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文章
必读社 > 好文 > 散文诗歌 > 正文

关于植物的文章

2022/12/08散文诗歌

关于植物的文章(精选23篇)

老院子,你的孤独何时能除

文/春华秋实之平常人

从去年夏季汛期开始,父母终于同意到城里来住。因此,我回老家的次数渐渐少了。不常有人去的院子,好像有些孤独起来。

于是,我尽量抽出时间,回老家看看,用“梳洗打扮”的方式,希望减少一下它的孤独。

但最挠头的,就是夏季——野草肆意在种植的植物间和没种植物的地方疯长,加之天气炎热,蚊子密集,给“打扮”带来了难度。

因有树木和种植的植物,除草大多是靠小镢头耪和双手拔。热的汗流浃背、汗水模糊双眼不说,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蜂拥而至的蚊子,成片的落在脸上、脖子里,还有裸露的身体的任何部位,有时甚至隔着衣服也能叮进去。即使这样,也要抓紧时间干,毕竟时间不等人。

以前的时候,蚊子不爱咬我,我也是常常穿着背心、短裤整理院子。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蚊子很少见到人来有些饥不择食吧,竟连我也叮咬起来。比较幸运的是,蚊子对我还是比较客气的——叮时有些疼,叮过的地方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起的疙瘩往往不大,红肿的也不厉害。其他人就没有我这幸运,尤其侄女和儿子,每次回老家都要赶紧躲进屋里,不大敢在院子里活动。即使如此,也常常是被蚊子叮咬,红肿的疙瘩不但大,而且往往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去除了杂草,接下来的就是对种植植物的管理和院子的清扫整理。

枣树、石榴树、葡萄树、杏树、苹果树的管理简单些,主要是剪除徒长和病枯枝条,使之通风透光,当然还需要适时疏花蔬果;吊瓜、番瓜、冬瓜瓜秧要去除侧生徒长蔓,以利主蔓结果;月季、洋红薯、凌霄则要剪掉花谢的枝条,以便节省养料让新的花朵开得又大又好。

最后是对院子的清扫整理。老枣树上落下的枯枝、小枣子,拔下的野草,还有风吹日晒脱落的小砖块、小石子,其他垃圾,统统都要清扫起来用车子推出去。

常常是在日落时候,望着干净透气的院子,虽然身感疲惫,但心很舒服:房檐下的几窝燕子,也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白天总是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晚上则静静地在这里休息团聚;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年年来光顾快要熟了的葡萄、无花果、苹果,偶见人来,旋即飞去,像偷吃东西顽皮的孩子;一些麻雀也爱在院子里的树木枝叶间蹦来跳去,做着游戏;那些开花的石榴、月季、洋红薯、凌霄、四季梅花,也如仙子般与老院不离不弃。

做着,看着,想着,一些烦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烦恼也像杂草一样会不时冒出来,但时时清理,就能控制它不会狂长起来。如此,心净,心安。

但当在暮色苍茫中离开老院子时,还是会忍不住想:老院子,你的孤独,何时能除?

又见花开

文/周游

2015年,是我家的花开之年。摆放在屋里十年之久的两盆原以为不会开花的植物突然相继绽放了,开出奇异美丽的花朵来,给我和老公带来莫大的惊喜,也为小屋增添了不少灵动的色彩。这两盆植物,一盆是芦荟,另一盆是绿萝。

芦荟花开的时候正值元月初,那会儿还未到春节,所以屋外依旧延续着冬天的寒冷,屋内却因有暖气片的散热而舒适宜人,温暖如春。在一个冬日阳光透过窗子撒满床铺的日子里,老公率先发现了芦荟的花朵。他惊奇地叫喊着:“老婆,快来看咱家的芦荟,开花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噢?芦荟开花?我也没见过。”说着,原本裹在被窝里赖着不起的我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凑近观赏:只见卧室地上那盆茂盛的芦荟细密的尖叶中不知何时生出了三根长约七十公分、筷子一般粗细的绿色直杆儿,直杆顶端二十公分左右的长度上长满了许多貌似挂钟形状的小黄花,每朵黄花小巧而精致,吐出细细的花蕊,样子十分可人。这三根直杆立挺朝天,很有鹤立鸡群的架势,仿佛要把让它们骄傲的朵朵小花都托到最高处,尽情展示那厚积薄发孕育十年的美丽结晶。

芦荟花开令我和老公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儿。从那以后,我俩对家里所有的植物照料得更加细心了。浇水施肥自然是必须的,除此之外,老公还常用淘米水浇花;把婆婆给的榨完油剩下的芝麻渣滓撒到土壤里作肥料;当叶片上落了灰尘,我会情不自禁地拿起抹布一片一片细心擦拭……

花儿似懂我们的心。春节之后,芦荟花儿渐渐枯萎发蔫儿,失去了鲜亮的色彩,但另一盆植物——绿萝随即悄然绽放,花儿开得更是奇特,迷人,惹眼,罕见。即便它藏在一片片宽大的叶子里,我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它。绿萝的花瓣,宛若一张椭圆的肥厚叶子围成斜切面的铃铛形状,里面颜色鲜红如血,外面颜色却嫩绿柔和。淡黄的花蕊像一只剥了皮的香蕉从红红的“铃铛”底部伸出来分外突出,闻一闻还有淡淡的香味飘出,煞是沁人心脾。只是绿萝的花期很短,在完全开放一天之后花瓣便开始合拢,慢慢把花蕊全部包起来,最终裹成细长的圆锥形,直到从枝干上彻底脱落下来,结束了它短暂而惊艳的美丽。

又见花开,我和老公更是喜上眉梢兴奋无比。都说花开富贵,短短几个月内,两盆罕见的花儿相继在家里绽放,不是更象征着吉祥如意和好兆头么?带着这样灿烂的好心情,我们的生活似乎也越过越开心,越过越有劲头了。因为内心充满了阳光,生活也就充满了希望。

一个周末的早晨,老公说虎皮兰的花盆好像有点小了,咱们给它换个大的吧。“好啊!”我全力支持。

到了花市,俺俩先仔细挑了个大的陶瓷花盆,又买了几袋花土和两个带轮子的底盘。回到家后,老公负责给虎皮兰换大花盆,我忙着把卧室地上的两盆绿色植物(我叫不上名字)放在带轮子的底盘上……

就这样,我们的生活因花儿变得丰富多彩起来,那十盆摆放在家中地上、窗台上的盆栽植物更加生机勃勃,赋有灵气了。

翠芦莉

文/南塘子薇

总有一些惦念,是为你处心积虑准备的。总有一种张望,我们保持住了生命本该拥有的尊严。就像黄昏遇到的一棵兰花草,它是山里人家清新可人的妹子,水汪汪的眼睛随时会被吹皱,它也是来自异域墨西哥的彪形的女汉纸,不同的维度、经度却有一对相同执着的信念。

某年某月的邂逅,某年某月的拜访,一切皆因缘。我对翠芦莉的喜悦超过了黄昏的身影,她多年轻啊,充满了活力。而青春的身影,只是你生命里短暂的过客。尽管你们曾经如漆似胶:“姐姐,小姐姐”亲密的呼唤,现在回眸竟那么遥远!

翠芦莉,兰花草。清晨,她还那么瘦小。黄昏,她饱满并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凡人见人爱。于是高贵的紫,不再轻易向路人抛媚眼,如此这般端庄温润,足以抚平游子的离愁,把那个思乡人的魂魄安抚得比我还淡定。我出生在山里,农村,郊野,荒原,在最辽阔的田原阅人无数。无数次的大小激动,如今最多换得两行爱的短诗。

在翠芦莉面前,我变得无比自信。曾经的预言也美梦成真,诗歌不仅仅是疗伤的神器,它更是某个人的宿命,许多年前它就测出了诗人与天地之间的某种关联,比如写诗的少女有一天会自我消失,起因论或者他们再次相爱的缘起,仅仅与一株植物有关。

看到的大多是矮小的翠芦莉,有一天在辰山,在上海植物园,我看到了高大的神秘的灌木翠芦莉。我更加坚信诗歌与我毫不相干,而路上的一些植物与诗歌是发生了暧昧关系的。我在寻找这株有暧昧嫌疑的植物,在路上,蝴蝶与蜜蜂以及蜂鸟与我为伴。

水中的树

文/赵万里

世上最古朴厚重的木材,就是船木了。是的,只有船木,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在称呼前加上一个“老”字。这不仅是出于尊重,更透着一种朴素的亲切。你不知哪一块木头来自船舷或船底,它们都那么细密而又沉实。这是船木的性格决定的,或者说是品格决定的。年轻时我喜欢过一首小诗,虽早已忘记了诗题和作者,但那几句诗却像镌刻在心底,在我和老船木相遇的一刹那,它忽然间竟涌出脑海,连我自己也惊奇不已:“从海那边,飘过来几块木板/我猜想,它们曾经是一条小船/也许被礁石撞碎/也许被骇浪掀翻/但只要灵魂不死/就要把波涛压在下面……”

我不由得闭上眼睛,轻轻抚摸着船木的纹路和流线,那一刻,手指仿佛能感觉到岁月缓缓的流动。船木悠悠,似乎荡起来,要载我驶向波涛滚滚的大海,去感受那久远的沧桑。

写诗的日子里,我曾写下过一首《木头年代》:

树死去,一种精神活下来

支撑这世界的还是木头

木头在水里,木头在火里

木头是用肢体表述的一种语言

船木是水中的树。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写,就成了《老人与船》,或者《老人与树》的故事。树的成长,与人的成长极为相似,故而我们常说,百年树人。很多年前,我就喜欢清诗人沈近思的一句名言:“草木不经霜雪,则生意不固;吾人不经忧患,则德慧不成。”而船木,每一块船木都曾经沧海,阅遍风浪,这些水中的树啊!

在海口骑楼老街的老船长船木艺术馆,我亲身体验了船木的神奇。这是一方海的世界,船的故乡。我惊讶于眼前的老船长,竟是一位纯朴、温厚、优雅的大姐,一位饱经沧桑的船木艺术家,她的经历本身就是一首诞生于海上的诗:潮水远去了,远去了的还有腥咸的海风,和海风中消逝的男人的背影,潮水把篷船遗弃在沙滩上……她慢慢站起身,拖起那条斑驳的船屋,转过身来,她就是老船长。老船长走上陆地,她身后那条千疮百孔的陋船,成了珍奇的船木艺术馆……

生如大海当乘风破浪万千重,命似船木应沉著应对几番雨。正如我在船木艺术馆的大门旁目睹的一副意味深长的楹联。是啊,生如大海,命似船木,早已道出了生命的真义,而一副“真义守望”的横批,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人们,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会执拗地守望着海上的每一次日出,对每一缕阳光都一往情深。就像此刻,窗台上小船木凹槽里的铜钱草,沐浴着脉脉斜阳,展露圆圆的笑靥,每一片都那么温馨感人,竟让我想起汉乐府的吟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船木悠悠,天高地远。船木,其实并不是某一种树木的称呼。它们最初就是一棵棵气宇轩昂、身姿矫健的树,唯其优秀才被选拔出来,成为了海上服役的特种兵。而且,几乎清一色都是海南籍的水兵。它们的名字,理应被载入青史:坡垒树,紫荆树,青梅树,母生树,野生荔枝树……海南奇树名木多,被列入国家重点保护的特有植物竟达58种。

我生命里也有过当兵的历史,请允许我举杯过头,为我这些水兵兄弟们壮行:

坡垒树,龙脑香科,坡垒属,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珍稀树种,濒危种,仅分布于海南,为热带沟谷雨林代表树种。

青梅树,龙脑香科,青梅属,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珍稀树种,濒危种,仅分布于海南。

紫荆树,山榄科,紫荆木属,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珍稀树种,仅分布于海南。传说神农氏尝百草,遇紫荆木,坚韧难断,于是铸斧一柄,断其如摧枯拉朽,故该斧又名“紫荆斧”。

母生树,学名“红花天料木”,天料木科,天料木属,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珍稀树种,主要分布于海南。一株成材被伐,会有诸多幼苗从根部萌发,故名“母生树”。而且,母生树越伐越长,伐后生长速度更快,一株成活,可供数代人甚至十几代人伐用。

野生荔枝树,无患子科,荔枝属,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海南低山雨林代表树种。材质坚实,纹理雅致,被称为“中国酸枝木”。

……

很多年后,当我老了,我期盼这些水中的树,聚集在我的客厅。它们像我喜欢的电影导演李安那样,安静地讲述着海上的经历,我相信,那将是又一部《少年派的奇幻旅程》。

种子

文/莫小米

曾孝濂的画,谁看了都会惊叹不已。

那么细致,那么逼真,就像纸上开出的花,花瓣儿吹弹得破,香气沁人心脾,纹丝清晰的叶茎叶脉,讲述着植物强烈的生存意识。

这一门类称生物绘画,要求用画笔直观地表达植物各部分的形象特征,科学性和艺术性皆备。

画这样的画,要下多少功夫?光唇形科植物,曾孝濂就画了四五年,解剖了很多野生植物,才过关。

“百花之最”的滇山茶是怎么画的?曾孝濂说,天刚亮,摘回一朵山茶花插瓶子里,随便吃个早点就开始,画到12点半,5个小时,不喝水,不上厕所,全神贯注。为啥?因为花从摘下那一刻,就会慢慢绽开,画慢了就不行。而且不能构思好整幅图再画,必须从最靠近你的那瓣开始,一个花瓣一个花瓣地画。告一段落的时候,浑身发抖,感觉人的热量都耗尽了。

曾孝濂是云南威信县人。19岁高中毕业,进了昆明植物所当学徒,半工半读。1959年,《中国植物志》的编撰任务下达全国各所,曾孝濂从见习绘图员开始,学习为植物画画。

就这样画到今天,择一事终一生。每天作画超过9个小时。80岁时,曾孝濂整整半年闭门不出,创作出《影响世界的中国植物》,描摹水稻、大豆、桑、银杏、珙桐在内的37种中国原生植物,在北京世界园艺博览会现场展出,惊艳世界!

他的画表述植物的生机,自己的生命也变得生机勃勃。

而如今城市的所谓绿化,花大钱快速建成的景观,名贵石材,花园草坪,价格不菲,让楼盘变得高档,却使植物变得脆弱。移植大树挂着吊针,绿地不能踩。植物也得了城市病。

上海有个住宅区却是例外,在那里,人人都可以加入景观建设,居民可以带着孩子在房前屋后种点东西,孩子们的小手可以触摸草木,小脚可以在泥地上赤足奔走,挖沙玩土,丰收季节,参与收割水稻、油菜、花生,主妇们散步时顺手摘几片薄荷、紫苏、迷迭香,回家做菜就能用上。

一把二月兰种子只花20块钱,往地上一撒,长起来特别好看。树叶铺地,走上去沙沙响,一个小姑娘说:“我感觉自己像走在森林里。”

如果说曾孝濂把自己的一生,活成了一棵枝叶繁茂的树,再看那些在住宅区尽情撒欢儿的孩子,一颗大树的种子,也许就在此时,悄悄植入了一个孩子的心田。

混凝土上的绿

文/陶承良

马路拐角处,是丢弃的石子,是大大小小的混凝土,混凝土大的如石磨,小的似秤砣。它们光秃秃的,羞涩地裸露着。

多次经过那里,它们依然在那儿,没有人看中它们,把它们运走。它们躺在那儿,越看它们,它们越感到腼腆。

有一次,我发现有一种绿色植物,从那老远的围墙边赶过来了。我开始为这荒凉的一角上有了绿色而感到高兴。

没过多久,许多这种植物,像是在什么的呼朋引伴之下,不惧怪石嶙峋,在这些石子和混凝土上舒展、攀升,让自己的藤茎沿着陡坡巉岩前进,它们长出一片片绿叶,那叶是掌形的,微风一吹,轻轻巧巧地摇摆着。

今天,我打这里经过,发现那些石子和混凝土上到处是生长着的绿叶,一个绿的世界在那里翩然舞动。

这种植物默默地奉献出了盎然的绿色,我要提一下它的名字,它的名字叫拉拉草。

我感谢这种植物,我喜欢它!

暗恋

文/还是风清

朋友送了一束花,细长的茎,蓬乱的枝,顶端布满了亚白色小花。一枝在手,颇不起眼,但若绑成一束,立刻便有了乡间山野的气息。花很素净,毫不张扬,可若抱在怀里,却让花儿和抱花的人突然有了羞答答的感觉。它有一个极浪漫的名字:情人草。花语是:暗恋。

我不知道这种朴素的灌木类植物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名字。据说这种草因其独特的植物特性可在阳光和音乐中翩然起舞,婀娜多姿,因此又名“舞草”。即如此,我便推断,人们在给它命名时,一定把它看做了一位多情善感、风姿绰约的女子。它素雅洁致的花朵和无风自舞的曼妙,赋予了这种植物清新神秘的气质,而这,恰恰符合了男子心目中理想情人的形象。

我相信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内心为自己勾勒过完美情人的形象,一旦遇上,便会悄然心动,那种感觉,即是暗恋。如果说你从未被某个异性所打动的话,那么你很可能就失去了欣赏的能力,同时也失去了因欣赏而获得快乐的能力。

暗恋其实是一种很甜蜜的感觉。因为是暗恋,当事人就你自己,所以不必在意他人的感受。爱情语言里有句很流行的话:你爱不爱我没关系,只要允许我爱你。暗恋一个人,可以快乐着他的快乐,悲伤着他的悲伤,不管他是否知道,最起码,他让你的心找到了一个释放感情的出口。如果说人生是一张纸,那么暗恋的日子那张纸一定是涂满了你想要的色彩。暗恋很像一首低婉的歌,低吟浅唱中带着些许淡淡的惆怅,正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感伤,充实了你简单的生活,丰富了你的内心。

暗恋不像恋爱,要情投意和,要你来我往,要恋爱的最终结果。暗恋只在乎过程,只在乎心情是否愉悦。暗恋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管目的地在哪,只要欣赏到了窗外的风景,便是不虚此行。有的暗恋很短,短到彼此会意的回眸一笑;有的暗恋很长,长到会终爱一生。曾有一位朋友,年轻时暗恋心中女友,为了给对方安宁,也为了减少暗恋的忧伤,他义无反顾,决然离开。直到三十年后,双方都已淡然,才笑着谈起往事,谈起以前的暗恋。那段如烟的日子,虽然曾经痛彻心扉,夜不成寐,但如今回忆起来,却温馨而甜蜜。青春,没有白白度过。

有一首歌,最能表达暗恋的情怀。“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那种淡淡的忧伤,正是人生别样的滋味。独自静坐时,心里涌起对一个人的牵挂,无来由地要设想那个人此时此地正在做什么,不也是一种悠悠的美好?倘若你曾经被人这样记挂过,心里是不是也会很感动?

暗恋,是一腔情愿的感情,它只付出爱,而不索取爱。虽然大多数暗恋都是无疾而终,但它带给人的身心愉悦却是让人难以忘怀的。

我不知道情人草的暗恋对象是什么,它娇小而雅致的花,究竟为谁而开。它在阳光下翩然起舞时,是在展示自己的美还是在表达心中的快乐。我只知道,它是美丽的,也是羞涩的,其味道,恰如暗恋的感觉。

我的卧室

文/小女王雨荷

我的卧室都是蓝色的,蓝色非常纯净,我也是个纯洁的人。我的小床是蓝色背景加白色花朵,床头柜也当然是蓝白色的啦。我的被子和床单也都是蓝色小碎花的呢。窗帘也是飘窗,外面一层是小碎花的,后面一层就是厚厚的蓝色啦。我喜欢我的卧室。

卧室里有一个小书柜,我以前不喜欢看书,但是有一天,我偶然翻开书来看,就被吸引住了,之后,我开始大量地阅读课外书,还收获了不少知识呢。不过嘛,我除了看文学书,还看漫画书呢。书柜里面既有阳光姐姐的各种文学书、其他作家的长篇小说,还有一本本的《知音漫客》和漫画单行本呢。

卧室里可不止这些东西呢,别忘了,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多肉植物啦,最近新开了一家卖多肉植物的小店,我也抢购了几盆在我纯净的卧室里呢,看起来萌萌的,叶子上的肉也很厚,泥土上还插着一朵塑料做的小蘑菇呢,整体看起来十分漂亮,我特别想用手指去捏一下它,可是养多肉植物就是不能捏,不能摸。

当然,我的卧室除了植物和书本之外,还有一个宠物小家哦,这个小家里住的是我心爱的豚鼠啦,这只豚鼠在我家待了已经有两年啦,有700克重了呢,缩成一团时,像一个小绒球一样,毛也特别地柔顺哦,每天早上一起床,我就会去看一看它呢,偶尔还会抚摸一下它那柔顺的绒毛。

我喜欢我的卧室,不知道你的卧室是否像我这样多方面呢~

友情永存

文/花茶之语

不论经历多少岁月,不论走过多少远途,我都深深记得那一条与你相识相知的路。

曾经与你相遇在初中的教室里,你捧着一本书,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手慢慢地翻着书页,太阳的余辉映在你的脸上。起初,我不敢上去与你搭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静静地看着。直到有一天我坐在座位上看植物百科全书,恰好你路过,惊奇地问我是不是喜欢植物,就从那时起,我们结了缘,成了好朋友。

学习之余,我们一起去植物园观察植物,为一株植物的名字争执不休;一起阻挠蚂蚁的去路;一起趴在石桌子上玩飞行棋;一起在课间讨论动漫资讯,一聊到感兴趣的地方,就兴奋地跳起来。在学业上遇到难题时,一起认真讨论,解决疑问。

在中考之后,你考入了与我不同的学校,从此我们各奔东西,很少联系了。

有一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起床,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当天的新闻。突然,手机屏幕闪现一封短信,于是我半信半疑地打开,看完后心顿时温暖起来。你在短信中祝我生日快乐,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是那么的震憾,又是那么的亲切。

真正的友情是一杯醇香的酒,岁月越久,味道越绵厚;真正的友情是一杯清雅的茶,日子越久,余味留存的时间越长!

感动的瞬间 被搬走的花

文/被宠着的猫

自从有一晚突然梦到儿时那间带有前后院子的平房,梦见院子一角那棵不知是何年何月栽下的老槐树,年年一到季节老槐树技头开满串串槐树花,莹坐在老树杈上摘下白白的花串串分给院子外贪吃的小伙伴,一把从枝上捋下白的花塞进嘴里,甜甜的香香的,老槐树太大了,花儿结的累累硕硕,摘下来让大伙吃一些,花儿还是那么多。那是莹儿时花仙子的日子。

梦到被莹叫做百草园的窗后小院落,语文课上学过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后,莹就把它叫做了她的百草园。除了园中央被爸妈种上了几行西红柿、豆角、茄子、辣椒外,园内的四周长着小野菊、蒲公英、狗尾草和各色叫不上名的野花野草,那些,是莹的最爱,植物丛中总是住着大大小小的一些蜘蛛、蚂蚱、扁担钩。孩提时的她,多迷金庸武打电视剧里面的江湖侠客啊!脑子里总在琢磨大侠们用的那些神秘毒药是怎么配制的,想的多了,竟捉了一只蜘蛛准备用来配制自己的毒药,转念一想没有解药怎么行,大侠们的独家毒药可是都有解药的呀,再说被捉住的蜘蛛看着实在可怕,终没敢下手。

好想念那些花花草草啊!……

梦醒了,莹看着窗外的座座高楼,看着楼下的绿绿草坪,她想要属于自己的花园,属于自己的一株草,莹想种下一棵种子,看着它有一天破土而出,嫩嫩的舒展开两片芽叶,继而三片,四片叶子……长成枝,开出花,时时给她惊喜。

从那时起,莹就琢磨着弄一些花盆,装些土,种一些什么都行的植物,虽然花鸟市场上有现成的盆栽卖,一大盆大的植物要一百多元,一小盆也要二三十,买的起,但总觉不是生活必需品,不必要特意花钱去买,何况那里买的盆栽都是现成长好了的,没有那种种子破土而出,日日成长的惊喜。

难!没想到真难!经济特区、时尚都市,满城的宽阔公路嵌着人工绿化草坪花园,想不到一点儿土都找不着,真是寻寻觅觅,想了无数个地方,无数种方案,自己种植物成了一个梦。

刘德华唱笨小孩:“哦……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陆零年代,十来岁到城市 不怕那太阳晒,努力在柒零年代,发现呀城市里,朋友们不用去灌溉,花自然会开……”

毕业后和昕来到这里,看到十字路口、公路两旁、广场前……一夜间冒出姹紫嫣红的花草,十天半个月,忽一日又全变了模样,这里的花只开一季,朵儿最艳丽的时候摆出来养这里人的眼,略显出蔫态,就被扼杀掉了,又换上另一批刚盛出艳丽朵儿的俪人,于是很怀疑儿时姥爷养的那些花年年夏天会开,难道是儿时的一个错误的认识?还是花儿到了大城市里就如此之薄命,这个冷酷的水泥钢筋混凝土城市。原来香港的华仔和我一样困惑:发现呀城市里,朋友们不用去灌溉,花自然会开。

用钱去买土吗?用钱去解决儿时本身挖挖泥土,埋几粒种子就能拥有一座花园的梦想吗?买的起,但,那不是莹想要的。

梦,又是梦,梦那个不知道梦过多少次了的平房,那个院子,那棵树,那些花花草草。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终于有一天,天一亮,莹就鼓动着昕为她去弄点儿土来,哪怕一小杯土也行,晚上莹和昕绕着小区的楼群跑步,几圈跑完后,昕拿着莹特意带出来的小塑料杯子,和一个小塑料勺子,钻进小区的花园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去挖土,莹可不敢过去,站在远远的地方紧张的左右张望,看到小区的保安走过,心砰砰直跳,天啊!只是想弄一小杯土,种一棵什么都行的种子,莹在这可怜的一小杯土里种下了一棵绿豆,发了芽,长了两片叶子后,就再也不肯长了,一定是杯子太小,土太少了,只好做罢,莹讨厌这该死的水泥钢筋混凝土城市,时尚美丽光靓的要命,她却找不到一点儿用来种一粒种子的土。

“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吗?是这样的吗?”莹真的很困惑……

今年快过年的前几天小区门口摆了棵大年桔树和很多盆菊花,十五过后的半个月的某个清晨莹出去买菜,路过那儿,看到花盆都被砸了,半蔫的年桔树和菊花当垃圾一样装在卡车里,土堆了一地,清洁工拿着把铲子和扫把却站在那儿无处动手,因为四五个婆婆爷爷正热火朝天兴奋的往自己带的大布袋里面装土,拣着还没蔫透略有精神的花拎在手里,边装还边聊着:“可有土种花了,这花还好着,还能开,扔了多可惜。”莹当时真有心也去装些土回家,一是手上没袋子,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过了几天后真是后悔不已,想着婆婆爷爷们只是装一袋子就够了,买完菜回来一看,小土包的土全都装走了,都是两对两对的老人一起抬走了再来装的,这让人讨厌的水泥钢筋混凝土城市,让在内地爱种花草的人们到了这里后惜土如金了,清洁工们的铲子一点儿没用上,最后只是扫了扫就清理干净了。原来,不是只有莹一个人有这种想法的,真是安慰了许多。

五一节 植物园

文/紫玲珑

上次来植物园时还是一个多月前,那时天气乍暖还寒,大部分树枝光秃秃的,有几株刚绽新芽,可桃花、梨花笑满了枝头。今天五一,天空清澈浅蓝,色彩纯而轻透,白云朵朵,好似清新的水彩画。树木园中高大低矮的树木错落重叠,枝繁叶茂,生机盎然,清晰的叶脉在阳光下泛着清翠的光泽,翠得让人心花怒放,翠得让人眼前一亮。

游人如织,裙袂飞扬,携老扶幼,拖儿带口,一溜的小轿车一字形地整齐排在路边,延伸至远方。绿草如锦锻,温柔缱绻,那嫩嫩的颜色让人心中软软的。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月季、蔷薇密密匝匝争相开放,粉紫嫩黄,挤挤簇簇幽香暗送。有含苞待放的,如羞答答少女的娇颜;有半开半阖的,似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盈盈笑脸;绽放的花朵花瓣硕大,皎洁饱满,光彩夺目,有如雍容华丽的贵妇。远处还有那紫色的鸢尾花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在阳光下舒展着柔美的身姿。风起,花瓣轻舞着韵律,随风入画。

四下里望去,每一棵树木、叶子和花朵都在浓郁的绿色季节里渲染着它们各自的性感与风采。轻嗅百花的香味,看蜂蝶漫天飞舞,鸟鸣合着花香,微风逐着太阳。这时让你感受更多地是这片绿色里释放出来的舒适和惬意,这种感觉是在城市里断然体验不到的,

离开时已经11:37,正值午时,随着车流龟速前行,但门口还是有小汽车源源不断地进入。

认识一百种植物

文/韩浩月

往年暑假,会带孩子全国各地跑,今年改主意了,带她在老家多住几天。女儿上四年级,以前从未在老家停留超过一周,自然对故乡风物少有了解。

像往常一样,初回老家的前几天,是各种饭局聚会,忙完这些,可以去树林、田野与自然中了。住所的马路对面,是一片数千亩的栗子林,步行过去也就五分钟。

这片栗子林,在我的少年时代,留下了许多记忆。以前夏天经常到这里,找一棵最大的树,把自己的身体“镶嵌”到分叉的树干中间,睡一个很香的午觉,或者拿着一台装着黑白胶卷的相机,拍下一些照片……栗子林中总是阴凉的,从来不会让人感到酷暑的威力。

雨后的栗子林,脚下的沙土软软的,给女儿指树叶间结的那些果实,那些浑身长着毛茸茸绿刺的栗子,身体都是圆乎乎、胖嘟嘟的,看上去很萌。

女儿吃过炒熟的栗子,却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刺猬一样、正在生长发育期的栗子,她很开心,有一点小心翼翼,不敢触碰栗子壳外表的绿刺。我把枝头拉低,让她学我轻轻触碰,手指传来轻微的痛感,这是栗子在保护自己。

在一片片的栗子林中间,会有一小块一小块的土地,这是附近的人开辟出来的,种了一些容易生长的庄稼,比如高粱、绿豆、豇豆、玉米、落花生等。这些食物,出生在城里的小孩子们多是吃过的,知道它们的味道,却不知道它们是在什么样的“身体”上长出来的。

摘了几枚提前熟透的绿豆荚给女儿,她站在小路上开心地剥了起来,一粒粒翠绿的绿豆,从黑黄的豆荚中蹦了出来,像是迎接冲破黑暗带着新生的喜悦。这十来颗绿豆被女儿带回家放在玻璃杯里保存了起来。

花生正是生长繁茂的时候,每一棵都是那么葱茏,每一片花生叶都是绿意盎然,片片营养充足的样子让人喜欢。土地真是神奇,投进去一些种子,就能贡献出一块充满希望的粮田。

花生的肢体与叶片,吸收着阳光的能量欣欣向荣,本来干瘪幼小的花生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土壤里变得洁白、饱满,等到有一天被人们一锨挖出或者一把拔出,那些果实也会在突如其来的光亮下抖擞起来吧。

女儿蹲在一株花生面前研究了许久,想要弄明白花生地上生长与地下生长的关系。一些粮食,是挂在枝干上成熟的,另外一些粮食,则是埋在土壤里成熟的,它们都是可爱的粮食,如果不了解它们的生长与收获过程,又怎会对它们心生热爱呢?

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在大城市出生并长大的孩子,最多认识二三十种植物,有的甚至还认识不了那么多。

在老家闲逛的那几个早晨,女儿只认识路边各种草中的一种——狗尾巴草。其他像稗子、小鸡草、沿阶草、彩叶草、刺蓟、葎草等等,一律都是认不出来的。

女儿在路边发现了一种很独特的植物,它的叶片很肥厚,周边长了几枚小刺,形状据她形容,说是像牛魔王夫人用的芭蕉扇缩微版,很好奇地用手机扫过去,给出的答案是,它的名字叫“猫儿刺”,也叫“老虎刺”,意思是这种叶片的形状像猫或老虎的脸庞。

经过几天的寻访,女儿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田野行动,她真切地了解了一些植物,看到了它们的形状,知道了它们的特征,品尝了它们的味道,其中最令她震撼的是,去嗅一株野花椒树的味道,果实还处在青涩期的野花椒树,已经有了独特的辛辣与清香气味,把它送到鼻子下,深深地呼一口气,花椒的味道直入肺腑与脑海。

这样的味道,是一种礼物,这种礼物,无比清楚地解释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人是依附于大自然而生的。人行走在自然中,每走一步都会得到自然的馈赠,这是多么令人感激的事情。

大自然宝库

文/紫玲珑

乘坐电瓶车前往景区,顺着崎岖蜿蜒的山路,一路上都是茂密高大的常绿阔叶灌木林,各种数不清的奇树异草遍布林中,丛林就象一个巨大的宝藏。导游如数家珍地给我们讲了许多树种,很多树种的根系和茎干都具有药用价值。象滇南狗春蕨类植物(绿林中常见大型羽毛状植物),刺栲(结的果实像我们常见的板栗,但个头较小)赤杨叶,崖姜(祛风除湿,舒筋活络),巴豆藤(云南地区常见的绞杀植物,攀附在其他植物上汲取养分),隐距越桔,圆叶米饭花,三桠苦华南石栎,深绿山龙眼,西桦(速生树种,树皮和叶可药用),朱砂根,茶梨(红色为新生嫩叶,叶子越老逐渐变绿),买麻藤,艾胶算盘子,香面叶,毛杨梅(可食用,根,树皮,果实可药用),红木荷(树木高大,茎内皮嫩叶可以药用),猪肚木,岗柃(一般都是双生树,两棵树并排生长),金栗兰,木姜子,云南草寇,中华桫椤(这种植物最早出现于中生代的早侏罗纪,也就1·8亿年前很恐龙同一时期)川梨,紫叶李等,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学海无涯啊!

真希望在这里呆上几个月,好好钻研一番,说不定再见我时,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植物专家了。

我的小蜗牛

文/竹鸿初

几个月前,我在一盆放在门口的盆栽植物上发现了一只小蜗牛。这只小蜗牛和普通的小蜗牛样子有些不同,它的外壳较细长,一圈一圈的,层次感很强,看上去像一个小海螺。它就安静地停在一片细长的叶子上面,我蹲在地上,安静地看着它。因为它迥异的外形,因为它生活在我的盆栽植物上,我在心里已经把它当作是自己饲养的宠物了。

每过几天,我就会去看一下它,有时它一连数日都在原地,一动不动。说真的,它的这份定力,削发当和尚肯定大有前途。有时我忙于其它事情,把它忽视。当我突然想起它时,已经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再去看它时,它已经不在原先停留的那片叶子上了,于是我歪头侧目的在盆栽植物上焦急寻找着。由于它体积小,随便一片叶子就能把它藏得很隐秘了。几分钟后,我的目光在那棵小盆栽植物上搜寻了七八遍,可还是不见它踪影。于是,我心慌了,我害怕它饿死了,害怕它是被急性子的我出门时不小心碰落在地上,被一脚给踩成了肉泥。害怕它掉在地上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每次的结局都还好,我都会在自己快要放弃时发现它,它就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和我捉着迷藏。

它在我眼里不仅仅是一只小蜗牛,它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宠物,如果实在是无聊至极,我就会去看看它,看它是否安好如初。它的身体总是那么小,似乎从来就没有长大过。我曾想过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想来想去,都得不到答案,索性不去想了,反正它就在那里,何必去在乎它的过去呢?

看着小蜗牛一动不动,有时我会想,这只小蜗牛是不是已经死了?我想用手指去捏住它,但又怕劲大把它的外壳捏碎了,我只好动眼不动手。

小蜗牛对我永远是那么高冷,从来不理睬我。也许它只是因为腼腆,羞于见陌生人。也许它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无依无靠,所以才造就了它今天木讷内向的性格。也许那只小蜗牛只是一只小懒虫,正在呼呼地睡着大觉。

看着别无他物的小盆栽植物,我在想小蜗牛到底依靠什么食物填饱肚子呢?小盆栽植物叶子完整,不像在吃叶子。我去百度查了一下,原来小蜗牛都是吃腐败的植物为主,成年蜗牛才吃叶子。看到这里,我也就明白了,花盆底部我经常会扔一些蔬菜残渣,或者掉落的树叶我也放在花盆里,以做肥料。如此看来,它的食物是充足的,我又可以少操一份心了。

还记得我当时发现小蜗牛时正是夏天和秋天交替的时候,那时有几只唱歌能手蟋蟀先生小姐们总是为我平淡无味的生活添上几分乐趣。我很感激它们,它们让我感受到了时光静好,让我感受到了岁月嫣然。突然有一天,我想跟着声音找到蟋蟀先生小姐们,我要一睹它们的风采,我要激动地我握住它们的双手,涕泗横流地说些感人肺腑的话语。它们是感动的,我自己一不小心也被自己感动了。我哭得更厉害,就差把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给哭肿了。到底我的眼睛还是没有哭肿。由此看来,我是不够诚意的。所以,每当我靠近它们时,它们便不唱歌了,死一般寂静。也就是在那个不经意的瞬间,我的目光与小蜗牛那娇小的身躯不期而遇了。我很确定,我对这只小蜗牛是一见钟情。如果小蜗牛有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想必也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很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了那只小蜗牛,我去观察它的次数越来越多,它依然故我,该睡大觉照睡不误。我和它相识这么久了,我甚至未能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它是否也和普通的蜗牛一样,有两条长触须和两条短触须?是否移动时总是会分泌出一些黏黏的液体?是否一遇到危险就会把整个身子缩回壳里?

有时,我会很羡慕那只小蜗牛,它从一出生就有一个外壳来保护自己,外壳是它的家,是它的房子。几天后,我又觉得做一只蜗牛真可怜,不仅要面临天敌萤火虫的杀戮,还要没日没夜的被囚禁在一个冰冷的外壳里。看来万事万物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有得必有失。

到上个月月底时,我去看望小蜗牛,我几乎把那盆植物翻了个底朝天,这次,它是真的消失了。我显得非常沮丧,心中就像亡失了一个重要的伙伴。我问自己:“它还会回来吗?”我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可能它将和我生命中的那些人一样,一别便是一辈子。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有些伤感,但凡是和我相处久的人,或者是我用过多年的物品,突然的离去和丢失都会让我心里产生一些莫名的落差。那种感觉难以言说,只有心思细腻重感情的人方能体会。

小蜗牛的消失让我给的确沮丧了一阵子,在某种意义上,它是我的感情寄托,是我精神上的一个朋友。我用想象力赋予它人形、说话和思考的能力,它就想一个真正的人一样和我相处着。我们谈世人生活的艰难,我们谈叙利亚难民饥寒交迫的处境,我们谈当代青年人精神普遍贫瘠的现状。每当我们意见不一致时,我们言辞激烈,各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就差挽起袖子大打出手了。毕竟我常以君子自居,当然得谦恭礼让,每次都是以我的道歉而结束。

说实话,小蜗牛消失的那些天,我经常会想到它,它是否还活着?是否能吃饱穿暖?是否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朋友?有时,小蜗牛会慢慢地爬进我的梦里,它的身躯依然娇小,它的爬行速度依然慢的可怕,它整日睡大觉的臭毛病还是没改。有时候,我会很生气,我对它充满希望,它却像一堆烂泥扶不上墙。气愤时,我真想走上前去,左右开弓,啪啪的就是两巴掌。我希望能打醒它,让它认识到自己的处境,让它接受自己是一只蜗牛的事实。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蜗牛离我而去了。

今天我回到出租屋时,我无意间在临近的小盆栽上发现了它,它正停在一片夜来香叶子上睡着大觉。没准它还做着梦,嘴角流着口水,鼾声如雷的呼呼大睡。我轻声靠近它,就连我的呼吸声我也极力控制到最小。它还是那么可爱,像个小海螺,我真想问问它:“大海到底是什么样子?海鸥是否真的会飞过天空?踩在沙滩上是否真的会留下一排耐人寻味的脚印?海边的椰子树上是否挂满了绿油油的椰子?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击着海岸不会觉得身心疲惫吗?”我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了。遗憾的是,它一个也回答不了。这些答案看来需要我自己去寻找。

我的小蜗牛,晚安!愿你的耳畔海风温柔,愿你的岁月不负此生。

友情永存

文/花茶之语2015

不论经历多少岁月,不论走过多少远途,我都深深记得那一条与你相识相知的路。

曾经与你相遇在初中的教室里,你捧着一本书,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手慢慢地翻着书页,太阳的余辉映在你的脸上。起初,我不敢上去与你搭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静静地看着。直到有一天我坐在座位上看植物百科全书,恰好你路过,惊奇地问我是不是喜欢植物,就从那时起,我们结了缘,成了好朋友。

学习之余,我们一起去植物园观察植物,为一株植物的名字争执不休;一起阻挠蚂蚁的去路;一起趴在石桌子上玩飞行棋;一起在课间讨论动漫资讯,一聊到感兴趣的地方,就兴奋地跳起来。在学业上遇到难题时,一起认真讨论,解决疑问。

在中考之后,你考入了与我不同的学校,从此我们各奔东西,很少联系了。

有一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起床,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当天的新闻。突然,手机屏幕闪现一封短信,于是我半信半疑地打开,看完后心顿时温暖起来。你在短信中祝我生日快乐,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是那么的震憾,又是那么的亲切。

真正的友情是一杯醇香的酒,岁月越久,味道越绵厚;真正的友情是一杯清雅的茶,日子越久,余味留存的时间越长!

文/王彬

去巴黎旅游,如果只在白天出行,而没有夜晚时分的游览,无论如何是一件缺憾之事。为什么?简单地说,白天是看巴黎景物,夜晚则是品味巴黎的氛围,熏风吹拂,衣襟都幽微地沾染旖旎的香气了。我们居住的宾馆位于巴黎边缘,返回的时候,几乎穿过整个市区,因此香气格外凝重。路途遥远,回到宾馆,低垂的夜雾已经十分浓密了。

第二天早起,我和妻子在宾馆附近散步。宾馆左侧有一片农田,荒凉的田埂上留有不少植物的残株,苍黑的枯叶蜷缩在植株上,辨认不出是什么植物。突然,在残株里,我见到一株绿色植物,我和妻子走过去,发现竟然是蓟!在法国怎么会有北京的蓟呢?这真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蓟,是北京的土著植物。在我的记忆里,蓟的出现和中国历史上一个大事件有关。周武王十一年,武王伐纣。那一年,武王从河南的孟津出发向朝歌进军,纣王发兵七十万抵抗武王。纣王的兵马虽然众多,却多怀贰心,“皆倒兵以战” ,也就是倒戈。纣王没有办法——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跑到鹿台上,“自燔火而死” 。武王取得了胜利,成为诸侯之首,也就是周天子。之后,分封诸侯,第一件是追思“先圣王” ,封“神农之后于焦” ,“黄帝之后于祝” ,“帝尧之后于蓟” ,“帝舜之后于陈” ,“大禹之后于杞” 。祝,在今天山东济南;焦,在河南陕县;陈,在河南柘城;杞也在河南,就是今天的杞县。蓟,则在今天的北京,为什么把尧的后人分封到这个地方,武王没有解释, 《史记》也没有记载。

北宋熙宁年间,神宗派遣沈括出使辽国,也就是今天的河北、北京一带,回到宋地以后沈括写了一本《使虏图抄》 ,后来被改为《使契丹图抄》 ,记述了那里的山川险易、迂直以及人情向背。后来他在《梦溪笔谈》中,回忆此次出使时有这样一段记述:“予使虏,至古契丹界,大蓟茇如车盖,中国无此大者。其地名蓟,恐其因此也。 ”茇,是植物的根部,契丹境内的大蓟,根部有车轮那样大,说明这样的蓟应该是茁壮的,相对宋,也就是沈括笔下的中国,其实是中原,那里的蓟,要高大许多,因此沈括感叹“中国无此大者” 。北京在历史上称蓟,也就是这个原因吧。

关于蓟,李时珍在其所著的《本草纲目》中将其分为两类。一类是猫蓟,一类是虎蓟。猫蓟也称小蓟,虎蓟也称大蓟。小蓟的茎有纵直的沟棱,叶子为披针形,叶子的边,或者全缘,或者有缺口,用植物学家的表述是有“齿裂” ,每一缺口的边缘都缀有尖刺,叶子的正面与背面布满白色丝状绒毛。小蓟的花属于头状花序,形状像一支圆筒。圆筒的下半部是层层包裹的苞片,每一个苞片的上端都生有细长的尖刺;圆筒的上部是花,花是细管形状,若干支花聚拢为花束,李时珍描述这样的花,仿佛是女子头上的发髻,因此叫“蓟” 。

相对小蓟,大蓟的茎秆高大粗壮,密布蛛丝一样的棉毛,叶尖上的细刺更为锐利,李时珍说它,包括小蓟,给人的感觉是“狰狞” ,因此要用“虎”和“猫”来称呼它们。虽然名字可怕,这两种植物却都是好药材,具有止血、清热、消肿的功效。

就是这么一种可以做北京乡土教材的植物,却在北京颇为罕见。由于这个原因,我对蓟格外留心,在北京的城区与郊区多次寻觅却收获甚微。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北京的城市建设急剧向外扩展,三环、四环、五环、六环、七环,蓟的生长环境被极度侵占。2008年北京举办奥运会之前,北京一家景观设计公司向我咨询景观规划,我建议他们在奥林匹克公园内栽种一些蓟,哪怕半亩,即使是几条畦埂呢!他们说“好” 。却最终未见一株——无论是大蓟还是小蓟的苗芽!

北京的奥运会夏雨一样很快降临,又很快秋云一样飞逝过去了。两年以后,在怀柔的云蒙山,正是白露凝霜的季节,我和妻子去那里旅游,傍晚时分,我们离开云蒙山,刚刚驶离出口,在车窗里,我突然瞥见一株仿佛是蓟的植物。我们赶紧刹住车跑过去,果然是蓟,在公路的边沿上孤寂地生长,植株不高,因为气候的缘故,叶片有些枯萎,但是花朵丹红的颜色依然灼目,我们高兴极了。我和妻子看了又看,用手机照了几张相,既是对我们出游的纪念,更是我们对这株蓟的尊重与日后的怀念。

时间落叶似的纷纷飘散了,我们再也没有去云蒙山旅游,也再也没有见到那株蓟,那株蓟安好吗?有时想想,难免怅然。然而,有谁能想到今天,在法国巴黎近郊,又遇到蓟呢!与云蒙山的那一株相比,这株蓟的植株也不高,也应该是小蓟,也只有一株,寂寞地生长。如果是诗人,在浪漫而美丽的国度,看到这株蓟会浮想怎样绮丽的梦境呢?

因为这个缘故,回到北京以后我查阅了不少蓟的资料,知道了许多蓟的知识。使我惊喜的是,蓟的种类繁多,仅在我国就有五十种,而且许多蓟的名称也很有意味:绿蓟、川蓟、藏蓟、丽江蓟、莲座蓟、梵净蓟、阿尔泰蓟、阿里山蓟、丝路蓟、峨眉蓟、葵花大蓟、鄂西大蓟,哪一种蓟不使人堕入历史与地理遥远的烟云之中呢?在域外,蓟的种类也很多。关于蓟,在西方有两种传说,一种是《圣经》认为,荆棘是罪恶的植物,蓟因为有刺,也被列进这类植物里面去了。但是,在欧洲还有另一种传说,圣母玛丽亚哺乳的时候,不小心将乳汁溅在蓟的叶子上,因此这种植物在被斫断的时候会汩汩流出洁白的汁液。而在我国,关于蓟,在温暖多雨的南国也流传有美丽的传说,说是谁能找到紫色的蒲公英,谁就能够寻觅到完美的爱情。而紫色的蒲公英是不存在的,紫色的蒲公英,其实是指和它同科的大蓟,紫色的大蓟而已。这样的蓟,绽放这样颜色花朵的蓟,难道不是甜蜜、幸福且值得我们苦苦追寻吗?

七十老父开直播

文/赵自力

没想到,年近七旬的父亲开直播了。

父亲从学校退休后,跟我们一起住在小城。他侍弄些花草,把阳台上的四季种植得绚丽多彩。“在学校是园丁,退休后还是园丁,这一生算是跟园丁结缘了。”父亲常常笑着说。在他眼里,园丁做的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我家阳台很大,从地面到防盗网,都被父亲“开辟”出来种花草。父亲说,城里的土地肥力不够,得用老家的农家肥。于是,他不厌其烦地来回跑,每次都挑来大袋的黑土,和农家肥搅拌在一起。在父亲的精心侍弄下,阳台上各色的花都有,从春开到冬,真是花香四季。

老家的土里,常常会钻出一些特别的植物,惊喜着我们的眼睛。各种瓜苗是最常见的,丝瓜和南瓜居多,有时候也有苦瓜,父亲都留着,甚至帮他们搭架子放藤。前年还冒出了一株香樟树苗,父亲舍不得拔掉,单独用一个大花盆栽种着,现在郁郁葱葱的,都有一人多高了。父亲常常说,他的花盆里,装着老家的风景。

今年疫情期间,大家都下不了楼,都憋得慌。但丝毫没有影响到父亲,他整天待在阳台上,松松土,分分苗,悠哉游哉的,格外惬意。父亲常常把阳台上的风景,分享给朋友们,如兰花打苞了,丝瓜放藤了,喇叭花开了等。大家都说父亲种的植物格外养眼,但不过瘾,如果能亲眼看看才好。于是,父亲想到了直播,把阳台的植物现场分享给朋友。

说干就干,我帮父亲下载了手机直播软件,注册成功后就开始直播了。父亲从泥土播起,再说到各种植物的喜好,从浇水到施肥,从发芽到整枝,说得头头是道、津津有味。父亲的直播,并不是泛泛而谈,每天都有一个主题,如吊兰怎么分苗,喇叭花如何开花,菊花怎么移栽等等。父亲的直播引起了不少人“围观”,纷纷按照父亲的方法,种些花,养点草,单调的日子变得有滋有味。父亲开直播后,忙了很多,除了微信留言的,还有线下打电话请教的,他都不厌其烦地一一作答。闲下来时,父亲哼着小曲走进走出的,一脸的欣慰。

疫情控制住了,城里开始复工复产。父亲的直播照样进行,他说把美的东西分享给别人是一种幸福。父亲除了直播他种的植物外,有时还上门指导,那副热心肠跟教书时一模一样。

父亲的“植播间”,播的都是对生活的热爱。

告别

文/严共昭

出生在八仙,生长在八仙,又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多年。虽然,我在安康有了新的房子,老家就我上班时居住,在城里时不想回去,回去后又不想下去,但从未有过离别的感觉。

调令下来了,我都没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八仙的人了。回到家里,我默默地收拾老房子,从楼上到楼下,我要让它干净一些、整齐一些,房前屋后扫了洗、洗了又扫,我还给白菜上了粪肥,仿佛生活刚刚开始。把被盖和生活用品放上车了,同事们陪我吃饭,我才感觉到这是最后的晚餐。

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开家乡了。我没想到会这样,因为我从没想过要离开。

修建办公楼时,协调关系、解决纠纷的复杂场景就在眼前;和刘平远去让河寻找绿化苗木,又亲自挖坑植苗,转眼间绿树已成荫,这座美丽的院落早已是我的家。

早上五点出发,下午四时到达的那个夕阳下雄阔的高山草原,美丽的箭竹丛和翱翔高天的金雕,漆黑的夜空里富安山那边焦急的呼喊,饥寒交迫浑身是伤拥抱在寒夜中的战地回合,九点多下山后富安端上的晚餐和洗脚水,十几天才痊愈的脚底血泡,见证着我们栽植保护区界桩的酸甜苦辣和深厚的战友情结。那次,工人多次提出,他不干了工资也不要了,多次央求我不回去了就住山上,那个最偏远的界桩啊,成了我挥之不去的记忆。

黑湾里的水说涨就涨,对面大梁上的红外相机依稀可见,四个多小时长途奔袭就这样不劳而废吗?初秋的寒风啸叫着,如响箭如狼嚎,落叶打着旋满天飞,咔嚓咔嚓的枯枝断裂声响彻林莽,我们在河边瑟瑟发抖。刘平挽起了裤脚,躺进了冰寒的河水,把装备送过去后,又把我们一一背过去。那一刻,我们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百种植物识别,对刘平来说就是一碟小菜,就像大学生识别人口手一样,可我们转身就忘了,只有在巡护中加深记忆,刚问过走几步再看到又想不起来了,在我们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植物发呆时,刘平说又忘记了吧,他成了我们识别植物的工具书,可以随时翻阅。后来发现每个植物名都很有意思,要么带着香味儿,要么形态生动,要么挂满果实,形象而生动。当我真正爱上这些陪了我十余年的朋友时,却要走了,再也不可以踏着露水看花开、迎着晚霞摘野果了。

我想大声歌唱,可眼泪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我饮下泪水吃进离别,把我要说的话装进肚子里。

我也有过几次调动,但每次都很淡然,因为那只是岗位的变化,我并没有离开故乡。但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再也不能常常去母亲坟上和她老人家说话了,再也不能去左邻右舍摆龙门阵了,再也吃不上自己亲手种的蔬菜了。再见了,我的家乡,现在我算是真正有故乡了。

老勇啊,你是站上年纪最大的了,可每次巡护你都要走到终点,流溪沟、青龙沟、寨湾、鱼肚河、宝塔湾、三岔河、木寨子、柏子沟、黑湾,这些我们每月都要去的地方,亲近而遥远,可我不能再陪你了,五十多的人了,可要注意安全哦!

伦平,你最小,平时总是说,等我们退了,你就要求调回去,你要陪着我们直到退休,可现在我就要走了,你可得说话算数,我们不退休,你不许走哦!

还有老胡,我们一起战斗了十几个春秋,山里的风吹黑了你的面颊,保护点的酷寒冻坏了你的膝盖,我走了,小杨也要走了,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你们又只剩下“五虎上将”了,我总是固执地认为我们站上的工作是最棒的,虽然我们没有拿到多少第一,可我们不在乎那些虚荣,只要我们自己认为我们是最棒的就好,我们无愧于自己,无愧于时代。

也许一两年我就会回来,虽然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几个两年了,但我相信我会回来的。

是的,我会回去的,即使头发花白,当年的少儿成少年,相见不相识,我都会回去。我要看看那些我们亲手植下的树,走走我们曾经巡护的路……

桃红耿介

文/凌拂

紫背草长在我门前水泥石砾的墙墟,这样艰苦,也无可厚非,但谁能说动它换个位置呢?

我这儿,一顿山居的晚膳,尚不急着兑现,出门向北东行,或是采紫背草去,流泉深处自有我真正的世界。然而,我担心枯瘪的旱田不知怎样收获。

紫背草绿色粉白,叶质油韧满被绵毛。叶背不见阳光,常带紫红;依其象形,我更喜欢叫它红背仔,像亲热地唤个有绰号的小人儿。它的花成熟后,白色冠毛蓬起,易远散,到处著生,若是不幸飞到墙墟、岩缝,小细根吃力地汲水,抱茎的叶为节度水分,往往硬得像倒披针形,耐旱力强的沙漠植物了。

纯粹是水,多一点,少一点,一切生命的萌发就不同了,尤其紫背草。

许多时候看到干旱的紫背草,我常觉自己迫切地需要一点水意,让浮悬的水雾氛围拢着,哪怕是倒抽一口凉气,水意清鲜,即使悲伤地哭了,也胜过渴旱焦烈万千。

为此,我常羡慕生在水边的植物。水瀑从落焉为,什么都砸碎了,然而又好了。阔气里,周围的花周围的树在跋扈里安静默长,水雾飘散开来,全息的心水意灵慧,人到了这里也在深寂里沈定。

可不是,生命可以创楚,但是不能缺乏水分。阳光、空气给万物生命,独独水在苛烈的生命里洒下一点清芬凉意。

也并不常采紫背草,我只是喜欢看。路上溜达,只要有紫背草的地方,我必定蹲下来,细细地看。

有水处,紫背草不一样了,绿和紫都带粉色,茎叶新嫩、绵毛柔润,叶柄张翼基部抱茎。图案的美齐齐整整,茎叶不乱,一直有系统地生长下去,只要有水,它的绿将永远带有稚意。

在花莲,卖野菜的小摊子上也卖紫背草,叫做牛石菜。全是幼苗,尚未抽茎前的根生叶,肥硕可人。第一株都长得一般长短,掐下去嫩嫩的柔脆,我总怀疑是在野地里给人养大的,有人提了水日日在漫山遍野浇灌。

大地有季节,懂得在季节里采食各种植物的人,要什么,就要定了。大地与季节的驯良,各种植物皆在法则之中,这样那样伸展出去,各有各的时令,丝毫不乱。淡蓝的天,昏黄的夕照,野地荒莽之中,其实充满了温顺,绿草地里夹着一枝紫背草,爆春花似地爆出一点桃红,响亮的红,和着水声,该长的,就非那么长着不可,令人吃惊的时令,露道之中有着从容的秩序。

采了紫背草,我喜欢直接炒食,脆脆的青草茎,味似茼蒿。嚼得滋滋喳喳,充满了耿介的骨,潦倒穷途,犹如肚子饿了的时候高傲的心。

石头上的生命

文/红叶

我喜欢石头,所以每到一处,只要看到各色各样有趣的或者有造型的石头,总会情不自禁地随拍几张,保留在自己的电子相册。每当闲暇时节,总会打开相册,在欣赏中玩味。

我喜欢石头的坚硬。凡石头做成东西,总比一般材质做成的要坚硬好多,放在那里,百年千年很难改变当初的模样儿,即便是风吹雨打,表皮布满苔藓,变得黑不琉球,也难改变其坚硬的本性,其形状不但不会受到影响,还会变得更加丰满豪放。只要除去表面的苔藓,它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这也许就是千百年来,文人墨客喜欢在石头上留下笔墨痕迹的缘故吧。一块石头,因为古人在其上面刻下了文字,不会说话的它就会给后人讲述百年千年前的事情,并且是既不多加一句,也不少一句。除非有人有意或无意的破坏,会让石头所承载的往事变得残缺不全,但石头还是石头,那份执着的秉性依然如故。

我最初喜欢上石头做的东西,是在很小的时候跟母亲去碾米之后。40多年前的山村,小小的我听大人讲点灯电话、楼上楼下,那可真的是好像在听天书。没有通电的家乡,耕地靠牛,照明靠油,吃面靠水磨。水磨现在的孩子们是很难见到了,那可是当时人乃以生存的石头凿成的水力机械。那年月,居住在山区的人们吃面要到川区有水磨的村子里去磨,背着粮食,从高山到川里,早上去晚上还不一定能回家。排队等候不说,打课是少不了的。对于口粮紧张的人家,打课意味着口粮的减少,家里人就要挨饿。丰收年景,人们会去水磨磨面,歉收的时候,大多会在鸡叫三更起来在自家或邻居家的石头磨子上推磨操办。那年,家里分的口粮很少,白天要参加集体劳动挣工分的母亲几乎是每隔三两天就要半夜起来推磨。一日临近傍晚,母亲带我到古堡城墙脚下的碾盘去碾米,母亲把半袋子糜子倒在碾盘,推着盘上的碌礎一圈又一圈的转。旁边玩耍的我,看见母亲带笑的脸上流下了一颗颗汗珠,便帮着母亲一起推。母亲嫌我小,不要我推,但我还是坚持帮忙,母亲疼爱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和我一起推动着碌礎。推磨是一种很吃力的活儿,围着碾盘一圈又一圈儿,转的人眼前直冒金星。但看着糜子皮儿褪去,黄黄的米粒出壳,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喝到了香甜的小米儿米汤般高兴。也正是因为那次碾米,我喜欢上了石头碾盘和碾子。让我更加喜欢石头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到外婆家吃到的洋芋搅团,是外婆用石头兑窝打成的。没有石头兑窝,是做不出搅团的劲道和美味。小小的我,总会发出好奇的想法提一些奇怪的问题。一次我问母亲,这石碾子和碾盘是谁做成的?母亲说:碾盘本是南山的石,石匠把它凿了个圆。呵呵,那时的我,觉得石匠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了。

去年在兰州陪妻子治病,去黄河边上转悠。冬天的黄河,河水较浅,水流也非常清澈,各色各样的石头裸露在河岸上,我看了觉得非常喜爱。顺手捡拾了几颗带回病房,用废弃的果盘盛水做了个底盘,用捡拾的各色石头随便摆布了简单的造型,妻子看了非常高兴,回家的时候我带回了我捡拾的黄河石。带回的石头被儿子放在了鱼缸,水中的石头各色各样,鱼儿在其中游来游去,非常有趣。

看着各种各样的石头做的器物我忽然想这石头也许有生命,石头上也许除了能长出苔藓,还会长出其它植物来。石头缝隙里是能长出松柏的,但石头没有缝隙的时候会不会长出某种植物?有意无意我会注意观察各种石头,心想着发现奇迹。一日,我在大山深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看到了我奇怪想法的答案:石头上果真长了另一种有生命的植物,并且是那么鲜活,我为我的发现而高兴。那是一块石匠开采时不知什么原因丢弃了的大石,从凿刻的痕迹和方正的形状一看就知道。远远看去就像一面大碑立在那里。走近,仔细观察时发现在竖面长着一种植物,几乎布满了整个侧面石壁,或大或小,大的高约一寸左右,小的一二厘米,就像小小的珍珠米粒堆砌而成紧贴石壁,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海底珍奇,美得令人窒息。我有些不解,一般植物的生长离不开泥土和水分,这石头的侧面既没法停留泥土又无法保持水分,这植物是怎么生长的呢?看着看着,我忽然觉得它们变成了一群小精灵,在向我说她们是石头的女儿。醒过来,我脑海里想起了老人们说的石笋,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石笋了。我真想采几株带回家栽在花盆里,可我想了想没那么做。还是让她长在石头上吧,松软的泥土并不一定适应她,因为她的生命产生于石头,石头是她的故土,我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故土。我想,她和人一样,故土难离啊。

看着她,我久久不愿离去。临走,我只能用手机相机,拍下她的美丽。这样,她就能永远留在我的相册。

阳台上的春天

文/梦里幽兰

三四米大的空间,像弧形的月牙挂在房子的外层正南边,就是我家的阳台。护栏是用粗粗的不锈钢管子围成,中间镶嵌着浅绿色厚玻璃,隔而未隔,通透明亮。阳台上的花钵,护栏外边的小区风光,内外相映,互为风景。虽然阳台面积狭小,但整个造型还是很漂亮的。

又一个春天来了,我家的桃花、油茶花、君子兰、芦荟、牡丹又次第开放了,红的像火,橙的像霞,白的像雪。你们的绚丽多彩,愉悦了我的心灵,丰盈了我的生活。谢谢你们的如期而至!

冬天里蔫蔫的桃树枝,好像个年老色衰的农妇缩着脖子孕育着几个孤零零的毛茸茸的叶苞挂在枝头,似活非活地在蒙昧中等待。只见随着春天的脚步临近,它的枝条逐渐柔韧,毛茸茸的叶苞逐渐露出丁点桃红色,花苞的面目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在早春雨水的滋润下,花苞终于变大,红色也逐渐显露。春风越来越稠密,不知哪个晚上桃花羞答答地就偷放人间,一个不经意的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家的桃花绽开它粉红色的俏脸望着我笑了。一瞬间,我惊喜于它的艳丽,尽管它的绿叶像刀裁的将舒未舒,但我喜欢它红与绿相映衬的生机,喜欢桃枝的弯曲棱角,让人感到厚重朴实。

我家的油茶花总是孕育花期要几个月,绽放也很缓慢,但开起来就很养眼。一瓣瓣花瓣重重叠叠很繁复,开放后却很有层次感,特别是很深的桃红在墨绿色叶子的衬托下很有艺术效果。

这是绚丽的君子兰。你看,它的叶片多长多厚多绿呀,就像一个个伸开的多情的双臂,中间环抱着一个个娇艳美丽的小姑娘! 一朵朵花瓣又像一把把撑开的橘红色的小伞,中间的花蕊又像一捧捧金针缀成的小喇叭,在绿色剑叶的守护下我仿佛听见她们清脆悦耳的歌声。她们仿佛在说:“主人,又是一个春来到,别来无恙!”

这是芦荟,虽躲在左边角落里不起眼,但它还是在春天里,为主人献出了串红红的心。这可是一颗颗朴实忠心呀!只要能博得主人欢喜,你这里不是被爱遗忘的角落。

这是纯洁的白牡丹。冬天里看见你枯枝败叶,我悲哀着以为你不敌寒霜雨雪。不料,春风吹醒了你的绿芽,你不仅比去年长高了更茂盛了,而且花也比去年开得更大了。下边新开叉的小枝条,说不定会孕育另一朵牡丹花哩!你给了我惊喜和感动,你不仅如期而来,还带来了一个小伙伴。也许是,在你凋敝时,主人执着地为你浇水松土施肥,不言放弃,你也被主人对你的一片痴心所感动吧!

白牡丹旁边的植物应是宝石花一类的植物,属于扦插植物,绿意葱茏,很好养,生命力顽强。家里移栽了几钵,一年四季富有生机和活力,为我家美化环境、净化空气做出了积极贡献。

今年春天又是个热情洋溢、生命力勃发的季节,随着季节的流转,看着阳台上的植物在我的浇灌中逐渐发芽变绿,逐渐桃红牡白。你们是多么守时重情义的生灵啊!我从你们绚丽多彩的笑脸里听到了你们生命感恩的歌声。不知怎么,心中不禁暗生惆怅: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花树年年新,人的韶华怎能不负春风多情义?!人生之花何时绽放?

阡陌山中行

文/蓝冰

今年中秋没有阳光,晚上也没有期待里的明月。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来,只看见雾霭淹没了群山和村落,是一片朦胧梦幻之境。我对母亲说,想去山中走走。母亲说,草叶多露水,恐湿了衣鞋。我说没关系。母亲又说,山中多毒虫子,恐咬了皮肉。我说我不怕。于是我抬脚迈出了大门,母亲追了出来说,山中草木茂盛,当心窜出小狗小猫吓了你。我说我会当心的。

沿着湿漉漉的石子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往山上走去,两旁的葳蕤的草叶清新异常。我的心中一片坦然和惬意。等行走到昔日的山中,眼前近乎荒野。那些高大的板栗树和各种杂树在低地在沟壑繁茂着,阻挡了看山的视线。我们昔日的茶园竟然隐在了一片青翠婀娜的竹林里。阴暗里茶树畏怯着已经变细变杂乱的叶子,瘦弱无助。道路多被荒草掩盖,有时竟让人辨认不出。

我踩着野草轻轻前行。细细观我们茶园边相邻的村子,蒿草遍地。人家的门前也都是一小块白地。各种红花一串串肆意的盛开在杂色的草上。野藤蔓牵扯,有的竟然搭成一方棚顶。好一个植物的天下!现在居于此地多为老人,也不常打理家舍,居住地都被植物侵占得几乎退到了室内。昔日人声朗朗,鸡犬相闻的热闹情形早寻不见了。我的心情不由得沉了许多。

再往前,地里的茶树都被蒿草掩埋起来。我们昔日的庄稼地也被繁茂的植物装饰成了野地。忽然,我看见一健壮的老者在高大的板栗树间清理杂草,却是面生得很。一只附着在地上一尺来长黄褐色的小小宠物狗一下子窜出来“汪汪”直吠,凶得很。老者忙说:不用害怕,不咬人的。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一边。他接着问,你是哪里来的?我说,我就是这里人啊!我指了指身边说:这地就是我家的,没想到现在荒成这样了。他一扬首:你看看,地都荒了,现在人都去外面发财,少有人种地了。家里尽是老人孩子,大多的地只能荒了。你是下面队里的,过节回来看***妈的吧?我说,是啊!于是轻轻扶开遮住路的杂草,继续往前。

终于来到“三拐塘”了。池中两簇青茭瓜苗直直的指向天空。池边的那一棵枫树依然是笔直的守候在那里。前端是陡峭的大山了。右面不远处就是昔日我的梦幻天堂——一座掩在半山腰的村落。听说这三户人家的小村落现在只有中间一户人家有父母二人在居住。这里的路被镰刀割去了两旁的草儿,还可以看到路面。原来我刚刚走的南北向的路寻常都没有人走了。眼前这条路从东西走向延伸到了另外一个村子。这路边有一块崭新的庄稼,正开着雅黄的花儿。我忙拿出相机,拍摄了起来。不料四周各种小花遍地都是。有许多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连名字也不知道。这里简直是一个天然的花园,是这些无名小花的天堂。我不知道是要悲哀还是要喜悦。人不去涉足的地方,自有无数的植物去点缀它。大自然永远都是都不会寂寞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妈妈的电话。她老人家到底还是在惦记着我。我答应了,便顺着这条路向村子里走去。依然是杂乱盛开的各色花儿,是挨挨挤挤的植物,是寂静的门前那一小块白地。走到一方池边,水菱角挤满了一池。眼前的大路,又拐了一个弯,便是南北向平整的水泥路了。又陆续遇到几位老者,都是很熟悉的,便相互打了声招呼。

远山的雾霭还是那么朦胧。

回到家,我将照片一张一张调出来给母亲看。她能叫出许多花的名字。母亲看完了,很柔声的说:你要是不回来,还拍不到这些,是不是?我笑了,没有言语。

其实我想说,我要是听您的话,不出去,我也拍不到这些。

攀登的绿色

文/陈雄昌

不知名的藤蔓不分季节在居家宅院周围滋长,在断墙上,垒起的砖块里,荒草丛中,山水溪涧和犄角旮旯间,异常繁茂。这些藤蔓枝条发达,不断向前往上攀爬。虬龙蜿蜒着,缠绕着,越过高墙,盘绕上屋顶,顽强地生长着。

这些爱攀爬的植物,不怕热辣辣的太阳,不怕狂风暴雨,不管环境如何恶劣,不懈地跨越沟沟坎坎,藤蔓竞生,一条比一条伸展得更高更远,没有终点似的。藤蔓的根系攀爬到哪里,哪里便萌生出一排排根尖,犬牙似的交错着,翻过墙头,落到人家的院子。一天,突然刮起了大风,有的藤蔓半截倒挂下来,有的叶片低垂;没过几天,却又仰起头来。

攀爬植物种类繁多,千姿百态。岭南地区气候温和,这类植物长得特别快,没多久就可覆满整面墙,那是一堵“绿墙”。和风吹拂,摇曳动荡,墙上就泛起阵阵绿波,好看极了。

有时候经过山清水秀的地方,在清幽幽的山间遇见潺潺溪水,陡壁上各种藤蔓植物生意盎然,空气湿润凉爽,心旷神怡。藤蔓间长出的花朵,引来蝴蝶翻飞。

我喜爱攀爬类植物,喜爱它们生命力旺盛,更喜爱它们积极向上攀登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