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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妈妈的文章

2022/12/08散文诗歌

描写妈妈的文章(精选30篇)

亲情的守望

尽管我一再坚信,现代的医疗技术和熟悉的医生相助,妈妈的甲状腺肿瘤切除手术一定能成功,但当我们把妈妈推进手术室的大楼时,紧张和压抑刹那间如空气般紧紧地包围着我们。

隔着一道门、一扇窗,妈妈在里面,我们在外面,亲情的弦,穿透门窗、穿越时空,把妈妈和我们紧紧系在一起,弦那头是妈妈的紧张和害怕,这头,是我们的焦虑和担忧。亲情的守望,就此开始,蔓延开来。

我们找了一个离手术室较近的位置坐下等候。朋友在QQ上跟我聊天,我答非所问、心不在焉;我拿起喜欢的报纸阅读,看着看着,字里行间竟流动着妈妈的身影,一眸一笑,尽在眼前;我不停地换着椅子坐,可坐哪个都觉得椅子上长满了“刺”,“戳”着人坐立不安……

索性,起身走到手术室门口等待。那里,挤满了或席地而坐、或木木站立的病人亲属朋友。焦虑,是他们面庞的底色。突然发现,一个时尚文静的姑娘席正襟危坐在走廊的地面上,眼睛微闭,双手合一,嘴里念念有词,宗教般虔诚地为其亲人祝福。让我们安静下来,把时间让给她、空间让给她,让她的孝心和祈祷通过亲情的弦轻俏地传递出去。哪怕短暂的一刻。

喇叭里传来让我们去对话室的声音,我们飞奔过去。医生轻声地问,我和弟弟不约而同地回答,每问一个问题,我们的心都紧紧地揪一下,怕有什么意外。当弟弟在手术麻醉单上签完字后,手仍在颤抖。医生说,由于之前的一台手术耽误了时间,***妈手术时间延迟一些,老人家让我转告一声,她很好,让你们别着急。就在这时,妈妈还依然牵挂着我们,一如我们牵挂着她。这,就是母子连心!

记得那年爸爸从手术室出来时,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很好,医生说我两个月后就可以喝酒了。而妈妈推出手术室时,脸色苍白,只是微微地睁开眼就闭上了,一言不发,眼角分明含着疼痛的泪花。我们心疼不已,忙拿纸巾帮其拭去。看到妈妈痛苦的表情,爸爸和弟弟不敢守在妈妈身旁从电梯下楼,而是径直从高层楼梯一口气跑下去等妈妈。他们,担心妈妈突然睁开眼看到其眼中噙满泪水。

后半夜,因麻药失效和反应,妈妈的刀口处、胃、胆囊全方位地痛起来,数次呕吐,烦躁不安。她痛苦的呻吟时,我就一手紧扣妈妈的手,帮助其侧翻身体,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胸口和后背。亲情的力量,让妈妈渐渐地安静下来。但很快,妈妈又被病痛折磨醒来,循环往复,一夜无眠。就像小时候,我们生病疼痛折腾时,妈妈也是这样循环往复地抚摸呵护着,让我们安然入眠的。抚摸和呵护,也有轮回,一如人生。

见我们一夜守候,妈妈担心我们受累,不停地用疲惫的声音催我们去休息,自己则强忍疼痛、假装入眠,好让我们安心。尽管妈妈克制着不呻吟,但她的身体和手总是不停地动来动去,痛苦写满脸颊。每每这时,我就会在心中对老人家说:妈妈呀,就在您最痛苦无助时,依然为我们着想。今夜,就当给我们子女一个守护您回报您的爱的机会吧。

如今,妈妈的病日渐好转,我们每天都会抽空守候在妈妈身旁,陪她聊聊天,照料她。其实,人生就是一场守望,守望亲情、爱情、事业……

童真

文/吕松军

童年是美好的,童言是天真的。每当我回忆起童年那些天真的童言时,都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一天,茶余饭后,我在女儿和外孙面前讲起我童年时的趣事儿,逗得他们捧腹大笑。

那还是在我4岁的时候,爸妈工作忙,就把我和弟弟一同送进了当时的长春市中兴幼儿园,弟弟在小班是日托,而我在中班是长托。弟弟每天晚上就被接走了,而我却要在那儿住,每周只有周六才能回家。

对此,我很想不通,为什么要让我长托呢?长托的孩子很可怜,每天要自己整理内务,自己洗漱。我的头发很长,以前都是妈妈给我梳成各式各样的小辫儿,然后扎上鲜艳的蝴蝶结,很好看。可是我根本就不会梳头,每天只能梳两个“反辫子”,很难看,大家都笑我,气得我直哭。于是我就问老师:“我不是我妈妈亲生的孩子吧?我肯定是他们捡来的,要不然他们咋这么狠心呢,把我送到长托,而把弟弟偷偷地接走。”

老师对我说:“不是你爸爸妈妈心狠,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照顾你们,因为你弟弟太小,长托不收,所以才把你一个人留在长托。你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而且他们很爱你。”听了老师的话,我还是半信半疑,还是想不通。

周六到了,妈妈和哥哥来接我们。当时哥哥7岁,刚上小学一年级,是妈妈的学生。我一见到哥哥,飞快地扑到他的怀里,就是不理妈妈,因为我很生她的气。妈妈很奇怪,一个星期没见面,好不容易见面了,怎么这个态度呢?老师把妈妈叫到一边,和妈妈说了我的想法,妈妈听后哭笑不得,于是领着我去商店买了一个好大的娃娃,我才破涕为笑。

还有一次,我的脖子上长了一个小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幼儿园老师就给我妈妈打电话。当时,爸爸妈妈都来了,和老师一同带我去医院,在门诊做了一个小手术,出了很多血。我害怕极了,于是大喊大叫,说他们要杀我。我拼命挣扎,往外跑,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我拉回来,等我情绪稳定以后,又接着给我包扎。临走的时候,妈妈对我说:“和医生叔叔、护士阿姨说再见!”我说:“就不和他们再见,他们都是坏蛋,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都笑了,爸爸、妈妈和老师也都笑了。

听完这个故事,外孙说:“妈妈每次带我去看病,我都会和医院的叔叔阿姨说再见的。我从来都不骂人,我想做个懂礼貌的孩子。”我反问道:“那我小时候是个不懂礼貌的孩子呗?”女儿说:“反正你没有我家宝贝懂事,哈哈哈……”

感恩母亲

文/雪花飘舞

母亲是无人可替代的,母爱更是如此。我们要学会感恩,报答母亲。

在一个下雨天,我发烧了,烧到了三十九度。当时,妈妈心急如焚,赶紧拿了一些退烧药给我吃了,可烧还是没退。妈妈赶紧把我抱起来,给我披上雨衣,跑出了家门。去医院的途中,妈妈都淋湿了,而我却没被淋着。来到医院时已经九点多了,妈妈赶紧把我放了下来,把医生叫了过来,告诉了医生我的状况,医生赶紧给我打了一针。过了一会,我的烧退了。妈妈又把我抱回了家,当时,我因为太难受了,视线有些模糊,只记得妈妈把我抱回家后,已经筋疲力尽了。

当我再问起那件事时,妈妈只是说,那时她差点被我吓死了,脚因为跑了太长的路被磨起泡了,幸好医院离家不远,要不然我就要被烧成脑炎了。

妈妈可能有时会打我们,骂我们,但那都是为了我们好。妈妈打我们不但疼在我们身上,也疼在妈妈的心里。千万不要认为妈妈不爱我们,其实妈妈是最爱我们的。

我们要学会感恩,感恩母亲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关爱,感恩母亲把我们带到这个世上,感恩母亲对我们的无私奉献。

母亲的味道

文/夏晓露

农历正月初四:雨水。

睡梦中鸡鸣鸟叫,以为在乡间。向往春暖三月,苔起绿,草暖阳。窗上有薄雾,指尖带了早春温热在玻璃上划出雾的泪,泪痕处透出窗外绿茸茸,春色朦胧。

狗年春节,我订了初三机票回老家。一大早匆匆打点行李从广州坐一个半小时飞机到家。家住在叫“照壁巷”的地方,白墙青砖,感觉太阳总照射在墙上。走在熟悉的小巷,两边小吃店大排档热烈地散发年的气息。油炸豆腐果、烤土豆、炒油辣椒、麻辣烫蹿出火辣辣的味道,像无数个老乡热烈的拥抱。

高跟鞋踩在通往家的影子里,一步一步向蜿蜒的水泥地发出清脆问候。转进大院,前面单元门口石榴树、铁树、枇杷树竟依然葱绿。远远看见母亲银发闪亮在五楼窗口,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快步走近,台阶旁不知谁家扔掉的一棵夹竹桃树又长高了,更蓬勃。抬头又见母亲,阳光明媚,春风吹拂,所有的门窗,包括台阶都是悦目的绿色,满是阳光、鲜花和生机。

去年2月17日春节刚过完。80岁的母亲因腹痛急诊住进医院,当天中午决定手术。离家千里的我是在清早7点接到姐姐的电话,这么早来电,心里咯噔一下。镇定了情绪接电话,“妈妈昨晚急诊已住进医院,估计今天要做手术……”电话传来姐姐的声音。我着实慌了,正在涂脂抹粉的手开始微颤,草草穿上衣服直奔单位安排好工作,请假、购机票。从机场赶到医院手术室已是下午。我刚出电梯,在电梯口看到87岁的父亲佝偻着背蹒跚走向手术室门口,手术室的门徐徐打开,姐姐、表妹正与医生交谈。我三两步跑过去怯怯地问:“已经做了?”说话间,一台手术车缓缓推出,三四个戴蓝色手术帽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护士推着手术车,母亲躺在白色的被子里,我伸出头拼命去看,控制住狂跳的心,轻喊:“妈妈,妈妈……”麻醉中的妈妈却一脸平和,但脸色苍白。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痛刚做了近十个小时手术的母亲在寒风中颠簸,我用手不停按压被子。雨雾弥漫,我想挡住四面的寒风,想挡住世界所有的病痛。我向天空深情祈祷,母亲几缕雪白的头发稀稀疏疏随风飘动起来。

那年,外婆带着母亲他们8个兄妹从徐州老家往南“跑反”,日本人的飞机在身后轰炸,外婆像跑接力赛,将妈妈他们从一棵树挪向前方的另一棵树,一百米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万里。外婆的三寸金莲灵巧如飞燕,带着妈妈他们辗转柳州、衡阳、贵阳,最后只剩下6个孩子……

外婆的口头禅是:“不许哭,痛也不许哭。”记忆中,这是母亲第一次做手术住院,她好像是铁打的。那时,外婆与我们居住,操持着柴米油盐。母亲每天下班就会看书,过着大小姐的日子。外婆去世后,母亲不得不操持柴米油盐。听姐说,妈妈发病时是头天夜里12点多,腹痛得浑身发抖,两眼发黑。可她怕吵醒父亲,拿着手机,竟冒着刺骨的寒风和疼痛,一步步挪到楼下才打120。

今年初三这天,母亲竟请舅舅、姨妈他们七八人来家吃饭,她亲自下厨做了十多个菜。对于大病初愈的老人,做一桌“满汉全席”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母亲做菜好吃已在我们20多口人的亲戚中盛赞,那是母亲的味道。就算离开家乡20多年,这味道依然浓烈如酒……

你的到来改变了我

文/婉如清扬

你沉睡时大地一片沉寂,你睁开眼,给世界带来第一缕春日的曙光。

--题记

2011年2月3日。清晨早早的起来,拉开窗帘世界都裹在一片冰雪之中,几只红梅在雪地里傲然绽放。我无心观景,提起煲好的鸡汤,坐上地铁向医院赶去。彼时我十一岁,全家还在北京居住,妈妈怀了宝宝,已经过了预产期,还没有生。外婆在家养病,照顾妈妈的责任自然落在我身上。在北京二月的料峭春寒之中,每天往返于医院两次。

对于这个弟弟的到来我本来不是很欢迎的,第一是觉得,他和我同母异父,有一种本能的排斥,第二是因为产检时医生说他是个男孩,所以担心他会分走母亲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3日晚上妈妈吃完晚饭,医生过来查房,突然她脸色凝重了起来,对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人影盯了半天,然后多妈妈说道:“空腹五个小时,准备剖腹产,胎儿的脖子马上要被脐带缠住了。”然后让我给家里人打电话。当时父亲有事在外,无法及时赶到,外婆生病,让她一个人来医院,很危险,十一岁的我做了一个决定,隐瞒不报,等妈妈生产之后再告诉他们。跟医生商量后,我代替父亲签了字,4日凌晨3点多,妈妈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等待的煎熬,短短的一个半小时,我坐立不安,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连睡意都消散了。

终于妈妈被推出了产房,因麻醉剂还在沉睡,后面的护士抱着弟弟走了出来,轻轻地交到我怀里,我赶忙接住这小家伙,软软的身躯,小小的眉眼,安静的睡着。那一瞬间所有的顾忌,嫌隙都消散了,满心只有对他降临的喜悦。

在护士的陪同下我抱着他去做出生记录,亲自在纸上填上他的姓名,体重身高。我做着大人们做的事情,这一切仿佛这样神圣,一向粗心的我仔细的填写,生怕有一丝错误。然后在护士的帮助下给他沏奶,换尿布穿衣服,直到他静静睡去。我坐在他的小床边,仔细的望着他,小小的手掌和脚心,粉嫩的皮肤短短的睫毛,稀疏的胎发,点绛的红唇。一切都是小小的,却又那样可喜。他静静的睡着,于寂静中还能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医生说他不会睡太久,妈妈很快也会醒来,我索性不睡坐在床边守着他,一个多小时以后,大概是六点多,他醒了,睁开眼,望向我。此时太阳初升,这一天正好是二月四号也就是立春。

在接下来的三天妈妈要每隔两小时就压一次血,伤口的剧烈疼痛让她无力照拂弟弟,我担当起家长的角色,一力照顾弟弟,刚刚出生的他新陈代谢极快,把我忙的是焦头烂额,疲惫不堪,有时刚刚哄他睡下,自己还没合眼,他又哭了起来,有时心中很烦,不想管他了,可是看到他稚嫩的脸旁,小小的躯体我知道他需要我照顾,做为姐姐,我有责任照顾他,无论再苦再累。那几天我觉得我变得成熟了,懂事了也长大了。

等爸爸回来照顾弟弟已是三天之后了。

因为爸爸妈妈工作很忙,外婆身体又不好,所以我总是尽量去照顾他,我陪着他玩耍,喂他吃饭,哄他睡觉。我见证了他的成长,从会爬到坐稳从站立到自己走出第一步路,再到会叫姐姐,我陪着他一路走来,在付出的同时感到了无尽的欣慰和欢欣。如今他已是会跟着我到处跑的小孩,在他成长的同时我渐渐懂得了我身上的责任,义务和我必须有的担当。我知道有一个小家伙,需要我的照顾,我要给他最好的,就要努力的学习,做到最好,我才能为他支撑起一片天空。

谢谢你弟弟,因为你得到来,我学会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你促进了我的成长。你让我明白了责任,懂得了担当,拥有了希望,也看清了前方。

那令我恐惧的,家?

“他又喝酒了”我将QQ信息发送到我的好友那里去,她说,我汗,难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其实,早就习惯了,不过,也习惯从别人那里获得关心罢了。她是我最信任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像我一样,感性。而是理智的很。

“在过五六天,我就和他离!”妈妈总是这样,会打电话给一些亲戚,大声的说话。其实她习惯这样,讲电话一向大声,让人感觉充满了愤怒。早已习惯这样,我仍旧在客厅里,听着电视的广播,走来走去,一曲完毕。电话仍未停止。我能说,我烦了吗?

我还记得,在中考前的一个星期,我在学校打电话问妈妈,如果我考上了重点高中,你会离婚吗?她说,只要你考上了重点班,我就答应你离。这样的孩子很少吧!期盼着父母离异的那一天。

我记得,每次他喝酒,就会骂妈妈,什么事都要顺着。每次从睡梦中醒来,就是这样的,让人厌恶的声音。我每次都想大喊“你他大爷的,你以为你谁啊,你比谁都了不起吗!!!!”

可笑的是,他是一位老师,教英语的。真是为人师表!更可笑的是,仿佛我对英语就是有天分,我想要考上广州市的一所大学,可那所大学就是他的毕业学校,我想做一名英语老师,可现在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我那可悲的梦想!

我还记得,他喝醉了,我如此厌恶的想要逃跑,他就这样第一次,打了我,连续的三巴掌,把我的脸都给打麻了,还有,他踢我,骂我。第一次感觉如此没有力气。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就这么大哭起来,妈妈一直问我,我却不答。只是一直说“为什么我有这样的一个父亲!”

我考上了重点班,可妈妈说,你看现在,房子都定下来了,要退也退不了了……

每次她都愤怒的说要离,可每次都没有。久而久之……

昨天中午,妈妈又打电话向每一位借了钱来买房子的人说,她要离婚,房子的钱,会还的……五六天之后就会离。谁知道会不会呢!他打电话来:“你想怎么样!以为我不敢和你离啊!你了不起!打电话唱衰我!三点就去!”那声音让我厌恶!我 巴 不 得!

可惜我妈要上班!其实应该是他不敢才对,奶奶都不管了,姑姑叔叔什么亲戚都不管了,他离了我妈,就是连狗都不如!他说“离了婚,没地方住就来找我们一起住”

在他们这样狐假虎威的时候,我多想就像电视剧那样,把离婚协议书一甩,多爽!

可惜我不会,在这个还要争着做贫困县的县城里,律师所在哪里?我找不到。

我妈说,她在怀我的时候,他就外遇了,连我外婆都没告诉,还是七大姑八大姨给劝回来的,人渣!

我妈说,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妈要离婚,是我哭着不让。我真是想穿越,扇死我自己。

我也多想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一家三口可以去逛街,而不是每次半夜别人打电话来,说他喝醉了,要我妈去接人,回来的路上还骂骂咧咧,谁的错?回到家还要骂人。我妈没文化,一骂就骂我妈没文化,天!你娶她干嘛!

我鄙夷他,自负,无赖,没信用!我不知道还有怎样的词语去形容!我多想这次是真的。而不是又一次的骗人!以为说一说他就会怕了吗?

即使只有两个人生活,没钱也不怕,我知道,我妈一直为了我,不想让我受苦!

心若向阳,何必晴天

文/转角遇上爱

我家的客厅阳台上,有一处露台,宽约40公分,长3米左右。修建的时候,设计者特意将其设计成了一个花槽。当年装修房屋时,我还种了些许的花花草草,后来因为懒得打理,索性一鼓作气的拔掉,连土也铲干净了,留下一处空空的水泥槽。

妈妈是一个很有心的人,考虑到我上班的辛苦,常常来帮我整理房间。尤其是秋天来临时,她用一个废弃的瓷盆装上泥土,给插上香葱的种子,待到三五天后,就看见阳台上冒出嫩绿的小芽,偶尔煮汤,吃面条就随手在里面掐上几根香葱,真是方便得很。

于是,在一个周末,我专门清理了花槽里面的杂物,去楼下运了些土,重新铺在花草里面,妈妈给我送来了一些花生壳之类的肥料,沃在一起。一周以后翻开泥土,可以隐隐见到有蚯蚓的身影。偶尔有煮饭洗菜时的淘米水,瓜瓤都一一的埋在土里。

春天的早上,花草里冒出了点点的绿意,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植物,我也没有搭理。

一场春雨过后,在阳光的沐浴下,那些幼苗逐渐长大,原来是藤三七,它的叶子肉质肥厚,叶片心脏形,光滑无毛,有短柄。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七的藤蔓愈来愈发达,需要搭架子了,很随意的在花草里插上几根竹条子,让它自由的在上面缠绕着。它的叶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肉质肥厚,叶片心脏形,光滑无毛,有短柄,偶尔摘些用来煮汤,味道真心不错,滑腻腻的感觉,很爽口。

想想这么多空着的地,不再种点什么真是浪费,于是在菜市场的边上买上三两株海椒,还有一些番茄的种苗,随意的栽在土里。每天都可以的去看看那些芽苗的长势,灌点水进去,可惜,一周以后,这些嫩苗都慢慢的枯萎了。妈妈看到这一幕,她笑着说,你这是对它们太浇灌了,种庄稼就像教育人,不能太用心也不能太放手。对妈妈的话,我有些不以为然。

隔天,在三七的旁边,冒出了一株幼苗,由于工作的原因,没有时间理会它,再去看时,已经长成了一尺多长的藤蔓,应该是去年随意丢弃的瓜瓤种子长出的幼苗。

没有想过它会怎么生长,就当阳台的风景吧。

一天,两天,三天… … 一周,两周,三周… …瓜苗生长的速度一直在增加,藤蔓上居然还开出了五六朵黄色的小花,让人很有点惊诧。开花不一定就能结出果实吧,心里对这株小瓜苗有些不以为然。

离家外出学习大概一个多月,再回到家,推开窗,满眼的绿色,除却硕大的瓜叶外,在藤蔓上居然挂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瓜,另外还有五六个小瓜,大约三四厘米大,其余的枝桠上,还恣意的盛开着一些小黄花,像是一张张盛开的笑脸。

我仔细观察这一株瓜苗,细细的藤蔓上,偶尔有些枯黄的叶片。当时,大多数叶片都深情的生长着,张扬的绿色将阳台点缀得很漂亮,与三七竞相生长着

想当初,自己报以期望的那些小苗,沉溺在关怀中死亡了,而这一株瓜苗,没有关注,没有得到应有的浇水,施肥,却依然在自我的世界里成长得如此的欢腾,盛开得如此芳华。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多么像生活中的样子啊,有些人,有些事曾经被赋予了多么伟大的意义,被给与了那么多的关注,但最后,我们曾经忽视的那些人,那些事才会成为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才会成为我们的关注点。

作为一株小小的瓜苗,从没有被关心,只有独自成长,独自旅行,看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看静谧的山野,聆听大自然的美妙;看波涛汹涌的江河,谱写一曲岁月如歌。那些得不到的,握不住的,都要学会放下。面对人生的种种无奈,如果你不能改变,那就改变自己的心态,人生无常,世事无常,活在世上,难免会有离心离德,痛彻心扉的事情发生。生命中的一切,我们都无需拒绝,笑着面对,不去埋怨,人生其实不苦,没有过不去的坎,其实天很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风起时,笑看落花,风停时,淡看天际。懂得放下,生命才会更加完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若成大树,莫与小草争锋。待到时机到来时,自是奉献出最丰腴的果实,在那些甘甜和肥美之间,人们又怎么会在意你曾经受过的那些苦难和挫折呢?人的一生,并非姹紫嫣红才是春天,有时,素心淡雅也是一种恒久的芬芳。没有一味的苦,也没有永远的痛,没有迈不过的坎,没有闯不过的关。“无为自化,清净自在”。

心若向阳,何必晴天。

妈妈,你在那边好吗?

文/清水晴风

今天是10月13日,是母亲离开我10周年的日子。10年前的今天,是个星期一,中午到学校上班时,是一位接到父亲从老家打来的电话的同事转告我这个不幸的消息的。

妈妈的一生辛酸而短暂,每每想起她的身世,总不免长吁短叹,留给我心里太多的无奈。妈妈生存的年代,在川东老家乡下,不但是物质贫乏的年代,更是观念守旧的年代,妈妈无疑是为那个年代的落后作出太多牺牲的一个典型。

小的时候,在外公家,她是家里长女,过早地参加农活,虽然她的学龄阶段正好是新中国百废待举,发展教育的年代,可她却没有进过一天校门。和父亲结婚后,在爷爷、奶奶的观念里,儿媳是低人一等,而妈妈偏偏又是老实本份的人,加之父亲又是一个家庭观念淡漠的人,她的日子过得可想而知了。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干农活时,妈妈每每爱在田间地头对我和妹妹、弟弟讲起这些苦处,听得我们仨姊妹常常心里愤愤不平,而她也时时眼眶蓄泪。我现在回想进来,妈妈之所以在48岁时被查出患乳腺癌,一定和她一生的压抑辛酸是紧密相连的。而当时缺乏知识的我,除了当她的听众外,也不能为她疏解心里的结,排解她心里的恨。后来,发现病后,虽然也在一定程度上尽力而为,但受限于经济条件等原因,终是无法留住她,以致于在她不到52岁的那个秋天就匆匆离开了我们。

记得妈妈讲过,在我出生一年多后,她曾经怀过一对龙凤双胞胎,后因干活流产了。我想,妈妈,这么匆匆忙忙地离开我们,她是不是念着她的没及来到世下的一双儿女去了,毕竟,她们也是需要妈妈的细致的母爱的。也许,对于妈妈一生的际遇而言,那边的境况也许比妈妈一生抽遭遇的这所谓的人间要好得多。

愿另一个世界的阳光能普照妈妈阴冷的心间!

愿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烛光能替我给妈妈带去最诚挚的祝福!

妈妈是我心中那轮满月

文/守望年华

中秋的月那么明亮,中秋的夜那么迷人,阖家团聚赏明月成了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最惬意的事情。

我收拾好行囊,来到妈妈的病榻前,第八次与妈妈共度中秋。

如洗的月光倾泻在安静的病房,照亮了妈妈那张由于久病而略显苍白的脸,望着这张熟悉、亲切的脸,我不由的把脸贴近了妈妈的脸庞,亲吻着已经没有思维、没有语言、没有自理能力的妈妈。

八年来,妈妈与死神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抗争,是我们的千呼万唤,是医生护士的高超医术、是妈妈的坚强,让妈妈在即将跨国鬼门关的刹那把脚又收回来了,感谢上帝,把妈妈继续留在我们身边,感谢妈妈让我们有更多尽孝的机会。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我时不时的说着话,"妈妈,吃饭了",妈妈没有反应,"妈妈吃点水果",妈妈还是不知所云,"妈妈下地坐一会吧",我使出吃奶的劲把妈妈抱到沙发上,妈妈依然用很茫然的眼神看着我,我给妈妈唱歌歌,唱妈妈最喜欢听的歌,我为妈妈喂饭、喂药、喂水果、洗脸、洗脚、洗尿布、按摩、翻身……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照顾妈妈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不敢想以后……,我希望妈妈活着,无论怎样,活着就好!

中秋的月夜里,我隔着窗子向外张望,多么想目睹那颗明亮的月,无奈,高楼挡住了我的视线,无缘看见那轮明亮的满月,但妈妈就是我心中那轮满月,有妈妈在,就有明亮的月光照亮我,有妈妈在那轮满月永远挂在心头。我希望,今后的每一个中秋节都有妈妈陪伴,因为,有妈在就有家在。

祝福妈妈! 祝福天底下所有的妈妈!!!

流泪的电话

文/个个

中午十二点,当我和毅佳在人大为办理答辩一事忙活的时候,妈妈突然间打来了电话,声音焦急地让我感到阵阵难过。语气中带着快要哭的调调,让我以为妈妈受了什么委屈。然而,当妈妈听到我平静带着歉意跟她说我在人大办理答辩时, 瞬间轻松的嗓子冲出来一股家的温暖,让我难以自拔。

上周五,下班开始做论文答辩手续的最后冲刺,查重、修改、摘要、翻译,晚上还没耽误看《中国好声音》。周六起床洗衣服,继续修改论文。时间像自来水一样,只要随手一开,根本想象不出来那涌动的水管在一眨眼之间流走了多少财富。而一旦想起来是周末,就算是在修改论文的时候,我都想找个理由放松一下。不知不觉,夜幕初上,准备周日北京国际徒步大赛的时候,已然十点有余。期间,虽然看到妈妈QQ离线,知道他们在忙,但是想要打电话的想法瞬间就被无数的论文、洗涮以及懒散给消灭了。想起来的时候,估计妈妈已然入睡,也就更加放弃了这个念头。待徒步归来,两腿开始酸痛,连夜又要赶论文的修改,准备答辩手续,紧张代替了问候,让妈妈的心徒然增添了牵挂。

这样看来,今天的电话并不突然,但是妈妈带着快要哭的嗓音你一定很疑惑。只是周末没有通话而已,怎么会那么夸张?是呀,怎么能那么夸张?如果你知道我每天上班QQ都在线,已然形成了规律,也就能猜测几分吧。是的,因为我周末种种缘由没能跟妈妈通话;因为我今天又恰巧请假来人大;因为妈妈又刚好在今天上线想要看看宝贝女儿的状况,却无果;因为最近天气变化较大,流感突发;因为妈妈永远将子女挂在心间,无比思念;因为妈妈对我们没有任何的要求,仅仅希望我们平安快乐……那焦急地带着哭的声音,是她以为我生了病,或是出了什么状况。那种子女不在身边的牵挂,跃然心头。

那时候到现在,我心头久久不能平静,责怪自己的不懂事,埋怨自己让妈妈担心,更感谢上天给了自己最好的妈妈,让我的生命这样美丽。想起来昨天晚上,我一边翻译英文摘要,一边调侃自己将英文忘光;弟弟在另外一个城市恶补《小爸爸》大结局。我们俩做着自己觉得多么重要的事情,可能妈妈因为挂念整晚都没有睡好。这就是父母和子女之间最让人难过却又天经地义存在的真理吧。人都说,“天下没有不是之父母,只有不孝之子女。”小时候挨过的打、挨过的骂或许我们都记在心里,但是父母跟随远方子女的心,惦念儿女吃不好、穿不暖的情我们都装作漠不关心或是理所应当。当我们成为自己孩子的父母,我们自己的爹娘还要为我们无条件照看下一代,我们常说这是老人的义务,但是子女的责任在时代中,淡漠了。

我的父母,在结婚之后很快有了我,然后有了弟弟。从我诞生的那一天起,他们将“为儿女奋斗”挂在嘴边,记在心上。我还小的时候,他们还很年轻,矫健的身姿、挺拔的身姿,模糊了白天和黑夜。汗水日复一日,慢慢将脸庞的曲线浸染,架起一道道沟壑。时光的车轮碾过,他们不再矫健和挺拔,睡得越来越早,起的也更早。佝偻的身躯,是因为身上的责任日益沉重,还是子女的身躯与欲望更加庞大?可惜我们俩都不争气,一个在对的年龄还没有组建自己的家庭,一个在大学里仍旧没找到奋斗的动力。我们不懂生活的含义,不懂幸福的真谛,更不懂爱。

中秋佳节,我们仍然回不了家。月圆时候人孤独,爸爸妈妈在家,心却分成了两半,一半给我,一半给弟弟。他们什么时候能爱自己?也许,这样的时光在有了我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外面下起雨,我拨着家里的电话,心中的温暖为我撑起一把伞。

秋忆“爱离别”

文/倔强的兔子yo

又是一年秋天,十年了。十年前的同一天我走在同一条马路上感伤。那一年我第一次体味“爱离别”的伤感。这不是关于爱情的故事,是关于我的姥姥。小时候,她是疼爱,再大一点,她是逃离叛逆的港湾。在她离开之前,她是一个愿望。现在她是无尽的思念与缅怀。常说,痛彻心扉才能永不忘怀。直到今天,那段记忆都伴着我深深的忏悔。她是个护士。她很坚韧,她和我姥爷的爱情在我看来充满浪漫的幻想。时间太久好多记忆都模糊了。

我姥爷好像在我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去世了。我只记得,那天艳阳高照,我好像穿着裙子。像每个平日的周末一样去姥姥家过周末,期盼中大鱼大肉,期盼中巷子口商店里的大白天奶糖和果丹皮。那几天姥爷的身体好像一直不好。姥爷突然不省人事,妈妈,姥姥,小舅,姨姨们,到处是从我身边闪过的人影。然后记忆停留在小舅舅拉着拉板车向医院奔跑着,上面铺着被子和呻吟的姥爷。我的姨姨们扶着板车好像说着什么,我领着姥爷的破布鞋在后面追。我也不知道我干嘛要领着姥爷的布鞋,据我姥姥后来告诉我,我是怕姥爷冻着,她说她很欣慰。再然后,就是医院的走廊里,我在病房的门口看到一个和姥姥一同进来的戴着白帽子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这个小铁锤在我姥爷的膝盖上敲,我记得我当时问我妈,他干嘛拿锤子打我姥爷,我妈没理我,让我出去把板车看好,我就蹲在板车边,有些焦急的等待着。中间是我姨姨还是姨妈我记不清了,从我身边走过,好像也说要我看好车。过了一会,我听到了哭泣声,呼喊声。我摸索到病房边,推开门。看到我姥爷身上盖着白布一直到脸上。姨姨们、小舅舅、妈妈都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姥姥站在窗边,好像没有哭。

再记得的就是姥爷守灵和出殡的事了,也是零星的一点点与我有关的记忆。我和表哥在姥姥家院子里追打着,院子里好多人,靠大门的地方是姥爷的灵堂。我和表哥都戴着头顶上有红色毛蛋蛋的白色帽子,像个扎着口有没有底的面口袋。还有的记忆是,那几天我妈妈都哭的好伤心,我姥姥一直忙碌着,进进出出的。出殡前的那天晚上我在妈妈身边挨着姥爷的棺材跪着,特别冷,风嗖嗖的,地下是秸秆,秸秆上面是被子,妈妈和姨姨们,舅舅们,披着军大衣,我卷缩在妈妈身边,妈妈脸上一直挂着泪和鼻涕,她一手不停的擦着,眼泪却一直流着。我一边往妈妈的大衣里钻,一边给我妈擦着眼泪,一边念叨着妈妈别哭了。仿佛这巨大的伤痛,幼小的我感同身受。就这样,我的姥爷因突发性脑淤血离开了我们,庇护我的无敌港湾从此只剩我姥姥了。

我姥爷年轻的时候是当兵的,身上有刀疤和枪伤,抽屉里有印着光荣的红色证书,和好多军功章。我记忆里的他,拄着拐棍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戴着个同色的帽子,牵着我去巷口的小商店买零食。我姥姥说,我姥爷特别疼我,我刚长牙的时候,有一天我小舅舅抱着我坐在床上边看电视边逗我玩,玩着玩着,我也许是牙痒痒了,冲着小舅舅的肩头就是一口,我小舅舅恼了,一把把我扔到了边上。同在看电视的姥爷,抄起拐棍就给了当时十几岁的小舅舅一顿暴揍。拐棍差点没断了。姥爷的离开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永别”,可我当时不太会写“永别”。

妈妈的手

文/越长大越怀念

上大学后,在学校里那一条条沥青小路上,难免会见到一对对校园情侣们手牵着手或者女生挽着男生的手臂;又或者见到一些闺蜜朋友们手挽手肩并肩一起走。这一道道小风景让人心生暖意。

一只手牵着另一只手,这不仅仅是一对对情侣恋人之间甜蜜的小细节,更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心灵的亲密无间。本能之中不自觉找到对方的手,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我喜欢特别是在冬天手牵着手的那种感觉,一只手温暖着一只手,这中间不为其他,或许是为那只冷的手增添暖意,也或许是牵着她的手会让自己觉得有一丝安全感,就会感觉到她就在我的身边;我也喜欢和家人,闺蜜一起在喧闹的街道中手牵手肩并肩地走,或许是因为怕我们都会在偌大的街道上走散,因而找不到对方。这或许是我一个小小的习惯。

记忆就像海滩边指尖拨着沙一笔一划的画面以及留下的足迹;就像在白纸上用铅笔将画面都填满的一幅画,在一笔一划中过往的一幕幕情景逐渐清晰。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活蹦乱跳地跟在妈妈的后面,她的小手被妈妈紧紧的握着。经过一家又一家的小商铺,小女孩不自觉抬着头看着店内鲜艳的东西,当看到喜欢的便嚷嚷着想进去看看,东瞅瞅西瞧瞧的小孩本性让妈妈无可奈何。

“妞妞,跟紧妈妈了哦,别跟丢啦!”“妞妞,快牵着妈妈的手,妈妈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哟!”小时候的我就是这么活蹦乱跳,什么东西都想看上一看,瞧几眼才肯走。妈妈有时候也感到无奈但又不好说什么。她一路上叮嘱我要牵着她的手,跟着她走,时不时低下头看看我,她一直握紧我的手。春去秋来,妈妈牵着我的手,牵了好久好久。

小的时候家人总要牵上我的手,以免我在好奇地看着周围一切的时候走丢了。不过我还是喜欢握着妈妈的手,走过一条又一条熟悉的大街小巷。虽然妈妈的个子小,她的手却很暖和,很舒服。我还记得妈妈定期就会修剪自己的指甲。有一次我好奇地问妈妈这个不解的问题,妈妈弯下腰,刮刮我的鼻子,笑着对我说:“因为怕咯到你的小手呀。”

时过境迁之时,那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很多店铺搬走后又会新来。而我渐渐长大,十八年的岁月痕迹爬上了妈妈的眼角和头发,妈妈的手也逐渐变粗糙了。我也很少握着牵着妈妈的手,一起走过熟悉的街头。有时候,我厌烦妈妈的唠叨,和妈妈闹情绪,我甩开她那细细的手臂扭头就走。但是到最后,妈妈还是会主动握紧我的手,主动照顾我,关心我。

直到现在,我习惯着好闺蜜好朋友或者家人的手一起走在路上。直到大学,没有妈妈那双温暖的手陪在我的身旁,但是我还是会靠着内心中妈妈种下的温暖走过每一个路口和每一个阴天。尽管我难得回一次家,但是回家后的我一定陪着妈妈,握着妈妈的手经过熟悉的街道。

开始的开始,我还是个孩子。现在的现在,我依然是妈妈心中那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想念妈妈的手,我怀念妈妈和我一起手牵手的日子。十八年来无言的呵护和温暖的陪伴,妈妈的每一声温柔抚慰,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生命里。

妈妈的眼泪

文/落嬨

不该,真的不该,不该拿自己的青春,上演所谓的那些年。这些天,或许是这些年,一直聊着的话题,关于友情,关于爱情;一直写着的日志,关于流逝,关于错过;一直想着的祈愿,关于珍重,关于保留。这才发现,我哪有什么韶华时的哀怨情仇,我叫嚣什么昔人不再,我分明没有看清,擦肩而过的亲情,一点点地腐烂,心很痛。是啊,爱情没了,可能会遇上更好的人;友情没了,可能会碰到更真的人。但是,亲情,亲情,如果亲情淡了,污浊了,怎么去找另个人来替代。我们不能选择家庭,不能选择父母,不能选择兄弟姐妹,可我不懂,为什么,你们不能选择相待以诚,相处以心,相爱以情。

我承认,最容易隐没的往往是亲情,更是不常联系的那种亲情。这时候,总有藕断丝连的感觉,明明是无限的牵挂,明明是无尽的思念,但冥冥之中,彼此都要淡淡地远离。原以为,遥远的电话,是欣慰,是激动,今天才知道,那也可能是质变的开始。因为,一句话真的很能伤害一个人,一个至亲的人。

我看过太多的人掉泪,看过太多的哭红了眼,但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地敬佩妈妈,因为她的泪很少,很珍贵。那仅有的几次流泪,我都会跟着哭得稀里哗啦。我也知道,自己的泪很廉价,也许,记忆中还是个爱哭鬼。所以,我的泪判断不了我的悲伤,我的泪停滞不了我的愤怒,但妈妈不同,她的泪代表了她全部的伤心,她的泪取缔了她所有的悲哀。

兄弟姐妹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生活的方向偏转了,这本没有什么。和爱的人在一起,偶尔失失常,毫无条件地护着另一方,这也没有什么。只是,如果成长到四十多岁,如果盲目了爱人,忘记了亲人,我们的关系是要自觉地衰退吗?妈妈想要的,不是弟弟有没有给予什么,不是哥哥有没有支持什么,这么多年,她懂了太多人情世故,明了了太多磕磕碰碰,她被生活弄得那么疲劳,那么艰辛,早就失了女孩时的活蹦乱跳。她想要的,你们怎么会懂,你们不知道,她会为兄弟的一个电话而兴奋不已,那时,她的笑那么美,那么陶醉,只是,以后,这样的电话,能给她多少快乐呢?如果连亲人都不理解,还有什么是值得的呢?

妈妈是真的失望了,她是真的伤心了。不得不说,妈妈为我流过泪,就在高考前的一两个月,我还为自己的成绩沮丧时,说了好多无知伤人的话,我好抱歉,我最爱的妈妈,我说上无数的对不起,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我爱妈妈,爱她的全部,我不管亲人怎么不体谅她作为好女儿的心,但我知道,妈妈是最伟大的。

妈妈,我不想这篇日志被你看见。写这个的时候,我也哭红了眼,一点点隔断的亲情,让人心酸。你知道,我会很任性,我坚定的时候,无理取闹的时候,你那么无奈;你知道,我会很委屈,我失落的时候,伤心流泪的时候,你那么爱怜;你知道,我会很调皮,我捣乱的时候,哄你开心的时候,你那么宠溺。只有你,是我最最珍贵的人,妈妈,请你不要流泪,你是最好的母亲,在我最卑微的时候,你一点不在乎我有没有丢你的脸,而我却不是最好的女儿,我很惭愧。

妈妈,请别伤心,你不是说我和姐姐是你无可替代的一切吗,你是我的一切,我要你,快乐,开心,我要你真的幸福过。

妈妈,一定要快乐!

文/漫舞霓裳

落叶知秋,转眼,又是一年中秋月圆夜。

犹记得去年的中秋节,正赶上国庆60周年的庆典。我们一干同事,十月二号便携儿带女登上了飞往首都的班机。十月三号的那天,刚好就是中秋节。为了烘托节日的气氛,异乡的我们,在同事刻意的安排下,居然在首都北京享用了一桌团圆饭,席间还特意预订了北京全聚德的烤鸭……

那晚,我携儿带女,还有我从北京五环外赶来的一位同学。那一桌估计有17个人吧,只记得挤挤挨挨的一大桌子人,场面不是很壮观,但气氛很热烈。

今年的中秋,亦如往日般周而复始。中秋那天照例去了婆家团圆,只是气候和中秋前的一天,有着“天壤之别”。头天燥热难熬,闷热难当。然而,晚间的一场暴雨过后,让中秋的气候忽地下降十几度,一早起来寒气逼人。我开始翻箱倒柜地给孩子找“御寒”的衣服,才发现儿子所有的上衣成了“露脐装”,裤子则成了“九分裤”……无奈,在婆婆电话的催促下,只能翻出先生的衣服救急了。

儿子的个头仿佛是在刹那间串出了我的高度,因此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也仿佛是刹那间儿子也懂得了体恤……

前段时间,因为琐事我一直无法释怀,整天郁郁寡欢,整个人面容憔悴,疲惫不堪。那日,儿子偶感不适,在医院打着点滴,一旁陪护的我翻看着手中的报纸,儿子则无精打采地斜靠在注射室的椅背上,搬弄着我的手机……

几个小时的点滴时间,儿子无言,我除了间隙地问下感觉如何亦无语。点滴快结束的时候,儿子把手机关了递给我……当我打开手机的刹那,一则问候语随即模糊了我的双眼:妈妈,一定要快乐!

儿子不善言辞,却用了他的方式,告诉我不管如何,一定都要快乐!现在,我每天早晨开机,都能够看到儿子为我设置的开机问候提示:妈妈,一定要快乐!那一刻,我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将随着开机的提示语,而烟消云散。此时,我抬头,天空蓝的醉心,云彩白的轻柔,从未有过的惬意,让我深深融入这蓝天白云之间。

忽然间我想到了曾收到过的一则短信:抬头看着天空,对自己说:以前的伤感,都将过去,迎接我的将是幸福。

回忆母亲二、三事

眼前只身一路快步追来的妇人,是平时一边做饭一边讲童话,平时喜欢穿着藏青色旗袍舆我们分享着爸爸从山里采来的山果子----我平时崇拜、慈祥的妈妈吗?那个年龄,那个岁月,真的不懂妈妈怎么会突然间就变了,为什么明明是她又感觉不是她了呢?

看到母亲踉踉跄跄的步伐,一步步左摇右摆的踏着东北草甸子水上的独木桥,看着妈妈脚下一踏一浮的草塔,那沉浮的草塔就仿佛是被我一个个碎掉的妈妈的心一样--------,因为在我看来,我惹了大祸-----打掉了家里唯一的硬件生活必须品,一个二大的泥制盆。我之所以逃跑,是因为明白一元六角钱的来之艰辛,和那个泥盆在自己家里乃至左邻右舍使用必不可少的家用的唯一!母亲发疯一样的在后面撵我,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跑出她的视线那么远过。

七、八岁的我,怎么会理解孩子在妈妈心中的分量-----孩子得以健康的成长,才是每个妈妈的责任和唯一的希望---------。

回忆那时候的我,真的不懂母爱是什么,母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辛酸、苦痛?世界上每个母亲竟然会牢牢地握住它,誓死不肯放弃,甚至致死亦不甘心!我明白了母亲为什么无语的坚决的追逐她的爱子,知道了妈妈那个时候肩上肩负着生活担子的艰辛舆分量-------。

成人以后的我方才明白-----如果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一天,我就应该不让我的母亲委屈----哪怕是时钟的一分一秒!

母亲足足追了我两公里,7岁的我,最后自然是败在了妈妈的手下,我像战场战败的俘虏一样,被我激怒的母亲,拎着我的脖领子,不时的呵斥着赶回到了家中。之后,我生平第一次被妈妈按在东北的炕上,饱尝了妈妈“惩罚”儿子的“老拳”。

之后,虽然我泪如雨下抽抽咽咽,可是,母亲表面上看去,却丝毫没有怜悯我的意思,依然板着面孔,严肃的命令我立正站好,惩罚中,令我足足站了3个多小时,只在我深刻之检讨与反省。

妈妈严肃的说道;人活在世上,哪有不犯错误的人呢,犯了错误一定要勇于面对才是,逃避就是无视问题的存在,就是不负责任,不是真正的男人所为!

爱之深,忧之切,----------妈妈不光给了我生命,在我成长中,更教育我不能吝啬给这个世界快乐或者幸福,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无论做到做不到,无论如何要倾尽全力才是!

初见瀛湖

文/唐恩泽

放暑假了,我期待的外出旅游终于要来了。可是疫情又严重了,好遗憾。爸妈看出我的不开心,决定带我到瀛湖去游玩,我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开心地跳了起来。

上周末,我和爸爸妈妈起个大早就出发了,车开了大概40分钟,我们就到了停车场。第一站去我最想去的翠屏岛,下了一条很长的楼梯,又过了一条很长的桥,就到了码头,我看见岸边停靠了好多艘船,黄橙橙的救生衣排列的整整齐齐,十分好看。我们上了一艘船,船上写着“扶贫号”几个大字,妈妈告诉我这艘船是专门免费载这附近村子的小学生上下学的,想起我上学步行只需要10分钟,我觉得自己真幸福。不过,我喜欢坐船,如果能每天坐船上下学,那该多好玩儿呀。

不一会儿,船就开到了一个叫“唐家链子”的地方,这个村子的人都姓唐,我很惊讶,突然觉得好骄傲,因为我刚好也姓唐,村名还能以人的姓氏来命名,这下我可算长见识了。听爸爸说“唐家链子”是扶贫村,这几年村里的人们成立了“渔家乐”,引来了很多游客,可是我只听说过农家乐,从没听说过还有“渔家乐”,一路上念叨就好奇的一直念着这个名字,妈妈说我快成复读机了。

船开往下一座岛屿的时候,我远远地看到有一大片湖面,妈妈说这是金螺岛最好的一片水域,“十四运”的时候游泳健将们在这里进行马拉松比赛,马拉松还可以是游泳?我又一次惊掉了下巴,只听说有在公路上的马拉松,从没听过还有在水上的马拉松呢。开船的叔叔一边开船,一边跟我讲瀛湖。他说瀛湖的水是国家一级水质,在这湖里有100多种鱼类,还有桃花水母。我坐在船上就幻想自己也可以变成一条大鱼,在湖里面游来游去。妈妈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跟我说:“等你长大了可以就去坐潜水艇,那时候可以到海底、湖底去探索更多的秘密。”哎呀,好想快点长大,这样就能很快地看到桃花水母了。

突然下起了雨,我们只能钻到船内了,可是我还是想看瀛湖的样子,一直趴在窗子前不愿离开。我想记住它样子,我想长大后成为一名画家,把瀛湖的山水画在画上,让更多的小朋友都来看看我们美丽的安康,美丽的瀛湖。

妈妈,对不起!我们回家吧……

媳妇说:“煮淡一点你就嫌没有味道,现在煮咸一点你却说咽不下,你究竟怎么样?”母亲一见儿子回来,二话不说便把饭菜往咀里送。她怒瞪他一眼。他试了一口,马上吐出来,儿子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妈有病不能吃太咸!”

“那好!妈是 你的,以后由你来煮!”媳妇怒气冲冲地回房。儿子无奈地轻叹一声,然后对母亲说:“妈,别吃了,我去煮个面给你。”“仔,你是不是有话想跟妈说是就说好了,别憋在心里!”

“妈,公司下个月升我职,我会很忙,至于老婆,她说很想出来工作,所以……”母亲马上意识到儿子的意思:“仔,不要送妈去老人院。”声音似乎在哀求。儿子沉默片刻,他是在寻找更好的理由。

“妈,其实老人院并没有甚么不好,你知道老婆一但工作,一定没有时间好好服侍你。老人院有吃有住有人服侍看顾,不是比在家里好得多吗?”“可是阿财叔他……”

洗了澡,草草吃了一碗方便面,儿子便到书房去。他茫然地伫立于窗前,有些犹豫不决。母亲年轻便守寡,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供他出国读书。但她从不用年轻时的牺牲当作要挟他孝顺的筹码,反而是妻子以婚姻要挟他!真的让母亲住老人院吗?他问自己,他有些不忍。

“可以陪你下半世的人是你老婆,难道是***吗?”阿财叔的儿子总是这样提醒他。

“***都这么老了,好命的话可以活多几年,为何不趁这几年好好孝顺她呢?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待啊!”亲戚总是这样劝他。

儿子不敢再想下去,深怕自己真的会改变初衷。晚,太阳收敛起灼热的金光,躲在山 后憩息。一间建在郊外山岗的一座贵族老人院。

是的,钱用得越多,儿子才心安理得。当儿子领着母亲步入大厅时,崭新的电视机,42寸的荧幕正播放着一部喜剧,但观众一点笑声也没有。

几个衣着一样,发型一样的老妪歪歪斜斜地坐在发沙上,神情呆滞而落寞。有个老人在自言自语,有个正缓缓弯下腰,想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块饼干。

儿子知道母亲喜欢光亮,所以为她选了一间阳光充足的房间。从窗口望出去,树荫下,一片芳草如茵。几名护士推着坐在轮椅的老者在夕阳下散步,四周悄然寂静得令人心酸。纵有夕阳无限好,毕竟已到了黄昏,他心中低低叹息。

“妈,我… 我要走了!”母亲只能点头。他走时,母亲频频挥手,她张着没有牙的嘴,苍白干燥的咀唇在嗫嚅着,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儿子这才注意到母亲银灰色的头发,深陷的眼窝以及打着细褶的皱脸。母亲,真的老了!

他霍然记起一则儿时旧事。那年他才6岁,母亲有事回乡,不便携他同行,于是把他寄住在阿财叔家几天。母亲临走时,他惊恐地抱着母亲的腿不肯放,伤心大声号哭道:“妈妈不要丢下我!妈妈不要走!”

最后母亲没有丢下他。他连忙离开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不敢回头,深恐那记忆像鬼 魅似地追缠而来。

他回到家,妻子与岳母正疯狂的把母亲房里的一切扔个不亦乐乎。身高3尺的奖杯——那是他小学作文比赛“我的母亲”第一名的胜利品!华英字典 ——那是母亲整个月省吃省用所买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还有母亲临睡前要擦的风湿油,没有他为她擦,带去老人院又有甚么意义呢?

“够了,别再扔了!”儿子怒吼道。

“这么多垃圾,不把它扔掉,怎么放得下我的东西。”岳母没好气地说。

“就是嘛!你赶快把***那张烂床给抬出去,我明天要为我妈添张新的!”

一堆童年的照片展现在儿子眼前,那是母亲带他到动物园和游乐园拍的照片。“它们是我妈的财产,一件也不能丢!”

“你这算甚态度?对我妈这么大声,我要你向我妈道歉!”

“我娶你就要爱你的母亲,为甚么你嫁给我就不能爱我的母亲?”

雨后的黑夜分外冷寂,街道萧瑟,行人车辆格外稀少。一辆宝马在路上飞驰,频频闯红灯,陷黄格,呼一声又飞驰而过。那辆轿车一路奔往山岗上的那间老人院,停车直奔上楼,推开母亲卧房的门。他幽灵似地站着,母亲正抚摸着风湿痛的双腿低泣。

她见到儿子手中正拿着那瓶风湿油,显然感到安慰的说:“妈忘了带,幸好你拿来!”他走到母亲身边,跪了下来。

“很晚了,妈自己擦可以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去吧!”

他嗫嚅片刻,终于忍不住啜泣道:“妈,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们回家去吧!

妈妈的爱无边无际

妈妈的爱无边无际。

妈妈对我的爱穿越了时空。

只要想念的时候,妈妈的爱便抚慰着我,叫我这颗孤独游走在尘世的灵魂有了依靠。

妈妈,你此刻也一定在关注着我,你一直都是如此,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

一定是的,无论时光如何流逝,无论空间怎样转换,我感觉到妈妈对我的爱都没有改变。

妈妈,我内心深处在无声地呼唤你,在这寂寂的雨夜。

你慈爱的目光穿越了遥远的宇宙将我的孤苦的心灵爱怜。

妈妈,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的爱总能寻找到我。

妈妈,我需要你的爱。你的爱,叫我的心克服绝望和恐惧,叫我坚定和勇敢。

妈妈,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一直都在呵护我,怜惜我。

妈妈,妈妈,此时此刻,我多么地想你,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妈妈,抱紧我,妈妈,亲吻我溢满泪水的脸。

妈妈,你慈爱的目光凝视着我,陪伴我入眠。

妈妈,无论用什么样的言辞我都表达不尽我对你的思念、想念。

那往昔里点点滴滴的回忆里都是充满了你对我的爱。

妈妈,若是某天我在梦中不再醒来,那我也是将永远在你的臂弯里了。

那里,只有爱和温暖。

妈妈,我拥有并享受了你给予我这用之不竭、无穷无尽的爱,我会把已融入我灵魂的爱奉献给人间,如春风化雨,丝丝飘入人们的心田,浇灌人们心中的种子,让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爱的花园。

是的,妈妈,在这一瞬间,我懂了,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将爱博洒人间,并且记录下来,将之永传。

妈妈,我终于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和勇气,皆源于爱。

我将成为一个爱的传承者,我将成为一个爱的是这。

妈妈,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爱和喜悦。

妈妈,今夜我将在安宁中入睡,明晨,我将在安宁中醒来。

妈妈,我爱您这枚弯月亮

文/风飞舞

三月的雨,细细的,轻轻的,柔柔的,很绵很绵,如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爱。

我走在大街上,任这柔柔的爱抚轻轻地落在身上,感受儿时的快乐。忽然,一个驼背的身影,肩挑一担青菜,慢慢地晃过我的眼。我感觉她是那么亲切,我的心变得柔软起来,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我的母亲。母亲驼背的身影,如同一抹弯月,总是肩挑一担绿色,艰难地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有时,母亲挑回的不仅仅是生机勃勃的绿,她还经常挑回一担月光,或者挑回一片朝霞。

早出晚归,是母亲生命里的节奏。一大早,煮好一大锅粥,自己总是来不及吃上一口,就挑起两个泥箕往地里赶。要么今天撒菜种啦,要么今天施农家肥,要么今天除草啦,要么忙着摘一担猪菜,总之母亲总有干不完的活。

记得,我刚进师范那一年,妹妹就刚读初中,弟弟刚成为一个小学生。从那一年开始,父母肩上的胆子就更重了。为了我们的学费,父母常常踏着月色出门,披着月色忙着摘青菜择豆角……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父亲就用他那辆“二十八”自行车车着满满一大筐蔬菜上路了。而母亲就更忙了,淋菜啦,除虫啰……忙上大半天。回到家喝上那么一碗稀粥,凳子没坐热又往地里跑了。

小时候,甚至长大工作后,每到夜幕降临,我常常站在大门外守候,守候母亲的归来。有时候,夜色渐浓,心就着急起来担心起来害怕起来不安起来,殷切期望母亲快点回来。天那么黑,母亲您看得见路吗?路上是否遇到妖魔鬼怪?希望您快点平安回来呀!那时候的等待,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直到母亲您疲惫的身影出现,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妈妈,不要做到那么晚才回来,早点回。地里的活永远都做不完的。”

儿女们不止一次对母亲说,可母亲依然是披星戴月。

不知什么时候起,母亲得了腰椎间盘突出——母亲的腰开始弯了,慢慢地弯成了一枚新月。而那时年轻的我却并不在意,还是那样自私地关注自己的日子,不曾留意母亲的头发已然白了,不曾留意母亲的腰酸背痛。直到有一天,那弯月亮躺在床上呻吟,我才知道这不分黑夜白昼赶路的母亲累垮了。大我十几年的大姐说,母亲年轻时候,高挑美丽,勤劳能干,能挑起一百多斤的稻谷。村里人也总是这么说的,说母亲的勤快,说母亲的善良。于是我便有一种负罪的感觉,心里非常愧疚,总觉得母亲是因为我而累垮的。因为自己求学的岁月里给母亲加重了负担,我甚至觉得母亲的腰就是那个时候落下了病根。于是翻然醒悟后,我给母亲买各种各样的腰痛药,可是却于事无补。

时间像母亲的青春一样一去不复返,母亲真的老了。那年,四姐夫妻俩外出打工把刚满两岁的儿子留给父母去带。每晚八九点时,母亲便上来,让我把孩子从床上抱起放到她已经不能挺起的脊梁上,然后蹒跚地一步一步走出我的房间,一步一步摸索着下楼梯。从两岁到五岁这几年里,这一幕便反反复复地上演,牢牢定格在我的脑袋里,直到今天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我曾经试图让母亲愿意让孩子跟我这个阿姨睡,可是母亲总说不行,踢被凉着怎么办。我知道母亲放心不下孩子。四姐的孩子算是乖的,晚上不怎么尿床。而大姐的孩子可就不是那么好带的。尤其是她的女儿,每晚爱哭,一哭就一个多钟。我常常在半夜醒来听到母亲在哄这个小家伙。我的母亲啊,睡不了几个安稳觉。我不知道母亲的床,换了多少张席子,但是我知道隔不了多久,席子就会烂上一个大窟窿,那都是姐姐们的孩子尿床导致的。那时候,我常想,母亲一手带大自己的六个孩子,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如今又带外孙,什么时候才能睡个好觉啊。母亲真的太辛苦了!

看着母亲那弯月亮,我就想让母亲过过幸福的日子。于是长大后过年就总想着学会包粽子。可是笨手笨脚的我总是学不会。甚至有时候粽叶割伤了手指,包出来的米粽还是四不像。尽管母亲您总是那么亲切地有耐心地教我,可是到最后我便选择了放弃。直到至今也没学会包米粽。多少年来,三十晚的时候,母亲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直到米粽熟了,把我们喊进来:“吃米粽了!”我们跑进来,一股粽香便扑进怀里。母亲从大锅里夹出两三条米粽,麻利地解开细绳,再迅速地解开粽叶,然后放到盘子里。米粽热气腾腾,飘着沁人心脾的香。

“趁热吃吧!”我们便喜滋滋地拿起筷子,夹上一块尝起来。

“妈妈,你也吃吧。”

母亲总是慈祥地笑笑。母亲从来不吃米粽,母亲也不吃糯米饭。她说她对糯米有过敏症,不知道是真是假。

即使母亲吃粽子,即使有一天我学会了包粽子,可母亲却再也没有机会尝到粽香。2010年的春天,勃勃生机的春天里,母亲却病了,一次比一次病得严重,病得骨瘦如柴,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喜欢留长头发的母亲,因为要做一个小手术,医生让我剪掉母亲的长头发。当时我拿起那把剪刀,一刀一刀剪下去,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我能感受到母亲内心的痛苦,内心的纠结。我一生勤劳的母亲呀心里想着的永远是自己的孩子。住院几次后,母亲拒绝医治,坚决回家。我记得母亲出院前发了疯似的拼命地掐我的手,把我的手掐得血痕斑斑。而母亲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让我尽快办出院手续……我知道母亲有许多不舍,不舍得花孩子的钱,不舍得父亲,不舍得我们……但是上帝还是把您带走了,留给我无穷无尽的思念与遗憾。我常常想,如果母亲您不出院,如果您的忧虑少一点……也许您还活着。记得母亲出殡的日子,细雨霏霏,东风刺骨。我真的不相信母亲那弯月亮就躺在那冰冷的黑匣子里,我真的不愿意相信那弯月亮从此不再在我的天空行走,尽管我泪雨滂沱。

日子,有时候阳光灿烂,有时候细雨绵绵,而我再也不能从您的手里接过一捧新绿。现在每次回娘家,再也看不到您——我的母亲,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种感觉让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母亲您真的走了,走向了另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是否有绿树红花,是否也有牵挂思念?但愿没有忙碌,没有忧愁,没有病痛,幸福如这春雨滋润着您。

平时走在路上,就像今天这样,每每看到陀背的身影,我就像看到您——我的母亲——一枚弯月亮挂在我的天空。而今三月的雨总是那么柔,正如您——一个母亲的爱,静静地滋润着我的世界。

母亲,我爱您!爱您这枚弯月亮!您的美永远绽放!永远永远!脸上,泪轻轻地滑下。

留住她的爱

文/迹亽梦

有一种爱,可以感动天地,包容大海。那就是母爱。母亲,赐给了孩子生命,教会孩子做人的道理。

看那天空,没有母亲的爱广阔。天空蓝蓝的,小鸟在飞,云朵在歌唱,太阳,没有母亲的爱温暖,云朵,没有母亲的爱洁白。

看那大地,树林茂密,花朵开放。绿叶,没有母亲的爱伟大,花朵,没有母亲的爱灿烂。

闪闪水水,山高,没有母亲的爱高,水深,没有母亲的爱深。没有母亲,就没有孩子们,没有母亲,就没有诗人没有英雄,没有整个世界。

母亲,是茫茫大海中的一盏灯,在孩子不知道前行方向的时候,指引孩子走向正确的方向。母亲,是一艘人生的大船,带着孩子驶向前方。母亲,是寒冷中的温暖阳光,温暖了孩子的心,也温暖了这个世界。

夜深人静的时候,妈妈的话语悄悄想起。关心、问候、亲切、温暖。

感谢母亲,给予我们了生命,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感受着世间的美好。

感谢母亲,把我们含辛茹苦培养长大,接受了好的教育。

感谢母亲,为我们做的每一口香甜的饭菜。

感谢母亲,在孩子每一次生病的时候的呵护和关怀。

感谢母亲,织的每一件毛衣,缝的每一件衣服。

感谢母亲,给孩子的每一次鼓励与支持。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的恩重如山,母亲的情深如海,孩儿又怎能报答得完。

此时,耳边似乎回荡起那动人的歌声:“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眼里为何失去了光华……”

春暖花开,芳香四溢的季节里,五月的温馨,五月的美丽,是因为母亲,是因为全世界的节日。慈祥、和蔼、祝福天下的母亲。

母亲,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在您的庇护下坚强,更加勇敢,发现世界,重温朝阳的温暖。

漫山遍野的栀子花开了,绽放出四溢的芳香,白色的花瓣,透视出冰清玉洁的祝福。传诵着对母亲们的歌颂与赞扬,世间的花朵都为您开,我们无法表达这伟大的母爱,有一种爱,我们无法用言语表达,更无法用文字写尽,这就是母亲的爱。

天使感谢上帝,因为上帝给了它纯洁的心灵,感谢母亲,因为母亲教会了孩子爱的真谛。

五月的天气,温暖了起来,叶子在空中飘舞,谱写着一曲曲感恩的乐章,大树说感恩滋养它的大地。白云在蓝天舞蹈,正描绘着一幅幅动人的画面。感谢母亲,是母亲给予了生命。

感谢母亲,在我疲惫时,给我温暖的怀报;感谢母亲,在我失意时,给我温馨的话语;感谢母亲,在我遭遇挫折时,给我鼓励的眼神;感谢母亲,给了我如此多的爱。

也许海有枯的一天,石有烂的一天,但母亲给我的爱却无时间的限制,无空间的约束。我对母亲的感恩,如历史般悠久,如流水般长远,直到生命的尽头。因为爱,我感恩母亲,因为母亲,我感谢爱。

过年

文/山水依旧

过年,那么的亲切,那么地美好,承载着那么多的记忆;哪怕就是这个词也是个好词!

但现在,我却把这个词轻轻地放进了心里的箱底,只在寂寞的时候飞快地念想一下,生怕一些美丽就此飞走了。

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藏起就可以藏起来的,如我的年夜饭。早几天,偏偏就有电视台的人过来找我,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准备做一个年夜饭的专题,而且还得是记忆中的年夜饭!大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味道了。

我记得的是很久以前的过年。

那时候的年是很早就来了的,大约腊月二十的样子吧,天是有点冷,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大人没有现在这么忙的,不紧不慢地准备着过年:一个一个的是鸡蛋是慢慢积累下来的;红薯做的砣粉是在十月挖了红薯就做好晒干了用报纸包好放在陶罐里了,口子是封得严丝密缝的,要等到二十九的晚上蒸年糕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布票早已经买布回来了,等着裁缝师傅轮家做,做妈妈的早就计划好了:要给当家的做件外套,老人要做一身青色的,女儿用的是碎花布的,儿子得是一身蓝。算来算去就是没有为自己做,布票有限,以后再说吧;男人们已经把谷子碾成了米,和自家的兄弟一边抽着烟丝一边讨论杀年猪:大哥家的猪杀了正好可以自己几个兄弟分了,老二家的还要喂养一段时间,老三家的就卖给隔壁张木匠,杀猪就定在二十四过小年,到时候大家都早点来帮忙,把妹妹妹夫一家也喊来吃猪血;还有李四家的鱼塘后天打鱼…

小孩子都在空旷而干燥的田野里追逐着,坐在家里赶新鞋的女人能在众多的声音里分辨出自家的孩子,过门还没有多久的新媳妇和小姑子买了毛线在一起讨论要织件圆领的还是开领的新式毛衣;老人在火炉旁慢慢地转着,袅袅的烟把房梁上挂的鱼呀肉呀已经蒙上了烟火灰,到了正月十五就是好腊味了 ,在红红的灰烬里埋上一个红薯等小孩子回来的时候就是一个惊喜。

天慢慢的有了蔼雾,炊烟从一个个屋顶上冒了出来,邦邦邦是剁猪菜的声音,有人站在屋檐下大声地喊着自家孩子回家吃饭;灯一盏接一盏的就亮了起来,也有提着东西的大人急急的赶路回家。

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大家子,妈妈总是最后一个上桌的,饭是热乎乎的,菜也冒着热气,辣椒是干红辣椒,白菜是碧绿碧绿的,大蒜绿是绿白是白,父亲和爷爷还得喝上一盅,酒总是姐姐去倒的;喝了之后父亲就吩咐儿子明天还要去劈一些木柴,女孩子不要到外面去乱跑,妈妈会说谁要洗个澡,谁要去把头发理了…

时间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了。

对联是请村里的老师写的,都贴上了,鞭炮声满村子都在响,纸屑炸得满天飞。小孩子就站在旁边捂着耳朵,鞭炮声一停就马上钻过去拣那些炸散了没有响的鞭炮,大人笑融融地站在一边,衣服都已经换了新的了,都很贴身的,口袋里总能掏出点什么。都理了头发,所以看上去都特别精神,女孩子穿着新织好的毛衣帮着妈妈忙里忙外,老人在堂屋里摆好香案,点上香烛,恭恭敬敬地给各位祖先作揖,请他们也过年享受。

终于到了晚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年夜饭就要开始了。大家准备入席,这也是做妈妈的一年当中唯一的一次可以和大家同时入席。菜是满满的一桌,有大碗的年糕,有蒸得软软的肘子,鸡是一只整的,还放了红枣在里面,鱼比往年的要大一些,牛肉是红烧的,还有豆腐烧肉,红辣椒炒的猪耳朵,还有粉条…今天的酒是由父亲来倒的,只要愿意,大部分人都可以喝上一杯。门是敞开着的,一点儿也不冷,小孩子还可以端着碗一边吃一边跑到门外看别人家放鞭炮,大人喊一声又跑进去夹些菜,吃得嘴唇上,鼻子上都是油。爷爷放下筷子,喊最听话的孙子过去,给红包了。最调皮的老是最后才给的,先给一张,小家伙接了就跑去和自己的兄弟显摆,然后马上又跑回来了,因为哥哥姐姐们告诉他他的是最少的,大家就都笑了起来,爷爷就再给一张,这一次就学乖巧了,先不走,仔细看看,叔叔姑姑就都来逗他了,要和他换,他就很犹豫了只好望着自己的妈妈,妈妈也只是笑,爷爷就又给他,直到给得和大家一样多,他就欢快地跑开了,满屋子的笑就这样荡漾开来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妈妈就泡了糖水,里面放了姜,红塘,芝麻,豆子,枣子等许多的东西,很好喝的,父亲今天抽的是纸烟,爷爷不是很喜欢但也抽一支,然后妈妈又要姑姑把果盘端了出来,有花生,有瓜子,有糖,有果脯;小孩子马上就跑了过来,一抓一大把,胡乱地往口里塞,就又逗得大家哈哈直乐,他也不管,又往自己那个小小的口袋里塞,掉得满地都是……

大人离开桌子围到了火炉旁边,糖水喝得咋吧咋吧响,停一下就剥颗花生丢到口里。小孩子在满屋子跑来跑去的,跑累了就又过来抓一把瓜子糖果什么的放到口袋里,扒在大人身上蹭一蹭又跑开了。屋子里的灯光是暖融融的,笑意是暖融融的,火炉里的火也是暖融融的……

那时候,没有花炮,没有电视,没有联欢晚会,没有麻将,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没有摩托没有汽车,也没有高速公路,但那时候吃的最满足,穿得最暖和,笑得最开心,家是最温情的,回家过年的人是最齐全的,感觉是最幸福的!

种子

文/墨落流年

每一颗种子从生根发芽到长成参天大树都离不开辛勤的浇灌和培育。至于这颗种子有没有长成种树的人想象的那样,就视种下种子的人辛劳程度而言了。

小学五年的时光,所有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变得残缺不全,残留下来的,不是最开心的,便是最痛苦的。

小时候总是羡慕别的小朋友有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和妈妈,是自己的爸爸和妈妈,那个家,是自己的家。而我的父母,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像陌生人一样,互不理睬。甚至在我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分居,直到初中,这段不知道维系了几年的感情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走到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地步。

那段分离的时光,充满了“刀光剑影”,五味杂陈。爸爸的家人都会指责妈妈的不是,所有的人就觉得问题出在了妈妈身上。而妈妈的家人只会为妈妈遇到的问题而感到难过和伤心。有些人总是在我面前说妈妈的不是,一天又一天,一个又一个的人。这时候的语言,变成了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刺进我的心里。那时候,我只有12岁。那一年,是2004年,猴年。

最初分开的那段时光,于我而言是再也不愿回想起来的时光。每天生活就像是在走钢丝一般,战战兢兢。最害怕的便是有人语重心长的指责妈妈的不是,让我接受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难不难过。

即便我难过,我也不敢说,因为多有人都觉得我应该不难过的,因为这是好事,他们都解脱了。我只好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心里,然后为他们的“解脱”感到高兴。至于我高不高兴,这真的不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以至于连我自己,都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都再婚了。他们再婚的婚礼上,没有我和妹妹。当我们被通知这件又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件事情不需要我知道,只要告诉我就够了。我还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然后他们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生活着,而我,在奶奶家生活着。那段看不到爸爸,看不到妈妈的生活,度过了不知道多久日子。然后某一天,他们回来了,奶奶却认为我不该回家去生活。因为害怕我会和她起冲突。如果不是我的坚持,恐怕现在这个家里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吧。奶奶的态度,一如既往,即便在今天,也是我要懂事,多做家务,多分担的态度。而我本身的情绪,永远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所有的敏感都是我的矫情和不知足。就像穿姐姐不穿的旧衣服,也要领情。因为没有给别人,而是给了我。就像把好吃的给我们吃不给其他姐妹吃,也要领情。因为不给别人,只给了我们。可是没有人问过我我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些所谓的好。这些好究竟是你认为的好,还是我必须要认为你对我的好。没有人在意我觉得有多不堪,没有人在意我到底是什么感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怎么想,而不是我怎么想。

这样的情绪强加给我,以至于慢慢的,我开始变得自卑。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我需要感恩戴德。我开始变得战战兢兢,然后去迎合所有人去生活。就像姑姑说我不如大姐一个道理,我只能接受这样的认知。没有人在乎我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心情。

这颗种子就这么随意的埋在了我的心里。然后在所有人辛勤的浇灌下,慢慢的生根发芽,然后茁壮成长。到如今,即便我怎么去挣扎都改变不了已经坚实的大树。甚至,我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权利。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要学会去分担,去承担责任。、

可是责任是什么,我不知道。没有人教会给我。所有人教给我的,是知恩图报。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恩从何来,又如何算报。我真的不懂。

皮肤的生命

文/凤凰之舞

小女出生一周时,在医院,每日洗澡后护士都给做抚触,出院时也有交待,尽量每日洗澡后在家里把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手上擦一点按摩油,给宝宝做抚触。这大概在医院已成了一种惯例或是基本流程。而且现在的月嫂甚至孩子的保姆对做抚触也应是基本的技能了。社会各个领域都在发展和完善细节。

我也看过护士和月嫂做过的抚触。指腹轻轻划过额、眉、脸,轻拈四肢,揉过胸腹,抚过背,捏过脊,哭闹得四肢舞动的婴儿在轻柔的抚触下渐渐安静而一脸安适。

而从一开始我没有问过医生这有什么用,对我来说,就像病人,找到了合适的药,而只有我自己知道。而我大概知道这一切从哪里来。

很多年前看过一本书,提到过皮肤饥饿症的概念,源自美国一位儿科医生要求护士每天抱抱濒死的早产儿,这一动作致使死亡率接近于零。

而这个词带给我很大的共鸣,我相信皮肤的生命,人体的表层,像地球的表层一样,冷暖先知,也需要被喂养,亲人们传递来的喜爱,朋友间给的安慰,恋人间的亲昵,这些身体的接触都通过皮肤直抵内心。再多的言语安慰,都没有一个拥抱来得深刻。

所以女儿到二岁多一直遵循医生所嘱给她做抚触,她最喜欢的是捏脊然后再抚背。从中医上来说,捏脊也有调整阴阳,通经络,改善脏腑功能,总而言之,大概就是提升免疫力。

抚触只是皮肤接触的一小部分,我也常亲吻她,头发,额头,脸颊,手,脚。从她出生到二岁以前不会惹我生气时,我在她每次看见我时报以微笑,在她每次哭的时候先拥抱她,然后握着她的手或是捧着她的脸,很认真地问怎么了?因为我知道当她哭的时候,拥抱的力量胜过一切安慰的语言。(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从很早开始在她表现害怕时,我都会很坚定地说,别怕,妈妈会保护你。而到后来,当她说什么怪物打雷或是虫子之类的我和她奶奶佯装害怕时,她总会说,别怕,彤彤保护你。当有一次,别人逗另一个调皮的小孩说再调皮把他装袋子里送走时,她在旁边看着,转过头来忧心忡忡地对我说,不要把我送走。我很庆幸当时我在场,我蹲下来看着她很慎重地说,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不会送走你的,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每次我要离开她回家时,我都与她深深地拥抱,并告诉她我要回家有事,办完了事我就会回来和你玩,但妈妈不在这里也会爱你想你的。

而如此这些只是尽我全力,只为建立她一生安全感不绝的来源。

不缺乏安全感,才有可能成为一个温和快乐自信的人吧。

而得不到的触摸就如没有灌溉干旱而分裂的大地,如何去养育万物。

就像我曾那么贫瘠所以从没想过要生养育生命,但现在还好,因为我缺失的,才知道怎样给予你。

愿世上每一个孩子都快乐!

年味

文/沧海一粟

过年,在物质贫乏年代,是个让大人怕孩子盼的日子。

对于吃的欲望,是人之本能。过年,孩子最先想的是吃,自然无可厚非,无关乎饱,无关乎好,只因能尝到平时吃不到的零食,譬如炒红薯干、南瓜子、炒米糖,偶尔,还有少许的芝麻糖。

“过了腊八便是年”的概念着实有些偏颇,许是大集体劳动模式将农活安排的紧凑,抑或贫穷家庭原本就没什么可备置,村庄里的年总是要到腊月廿四才有动静。

腊月廿四是习俗里的小年,主妇们可以不用去队里出工,在家做私活。妈妈早早的爬上阁楼,我的眼光紧跟其后,心提到嗓子眼,果不其然,楼上喊到:这铁皮柜里的红薯干怎么少了许多,盖着的,老鼠怎么能吃到?那一刻,我提醒自己镇定,屏住呼吸,躲在堂厅角落,偷看妈妈提一簸箕红薯干下楼,瞥我一眼后,去了灶台前。伴随着一铲铲石沙和铁锅摩擦的翻炒声,醇厚的甜香越来越浓,终究抵不住诱惑,条件反射的接近灶台,伸手,锅中取物,“馋猫。”妈妈笑骂。我倒一乐:妈妈已不再追究那只“老鼠”了。

那时,没有“年货”一说,米糖是过年家里唯一甜食,倘若有少许芝麻糖,那真是奢侈。米糖好吃制作难,糖与米搅和,比例、火候掌握不好,势必影响定型和口感。方家俩兄弟是村里出名的制糖手艺人,无月的夜晚,刺骨的北风在村庄巷道里四处奔跑,催赶着方家兄弟的足迹。村子大,兄弟俩单独操作,哥哥从村东往村西,弟弟从村北往村南,方家,张家,王家……忙好一家再一家,一晚上好几家。兄弟俩热心,大年初一早上,村里每个果盒里都能看到方家兄弟手艺。孩子们最期盼的,自然是方家兄弟来自家的夜晚,且顾不上妈妈在灶下加柴添火,眼睛乃至每根神经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那双手,看他将山芋糖倒锅里,用锅铲不停搅拌,熬成稠状,又一次次用铲将糖油提起看粘状,那黄金般的丝线,一根根从锅铲滑入锅中,晶莹剔透,诱人忍不住将舌头舔了再舔,直咽口水。目不转睛,看他往锅里倒炒米,搅拌,不一会,米裹着糖,糖粘着米,便可装模定型。方家兄弟刀法是一流的,“嚓嚓嚓嚓”,眨眼间,一码码厚薄均匀的长方形糖片,就出现案台上,整齐且精制。

灯光昏黄,小堂厅的空气里飘散着浓浓香甜,寒冷的夜晚,瞬间温暖起来。

穿新衣,过大年。

新衣被叠放在家里唯一的木箱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好的,也没试穿过。那个时候,不管新衣还是旧衣,合身的几乎没有。哥哥穿短了弟弟穿,姐姐穿瘦了妹妹穿,至于布料和式样,更是没讲究,一件衣,能为春夏秋冬遮体护暖,夏天为衬衫,冬天裹棉袄。这样的合理使用,衣服尺寸自然是大些更好,试穿更是多余。

大年三十下午,孩子们有些心不在焉了。张家的男孩女孩早已穿上新衣新鞋,女孩衣服上的小花比春天山上的映山红还艳,男孩的军绿服更是神气十足。张家父亲是砖匠,带有几个学徒,家境殷实,他家孩子一年几套新衣,惹得小伙伴羡慕。当然,我不会为此伤心,孩子的直觉和世俗总是惊人,即使妈妈不说,我也知道,自己家没有男劳力,家境与别人家不可比。

年夜饭过后,是我最幸福时光。新衣虽没张家女孩那样亮丽,也没那么合身,但妈妈冬夜里做的那双布鞋不仅秀气,且很合脚。这让我对妈妈很是佩服,就那么一眼,竟能把我这双脚看的那么准。那之后,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给妈妈做了好多双新布鞋。只是,多少年以后,我依然没学会做鞋,好在买的鞋不搁妈妈的脚,她总赞我买的合脚,穿着舒服。

妈妈没有新衣裳,她说不喜欢穿新的,只要干净就好。孩子有些时候是容易被哄的,那个时候我真的信了妈妈的话。昏黄的灯光下,妈妈穿着那件已洗得花白的蓝布衣,对着镜子,帮我梳头发,梳子轻轻地落在我的头上,一下,再一下,舒服的让我有些陶醉,妈妈轻轻地说着:今年家里又没超支,真好!像似自言自语,又像似和我说。“没超支” 意味着家里不欠债,有盈利分红,村庄里,“超支”家庭远比“没超支”的多。镜子里,妈妈在笑,我也在笑。

拥有几百户居民的村庄,因大而出名,能让邻村念叨的,还是过年唱大戏。

唱大戏是村庄过年的保持节目,从之前的现代样板戏《半篮花生》、《红灯记》,唱到改革开放后的古装戏《天仙配》、《女附马》……一年一个大戏,唱响了村庄,也唱出了村庄。

寂静夜晚,雪花飞舞,一盏电灯、一盆炭火的点亮,让礼堂从此有了生机,也让村庄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开始排戏了。”人们奔走相告。

演员是土生土长的乡邻,村团支部召集,二十多个,既是演员,也是勤杂。

有人打探排演剧目,却很少问谁演主角。不是他们不关心,只是他们更清楚,村庄里的后生太把唱戏当回事,那认真劲,摊上谁演任何角色都会尽力。导演是村小的一位年长老师,任务不轻,既要指导舞台动作,还要兼顾二胡弹奏,好在锣鼓队曾请外地师傅点拨过,鼓点力道和速度急缓把握已相当熟络。

演出是演员的事,也是村庄的事。正月初八,首场戏在礼堂戏台上演,这是村庄不变的规矩,即使周边邻村力邀,也得排在初九之后。

初八的夜比过年热闹,那是村庄引为自豪的夜。礼堂早被孩子搬来的凳子占据,长条凳,大方凳,已将角落都塞满。天还没黑,大人们就引着远来宾客挤进礼堂。此时的礼堂,早已身影攒动,人声鼎沸,台面更是被高高悬挂在戏台两侧的灯光照得通亮。

喧天动地的开场鼓声,将礼堂喧闹气氛推向高潮,随后,鼓声戛然而止 ,伴着悠悠二胡声,台上,大幕徐徐拉开,顿时,礼堂鸦雀无声。平日一起劳作的伙伴,此时粉墨浓妆,头戴凤冠金钗,身着长袍马褂,脚踏木屐款款登场。那唱腔、对白、提足、甩袖,一招一式,直叫台下看客惊叹不已。

首场结束,接下来,是走出村庄的日子,也是村庄扬眉吐气的日子。周边邻村真诚邀请,本土演员热情出演,一场,又一场,浓浓年味在西边宏村,南边杨村,东边胡村,北边汤村铺散开来,直到元宵夜。

年,戛然而止,戏,却让村庄乃至邻村的乡亲开始念叨,期望来年年的早些到来……

牵你的小手

文/荷月缨络

家到幼教中心,仅仅五百米。那短短五百米的距离,是我每天必不可省的幸福旅程。

每天清晨,牵你的小手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都像走向一段新的旅途,每天,都有不同的内容与惊喜。

通往幼教中心的马路是这个县城内最充满生机与欢乐的所在。初夏的清晨真美,有阳光的时候,天空蓝得澄明动人,两旁的树儿伴着你一同成长,碧绿的叶儿在阳光下发着光,鲜嫩蓬勃得像你生动的小脸。晨风中带着植物的清香,偶尔有鸟儿在对我们唱着歌问好,清脆婉转,活泼俏皮,路灯在两旁笔直排开,在天空画出流畅的弧线,像一只只正展翅高飞的小鸟,又像一个个举臂迎接朝阳的孩子。一辆辆校车不时在身边驰过,闪过一张张花朵般的小脸,洒下一路欢快的儿歌。

路上,有很多这样的父母,牵着孩子的手送他们上学。不管什么样的身份或模样,都是一幅和谐动人的画面,父母皆慈爱,孩子皆快乐。像我们一样。

如此喜欢牵你的小手。你的手真小,温暖柔软,满满地握在手心里时,那份温暖与柔软,便莫名地周身传递,溢满心底。

大部分的时候,你都乖巧依赖地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不时抬起头和我说话,小脸绽放着笑意。鸟鸣应该是最动听的晨曲吧,可是,对于妈妈的耳朵,从你的小嘴里发出的喋喋不休的声音,才是世间最美的天籁。

你现在特别爱说话,一路上,都是你叽叽喳喳活泼快乐的声音,你对我诉说着你的快乐,你的认知,你的伙伴,甚至你的秘密。你毫不保留地让我分享你的世界,仿佛妈妈是你最最信赖的朋友。

你现在已经不像刚上幼儿园时那般矜持,对我说话的语气,也俨然脱离了从前对母亲崇拜的盲从。你从开始的询问式,变成了陈述式,现在又开始频繁使用一种具有强烈自我意识的反问及肯定的语气。比如你现在常用这种语调:妈妈,这个你不知道吧?…妈妈,我告诉你呀…妈妈,我来教你吧!……上幼儿中班的你正慢慢地形成着自己独立的精神意识,显现出你自己的思维、喜恶以及辩才。我欣喜地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正有很多事物,在被你认知,被我疏离,你正慢慢地靠近我,并越过我。

路途中你有时候会感觉束缚,便挣脱我的手,一个人蹦蹦跳跳着,去追逐前面的小动物,或和旁边的小同学打招呼。你总会被一些很寻常的事物所吸引,无比好奇或满心欢喜,让我也跟着你长出一双孩子的眼睛,收获一些纯真的感动。你走路越来越不规矩,总是脱离我认定的安全范畴,显现出一个男孩勇敢甚至叛逆的天性,我紧张地跟着你,保持着一个可以足够呵护的距离,想给你自由,却又总是不由地去握住你的小手。过马路时,走在转角时,我更是将你的小手紧紧紧紧地握着,生怕你挣脱。

我深深地知道,你如此安心地把小手交给我的日子,正一天天地减少,有一天,你不再需要这份呵护不再愿意这份羁绊,你的手会离我越来越远。每一次这样想,我会把你的小手握得紧些,再紧些。

偶尔,我会放开你的手,侧过头来,或者干脆走到你的面前,以便更完整更全面地打量你,我的孩子。五岁的你,俨然一个小大人模样,背着小书包,迈着欢快的步子,挺精神的派头。面对母亲的端详,你常露出得意或害羞之态,有时候,看到我痴迷的样子,你竟然会用调侃的语气迎合我,妈妈,你的儿子长得很帅,是吧?我忍俊不禁,这么小的人儿,竟也这般察言观色!

其实,你又怎么懂得,对于妈妈而言,你是上帝赠与她的独一无二的宝贝,你充满笑意的小脸是她永不厌倦的风景。

有时候,我会拿出手机给你拍照,我的手机里已经储存了你很多走在上学路上的照片,照片里的你,正一点点地长大,一点点地告别稚气,那种变化微乎其微,在妈妈眼里却又纤毫毕现。我暗想着,要一直用这种方式记录你的成长,从你幼儿园到小学、中学、甚至是大学。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要把它做成一本厚厚的相簿,在你远离我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坐在夕阳西下的余晖里,痴痴地从头看你,仿佛岁月重现。

妈妈真希望这样送你上学的时光无限漫长,直到你的脸庞充满棱角,直到你的身影足够坚毅,直到你不再愿意。

你当然无法理解也不必理会母亲这份细腻的感性。你只需在母亲的手心里,一天天快乐地长大。在这样一个个美好的清晨,一路和母亲分享着你世界里的快乐,然后从容地走进你人生中的一所所学校。

你已然慢慢适应家以外的世界,逐渐走向一个庞大复杂的社会群体。是的,有一天你不再留恋家的温暖,不再留恋妈妈手心里的爱,你不再是属于妈妈的孩子,你只属于你自己。就像现在这样,你走进教室,不再和从前一样,目光仍然像棉花糖一样粘着妈妈,嚷嚷着让妈妈早点来接,而是飞快地向妈妈挥手再见,转身融入那个属于你的生活群体。

我欣然又惆怅。站在教室窗外,久久望你的背影,那个属于自己,又将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台湾作家龙应台在散文《目送》中有一段话:“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我每读一次,都如哽在喉,双目湿润。

我如此珍惜着每一个与你一起成长的日子,因为,我懂得,有一天你的成长里将不再需要我同行。

每天牵你的小手送你上学,对我而言,不仅仅是母亲的责任,而是一份即将失去的无与伦比的幸福。

在时光面前,任何爱的过程都不可以被忽视与省略。在你的孩子需要你的时候,请紧紧地牵着他的小手!

那边,母亲永远的牵挂

文/江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青春舞姿,不管如何演绎,妈妈的爱让我们的人生更加温暖……

小时候,我总喜欢不停地哼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长大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了情歌,因为情歌里总能找到许多温暖的感觉,我喜欢那份温暖,就像一团火焰,让我冰冷的心可以瞬间变得温柔与多情。因为在我的人生成长历程中,我总是喜欢围着妈妈转。在妈妈的身边,我可以任性的撒娇,可以无所顾忌的谈天说地,可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听着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心里很暖很欢,有妈妈的幸福真的很满足。

我出生在一个美丽的小乡村农家里,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更有我儿时的诸多美好记忆。可是,为了生活,为了工作,为了生存,妈妈不得不带着我离开了家,我也开始了自己的求学生涯。妈妈不识字,也不认识路,出门就会成路盲,所以偌大的城区妈妈至今没有出去逛过,我远在外省的大学校园妈妈也从来没去过。其实,我多么想妈妈能去看看,也算是透透气,可妈妈说有电话就足够了,只要你好好地就行。

几年的学习生涯总是那么短暂,时光就这样一闪而过,我也不知道跟妈妈通过多少个电话,聊了有多少分钟,只记得每次妈妈拿起电话的时候,总是先问我吃饭了吗,那边天气好吗,自己要多照顾自己呀……我却总是还来不及问问妈妈家中一切还好吗,您的身体还好吗,妈妈就说长途电话费很贵,学习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哈,然后就早早的挂断了电话。就这样,一来二往,已然不知不觉中,妈妈早已陪伴在我的身旁20多年,熬得已是两鬓斑白。

妈妈总是盼着过节、盼着放假、盼着毕业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了。终于,等我完成学业归来后,又不得不面临工作的难题,在饱受了各种各样的工作环境和氛围变更中,我也在生活的世界中颠颠簸簸,妈妈又陪着我一起焦急、一起忧心。转眼,又过去了些时日,我开始了一段全新的旅程,这段路对我来说是幸运也是福气,更是我认为对自己的最好归宿,我喜欢这样的旅途,即使充满了荆棘和太多的不可预知。只是,因为这样一段不一样的旅程,我又不得不离家远行,跟妈妈的距离又一次远了,其实我真的想回家了。

妈妈在电话里对我说,孩子,现在你还年轻,正是闯荡江湖的时候,要努力,以后才能不像他们那么没出息。每每听到这里,我总是浑身充满了力量,因为妈妈的鼓励和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也是我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打小,我生活的家庭环境不是很好,生活过得很简朴,妈妈也这么多年都没好好地过日子了,我总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哪一天能让我的妈妈也过上幸福、安详的生活,至少要让妈妈安详晚年,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和使命,也是我欠妈妈的情债。

岁月如梭一点不假,在恍惚中我又离家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与妈妈最多的沟通交流方式,就是一通电话,我总是会在晚上跟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在节假日的时候跟妈妈道一声祝福。或许,在妈妈的心中,她对这些并不太懂,可是,我觉得这是我为妈妈可以做到的最廉价的付出,我应该要让她更放心,少为我操心了。尽管我身在远方,但心还在妈妈身边,还记得妈妈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有妈妈的地方,就有欢声笑语就有家。

其实,我知道在妈妈的眼中,我不管有多大,在哪里,都永远是个孩子,是她们心中割舍不下的孩子,那个让她们牵肠挂肚、吃不好、睡不香的心头肉、掌中宝。从我每次的加油和学习,妈妈都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鼓励和安慰我,在这一路上的遇见,获得的幸福友谊,有妈妈的一半支持。出门在外,我一个女孩子,妈妈也会很担心。当然,亦或许因为害怕,当我一个人在异乡熟睡时,惺忪迷离的眼睛总是不听话的想要看看窗外,一夜的不安静让心变得更加跌撞。

早早的,我便喜欢漫步在院内,伴着车辆呼啸而过的嘟鸣,听听微风的声音,青翠的草坪在雨露的滋养下愈发娇滴,不争不显不露的小树吸允着天地的精华,正安静的慢慢长大,看看我们美丽的世界真的挺好。妈妈电话中说,一个女孩子心不能太多,不然容易让自己背负太多的包袱。所以,我在学着慢慢放下脚步,一路走走停停,只为看看路途中的点滴风景,世界那么大,时间那么少,唯有在缝隙的恩赐中感恩一切遇见,为爱前行。的确,路途中处处都可以是风景。

当走在阴雨绵绵的天地间,深情呼吸带着微微泥土芳香的空气,带上暖暖的祝愿,坦然前行,任心飞扬,任爱激荡。时光就这样轻松而紧张的飘过了,所有的过往,妈妈说听天由命吧,不强求,顺其自然就好,至少曾经的路上我来过也经历过,也算是对得起一路走来失去的。真的,妈妈一直都是我心中的最坚强支柱,我觉得我的努力就是为了妈妈,能让她在我身上的付出有所得,尽管她不在乎,只要我记得一定要拼搏要奋斗要前行。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的五官长的跟妈妈一模一样。嘿嘿,其实我觉得或许天生我就有妈妈身上的坎坷波折命运,才有了今天我的不甘服输和不愿放弃。

妈妈虽然只是一介农民,不懂文化,不懂时尚,不懂世事,只会种庄稼、干农活、下苦力,可她却是我心中最伟大的人。妈妈用自己的艰辛劳碌,换取了我学知识的机会,也伴我走到了今天这个人生旅途之上。如今,妈妈更是用带着重病的身体,一步步的伴着我慢慢前进,我真的需要加油,才能对得起妈妈。我的人生,因妈妈而改写,也会因妈妈而重新走的更远。妈妈电话里的祝福和嘱托,就是我奋起的勇气,更是妈妈对我永远不变的牵挂。妈妈的爱,因为如此沉重而更有意义。我的人生,因为有了妈妈的爱而更加温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青春舞姿,或清新雅致,或轻盈少痕,或青翠欲滴,更或情激轰烈。可不管如何,都要以自己的脚步丈量青春的高度,以自己的初心弹奏青春的交响乐。生活无限美好,人生短暂精彩。你爱或不爱,它都在哪里,不变不倚。你若爱无棱,它便待你如初恋,不离不弃。妈妈,我心中最伟岸的您,就是我永远的指路灯和风向标。或许像向日葵一样微笑面对每一天每一个人,真的不容易。但,我相信妈妈的电话就是坚强励志的话语,妈妈的平凡一生就是最振奋人心的传奇故事,我也一定会好好地站起来,认真关注身边细节的美,赢得点滴粉色回忆,为短暂精彩的人生注入一份小小的活力。

我妈妈真好

文/罗斌

妈妈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尽管还不到40岁,头上已有丝丝白发。因为爸爸在村上工作,家里的活便被妈妈“承包”了。春去秋来,粮食种种收收,妈妈好辛苦哟!妈妈一刻也难得闲着。有时我想帮妈妈干活,可她总是说:“写作业去,看书去!”生活在妈妈的身边,我无时无刻不感受着妈妈的温暖和爱抚。在我的眼中,她是世界上最可亲可敬的人。

去年夏天的一个上午,我们在校外操场上考数学。那天没有一丝风,火球般的太阳烤得人直冒汗,我的脑门子晒得直发烫,浑身的汗水象虫子在爬。做了几道题,受不了这份“洋罪”,我便把卷子折起煽起风来。

“罗斌”,老师喊了一声,吓了我一跳,老师接着说:“***给你送的草帽。”老师说着把草帽扣在我热得发蒙的头上。

什么?妈妈送的草帽?我忙朝东边的田野望去,不远处,妈妈正扛着锄头朝田里走去。噢,一定是妈妈刚才路过这里时,把自己的草帽留给了我。我的心顿时被揪了一下,目光被妈妈那熟悉的背影吸引过去,我仿佛看到妈妈一步一弓的拉锄,一边一把一把地擦汗。我的喉咙像塞了一团棉花。

妈妈,为了儿子,您头顶烈日拼命地干活,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考出好成绩,报答妈妈对我的一片爱心。想到这儿,我又认真地做起了试卷。“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一听到它我便会想起妈妈对我的关怀和挚爱。

秋季,学校组织订阅报刊杂志,我也向老师报了两份我最喜欢看的杂志《金色年华》和《小学生作文向导》。上三年级以来我一直都在订。可是,这次回家我压根没敢提这事儿。

其实,妈妈最支持我买书籍订报刊了,她常对别人说:“我小时候家里穷,上不起学,知道没文化的艰难,现在娃儿们上学了,我全力支持他们读书识字,我就是少吃点少穿点也得让他们上学念书。”去年核桃、茶叶卖的钱少,哥哥又在县城读高中,用了很多的钱。妈妈有胃病都不轻易上医院看病拿药,我又怎能给妈妈再增加压力呢?于是我打消了订报的念头。

期末考试前一天,生活委员发送来新的杂志,我正想向同桌借一本看看,班主任李老师给我拿来了两本精美的杂志。我挺纳闷的,李老师笑着对我说:“这是***为你订的,她说这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我妈?她怎么会……”我惊讶地问李老师。

原来李老师遇到妈妈,便向她提起我不想订杂志的事儿,妈妈毫不犹豫地把她看病要用的钱给了李老师,让他一定要给我订,还嘱咐李老师先别告诉我,到时候给我一个惊喜。

我手捧着两本饱含母爱的杂志,想想妈妈拖着瘦弱的病体没日没夜操劳的情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我真想高声呼喊,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妈妈真好!

释然的伤悲

9月25日我应该记住这一天,因为我离婚了。

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很潇洒,谁也没有回头,这一刻起,你我已经形同陌路,释然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将这段所谓的缘分换上了个句号,尽管称不上圆满,我说过我不会哭,但是在最后的那一刻我还是流泪了,不是为你,也不是为婚姻,是为自己,不知道应该算是埋葬自己吧!将过去埋葬,一切重头开始。

十多年的感情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全部结束了,结婚证换了离婚证,十多年过去了,我终于可以释然的叹一口气了,虽然有些伤悲。

再看见着孩子的时候,我偷偷的流下了眼泪,但是很快我又把擦干了,有什么呢?我一直不都是很坚强吗?日子还是这样,我一样会将属于我的喜洋洋养大,一直不都是这样吗,离去似乎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多的影响。

或许孩子已经预感到什么,晨起将我抱的紧紧地,用那小嘴巴亲吻我的额头说:“妈妈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他知道妈妈不会将他丢弃。

孩子冲着我阳光的笑着说:“妈妈,我会很乖的额。”

还以一个很灿烂的微笑:“那当然,妈妈的宝贝是最棒的。”

接下来的我很勇敢,下午我若无其事的去上了班,一直到下班的时候,我没有哭,天黑了,坐在车里看着已经漆黑的车窗外,我又留下了眼泪,我相信天黑了总会亮的,回家后,第一次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游荡了很久,心里舒服多了。

今天应该安慰我的朋友没有来,而一个陌生的朋友却听完了我的故事。

秋,多事之秋,相识在秋季,开始在秋季,孩子的到来在秋季,结束在秋天,哎!人生的秋天啊!秋天是个多事的季节,这究竟算是丰收,还是收获人生的经历,算是人生的不幸,还算是自己的财富,经历这一切是让自己不断的坚强吗?……

天天都想你

文/花样姐姐

难道是妈妈真的老了吗?曾经多么坚强的妈妈竟然说出了“天天都想你”的话语。

我的母亲是一个一生命运多舛的农村妇女,尽管如此,坚毅、善良这些美好的品质从未在母亲身上缺失过。

在我只有一岁多的时候,母亲也不过二十三四岁,很不幸的是,那个年龄她就患上了化脓性关节炎,在荆州医院住院达半年之久,医生束手无策时,只得选择截肢,当时那种情况下,不截肢就会有生命危险,当我们全家人都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的时候,母亲坚决不同意,宁可死,也绝不截肢。就这样,她只得从荆州医院回到农场医院“等死”。也许是老天可怜母亲年轻的生命,也许是老天可怜我还那么小,母样回到农场医院后,遇到了武汉下放的巫医生,经过巫医生几个月的治疗,当时,按巫医生的话来说,也是一种尝试,没想到母亲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再随后的十多年里,母亲每年都会腿疼两次,但也只是需要打几天吊针便会好起来。尽管如此,母亲一边干农活,一边还喂养两头母猪卖猪仔换钱。后来,由于父亲在生产队里工作比较突出,从生产队里调了出去,此时的母亲才随父亲一道走出了农田。

就在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的时候,老天又跟母亲开了个大大的玩笑——1996年7月,母亲被确诊为乳腺癌。那一年我十六岁,妹妹六岁,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无数个夜晚,我会从梦中哭醒,怕失去母亲,还担心万一母亲有不测,妹妹怎么办。可妈妈在我们面前却从未掉过一滴眼泪。或许是被妈妈的坚强感动,也或许是老天再一次可怜我们姐妹俩和我们这样一个家庭,就这样,妈妈在经过了半年的治疗后,又一次陪我们走过了二十年。如今,她看到了她的两个女儿出嫁,看到了外孙的出生,陪伴外孙长大。

我记得我在外上学的那几年,母亲从未去看过我一次,后来有了电话后,母亲也从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有一次,我的一个同学说她在外面上学,***妈非常想她。我也忍不住问了母亲一句:“妈,你在家想我不?”母亲的回答非常干脆:“想你干啥,又不是去受罪去啦!”当时的我真的很想听到母亲说出“想”那个字,虽然失望,但想想母亲的性格,也是说不出那个字的。

就在今天,我的儿子,也是我母亲一手带大的外孙,跟母亲打电话时也问了一个和我当年一样的问题:“姥姥,你想我不?”母亲也和当年一样,非常干脆地说:“想,我天天都想你,就怕给你打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影响了你的学习。”儿子按得是免提,所以母亲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听到了我当年很想听到的话,刹那间,泪如雨下,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并非是因为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而是从这句话里,我感受到了我那一生刚强的母亲的衰老,母亲的柔弱和母亲内心的一种需要。突然觉得我似乎也遗传了母亲的性格,特别是成家后的这么多年里,我似乎从来没有与母亲有过太多的交流,一种愧疚与自责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现在只想对母亲说:“妈,其实我们天天都想你,只是女儿不善表达,让十多年的时光就这样溜走了。从今天起,女儿不会再把对你的依赖和想念藏在心里。”

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别在让父母等待了,不要给自己的将来留下遗憾。

妈妈的手

文/高建兴

我见过各式各样的手:光滑洁白的、丰润白皙的、冰清玉洁的、粗壮有力的……然而这些手都如过眼云烟,没有给我留下丝毫印记,深深地刻在脑海深处的是一双黝黑的、粗糙的、坚硬如铁的、松枝似的手——妈妈的手。

妈妈的手虽然没有绝代佳人的手那样冰清玉洁,没有体育运动员的手那般粗壮有力,然而却撑起了整个家。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很少归家,一家人的生活,柴米油盐,人客来往,咱们兄弟仨的书学费,全靠母亲用她那双黝黑、粗糙的手,在那几亩贫瘠的土地上种包谷,喂猪,养鸡,挖药材卖来维持。

那时候我们每年都盼望六月的到来。对于农村人来说,六月是最悠闲的一段时光。

六月,地里的活基本都已结束,就等着包谷成熟后收割了。就像学校里的寒假、暑假。

六月里,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无事可干,或带上礼品走访亲戚,或就在寨里窜门子,或三五几个聚在一起摆散白,每年的六月,寨中央的大院坝跟春节期间一样人山人海,男人们一边吸着水烟筒,一边天南地北地摆着龙门阵;女人们手里拿着鞋底,毛衣,一边慢悠悠地做针线活,一边窃窃私语,聊着最近周边的奇闻轶事。

小伙伴们热火朝天地踢着毽子,旁边看热闹的大人们看到激情处也童心大发,加进去踢几脚。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可不能享受这种快乐。每天天一亮她就起床了,背上大背篓,到山上寻找药材:野乔菜、红草……妈妈像侦查员搜山般,两只眼睛左顾右盼,搜寻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发现目标后,那双黝黑、粗糙的手像把铁锹,秒秒钟药材外围的泥土就被刨松了,三下五除二,药材被连根拔起。妈妈像呵护婴儿般轻轻扒拉去药材根部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放进背篓里。

每天傍晚妈妈都要从山里背回满满的一背篓药材。每到星期五,妈妈就把晒干的药材背到新场街上去卖,卖完药材,先把盐巴、酱油那些必备的生活用品买齐后,如果还剩钱就会到农贸市场卖一斤猪肉或两斤豆腐来慰藉我们那早已“生锈”的肚皮。那时候除了逢年过节,这样的待遇是很难得的。

妈妈白天挖药材补贴家用,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纳鞋底到夜深人静。那时候我们兄弟几个穿的鞋都是妈妈从街上买布来自己做的。每当我们睡了一觉醒来时,妈妈还在煤油灯下做鞋。那双黝黑、粗糙的手不停地动着,穿针、拉线、打结……十分灵活。

秋天来了,地里的包谷黄了,大院坝那些摆散白的人们的休闲时光就告一段落,纷纷背上背篓上山掰包谷。我们家几亩地的几千斤包谷多数是妈妈一个人收的。我们放学后也去帮忙,不过,那只是打打边鼔罢了。

这时候妈妈那双黝黑、粗糙的手变成了两把爪子,左右开弓,在“咔嚓,咔嚓”的脆响中,那一个一个黄澄澄的包谷飞快地跳进背篓里。

妈妈白天在坡上忙,晚上也不闲着,点上煤油灯剥包谷。妈妈剥包谷的技术可好了,左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住谷穗的中央,然后用力往外一撕,整个包谷壳一分为二退到了基部,再用力一扳,“嚓”的一声,黄澄澄的棒子应声脱落。在暗淡的橘黄色煤油灯下,只见母亲那松枝似的手指上下翻飞,一个又一个的黄澄澄的棒子飞进箩筐里。每当这个时候,赶完作业的我们也加入到这热火朝天的战场。“看到别人吃豆腐牙齿快”,看到妈妈剥得那么轻松,“咔嚓”一个,“咔嚓”又得一个。可当我剥的时候却不是那样轻松,要么撕不开,要么扳不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剥得一个,棒子上却全是穗花,不似妈妈剥的那样干净利落。没剥几个手上就起了亮晶晶的血泡。

妈妈快指如飞,我剥一个她至少要剥五个,手上却一个血泡也没有。我好奇地问妈妈:“妈,你的手咋不会起血泡呀?”妈妈呵呵地笑着说:“我刚开始剥包谷的时候也被磨起血泡,起了一层又一层,后来时间长了就不起血泡了,长成了老茧。这老茧比包谷还硬嘞!”我伸手去摸妈妈的手,天啊!这是什么手?妈妈的手掌、手指上那层厚厚的老茧似铁一般硬。我想练过铁砂掌的人的手也莫过如此吧?我仰起头问:“妈,我的手要什么时候才能跟你的手一样硬呀?”“不,妈妈不要你的手长得跟妈妈的一样,那样不好看;妈妈要你好好读书,走出大山去。”那时候我还不能理解妈妈说的“走出大山去”是什么意思。

那年月,于妈妈来说最难熬的就是冬季了,冬季,大季(包谷)已收完,小季(小麦)已种结束,剩下的时光就是拔坡地里的草,然后把地翻松,待来年春天种包谷。虽然不忙,但异常艰苦,挖地还好点,最老火的就是拔草了。那时候没有收割机,妈妈更舍不得买手套戴。那几亩坡地的草都是妈妈那双手一根一根地拔完的。虽然妈妈的手坚硬如铁,但毕竟是肉长的,再怎么也敌不过无情的风雪,每天傍晚回家,那双黝黑的手都变成了“红萝卜”,手掌、手指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口子上冒着亮晶晶的血珠。

记忆里,妈妈是慈祥的、温和的,很少打骂我们。

我被妈妈打,只有一次。那是上小学二年级时,一天放学走出教室时不小心踩着了一位同学的后脚跟。“对不起。”我轻声向他道歉。没想到那位同学不依不饶,破口骂我。我抡起拳头揍了他一拳,一下子捅了马蜂窝,他们寨里的同学一哄而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到我的身上。我被揍得皮青脸肿。从此,每天放学后他们都要“客客气气”地煮一顿热气腾腾的“面条”给我吃。时日一长,我“吃”腻了,再也“咽”不下去了,但又不能不“吃”。我再也不敢去上学了。

在进村的林家口小路的中段有一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洞。无奈之际,我想到一条妙计,那天上学的时候,我慢吞吞地走在同学们的后面,待他们走远了,我人不知鬼不觉地悄悄躲进洞内,用柴禾堵住洞口。待到放学,同学们回来走过了,我又悄悄地爬出来回家,天天如法炮制,着实逍遥了几天。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我的事情就被发现了。先是被哥哥用杨柳枝追着屁股从林家口一直打到家门口,回来后又被妈妈用那黝黑、粗糙的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痛得眼冒金星,脸上像针刺一般。

那天夜里我是含着泪花进入梦乡的。也不知睡到几点,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迷糊中睁开眼睛,妈妈正在小心翼翼地往我脸上擦药膏。“还疼不疼?”见我醒来,妈妈轻声问道。

我没有回答,把脸歪到了另一边。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忍心打你,谁叫你不争气?”妈妈说完,走到火塘边,坐下,拿起椅子上的鞋子缝起来。那是我的胶鞋,头天上坡割猪草时不小心被尖石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妈妈满是皱纹的脸在跳跃的煤油灯光照耀下,像无数只蠕动着的蚯蚓。那双手指上缠着胶布的手笨拙地、吃力地一针一针的缝着,不时传来阵阵呵欠声、咳嗽声。看着看着,一股暖流穿透我冰硬的胸腔,眼泪夺眶而出。

从此,我再也不敢,更不愿逃学了。四年后我考上了敬南中学,妈妈着实高兴了几天。可是兴奋之后又犯起了愁。录取通知书上清晰地写着:书费40元,住宿费35元……总计156元。156元在今天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在那段岁月、在我们家却是天文数字。“妈,我不读了,这几年我认识了好多字,够用了。”看着焦头烂额的妈妈,我说。

“不,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让你上学,念完大学,走出大山去。”妈妈坚毅地说。接下来的日子,妈妈起早贪黑上山挖药材,硬是用她那双坚硬的手凑了一百多块钱,加上奶奶给的50元把我送进了中学。

时光荏苒,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岁月悄悄染白了妈妈的头发,那双手也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炎,不能上山干活了。

前几天有事回家,妈妈又憔悴了不少,关节炎也越来越严重,手开始萎缩,手指细得像干瘪的树枝,再也没有了当年挖药材、剥包谷时的活力。哎!妈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