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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散文

2022/12/08散文诗歌

土豆散文(精选30篇)

来自远方的土豆

文/易州米

周末逛早市,见一对小夫妻拉着一货车的土豆在卖,就买了几斤。这些土豆虽然块头不小,但总觉得没有记忆中父亲从远方带回来的那些大。

小时候父亲一直在外地工作,先在北京,1980年调到了山西,具体是哪个地方我和妈妈不清楚,只知道那里地下产煤地上产土豆。

那年临近春节时,父亲写信告诉了我们他回家的具体时间,当时我十岁,难掩心中的兴奋,一直嚷嚷着和母亲到县城的火车站去接站。好不容易到了那一天,我和母亲在站台上等了半天,火车终于喘着粗气进站了。疲惫不堪的父亲先拎下来两只大帆布包,然后又返回车厢里,吃力地扛下了一只更大的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幸亏当时母亲推了一辆独轮车,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把这些行李运回家。

到了家我才知道,这些包和袋子里装的都是土豆,很大的土豆,每一块都有接近二斤的分量。那时候,我还不懂得想一想,从山西到河北,一路辗转,还要倒几次车,这些土豆让父亲费了怎样的九牛二虎之力,只知道第二天就在书包里装了最大的一块,带到学校里向同学们炫耀。在那个物资匮乏、交通又不便利的时代,能吃上来自山西的土豆,让我觉得很骄傲。同学们确实也很惊奇和羡慕,甚至我的几位老师也把土豆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

那个春节我过得很幸福,因为除了白菜和萝卜,我家还有非常好吃的土豆。母亲是个持家的好手,她能在贫寒年代用为数不多的粮食和蔬菜做出相对可口的饭菜,所以土豆也就以各种方式进入我们家的食谱,让本来非常单调的饭菜一下子丰富了许多。记得当时最喜欢吃的是土豆丁摊片,极小的土豆丁掺在面粉里,再打上一两个鸡蛋,出锅时两面焦黄,又香又脆。不过母亲只摊过有数的几次,因为鸡蛋实在太贵。还有一种最平常的吃法我也很喜欢,就是把土豆切成大约一公分厚的片放在饼铛上烤,那是土豆一点点把香味散发出来的过程,也是难熬的等待过程。现在想想还会咽口水。

正月里,土豆不仅是我家饭桌上的食物,还充当了父母走亲访友的礼物。虽然土豆不是稀罕物,谁家都有,但父母带去的毕竟是亲友们没见过的大块头,这让父母的脸上多了一层源自土豆的光彩。

现在和父母坐在一起时,偶尔还会聊起父亲当年的壮举,父亲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扛得回来比自己还重的口袋。

多么好的一个早晨

文/杨润泽

多么好的一个早晨啊,阳光被烧红了的云霞笼罩着,映红了这个美丽的山庄。这是多么的不寻常呀,我边走边想。

一个瘦弱的男孩正在拉着两健壮的耕牛。他把那两头牛用一根绳牵在一起。脚下的路,是一段曲折的泥汀路。下过雨后,这条路就有牛羊踩过,这里的牛羊多,也就多了些许这样的山路。那个男孩现在正在这条路上,一脚高一脚低地。远远望去,还以为他有腿疾。他一边走,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揉着瞌睡松惺的眼睛。

牛的后面,是一个中年的男子,他被岁月的刀刻着深深的皱纹。他年迈的脸上,疏松的钢似的胡须,从风雨交加的面孔上,钻出一些先锋的队伍。他一边挥动着手中的长鞭甩打着重牛儿,一边训斥地发出“噢矢——”的声音。他的一个肩上,扛着笨重的耕犁。

远处的梯田里,一对农夫正在田地里劳作。前面牵牛的是一位妇人,她看着被耕犁翻出的一个个活奔乱跳的肥胖的土豆,笑得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不时地转过头去回望一下把犁的男子。男子一边吆喝着两头强健的耕牛,一边用脚踏着耕出来的大土块——他肯定认为,大土块里有土豆的存在。他虽然跟在犍牛后面累得满头大汗,但看到今年的好收成,洁白的牙齿露在弯月似的大嘴里,薄荷的气味从他的嘴角溢出。

一辆家用三轮车突突地穿梭于那个乡间小路上。开车的大叔,用强壮有力的大手扶着方向盘,被高低不平的小路上,他被弹离了车座,又迅速地落下来。反复如此,他就同一个可爱的小孩在她的妈妈的呵护下不住地对着他的母亲频频点头。到了一个小山坡,减慢了速度,换了一个档位,转了一个弯,驶进一块广袤的土地上。两个小伙子,正在把一袋袋丰收的土豆抬到三轮车上。

邻家的大妈,早已蒸好了馒头。圆润丰满的馒头,个个伸着白白胖胖的小头,争着闯入大妈的眼帘。她夸张地张了张嘴,然后连打了两个大喷嚏,自言自语的骂道:“老不死的,这才多会儿工夫就催着给她送饭了。”

远处的大山深处,山村已被翠绿的大树包围着。如同唐代大诗人王维的杰作,又如一幅美丽隽逸的中国画。翠绿包围着村庄,村庄又点缀着翠绿。村居在翠绿的环绕下,显得更有生机了;翠绿在村居的烘应下,变得春意盎然。山村烟囱上的浓烟,在悠扬的喜悦中,跳着各种优美的舞蹈。

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这是一个丰收的时令。丰收的村庄,到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我是一个过客,匆匆地行走在路途之中,我来不及深思,来不及上前去与他们分享他们的喜悦。我要匆忙地赶路。去收获我的喜悦,我与他们一样,期待着更好的人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喜悦。

买菜

文/顾晴雅

星期天,我早早地就起来了,因为我要和妈妈一起去菜场买菜。

菜场里的人可真多呀!一个个摊位上摆满了新鲜的蔬菜。瞧,这边有弯弯的豆荚、长长的黄瓜、圆溜溜的土豆,那边有紫盈盈的茄子、红通通的辣椒、水灵灵的青菜、又白又胖的萝卜……

我和妈妈看看这个菜,挺喜欢,看看那个菜,也不错。最后,妈妈买了我最喜欢吃的萝卜和土豆,我们付了钱,拿着菜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土豆情思

文/杜瑞光

“老爸,您怎么又给我们吃土豆丝呢?烦不烦您,门口超市里有那么多的新鲜蔬菜,您舍不得买,老是吃土豆,烦死了!省什么钱呀!真是的。”女儿一进门就责怪起了我,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大口大口地吃着土豆丝,女儿头一扭便进了厨房。

说起土豆,又勾起我难忘的记忆,在上个世纪那个物质条件非常匮乏、粮食缺少的年代,土豆是最好的充饥食物之一。土豆也称马铃薯,也叫洋芋,又叫芋头等。在植物学分类上系茄科茄属一年生草本植物,具有低能量的全营养作物,除含有适宜的碳水化合物,即淀粉,可提供基本的能量需求外,还含有人体所需的主要氨基酸,膳食纤维,多种维生素。中医认为其性平味甘无毒、能健脾和胃、益气调中,缓解止痛,通利大便,治脾胃虚弱,消化不良,肠胃不和,大便不畅等功效,而在法国称“地下苹果”。在欧美享有“第二面包”的称号。因应用广泛等特点,与水稻、小麦、玉米、高粱相提并论,称为全球五大农作物,是世界性的重要粮食作物和工业原料作物。

土豆有如此的功效,大多数人却不怎么喜欢食用,究其原因,不得而知。母亲说我是土豆命,因我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低标准的年月,确切地说是土豆救了我的命,据母亲回忆说,我的出生,虽给全家族增添了喜庆,父母喜得贵子,然而在那个给苏联老大哥偿还外债口粮紧缺的岁月里,粮食奇少,不免给家里带来沉重的负担,母亲因吃不到食物,奶水自然少的可怜,相继我只有遭罪,望着饿着奄奄一息的我,母亲只有已泪洗面,急的小脚奶奶满地乱跺碎步,心急如焚的父亲,拿着自己仅有的一件新山羊皮缝制的皮袄,徒步几百里,连夜换回了一些土豆。勤劳朴实,手巧的奶奶,把这些珍贵的土豆熬成糊糊,稠的给母亲吃,稀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我吃,就这样,用父亲换回来的土豆,不仅救活了我的命,也使得全家度过了寒冷的冬月和饥荒的春季,可怜的父亲却忍受着冬天的严寒。

小时候,因粮食紧缺,土豆是主食,当饭充饥,也是我们童年唯一的零食,那时的农村不兴吃早点,大人怕我们上学挨饿,便在我们的书包里经常塞上几个煮熟或烤熟的完整的香喷喷土豆或甜津津的黄萝卜。于是,漫长的一个上午就弥漫着土豆的香味。

土豆的吃法很多,不但可以切成细丝炒着吃,也可以蒸、煮、炸、烤,切成片在锅里烙等等,怎么做怎么香。那时母亲常给我们把土豆煮熟捣成碎末,在掺入一些切碎的酸白菜,包成饺子,蘸着蒜醋水,那香的滋味溢于言表,美气咋了,土豆给我们童年带来了温饱,也带给我们快乐,带来了深深的回忆,那情、那景,温暖一生。

如今,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农业结构的调整,我们川区农田里成片成块种植土豆的情景已不存在,早已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高效、反季节的多元化的超级蔬菜。然而,在大力提倡回归自然,追求纯正绿色食品的今天,不防多吃点自然生长,不靠化学肥料滋润生长的土豆,有营养又有滋味,又利于健康。

人间暖意

文/鲍捷

在德国的某个边远小镇,当一个男孩爱上一个女孩,他就送她一颗土豆。不是玩具土豆,也不是静物画土豆,而是一颗圆溜溜、脆生生、响当当、有手感的真土豆,是可以蒸,可以煮,可以播种,可以烙饼,可以磨粉,可以炒菜和煲汤的土豆。

在这个小镇,土豆代表粮食、代表种子、代表爱情、代表力量、代表幸福;代表勤劳、坚韧、善良、无私等一切最美好的女性特质;代表时光赠予爱人的人间烟火。

想起德国的土豆,缘于前几日在武汉偶遇一位老师,年近六十,脸上却是少女般安静恬然的气息,扎着雅致的发辫,穿着整洁的套装,白净的脸上透着细细的粉红,走起路来有着春燕般轻盈的身姿,举手投足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共进午餐时,老师多次提起土豆,提起故乡的母亲,提起国外留学的儿子。

老师的故乡在北方,她思念故乡的母亲,留在脑海里的总是母亲俯身削土豆的背影,在那个饥荒的年代,土豆几乎是家里的主粮,母亲常说,只要田地里还能长出土豆,日子就过得下去。在艰苦的童年时代,土豆是信念,是希望,是支撑,是坚持,是饥荒之年的种子,是母亲一俯身就是几十年的执着背影。若干年后,自己成了母亲,儿子如她般热爱土豆,她便想着法儿给儿子做土豆,土豆焖牛腩、干锅土豆片、酸辣土豆丝,一日三餐的土豆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传递,让她安心,伴随着儿子懂事。老师讲这番话时,细语嫣然,我却深深感动,一位年近六十的女人,有少女般轻盈的身姿不少见,但有着少女般洁净的气息却很少见,此刻的老师,脸上洋溢着纯真、恬淡,整个人晶莹剔透,神采奕奕。

不由想起金马奖影后杨惠珊、张毅夫妇,这对夫妻于演艺最高峰时离开舞台,相伴三十年,远离聚光灯、鲜花和掌声,粗茶布衣,潜心研究琉璃艺术。在不长不短的人生路上,这对如琉璃般纯净的夫妻把春的明艳,夏的清凉,秋的宁静,冬的温暖织成了如水绸缎,真正把日子过成了琉璃,悟出了生活中的禅机。

原来,人间暖意是藏在时光里的密码,藏于一果一蔬,一饭一粥,一言一语,一朝一夕中,藏于寻常日子的似水流年里——远方的玫来信说,你一定记得买些手工面,把它分成几份,要不会坨在一起,吃一份煮一份,煮的时候加两个鸡蛋一点青菜,营养就够了;小小的儿子说,妈妈,你老了,我给你当司机,给你做饭,给你洗脚,给你朗读……在微凉的秋夜,想起这种种人间暖意,居然比山盟海誓还要动心。

我把锦瑟记流年,而流年中,人间暖意是最隆重的一笔。把暖染进光阴里,让爱伴随着时光的小碎步,款款而来,芳香四溢。

土豆炒芹菜

文/李文硕

今天,我很快就做完了作业,看到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很想替她分担一些,便请妈妈教我炒菜,妈妈欣然同意了。我看看冰箱里的蔬菜,决定自创一道“土豆炒芹菜”。

第一步,先把芹菜和土豆清洗干净,将芹菜的叶子和根去掉,洗净,然后切成均匀的小段。接着小心翼翼地把土豆皮削干净。尽管我加倍小心,可还是差一点儿伤了手指。土豆削完皮后,用清水洗净,再把土豆切成条,准备工作完成后,我就要开始炒菜了。

第二步,炒制工作。先在炒锅中倒入一些油,等油烧到八成热时,把土豆小心地放入锅中。在“噼啪”的油声中,一滴调皮的油星飞溅到我的手上,真是钻心的疼,尽管这样,我也没有放弃,继续放入芹菜翻炒着。接着放点酱油,撒一些盐,盖上盖子焖上几分钟,菜出锅之前放少许鸡精,菜就做好了。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妈妈开始品尝了。她夹起一根土豆条,放入口中,嚼了嚼,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土豆炒得不错啊!”得到妈妈的肯定,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妈妈又尝了一口芹菜,说:“芹菜有些过火!”我想应该是放芹菜的时间太早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心中充满了自豪,虽然有些瑕疵,但总体来说还是成功的。以后我会多向妈妈学习,做妈妈的得力小助手。

神秘的土豆老人

文/韩勋

在谢菲尔德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去市中心转一转,每次都要路过土豆老人的摊点。与他见面起码在百次以上,但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我说不了英语。

我心里称他为土豆老人,一是因为他的年纪估摸在70岁左右,头发胡子全白,眼镜架子却是黑的。二是因为这个城市马路边上总共只有三四家小吃摊点,而他是唯一卖“夹克土豆”的人。

夹克土豆这个名字,是一位吃过它的中国留学生告诉我的,应该是最具特色的地方风味小吃。把烤熟的土豆放在塑料饭盒里,土豆个头大得了不得,一个饭盒只能装一个。用刀将土豆划作两半儿,把瓤捣碎,依照顾客口味加入不同佐料,西红柿酱、奶油之类,一份一镑五左右。生意不火,但也不淡。火又怎样,淡又怎样,反正土豆老人都满不在乎,脸上平平的,像是替别人临时顶班似的。见第一面,他的奇怪的做派就有如魔法,一下子拴住了我的视线。此后每次走过这儿,魔法都会指派我停下脚步,点一支烟,远远地陪他十来分钟。

土豆老人的一天大概从早上八点开始,开一辆白色面包车过来,后面拖挂着土豆烤炉。烤炉想必是他自己制作或者定做的,下面两个轮子,上面共有五层,每层大概能摆放二十多个土豆。烤炉加热用的是液化气,老人每天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点燃液化气,土豆慢慢加热的时候,他就开始搭建他的营业棚了。

棚子搭在烤炉正前方,以三角铁为骨架,以彩条布为墙,高与宽均为两米左右。前边儿没有墙,搭一个齐腰的板子,这就是他的营业窗口。到上午十点,就开始有人光顾他的生意了。任是来了谁,他几乎都不张口,惜字如金。时间久了,我心里问号更多:为什么全市只有他卖夹克土豆?他的手艺跟谁学的?他的子女为什么没接他的班?

生意好的时候,有三四个人排队,大部分时间没有顾客,给了他同时搞两项副业的大好空间。一是在烤炉周围的地上摆七八板鲜花,每板八盆,盆非常小。二是卖生土豆,土豆装在十个纸袋里,纸袋就像装水泥的袋子,每袋估计能装三十斤。这可就是个力气活儿了,每天早上从车上卸下来,拖到烤炉旁边,虽然只有七八米的距离,但是一气拖动十个,对于一个古稀老人来说绝非易事。他不急不慌,拖一袋,歇一会儿,权当体育锻炼。更有意思的是,一盆花一镑五,三个土豆五十便士,他把这两个单价打印出来,各打印五六张,过了塑,很随便地扔在鲜花、土豆旁边的地上,那意思分明在说:别问价,都在上面写着呢,看上了你交钱就是了。他在窗口忙着,背对着生土豆和鲜花,你怎么挑,拿多少,他看都不看一眼。顾客交钱,他很小的声音说声“谢谢”,随手把硬币扔进一个铁盒子里,“哐当”一声,一次交易宣告结束。

三个土豆五十便士,每个重量足有一斤,这在谢菲尔德全市都算是最低价了。于是又生出一个问号:土豆哪里来?如果是批发来的,老人卖出的价格就不可能这么便宜。如果是自己种的,谁来种?多大的面积?老人有自己的农场?

下午三点多,老人开始收摊,重复着早上出摊的活路,程序反过来就是了。如果这一天生土豆卖得好,十个大纸袋空了七八个,收摊就是一件轻松的事。如果卖得不好,七八袋土豆没卖出去,装回车上就要多花很多气力。但是卖得好还是不好,老人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每天都是慢条斯理地把没卖完的土豆往车上拖,等全部收拾妥当,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烤炉挂上面包车,土豆老人一踩油门,车子拐过一个弯儿,不见了踪影,一个淡定神秘的老人当日的生意经念完了。每次看着他走了,我都要替他许个愿:家里的晚饭肯定冒着热气等着呢——煮好的肉,打开瓶盖儿的酒。

酸辣土豆丝

文/赵礼胭

几年前,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寻找过去的闺蜜清和。原本瘦削的她,结婚后变得丰腴了,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少妇风韵。我们欢畅地聊着已逝时光中的“蠢人糗事”,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清和硬要留我吃饭。不一会儿,她在楼下便民菜场买了土豆、鲫鱼以及牛肉等等。她一边破开鱼肚,一边道:“哎,老公出差去了,菜弄多了没人吃。”我道了声“够了够了”,便帮她洗牛肉、削土豆。

不到一个小时,干煸青椒牛肉片、、香菜煎鲫鱼出炉,被我端上桌来了。我是个不会客气的人,拿起筷子就吃。清和娴雅地瞧着狼吞虎咽的我,笑道,别噎着了。我道,你也吃吧——这酸辣土豆丝特别好吃哩。从前,在家里,我端起碗就不想吃了,今天,你开了我的胃口,越吃越香。清和笑颜如花,道,你别把我吹上天了。我问她,咋弄的?她道,削掉土豆皮,切成细长丝,泡一下,漉起来。等锅里的油烧热后,扔下切碎的尖胡椒,辣香刺鼻之时,果断倒下土豆丝,来回翻炒,等五六成熟,再滴几点白醋——黑色的醋也可以,但是颜色不好看,加盐后,便可以出锅了。我道,秘方“无偿贡献”出来了,有空我也来炒炒。

有一次,我听人讲到彭德怀老总当年在太行山区带领部队抗击日寇的故事。那时候,生活十分清苦,有时后勤部队走散了,彭老总以及警卫们只有自己挖些土豆烤着吃。然而就是凭着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彭总在百团大战中将吃大米的日寇打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俚语曰:“忆苦思甜”,因此,每次吃土豆,我常常会回想起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中的“彭大将军”。其实,我小时候,也烤过土豆吃。那时,物资极度匮乏,根本没有零食吃。村里的小伙伴们,没事就去河边挖野土豆。再捡几根枯朽的树枝,点燃,然后把洗净的土豆串到柳树枝上去,来回转动,让土豆四面受热。虽然没有胡椒粉或者陈醋蘸着吃,但我们一个个仍吃得津津有味。往往吃完,一个个的嘴边都“黑漆麻拐”地,手指也如此,要去清冽的河边洗手洗口哩。

近几年,小镇上雨后春笋般出现了很多餐馆,里面有很多招牌菜。但是,我只吃过一家,因为它的招牌菜是酸辣土豆丝。可惜,店老板用的是黑醋、颜色不好,而且根本不愿多炒几下,而桌椅遍布油垢,也很令人倒胃。而后,我再也没有去那家餐馆。

如今,我迷上了自己做饭,老公没少颂扬我手艺精湛。其实,我哪有什么手艺哟,我不过是经常炒,熟能生巧而已。我也炒过几次酸辣土豆丝,但是总感觉没有在清和家里吃的脆嫩。什么原因呢?大抵是清和还保留着秘诀罢!

被记忆的饥饿感

文/左马右各

获得食物几乎就意味着我们摆脱了饥饿。如果有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借着昏暗的灯光在吃土豆,我们是应该认为他们获得了食物,还是应该认为食物给他们带来了一天的满足和幸福。也许,这仅仅是需要,活到明天和对明天怀有希望的需要。凡高一直感到了这种需要。他的画笔表达了这种需要。这既是一群人的饥饿感,也是凡高的饥饿感。也许是一个时代或者整个社会被忘记的饥饿感。凡高让它重新回来了,回到了人们的视线里。他们在吃土豆,在一枚枚映着夜晚灯光温暖光泽的土豆里,还可能有明天,以及在夜晚对明天的想象和恐惧。凡高用内心的不安表达了这种想象和恐惧,他告诉我们希望是存在的,只要我们还能吃到土豆。这让我进一步明白了,为什么凡高和穷人是一个词,向日葵在凡高笔下都是饥饿燃烧的颜色。这让人战栗的火焰,冲开灵魂的天窗燃烧着一片天空之外的黑夜——生命的黑夜。那些吃土豆的人,已经无法回到一幅画的记忆里,我也会把他们忘记。但,明天一直是存在于想象和恐惧里。

海边的黄昏

文/卓今

山阳本线一直沿着神户的海岸往西明石方面延伸,六月的大阪湾气候宜人,电车贴海而行,汪洋大海近在咫尺,如果不是隔着玻璃窗,甚至可以感受到海浪拍击礁石溅起来的水雾。沿途的小站大都设在靠海的那一侧,等车的人背后是湛蓝的大海,海风牵动着他们的衣袂翩翩而起。女人的头发飘舞着,帽子上的丝带轻轻地拍打着肩头,裙摆被风吹得鼓胀。海天一色之间,不知名的海鸟打着鸣哨在空中滑翔。外面下着小雨,空气湿度很大,站台上偶尔也有老人在等车,都穿着夹衣。他们弓着背,身材干瘦,不苟言笑,象极了动画片《樱桃小丸子》里小丸子的爷爷。电车停靠在一个小站,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上车,坐上座位,依旧是背靠大海,看起来他们互不相识。随着电车的移动,玻璃窗分割着背后的风景,他们表情冷峻,目光空洞。怕雨伞的水滴弄湿地板,其中一位轻轻地将伞卷起套上伞套。另外一位则将手搭在伞柄上,身子前倾,眼睛盯着地板。电车经过须磨、盐屋、五色塚,记不清是在哪个站了,上来一大群中学生,老人在孩子堆里,显得愈发的孤独。这几天我在东京、京都、大阪、神户,总是看到落寞的老人,他们形单影只,郁郁寡欢。远不如老年妇女活跃、有生机,看到他们那个样子,让我不由得感叹,日本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他们这一代人应该是功臣。他们大都是二战前后出生的,为了民族和国家的强大耗尽了能量,他们是被事业榨干了。

车到舞子站,蓦然看到一座宏伟的大桥横跨海峡,我临时取消了去西明石的打算,我要下去好好看看这座大桥。那群中学生原来也是来看桥的。眼前这座桥就是着名的明石海峡大桥。

孩子们在海边尖叫喧哗,桥墩底下以及孙中山纪念馆外面(孙中山当年在神户从事过革命活动,神户的华人修建了一座纪念馆),几位垂钓的老人丝毫不受影响,全神贯注地盯着波浪上的浮标。这几位老人总算找到了精神寄托,不像那些成天关在家里遭受空虚和无聊折磨的老人。近些年来,日本有一个奇特的现象,老年人离婚率不断攀升。曾经有一部热播的电视连续剧《熟年离婚》,很多中老年观众守在电视机前,看完一集迫不及待地想看下一集,电视剧情节使他们感同身受。60岁的工程师丰原幸太郎,老伴洋子与他相濡以沫35年,平时他工作太忙,没怎么照顾家庭,他觉得这辈子亏欠她太多。一办完退休手续,就到了一家珠宝店给洋子买了一个戒指。他在脑子里绘制了一幅未来的生活蓝图,打算陪妻子甜蜜地过好最后几十年。然而,当他兴冲冲地回到家,准备把戒指戴在洋子手上时,让他万分震惊的是,洋子突然说要与他离婚。电视剧反映的是日本的普遍现象。

日本男人总是那么严谨刻板,他们壮年时工作压力很大,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也没有什么业余爱好,退休以后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不会做家务,甚至也不会与妻子沟通,呆在家里闷得慌,发牢骚。妇女们压抑得太久倒,决定玩着花样享受一下生活。一到周末,箱根富士山这样的景点到处都可以看到上了年纪的妇女成群结队出游,她们爬山、野炊、泡温泉,尽可能把年轻时失去的东西多找回来。年轻时一直围着灶台转,料理一家大小的生活起居,孩子大了,男人退休了,没有理由再伺候他们了。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生活,想想觉得冤屈,今后的二三十年,她们决定换一个活法,于是就像《熟年离婚》的洋子一样,她们选择了离婚。

日本男人像顶住工作压力一样,再次以强硬的姿态咬牙扛住了晚年的凄凉与寂寞。

在我的印象中,日本人只会一根筋的干好自己手头的事,做到完美,做到极致。在新宿四丁目一条繁华的街道,一家小餐馆,厨房的摆设以及厨师的活动全部暴露在食客的眼皮底下,我看到了厨师削土豆的全过程。他从桶里摸出一个清洗过的土豆,将两头切除,剥掉皮,然后刀口向内旋转,一张薄薄的淡黄争的“带子”从他手背飘下来。他抿着嘴,下巴肌肉用力,嘴角下沉,眼睛死盯着移动着的刀口。最后,土豆只剩下像粉笔粗细的圆柱体。我在想,这“飘带”该做成怎样花枝招展的菜呢?没想到他咔嚓几刀把那一米多长的土豆片切成几段,然后码在一起,咚咚咚,切成了又细又均匀的土豆丝。哎,费那么大劲,何必呢,到头来还是土豆丝。

日本男人内敛,含蓄,外表强硬内心脆弱,不善于发泄,很多事情都宁愿自己硬扛着。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强大,为了每一个公民都活得有尊严。寂寞孤独又算得了什么呢。人生短暂,即使不被事业榨干,也会被时间榨干。

海边的黄昏,景色更加迷人。天气放晴,黑沉沉的海面倏地被照亮。海边的礁石上,一位老人孤独的剪影。

土豆缘

文/褚俊峰

每次吃土豆,我总会想起成长过程中与土豆相关的许多往事。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的时候,一次小队里分土豆,每人半斤,我们家五口人,分了二斤半。妈妈拿回家洗干净,煮熟,平均分到五个碗里,搁了点食盐、醋和麻油,顿时香味扑鼻。对于我们这些饥饿的孩子来说,那一顿美餐犹如过节。我闻着油香味,一片一片细嚼慢咽,生怕吃快了。在艰苦的日子里,偶尔父亲不知从哪里弄来几颗土豆,我们总是当作“美味佳肴”来享受。

我上初中后,一次听大人们说汾河对岸的静游村有菜园,春天菜园里就会卖点小葱和波菜。于是我和同学商议买点小葱和波菜到邻村兑换土豆吃。礼拜天,我拿着跟大人借来的两元钱,和同学淌过汾河到菜园里买了一担小葱和波菜,然后挑着箩筐跑到十几里地外的老马沟去换土豆。去老马沟需要爬两道梁,翻两条沟。当我们把那些蔬菜兑换成土豆时已到午后了。回家的路上,我们忍着饥渴,交替挑担,回到家时天已黑了。当我吃着喷香的土豆,看着大人和弟妹的笑脸,心里感到特别满足。

我们都是吃着土豆长大的,记得母亲在生弟妹时,整个月子里,一日三餐每顿喝着稀米汤,吃上两颗烧土豆,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我的老家在娄烦,土豆是家家户户必备的主要食材。我们那里有句顺口溜:“有大米,有白面,每顿离不开山药蛋。既能煮,又能蘸,天天吃它不生厌。加工调制多花样,营养味美金不换。”从这里可以看出人们对土豆是情有独钟。

土豆可以制作出多种多样的食物,让人们百吃不厌。土豆可以煮着吃,如把土豆用卤水煮成稀粥,再放点麦粒、玉米、黄豆,这样熬出来的土豆外硬内绵,口感特好。还可以拔丝吃,切块炒着吃,制成土豆泥吃,用柴火烧熟吃,加工成粉面、粉条吃。把土豆煮熟,捣粘,配面粉搓成条,再蒸熟吃,俗话叫“圪搓搓”。还可以把土豆磨成泥,拍成片蒸熟吃,俗话叫“摩擦擦”。尤其是“圪擦擦”和“摩擦擦”已经成为我家乡的地方风味特色代表食品。用羊肉、豆腐块和半熟的西红柿块加辣子做成卤料调味吃,那就一个香。甚至饭店里都把这些具有地方风味的特色美食当作招牌菜。

我生长在乡下,吃着土豆长大。土豆相随了我的一生,我也和土豆有着不解的情缘。

切土豆丝

文/李欣雨

星期天中午,我写完作业没事干,便来到厨房。妈妈一看我进来,就说:“欣雨,我给你一个任务,愿不愿意干?”“愿意!”我清了清嗓子回答。“好,那你把这个洗干净的土豆切成土豆丝,好吗?”“yes。”我爽快地答应。

说切就切,我放好案板,把土豆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大声说道:“看好了,我李师傅今天要把你切成土豆丝!”我高高地举起菜刀对准土豆的“脑门”挥去,哪知土豆像个调皮的娃娃,滚到了一边,害我把案板上的一根葱给切断了。我不甘心,又用两手举起菜刀往下一“砍”,土豆又蹦到了一旁的盆里。我生气地想:“臭土豆,我不把你切个稀巴烂,就不吃饭。”

妈妈闻声走过来开玩笑地说:“呦,这李师傅的手艺也不咋地呀!连个土豆都切不了。”边说边把土豆拿起来,从圆圆的肚子上切下薄薄的一片,再放到案板上,土豆老实趴下了。妈妈就用左手按住土豆,右手操起菜刀,一刀又一刀切下土豆片,然后摞成一垛,土豆丝就从那雪亮的刀口跳出来了。

看了妈妈这番“表演”,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看着容易做着难”。

黑酱

文/苏奇诚

黑酱,退出太原人的生活几十年了,没有些年纪的人已经对它不知情了,但它却和记忆中贫穷的日子紧密相连。

上世纪五十到七十年代,黑酱还是太原人少不得的调味品,百姓人家炒菜不能缺少的东西。炒菜的时候,先往锅里细细溜进去一点油,油热以后加入葱花,然后搅入一筷子黑酱炸出来葱花酱香,接着投入要炒的蔬菜,“色香味美”的色和香就都有了。那时候也有酱油,但酱油贵,不经吃;油一个月一人只供应三两,不得不精打细算,细水长流。黑酱毛儿八分钱一斤,一个陶罐子盛二斤够吃一个月。黑酱的做法大体是用黑豆饼、窝头之类面食的剩余物,加盐放在酱缸里,搁置在阳光下暴晒发酵制成的,不同于现在的黑鱼子酱、北京干黄酱、山东的葱伴侣之类富于营养的高档调味品。黑酱便宜,实用,有了它就省下了买酱油的钱,不仅太原人离不开它,扩散到全省,竟成了山西的名牌产品。

我年轻时的日子就是紧密地伴随着黑酱过来的,当年妈妈用黑酱炒的菜很香,特别是炒土豆丝,葱花、小勺油、黑酱,经妈妈妙手一炝锅,顿时香气扑鼻,接着,“嗤啦”一大堆土豆丝进去,再加点盐,噼里啪啦一阵搅合,又是炒,又是烤,不一会儿色、香、味俱佳的一大盘土豆丝就上桌了。我和弟弟妹妹们吃得狼吞虎咽。偶尔炒肉、炒其它菜也大致如此,总少不了黑酱。那时候,肚子老是空的,吃什么都香,妈妈用黑酱炒的菜,更是色香味浓。

太原的黑酱被太原人的肚子和嘴传出去了,南同蒲路上沿途零担货运员们跑车到太原总要买上一饭盒、提上一桶黑酱,带回去当做上好调味品享用,并且提升为馈赠礼品。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一个秋天,我们作业班的几个伙计商议去赵城为全班四五十个职工采购一趟红薯,以解决粮食不够吃饿肚子问题,赵城的红薯又甜又绵。约定好了由我带队,中午十二点在车站会合。我刚买了一双30元的新皮鞋,就穿上想洋气一趟,又提了一个饭盒在桥头街副食店顺便买了一盒黑酱给赵城站的张小娃,算是像样的礼品了。新鞋,臭美,但它硬且不跟脚,一会儿就开始硌脚了。眼看就到十二点了,我忍着疼,一瘸一拐地小跑,终于赶到了车站,进站台时列车刚启动。眼看着他们三个人在车上又吃又喝,笑着对我摆手,我气得直跺脚,看看那罐子黑酱,恨不得扔出去。第二天,我才又赶往赵城,一个老铁路因为黑酱弄了个一辈子的笑话。

“老师的书真好看!”

文/苏海华

有这样一个故事:法国着名农学家安瑞·帕尔曼要推广土豆,可当时宗教迷信把土豆称为“鬼苹果”,而许多农学家则断言:土豆会使土壤变贫瘠。于是,没有人愿意种植土豆,怎么办呢?帕尔曼耍了个花样:征得国王同意后,他在一块有名的低产田上栽培土豆,并由全副武装的国王守卫看守,但看守只限于白天,入夜后警卫则全部撤离。这立刻引起人们注意,趁天黑,人们纷纷摸进田园,偷取“禁果”,并移植到自己的菜园里。土豆就这样在法国生根落户了。帕尔曼靠什么打破人们的偏见呢?他巧妙地运用了“破禁心理”。

班上的小然平时喜欢阅读《奥特曼》、《铠甲勇士》这类充斥着暴力色彩的书籍,如此一来,小然变得喜欢拳打脚踢,性格暴躁了不少。怎样让他喜欢上阅读优秀书籍呢?我灵机一动,何不运用“破禁心里”来“治治”小然!

于是,我故意当着小然的面阅读书籍,却又遮遮掩掩,故作神秘。他好奇心顿生,要求借阅,我却没有及时满足他。而是告诉他,这些书很精彩,过些日子老师要送人,千万不可乱翻。他愈发欲罢不能,趁我不注意,将书偷偷拿回家,嘿嘿,中计了!过了两天,书归原地。就这样,小然被“诱惑”着读完了这些书,这家伙竟然私下里告诉同学:“老师的书真好看!我已经看了好几本了。”渐渐地,小然喜欢看这些优秀的课外书了,家里的书看完了还不过瘾,时常嚷着要去书店买书。

作为老师,我们应该运用灵活多变的教育方式,让学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书本,爱上学习。

感谢土豆

文/周寿鸿

有一次,我看到梵高的画作《吃土豆的人》,为之深深震撼。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群农夫围坐在一起,他们衣着简陋,一双双手瘦小而又骨节粗大,面对桌上的土豆食物,眼睛里流露出渴望的光芒。“我想强调,这些在灯下吃土豆的人,就是用他们这双伸向盘子的手挖掘土地的。”在梵高后来写给弟弟的信中,他流露出对劳动者的敬意。

我老家在一个贫瘠的乡村,小时候,土豆帮助我们度过寒冷的长冬。在家乡,土豆被称为“洋山芋”,后来才知道它的学名是马铃薯,上初中时知道也是赵树理笔下的山药蛋。老家以稻麦种植为主,土豆是副食作物,既可作粮也可作蔬。下田帮父母干活,我的口袋里经常揣一两只煮熟的土豆,饿了就用它解饥。

每年的元宵节一过,乡村最早的农活就是种土豆。我们从地窖中取出越冬的土豆,切成一个个小块,然后带到田里。此时,大地还未苏醒,要用铁锹下劲翻开冻土,敲碎土坷垃,挖出一个个小坑,将一只只土豆块放进去。一场春雨过后,土豆很快冒出了小苗,随风随雨,自然生长。到了收获季节,土豆被从幽暗的土壤刨出,收储进了粮仓,走上庄户人家的餐桌。直到现在,我还是喜欢吃土豆,香浓软糯的滋味让我久久回味。

长大后知道,土豆的故乡在南美洲安第斯山脉一带。古印第安人十分尊崇土豆,把它塑造成英雄和神灵,他们还给土豆起了一个有趣的名字——“爸爸”。是啊,在气候恶劣的高寒地区,只要有一袋土豆,就有了生命的依靠和希望。

后来,西班牙人驾着海盗船来到了南美洲,将安第斯山变成了矿场;再后来英国人也来了,打败了西班牙人,将土豆的种子带到了欧洲。17世纪欧洲一场持续30年的宗教战争,引发了饥荒和瘟疫,欧洲人开始大面积种植土豆。

土豆是什么时候来到中国的呢?有人说是17世纪的明朝末年,最早在华北、京津和山东一带栽培,后来推广到内蒙古;还有人说土豆是经菲律宾群岛到达福建海岸,并且首先在福建种植的。最为广泛的说法是,土豆在明代徐光启以前已传入中国,因为徐光启(1562—1633)最早提到了“土豆”。他在《农政全书》卷二十八记载:“土芋,一名土豆,一名黄独。蔓生叶如豆,根圆如鸡卵,内白皮黄……煮食、亦可蒸食。又煮芋汁,洗腻衣,洁白如玉。”

别小看小小的土豆,它改变了世界历史的进程。1840年欧洲爆发马铃薯晚疫病,完全依赖马铃薯的爱尔兰遭受大饥荒,几乎有一百万人饿死,几百万移民逃往美洲,开辟了新大陆。有人说,如果没有土豆,美国的历史将会重写,此言并不为过。

土豆同样改变了中国农村的面貌。在辽阔的北方,原来只能生长莜麦且产量极低,而土豆却很适合高寒气候,很快在内蒙古、河北、山西、陕西北部普及,成为劳苦大众的主食。如今,土豆的地图已扩张到长江以南,近年来在华南地区,越来越多的农民在冬季栽种,成为增收的新渠道。2015年,农业部提出要让土豆成为国人的第四大主粮,引发社会热议。在中国已经扎根400多年的土豆,终于要翻身做主人了。

感谢土豆,虽然它其貌不扬,显得土里土气,却内心圆润如玉、质朴真诚,一点也没有虚情假意。平时,它一直默默地生长在幽暗的土壤中,而在我们需要时,却毫不吝惜地奉献最真诚、最实用、最温暖人心的自己。

春风吹绿白边鞋

文/何晓

春节一过,田野里的皑皑积雪就在悄悄融化,丝丝浸透着大地。过了正月十五,年味愈加的淡了下来,春天迈着轻盈的脚步姗姗而来。

和煦的春风吹过老家光秃秃的大地,远远望去,大地渐渐有了轻轻浅浅的嫩绿,走近再看,只是小似针尖的嫩芽奋力破土而出,黄土中略带星绿。那些绿像点点滴滴的往事一般,乘着春风,蹦跳着冒进记忆,争着抢着要让自己记起,生怕久久遗忘。

那个季节,山里的学校连堂上课,中午不休息,直到下午三点才放学,饥肠辘辘,又饿又困的拖着步子回家。姨妈做的气眼棉鞋,与母亲亲手缝制的棉袄棉裤,越发显得厚重笨实。老家的阳春三月,虽没有南方的小桥流水与姹紫嫣红,但春风还是拂醒了万物。一只旧毛没有完全褪掉的野兔,突然从路边的小沟里一跃而起,矫健的向着东山飞驰而去,瞬间不见了踪影,在帮母亲取扫帚时,又发现下面还藏着几只鞋板虫(学名鼠妇),正在悄悄蠕动……

春天真的到了,记忆中除了春风拂面的缕缕醉意,还有那些内心深处的旧事,散发着无尽的温馨与眷恋。每到周末,总会带上弟和伙伴们爬上大山或者潜入深深的沟壑中,怀揣几个土豆,甚至几根胡萝卜,燃一堆篝火,轻烟摇摇上升,火正旺,将土豆和胡萝卜放进去,等火势渐小还未熄灭之前,捧几抔黄土将其覆盖。枕着胳膊躺在距离篝火堆不远的地方,看天空的无穷湛蓝,听画眉的婉转鸣叫,闻着透过黄土飘来的香气,让人好生馋嘴。烤好的土豆、胡萝卜就着春天的气息格外诱人,土豆松软可口,胡萝卜甜蜜袭人,挨着火的那些部分咬起来还有些发轫,像刚过去的春节吃到的橡胶糖一样。

终于脱去了厚厚的棉衣棉鞋,母亲将一双崭新的布鞋递了过来,柔软的白鞋底,洁白的白鞋边,上脚一试,舒服极了。挎着母亲用碎步做的书包,和弟行走在那条通往学校的小路上。

白云悠悠间,踏过高山沟壑边上的沙石泥土,走过那条隐藏在草丛中的小路,不知不觉,渐长渐高的青草染绿了小心翼翼呵护着的白边鞋。

母亲笑着说,“等今年庄稼丰收后,冬天再给你们每人做双白边鞋,明年开春穿。”

桃肉是绿的

文/左世海

那是97年的秋天。

傍晚回家后,我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猕猴桃,对娘说:“我给您带回点稀罕吃的,您看看。

啥东西?娘小心地伸手接过去,拿到眼前端详着说:这不是一个烧熟的软乎乎的土豆吗?

不是土豆,是一种叫猕猴桃的水果。我有些忍俊不止。

啥,猕猴桃?娘听了一愣,再次细看说:没见过,哪来的?

和我一起在乡小学代课的王老师,前几天和对象去南方旅游结婚时,买回来的,学校老师多,每人分给二个尝鲜,我自己吃了一个,剩下这个给您拿了回来。

还是南方好啊,啥水果都有,不像咱穷山沟,一年见不到几种新鲜水果。娘不由感叹道。

那您快尝尝吧!我督促道。好吃吗?娘抬头又问。

我吃过的,好吃。肉质白嫩,甜的像蜜。我舔着嘴唇说。

哦!娘看着我,将猕猴桃油放到鼻前闻闻说:饭好了,还是先吃饭,明天再吃,说完将那个猕猴桃小心地放入了柜子。

娘知道乡里学校的伙食不好,周一早晨我走时,她特意又给我烙了几张大饼,连同一些咸菜,塞到包里让我带上。

到了学校,我打开包取饼,不料一个已经破裂了的露出绿色果肉的猕猴桃从里面滚了出来。

我顿时愣了。

咋,前天给你的猕猴桃还没吃,再不吃,可就坏了。一旁的王老师看到了,疑惑地问我。

我苦笑着没有做声。

再次回家,我向娘提起猕猴桃的事情。

娘听后笑说:那晚我将桃子剥开一点,看到桃肉是绿色的,才知道你根本没吃过,在骗娘哩……

我听着,差点没忍住眼泪。

故乡的植物

文/李汉荣

柳儿、迎春、栀子、桂花、春兰、梨花、百合、草莓、木槿、薄荷、橘儿、莲花、小菊、水仙、玉兰、藿香、苜蓿……你走在村庄里,叫着花木的名字,却听见满村的姑娘都在回答你。记住,我们这里的女孩儿,和大自然同名同姓。你随便喊一棵花木的名字,就喊来一个温柔的姑娘。

白菜,微胖的身材,欢喜的容颜,那么白净、温存、安分的样子,像一群贤淑的小媳妇,安静地坐在有些凉意的地上,令人心生怜惜。要不是她们已出嫁了,我真想“娶”一个抱回家。

我家的葫芦藤儿,扛着几个葫芦越过院墙,挂在谢婶家窗前;谢婶家丝瓜藤儿,揣着几个丝瓜翻过院墙,挂在我家后门前。在乡下,植物也喜欢串门聊家常,还忘不了随身带点好吃的,请芳邻尝尝鲜。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韭菜曾经接待过诗人和他的诗。此时,它们仍认真抄录着杜甫那首着名的五言诗,一字不差,默诵着一千多年前那个深情的夜晚。篱笆那边,犹飘着诗人的青衫。这是父亲的菜园。我不读诗的父亲,一年又一年精耕细作,他也在种植和延续着古国的诗史。

念小学二年级的邻居家小女儿英英,坐在门前桃树下读一本连环画,桃花落了她一身,她浑然不觉。她不知道她有多么好看,比那连环画好看多了。我在溪边读了她许久。

被老家门前指甲花反复染过的姐姐的指甲,到老了,还保持着那种粉红。哪里的水,再热的水和再冷的水,都冲不掉故乡的颜色。

红薯藤很长很长,一苗红薯的藤,要是不限制,不及时割掉其狂枝野蔓,它可能延伸到十几米之外。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地里的红薯藤总是疯长到紧挨着的别人家的地里,有时人家的地里也种着红薯,两家的藤儿互相纠缠在一起,无法收拾,怕割错了,伤了人家的苗也毁了自家的藤,就只好随它们相依相守苦缠苦恋。到了秋天,挖红薯的时候,忠厚的父亲,就送一些红薯给那户人家,算是赔礼道歉和补偿,说是自家的藤影响了人家的苗。过一段时间,那户人家的主人却笑眯眯地来到家里,送父亲一篮粉条,是红薯加工的,很好吃,分量大大超过了父亲送去的,因为父亲送去的红薯是加工不出这样多的粉条的。

两家的藤在交换着地气和露水,两家的人在交换着厚道和情义。一种寻常的植物,生长和传承着的,不只是淀粉、糖分、矿物质等营养成分,也传承着大地的情怀,传承着世代相传的古朴民风,传承着农耕文明的伦理道德。

我从城里回到老家,偶尔也在父亲种的红薯、土豆、芋头、花生地里挖掘,锄头就那么轻轻刨挖了几下,接着就常常刨出一串吃惊:呀,一大坨一大坨的宝贝,这么多这么多的好东西。想不到,在泥土的埋没中,植物安静地、不动声色地做着多么大的事情呀。

我的父亲,以及一生劳作于田间地头的乡亲们,很少或基本没有被所谓命运埋没的牢骚,也从来没发过所谓生不逢时之类的高雅叹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他们从瓜棚和豆架上顺手拈来的古老格言。有一次回老家,我与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正在苦闷的我的老同学长安在田埂上散步,我劝慰长安:别苦闷,埋没是暂时的,总会有改变。正好被菜地里为土豆上肥培土的我的父亲听见了,说:娃娃苦闷啥?想开些,天无绝人之路。学学土豆吧,埋没了正好长东西呢。这不是埋没,这是给你培土哩。你看,我不也在给土豆培土吗?不多培点土,不埋没个差不多,土豆就不好好长,只长些懒蔓蔓。

“土豆小组”滚车轮

文/许佳敏

星期四,我们像往常一样走进文学社。这时,倪老师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老师见我们十分疑惑,便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说道:“看,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我们看着这普通的报纸,心想:这报纸怎能成为主角呢?原来,今天要玩“滚车轮”的游戏,而报纸则是用来制作车轮的。接着,老师介绍了“滚车轮”的规则:先把全班12人分成4组进行比赛。然后每组用胶带把一张张报纸贴在一起,成长条状后封口。最后3名组员钻进去,比赛哪组滚得快!

游戏开始了,我们第二小组立刻手忙脚乱地干起来。因为不懂得怎样贴报纸,所以报纸贴得东倒西歪。于是我们派“探子”陆雨婷去其他组侦查,发现他们的报纸都是呈长条状。组长潘雨琪灵机一动说:“我们可以跟他们不同,把报纸加宽面积变大,这样就能使车轮更加牢固。”我和陆雨婷点了点头,于是就用报纸加宽了“车轮”的宽度。望着别人只有一张报纸的宽度,我们心想:一定万无一失了。可谁想,我们的报纸有限,满足了“车轮”的宽度,长度就没着落了。

“没时间了,速度快!”倪老师催促道。我们赶紧快马加鞭。“快快快,去比赛!”倪老师又催了,我们只能拿着千疮百孔的“土豆”型车轮冲上了“战场”。

“预备开始!”倪老师一声令下,我们开始驾驶着与别人截然不同的“大土豆”出发。刚开始还行,但在后来的行驶中,“土豆”干脆罢工了,还破了个大口子,我们只能一边修补,一边“冲锋”。很快,别的小组超过了我们。看着别人在终点欢呼,我们却停在了半路。比赛结束了,我们无疑是最后一名。

虽然此次比赛失败,但我们小组并不难过。我们给小组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土豆小组”。嘻嘻,好听吧!

酸辣土豆丝

文/赵礼胭

几年前,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寻找过去的闺蜜清和。原本瘦削的她,结婚后变得丰腴了,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少妇风韵。我们欢畅地聊着已逝时光中的“蠢人糗事”,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清和硬要留我吃饭。不一会儿,她在楼下便民菜场买了土豆、鲫鱼以及牛肉等等。她一边破开鱼肚,一边道:“哎,老公出差去了,菜弄多了没人吃。”我道了声“够了够了”,便帮她洗牛肉、削土豆。

不到一个小时,干煸青椒牛肉片、、香菜煎鲫鱼出炉,被我端上桌来了。我是个不会客气的人,拿起筷子就吃。清和娴雅地瞧着狼吞虎咽的我,笑道,别噎着了。我道,你也吃吧——这酸辣土豆丝特别好吃哩。从前,在家里,我端起碗就不想吃了,今天,你开了我的胃口,越吃越香。清和笑颜如花,道,你别把我吹上天了。我问她,咋弄的?她道,削掉土豆皮,切成细长丝,泡一下,漉起来。等锅里的油烧热后,扔下切碎的尖胡椒,辣香刺鼻之时,果断倒下土豆丝,来回翻炒,等五六成熟,再滴几点白醋——黑色的醋也可以,但是颜色不好看,加盐后,便可以出锅了。我道,秘方“无偿贡献”出来了,有空我也来炒炒。

有一次,我听人讲到彭德怀老总当年在太行山区带领部队抗击日寇的故事。那时候,生活十分清苦,有时后勤部队走散了,彭老总以及警卫们只有自己挖些土豆烤着吃。然而就是凭着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彭总在百团大战中将吃大米的日寇打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俚语曰:“忆苦思甜”,因此,每次吃土豆,我常常会回想起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中的“彭大将军”。其实,我小时候,也烤过土豆吃。那时,物资极度匮乏,根本没有零食吃。村里的小伙伴们,没事就去河边挖野土豆。再捡几根枯朽的树枝,点燃,然后把洗净的土豆串到柳树枝上去,来回转动,让土豆四面受热。虽然没有胡椒粉或者陈醋蘸着吃,但我们一个个仍吃得津津有味。往往吃完,一个个的嘴边都“黑漆麻拐”地,手指也如此,要去清冽的河边洗手洗口哩。

近几年,小镇上雨后春笋般出现了很多餐馆,里面有很多招牌菜。但是,我只吃过一家,因为它的招牌菜是酸辣土豆丝。可惜,店老板用的是黑醋、颜色不好,而且根本不愿多炒几下,而桌椅遍布油垢,也很令人倒胃。而后,我再也没有去那家餐馆。

如今,我迷上了自己做饭,老公没少颂扬我手艺精湛。其实,我哪有什么手艺哟,我不过是经常炒,熟能生巧而已。我也炒过几次酸辣土豆丝,但是总感觉没有在清和家里吃的脆嫩。什么原因呢?大抵是清和还保留着秘诀罢!

今天爸爸做饭

文/樊奕可

放学路上,我问妈妈:“今天奶奶不在家,谁来做饭啊?”“没事。”妈妈笑眯眯地说,“不是还有爸爸在家吗?顺便尝尝他的手艺。”

刚到家,我就去找爸爸,好奇地问:“爸爸,妈妈说您是个大厨师呢,今天,你得给我们露一手啊!”爸爸一听这话,便得意起来,拍拍胸,胸有成竹地说:“好啊,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尝尝本大厨的手艺。”

还真不是吹牛,爸爸切起土豆丝来,速度真快。只看见他手拿菜刀不停地上下切动,一阵“得得得得”的声音,一根根粗细均匀、润滑可爱的土豆丝就躺在案板上了。接着他拎起一条鱼,刷刷几下,鱼身上的鱼鳞就刮了下来,给鱼开肚去内脏,一气呵成,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我在边上看得直鼓掌,爸爸转头对我挑起了眉毛,说:“见识到了吧,我这功夫牛吧。”

“嗯嗯嗯。”我一个劲地点头。

开始做菜了,锅里飘出了油的香味,爸爸把土豆丝倒进锅里,挥动起铲子,铲子在锅里上下翻飞,看得我眼花缭乱。等放上调料,爸爸一手拿起菜锅,狠狠颠了一下,土豆丝被抛到空中翻了一个身,又掉落到锅里。“哇塞,爸爸,你这手太帅了!”爸爸被夸得眯起了眼睛,还哼起了歌。接着爸爸做了红烧鱼,我在边上闻着锅里不时飘出的香味,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我把准备工作做完,饭桌上摆上了白玉般的土豆丝,油光发亮的红烧鱼,还有冒着热气的番茄蛋汤,我一下子食欲大开,迫不及待地每样尝上一口,“太好吃了,真没想到,我爸爸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厨啊!”爸爸和妈妈一听都笑了,爸爸说:“鬼丫头,我要被你这马屁精拍上天了,以后肯定多多做给你们吃。”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

朱老师,我喜欢你

文/程静

朱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不要以为教语文的都是女老师,朱老师就是男的。

朱老师很高大,40岁左右。他喜欢把前额的头发弄翘,那样显得很精神。月牙般的眉毛下是他圆溜溜的眼睛,双眼皮,炯炯有神的样子。朱老师高高的鼻梁上总是架着一副眼镜,他笑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特别好看。

朱老师很幽默。还记得上《维生素C的故事》这一课,朱老师让我们发挥想象,得了坏血病的船员们把哥伦布留下的食物全都吃完了,船员们就到森林里找东西吃,会找到什么东西呢?有的同学说挖到了野菜,有的同学说摘到了果子,有的同学说拔到了萝卜,有的同学说挖到了土豆……朱老师听到“土豆”两个字,便说,他可以用土豆两个字编成几句话,还能把这几句话说成日语。同学们都不相信,朱老师就说:“土豆哪里去挖?土豆郊区去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朱老师说完后,同学们都大笑了起来。朱老师总是能把原本枯燥的语文课讲得有趣起来。

回家后,我常把从朱老师那儿听到的笑话讲给爸爸妈妈听,还没等我说完,爸爸妈妈就乐了。

感谢朱老师,让我们在学习中感受到了乐趣。

家有浪漫老公

文/那琰

婚后的生活平凡而琐碎,但老公总能在不经意间营造浪漫的气氛,滋润我们的爱情。

生日那天,老公早早赶回家,忙乎着做了一桌好吃的,我刚推开房门,老公便迎上来说:“祝你生日快乐!请接受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品尝我为你做的生日大餐。”

还没等我问是什么生日礼物,老公便把一双长筒丝袜送到了我手里。我一看大失所望,在心里埋怨他太吝啬了。

老公看出了我的不满,笑着说:“这生日礼物多有意义呀,‘长’意味着我们的爱长长久久,‘丝’意味着彼此日夜思念。”听老公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泛起了一丝甜蜜。

吃饭时,老公指着一盘炒土豆丝说,这叫“风调雨顺”;指着一盘土豆片说,这叫“平平安安”;指着一盘炖土豆块说,这叫“海枯石烂”,然后,他从“海枯石烂”里夹出几块土豆捣成泥状,掰了一小片红辣椒放在中间说:“它在丛中笑。”我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生活就会浪漫。仅一双长筒丝袜和3个大土豆,就把我哄得乐开了怀,那种幸福,简直比吃山珍海味都有滋味。

家乡的引力

文/苏玉琴

记忆中的老家是晋中大山上的一个小村。下了火车还要坐很长时间的长途汽车在盘山路上转圈。车窗外除了大山就是沟壑,汽车一过尘土飞扬。直转到头晕脑胀时,汽车左摇右摆停在破旧县城的长途车站里。剩下的十几里山路就只能靠两条腿了。

回到村里,一间石窑,半间土炕,熏黑了屋的油灯,呛人的旱烟味。招待孩子的零食是蒸得又面又沙的土豆和清甜的老倭瓜。做饭用个笊篱还要到大爷家去借。

不明白,就是这样贫瘠的山村,父亲总是记挂在心。那年夏天,我陪父亲再回老家。

舅舅的骡车把我们送到村里,从住进堂弟的新房,我们就被浓浓的亲情包围。父亲从小当兵,转战南北,落户在北京。年岁大了,回家看望的次数少了。我们回去就好像村里的一件大事,一拨拨来看望的乡亲进进出出。

晚饭过后,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更是挤坐在堂弟宽敞明亮的排房里聊天叙旧。桌上摆放着送给各家各户的礼物,小小(男孩)、妮妮(女孩)们高兴地抓一把饼干、拿几块糖果跑进跑出。汉汉们(大男人)为分享久别的思念细数家乡的变化。虽然我对家乡话只能是一半听一半猜,但聊天至半夜仍热情不减,喜悦的心情不言而喻。

清晨各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早起下地的人们扛着锄头回到家里,盛起一大碗饭,圪蹴(蹲)在门口的台阶上边吃边聊,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端起大碗加入到街门口吃饭聊天的队伍。

早饭后,父亲带我在村里村外各处走街串巷。除了祭拜先人,还带我坡前山后,看看这块地的玉米,那块地的土豆。在我眼里没有区别的作物,父亲却能叫出它们的名字。父亲的好心情感染了我,揪个青涩的苹果尝尝,刨几个小土豆、扒个老玉米带回去烤烤,看见个小松鼠也调皮地紧追几步。在享受自然中,疲惫的身心早已被童趣般的任性取代。放飞心情,融入这纯真般的天地,找回了久违的轻松快乐。

离开村子时,东家送来一碗小米,西家捧来一碗黄豆,行囊里溢出的是亲人的叮咛和祝福。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溢满乡情的牵挂,写出了重回故乡的兴奋、激动、感慨。乡音乡情如同枝叶对根的依恋,魂牵梦绕的故土便是家乡的引力。

记忆中的味道----土豆

文/真水無香

每个人记忆中都会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味道,年终岁尾,在这个数九寒冬,最让我先记起的就是土豆被烧烤过的浓香。

严寒的冬日,土豆对于大部分东北人来说,无疑是温暖的。特别是在物流不畅,物资匮乏的年代,土豆和白菜就是东北人过冬餐桌上的主要菜肴。而且这两个菜都是一样的低调内敛,即可做为主菜彰显味道,也可以默默的与任何的菜品相合搭配。特别是土豆,无论是大火炖出的软糯大块,清炒滑出来的脆片,凉拌的细丝,或是熬出来的浓汤,都是那样的可口。即便是今日,宝贝们喜爱的薯条、薯片也都是由土豆加工而来。

我是大爱土豆的,因为她曾带给我无尽的温暖回忆。

在辽西的山村,当电灯偶尔会亮,煤油灯还是最主要照明工具的时候,我的记忆就已经满是土豆了。寒冷的冬日,坐在姥姥家温暖的炕头,围着一个暖暖的火盆,等待着里面美味的成熟。从早晨烧过火的炉堂中撮出的秸竿灰烬呼吸般的在火盆中明灭,里面埋着满满的幸福和期待,土豆肯定是每天都要放的了,还有在那个时代有些珍贵的鸡蛋,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喜欢鸡蛋,但每天姥姥家的火盆里都会埋上一颗。那时候的雪是格外的多,也格外的频,山村的整个冬天几乎都是白色的。窗儿外雪花扑扑簌簌,屋子里热气暖意融融。最不安分的是鸡蛋,时不时的就会在火盆中闷响一声,那是鸡蛋被烤破了的声音,蛋壳被挣裂开,涌出的蛋清和蛋黄凝固的隆起,就象是一道伤疤。先不用管,再过一会的时候,用火钳和火夹或是火铲把鸡蛋捡出,扑掉上面的青色的灰,裂口的地方还冒着热气,虽然我不爱吃鸡蛋,但烤出来的已经是我认为鸡蛋的最美味道了。土豆在这个时候还是沉稳的,不声不响,慢慢的自顾自的成熟,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要用火夹剥开覆盖的灰火看一看,已经变得干瘪缩小褶皱的时候,就已经好了。捡出来,在火盆的边沿上嗑掉土豆上粘着的灰,再快速的在左手右手间倒一倒,诱惑的香气却一刻也没有停留,拼命的钻进你的鼻子。每摸一下都是烫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浓香,急不可待的掰开,黄白色的瓤里,热气夹着香味一并的袭来,咬上一口,一边呼着气,一边让滚烫的美味在舌牙间腾挪,就是这般的感受。而最最美味的部分,则是皮了,剥掉粘灰的外皮,里面的一层被烤的焦黄,筋筋道道,与软糯的瓤相比,又是一般的风味。这是童年的烤土豆,满是香甜。

与烤土豆相比,清炒出来的土豆丝在我心中有着不一样的温暖记忆。那是85年的冬天,父母带着我去遥远的北京看病,初到的时候,爸爸外出去寻一位远方的亲戚,我和妈妈则是在焦急的等。通信基本靠书信的年代,没有任何的联系方法,打个电话都需要不停地往里面续硬币,饿了的时候,记得妈妈带我进了一家再小不过的小店,简单的桌子,铺着陈旧却又整洁的桌布。记不得太多的细节了,毕竟那时候还不满五周岁,只记得端上来的是一盘土豆丝,妈妈说那就是最好的美味了,又是菜又是饭,都在一起。那真的是一种美味,当时觉得是无上的美味,再而后的这三十几年,也再也没寻得那盘美妙的味道。连米饭都没有,就是这一盘炒得淡淡的土豆丝,妈妈也是可着我吃完的,那真是一个艰苦的年代,也是幸福的。我们蜗居在北京沙窝的一间小平房里一个多月,木板临时拼成的床,仅仅能容得下三个人躺下。每天坐上地铁去301医院看排号的情况,每天都可以看见许多黑黑的老外,看到楼房还有地下几层的时候兴奋不已,第一次吃到的榨菜就是真真的美味。空闲的时候我们逛故宫,爬了景山,看了北京的各种海。去动物园的时候,爸爸下车后车门就关了,我和妈妈又多坐了一站,下车后就是凭着都顺着路向一起走的默契再相逢,那个时候真的是怕了,怕丢了爸爸,怕爸爸丢了我们,但到了动物园这一切又都抛在了九霄云外,那个艰苦的年代,记忆却是沉甸甸的幸福。记得了动物园里的大蛇,也记得了那招人爱的黑熊。没有病的痛苦,却都是美美回忆。

美味就是一种记忆,一种传承,而今,我已为人父,理解了所有的爱,也烧得了一手的好菜。香菇土豆片、孜然 土豆片、清炒土豆丝、薯饼、土豆泥、土豆烧鸭烧鹅、土豆清炖牛肉等等也都是我家宝贝喜欢的美味,和我一样,宝贝也爱着土豆的味道。

享受亲子时光

文/石芳俞

“妈妈,快点儿!要迟到了!”我焦急地对妈妈说。原来,今天我和妈妈要代表大新中心小学的小记者去参加张家港日报社组织的亲子活动。我们跟着老师的步伐,来到了目的地——港城大牌档。踏进店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在厨师准备食材的空档,老师先给我们介绍了“港城大牌档”的来历和特色招牌菜。然后等食材准备妥当之后,大家就分组开展活动,可以包馄饨,也可以烧菜。我妈一激动就报了烧菜,这对我来说如同“噩耗”般的消息,因为我对烧菜可是一窍不通,但对于当好小助手这个角色我还是有信心的。

妈妈要做两道菜,第一道是:青椒土豆丝,第二道:红烧鳊鱼。制作开始了,妈妈先拿来一个土豆,拿刀把它切成丝,那丝切得都是一样大、一样长,而且不粗不细,刚刚好。你们可别说我吹牛,我妈的刀功那是一级棒,连在旁边的老师都赞不绝口呢!接着拿一个盆子接点儿水,然后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在里面泡一会儿,在这段时间里,就可以切青椒了。最后再下锅炒,放点儿佐料,这样土豆丝就炒好了!我兴冲冲地端着盘子放到桌上去,其他人都垂涎三尺了!

下面轮到红烧鳊鱼了,因为鳊鱼早就弄好了,所以省了不少时间。红烧鳊鱼是这样的:先在锅里放油,然后等锅子热了,再把鳊鱼放进去,再加佐料,在加佐料时,令我记忆深刻的是料酒,那料酒一放下去,锅里就发出“滋滋滋”的响声,这时吓得我是赶紧捂住耳朵,生怕油溅到我身上!现在,红烧鳊鱼也好了。

我们烧好菜,馄饨也包好了,现在就是享受时刻了!享受我们辛勤劳动后的成果!享受别人脸上的笑容!这真是个令我难忘的上午啊!

家乡的土豆

文/zhouyan

空气中的那种舒适的温暖,不辞而别了。余下的只有那遥远而深邃的高空和高空下的凉爽,凉爽得有些冷,秋天真的来了。

几天前省台的一则新闻令我新奇,说家乡的马铃薯今年有了专列,开始发往全国各地。第一列火车发至祖国的最南方——广州。几千吨的马铃薯共装了十六节车厢,浩浩荡荡的即将启程,场面十分壮观。见此情景,我想到了在广州的亲人、同学、同事。这回你们可以在千里之外尝到家乡的味道了。

我的家乡齐齐哈尔地处松嫩平原,它是世界稀有的三大黑土带之一,未被污染的嫩江之水、优质的土壤和空气,是生产绿色食品的理想之地,被誉为“中国绿色食品之都”。由于这里的气候和土质,农作物都长得又大又壮,特别是马铃薯,获国家地理标识产品保护,声誉更是闻名全国。家乡的马铃薯,我们俗称“土豆”,对于生长在黑龙江的人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土豆以及它的许多深加工食品,味美价廉,营养丰富,便于储藏,这里的人们一年四季都离不开他。

看着银屏上实现了机械化收割的大农业,我的思绪随着联合收割机的隆鸣声,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从前。

记得小时候由于生产力低下,物资匮乏。我带着妹妹在家时,经常把火炉上的炉圈、炉板擦得干干净净地烤土豆片,或是把整个的土豆埋进炉箅下的火炭中烤熟,那便是我童年最廉价的小食品,那种美味我至今难忘。妹妹长大一些刚学会做菜,就骄傲地告诉大家说她抄了两盘菜,结果是一盘土豆丝、一盘土豆片,笑得母亲连声说:“好吃,都好吃”。

下乡那会儿,土豆更是我们副食中的老大,几乎每天的菜里都少不了它。那时我们吃的粮食、疏菜都是知青自己种的,用现在的话说是纯绿色食品。到了秋天,地里果实累累,该收的东西太多了。收土豆需要挎着土篮子,弯腰、低头顺着垄沟捡,一天下来脸控得“胖胖的”。收工前大家将土豆一筐一筐地装上车,怀着胜利的心情,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车,挤坐在土豆堆上。一辆辆满载着土豆的马车颠簸地走在崎岖的田间路上。再看看我们满是灰尘的面颊,在夕阳的余晖中,真像那圆圆的土豆了。那时我们习惯唱那首《打靶归来》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歌声驱散了一天的疲劳,也伴我度过了那艰苦的蹉跎岁月。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在物资极大丰富的今天,各种蔬菜品种繁多,但家乡的土豆仍占据着百姓餐桌的半壁江山,我们仍就把它视为餐桌的必备、越冬的主角。

秋风在高空下不期而至,扫下片片金黄的叶子。街上的车水马龙间不时地穿梭着满载着土豆的大小车辆。路旁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告诉我们今年土豆又是大丰收,质量更是上乘。这不,又有第二列专列发至郑州、第三列发至福建。仅家乡附近讷河的一位农户家的种薯土豆就装满了二十节车厢运往福建,共计两千七百多吨。

一列列的火车,把带着北大荒泥土芳香的累累硕果带到了广州、带到了福建、带到了祖国的四面八方。

昔日的北大荒,今日的北大仓,祖国的大粮仓。我可爱的家乡。

厨房交响乐

文/郭槟瑞

噢,马上要到家了!呼哧呼哧地爬上楼梯的我,刚推开门,就见老妈在厨房忙个不停。原来她在做我最喜欢的土豆丝炒肉。放下书包,我来到厨房,只见老妈正在将洗净的土豆削皮切成丝,再将配好的料放在旁边。

老妈打开油烟机,再把煤气拧到最大,“轰”的一声,蓝色的火苗手挽着手跳起了舞蹈。老妈把油倒进锅里,顿时,锅里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水和油互不退让地玩起了蹦床游戏,直到锅里冒烟,老妈才把切好的肉倒进锅里,只听见“嗞”的一声,激烈的噼里啪啦声再次响起,紧接着土豆也下锅了,只见老妈不停地翻炒,然后把配料倒下去,一股股香味渐渐扑鼻而来。

锅铲声、油烟机声、 嗞嗞声,汇成了一道美妙的“交响乐”。

一盘香喷喷的土豆肉丝成功出炉啰!我忍不住夹了一丝塞到嘴里,味道真好!这是我老妈的拿手菜,也是我的最爱。

妈妈,I love you!

黄土高原过新年

文/李平

“哥哥,你走西口,妹妹实在难留……”说到黄土高原,似乎苍凉、凄婉的《走西口》、《三十铺里》、《蓝花花》就在耳边回响,似乎苍劲、雄浑的信天游从黄土高坡飘来……

今年,我在黄土高原过新年。如果你要问黄土高原给我的印象是什么,我的回答是:大雪纷飞的高原有温暖如春的热炕,声声秦音秦腔里有最浓厚的文化,贫瘠的黄土地也能结出最甜的红枣柿子,荒凉的土旮旯也哼唱着江南丝竹小调……

老公的老家在陕西省榆林市子洲县贺家焉村,今年我们带着3岁的孩子一起回家过年。车轮碾过厚厚的积雪,留下清晰的雪痕,车到贺家焉村后山时,只见群山耸立,连绵起伏,树木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土黄色的山峦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越发金黄。环山公路蜿蜒盘旋,不知经过多少个又急又窄的弯道,车终于爬上山头。站在山头,放眼望去,对面山坡上一座座依山而建的窑洞展现在眼前,层层叠叠,呈梯级分布,下面一户人家的屋顶,紧挨着上面一户人家的院坝。老公指着一座窑洞对我说:“还记得吗?哪座窑洞是我们家的。”

“我当然记得!”这座窑洞刚好建在半山腰,用砖砌成,一共有三口窑,屋前两棵大槐树还在。

车到家门口,公公、婆婆立即迎了出来,穿过黄土院坝走进窑洞,一股暖暖的热气扑面而来。屋内最显眼的莫过于大土炕;门口左边放着四个大缸,分别装着土豆、水、泡大白菜、土豆粉条;门口右边是一个小炕,再往里是和大土炕相连的灶台;屋顶很高,呈拱形,一块块砖清晰可见;地上是黄土,因为太干燥,婆婆不停地洒水。

“冷吗?上炕吧。”婆婆说着方言,不过我大概能听出她说的是什么。脱掉鞋坐在炕上,暖意从脚底直达心里。炕由黄土铺成,上面铺上一层木板,再铺上棉絮、床单。炕是怎么保暖的呢?原来从灶膛开始,有三根烟道从炕下经过,然后到达屋顶。老公告诉我,当地的灶膛口很小,烧柴做饭后,用一个小锅将灶膛口堵住,灶膛里的暖气便存储在烟道里,直到第二天早上炕也是热的。

坐在炕上,我们品尝了婆婆做的“洋芋擦擦”,这几乎是当地人每天都吃的主食。婆婆先将土豆削皮洗净,用专门的工具“擦擦”将土豆“擦”成丝,再将土豆丝放进一个大盆里,加上面粉和均匀,然后放进大锅里蒸上二十分钟便熟了。在蒸土豆的过程中,婆婆将番茄切成片,在旁边的小锅里炒成番茄酱。土豆出锅后,加上番茄酱、辣椒酱、泡菜等便可以吃了。

“我送哥哥清水河,清水河上一对鹅,公鹅扑塌塌飞过河,撂下个草鹅叫哥哥。送情郎又送在五里墩,五里墩一对对鹅……”春节期间,婆婆给我们做各种陕西美食,比如馍馍、烩面(将面擀得薄薄的,切成丝,和土豆、青椒一起煮)、烩菜(土豆、粉条、泡菜、豆腐煮一锅)、兔儿面(当地人称“吃个兔儿”,面的造型像兔子的耳朵)等。她做饭时,总爱唱土得掉渣又别具特色的小曲,原来小曲形成于明代,吸收了清、明两代南方来榆官宦带来的苏州丝竹、湘潭小曲等江南曲调,又逐渐的渗入陕北当地山歌民曲,被誉为沙漠绿洲中的一泓清泉。听着婆婆哼唱着的小曲,我品味着最有力量、最有历史感的秦音秦腔,似乎窑洞的墙面上印刻着秦朝的雄心壮志,唐朝的辉煌瑰丽,还有《白鹿原》的苍凉悲壮……

成功的感觉真好

文/李奕菲

我喜欢烹饪,经常尝试着做一些“小实验”,虽然每次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但我从不气馁。这不,今天我又从电视上学了做土豆泥的方法,并决心试一试。

我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土豆,用刷子把外面的尘土洗净,随后用刀把皮削掉,我右手持刀,左手握土豆,不一会儿,两个完整的土豆就变成了豆粒儿。打开锅子,先用油润了润锅,再把土豆倒进锅中,翻炒了一阵,加入适量的水,最后盖上锅盖,用小火焖。

大约20分钟过去了,一阵香气扑鼻,我忍不住咂了咂嘴,一把揭开锅盖,哇!好香呀!土豆金灿灿的,还冒着热气,我迫不及待地尝了几口,感觉还不错。再用锅铲把豆粒儿反复压来压去,最后变成了一堆土豆泥,然后我放了少许的调料搅拌均匀,把土豆泥做成圆形放入盘中,但总觉得盘中少了点什么?忽然一个点子浮现在我的脑中,我何不尝试一下“烤蔬菜”!我将蔬菜放入一口平底锅内,小心翼翼地翻来翻去。一会儿,我把烤熟的蔬菜摆放在土豆泥的周围,把准备好的蓝莓酱浇在金黄的土豆泥上,一盘五颜六色的菜肴展现在我的眼前。大功告成!吃起来真让人回味无穷啊。

回过神来,瞧见地上的土豆皮儿被我踩成了黑糊糊的一片,土豆粒也掉在了地板和灶台上,墙上还划出一道道土豆色的印子。厨房这么乱,看着真不舒服,还是收拾一下吧。于是,我立刻擦洗起来,一番辛苦之后,厨房终于恢复了原貌。

妈妈看到我做的土豆泥,很有兴致地尝了一口,夸奖道:“你可以参加‘顶级厨师’了!”

成功之后的快乐,给了我自信和决心,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