和雨,铸就了多情的我,还是我的多情,铸就了江南和雨的多情;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是命中的注定,是神亲手牵线的姻缘,是我一辈子注定的挂牵。

江南的温柔的你

文/zm5315

思念,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覆盖了所有的季节,延蔓着我掌心的脉络。

尽管,隔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你亦知,我的惦念从未停歇!曾以为,许下了一生的承诺,便能守候到终点,可,有些人注定会走散,就像秋风总是无力托住片片枫叶,只能任殷红的思念随风飘散……

江南的雨总是带着一点温柔,一点朦胧,就像女子的委婉,每年都喜欢欣赏那里的雨,总会让不能入睡,靠着枕头,听窗外雨滴在屋檐的声音,总感觉会有一个女人会从轻丝细雨中走过来,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的江南女子。

是谁沾染了季节的花香?那一年我们邂逅在花开的季节,我把美丽轻轻捧起,小心地放在手心呵护,沧桑的日子,我做了你的外衣,甘心为你遮风挡雨。那一年,我沾花为笑,以你为傲,洒一腔温润。

也是这个季节,你和黄花一起飘远,此后,苍白汇成柔柔的曲线,回首,默然遥望彼岸,惟留一片无言的沧桑

往事不堪回首,努力忘记却偏偏又时常想起,原来,你一直住在我的心里。

诗意江南

文/俞敏

江南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这一情结来得虽是轻歌曼舞细雨霏霏,留下的却是妙不可言刻骨铭心。回忆落下病根的初因,不能不记起一个人,他叫丁根芬,是我常熟中学的同学。一年的五一,我随他去了白茆的乡下,当土路曼延到大片的油菜花田里的时候,我被大片的油菜花深深地震撼了,很难想像,这竟是我心中第一个挥之不去的江南意象。等到日后,我邂逅了周庄,小桥流水人家再加上大片开得招蜂引蝶的油菜花,便是我心中江南的全部。

我心中的江南,自然有别于诗人笔下的江南,更不要说古人大家了。江南最初的意象,大概始于杨广的“ 流水绕孤村”, 随后“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应该是白居易的异化,至于“小桥流水人家”则是马致远的最后定格。江南的意象自从被文人墨客赋予格律诗的韵味后,越发千篇一律,像孪生姐妹般的不分彼此,逶迤蔓延。

江南不愧是出才子的地方,一种景象久了,就像黄梅天让人生出腻崴,最先憋不住的是戴望舒,一首《雨巷》给出了江南的另一种格局,另一种气象,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在“小桥流水人家”这些沉寂已久的物象里如清水出芙蓉,亮瞎了一个时代。人与物象等符号比,毕竟是鲜活的,何况是一个姑娘,更何况是一个手撑油纸伞像丁香一样的姑娘。

从1927年算起,80多年过去,当年的丁香姑娘保养的再好,也难免皱纹横生眼袋下垂,更何况丁香的忧郁与当今女子大多自信的性情已是格格不入,她们对丁香姑娘和那把油纸伞,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怀旧。

事情到了这个当口,也该着物种进化了,于是有了一种新形象,一个琥珀一样的女子粉墨登场。我的诗歌《在江南遇见琥珀一样的女子》发到微信圈,自然生出诸多评论。浙江安吉的青鸟商社(马云峰)说:“朗诵的形式以诗言志,有诗配画配音的现代表方式,所以比戴望舒更煽情,更容易走进心里去。”上海的朱律师毫不掩饰地振臂高呼:“江南琥珀女子,男人的期待。”Tina的话语有些自信:“什么情况,有诱导美女对号入座的赶脚。”

谁是琥珀一样的女子呢?诗歌里给出了容颜和内心的描述。

容颜靓丽可爱,给人丰富的想像空间:齐眉刘海/璀璨笑容/抑或一对弥漫的/像花一样绽开的酒窝。

内心清纯阳光,从善如流:一个荷花初绽/清纯脱俗的女子/她应该是,是一个/没有雨落时的哀怨/没有风起时的彷徨/在雨中,用愁云/与阳光结出彩虹的女子。

尽管琥珀一样的女子的形象跃然纸上,我在诗歌里还是加入了“石板路”、“薰衣草”的字眼,试图增加诗歌的外延和时代感。“石板路”强化了事件发生在江南的地域属性;“薰衣草”点明了“琥珀女子”所属的时代,她们面向开放的世界,融入时代。

如果诗歌的意境表现到此为止,给人的感觉还是浅显的,即使靠“用愁云与阳光结出彩虹的女子”的点睛,依然无法走进读者的内心,亵渎当代江南女性审美境界的嫌疑将难以规避。没有办法,我只能殚精竭虑地用“特立独行”为当代江南女子,实现量身定做的了断。

了断并不是结束,每个用心读过此诗的读者,都无法回避来自内心的诘问:为什么用这亿年形成的精华——琥珀,来形容江南的女子,感觉是那么的贴切,那么的天衣无缝?我面对这暗藏的玄机,也是无可奈何,怪只能怪江南的女子,谁叫她们修炼成精的呢。

如此说来,看似完美,却有人看破天机,微信文心网的湘女不失时机地说了实话:“诗歌不要写了,还是写小说好。”好话实话都得听,心动不如行动,我真的要去写小说了,一个长篇,名字好记,叫《找不到北》。

谁人心中悲与喜

莺莺燕燕啼不断,啼声为哪般?柳丝如烟,烟波浩渺水潋滟。繁花似锦谁做宣,妙笔丹青绘美卷。

江南雨绵绵,墨染西湖畔。一叶轻舟推波澜,晕开谁人心事渺如烟?一管凤箫伴枕边,夜夜思君难入眠。胭脂泪染相思,红烛映广寒。结在心间,情在眉尖,了了不相断,日日不相见。何时海枯石烂,心无俗念,不为情牵绊。

江南自多情,惹得君子魂欲断,羞得佳人遮面带笑看。纤尘墨染醉流年,一世情殇为谁痴缠?

花开花艳花好月儿圆,烟锁烟绕烟雨重楼环。笛箫悠悠,琴音意绵绵,醉了山泉,醉了晴川,醉了楼中知音仙眷。奏一曲天上人间,鸳鸯戏水欢,知否千年烟散谁来话当年?

江南小巷多画意,紫燕成双忙衔泥,烟柳如情丝,牵住谁人心迷离?

江南景如诗,黄莺声声啼,啼碎谁人心中悲与喜?

莲开满湖畔,朵朵出水美若仙。白衣轻衫玉折扇,缀花巾舞翩跹,谁将莲心看穿?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片清心寄云端,谁人笔下生飞烟,写下花开人间百万年。

江南路遥遥,江南水迢迢,若白发青丝熬,烟雨情怎可抛?

清风明月高,月下婵娟照,怎奈红颜泪落教吹箫。风萧萧,雨渺渺,两情相依待何朝?

春暖花开,等你赴约来

三月江南,杨柳依依,花开婉妍,这样的季节,我在江南明媚日光里的所有念想都在热烈的绽放。看着那些美得心醉的满城春色,那些华美绚丽的风景,一直都记得和你的约定,说好了的,要一起相伴,一起看春暖花开。

我在这样一个花香怡然的季节里,这样一个适合拥抱的季节里,期待着你的到来。

拈花微笑,你来,我在江南婉约雅韵的苏堤路口的杨柳岸边等你践约而来,翠色轻烟里,带着这一份相遇的美好,与你沉浸在这诗情画意的风光里,暖风轻扬,身边有蝴蝶盈盈的从头上掠过,一树树的新绿中有燕子呢喃,莺儿歌唱,我们就这样以拥抱的姿势静听花开的声音,在如诗如画的璀璨里看你笑靥如花明眸清澈,妩媚了这一春的风景。俯身拈起身边的一朵花瓣,有丝丝清香氤氲弥漫在你我之间,一如我和你之间的那些清韵如花开的友情。

临水而立,你来,我在江南的古典风韵的小镇巷口的青石板上等你践约而来。与你静听流水清风的欢歌,烟柳画桥上停驻,任一池春水缓缓的流泻,弹一曲千里江南相守的情长。和风吹过,波澜荡漾,那一圈圈的涟漪恰如你我嘴角的那一弯微笑,烟波渺渺,素心淡淡,如水的心语在青山绿水间回荡。

不会忘,那些寒冷的日子,你看着我写下的那些文字,总是很心疼的问我过得好不好?不会忘,我们相聚文网,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在文字的江湖里面朝大海,约一场春暖花开;不会忘,我们约定一起在文字里结伴同行,慢慢变老;不会忘,那些情绪不好的日子里,你给我的安慰,说好了相守文字,不离不弃;不会忘,只是很偶然的相遇,你留在我文字后的那些评论瞬间穿透我的心,只此一句,我知道你懂那些文字,你懂我心中的愁怨悲苦。是的,只是一路跌宕,一路蘼芜。缘起缘逝间,岂能说只是素心微澜?那些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盈盈在心,相刻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

绵婉的温情里,用文字牵起你的手,再遥远的距离,彼此亦可感知那份相约的美丽,虚拟的网络里,你临屏打出的那些关心的文字,那些关切的话语,这份真诚的情意一直都在心底!

如此,我们踏一地的花香,赏一城的春色,在盛放的百花丛中拥抱春光,语笑嫣然相伴走过,只愿借着这一季江南的温润明媚与你携手一腕清新,一袖花香,一片幽雅,一袭恬淡,静静的栖云寝月,于岁月的深处,笑看红尘纷扰,相伴到老。

我在深深浅浅的文字里执着的等着你。

这一段沾满花语的文字,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会用彼此相惜相知的懂得捻弦为曲,挑琴为歌。一直在心里响起

又是江南满枝花,花开已非昨日树

又是江南满枝花,花开已非昨日树。

这一醉醒来,竟是千年之后,晓径寒溪,疏影斜行。

这一千年的时光,竟然容不了你,于是,我把千年的记忆砌成坟墓,刻下了墓志。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于千万年之间,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遇见了,这是缘吗?我睁开氤氲的双眼,悄然问佛,佛没有回答。

你却拈花微笑,这一笑,竟为永恒。

我欣然,暗感找到了心灵的宿地,恍然见,

善感的才子,合上手中陈旧的手卷,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拾起自己瘦弱的身体,起一支舞。

谁家子弟谁家院,幸为有缘人,看碧波曼舞,月照大江。

落尘之后,似逝水无痕、叶落无声。

渐缓地,你消失在远方,留下了三千烦恼丝。

一张石桌,一壶杜康,一盏木樽,一种心情。我举起木樽,饮却杯中之物,便似抽刀断水。

我又问佛,什么是烦恼?佛说,何为烦恼?烦恼为何?不过心中所贪一己之私。

我茫然不知,难道竟为一己之私?我啐了佛一口,告诉他,错了。

我在醉中追寻,已是千年,冰刀雪剑,侵染我身,翻山越岭、大漠长河、草原深滩。我分明看见那一抹熟悉的剪影在眼前移动,然后不见。

这一醉千年,醒来时,已是山花烂漫、春色满园。

烦恼不过心中一己之私,佛没错。

我拾起破碎的灵魂,重新塑造,大步向西。

一千年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千年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一千年后,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于是,灵魂皈依我佛。

人在江南,诗意绽放

文/水过河

雨巷

窗外,雨在下,点点滴滴。古巷深深,无人问津。那把油纸伞,记忆斑驳。

伊人,你的天空是否明朗如初?

午夜,丁香氤氲。芬芳缕缕,淡淡地灌醉诗人的眼眸。

伞下的孤影,疼痛了戴望舒的灵魂,宛如雨那般轻盈而凄美。

乌篷船

晨曦时分,阳光明媚了江南的大溪小河。

木橹咿咿,乌篷船犁过春天的河流,浪花朵朵,溅落无声,却有情。

起帆,荡漾。江南的心事且行且远。穿越昨夜的风霜,寻觅遗落记忆的鹅卵石。

荷花淀

荷花,还在含苞待放。睡莲,早已寄托了圣洁的梦。

几条自由的鱼,驮着饱满的思念在水中,游荡在她们的裙裾下。

开放,开放。几个声音在梦醒时分跟随花蕾清脆地苏醒。

我看见荷花,袖中盈泪,潮湿了晨曦的半边脸庞。

苏堤柳岸

燕子归时,杨柳岸。苏堤上的足痕,深深浅浅。

昨夜,是谁提前拉开平仄的音韵,让一首冻僵的诗,找到温暖的路。

打开门扉,春天回到老地方。可惜,我找不回最初的诗意,赠予古人。

古桥

桥在水上,水在桥下。往事溅落,烟波轻泛。

人在逃窜,桥在张望,几米深的水潭,葬埋风雨,还有残骨。

临水而居。你恬静的姿态,耸起水的丰碑。让渺茫的江湖,肃然起敬。

坚韧的意志。优美的弧度。人性化的桥梁,石头垒起了你的丰碑。

祖辈们留下信念的指纹,还潜伏在你的额头,屹立不动。

流沙河

水流过。我看见沙在河床亮晶晶的肌肤,闪亮了河的流程。

粗糙的语言,就这样被水一层一层地过滤了。

多如母亲溪边浣衣,淘洗了生活的酸涩,闻到了芬芳,扑鼻而来。

谁知道它们伤痕深深,额头也磨出血迹,被水慢慢地冲淡了。

而灵魂沉淀,见证一条河奔流的主题。

木船

摆渡,摆渡。几年前的老人,重复着生命简单的动作。

摆渡,摆渡。几年后的老人,依然怀念着悠扬的歌谣。

摆渡,摆渡。船还在江湖飘摇风雨。而他的故事,被一条鱼驮到远方去了。

黄昏,空前的凄迷、落寞。钢筋混泥土搭起坚实的桥梁,架设在过去与现在之间。

泪是这样滴下来的:没有风送,没有雨葬。暮色降临,木橹哀鸣。

静听

千百年的文化积淀,铺就一条又深又窄的老街。透过大自然的万籁气息,我偏偏对老街的响声情有独钟。

就是这条老街,一条让我浮想联翩的老街,一条让我沉凝细想的老街。或许听觉比起视觉更加敏锐,也更加含蓄,我愿在静听中解读老街。

“骏马西风塞北,兴华春雨江南,”除去滚滚黄沙的塞北,独留一个淅淅沥沥的江南。生命从这里飞起,便有了天地间的灵气。于是,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走向老街的深处,我开始了一次听觉之旅。

当涓涓细流嬉戏鱼尾般翕动的木桨时,当渡头的晓月磕撞颤悠悠的木桶时,当天边的第一缕朝霞煮开了黄泥烧罐的阿婆茶时,老街便有了水的灵动与脆响。加之江南多雨,细粒的雨丝总喜欢在雨伞和窗上弹奏老街灵动的情调。

渐走渐深,老街也在晚光中渐渐苏醒。乡下人肩头压出的吱吱嘎嘎的菜担声,让人忍不住向他们张望。碧绿的丝瓜,红透的番茄,青郁的水芹,洁白的大蒜,都在随着悠悠的担声,有节奏地上下颤动。听,许是哪家新妇,在河埠的古砧上,或是庭院的水井旁,敲出噼噼啪啪的捣衣声。这声音,在长安的秋月下听过,在边关的秋风中听来,来自于悠远的时空中,裹挟在湿润的晨光里,折射出一种独有的韵味。这边水墙门口的豆腐浆汩汩得淌出石磨,柔和的气味飘散到空气中。再听,哪边不知是苏记还是吴记的打铁铺,滚烫的灼红铁件“嗖”地蘸得水缸扑出一股白烟,腾空翻滚。昨夜的一场杏花雨,换来了今朝小巷中村姑卖花的声音:还有晨曦掩映的天幕上,巍巍地颤动着鸽子的哨音……

我听着,听着,听到了古朴,也听到了灵动,听到了熟悉,也听到了陌生。

看惯了这场景的水乡人,可能并不感到稀奇,也不觉得有多少情趣可言,但在城市人眼中却有另一番感受。因为城市的喧嚣,让我觉得这儿宁静,因为城市的忙碌,让我觉得淡泊,因为城市的浮躁,让我觉得需要皈依自然,需要静听回声。可能有些城市人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问题,那或许是他们还没有更乐于做一个顺应现实的人。

这里,总是有着不可预想的故事,像是一场大雨来临一般,滴滴答答絮絮叨叨的,又如同一个没完没了的闲话,潮湿的令人厌烦。我们疲惫了,可以安静的坐在街角,望着宁静而淡漠的景色,想一些故事,在笔尖或是心情间慢慢的散开。我们快乐了,就可以手拉手,唱歌江南的小区,听你说话,听你咯咯的笑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声音会有一种魔力,让人觉得着迷。

请你微笑,即使是时间让我们老去,让我们的故事老去,有一些默契和幸福,仿佛和这块土地悠久的气息相吻合。

我也是希望的,有人,能够在这篇陈旧的土地上,安安静静地陪我过着素丽的生活。

枫桥夜话

文/江书廷

小青你别笑。我与娘子在近水怀春
三月偏南,霓裳悬挂在绿丝绦上
美人倾心,皎白月光下的一段春光
红酥手,波浪远山的那朵月亮

三月很累,河流坍塌了季节的方向
桨橹怀念近旁那一支柳梢上驿动的春宵
小青哪,红草莓蹲伏在月光下想飞,像你的年华
起起伏伏,是一只青花低飞民间的春思上

不要绞痛了这一世的月光
收起你的春剪,隐在箫声里去划动你的春芳
此刻,娘子她停泊在枫桥外的一支渔火里
我倒在一片钟声里啜饮你的孤单,小青啊

江南的夜色里闪过了丝绸的身影
一朵浪花递达了远方的春汛
我和娘子动身去平仄一首江南小调
青青呵,乘上你的红草莓的愿望,一起飞翔

一梦如环,夕夕成珏

文/a475097608

我渴望着下一场雨,在我的梦中逆流成一条弯弯的河,然后再用你的微笑折一叶白色的船,在温婉的月色里扬帆,漂过江南的每一蓑烟雨年华;或是刮一阵风,把旷古的沉郁肢解成乱舞的狼烟,然后再用大漠的惨淡叠一只血色的鸢,都飞到我的梦里来,诉说塞北的每一抹苍凉岁月……

那种被刻意压抑着的眷恋,总是藏在轻佻的夜色中,静静地数着思念的泪滴流到梦里。每当夜幕抚过某个被现实掩盖的角落,那种臆想的情愫就会蔓延开来,在梦中凝炼成月的剪影,一梦如环,夕夕成玦。

姑且先附庸一次风雅吧,循着古人的足迹,夜泊枫桥,在姑苏城外泊舟,悄悄地踏上江南。透过张继的双眸,来细细把玩寒山寺旁月落乌啼时那星星点点的渔火。而后夜傍溪岩安歇,烟销日出之际,再继续品读下一站的风土人情。于黄鹤楼头看凤凰孤岫,鹦鹉芳洲,黄鹄渔矶,晴川杰阁,品汉口斜阳、洞庭远涨、潇湘夜雨、云梦朝霞;在滕王阁上看南浦云飞、长天万里,虹桥卧波、西山横翠,品水天一色的画卷里落霞与孤鹜齐飞、渔舟与雁阵共鸣;登岳阳楼而忧天下,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阳城东到疆崖,品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继而过洞庭,看八百里河岳;下扬州,品瘦西湖风华。入得杭州,当然要去西湖。苏堤春晓、平湖秋月、曲苑风荷、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双峰插云、三潭印月、雷锋夕照、南屏晚钟,每一丝湖间的景色都牵动着我不忍释手的情思。最后出南京,嗟叹六朝古都的苍凉旧事,聆听秦淮八艳的伶仃绝响。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梦里的江南呵……

出了长城,便是塞北了吧。塞北的风情,应该是另一番天地了。

打马走过春风不度的玉门关口,去追寻那些繁华背后的血与泪。沿着昔日繁华的丝绸之路,一步步走近传说中的楼兰古国。默默地看城墙上破落的青砖在昏黄的晚照里渐渐斑驳、万里黄沙上紧闭的边关楼头突兀的孤烟冲天而起,静静地听决战前夕中军帐中胡茄乐阵阵嘶鸣、月圆之夜戍边城里的羌笛音声声夺魄。壮士战死、将军白头,亘古不变的血色残阳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悄然更迭,寂寥地陪伴了大漠千年。然后登雁门关,缅怀往昔的金戈铁马、血染征衣;追溯曾经的黄沙百战、醉卧沙场。闭上双眼,去感觉“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的紧张、“壮士饥餐俘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情、“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壮志、“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惨烈、“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无奈、“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的哀伤,让溢出的泪水滴落在满是血泪的大漠上,渐渐融入这片无法抹去的沧桑里。

一直奢望看到塞北的雪,“六出天降自作客,四野何处不飞雪”,万里河山一片银装素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梦里的塞北之行,也终究只能搁浅在梦里了。

梦醒,梦碎,不再有吴语呢喃,不再有大浪淘沙。

那抹清纯如莲的情愫,也在蓝天下被旷日持久的忧伤风干成了遗憾,在撕裂心口的晚风里枕着血色的落照,沦陷在了某年某月的荒原……

每当夜阑人寂,那种失落就会涌上心头。那一瞬,我似乎成了一个没有梦的孩子。

想江南

不久前,一个从浙江回来的亲属跟我提起莲子粥。她不无炫耀地说,在浙江最喜欢吃的就是那里的莲子粥。浙江的莲子粥非常好吃,就像琼浆玉液一样。

把莲子粥比做琼浆玉液太夸张,也不合适。说蜜汁像琼浆玉液还差不多。不过,这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却足以说明她曾吃过最好的莲子粥。

说到莲子粥,不能不使我嫉妒她的口福。

我在江南客居的日子里,也吃过一回莲子粥,那是房东邻居朋友做的,好吃极了。有人提起莲子粥,自然勾起我的回忆。可惜,在东北,很少有机会吃到莲子粥。没有莲子,即使有也没用,没有好厨艺。

想莲子粥,却吃不到,只好继续想。

想莲子粥,也就想江南。

想那里的人,想那里的明月烟花,想那里的亭榭楼台,想那里的白墙黑瓦,还有,小桥流水人家。

一直想移居江南,过一种浪漫温馨的日子。可是,世事沧桑,心愿未了。

雨巷

终于,我们又并肩在一起
徜徉在这长长,长长的雨巷
江南啊江南,梅子黄,雨丝长

走过多少山,走过多少水,走过多少个无眠的夜晚
我们的泪,我们的汗,我们内心的纠结
缓缓倾泻在这青石板上,泛着微光

青砖碧瓦红屋檐,是谁吹起洞箫
一声声,拍打着我们的节奏
往事,在我们背后,湿得幽怨而绵长

总要走过那么多弯弯的路
总要受过那么多入骨的伤
你才愿意和我重逢,重逢在这青春的末班车上

就这样,牵着你消瘦的手,慢慢走,慢慢爱
爱的路上,再没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
只有那墙头上探过来的路灯被我们笑容照亮

江南的等待

她站在那古桥之上,

就这么娴静地伫立…迷离的眼神中倒映着傍晚的江南,可她的目光却洒向远处在那路的尽头。

她是在等什么人吗?我想是的。伊人在那儿已经静候了多久?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晓。风中飘来她的思绪,好似一种非同寻常的语言在呢喃着,诉说着,祈祷着,仿佛期盼着两颗失散的心灵可以团原。那另一颗心,可能是一位风流才子,浪迹于江南的缠绵旖旎中,写下迷人妖媚的诗句;亦可能属于一位背负长剑少年,因江南的烟雨朦胧而沉醉,又因祖国军中的号令毅然绝演的投身沙场…不管怎样,他们已悄然离去,只留下孤独无依的她,泣不成声在水乡高墙灰瓦的冷漠无声中。

她心中回想起了当初在耳畔的呢喃的承诺,眼中凝望这现如今的烟雨尽头,仿佛某一个俊朗挺拔的身影下一刻就会出现在那路的尽头,仿佛一声声熟悉的呼喊,就会从那尽头飘来。可当我凝神倾听,只剩下万籁俱寂般的沉寂和她哀婉忧愁的叹息,只剩下几盏时隐时现的萤火飘飞在这无尽的夜中。

“离别若向百花时…东风弹泪有谁知?…”她轻轻的吟唱着,那江南小调的音符如舞蝶涉水飘来,一份份诗情画意颤人心怀。古人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着别离的苦水,若是没有真正品尝,又有谁能道得清这其中的无尽苦涩与哀愁呢?

昨日,那一幕古桥之景,目睹了两颗心的欢笑,幸福与誓言,如今,虽已物是人非,但这一幕古桥之景,却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将她悄然凝结其中,凝结着她,甚至她的,迷离般的眼神,如风般的思绪,别离般的吟唱…

江南的微风把和着花香的软泥细沙吹入了眼中,却带出了一滴滴圆润的泪珠,滑落在古桥下的河水间,那饱含着她悄然逝去的花样年华和无尽等待的泪啊,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不绝的涟漪…究竟是前世的轮回中忘喝了孟婆汤,还是痴情的你不肯舍弃那往事的朝朝暮暮?独步古桥之上,静候佳人归来。

夜色渐浓。

窗外的江南烟雨依旧

不知从何时起,我常常梦见那远古落日的边城,答答的马蹄声,离人的身影,风化的城廓废墟,还有苍凉的声声羌笛。醒来,窗外的江南烟雨依旧。耳边却依稀还有那凄苍的风沙呼唤着我的名字。我知道,我是该回去了。

我生长在江南,小桥流水、乌蓬船依然是如水般清润、婉约。清瘦的江南烟雨却总给不了我渴望追寻远古的沧桑、凝重。一支竹竿笔写尽了诗文,字里行间的点点笔墨怎能穿越答答马蹄声中历史苍凉的回响。

我有幸在落日的黄昏攀上了因年岁而坍,萧条苍凉的长城,仰望那被岁月风霜摧残了几千年的边塞废墟,血红的夕阳沉卧在空旷的荒野,从未见过这样的天,把整个荒野拓展得一览无遗,举目看不到天地的一丝缝隙。登台远眺时,只见茫茫宇宙,天高地远,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丝生命,唯有自己在暮色下孤独行走,不禁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迎着满是尘沙的北风仰天长啸,发现天地间自己却又是如此的巨大,顶立冲天。此刻,江南春闺的遥望、水乡柳荫下的诀别都已不复存在。唯有猎猎朔风下的楚风戈剑、羌笛凄呜的离人孤影,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风而至。

踏着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而下,这位写出千古绝句的初唐才子,即使是年少时豪迈之气也是一览无遗,他年少时家庭富裕,常常呼朋唤友,酒醉狂妄。忽然有一天酒醒迎风高歌,惊梦一觉。于是街头一纸散诗文,从此历史上少了个浮侉浪子,多了位才华横溢的豪情才子。年纪轻轻便官至右拾遗,直言敢谏,不畏迫害上书谏诤终被冤死狱中,他24岁成名,42岁冤死。陈子昂耿直敢言,可惜当权君主却毫不在意,眼见报国宏愿成为泡影。登台而望,看山河依旧,鸿志难酬。慷慨悲吟,一首《登幽州台歌》从此成了千年以后无人再能跨越的豪情悲壮。

出了幽州,回首一望荒凉无垠的灰色废墟,霜刀般的夜风刺痛着我瘦弱的身躯,继续跌跌碰碰在一声声苍凉的楚歌中行走。踩着几千年被风沙淹没的脚印,向着冷月羌笛声下的玉门关而去,身后的阳关坍弛了,沙坟如潮,阳关的风雪,竟是如此凄迷;身前,寒峰如刀,丝路的荒芜,还是如千万年前一样悲呛。

陈子昂一首悲歌后,历史的血与火中走来了杨继业。他身后是烽火狼烟,一把长刀撑起大宋江山。史料记载,杨继业驻守于代州,并于雁门之战中将契丹击破。后来就有了一旦契丹见到杨继业的军旗,即立刻退兵的轰动名声。与陈子昂不同的是,宋太宗一直信任着这位从北汉奔来的豪杰,可惜的是中国历代总少不了心胸狭窄的官僚小人,因为主帅潘人美妒忌他的英名,却又贪功怕死。那一战,大宋这位被契丹称为“杨无敌”的英雄因为寡不敌众,身负重伤,坠马被俘,生生撞死在他崇拜的汉李陵墓碑前,又是一曲热血悲慨的凄歌。他这一撞,撞疼了华夏民族里卑鄙小人的惊恐;撞碎了中华几千年一直高高标榜的“仁义忠信”牌坊。大漠几声胡笳和羌笛吹响了远古的兵戈剑鸣,刀风霜箭冷了塞北男儿的一腔热血,一曲“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成了边城战士的心头哀音,直至千百年后的这个民族都不忍听闻。

厚重的塞北如急雨的马蹄、如烈酒的豪气、如刀剑的风霜、如流注的热血。声声羌笛如鼓,敲醒我挑灯看剑的乡梦;阵阵风沙如刀,刻烙了我满眶的血泪,沧桑了我往昔的容颜。时而披着一身尘土在荒山中入睡;时而背着行囊独走西口;时而子夜举杯豪饮;时而在大漠中孤身与狼对垒。我策马高歌,仰首击鼓。纵横千里风沙,迎风长啸,白衣依然如雪。

寻一边塞小镇,一海碗浓郁的面汤,饮尽一壶呛喉的烧刀子,热泪夺眼而出。“西出阳关无故人”,我如答答马蹄声中的过客,送别的友人已经远去,酒也已喝完,朋友,我该远行了。男儿当击鼓,醉酒应策马,拖着你的情谊和故土的尘土将自己交给朔北大漠,等着我在月色下归来和你再饮一壶酒。

尘封了许久的历史又被一群群活鲜的面孔重复,一个倒下的身躯洒下的血与泪染透了这一片风沙,于是,土地也变成了红色。又是几百年过后,一个黄土地的男儿,告别新婚的妻子,从那陕北风化了的废墟山窑中走了出来,向着阴山山脉河套迈步,这一次,历史不是让他长啸沙场,而是让他在驼铃队伍中走出一个民间贸易的脚印来。他的眼光紧紧地盯着西北,试图用一个男人的强韧筋骨开辟一个载入史书的城市,窑洞里娇妻的柔情留不住他精锐不屈的目光;多情的眼泪冲不散豪迈的血液。哭也哭了,走还是走了。走西口、过阴山,从此一别几十年,他用他粗糙的双手和坚韧的意志竟然在那片荒芜人烟的大西北生生垒起了一座城市,于是,史书上也多了一滴“先有乔贵发方有包头城”的血与泪、汗与泪的文字。

我仰望着高旷夜空下的秦时明月,一阵阵在这片土地刮了几千年的风吹乱我的头发。荒野的一块碎石,一堆风化了的城廓废墟,一棵被风沙侵蚀了沧桑的胡杨都写满了边城的传说、烙刻了悲呛的苍凉。每一块土地,每一阵风沙都生生不息的奔流着如注的热血和滚烫的泪珠,几千年的凝重、沉厚气息在这片土地和空气中呼吸、激荡。终成一曲柔情豪迈兼备的《飞天》沧桑传说。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三十年的风霜,八千里的征途。那一边城的驿站,不是当年我挥手告别友人的地方么?朋友,我回来了。你的笑容还是一样豪迈吗?你还记得当年离别时痛醉的狂歌吗?你可看见我的目光依然那么平静,神采依然那么自信?那壶未饮尽的烈酒你还存放着么?

我答答的马蹄声敲响了故土的乡情,几十年的沧桑已随尘烟而去。泥土也已经一层层的沉埋,离人堆积如山的梦踏着秦时的明月从汉时的边城归来,塞北的沧桑终成一个男儿眼角的皱纹、白发,终成了一个男人的血泪历史。我的背囊装满了塞北的风沙,衣裳染满了烈酒的豪迈和胡笳的情怀,将这一缕缕血与泪给这片写满五千年历史的土地最后一刻的回首、一个目光。直至化成一本凝重的史书。

我长啸,报于这片土地雷的呐喊,落日的呼啸风沙中,我看见一个个游子的身影如多年以前的我一般在我的呐喊声中豪迈的走过、远去、、、、、、

饮尽壶中的最后一口酒,眼角,有泪滴出,泪是热的!

曾经西津

文/葛坤宏

江南烟雨濛濛的季节,的确是西津迷人的时候。踩着青石砖铺就的小巷,宛若走进了一个古老的传说,你自然会步履轻缓、小心起来,生怕惊了古渡沉沉的春梦。沿着长了青苔的台阶往下走,不知道在哪一个转角,陡然会擦肩那些拎着行囊、行色匆匆的旅客。你眼前的昭关古塔在雨中默默耸立,仿佛镇压了颠簸的风浪和无边的离愁。你身旁的城墙上满是粘了水珠儿翠绿的爬山虎,站在城墙边眺望,烟雨把那个叫做江南的地方笼罩在雾蒙蒙的水墨之中。远处的青山,肃穆的矗立;滚滚的长江,无声的东去。水天一片,无从分辨;点点白帆,依稀可见。俯仰之间,有一种别离的伤感从心底慢慢渗出,如何消愁呢?还好嫩绿的柳芽垂在耳边和眼前,据说她们是多情的信物,你可以折了她们相互赠送,然后回味着昨夜的美酒,轻携了今晨的宿醉和微愁,浪迹天涯……

驿站和渡口,在古典的文化里现实中,一直是两个让人伤感的地方。而渡口尤胜。我向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对生离死别有莫名的恐惧,自然是怕到这些地方。偏偏我和西津的邂逅,就是这样的季节,就在这样的地点!这是很感性的一次相遇,以至于后来我很有一段时间不能自拔,碰到谁都会说我遇见了真正的江南,啰嗦得有些像祥林嫂。的确,于雨中西津的印象,我无法不扯上淡淡的离愁,记忆里这种江南式的清愁只有在唐诗宋词中才能见到。一般而言,雨天会放大伤感的指数,渡口向来会引发无限的诗兴,冲动之下总觉得应该为西津写一些什么,后来一忙,这事也就给淡忘了,心里自然有些歉疚。

前不久去到镇江,顺便拜会故友时,被他拉了再到西津,算算时光已过去两年半有余。故地重游,却另有一番滋味。时值初冬,青灰色的西津在暖暖的阳光熏陶下,很有些慵懒。游人零零散散,因此老街两边小店的吆喝也基本省却了。书画店的老板更是气定神闲地写诗作画,眼中的我们竟像空气一般透明。茶馆里的江南女人就像是古渡的家庭主妇,边打着毛衣,边用了朴素的方言聊天。谁家的京巴小狗悠闲地跟在我们后边晃悠,你看向它,倨傲的它却连打量你的兴趣也没有。这是很典型性的镇江生活,商业氛围并不浓郁,周遭却弥漫了一股安逸的生活气息。我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物是人非的错愕,西津已不再上演延续了千年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也过尽了悲途苦旅、望断天涯的远客。活在西津的这份闲适,仿佛叫人淡忘了旁边长江的惊涛骇浪,麻药般消除了先前我于她的伤感和歉疚,加增的则是理性的探究。

西津古渡位于镇江城西,据说在六朝之时就已存在,是连通长江南北两岸的重要纽带。如今史上的古渡早已深埋在繁华的城市下面,并不便于深掘。于是,聪明的镇江人就把唐、宋、元、明、清等朝代的通往古渡的台阶给挖了出来,用玻璃密封,从地上可以一眼看下去,美其名曰:一眼看千年。因此,现在的西津渡,其实只是因渡而建的千年古街。据说古街大抵形成于三国时期,古街尽头就是当年的古渡口,古街“因渡而生,因渡而兴”,因其具有完备的渡口功能,自然成就了镇江千百年以来作为南北水上交通,漕运枢纽的显著地位。事实上,当地人眼里,历经1300多年的西津古渡正是这座城市的血脉,由此镇江赢得了“江南门户”的称号。

但西津又何止是个普通的渡口,更不单单只是“江南的门户”,对于那些过往的漂泊的灵魂,她简直就是心灵的港湾!多少南下的官家北往的商贾,多少东边的盐贩西边的墨客,在此驻足,一解愁绪。唐人张祜那首为人熟知的《题金陵渡》有:“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写的就是这种潮起潮落、披星戴月的漂泊。诗里的“小山楼”是建于唐代的著名的渡口客栈,就在西津古街附近,不知道它曾经挥发了多少风流人物的日暮乡愁。关于西津的诸多诗篇,最有名的还是王安石的《泊船瓜洲》。当时王安石应了朝廷以翰林的职务东山再起、重出江湖,在他夜宿瓜洲、回首西津之时,以为从此可以大展宏图了,踌躇满志之余写下千古绝唱:“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如今掐指算来,这已经是宋熙宗八年的事了。后来,明月的确照他还了——皇帝还是没重用他,是非成败转头空,他从此素性就隐居在了金陵乡村,再不过问政事。后来的后来,风水轮流转,他政治上的对头苏东坡也被起用,专程经过西津去拜访他,他建议小苏也归隐山林得了,管个屁劳什子的国事。苏东坡正重复他写那首诗时的豪情壮志,自然听不进他的话,结果没多久就给贬到了海南岛。

假若只是谈谈风月,那还算不得真正的西津。史上闻名的渡口,向来都是金戈铁马、杀气冲天的。秀美的西津亦不例外。相传春秋战国时期,西津渡就被用作军事码头。南宋时期的韩世忠、梁红玉夫妇率军曾在西津不远处的黄天荡大败金兵。三国时诸葛亮、周瑜则在西津渡的蒜山,定计火烧赤壁,蒜山因此又得名“算山”了。唐朝诗人陆龟蒙为此还写了首诗:周郎计策清宵定,曹氏楼船白昼灰。其实三国这一节,罗贯中在《三国演义》里也曾经大书特书,但我一直疑心这只是个传说,待到了西津,未及考证,就面对了故友诚挚的嘴,我忽然弱智起来,于是在西津边上的“算亭”里,装模作样的对传说一并凭吊了。

不过传说归于传说,西津确实有动人的传奇值得讴歌!这传奇就是“救生会”。但凡去到西津,“救生会”是不能不看、不能不说的。史上西津渡北对瓜洲渡,古时两岸之间江水湍急,经常发生沉船事件,屡屡导致船民渡客家破人亡。为了救济民生,从宋朝起,朝廷就在西津设立救生机构,对落难的船家和渡客进行救助,据说这是世界上最早的救生机构,曾引得国内外好事的人蜂拥而至、寻根问祖。清康熙年间,镇江本地人集资在西津昭关古塔旁建立了民办的“救生会”,无偿救助每一位落难之人,即使对于溺亡者,亦出资埋葬。当地人民的这份善举延续了200余年,尤为世人称道,康熙帝还专门下谕予以褒赞。正是“救生会”的存在,决定了西津不只属于史上的那些风云人物,她更是咱老百姓的西津。由此看来,西津并不只是个月隐楼台、雾迷水榭的渡口,她还是广大劳苦民众出入平安的福地了。呜呼,西津竟是这样一个闪烁了人性光辉的地方!

漫步西津,总有一种过尽云烟的淡定。聪明的镇江人知道如何善待西津,他们没有刻意修饰,最大限度地保持了西津原貌。不管走在历史中,还是现实里,西津没有喧嚣的商业氛围、没有庸俗的市侩气,哪怕只是暖暖的冬日下的慵懒,都极尽淳朴之气,平白地讲述着曾经的往事,这正是西津为我所爱的地方。尽管一切历史和现实,都只是曾经。

一幅画,一盏茶

文/花蝴蝶417

又是春暖的季节,一个花香的季节,让人心情明媚,向往田园的季节。这个季节的花,纯的白,红的艳,嫩的粉,柳枝吐绿,小草新生,江山黛绿。一个充满朝气,阳光的季节,适合在恬静的时光里,研墨执笔纵横山水间。

烟雨的江南,一个人,一叶舟,摇曳在山河间,云影渺渺,雾霭沉沉,细柳倒影。那碧水云烟必能净化尘世的灰尘,滤去浮华,洗去杂念,忘掉执着,让心明如镜。眸波间只有时光的静美,山水的清澈。

诗意里的江南,白墙青瓦,堤岸绿柳,石板小巷,乌蓬船里的情郎,桥上丁香般的姑娘。这些画卷里的时光,在江南的烟火岁月里不停上演,而我却是画外遥望江南的女子。一个人,品一盏茶,赏一幅水墨画,在寂静的时光,遥念我梦里的江南。

念起,近在咫尺,念灭,天涯之外,置身纷扰的红尘,不如一只春燕随心所欲,时间,经济,行程的各种原因,总不能随兴而行,缺了一个人背起行襄独闯江湖的勇气。于似乎总在一卷画里看江山的壮丽,在笔墨间游走山河的一树一花,一砖一瓦,一人一物。

画中的岁月,杯中的人生,人与人的际遇,人与风景的际遇,都是因缘注定,如若心背负太多的重担,就算归隐山林,也做不了一个自由,悠闲的人,如若心灵坦然,必能种植一株莲花,任红鲤与青荷嘻戏,亦能赏尽山水之乐。

一卷画,一盏茶,一个人,一册书,不记得在那里看到的一句话:身体与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如此,请让灵魂先上路,我与山水今生之约,我想不会失约,只是行程未定,在等待的时间,且透过画里的光阴,看山河的乾坤,历史的更迭,掬一棒岁月的水煮茶,更醇,更清。

江南雾凇赛北疆

文/程介平

大年初五,朋友在微信群里说,董岭在下很大的雪,快来看雾凇吧!我知道,雾凇以松花江上的一座小岛——雾凇岛的雾凇最有名。寒冬腊月,雾凇来临时,松花江岸十里长堤“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是可遇不可求的自然景观。南方少有雾凇。董岭有雾凇,且是早春的雾凇,那是千载难逢的美景,不能错过。

朋友又发出一条微信:“前晚江南雪,昨日手机白。”正在安吉走亲访友的我和太太已驾车上路了。车经龙王村,天空始飘雪,拐上一座狭隘的山涧石桥,驶入通向董岭的唯一一条山路,积雪渐渐厚了。前方一片白,群山、民居成了“琼楼玉宇”,平日如绒毯一般柔软起伏随风飘逸的树枝竹梢,罩上了一层晶莹剔透,似冰似雪又非冰非雪的“琼花”、“雪柳”,那便是雾凇了。

一路上,不时会有被积雪和雾凇压弯枝头的竹梢伸到路中央,像一把巨大的拂尘,车经过时,犹如驶进被雾凇遮住的雪洞,“拂尘”在车顶上轻柔拂过,雾凇便落满车身,使人觉得仿佛进入了童话故事的仙境里。突遇一道弯,白皑皑的山体迎面扑来,眼前的景象就像驾驶着泰坦尼克号撞向巨大的冰山,引起太太连声惊叹。

车在冰雪路面上艰难行驶着,只见纷纷扬扬的雪、挂满雾凇的树和隐隐绰绰步行上山的人影中,迎面驶来一辆SUV,后轮上绑着铁链子。小心翼翼地行至一个坡前,车突然横向滑动。一位村民朝我挥手道:“上不去了!”我下车察看,前面还有一辆车停着,看来真上不去了。但此刻前进不能,又不容掉头。我往后车轮撒了一泡尿,让冰雪融化,露出路面。正待倒车下撤时,朋友开车来接我们了。坐上他的车,仅一公里左右,便到了朋友家——沐风听雨客栈。这里我常来,但夏天避暑居多,冬天还是头一次。

屋里生起了炭火,围着煲仔炉,吃野味,赏雪景,真是冰火两重天的享受。饭后登上顶楼阳台所看到的,是雾凇的世界,家家户户都隐藏在雾凇里了。天空仍飘着雪,雪花如小精灵一般,飞进遮阳棚、飘落茶杯,像在茶水里撒了一撮白糖,转眼即化;飘到我的鼻尖上,融化在我的气息里、沁入我的心肺。喝一口茶,五脏六肺便如被春水洗涤过了,顷刻心胸开阔。微风催赶着水汽,汇聚到树林竹梢上,以奇峰秀峦著称的大汉七十二峰,呈现出“群山雾茫茫,白发三千丈”的奇妙景色。远远望去,雾凇随风摇曳,大有钱塘涌潮之势。我不禁感慨道:“想不到,江南安吉竟有如此美丽的北国风光!”

驴友素有“南看钱江涌潮,北观吉林雾凇”之说。大海的波澜壮阔、火烧云的千姿百态,海上日出的惊心动魄、桂林山水的秀丽壮美,这些大自然的美景,雾凇兼而有之。因此,雾凇素来与钱塘涌潮并称中国两大气象奇观,但它只有在一定的湿度、温度和“风度”下,才会形成,我喜称它为冬天的精灵。有朋友千里迢迢如吉林雾凇岛,凌晨五点起床,与几百游客一起看雾凇,却只感寒风不见凇。我们能在新年迎财神的日子,有幸观赏到雾凇,是猪年送给我们的一份大礼。

江山无限

山一程,水一程。我心起程,踏江山无限曲,梦我江南故园。曲幽幽,意绵绵,醉入江南梦里头。

曲为媒,词为缘。魂梦已飞,寻江南无限美,妙手空空弹弦。屏作笺,指作墨,韵染一曲醉江南。

——题记

朝露枫红,霞披雾衣,水光潋滟晴方好,莫言九月多惆怅。

晨起,喜听这曲『江山无限』

歌如,窖藏多年佳酿,芬芳源长,歌美似酒香,令人陶醉,我醉,醉入空灵的歌声,踏歌而行,穿越时空长廊,回远古江南……

一曲清高,韵唱梦中江南的烟雨,风月,小桥,流水,人家……

歌声敲开千古的江南大门。思絮,描水乡,阅千古……

看,清扬的季节,苏堤桥畔,一尘烟雾,一缕清风,一片悠云,一份惬意;美,江南的女子,长长青丝绾上,一袭纤薄紫裳,水袖轻扬;牵,五花马,低徊顾影,如水的眉目,飘逸清丽,若花草薰香的女儿;佩,青锋剑,风姿娉婷,古韵悠悠,如水的眉目,锁住谁的相思,凝寒烟,江畔望……

山一程,水一程。夜一程,昼一程,星月轮转,江南的女孩,水做的女儿,策马驻足柳堤河畔,相思岸边……

观白墙黑瓦的老街,踩青石路,游庭前小径,穿花柳小巷,绕长廊水榭,越瑶池琼阁,“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谁不爱江南?

龙井茶,紫砂壶,乌篷船,秦淮河,风华烟月,金粉才人……

看繁华,多少文人雅士饮酒赋诗,长歌一曲,留青史,看烟云,多少闺秀碧玉莺歌燕舞,翩若惊鸿,传千古,曲幽幽,情绵绵,醒也罢,梦也罢,轻歌飞扬,走入江南烟尘中,踏着苔绿的青石阶,任思绪迷失在歌中,飘融入云中。 流进唐诗宋词中……

早春随想

今天早早地出了门,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芬芳,这是早春的气息,春天正在悄悄走来。

一路上到处都是去上班的人群,我也在其中。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一片,连日的阴雨也该告一段落了。多日来,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地板、玻璃、墙等等都是冒着水蒸气。上海的冬天是湿冷,不过,不管是冬天还是其他季节,湿也有湿的好处,让江南的景致中多了一份微微的薄物缭绕的感觉,多了一份江南水乡的妩媚。

我虽生在江南,长在江南,有了几分江南的柔韧,却还有几分豪迈,几分顽皮,几分粗枝大叶,但难免有时也会有一丝忧郁。

在这早春的清晨,我和大家伙儿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征程。这一路,人们都在赶时间,一切都是匆匆的,这匆匆就像人的一生,在历史的一瞬间。我也已虚度了几十年的光阴。与大多数人一样,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在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或许又很多人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难得时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再去做点什么事吧!努力啊!做个作家、或记者、或画家、或别的,反正是做个事业有成者,至少比别人强,这样就可以出人头地,让人刮目相看……”

在我们周围,有些人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时,便愤愤的,却忘了自己并没有努力,或者并没有看到别人的艰难,没有看到自己也有比别人强的地方。我也一样,有缺点也有优点,但我常常拿自己的所长与别人的短处比。缺点自己必须要心知肚明,能改则改,能藏则藏,不能改不能藏的(比如身体有残疾),就尽量不去想,最后一种做起来是最艰难的,也是最不易的。我做不到,所以我成不了张海迪,成不了那些不平凡的人,但我知道自我反省,自我净化,经常如此,久而久之,就会有一颗清净的心,我相信,我也会尽力去做……

这世上决少人能成为朗朗、陈逸飞、张海迪、姚明、史铁生……我们不是大师,更不是仙风道骨的修行者,那么何不安下心来,与大多数人一样,做个平凡的人?即使是大师,修行者也来自凡人,大师也有七情六欲,也有陷入低谷的时候。真正做到仙风道骨,“物我两忘,物我合一”的境界,那就更少了。

忘记了恨,留下的就是爱。当心灵已经不能承受恨带来的负担时,我们就应该拆卸下心中的恨,让心灵变得轻松而灵动。当时间静悄悄地滑过,恨的感觉已经随着时间而慢慢走远,此时,心中留下的,是一种叫爱的东西。”——摘自《人生中的加减法》。

“这一刻的我,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蓝得纯粹的天空。轻轻的释放掉以前的忧伤,然后淡淡的笑了”——摘自李晶晶的《用激情点燃未来》。

尽管还是早春时节,但风已很温暖,新绿探出了“小脑袋 ”,春来了,地醒了,到处是新绿,到处是鸟语,到处是花香,人们也换上了春装……写到这儿,我想起了张志和的一首词《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让我回想起江南水乡的春天,江南的雨季,他写出了江南的雅韵……

当大家看到这里时,有没有闻到春天的气息?在这早春的阳光里,请静静地坐下来听——春天正在悄悄向我们走来……希望每个人的心中都如同春天……

最后说两句题外话,一、马德《在一位父亲的箴言》中说:“一个人要赢的另一个人很容易,那就要学着吃亏。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爱占便宜的人,但所有人都喜欢爱吃亏的人。你想着吃亏的时候,就会赢得别人;那个懂得以更大的吃亏方式来回报你的人就是你的朋友”二、贾平凹说:“不管你当不当作家,一定要有三个能力:观察能力、想象能力、表达能力。这样,这样,如果将来当作家的话,会是好作家;不当作家,也是语文水平很高的人。”

烟花三月落江南

文/悠远山歌

如果我可以遗忘,那一定不在雨季,如果我不能遗忘,那一定是我的天空还飘着雨,如果三月的雨饱含着无限深情,那么我愿撑一柄木油纸伞与你相逢在那个相遇的小巷。

——引思

三月斜雨又细风,

燕子翻飞穿桥洞;

小草舒展柔情意,

嫩柳万丝映河中。

在这个三月,总喜欢漫步在霏霏细雨中,喜欢看雨中的小草,喜欢看绿叶上的雨露,喜欢看清净的街面被雨水洗涤清亮的光滑。

喜欢烟雨中氤氲的蔓延,喜欢独自撑伞的感觉,喜欢雨轻轻柔柔飘进我的脸颊,喜欢丝丝细雨慢慢浸润我的肌肤,喜欢在薄纱柔软春雨中穿行。

说不清的,是自己喜欢,说得清的,是如诗如画的江南。喜雨成痴,心怀点滴。或许是家乡小时的青石板有我雨季走过的痕迹,也或是记忆的思念里无数次在小巷滴雨的屋檐下轻巧走过,亦或是雨燕衔泥在堂屋的屋檐垒成温馨的巢穴吧!

打小,我从江南走过,知道家乡属于江南,大后,我回到江南。再后来我愿在心深处把长江以南的地域潇湘定义在江南。

江南的雨花;透着朦胧的花香,一涤春雨拂洗着淡淡的桃花红,梨花白,杨柳青青江水悠,风吹花香惹人醉,疏流雨中到江南,落花千里铺满地,一宿梦开三月红。这景,这情,在无我风月的淡醉里撩开了烟雨三月的诗篇,似幻、似雾、似烟。你来过,就不会转身,你见过,就不会离去。

江南的小桥;古老青石小桥,千姿百态,优雅舒张,似乎它的骨子里透着亘古的气息,承袭着文化的底蕴,飘逸古朴的韵律,远远近近的距离跨着雨虹的曼妙弯弯曲曲延伸到相遇的邂逅。风吹雨斜,那对岸那一款盈巧的遇见,脚步停歇,是否在杨柳微雨中听着细碎的跫音?迷迷蒙蒙的烟雨中,多少人的寻觅停留在断桥那湿漉漉的记忆。

江南的庙宇;庙宇在三月的烟雾屹立,伴着晨钟敲响了传经筒的低吟,诵经殿的经文清脆远传,飘荡千年的祈愿。宗教的文化,佛教仁慈,儒家的思想,道家的哲学无不像春天的雨露淋湿着每一个走过江南人的心怀,包含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闻着香炉袅袅升起的香烟,我虔心祈祷,隽佑着情缘,三月的经殿暮声钟,风尘烟雨里你一定是那一个带着丁香一样的姑娘!

江南的小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在戴望舒的梦里水乡,在这个雨季的江南,斑驳的墙面上青苔长高了,依旧有无数的丁香姑娘撑一把伞从小巷的深处走来,在一方江南的雨季中水灵灵的带着太极的眼光。

烟花三月下江南,江南的乌蓬船,轻轻摇摇在湖光潋滟的细雨中穿行,在青青的荷叶里游荡,水榭篙长,滴滴雨打,细碎着柔柔的童话,延绵着三月雨的江南。

邂逅我梦中的江南

橹声还在彼岸,人已消失不见。

只一个盹儿的瞬间,时间仿佛已经倒流了三百年。

在一个古老的江南,在小桥流水人家的庭院,我常常陷入混乱。

如梦,如幻。一切在真实与不真实之间变换。

秦娘桥与秋娘渡,那歌声,此起彼伏。

像初绽的莲。一朵一朵,在翠盖与柳荫间盛开。

谁在争渡吗,升起的明月,惊起的鸥鹭。

那柳七醉卧在花间,手执了禅板。

那个时候相如病酒,文君当垆。

我们一起驾车出游,看看飞燕,折折花柳。

怕就怕哦,那粉墙内的佳人,惊见。

袜划金钗溜,露浓花瘦,薄汗湿透了轻纱透。

曲水流畅,兰亭雅聚。

你笑我行云流水,笔走游龙,戏题新词。

看五马行春,旌旆远遥,更潇洒,美人如玉。

一曲高歌,为谁,眉黛频繁。

梅子熟了,横塘路,满城的烟雨乱舞。

隐隐记得,那次的凌波微步。

帘外扑花的蝴蝶,频念我,春来愁绪。

无据,无绪。门掩桃花雨,且莫厌瑶觞琼露。

翠羽垂帘,歌声缓引。浔阳江头,杨柳岸边。

那舟子还等着渡江,栀间。

有鸟雀比翼成双,后庭花无常。

今宵月,偏照西厢,泪染沙窗。

还是那时的江南,美人依遍了朱栏。

夕阳下,那个画面像水墨,氤氲着,千年不散。

是在等待,别后双鱼难寄的红笺。

还是在等待,那个划袜步香阶的夜晚。

谁忘了归家,谁还在客船。

江上的舟摇,楼上的帘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帘卷了西风,便成了迟暮,那人鸿雁儿全无。

谁忘了归家,谁还在客船。

我看见,梁间的紫燕双双,谁在纤手香研。

我看见,白苹洲的白帆点点,渐行渐远。

仿佛,时光回环;仿佛,还在当年。

仿佛,你的小巧初嫁,英姿华发。

仿佛,还是当年的三顾茅庐,六朝胜处。

仿佛,你还在江南,画船儿听雨。

仿佛,你还在我的怀抱,笑语盈盈。

回忆,温暖

江南的古镇 朦胧烟雨

弯曲的幽深小巷 青石板路

点点青苔附石上 湿润 晶莹

你背着画架

休闲长裤 帆布球鞋

细雨濡湿了你黑色的T恤

柔软的发丝 湿漉漉的紧贴脸颊

你彳亍行走 间或 有水滴滑落脸颊

如一颗悲伤的眼泪

少年的情怀

如烟 如诗

长长的青石板路

在烟雨蒙蒙中 彷若没有尽头

你在想 如此一直走下去 永远没有尽头 可好

两边矮矮的民房 是江南特有的瓦蓝色

屋檐有雨水汇集 不断的滴落

轻微的叮咚 如一首流泪的歌

有微风轻拂

你抬头

雨丝入眼 清凉 涩涩

这是流泪的感觉 你想

然后微笑 带着迷茫 带着忧伤

突然阴影袭来

你冰冷的手被温热紧握

你诧异 转头

撑着油纸伞的少女

笑意盎然

蓦然间 你有了春暖花开的感觉

又闻青团香

文/翁俊安

又是一年清明至。中华饮食,博大精深,每个传统节日,都有诸多的美食让人回味与遐想。流传于江南地区的青团,就是一道清明时节的特色食品。清明既是节气也是节日,作为节日,与纯粹的节气又有所不同,节气是物候变化、时令顺序的标志,而节日则包含着一定的风俗活动和某种纪念意义,在清明这天,吃青团,一是对先祖缅怀,二是一种食俗的延伸。

清明吃青团已有千多年历史,历代都有记载。宋《琐碎录》曰:“蜀入遇寒食日,采阳桐叶,细冬青染饭,色青而有光。”那时,就用糯米做成青饭团子,作为一种祭拜食品而流行民间。明《七修类槁》也曾有这样描述:“古人寒食采杨桐叶,染饭青色以祭,资阳气也,今变而为青白团子,乃此义也”。到了明末清初,逐改以糯米粉代替糯米。

正宗江南青团形态圆满,碧绿晶亮,香糯柔口,甘甜不腻,吃口筋道又不粘牙,带有淡爽青草香气,是消腻开胃的好食物。江南青团多是用青艾蒿汁调和糯米粉做成,青艾蒿是江南地区常见的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其茎直立,叶片轮生,状如蒿,清明前后,其鲜嫩叶芽均可食用。将青艾蒿汁调和青团源于清代,清《清嘉录》有载:“市上卖青团,有青艾香,为祀先之品,皆可冷食”。老家江南池州早些年在清明节也时兴做青团,尽管已有十多年没吃过老家的青团,但还是有一丝记忆:将采摘的新鲜青艾蒿放入大锅煮开蒸烂,取其青汁水倒入糯米粉中,揉成青色面团,然后将豆沙或芝麻做馅搓圆,上灶蒸熟后,放在碗橱里,想吃就拿上一个。由于青艾蒿汁香味浓郁,含有保鲜成分,这样的青团可存放三天味如当初。

过去,江南地区清明日家家户户不动烟火,只吃凉冷食品。扫墓时,人们要携带青团、酒食果品、纸钱等物品到墓地,将食物供祭在亲人墓前,再将纸钱焚化,为坟墓培上新土,折几枝嫩绿的新枝插在坟上叩头行礼祭拜,然后回家吃上几个冷凉的青团,以表缅怀先祖和习俗延伸。如今,提倡健康养生,冷食青团渐以热食取而代之。

清明一过,青团也就失去了习俗味道,但作为一种小吃,其柔香甘甜的味道依然备受人们喜爱,四季皆可享用,不过这些青团多用绿叶蔬菜榨汁或食用色素调和而成的,而江南人喜爱的青艾蒿汁做的青团,由于受原料季节限制,只能在清明前后品尝。

人在江南

文/他山石

庚子新春,新冠肺炎疫情暴发,武汉封城,公路、铁路停运,城乡严防严控,小区居家隔离,各省派出医疗救援队迅速奔赴千湖之省的湖北,打响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抗疫大战。

在隔离的日子里,是刘敬堂先生发给我的散文集《人在江南》(后更名为《幽兰若故人》)电子稿,陪伴着我度过了一段寒冬阴冷的时光。

我和先生结识已久,私交颇笃。因他出生在“海上第一仙山”崂山的南麓,于是“崂子”便成了他的笔名。他当年住的房子,推开窗子就能看到前海琴岛的灯塔和伸向大海的栈桥;他读书的青岛三中,就在胶州湾之滨。他在海滩上挖过蛤蜊,在退潮时赶过海,在波浪中学会了游泳。他认为大海是有生命的,每天的潮涨潮退就是大海的呼吸。他的第一部散文集是《海之恋》。

当年我在修改一部电影文学剧本时,他在基地文艺办公室工作,我们住在同一个招待所里,朝夕相处,一起谈军旅生活,也谈文艺话题。他的创作颇有成就,小说、诗歌常见于军内外的报刊。他对人真诚热情,在他的建议和推荐下,我调进了文工团创作室工作。

当他的人生在大海中扬帆航行时,因青梅竹马的夫人家庭出身问题,他的命运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妥协,要么坚持。他毅然选择了后者。我和朋友们在为他惋惜的同时,也为他留下的浪漫故事所感动。

25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他离开了大海,也告别了崂山,千里迢迢去了江南的一座古城。他心胸坦荡,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当成了人生的阅历,在那里生活了57个春秋,并将那里视为了他的第二故乡,于是便有了第二部散文集《西山采灵芝》。

巍峨的崂山和大海的波涛,成了他难以化解的乡愁,而江南沉淀的文化已成了他血脉中的因子。两种情感的碰撞,便成了这部散文集的全部内容。

他一直坚持手写,前期以诗歌、中短篇小说为主。1966年后,他偏重长篇历史小说的写作,只将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和所感,顺着他的笔尖流淌在纸页上,散见于报刊中。因疏于保存,不少作品和手稿已难以收集。幸好他将部分手稿和作品赠送给了市图书馆,中国现代文学馆也收藏了他的部分作品和手稿。

从这一部散文集中,能依稀看到他84年的人生轨迹。

我曾去江南的那座古城看望过他。他也如同候鸟一般,退休后每年的冬夏两季回到家乡,与老友们相聚。

来势汹汹的疫情已被三月的春风扫荡而去,小区里的白玉兰和桃、李、杏、梨依次开花,已是春深如海。我似乎闻到了一种久违了的芬芳,也许,江南的幽兰已经吐蕾绽放了。

水墨,江南

文/梦醒烟散

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对于各种各样的画来说水墨绝对算不上最出彩的,可我就是偏执的类似于着魔似的爱着水墨。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着偏执的原因。可我知道我就是爱着水墨,爱着水墨丹青的别致。

水墨,可豪放、可宁静、可雅致。变化莫测,我明明是一个北方人,却独独爱着梦境中的水墨江南。每每提及水墨令我想起的总是江南,青砖古巷,烟雨朦胧,一个柔婉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袅袅的行走在细雨中。我爱水墨亦爱江南。因为古龙笔下的温文尔雅、细致俊秀的花满楼来自江南,因为石玉昆笔下那个侠气仗义而又君子温如玉的展昭来自那里。江南啊,江南,我梦中的江南。

水墨描摹出山河的大气恢弘;临摹出女子的温婉如花;写意出君子的翩翩如玉。一幅水墨,牵心动魄。看着一幅水墨仿佛可以透过画看见那真实的景色。只有水墨应得起那些带着古韵诗意的曲和歌。

多么想亲眼看一看江南的温婉,我想走在那青石桥上,站在烟雨朦胧中看看那女子撑伞窈窕的倩影;我想亲自看看水墨的诗意;我想看看是否江南真的有那两个如玉般的男子的气息。

水墨,江南。是我的偏执,是我无法言明的微妙而奇特的感情。我,依旧生活在我所属的原地。而心里依然充斥着那一份憧憬。水墨啊,江南啊,我的偏执,我的梦境……

一念此生不怨

我要带着我所有的思念,去往你所在的江南,用我一世的盼念,等你一次回眸相言。

我要撑着我破碎的小船,靠近你岚依的河畔,以我半生的飘泊,靠在你锦绣的水岸。

谁的流年划破了谁的此生,谁许下了谁的半生无别,我只等你来。

一世辗转,半世徘徊。对你的眷恋,恋了千年十世。

错过了长安古意,失约了洛阳花期。

这年停在梅里古都,等待你一撑油纸伞,路过我的身边。

墨笔宣扬了美人的倾城容颜,却划不出你的情感,猜不透江南的相思,几番细腻,几声婉转。

多想撑上了一叶小船载着对你所有的思念 ,让你看到我所有的经年。

笔尖分化多少的想念,宣纸之上有你透澈的眸子,绝世的容颜,一动一怅江南的天,如雪的裙子,随风扬摆,细碎的脚步,踏着翠草的香甜。

箫声雨声剑起秋风的落叶伴着相处越来越远,此生的心愿就是念的你归来。

你撑着一纸伞,我使着一叶船,等待一场多年后的又相遇。

诗里画里烟雨梅里的江南,我遇到你如梅花昝芳的忧怜。

缤纷落英落满一川川,三河间是里梅花美人的容颜。

古城古韵飘来前世的情缘,以石为笔碳做铅,勾吴国里的誓言。以风为念,怠慢此生的沽源。

颔首追忆月光洒下的夜晚,走在没有人的安野间,或许一种醒念不让我沉醉在诗篇的画意里面。

一叶兰州涉水,倾听流水叮咚在这美丽的江南。

一念此生不怨,写尽青砖黛瓦花田竹里的笑靥。

韶华易失在指尖,梅里古都说尽的是生生世世的留恋,长发披肩,依栏勾衫,是是非非两不离的恋。

所有思念重话不会成为你我的绝命溯源,只想着迷离在这尘世彼此还记得前世微莲。

不会惹得半生相欠,千千结丝无缘,再也不见那年一轮东风下的西江月。

江南雪

文/陈益林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我的童年,江南的四季是极为分明的。尤其是冬季,那朔风,冷彻骨髓,深深植入年少的记忆;那冰冻,将一池清水凝固为一方让人既惊且喜的游乐场;那失足的檐溜被寒风突施定身法,在家家户户的屋檐展览水晶的造型;那厚雪,总是引发稚子幼童一头栽入她的怀抱而不会磕破头脸。风雪严寒淬砺过的冬天,让人对雪融化后是春天这种场景的变幻体会得格外鲜明。

环境恶化,全球变暖。江南的冬天越来越变得面目全非,就像原本的一位烈性汉子,越来越变得像个伪娘;又像一盘忘记放入盐和佐料的菜,越来越显得寡淡乏味。

江南的冬天,对于白雪的呼唤,这些年,日益成为江南人的一种集体显意识。几年前我曾经在一首诗里这样感叹:雪/你冬天的主角/四季的明星/为何屡屡爽约/无雪的冬天/是一个空旷的舞台/季节也因此变成/一双不长睫毛的眼睛。

而2015年之冬,上帝一定是忘了关上天庭的水龙头,太上老君则忘了盖上八卦炉,兼旬累月的暖冬加烂冬,让江南人的心底都长满了霉菌,江南人的好脾气都煎熬成了火爆性子,像《倚天屠龙记》中的金毛狮王谢逊,一个劲地骂着“贼老天”。诗人是自然和社会最敏感的神经,他们的开骂别致新颖:欲望在胃里堆积太多/不断发酵/世界连连/打着饱嗝/热烘烘/喷出的都是/暖冬烂冬的气息。踏雪寻梅/文物成久远的记忆/所以恨,又憾/不雪的冬天,江南/一个屡盼不孕的女人/任你种进千百束/急切的目光/愣是催不开如花笑靥/爱之,不能/弃之,不忍。东阳市书画名家应旦红先生还运笔挥毫,将这些“雅骂”录入卷轴,以铭江南人的一段心路历程。

公历2016年2月4日,农历腊月二十六,就是开春之日。自从喝过腊八粥,日子迅速窜高,直逼立春之期。对于雪,江南人期待,失望,又期待,又失望,直至绝望。

谁也不承想,2015年的冬天竟会来个困兽犹斗,绝地重生!公历2016年1月20日,这个离立春一步之遥的日子,关于江南冬雪将大举来袭攻城略地的警报,山呼海啸一般传遍大街小巷。对于这些年舆论传媒的小题大做,大肆炒作以期吸睛的做法见惯不惊的人们,在笑谈之间对于今年的冬雪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但不信你也得信了,红头文件层层下发,风雪警报一个接一个。从教三十年,我竟第一次亲历了为避风雪,全省中小学停课的安全假。1月21日下午,全省中小学全部放空,不敢留一个学生在校。如此警戒等级,不仅让人想见风雪严寒的肆虐程度,而且令人感觉在和平年代生命至上、人文关怀意识的极大提升。但毕竟是百家争鸣、盛世开明的时代了,也有不同的声音在微信上异军突起,一篇“雨雪未到,所有人都吓倒了!中国孩子怎样挑战未来,面对敌国入侵?”纷纷赢得人们的点赞。见仁见智,畅所欲言,这是多元化时代的福音。

1月21日下午,特别是这一天的晚上和第二天的上午,2015年的第一场(也应该是最后一场)冬雪算是可着劲地下了;但与天气预报的渲染和爱雪的人们的期望值还是完全画不上等号。说是虚惊一场或说空欢喜一场均可。不管怎么说,从那么多盼雪的人士看来,2015年之冬总算弥补了一份心底的遗憾。冬天的眉头舒展了,纷纷扬扬的这场大雪,终于在岁暮的时光里,把冬季十分犯难的一道填空题添上了应有的答案。完整的四季答卷应该可以交付新年这位严师了。

我手头正编纂着东阳中学文学社的社刊《“岘峰”冬季卷》,封三已被杭州师范大学教授王侃应邀前来讲学的图片排满,封二东中雪景的彩照还一时无从搜寻。这下好了, 老天特别应景。1月22日下午3点多,我迎着雨雪,顶着寒意,逆流而上,向北步行,来到空旷的校园采景。

一个人徜徉在空旷的校园中,校园以别样的静穆和素雅迎我。当我东西南北游走,左屈右伸,前俯后仰地将银装素裹的校园佳景一一装入手机,一首诗歌在胸中油然而生:校园,把人都放空了/雪就无所顾忌地下/站到李政道题词上显摆/爬到醉文榭屋顶招摇/东中雪,寂寞的东中雪/你洁白的裙裾/撩拨给谁看呢/逆流而上,迎着寒意/我来问候/在雪地久候的三位老校友/严济慈金佛庄王惕吾/偌大的校园/我是一粒小小的蚂蚁/在东中的怀里/恋恋不舍地蠕动。

宋朝诗人卢梅坡说: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江南,在这个冬天的末梢,长满了晶莹的雪花;东中,在这个冬日,十多棵蜡梅在雪中怒放;而我,在这个冬日的薄暮,又酿成了一首小诗。梅、雪、诗,一个都不少,记忆的画册里,该有的笔墨都有了吧。噢,还缺红泥小炉,围炉酒话,那就回家,邀几位酒朋诗侣,晚上,把它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