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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文章

2022/12/12散文诗歌

童年的文章(精选30篇)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

文/幸福的囚徒

做为下一代中的老大,儿子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总是可怜巴巴的仰看我:妈妈,我没劲,我很没劲……有时候正说的时候,眼泪就扑簌簌的滚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把这个很没意思理解为孤独,没有人陪他玩,所以,为了给他找一个做伴的人,也为了圆我自个的女儿梦,我甘愿担惊受怕,含屈忍辱,在家里深居简出四个月,又在朋友家的楼上蛰伏六个月,总共过了十个月暗无天日不见阳光的日子,才总算将女儿带到了世上。为此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我以为他从此会知足感恩,因我为他找了一个可以终生不离不弃的手足良伴。

可是,正在长大的儿子虽然也心爱妹妹,但更多时候,是和妹妹一起张着嘴仰着头看动漫看的眉飞色舞神不守舍,或者打游戏打得晨昏颠倒还没完没了,为此我最终生了气,关了电视的禁闭上了电脑的密码锁,又将他们一起赶下楼去。结果,两个小家伙在楼下转了一圈又上来了,一齐仰头眼巴巴的望着我,一边嚷嚷:妈妈,楼下没有好玩的嘛,我们没有意思!没有意思!

若是跑楼下疯几个小时再回来也就算了,我倒乐意,衣服弄脏了,大不了做娘的服务到家清洗清洗,只要他们趣味浓郁意犹未尽也算达到了我的目的,只是看他们霜打的茄子一副蔫蔫的无精打采的样儿,要不就是手脚都不知朝哪里摆的德性,我就忍不住声高百度气不打一处来的开训了:哎,你这小子,哎,你这丫头,怎么就是找不到好玩的玩玩?怎么就是没有新鲜的好玩?我的天哪,你们还要娘教你们怎么玩儿啊,玩玩这东西还要教啊!

我是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越说越来劲,可是,可怜那两仔,看他们在娘的凌厉攻势下畏缩怯懦,山雨将来大厦将倾的恐惧模样,我心里先是不忍,呀,罢了罢了,这什么年代,可怜的孩子们,你们的贫乏不完全是你们的过错,在网络四通八达微信可以对讲的时代,还和你们谈什么黑白电视机的梦想,现在不是连电视都不要看了,流行3D电影了吗?

不得不收敛情绪,集中精神气,坐在那里想办法,想出让他们去玩的方法,或者,干脆就陪他们去玩。

我一直头痛纠结这个玩的问题。现在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去玩,我不得不承认,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这些动不动就说出合体双修,说出不要迷信哥,哥只是个传说;不要迷信姐,姐是你们买不起的名牌的孩子,熟悉网络流行语到运用自如的地步,但这些养在楼房里穿着得体的孩子,却鲜少闻过泥土的香,也没有历过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带给他们的震撼,他们不知道蜻蜓在炎热的夏季来临的时候,是怎样展开透明的薄翅在河岸边乱飞乱舞,象一架架嗡嗡的小战斗机,他们不知道蜜蜂是怎么样专注的停在一朵绽开的花儿上……可是,我不能怪他们!也许,是我们的不肯放手导致的今天的他们!

这些吃着多美丽肯德基长大的孩子,不会象他们的娘,在七岁的时候就可以独自下厨炒出一盆鸡蛋出来炫耀。我怕他们切了手,我怕他们把我的厨房变成战场,我怕十分钟的快乐操作要花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拼死去收拾;我怕他们洗衣服的时候洗出满天飞舞的泡泡,那我会晕死过去。我怕他们擦地的时候把地板整成汪洋,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把之变成陆地。家里清洁的一尘不染的时候,我严格规定他们不许在墙上用水彩乱涂乱画,若有违反者,一经查处,惩治不姑息。

当我的墙上一直保持赏心悦目的洁白的状态,当他们出去循规蹈矩的时候,我想,也许是我在不知不觉中扼杀了他们对色彩的热爱和对画画的创意,当我希望他们语文数学门门满分,知书达礼教养良好的时候,也许是我忘记了,我曾经有过的,那些不受拘束的,自由自在的童年。

我的童年养过蚕采过桑,赶过鸡打过鸭;跟着爸爸妈妈养过猪喂过牛,用铁丝串过树叶儿,在灶里烤过番薯儿。

我知道知了最喜欢停在哪棵大树上,我曾经光着脚丫穿个小短裤儿搂着一棵大榕树的身子哧溜上爬顺利逮到它们,哪怕小树杈划伤我的脸,单是看着树下胆小的同伴仰望咱无比崇拜的神情,就够咱热血澎湃内心无限满足,虚荣心膨胀到天大的地步,要知道那是一个谁够胆谁够野就可做王的年代,树上得多了,我就成了上树的头,下树后的头儿。

我的童年摸过河里的螺蛳,跟着叔叔拾过涂园的贝。拿着自制的木枪跟在哥哥后面打过下手,在柴草堆里潜伏玩过地下攻击。河岸上摘过草莓玩过蛇,(至今悔个半死,当时只摘不吃,据说那种草莓是给蛇吃的,为了让蛇们吃不到那鲜艳的草莓俺们故意摘了踩得稀巴烂来着,竟然到今天才知人是可以吃的。)掏过燕子的窝,用橡皮弹弓包着小泥丸打死过麻雀,煮过它们的蛋吃。飞过糖纸滚过铁盘儿,跳过房子猜过石头剪刀布,在盛夏的夜晚拿个玻璃瓶儿猫在瓜棚树下捉过漫天闪烁的流萤,曾经梦想它们象星星点灯一样照亮我们的前程。躺在自家的竹床板上,看过湛蓝天空的云朵儿,直到眼皮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醒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爸爸抱去放在床上。

我的童年,印象里风生水起。除了偶而忧愁交不上数学老师布置的几何题。

吃着酱油拌饭,和那群男孩子伙计快乐来去的日子,成了我生命中一首渐行渐远慢慢不再听闻的歌。

直到后来,当那些同龄的伙伴在上学的时候,我们有意无意的彼此避开,当后来嘴上长出青青胡碴的他们经过我家的门前,我们依然相识却擦身而过时,我知道,我的童年已过,他们,不再是我玩过的无数过家家中的那个新郎,而我曾经不可一世的霸气的挽过他们其中一些人的手,头昂得高高的,骄傲得走过小伙伴的面前。

每逢想起的时候,我就黯然了。

有时我不知道,我的童年和我孩子们的童年,谁更快乐,谁比谁玩得更出彩。

童年趣事

文/张亚光

作为60后的我,每当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时代,都感觉很快乐。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很多家庭并不富裕,而且由于物质匮乏,娱乐活动特别少。看到其他伙伴的玩具,想玩的话,就得发挥聪明才智和动手能力,自己制作。

10岁时,我上小学三年级。因父亲在机械厂工作,我就缠着他帮我做一个铁环。父亲很快满足了我的要求。从父亲手中拿过铁环,我兴奋地跑去路上玩耍。一些小朋友看见了,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有的还故意过来和我说说话。

要想把铁环滚好并不容易,得讲究平衡和技巧。那时的路面坎坷不平,我刚学滚铁环时,一点也控制不好。玩的时间长了,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才把铁环滚得像模像样的。还会约上三五个小伙伴来一场比赛,看看谁的铁环滚得远,谁的速度更快一些。

儿时我们玩的水枪是用竹子制作的。按照注射器的原理,把有竹节的一端从中间钻出如圆珠笔尖大小的小孔,用筷子绑着一些布料当助推器,就可以抽水和喷射了。这种水枪只能在夏季使用。为检验水枪的威力,有一次放学回家后,我拿着水枪抽上水,躲在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观察路上的行人。当出现同学的身影时,就用水枪瞄准,加压推射,打出一股水柱,射在同学身上,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逃离现场。当然,有时我也会遭到其他同学的埋伏。

自制三轮车的过程至今我仍然记忆犹新。用一根木棒,从中间挖个槽呈U字型,再用一根木棒套上轴承放在槽中固定,将木棒的另一端削细,留一个能够固定车身的切口,便是三轮车的前轮。车身用一块长方形的木板,在木板一头的前端中间挖个圆孔,将有前轮的木棒穿过圆孔,再把一块小木方用钉子固定在顶端,就成了方向盘。木板尾部两边各固定一个比前轮小一点的轴承当后轮使用。这种三轮车,推到有坡度的路上就会自动向下滑。由于制作简便,陡坡时向下滑的速度相对较快,刹车就只能靠双脚接触地面摩擦减速,鞋底容易磨穿。为避免被家长责怪,后来我们就改为在平路玩耍,小伙伴们相互轮流推、轮流坐。

看露天电影是我们儿时最盼望的一件事。当年安龙县海子农场放的露天电影,大都是一些样板戏,但不管好不好看,我们都是吃过晚饭做完家务后,就叫上同学带着凳子赶紧跑过去。早一点去才能占到靠前面的位置,去晚了根本挤不进去,而且还不敢和大人挤。记得有一次是看《红灯记》,我们去晚了,就只好坐在银幕后面的空地上,反着看电影,那滋味很不好受。

儿时唯一的课外书籍是小人书。因为手头没有零花钱,要想买小人书,就只能把早餐钱存起来,但当年每天的早餐钱也就几分钱,还不是每天都有的。攒够了钱,就到新华书店买上一本,自己看完后,同小伙伴相互换着看,还在美术本上画小人书里面精彩的图画。渐渐地,我自己就有了《小兵张嘎》《儿童团长》《武松打虎》《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等小人书。为了买到更多的小人书,我们还会想其它办法攒钱,比如放学后在街上商店前的一块空地,用塑料纸铺在地上出租小人书,每本壹分钱,规定只能现场看,不能带走。但有时也会有人看后悄悄拿走,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是亏本的买卖。每天租一小时的书后,赶紧收摊回家写作业、做家务活。

童年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百宝箱,里面装着许多美好的回忆。童年那些有趣之事,那些欢乐和幸福,将温暖我的一生。

挖野菜的情趣

文/张喜武

我爱挖野菜。春夏之交,绿草悄悄地探出头来,各种野菜也跟着水灵灵地长出来。每年这时候,我都要带着退了休的老妻,到郊外去挖野菜。

现在市场上什么菜都有,可是都比不上野菜好。市场上也有卖野菜的,可是卖的就是不如自己挖的好。

其实,挖野菜就是一种乐趣,重在踏青,重在消遣……

今天吃野菜也不同过去吃野菜的意义。就好比今天大家都喜欢吃玉米面窝窝头一样。吃大鱼大肉多了,吃些无污染的野菜,有一种新鲜感,满足感、情趣感。

在野地里找野菜,忘掉琐事的烦恼。那一刻,什么愁事、烦心事、生气事一概忘掉了,没有了。

专心致志找野菜,有童年捉迷藏之感。同时,也锻炼了自己的耐心。

挖野菜,回忆我童年的贫穷困苦。我的童年是苦难的,在解放前和解放后建国初期,我家是雇农,比贫农还穷,穿不上衣吃不上饭。我记得,到了十冬腊月,我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单衣;吃糠咽菜,常常以野菜充饥。小时候,春夏天我常常饿着肚子挎着篮子和别人到野外去挖野菜。

吃野菜,体味当今幸福生活的美好。今天吃野菜,和童年不是一个味道。那时吃野菜苦涩难咽,是为了活命;今天吃野菜,又香又甜,也是一种生活改善,换换口味,保保健康。

到野外挖野菜,绿色、改善、开心、锻炼、沐浴、保健……沐浴着春风,拥抱美好的大自然。品味今天美好的生活,其乐无穷。

那年,那月,那些童年时光

文/张海风

坐在铺满阳光的山谷,眼前是深深浅浅的绿,阳光暖暖洋洋,体体贴贴,一寸寸的浸润着肌肤,恍惚间自己就成了一株绿色的植物,浸泡在阳光里,我甚至听到了体内悉悉簌簌舒展的声音,从发稍到脚尖都自由通畅地呼吸着。身边的树上花褪残红,黄豆粒大小青杏密密麻麻地挤满枝桠。摘一个咀嚼,有酸涩的清香,那是童年的味道,乡野的味道,家乡的味道。鸟们已不甘心隐匿在角落里,以张扬的姿态翩然在你的视线之内。

玉米苗出来啦,规规矩矩排列在田垄间,泛黄的小苗苗若乡野里那些营养不良的孩童,但她们欣然地微笑着,和煦的阳光在她们叶脉的纹理间轻轻地歌唱。生菜、草莓、韭菜们以各自不同的姿态匍匐在自己的角落里,祈祷着属于自己生命里的春天,春雷、春雨也要粉墨登场,共同演绎一场春天的故事。

小时候,经常去山冈溪边挖野菜,拾木柴。春天的山野阳光正好,野菜青青,几个小人们各挎一个小筐,风一样轻盈地穿梭在翠绿的田野,往往在这个时候,会从村里传来悠扬的笛声,这是爸爸在吹奏他的笛子。那笛声飘渺、悠扬,掠过田野,滑过树稍,沿着小溪顺流而下,那时候,虽不懂音乐,但笛声总会使清风更疏朗,白云更轻柔,绿草更青翠。拾柴拾菜都成了一种诗意的劳作。想象着爸爸在炕上把玩着他的笛子,母亲在外屋忙着做好吃的,心里漾起一种温馨的美好。

故乡一别已是数年,想来也有10多年没回故乡了,甚至最后那次什么时候回去的都没一点印象了,想起房前那个后山,心里忽然就有一种柔柔的疼痛,虽是穷山,既无茂密的森林,也无珍贵的矿藏,但那里藏着我的童年,每一寸山路都被我幼稚的双脚丈量过,每一块石头,每一株花草都曾被我抚摸过。大雁听过我的歌,山溪映过我的脸,那些绯红色的小花曾在阳光下柔柔地向我招摇,如今她们是否安然无恙?那些羊们、牛们是否还悠然地踱步在青山绿水间,那些雨天树林里生起的小蘑菇和地果皮是否会被孩子们用筐拾起?寂静的午夜,在《故乡的原风景》里走不出来,我那些童年的伙伴们如今若花般散开在天涯,你们还好吗?

童年的红灯笼

文/言子清

扎风筝是我乡下老家年里的比赛节目,比哪个风筝扎得大而美?哪个放得稳而高?而最出色的招数是:赛灯笼。

这确实要有点本事:暮色徐垂时,就把风筝放上天。匆匆扒几口晚饭后,就将扣在大门铁环上的风筝线解下来,把蜡烛点亮的红灯笼,渐次系上慢慢延伸的线,把红灯笼扯上天去。当然了,灯笼越多越气派!

邻居阿龙,父母都在上海工作,他和奶奶在无锡乡下,虽有优裕的物质条件,但他扎的风筝老是放不上去。有人笑说,你的爹娘在上海的海,你的风筝怎么上不了蓝天的海呀?阿龙眨眨眼睛,不语。有一次,他要用我上天后的风筝线,扣在他风筝的背上,把他的风筝带上天,我们称之为“驮领”。

我没答应。因为,这是危险动作:如果他的风筝不老实,上天后打晃,势必危及我风筝的稳定,弄不好都会“倒栽葱”;如果他的风筝断线,我的风筝也会“远走高飞”……

大年夜,我贪玩回家迟了点,我大弟竟把我最珍贵的一顶大的六角形风筝借给了阿龙。我光火了,竟冲动地揪了大弟的耳朵。平时,母亲不让我放风筝,怕影响学业。我常把风筝夹在身穿的长衫里,趁大人不备溜出去;或是在后门门槛下轻轻抽去几块砖头,先把风筝塞出去,再若无其事地从大门口走出去。本领是这么偷偷练出来的。再说扎风筝,是替镇上的阿林代做作业后,他教会我的。线呢,开始是用旧袜套线搓着用。放大的风筝要用麻线,是积攒的压岁钱买的。现在大弟背着我出借,万一有闪失……你说,能不生气吗?但抬头一看,两只风筝,依次一条线地平稳地定格在空中,我的六角形风筝悠然于上方,阿龙的风筝张扬在下方,我的自尊心受到炫耀,也就默认了。

入夜,一条线上挂了8盏灯笼,远远望去,像条火龙。大人和孩子都在夸,这次上了水平,我的六角形风筝立了大功,我暗暗高兴。突然鞭炮声响,原来阿龙在上海的漂亮的小姑新婚,现在和新郎乘夜车回乡下过年,拜望阿龙奶奶,8盏红灯笼热烈地欢迎他俩。这时阿龙狡黠地对我暗笑:“哇,又来压岁钱!”小小言巷呀,年味浓浓喜洋洋。

睡觉时,我摸摸大弟的耳朵问:“还痛不?”

童年回忆

文/宅男35b

当我们都是孩子的时候就认识了,一起读完小学,一起读完初中。小时候一起玩耍,一起唱歌跳舞。一起过了五个六一儿童节。发小的情感与日俱增,辉子,勇子,建子,奎子……,等等这些都是伴随了我N年的发小哥们儿。

那年除夕,你们俩打着火把和电灯翻山越岭到了我家,这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了,因为有了你们的到来,所以难言那意外的惊喜。至今想起来仍然觉得很开心。

再后来就各自为阵了,初中的时候似乎在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慢慢彼此都淡出了各自的生活。阔别16年后的今年,终于联系上了。所有的语言都显苍白,青春的情意无价。

感谢你们在我的青春岁月里留下了痕迹,青春年少羞涩的花季里,有你们的陪伴让我多了更多美好回忆。

童年的“52号院”

文/乔文成

前些天大哥告诉我晚报刊登了一篇写“永华南路52号院”的文章。啊!这不是我们曾经住过的大杂院吗?这么巧!回到家中,我仔细地找出了这篇文章,读了一遍又一遍,特感亲切。

作者描述的应该是1959年以前52号院的事。当时我家住的是南屋,住同三间(相当于现在的拼租房)是一对新婚夫妇,姓牛。东屋住的是一位推着小竹车卖糖豆的老太太,叫杨国珍。晚间乘凉时,几个小孩围着她,听她讲聊斋里的故事,挺吓人的,有时吓得一个人都不敢去茅房。但故事还是想听。

西屋住的是年轻的小两口,有一个3岁的小男孩叫小明,乖乖的,讨人喜欢。靠东侧的北屋住的是木匠石大爷,他家的老四小婷、老五小琴和我年龄相仿。我还清楚记得小琴在***妈和好的面盆里揪下一小块,然后放到手里揉成比围棋子稍大的面片片,贴在煤火炉子的外壁上,烤得生不生、熟不熟的,搁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但我从不要嘴吃。

西侧北屋的一家姓车,我时常到车大娘家串门听收音机,她家的小栓年长我几岁,常哄着我陪他下象棋。我推辞不会,他让给我半边人马也要玩,还口传术语:马走斜日相飞田,车行直线炮翻山。有时经常为绊马腿发生争执,我说不绊,他说绊,按着棋子不让吃,其实还真是我不懂马蹩脚。我和小栓哥玩的时间最长,还记得跟着他拿着他家唯一的便携式家用电器手电筒捉蛐蛐,先是听准了方位,然后打开手电,用一根小铁棍从墙缝里把蛐蛐撵出来,迅速用手捂住,抓捕告捷。

回想起来,我们这个大杂院7户人家,还真是小孩们没有吵过架,大人们更没有因为水电费的你多我少等闲杂事闹意见起纠纷,其昔日的和谐氛围至今令人留恋。后来,有的家搬走了,又有新的邻居入住,直至1963年发洪水,52号院被淹,亲邻好友就未曾相见了。

犹记书香

文/杨柳渡头行客稀

心若香茗,静听花开,一卷红尘飘飘,一世人生韵味香。

犹记儿时,脸上露出满满微笑,承载童年天真的梦想,写出“我要做作家”的理想,如此狂妄不堪。经常趁爸妈外出的时候,偷偷跑过隔壁邻居小胖孩的家中,与他一起看小人书,一起看《安徒生童话》、谈论《伊索寓言》中某某主人公的勤奋好学,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人。就这样,从早上爸妈外出,一直到晚上爸妈下班回来,我们都一直在谈论书中人物的描写是多么多么的精彩,秉烛夜谈或许不至于,更多的是书中的韵味,让我深深沉醉在其中,没有一刻可以自拔。或许,那段童年的时光记忆里,我与玩伴谈天阔地的书中畅游,足以让我回味一辈子,一卷书香,浓墨相依,浓抹相宜,蜡烛夜谈,欢笑映照,一缕缕的剪影,刻画了童年快乐的片段,曾记得,那一本本昔日可贵的书籍,如今已泛黄淡字,但昔日那份童年的情怀,已深深收进了书中,永存童年的厚重与纯真。

一卷书香如淡淡的茶香,静心细品,犹如几许半两苦涩半两甘甜。

拍拍书上沉淀的历史,咦,这不是林清玄先生写的《心美,一切皆美》吗?是的,心中如浮萍,倘若不定,你就是奴隶;倘若静心,你就是主宰世界的胜利者。跟同龄青年一样,怀揣着一颗实现梦想的心,在书上写着“我的人生不需要被保证,我要做作家,”那份昔日的大气依旧,只是没有了童年的稚嫩,书香的气息更有韵味,虽尝尽困难中几许苦涩,但翻开那本如花般的书籍,心中有许甘甜,柔中带刚,曾记得那本书是一位恩师送我的奖励,也许,在每个人心中这仅仅是一本表面插图精致的精装版书籍,但在我的心中,它对我的意义是如此重大。上面承载了老师对我的肯定与寄托,对我恩重如山,如涌泉,虽不曾涓涓细流,但若如昙花开得珍贵无比,芬芳无比,飘香着对梦想的寄托,对未来的期望。一卷书香,犹如昔日,纯洁无比,但忘不了昨日恩情,犹记书中无私奉献的知识,婉如清扬。

红尘滚滚,书香沉淀,几许动人的乐章勾起了书中的页面,仿佛带我走进未来……

没有最深的记忆,没有最真的历史,所有泛黄与崭新的页面,你都可以用双手去为他画上感叹号甚至句号,不同的是,你的故事让多少人落泪,让多少人产生共鸣,碰撞并擦出火花。

犹记昨日自己是童稚的脸庞,今日已是成熟上写满了辛酸,时光不曾留给我们什么,只是把彼此的故事写在了书中,等多年以后,你细细品味,犹如品一杯洞顶茶,犹如品玫瑰花茶,芳香、淡淡的芳香,回味中带有甘甜,为你的人生写上一笔:犹记书香,心若香茗,静听花开,感动足矣。

老照片

文/李俊辉

在村里周围新楼房的簇拥下,老宅让人倍感亲切。院子里曲折的枣树倚着废弃的土坯墙,石榴的枝丫伸到了邻居家的院里。迎门墙上的爬山虎渐次深红,叙述着曾经夏的热烈;墙根下牵牛花静悄悄地开着,仿佛在我耳边低语着过往的童年;我从它们身边轻轻走过,唯恐脚步声打扰了露珠的滑落。

老宅的上房还是童年记忆中的模样:青砖、蓝瓦、土坯墙,挂在房檐下的红辣椒,灰色的双扇门,门槛上粗细不匀的裂纹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推门进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炊烟熏黑的房梁,红漆脱落的八仙桌,过梁上的竹篮,挂在墙上已经生锈了的锄头。

墙壁上的相框,颜色暗淡,边缘已经磨去了棱角,看上去像一位迟暮的老者。由于搁置久了,里面的黑白照片有些发黄,但影像仍然清晰可辨。看着这些老照片,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38年前……

那年冬天,四叔将要到千里之外的海南岛去当兵。爷爷奶奶担心四叔想家,就委托时任村支书的二爷,联系城里的一名照相馆的工作人员,到家里拍照。

照相在当时是家里的大事件,一大家子的男女老少能来的都来了,聚集在宽敞的前院,堪比过年一样热闹。爷爷们戴着帽檐上翘的深蓝帽子,奶奶们裹着咖啡色的厚头巾坐在中间凳子上,叔叔伯伯婶婶们站在他们身后。哥哥们戴着当时流行的军帽,或站或蹲,我们这些小不点索性都盘腿坐在地上。

那天,穿着崭新军服的四叔是主角,家人按照辈分分批和他合影。那时的我们兴奋得不得了,没有看懂四叔光荣入伍,将要告别家乡,与亲人依依惜别时凝重而又坚定的神情……

老宅锁住了我们的天真烂漫,老照片记录了我们无忧无虑的快乐,美好的记忆在那一刻定格……

丢在童年的手绢

文/杨建伟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刚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这首脍炙人口的儿歌就仿佛一股激流将我尘封的记忆唤醒。除了想起这一陪伴无数人度过快乐童年的“丢手绢”游戏,更令我慨叹的是遗失在那个年代里的一块块漂亮的手绢。

出生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我,对于童年的记忆至今格外清晰。记事起,身边每个人的衣兜里必定装有一块用来擦嘴拭汗揩鼻涕的手绢,当然,对于那时上小学的我们,玩“丢手绢”游戏时,它更是不可或缺的道具。

我自小有洁癖,也爱好收藏,因此,母亲买给我的每一块新手绢都不舍得用,而是将它们铺展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叠成正方形,然后压到写字台的抽屉里去,裤兜里揣着的总是一块用久而褶皱褪色的旧手绢。母亲发现后,就将我的新手绢取出送给经常丢手绢的弟弟妹妹用。

在那个年月,各家各户的生活都过得比较拮据,每换一次手绢也要等到过年的时候。我记得,寒冬腊月里的某天,母亲晚上从县城里赶集回家,顾不上吃饭,脱了鞋便盘腿坐在炕头暖身子。这时,她会从包裹里翻出几块精美的新手绢。那时的手绢已不再单调,五颜六色,大小不一,样式设计也呈多样性,惹人喜爱。

母亲买回的新手绢上印制的要么是可爱的卡通形象,要么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美丽花朵,或者是这年的生肖图案。她一打开包裹,我们兄妹就迅速围上去争抢自认为最好看的那块。如果认准的是同一块,母亲便总是先对我好言相劝,以我年长为由哄我放弃。有时候,若我们互不买账,她便以家长的权威喝令我们就此打住,作出裁决。再后来,日子相对宽裕一点,她便一次性买好几块任我们挑选,剩余的则留着慢慢用。

新手绢到手,村里的孩子一碰面,必定会从兜里摸出来相互攀比,看看谁的更加漂亮。如果遇到一块公认的好看手绢,我们就会设法跟对方调换,哪怕做出一定的牺牲也在所不惜。比如,放学帮他打扫教室卫生,或帮他做作业,或搭上几颗玻璃球等。

其实,揣在兜里的手绢我们很少会用它擦鼻涕,对我们来说,用它在炎夏擦试额头淌出的豆大汗珠,或者揩掉偷来的西红柿、黄瓜、苹果、梨子上的泥土,才是最有意义的。

一块块手绢伴我们度过了一段难忘的童年时光,也记录了一段温情岁月。十多年后,因为纸巾的出现,它便渐渐地被遗失在岁月的河流中,现在想想,心中难免怅然若失。

玩的童年

文/顾坚

离开故乡兴化,到扬州谋生,弹指之间,已然二十四年。兴化历史上长期隶属扬州,水土相近,风俗相似,因此萍寄扬州,倒也不觉几多漂泊。闲时漫步旧城区,于老街深巷,树旁井畔,不经意便可觅得许多故乡风物印记,触景生情,想起许多故事来。近来在东关古渡牌楼前的空地上看到孩童打陀螺,滚铁环,不由十分亲切:我看到了我的童年。

故乡孩童打陀螺不叫打陀螺,而叫“打李逵”。如果哪个技巧好,陀螺久打(抽)不倒,便称之为“打不死的李逵”。李逵是古典名着《水浒传》里的英雄人物,以他的姓名称呼陀螺,可能是因其身躯粗夯结实,如同陀螺,而且勇猛无敌,久战不死,更符合陀螺游戏精神。李逵在故乡兴化是家喻户晓的,因为《水浒传》是一个叫施耐庵的兴化人写的,他塑造的一百零八位江湖好汉如同亲戚一样常挂在大人孩子们的嘴边。

陀螺都是用树木削成的,大的可比成人拳头,小的高不盈寸,如胡萝卜头,纯粹根据材料规格和个人喜好制作。大有大的好处,抽起来威风,“叭叭”的脆响像开步枪,如放爆竹,而且“斗李逵”时容易把对方撞弹出去,不好的地方就是费力,抽的频率要快,适合身高力大的同学使用;小的好处便是抽打轻松,一鞭子抽下去能转好长时间而不倒,而且战斗时进退灵活,如同小兵张嘎这样的小英雄,瞅冷子袭击敌人两下,打不过马上转移开去。

我从小就擅长奇思异想,为了“斗李逵”占上风,从陀螺的制作材料上打起了主意,居然想起用砖头。当时我才八岁,上二年级,下午学校放学后不回家,在教室檐廊的水泥地上磨制陀螺。一双稚嫩的小手要把半截青砖打磨成光溜精致的圆锥体,这是一项多么艰辛的大工程,但我没有畏惧,全心全意地磨制,每天都干到天黑。时隔四十年,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空无一人的庙宇改成的小学校里无比的寂静,薄暮中几十只蝙蝠在古庙驳蚀的挑檐下飞窜旋舞,我的小屁股坐麻了,我稚嫩的手指擦出了血珠,我听到了围墙外母亲焦急寻唤我的乳名……三天后,终于大功告成。当我把呕心沥血磨制出来的作品捧宝似的拿到操场上亮相炫耀时,却很快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沮丧不已:砖质陀螺太沉了,重得抽不动,必须不停地抽打,转速还是上不来,而且太费布条——仅仅抽了几分钟,母亲用旧裤带为我做的鞭子便抽得丝丝缕缕的,好像年画上的神仙爷爷手握的拂尘!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里还很穷,不是所有喜欢滚铁环的孩子都能拥有一只铁匠打制的标准铁环的,不少孩子就想方设法使用其他材料来做成圆环代替,如荆藤,竹蔑,粗铁丝。还有滚冬天用来捂手暖脚的铜炉盖子的。我们巷子里的马锁不小心把铜炉盖子滚进了河里,他父亲在寒风中用罱泥的大罱子罱了半天才罱到了,回家拿鞋底把马锁的屁股打得青肿,上学的时候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怜极了。保东挨打更有意思,他滚的是铜环,是悄悄把家里的马桶卸下一道底箍来,结果壮硕的母亲坐上去顿时迸裂,人一跤跌倒,满屋子的屎尿味。他父亲拿牛绳把他吊到树丫上打,鬼哭狼嚎的声音半个庄子都听得见。

我们的童年,所有的玩具基本都是自己手工制做的。制做的过程就是寻找和发现的过程,也是锻炼大脑和培养动手能力的过程。我们的玩具跟工厂的流水线无关,跟塑料无关,跟电池无关……都是从自然中得来,是百分百的“绿色产品”。我们玩烂泥巴巴,射纸火箭,斗铜板,拍洋牌,打陀螺,滚铁环,弹玻璃球,跳白果,拿拇儿,格房子,叠罗汉,捉迷藏,打水仗……所有的游戏都是运动,都是比赛,都是战争的模拟。各样的运动锻炼了我们的身体,不断的输赢中磨练了我们的心理素质,集体活动培养了我们的团结协作精神,我们的游戏就是具有这样重要而美好的意义,这是单靠学校和灌输所不能达到和获得的。我们的童年很贫穷,我们的童年又很富裕,因为我们在游戏中长大,在伙伴中成长。童年是用来玩耍的,童年是用来发现和创造的,童年是用来自由和快乐的。这样的童年,才是真正金色的童年;有这样童年的孩子,才是真正幸福的。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了,孩子的玩具越来越多,游戏却越来越少了。孩子越来越擅长伸手,越来越不会动手了。孩子越来越孤独,越来越不快乐了。戴眼镜的多了,“豆芽菜”和小胖墩多了,胆小自私的多了,在野外奔跑如鹿、会唱童谣的少了。这样的情形让我时常感到郁闷、担忧和恐慌。因此,当我无意间在东关古渡看到了儿时的经典游戏,亲切和振奋之情油然而生。我希望让孩子回归到自由玩耍的童年,充满探索和创造的童年,在游戏之中懂得团结协作的童年,生机勃勃带有“野性”的童年……

童年的印象

伴着“六、一”儿童节的来临,自己也感觉年轻了许多。童年是美好的,今天让我又一次走近了童年的回忆……

想起来一件事,不怕大家见笑,但记忆很深,能不深吗?腿上至今还留着伤疤呢。呵呵,记得刚开始学骑自行车,有次看父亲午休时间不用,悄悄溜出去练车,

只要自己喜欢的,学的也快。在平路上来回练几次后,胆子也大了。技术不精吧,可真喜欢不用蹬车下坡飘起来的感觉,真爽~!

那就试试吧,但很不好!第一次出洋相了,下坡太快啦。还没感受飞,就突然感觉车轮在打滑,心顿时慌乱起来,把不稳方向,刹不住车,连人带车-“咕咚”重重地摔倒了,哎呀,呀,当场腿被扎进尖角玻璃啦,那个疼呀,钻心疼的顿觉不知东南西北,天旋地转,半天起不来,看着腿上的血哗啦啦地流出来,又吓的不顾疼痛,赶快抓地上的土止血……

知道自己痛苦难受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很难看,但强打精神,咬咬牙,站起来,拍拍土,将摔歪的车身摆正,装着没事的样子,赶快回家放车,不能耽误父亲上班。偷偷将车放到原来的地方,也不敢和父母说被摔伤,担心下次再也不能骑车。嘿嘿~~,现在想来这些,可真有意思。

童年的顽皮不懂事真多,有时候也爱小心眼,和邻居、同学一起玩耍哭闹……回头想想,更觉可笑,呵呵,久别重逢再相见好热情呢。所以现在也一样,即使相互间有点矛盾,也没什么的。等回头再来看,什么也不是呵。

每一次的相遇,都会留一段故事;每一次的激动,都会碰撞出火花;每一次的磨难,都会给予新的希冀;每一次的努力,都会是成功经验的积累;也必将会填补整个生命最充实的幸福追忆。

愿我们都能珍惜上苍赋予我们的美好时光!

愿每一次经历过的跌打起伏坎坷路,都能铺垫出精彩的阳光大道,。

愿各位都有美好的精彩记录……

这样回望此生,就会由衷的感叹:真不虚此行啊!… …

田坝里的童年

文/刘椿山

小时候,外婆家的门前有一坝水田,水田里有许多的黄鳝和泥鳅。那时,夏天的夜晚,和表兄弟一道去田坝里抓黄鳝和泥鳅,成了我童年最大的乐趣。

黄鳝和泥鳅的身子滑溜溜的,徒手可是没办法从水田里抓起来。所以,要想抓黄鳝和泥鳅就得想办法。舅舅家的三表哥很聪明,他想出了一个抓黄鳝和泥鳅的好办法,那就是用针扎。白天的时候,三表哥从商店买来纳鞋底儿的针,然后找来一块二指宽、一尺长的楠竹,将针排成两排,一排大概有八九根,再整整齐齐地固定在楠竹的一端,这样一个扎黄鳝和泥鳅的工具就制作成了。

农村的夏夜凉风习习,大人们坐在院坝边上乘凉的时候,三表哥就带着我和表弟去田坝里扎黄鳝和泥鳅。他一手拿针扎,一手拿手电筒,走在前面,我和表弟一人背一只竹篓跟在后面。

水田里的秧苗长得绿油油的,许多的黄鳝和泥鳅,都伏在秧苗的根部,一动不动。一旦发现水中有黄鳝或泥鳅,三表哥便回过头来,示意我和表弟别动,以免惊跑了黄鳝和泥鳅。三表哥将电筒光照在黄鳝或泥鳅身上,迅速地将手中的针扎子,扎向水中。当扎子从水中收回来的时候,一条黄鳝或泥鳅就会被扎上。

见扎中了黄鳝或泥鳅,我和表弟高兴得不得了,争着吵着要三表哥把扎到的黄鳝或泥鳅放进自己的竹篓里。为了公平起见,三表哥一人一条地轮流往我们的竹篓里放。那个时候,人们很少使用农药,田里的黄鳝和泥鳅特别多。黄鳝长得又粗又长,泥鳅长得又肥又壮,走不了几块田坎,我们身上的竹篓便装满了活蹦乱跳的泥鳅,或在泥鳅中间钻来钻去的黄鳝。

那个时候,我们对黄鳝和泥鳅的个头很挑剔,黄鳝没有筷子长、泥鳅没有大拇指粗的一律不要,凡是被扎上的都是大个头的。看到水中的黄鳝和泥鳅,我和表弟心里痒痒,三表哥偶尔也让我们过过瘾,只是电筒光照在水中有折射,我和表弟估计不准,一针扎子扎下去,上面什么也没有。偶尔也有被我们扎起来的黄鳝或泥鳅,每当这个时候,我和表弟激动得手舞足蹈,一不留神儿便掉进了水田里,弄得像落汤鸡似的,但心里却很高兴。

有时候扎得起劲儿,便忘记了时间。这时,大人们就会站在院坝边上喊我们,并提醒我们别踩上水蛇。回到家里,我们将扎到的黄鳝和泥鳅倒进一个大木盆,第二天舅妈就会将黄鳝和泥鳅煮来喂母猪,给母猪发奶。现在想来,真是太可惜了。

去年夏天回家探亲,一时心血来潮,便邀上儿时的伙伴去田坝里扎黄鳝和泥鳅,只是我们走了很远的路,也没看见几条黄鳝和泥鳅。原来,由于人们大量地使用农药,田里的黄鳝和泥鳅都快绝种了。看来,儿时扎黄鳝和泥鳅的乐趣,只能在回忆中享受了。

回忆童年——纪念我那如梦的老家

文/小上在

元旦回来以后,微信里不知道是谁把我拉进了群;我们都好激动,好多小伙伴我都忘记了,我们差不多是聊了不止三天三夜。就在这几天把我拉进了回忆当中;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忆里。

我最早的记忆是当时我们还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北车大村里,那里有几十户来人家,面朝西边;村前有一条公路一条铁路;穿过公路和铁路,就到我呆了六年的小学。小学后面有一条河,过了那条河,就到了根伦村。北车村和根伦村被群山环绕着。 现在还依稀记得,在大村的时候,爷爷抽屉里经常有糖,偶尔会拿来给我吃,不给我妹妹吃,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偏向我。后面没过多久,奶奶就背着妹妹,拉着我,到M山下住了。M山坐落在铁路和河之间,在小学的北面,两座山连接,独立出来,所以我叫它M山。那里只有三户人家,房子的东面还有一条小溪。周围还有好多菜园和水田地。每到春天,就沉浸在一片绿中。

小时候大自然的一花一草,水、露珠、蝌蚪……都是那么神奇。永远记得我小时候M山我家菜园里的一棵大桃树。春天的时候,蒙蒙细雨滋润着大地,我和妹妹穿着布鞋总被泥泞的小路弄得脏兮兮的,又湿又冷;我的鞋子脚大拇指的位置还破了个洞。但是依然阻挡不了我到菜园里看桃花。从桃树枝丫上冒出花骨朵就开始看,可以一直盯着。过个一星期左右,桃花就陆陆续续的开放了,依稀有些蜜蜂嗡嗡的飞来飞去。这是我们刚搬到M山下的时候第一棵桃树。后面菜园里还多出了很多棵,因为我们吃完桃子就扔在地里,到了春天就发芽,长出一小棵桃树,我们各自选择自己认为大棵的种在菜园篱笆边上。后面没过几年,又开始发芽、开花、结果。

再忆我的童年

文/静忍思恒

童年,躲在芳草茵茵的花丛里;童年,躲在满是粉笔画的走廊里;童年,躲在旋律优美的班歌里。我总想找回童年,却发现,它已经逝去。——题记

尽情地奔跑在那片绿绿的草地,总会想起童年那些美好的事情。天空里飞翔着自己的那些纸飞机,那些永远也只会在地平面飘起,但我们依旧把它抛向天空,在那些枫树下,那些飘落的五角的叶片,一会儿浮现在你的左眼帘,一会儿浮在你的右眼帘,我们总喜欢拾起其中最精致的那几片,拿回家好好地收藏在书本里,若干年以后,再次拿出那些时,我们收获的是那份欣喜,那份永久的记忆。

关于童年,人人经历,却又不尽相同。欧阳修曰:四时之季不同,乐趣亦不同也。童年时的我吃完饭后,一扔筷子燕飞似地就出去和一帮小朋友东跑西颠,摔胶泥,射弹弓,摸鸟蛋,玩溜溜球,打坷垃仗,夏天去河里下水捉鱼和游泳,冬天溜冰,从树上到水里,从水里又爬上,玩的真是不亦说乎啊……还记得拿来书本用来叠四角,叠小船儿,纸飞机,千纸鹤,真是好玩,如此这般的事情真是数不胜数。曾记得小时候喜欢吃果丹皮,无花果,香冰凉和鸡妈妈雪糕,还有那一毛钱十个的锅巴,十个吃半天真是不舍得吃啊。到了庙会的时候更好玩,套圈圈,买冰糕可以打镖,打中了能吃两三块。

“姑姑,姑姑,你待哪里?我待阳谷。吃哩啥饭?喝哩糊涂。”布谷鸟儿的叫声唤起了我童年时就会的歌谣,“山麻喳, 尾巴长,娶了个媳妇忘了娘”“ 大雨哗哗哩下,北京来电话,叫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想起一个又一个的歌谣,我又仿佛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家乡,又回到了我还没长大的时候……

每每想起自己的童年,就好像在那记忆深处浏览一张一张的黑白照片,有酸,有甜,有苦,有辣,但更多的是甜。

后记:怀念我的童年,也怀念我的家乡,国庆要到了,千里外的我即将回到我的家乡,夜已深,随手写下我的回忆。

阳谷,我那可爱的家乡,

湛蓝的天空里,

鸟儿在自由翱翔;

潺潺的清水中,

鱼儿在随心游荡;

夜晚里的精灵每夜都在歌唱,

摇椅里的老人安闲徜徉。

童年记忆里的笑声时刻在风中回荡,

葡萄架下的石桌和院子里的水缸,

总是那么的闪亮。

父亲扛着耕犁,

赶着黄牛一路歌唱,

母亲做好晚饭,

守在庄前远远眺望。

微风吹过了,

一阵淡淡的麦田香。

追着蝴蝶,

追着夕阳,

从不曾寂寞,

从不曾忧伤。

童年的雪

文/张军峰

小时候,当土炕又热的时候,我就知道天快要亮了。母亲又给炕洞里煨好柴火,去厨房做早饭去了。听窗外传来康劳叔的声音:后半夜雪大很。父亲说,就是的,早上起来足有一尺。我用舌尖舔透雪白的窗户纸,那是被我舔透了许多小窟窿后娘昨晚刚刚糊的新纸。透过雪白雪白的洞口,我看见雪很厚,父亲正扫出一条小径。

当娘把苞谷糁和酸菜端到炕沿上时,我才不情愿地爬起来,半天不愿意将胳膊伸进袖笼里,在娘的催促和帮助下才穿好衣服,娘拿来热腾腾的湿毛巾擦完我的手脸。一眼就瞅见窗户的小窟窿,用手指戳我的额头,数落我,说多少遍你能记住,再看见你舔窟窿就不给你吃。

吃完饭,我就去滚雪球,隔壁青姐也加入了进来,滚成一个比我人还大的雪球。几个小伙伴跑来又一起滚,直到真滚不动了。我们又在旁边垒雪人,看我们把雪人的鼻子弄得难看,路过的大人帮我们添眼睛捏鼻子。十字路口那个鼻涕女子戴着红毛线手套在雪地分外扎眼,叫她一起玩,她只是笑,并不动弹。如今这个女子的孙子也如她当年那么大了。

这几年似乎就看不见大雪了,偶尔落上一层也浮不住多大一会儿。今年在数九的第二天才总算看见飘雪了。飘雪了,真好。

可是这么薄的雪垒不成雪人,似乎即使大点,也看不见有几个人垒了,似乎童年已不再是那个年代里的童年,再也找不回童年的味道了。

要看大雪只能开车去山里看了,在外面是人看雪,看见这么大点雪就兴奋,手机拍个不停。进了山,就成了雪看人,你孤零零的身影就成了风景。你只能想象童年,却没有了垒雪人的兴趣。

这些年在城里我越来越孤零,想踩着雪咯吱的声音,想支一个筛子筘麻雀,还想打雪仗,吃冰凌子,找不见了,我不禁怆然。

我童年的雪,去了哪里?

现在的雪来得快,消得也快,还来不及好好欣赏,就消逝不见了。

今年飘雪的时候,我专门去踏雪。由于多少年没有好好在雪里受锻炼,风嗖嗖直钻脖项,加之照相机临时没电,竟这样而回了。想着第二日再来,谁知第二天出来时,太阳也出来了。雪早没有了昨日的雄浑和壮丽。

就这样与今年的雪擦肩而过。期盼着正月年里会再有一场,然而年渐行渐远,雪没有了影子。我只有期盼来年,来年雪厚的时候,我要舒舒服服在雪地里打个滚儿。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滚过雪了,再过几年,也许想打都打不动了。

我童年的雪,你还会不会再来。

失去整个童年

文/张炜

谈到童年与写作的关系,从小关在笼子里的人可以写写笼子了,写写笼子里的痛苦和挣扎。这是往好的方面说,如果遇上卡夫卡这样的天才,倒也极有可能。不过更大的可能是相反,是被那种环境所窒息。从小待在缺乏新鲜空气的地方,视野之内没有绿色,也没有地平线,肯定是十分糟糕的事情。

我们小时候,身边大人最担心的恰恰相反,是怕我们走得太远,在林野里迷失,怕不小心被一些野物伤害。传说中林子里有妖怪,有难以预测的危险发生。比如说连小小的虫子都会害人,像林子里五颜六色的蜘蛛,有的就有剧毒。蛇、毒蛙、蜇人的黄蜂,深深的水潭,甚至有一种带毒针的鱼能要人命,还有诱人的果子能让人昏迷。总之,危厄太多了,不测之事难以历数。但也正因为如此,大地才充满诱惑,大自然才让孩子们上瘾和着魔。

今天的孩子一天到晚待在屋里倒是安全了,可是这种局促的生活带来的是更大的危险:失去整个童年。

那时候,我们在林子深处突然遇到一个老婆婆,有时竟会怀疑她是不是妖怪变成的,因为平时听多了老妖婆的故事。遇到一个故意吓唬我们的打鱼人或采药人,也会把他想象成一个闪化成人形的精灵。我们的忐忑不安或胆战心惊随时来临,也随时消失。这种冒险的生活就是童年。

比如,我们一伙孩子甚至在林子里遇到了一个专门教我们干坏事的老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老人也不一定全是慈祥的,比如这一位就是。他教我们怎样偷东西,怎样掀塌看瓜人的草铺,怎样捉弄老师;还具体指导我们怎样才能把女老师的大辫子剪下来,而且不被她发现。最奇怪的主意,是怎样对付一个凶巴巴的海上老大:那人平时在大海滩上跑来跑去指挥拉网,穿了一条肥大的短裤,老人要我们捉一只刺猬,在那人猝不及防的时候迅速揪开短裤,把刺猬扔到他的裤裆里。

我们喜欢大辫子老师,更害怕那个海上老大,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听从那个老人的话。不过我们都觉得那个老人虽然坏主意不少,却极其有趣。有趣的人总是对我们构成了巨大的吸引力;相反,有的人一点毛病都没有,可就是没什么意思。我们大家在海边上游荡一整天,连一个有意思的人、怪人都没有遇到,也觉得很乏味。

可见,交往朋友也是有风险的,这不光对童年如此,对人的一生都是如此。所以,人从小就应该自我锻炼,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虽然,我们的吃亏,有时候就是因为交往了坏人:有人因为有趣,结果让我们迷上了,造成了一点后果。但是,这会成为我们的前车之鉴,不至于让我们长大之后再翻车。

总之,顽皮的童年配上顽皮的老人,这种生活才有意思,才算是一个人童年的应有之义吧。而且,我们并没有因此而变坏。海边上不仅有各种怪人怪事,而且的确有大坏人。但是,在与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的接触中,我们反而变得爱憎分明。小时候,我们一伙不是没有干过坏事,而是干过许多,好在它们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坏事,更没有造成不可收拾的恶果。

我记得最大的恶性事件,就是我们在和另一伙孩子打架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一个被对方不小心打坏了一只眼。从那以后他就剩下了一只左眼,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成为当地最响亮最有名的歌手。我到现在仍然怀念他的歌声,惋惜的是当年没有业余歌手选秀之类的电视节目,如果有,相信他一定会暴得大名。除了唱歌,他还会吹口哨,吹出一首首迷人的苏俄歌曲。

无数的故事已经被我稍加改变写进了作品里,但仍然有许多没写过。

懵懂童年

文/龙会吟

我记得我的童年不但懵懵懂懂,而且傻乎乎的,总不如别的孩子那么聪明。记得有一次父亲为生产队犁田,我也跟着去玩。田就在村子外面,是水浸田,村里人养的鸭子经常在田里觅食,有时把蛋下在田里。父亲犁出了一枚鸭蛋,还犁出了几条泥鳅。蛋壳是软的,我们那儿叫软壳蛋。父亲把鸭蛋和泥鳅放到田埂上,要我看着。我怕泥鳅溜跑了,折了一枝藤条,把泥鳅用藤条串起。串起了泥鳅,我又突发奇想,把那枚鸭蛋也用藤条串起来,便拿起软壳蛋往藤条上串。藤条硬,蛋壳软,稍微一用力,蛋壳就破了,蛋白蛋黄都流在田埂上。我怕父亲骂,独自回了家,把我串破了蛋的事告诉了母亲,以便父亲回家骂我时,母亲能为我保驾。可父亲收工回家后什么都没说,好像根本记不得他犁出了鸭蛋和泥鳅的事。

还有一次,大概是五岁那年,我的一个小同伴拿来了一个大炮竹要我放。那个时代讲究勤俭节约,做喜事过年都不放炮竹,也不知小同伴的大炮竹是从哪里搞来的。小同伴要我放,我不会放,他就告诉我,用手紧紧捏住炮竹,一点火,就响了。我照小同伴说的做,左手紧紧地捏住炮竹,右手去点火。引线点着了,我也不松手,结果砰的一声,炮竹在我手里炸响了。幸亏那个时代的炮竹威力不大,没炸掉手指,只炸烂了皮肉。小同伴一看这模样,吓得一溜烟跑了。母亲见我的手炸成这样,问我是怎么炸的,我说小同伴要我放炮竹,我捏在手心里没扔,就响了。母亲问谁教你这样放炮竹的,我说是那个小同伴。母亲心疼我,去找那个小同伴。谁知小同伴的母亲说,你孩子比我孩子大,大的被小的懵住,只怪你孩子傻。噎得我母亲说不出话。我觉得我对不住母亲,是我太傻,才会炸伤手,怪也只能怪我。那小同伴却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看见我就躲,我觉得他怪可怜的,主动去找他玩,还把我哥哥从部队买回的糖果给他吃。

我们家乡有中秋夜“送冬瓜”的习俗:某家的小媳妇还没生小孩,村里的人就打发自己的小孩,去别人地里偷一个冬瓜,在冬瓜下边凿个小孔,把水灌在瓜内,用一个长长的红辣椒塞紧,代表小孩子的“小麻雀”。然后把冬瓜抱到小媳妇的床上,把红辣椒拔松,让瓜内的水淌满一床,那意思是小宝宝屙尿了。第二年,小媳妇就会生孩子。有一年中秋之夜,我和小松小石一起去“偷”冬瓜,在地里转了好久,连个冬瓜影子都没看到。这时小松对小石说,你家菜地不是有冬瓜吗,去你家菜地偷。小石连说我家菜地没有,还是去你家菜地偷。小松说他家菜地没有。其实他们两家菜地里都有冬瓜,就是舍不得。我想起我家的菜地里有一个很大的冬瓜,父母一直舍不得摘回家吃,就说,去我家菜地偷。三个人便跑到我家菜地里,摘了那个冬瓜,挖好孔,灌上水,塞上红辣椒,给一个一直没生孩子的小媳妇送去了。第二天,只见母亲在我家菜地里跺脚大骂,我想告诉母亲,冬瓜是我偷的,但是没敢说。后来母亲晓得了,也没骂我,只是笑着说,你这个傻宝,没半点心眼,长大了要吃亏的。

乡下童年

童年的欢乐时光,回顾以前的光荣经历,夜已至深到晓破黎明,深有感慨的阐述一下我的往事!

回顾当年那是风风雨雨稀里糊涂的过日天,记得从我记事起我就定型为一个比较黑的男孩,而且还

比较皮,一般别人说我什么我就当什么,{人生中重要的角色就是从这学会的}记得那年我五岁!

上学时期,我和我们几个伙伴那就是天才,从人生中最开始的阶段就懂的怎样使坏,男孩好像都天生带有吧?

四年级,我前面的女孩左右的女孩都被我逗哭过,小辩子也没少绑在椅子上,铅笔也没少画地图,我那时感觉我真的好厉害,现在想想真可笑!天天几个朋友玩在一起不知到什么是天高什么是地厚,只知到玩,那时的感觉就是学校就是最大的,在我心里从我家到学校就是我的官道,同龄见了让着狗见了躲着,什么都厉害就是学习不厉害。{对了我后面是墙}。

人生中最最要的是就在这一年的夏天,几个伙伴大上午的跑到地里偷西瓜,{那时主要目标是甜瓜}本来就热偷了几个吃完后就跑到北边那条大河去洗澡,那时我们就认为这是条大河,小时候记得修过,想了想也不敢往里边去就在边上浅的地方去洗,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把衣服脱了,光着屁股跳到河里去了,刚开始在边上还好就想着学游泳……就扑通扑通的往深的地方探试,就这样刚走不远就感觉脚下有个坑,扑哧扑哧喝两口,刚想往上游就是没劲,一叫又喝一口,还好有人路过那里把我这条小命给捡了回来,那几个哥们都愣了一个也不说话,太阳晒着几个人坐在河边上愣了好久,这会发现我更黑了,小时候可能就是游泳晒黑的,但我到现在也没有学会游泳。

转眼间从小学踏上了中学的道路上,这两年来是我改变最大的地方,初一我是一个老实的学生,不像小时那么顽皮多了一份沉默少了一份犟拧,待续……

虽然童年已远逝

那是怎样的岁月? 那是怎样的童年?

跳着我们自己画的房子迈向成长的童年,滚着父母自制的铁环儿歪歪斜斜书写人生初阶的的童年,玩着一毛钱也嫌贵的白糖冰棒的棍儿废寝忘食的童年,扔着煞费苦心精挑细选的石块爱不释手的童年。这样的岁月,这样的童年,却没有虚空我们的心灵,相反,那植入心灵的纯净,丰满与幸福足够并值得我们一生回想。

我怀念这样的岁月,小朋友的课余时间不必被补习班儿的老师枯燥地填充,邻里之间心的距离不是高楼大厦般的遥远与冰冷,春天徜徉花海,夏天亲吻溪水,秋天在果园坐享累累果实,冬天踏着简陋的雪橇在漫天飞雪中尖叫。

那是怎样的岁月?不需锦衣玉食心中却常满满都快乐,无需iPad i Phone心中却满满都快乐。

我怀念我的每一个六一儿童节。在某年某月的六一儿童节终于系上红领巾。在某年某月的六一儿童节脸蛋被涂得通红上台秀舞。在某年某月的六一儿童节,穿上妈妈亲手缝制的公主裙转着无数无数幸福的圈儿。

我怀念这样的童年,采茶的书包里装满山歌,用妈妈做菜切下的大蒜头踢毽子,攀上梯子亲密接触蜂窝里的生灵,不知疲惫地从尾砂坝上跳下爬上,睡在户外的凉席上数着星星摇着扇,举着铁钉钉好的纸风车拼命地跑,提着小桶去菜园儿看我种下的指甲花儿。那是怎样的童年?背着整个童年唯一的玩具枪心中却满满都幸福,灰头土脸粗布衣裙心中却满满都幸福。

我庆幸我有这样的童年,我庆幸我和许多人有着同样的童年,我庆幸我的童年在世外桃源的山水间度过,我庆幸我和许多人在同样的故乡同样贫瘠地成长做着同样色彩斑斓的童年梦。

虽然童年已远逝。

让那些岁月定格在我们心中最纯粹处。

把那些友谊留住,只为我们曾经拥有同样的童年。

冬日向暖

文/西江月冷

一个人,总有懒惰的时候。赖在床上任凭日头晒暖屁股,躺在地头任凭荒草疯长。就连冬日的风,也掀不开瞌睡的眼皮。

现在,我的懒惰之意突然就冒了出来。整个人懒懒的,整个心懒懒的。我便停下所有的工作,赖在正好的阳光下,听窗外风声呜咽。是的,是呜咽,浑厚而富有弹性的呜呜之声,如一个走了太久的人,用积攒了几年的力气拼命哭泣。这让我想象着荒漠里独行的人。一个人孤独地走,一个人满载着所有的荒凉一点点跋涉。

却在室内,此刻的日光又那样美好。我拉着椅子,跟着阳光走。阳光照在哪里,我就坐在哪里。闭上眼睛,看通透的日光在眼皮内泛起粉红色的光芒。被日光晒暖的心,一如蓬松的棉。我的身体,则慢慢变成了崭新的棉被。阳光如手,正用慈母的温度抚摸着我。

我想象得出室外的寒冷。这正是尚好的一个冬日。

那时,人们在阴冷颤抖的影子里挪出身来,放下满手的活计,巧巧的与阳光撞个满怀。漫天的风依旧刮着,吹响杆子上的电线,吹活干枯的树枝,让露天的茅厕里陈旧的尿壶也呜咽作响。这是过去的冬日。人们留在室内,守着满盆的炭火,半天几句地说着年景。等夜深沉,除了月亮边硕大的风圈,整个村里只剩下瘦骨嶙峋的狗吠。

冬日的冷,总会让步伐缓慢下来,就连说话的语速也不再焦急。日子慢悠悠过,季节慢悠悠走。不用去数,寒冷一时半会走不了。春天还远,梦境还长。等院子里堆彻的木柴彻底烧完,地里的绿色才小心翼翼地冒出针尖似的头颅。

赖在阳光里,日子轻快而柔软。犹在冬日,日光之暖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情。你看夏天的日头让人蔫头耷脑,春天的暖捂得人满身细汗,就连十月的秋阳,也犹豫不决地欲暖还寒。冬日,日光一旦照亮,人便是暖的。虽说这时的温度并不高,可有了寒风的映衬,有了冻土的铺垫,却是晒太阳的最好时候。

旧时我最想的事,当是使劲地裹一裹棉袄,找个背风的草垛,半天不醒地晒一晒太阳。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天更需要阳光的滋养,等身体储满了阳光,才能有更好的精神应对生活。

日光一点点移动,心一点点移动。原本童年的东墙上一定是刻满了粉笔杠的。孩子们数着粉笔做成的阶梯,看日光一步步移动。等日光移动到最后一格,该放学了。只是满村的疯跑留不住童年,再多的粉笔杠也画不出童年。后来,童年还是被西风吹走,只落一地的暖阳让人顾恋。

有人说,一个人一辈子该干多少活计,都是固定的。你多干一些,以后的生活就轻松一些。你少干一些,活计也不会自己走开,它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等着你。或许我已把几天的活提前干完,才突然变得闲散起来。

原本这样的偷闲总会让人心生愧意。我甚至想着,就连这篇文字也只留进心里。且让一下午的时光在暖阳中度过,长成夜里最美的梦境,长成欢喜的一季温暖。可装满了日光的我,还是禁不住心头的呼唤。是的,我想把这场晒过的阳光保留下来。匆忙的脚步,是不是真的需要这样一份简单。

等夜到来,我是不是听见遥远乡村那一声无比悠长的狗吠。暗夜里,是谁归家的脚步,踩响了地上的冰凌。是谁轻微的喘息,闯进了温软的梦境。是不是还有一轮冬阳,慢慢的,把所有的夜晚照亮。

奔跑在风雨中的童年

文/夏秋冬

每次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因为利益而吵架,男女互不相让,尽管事不关已,但是心里还是会因此而感到一阵恐惧和不安的情绪。

忽然想起小时候1、2年级的时候,常常被村里头的大男生欺负的情景来,每次放学,因为家里没钱买自行车给我骑车去上学,每次上学或者放学回家只能背着书包走路回去,而村里面家里经济条件好的大部分是高年级的男生,骑着自行车放肆地在路上疯一样的号叫着,那种来自年少轻狂的调皮和肆无忌掸的嚣张,是青春赋予他们这样的权利和胆量,让他们像脱僵的野马般骑着那一辆辆的“宝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

每次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地听见这样的声音,我总是赶紧闪躲到路边的草坪边上,害怕被他们到处乱撺的车头给碰撞到,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在我身边骑过的时候还会伸出那像魔抓一般的手拍打你的头,好像他们比你年长,长得比你强壮高大就专门有欺负你的权利一般。我总是忍着,因为确实无力反抗。

有一次阴天,在放学的路上,被一位和姐姐同一个班的男生给撞到了腰,腰上被撞得凝结了一块黑黑的瘀血,出于惊吓,眼泪哗哗地喷涌而下,那位男生不仅不道歉,还反窜了一句:“谁叫你走路不看路!”然后,就这样当作没事一样走了。

当时是第一次被车撞到被吓坏了,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回到家了也不想跟爸妈说,因为我知道爸妈不像别的父母,小孩受欺凌了就带着他们去学校投诉,反而还会怪我自己不小心。

所以慢慢地自己便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明白了唯一让自己不受伤的办法就是不要靠近那些有意无意伤害你的人,也不要去跟那些人去计较,毕竟计较了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因为在维护亲人的利益得失面前愿意吃亏的人并不多,至少当时我看到了这种人是存在的,那就是我的父母,若是当时,我很不理解父母这样的做法,甚至觉得他们一点都不爱我,童年里的生活心里一直带着这种心结,渐渐地形成了自成一家的独立坚强的性格,不习惯依靠别人,不喜欢和仗势欺人的人交往,特别是男生。

一直到自己开始懂事了,慢慢地就理解了父母这样做的苦心,小时候去上学,别的父母都会给他们送伞或雨衣,而我和妹妹却每次都被雨困在学校门口,无奈地望着天空赤条条的雨水,渴望雨能快些停下来,也曾有过不知多少次目光不离家的方向盼望过,渴望父母能送来一把伞或者一件雨衣,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在那种天气和那个方向出现过,甚至每次交学费都是我们自己拿着钱去交,有时候尽管理解父母这样的做法,但是,有时候又想不明白为什么连吝啬的一次都没有……

余下的只是不敢再奢望,不再盼望,自己学会无所畏惧地、疯疯颠颠地在风雨中奔跑,还带着傻傻的笑,因为发现淋雨中的自己有一种特别不一样的情怀,夹杂着些许的无助和洒脱。……

童年的回忆啊!

你是一条长长的路,回不去的路。我知道我对你不该怀有念想,因为你已经随风而去,好久,好久了……

光阴

文/赵柄栋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就飞逝在奔腾不息的黄河里。时光如美酒佳肴,堕落饥肠以后就只能回味无穷。时光如话剧,记载了我们少年时的年少痴狂。时光记载了一场游戏,它的名字叫“年少无知”。

曾经让人流连忘返的戏剧已不再稀奇,曾经的日子已经不能触手可及,曾经的那个叛逆少年已经走远,曾经的年少痴狂已经变成了一场笑剧,曾经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曾经的曾经都只能是曾经了,谢谢时光把那些年美好的事物记载到了我的脑海与我心灵的深处。

“童年”一个充满美好的词汇,它包含着银铃般的欢笑声,包含着任性和撒娇时的啼哭声,包含着天真无邪的笑脸。

童年让我最深刻的莫过于那是 二零零九年的新年,那时我只有十岁……

晚上,我们吃完了丰盛的“团圆菜”,家人与我坐在一起等十二点钟钟声的到来了,那时无知的我问爸爸:“为什么要到十二点钟呢?”爸爸说:“这是守夜,因为,传说,有一种怪物,叫——“年兽”,每到新年晚上会骚扰百姓,使人们叫苦不迭,最后发现年兽害怕叫声、红色的东西,人们就贴上红对联,穿红衣服,放鞭炮的习俗就成为一个习惯了!十二点钟的钟声敲响了,我和爸爸妈妈立马把自己收藏的秘密武器——鞭炮拿了出来,一走出门,轰轰的鞭炮声就像没完没了的汽车噪音还要大,我和爸爸忍耐着声音,拿着打火机,把引线点燃,点燃后,大家都捂住耳朵。快速的跑上楼……这就是我的童年趣事。

可是这样的时光已经离我们远去。时光在不知疲倦地走着,童年的时光飞逝着,最终,每一件事变成美好的瞬间留在脑海里,但这一瞬间也要离我们而去,取而带之的是社会的复杂和狡诈。朋友们,让我们留住这童年美好的回忆好吗?

回首往事,在少年时期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是在二零一一年某个星期六,那年,我刚好十三岁刚刚踏入初中的大门……

那时,学校里宣传着要向雷锋同志学习,那时候的我对雷锋有一点点了解,因为小学起老师就教导我们应该向雷锋同志学习,以雷锋同志为榜样。我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于是我看了雷锋的一些有关事迹与书籍。我模糊的记得在某本书上或者是听到了雷锋同志说过的这样言词,“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用自已短暂的一生,交出了一份忠于党、忠于人民的答卷,他无私奉献、不图回报的品质感染了年少年狂的我。那时,我立下决心成为一个品质兼优,学习优异的好学生。时光给予了我最真实的答案,“我做到了”。

童年的水晶琉璃心

文/拾小葩

有好多人早已忘却自己童年发生过的事了,也有很多人却依旧刻骨铭心。而我就是后者。

很多人都不相信现在开朗外向的我幼儿园的时候是个超级害羞胆怯的小丫头,每天早晨妈妈送我去幼儿园,干的第一件事情是哭爹喊娘抱着我妈大腿痛哭流涕,死活不去幼儿园。当然结果基本上是以失败告终,被我妈塞进老师手里,然后扭头就走,我就在后面抽抽噎噎的喊着:妈妈早点来接我。尽管如此,我妈还是经常忘记早来接我。

我还记得那时候班里有两个女孩子,大姐大一样,而且互相之间也有隔阂,今天一起玩玩,明天就拉帮结派。其中一个我还记得她是短头发,但扎着几个朝天揪。还有一个女孩,差不多算是我们的班花了。我到现在还深刻的记得她的名字,经常穿裙子,又乖巧又聪明,很讨人喜欢,我那时候非常羡慕她。

我们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说我们班的大王们。

幼儿园的时候清宫剧流行,到处充斥着类似于甄嬛传一类的电视剧,我们班的男生们就被分为了大王,二大王,三大王……依次排列下去。女生则被依次排列为大夫人、二夫人…以此类推。每每大王来幼儿园的时候,都会受到我们大家的热烈欢迎:男生都会行半跪礼,女生就是屈膝礼,很清宫的那一种,你们懂的。然后所有的老师们口口相传,一块儿围在走廊上看着我们哈哈大笑。

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个故事匣子,我非常喜欢童话故事,而且很喜欢自己融会贯通,编出一个新故事来。所以午饭后的讲故事时间就是我最有自尊的时候了。我给大家讲的故事都很精彩,所以大家都非常喜欢~~当时班里有一个很奇怪的女生,***妈是幼儿园老师,那个女孩就给人感觉非常…大小姐脾气?似乎也不算是,就是感觉脾气怪怪的,经常寻死觅活,跑到幼儿园后面的小树林里大喊:“我不活了!”然后我们好几个女生就跟在她后面喊:“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很有大人范儿的劝她…自己也感觉非常自豪。为什么要提这个女生呢,因为她也非常想给大家讲故事,但很让我自豪的是,因为她讲的没有我好,所以小朋友们就不让她讲了,我这个备受欺负的小孩唯一的一点自尊就得以保留了。

午睡是我那时候最讨厌的。午睡的时候睡不着,只好无所事事的看别人睡觉。那时候我非常羡慕长发披肩的大姐姐,所以我也留了一头长发,可妈妈总是不让我披着头发,我就在午睡的时候百无聊赖的把皮筋扯下来,然后把五颜六色的皮筋戴到手指上当做戒指,还美滋滋的。有一次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头发已经被我扯散了,自觉很美的穿上鞋就出来站队。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我的鞋呢?我的鞋呢?”我还在想,谁啊,连鞋也找不到。但后来觉得不大对了,因为我脚上的这双鞋似乎大了很多。果不其然,我跟那人的鞋是一样的,只不过他的号比我的大,所以就出现了这种很囧的事情。

我唯一一次看见彩虹是在幼儿园时代。有一次我们在院子里玩,突然听到有人喊:“有彩虹,有彩虹!”那真是超级漂亮啊,蓝蓝的天空中,彩虹挂在空中,但那一次并不是完整的彩虹,我们就一起仰头看着彩虹一条一条的消失,最后消失的是白色(青色)。当时觉得非常难得,百年一见的事情都被我遇到了啊啊啊。

接下来说说我的朋友们吧。小忆,一个黑黑的脸大大的女孩子,总是有鼻涕在鼻尖里滑动。或许是因为我们都经常被欺负,所以同病相怜,经常在一起玩。小忆那时候的外号叫做“古意”,很奇怪吧,孩子的思维总是很简单也很难理解的。每当那两位大姐大这么叫小忆的时候,小忆就很认真的跟我说她叫小忆,她有个姐姐叫古意。我们那时候一起去百花苑滑滑梯、荡秋千、野餐,非常美好。我们的妈妈也认识而且一直保持联系。很遗憾的是小忆本来要和我考同一所高中的,但是没有考上,我们也就没有再见。她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吗?不,一定要漂亮很多了。或许她早已不是我记忆里思念着的那个人,我所思念的只是那样一个影子。

我的“初恋”。其实这根本算不上是初恋,小小女孩喜欢跟一个小小男孩一起玩,是一种很纯洁的感情。那个男生叫什么我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他长得很高,很挺拔,面貌我也记不清了。据我妈妈说,那时候他只要没有在我之前到幼儿园,我就会哭,***妈还开玩笑说要找我妈妈要“止哭费”。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俩之间一段很有趣的对话。那是一天下午,地点是幼儿园二楼的栏杆。当时天已尽黄昏,没有太阳,天色青岚。孩子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就一起站在栏杆旁边,然后我就问他:“你会擤鼻涕吗?”他说:“会。”我又问:“你会吐痰吗?”他说:“会。”然后我就觉得哇他什么都会,果然很厉害。顺便补充一句,我一直是个笨小孩,那时候擤鼻涕吐痰什么的都不会,怎么教也不会。我想我怎么都学不会的事情他居然很快就学会了,真的好厉害啊。

非常有趣的事情是在我们班的大王排位里,他是“二大王”,而我是“二夫人”。后来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要去另外一个学校上示范课,妈妈说他在那个学校,我进教学楼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的东张西望,很想见到他。然后告诉他说:“嘿,你看,我长高了,而且我现在什么都学会了,我很棒!”

童年的小村庄

文/冯敏

没有在农村待过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

儿时的我,最期待的事就是妈妈带我去外婆家。外婆住在一个小村落里,村子不大,人不多,一座古老的祠堂,两口陈旧的水井,背面靠山,前面是条新修的沥青马路,只有一辆公交可达村口。

清晨,天蒙蒙亮,山野的雾气还没散去,村子里就渐渐地热闹起来。挑着水桶去井头打水的,装满了水的铁桶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进村卖肉的小贩,性子直爽,说话声音粗犷洪亮,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不知道哪家的婶婶井边洗衣回来遇到另外一家的叔叔,顺道聊两句今天的活儿和今年的农事;外婆早早就起来,洗漱完先把自己养的鸡放出来,然后给它们喂食,小鸡一边吃一边发出咯咯咯、咕咕咕的声音,不时有鸡想独占食物而企图赶走身边的鸡,每当此时,外婆总是带着责怪的语气训那只霸道的鸡。

我虽不在村子里长大,对那个小村庄却有着独特的情感。早上,跟外婆到菜园子里摘绿油油的蔬菜,红登登的番茄,青色的尖椒是小舅舅的最爱,紫色的茄子是表姐的心头好,外婆在提水浇菜,我在一边找熟透的番茄或者挑长得最大的茄子来摘,外婆不会怪我摘太多或者弄坏她的菜园子,蔬菜多了可以分与邻居,园子乱了可以整理。中午,我们午餐不吃白米饭,外婆会做手工濑粉,或者番薯糖水,或者是香芋粉条,炒河粉,红豆糕,小米粥,柴鱼花生粥,一般都是一餐两样,一粉一粥或者一粥一糕点。不喜米饭的我特喜欢这样的午餐。甚至是回家后,偶尔还是会在吃午饭的时候闹脾气,为什么中午不是吃粉或者糕点。下午,外婆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午睡,我就想方设法找借口溜出去玩,总是盼着此时表哥能经过家门然后可以顺便带上我去山上河里玩耍。表哥比我大几岁,他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经常到山里掏鸟蛋,到河里抓鱼,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想想就觉得威风,偶尔他能带上我,就觉得无比荣幸。但,表哥带我,上山只能走不陡的已经被人踩了无数遍已经成为一条小径的路,下水,想都别想,只能在河边帮他看着衣服把风,然后他和其他男生到水里游泳。可是,他掏到鸟蛋或者小鸟,他会分我一个,抓到小鱼泥鳅,他也让我先挑。他想方设法撇下我这个跟屁虫,可是他又怕我哭。夕阳西下,放牛的二伯赶着他那两头全身沾满泥巴的牛回来了,牛哼哧哼哧地走过,可闻到一股青草的腥味和泥巴的腐烂味道,尾巴一甩一甩,悠哉悠哉。一家两家的烟囱袅袅升起了炊烟,柴草味,菜香味,一家合着另一家。谁家开饭了,家里的老人或者父母站在家门口长叫一声小孩的小名,那娃喂了一声就呼啦呼啦往家跑。夏日的傍晚,大家都喜欢在门口吃饭,一来凉爽,二来吃完好拉家常。外婆家门口有张长石椅,椅子旁边种着一株柏树和一株狗牙花,狗牙花开着白色的花,树枝可做成小葫芦的挂饰,据说避邪。外婆喜欢把饭桌搬到柏树下面,再搬两张椅子,饭菜上桌就可以开动了。整个夏日的傍晚,我都留意着柏树上面的那只蜘蛛,蜘蛛不大,它的网总是破了缝,缝了破,偶遇下雨无法在外面吃饭,我也会出去看它一下,雨不大的时候,它还是很淡定地坐在自己的网中间。风来了,网在动,蜘蛛也随着网一动一动。我不知道它有没有故事,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它眼中的故事。旧时的村里娱乐活动少,吃完饭歇歇就洗澡,然后就准备关灯入睡。那时外婆家里还没电视机,没有收音机,没有风扇,但是外婆有一扇可扇凉风的蒲扇,一块冰凉的石枕,她一边给我扇风一边用粗糙的手抚摸我的背,她还给我讲生动的故事,一个不够再一个。

小时候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井里的水总是取之不竭,为什么泥鳅长在泥里不会窒息,为什么外婆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童年很短,回忆很长。

童年片段

文/万玉琦

一天,我在微信里看到儿媳妇发来的一组孙女的照片。看着她稚嫩可爱的笑脸,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像孙女这么大时那些让妈妈担心、让民警叔叔无奈的生活片段。

当年,我家住在上海路,楼下就是上海路派出所。门前那条又宽又长的柏油马路上铺着铁轨。有轨电车隔一段时间就“咣咣当当”地开过一辆,“吱嘎”一声停在站点上。我家住在四楼,当时家里除了洋娃娃外,再没有其他可玩的玩具了。我觉得无聊,就趴在镶有护栏的窗户上,脸紧紧贴着玻璃,把鼻子压得扁扁的,使劲往外看。当看到熙熙攘攘的路人,听到“蒸羊肝羊肚”的叫卖声,我的心早已飞出去啦!趁妈妈不注意,我蹑手蹑脚地下楼了。

到了楼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开始看热闹!我左看看右瞧瞧,看了一圈,目光被马路上的两道铁轨吸引了。我站起来一溜小跑,跑到铁轨旁,拿起小石子敲打铁轨,然后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当当”的声音传得很远。因为经常做这个动作,有一次将右手食指砸伤,重新长出的指甲一直与其他九指不一样。

我听听看看后,突然站起来,在铁轨上摆着舞蹈姿势来回走,觉得自己很美!妈妈的手很巧,把她穿旧的泡泡沙旗袍改做成“布拉吉”,穿在我身上。当时,我左手拽着裙子下摆,右手抬得高高的,手腕还转来转去,像一只想飞又不飞起来的花蝴蝶,一会儿跳起来,一会儿又用脚尖走两步。正当我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自我陶醉的时候,一辆电车开过来了,而我背对着电车全然不知。这时,一位民警叔叔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冲到我面前,抱起我就往回跑。

回到派出所,他气喘吁吁地把我放到椅子上,表情真是又生气又心疼。他问我:“小朋友,你家住哪儿?你是谁家的孩子呀?”我将小手向上指指,胆怯地说:“楼上,我姓万。”那时家里没有电话,一位民警阿姨牵着我微微发抖的小手,找到了妈妈。下面,当然就是温和又严厉的批评啦,妈妈马上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啦,以后我一定注意!”妈妈这些道歉的话,日后不知又说了多少遍,因为我又有了几次被民警叔叔抱进派出所的经历。

在我儿子5岁的时候,妈妈还给她的外孙子讲起了这段经历:曾经有一个小姑娘屡教不改,经常由民警阿姨送回家,而她的妈妈总是要赔礼道歉……

如今,我即将步入古稀之年,但我从未忘记,也不应该忘记多次帮我脱离险境的民警叔叔和阿姨们,因为有了他们,我才能过上今天这样安定幸福的生活!

童年之魂

文/米丽宏

时光不可逆,流水总向前。长大后,童年成了回不去的彼岸。

然而,童年不只属于一段光阴,光阴只是皮囊;那单纯、通透、清澈的童心,才是童年之魂。

从这个意义上说,童年可以陪伴一生。不论哪个年龄段,不论什么处境,报之以世界的总是纯真、好奇和爱意;那么,童年便被留住了。

当然,烟火日子是要过的:美食要品,首饰要戴;诗歌要读,美梦也要做,游戏要玩,剧院也要去……只要你拥有那个核儿。

作家钱钟书是一个有点痴气的人,童心不泯。他和妻子杨绛在牛津时,趁妻子午睡,就拿笔饱蘸了浓墨,想给她画个花脸;他刚落笔妻子醒了。画上去的墨痕,怎么都洗不净,脸皮像纸一样快洗破了。后来他给妻子画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来过过画花脸的瘾。他还给襁褓中熟睡的女儿,肚子上画个大花脸。

童心玩趣,令人莞尔。

书画大家启功先生为雍正帝第九代孙,他自称“姓启名功”,从不以皇族后裔炫耀。生前,他把卖字画的钱全都捐了出去,自己居陋室,食粗食,不以为苦。他去世后,家里留下了一个大柜子,人们猜想肯定是珍贵字画、文物古董;但打开柜子后,看到的只是一柜子的玩具。他常说的一句话:人生其实没那么复杂,就是找乐子。

童心,趣生活,不是名人大家的专属。我们普通人,保有一颗童心,就会很容易挖掘到日常琐碎里深埋的小星光,照出生活温情安宁的一面。

去年冬天,我老公爱上了“照鱼”的游戏。一帮“老爷们儿”,吃过晚饭就在微信里吆喝着出发。有时是去北风猛烈的河边,有时是去城北僻静的湖畔。他们摁亮强光手电,边走边寻着水里的鱼。寻着了,也不捕,也不逮,只是互相品评着欣赏一番:三五小鱼摆着轻灵的尾巴,踅入了黑暗水深处;一群大鱼,在水里游过,发出泼剌泼剌的响声,这都让他们感到惊喜。老公还把拍摄的“鱼”发给我,与我分享。在我看来,那不过是模糊的几个水下“白影子”罢了!

照鱼,不为捕鱼,也不为拍照,甚至什么也不为。他们借此走进另一种节奏,另一种视野,另一种不同于“稻粱谋”的心境。或许,这是一种短暂的脱离,犹如飞升。周作人说: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茶,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

不做无用之事,何以遣此有涯之生?喜欢是一味养心药,使心灵纯净,不受折损。

我们县城里有一个“冬泳队”,听老公说,十几个成员,每天黄昏时分,从县城驱车到十公里外的湖中游泳,大雪天、水面结冰也从不例外。在畏寒怕冷的我看来,那就是一种“自虐”。别说冬泳,单想想于寒风吹打下脱去棉衣,我就会哆嗦。然而,他们一“游”十几年,坚持如一。老公曾问朋友凿冰下水的感觉,回答说:刺激!一入水,遍身像挨针刺。像啥呢?像小时候学放鞭炮,又怕又惊又喜。

也许,他们的初心并非只為锻炼意志,一点点“刺激”,就足以吸引他们。这其实是“童心”之一种。

白居易有首诗,《访陈二》:出去为朝客,归来是野人……此外皆闲事,时时访老陈。我想,这个“老陈”同诗人未必就是文墨同道,甚或是渔樵野叟,但定是生机勃勃、好玩儿之人。这类人,最大魅力即有一种赤子情怀,与之相处能时时感觉光芒氤氲。

一片雪花,平庸人读出的是冬天,聪明人读出的是春天,智者读出的是轮回。我什么也读不出,却看到了雪花上七彩的阳光。

我也是一个携童年而行的人。

童年般的幸福

文/坚强的燕子

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幸福,觉得为什么别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的幸福,在我的面前却是那样的困难。一直觉得自己本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幸福离我却那样远。但是在今天为止,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童年的时候没有兄弟姐妹在身边,虽然有很多姐姐哥哥,可是他们都在外地都忙着自己的事儿,我算独生独长得孩子,所以很早的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我养成了独立的习惯,知道今天为止我不会让父母为我操心,不用朋友为我担心。所以在朋友的眼中我很独立,自强,他们觉得我很优秀,甚至有的很多好友(男生)觉得我的要求很高,愿意对自己好却从来没有提过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大学里终于邂逅了一段美丽的爱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轻松,我们向家人一样,时的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幸福的感觉,或者说是找到了家的温馨,可是从我们离别后,我回到了原点。我觉得幸福走了,然而今天我发现我是很幸福的。来上海一个星期了,每天早上二姐给我做中餐让我逮到公司吃,因为外卖呢不是有营养,因为她要上白班,大姐呢给我做晚餐,因为她上晚班,她们想法设法的逗我开心,让我吃的好,睡得香,玩的开心,工作的愉快。早上大姐夫送我到去公司的公交站,晚上二姐夫在我下班时栽我回家。

周末了大姐带我去商场买衣服,买鞋子,买我喜欢吃的,二姐给我钱让我自己出去玩,大姐虽然身体瘦弱却在周末休息时骑车带我去看医生(在大学时不下心扭着脚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和姐姐们聊得很开心,我从来不知道她们这样的爱我,这样的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怕突然不知所措,我哭了。因为一直以来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渴望被人照顾,可是现实要求我必须靠自己,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或者照顾别人的,突然被人这样照顾的我感动,很感动,朋友告诉我说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说我知道的。我感谢我的每一位亲人,燕子很幸福,真的。和他们谈理想,谈爱情,谈人生,谈社会,谈我们的秘密,我豁达了,我释怀了那段过去。我回到了童年该得到的照顾。

也许有了这样多的幸福我该知足了,可是我的心中我发现依然缺少点什么?我告诉自己要勇敢去面对前方的路,前方的路还很长,我不该留恋过去,不该回头望了!

难忘童年搂树叶

文/韩凤怡

上世纪70年代,北运河畔的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要在开春的时候买上一只羊羔或一对小兔。羊和兔子养大了,既可以卖掉换钱,也可以在过年时杀了,改善生活。我家住在北运河西岸的武清聂官屯村,母亲嫌兔子的屎尿太骚气,所以我家每年养一只羊。

养羊的事儿,基本由我和姐姐、妹妹来完成。春夏两季,运河岸边的水草丰腴肥美,放学路上随便割点儿,就能把羊喂饱;到了冬天,干树叶就成了羊的主要饲料。秋风乍起时,杨树叶已开始稀稀零零地飘落,这时候落叶不多,用烧火的铁筷子“扎”树叶,效率最高。上学时我就把铁筷子带到学校,放学路上看到树叶就随手扎上,到了村口,杨树叶已经在铁筷子上密密实实从头串到尾,像个大串的糖葫芦,扛在肩上沉甸甸的,够羊饱饱地吃一顿了。

立冬过后,狂躁的西北风开始横冲直撞,一夜之间,落叶积下厚厚一层,搂树叶的黄金季节到了。我们北运河岸边的孩子,早就攒足了劲头,开始利用课余时间,争先恐后往家里鼓捣树叶了。搂树叶需要两样工具:一件是竹耙子,一件是八棱筐。北运河畔的农家都有几把轻巧耐用的竹耙子,搂树叶、搂麦子、搂豆秸、搂粮食都用得上。八棱筐是用北运河大堤上的紫穗槐枝条编的,编好的筐要放运河里泡上几天,再捞上来晒干,这样筐就更柔韧结实。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不耽误上学,早晨天还蒙蒙亮,我和姐姐、妹妹便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御寒衣服,背着筐,扛着竹耙子就出发了。天还很黑,但是路上我们会遇到村里的姐妹们;为了壮胆,我们一边走,一边大声唱歌。

北运河堤上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杨树,杨树叶是羊最爱吃的。接近大堤的时候,我们都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每个人都想赶快找到一片树叶多的地块,占据搂树叶的有利地形。搂树叶之前,先把混在树叶里的砖头、土坷垃清理到旁边,防止它们把竹耙子的齿崩断,随后再用耙子齿轻巧地把落在枯草上、土坑里的树叶钩出来,搂到平地上,再把树叶由四周往中心搂,一点点地攒成一个树叶堆。谁也没时间说闲话,都在手脚不停地忙乎,心里只想着怎样尽快多搂树叶装满自己的八棱筐。刚干活的时候,身子甚至被冻得瑟瑟发抖,可热火朝天地搂了一通树叶之后,大家的衣领里就渐渐冒出白色的热气,冻得冰凉的手指也发热发痒,没来得及洗的脸蛋儿也开始变得红扑扑了。

树叶搂得不少了,我们开始装筐,用手反复在筐里压摁,还要用脚猛踩几下,尽量把筐里的树叶装得满当瓷实。装满树叶的背筐实在太沉,一个人从地上把背筐背到背上再站起来有些困难。这时候,大家充分发挥互助合作精神。力气大的姐姐们先从后面抬一下妹妹们背上的背筐,让妹妹们能起身;然后姐姐们蹲好,背好背筐,弓背发力时,旁边两个小妹妹搀扶她一把。

树叶,是冬天庄稼人养羊喂兔的宝贝。有了足够的树叶,才能做到“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我们村的谢老五,犯懒没多搂些树叶存着,进了腊月,他的羊就没吃的了,于是他偷偷去割生产队的麦苗,被治保主任逮住,筐被没收了。为此,他和他父亲还在村广播站大喇叭里连续念了好几天检查。

现在,我右手食指上瓜子大的伤疤,还是搂树叶时留下的。那是初冬的一天,我去搂树叶,在北运河的一条小支渠沟里,我发现了很多绿色的榆树落叶,这在冬天里可是稀罕物。我高兴坏了。但是,搂这些树叶,竹耙子不太好使——榆树叶子比较小,耙子齿中间缝隙太大,搂不上来。来不及细想,我急匆匆就用手代替耙子,一下一下地划拉、归拢树叶,突然,夹在树叶里的一块大玻璃碴子划到了我的右手,食指肚儿竟被剐下一块肉,顿时,我的右手就被染红了。当我攥着被划伤的手指费尽周折找到村里“红医员”的时候,血是不流了,可凝固的血已经把我左右两只手牢牢地粘在了一起。经过“红医员”的处理,伤口虽然长上了,但是伤口正中的那块肉却因肌肉损伤至今没有任何知觉。

童年搂树叶的日子,有欢乐,也有伤痛。它是我记忆中最难忘的时光。

小巷深深

文/董宁

长长的发辫飘举在空中,缓缓垂落,然后嵌在一座小城,于是就有记忆中的小巷了。

外婆家住在一座小城,我童年的时光在那里度过。从小生活在那条深深的巷子里,对小巷的记忆便是对小城的记忆了。在童年的印象里,小巷像妈妈甩来甩去的辫子一样美。

那是江南的一座小城,清隽明媚,如一弯月湿淋淋地从水里捞出来,清亮亮地挂在眼前。若小城是一幅静美的图画,小巷便是画面中灿然的花朵。若小城是一篇恬适的散文,小巷便是散文里最为恰当的措词了。

小巷探头欲出,可总是不肯走出来,像一个妩媚的女子,羞羞答答在自家门口张望一下,又马上躲进深闺。小巷深幽,雅静,在小城住久了,和小巷混熟了,才能触摸到小巷悠闲的风度。

从繁华的大街走进小巷,像从现实走进了历史,思想也从激流泻入缓滩,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过往的回味,古色古香的感觉,一下子就会涌上来。

小巷幽深,欲穿越它,须有一定的耐心。慢慢踱入小巷,走得两腿发酸,眼看前面已经到头了,一转弯,仍是巷陌深深。小巷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让人感到它的幽婉,更感到丰富的内涵。看惯了长街的直白,就来这里体验一下小巷深处的美妙吧。

长长的小巷宁静安详,常常是悄悄的,寂寂的。向里面走去,往往你的踱步是小巷唯一的流动,如宁静的黄昏,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足音。你环顾小巷的静谧,连一粒尘埃也不放过。小巷打量着你的新鲜,连一个眼神都看得真切,于是一种微妙的呼应和心与心的交流便漫洒开来。

不高不矮的围墙挡在两边,上面的一串串藤萝像古朴的屏风,斑驳的苔痕更增添了小巷的凝重与深沉。青砖黛瓦的缝隙间,蒿草轻轻抖动。坚实的青石板,给小巷铺上了一层厚重。门窗上的格子花,在岁月的长廊里给人一种经久的回味。微风轻吟,几枝怒放的花朵从墙头摇曳红艳,又是那样的生动和灵秀。

深入小巷,会体味到一种独特的闲达。如果你过度劳累,就来小巷走一趟。如果心情烦躁不安,小巷又会让你神清气爽,心境怡然。小巷不是什么名胜,却有着特有的美妙和魅力。

小巷,那个江南小城的小巷,滤去了都市的浮华和喧嚣,花朵一般绽放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时不时生出一份深深的怀恋和眷念,于是对小巷的回忆便如水一样漫上来。在外婆的呵护中,在小巷的视野里,我的童年编织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小巷便在这画面里开着花,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