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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衣服的文章

2022/12/13散文诗歌

关于衣服的文章(精选30篇)

温馨的早晨

文/飘飘如风

因为要上早自习,六点我就出门。黑黢黢的天空,洒着冷冷的细雨。院子里静寂无人,只有路灯没精打采地亮着,就像瞌睡人的眼。

虽然是初冬的天气,却出乎意料的寒冷,网上传言,说这是千年一遇的奇寒。为了御寒,我穿上了羽绒服,可一出门。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刚出了大院,站在门口等出租车,就遇到一位过去的女同事,撑着伞,慢慢从学校的方向过来。我很奇怪,这么冷的天气,她做什么啊?打招呼一问,才知道是为了送孩子上学,这是回家呢。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因为这股寒流来得太突然,不少人得了感冒,尤其是在校住宿的学生,他们没来得及从家里带衣服来,只好把能穿的衣服都加上,可还是冷得拱肩缩背的。昨天我的班上就已经有好几个学生感冒了,请了假,去医院打针。有的孩子家很近,可以回去取衣服,可是有的孩子离家远,父母也在外地工作,衣服的问题还真是不好解决。学校规定放月假的时间还有几天,我不知道孩子们怎么熬过去,暗暗希望能提前放假,好让学生回家避避严寒,取了衣服再来读书,可是这只能是放在心里的念头,不能说出口的。

也有的老师很聪明,昨天就叫离家近的孩子取了衣物给离家远的同学借着穿,实在没有的就请假出去买。对啊,与其花钱去买药打针,不如买件衣服御寒呢。我知道了,不禁暗暗责备自己,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呢?

不过教室里人多,还是很暖和的,看到孩子们坐在明亮的灯光下,安安心心的读书,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网页,查阅资料。忽然想到一位在铁路上工作的朋友,昨夜是不是他值夜班呢?想到他在这么寒冷的雨夜,穿着雨衣,握着手电,慢慢走在火车边上,或者钻进火车肚子底下检查故障的情景,不觉深深地感动。正是有了无数这样的劳动者,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管是阳光灿烂还是风雨交加,都在努力地工作,为人们提供生活的方便和安全的保障,我们的生活才会那么温暖而安宁啊。

那就把这些朴实的文字送给那些普通的人吧。为了那送孩子的年轻母亲,早起的学生和老师,还有送我上班的出租车司机,学校厨房的师傅,雨夜里巡查的铁路工人……我觉得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亲人之间的疼爱,师生之间的关怀,劳动者的责任,和他(她)们不辞辛劳的付出,就像那红红的炉火,温暖着我的心怀……

就在这篇文章接近完成的时候,天亮了,雨停了,一缕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的键盘上——我又度过了一个温馨的早晨。

望着窗外的阳光,心里不禁觉得暖暖的……

放蜂人

文/董改正

放蜂人在大地上行走,追逐花开的方向,一路花海,蜜蜂飞满天。放蜂人是孤独的行者,是苦行的诗人。他走在城市之外,甚至与乡村也保持着距离。蜜蜂的习性亘古不变,他便也遵从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度,敏锐感知风里的季节气息,不必在意人世的变化。他行走在阡陌纵横处,他出没在山麓林间,在青草的清芬和花朵的甜蜜里,他关心天气,关心花事。他是这群蜜蜂真正的王,从上帝的角度看,他是一只穿着衣服的巨大蜜蜂,就像牧羊犬一般。他想不到这些,他不知道自己从事的是天下最芬芳的事业,最浪漫的职业。

他不知道。紫云英开了,满野都是,放蜂人来了,摆下他的几个蜂箱,拉开箱门,蜜蜂就嗡嗡地飞出来,不需要热身,就嗡嗡地飞走,一点也不怕生。他就站在那里微笑地看着,花的紫光映得他有一些诗意了。他并不叮嘱他的蜜蜂,他相信它们,他在蜂场的北面,在宽敞的地方支起他颜色凋敝的帆布帐篷,拉开他的折叠床,拿出锅碗瓢盆,还有装着豆瓣酱的细高的瓶子。他下面,或是煮饭,蒸一点咸肉,大碗盛着饭,蹲在门口,也不用坐,望着花开的田野,吃饭,想心事。

他像是来过多次了。他似乎很熟悉,可是又似乎有点陌生。土地是变的,人是变的,去年见过的老大爷,今年可能就睡到山上了。去年来看他摆弄蜂箱的孩子,今年可能就已经远走了。而他似乎没有变,他也没时间去想这些,有人跟他打招呼:“又来了?”他微笑:“又来了,呵呵。”“今年的蜂多些么?”“嗯,多些呢。”“下面要葱蒜自己揪,吃菜自己铲,都是地里长的。”那人瞅了一眼他的蜂箱,扛着锄头走了。

油菜花开了,望不到边的金黄。忙坏了蜜蜂,它们飞满了天空,来来回回的。放蜂人坐在田埂边,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阳光也响啊,空气都香呢。他深吸一口气,心里都是香的。他是有点惭愧的,他似乎是天底下最无所事事的人,他在花香里做着梦,在音乐里想着心事。他想起女人,想起这么多年来他想过的女人,看过的女人,他想起走到田间向他买蜂蜜的花一般美丽的女子,他想起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听过猎人经过田野时说的话:这个外乡人,守着甜蜜蜜,过着苦日子哩。

菜花谢了,玫瑰花、小野菊、串串红相继开了。南方的花谢了,花魂飘到了北方,在那里开着呢,放蜂人开着他破旧不堪的车,追逐花开的方向。他走的路都是寂静的,绿簇拥着他,鸟鸣洒满了他的车厢,蜜蜂伏在蜂箱里,有几只绕着蜂箱飞。直到他开到了鲜花深处,他才停下来,做一段时间与花为伴的居留。他是外乡人,住在家里只是在最冷的冬天,他和他的蜂都休息了。他给它们买白糖吃,或是剩下一些蜂蜜,他吃卖掉蜂蜜买来的食物。蜜蜂留不住自己的甜,他也留不住。他用甜蜜换来艰苦却又乐意去过的日子。有人说,人的生命是吃苦的过程。是这样的,可是吃苦得来甜,是多么让人欢喜呢!谁不在吃苦呢,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样与甜蜜这般靠近呢?

他汲水,做饭做菜,在鸟鸣山更幽的溪涧洗衣服,衣服晾在树枝上,风吹着衣服。多好啊,只是差一个女人。如果有她陪着伴着,说话,或者闻着花香,看山间缓缓升起的月亮,听着虫唱蛙鸣,多好啊!如果有她,也不要她做多少事,甚至不要她洗衣服,不要她做饭,只要她跟着他,他的心就不空了,他就不是外乡人了。

一茬茬的花,一茬茬的蜜蜂,一年又一年,放蜂人三十了、四十了、四十五了。有一年紫云英花开时,有人看见放蜂人的帐篷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她个子不高,眉目清秀,很有福气的长相。她抖着湿衣服,把它们晾到衣架上,挂在树杈上,踮脚向上够时,露出了白白的腰肢。放蜂人正在打着土堰,然后把板摊在上面,就是床了。他劈柴,露出结实的肌肉。他们说话不多,常常相伴着看花,坐在花影深处,他们就忘记了花,而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记得有这么一对夫妻,过着他们平淡而满足的生活。

母亲·牛

文/李桂媛

母亲走了,在去年寒冷的冬天。

母亲走时,她的棺木旁边有头金黄色的纸牛,瞪着大大的黑眼睛,默默地站在那里。听二姐说那是替母亲喝“脏水”的牛(东北风俗,妇人去世要烧纸牛)。纸牛背上贴有写着黑字的白纸:“老牛老牛你听着,我母生前儿女多,染了五湖四海水,所有脏水你要喝”。母亲生前为儿女们浆洗了太多的衣物,脏水的确要头牛来喝。

母亲十九岁嫁给父亲后,承包了全家十几口人的衣服以及一日三餐。她的青春芳华里满是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饭,带不完的孩子。邻居王婶在我记事的时候常对我说起,母亲生我的那天晚上,白天还在地里拔草。怀胎十月,她就没休息过。而母亲的营养只是一碗疙瘩汤,母亲说这便是那时最好的东西了。

我记事起,母亲白天在地里劳作完,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缝衣服、纳鞋底。爷爷那时候和我们一起住,每年的鞋子和衣服,母亲总是先为他做。爷爷是个挑剔的老人,若不满意还发脾气。一次,母亲熬夜给爷爷做鞋,拨灯花的时候,火星不小心溅在了鞋面上,糊了一点,爷爷就吹胡子瞪眼。母亲急忙赔小心:“爹,我马上就换。”母亲趁队里午休,饿着肚子跑到合作社买鞋面,晚上安顿好一家老小,拆下鞋面重做,爷爷才露出个笑脸。

每逢年节,姑姑总会给爷爷带些好吃的。爷爷看不得我们眼巴巴看他的眼神,分些给我们,可母亲总是百般阻拦。她说,小孩子吃的时候在后头,爷爷是老人。“你这是咒我啊?”听爷爷的吼声,母亲赶紧把我们推出屋外。那时家里穷,母亲总给爷爷开小灶,想方设法给他做些好的。在母亲严格的教育下,我们兄妹五人,都养成了吃饭不看爷爷的习惯。母亲的孝顺,爷爷也很感动。临终时,他把母亲叫到跟前:“孩子,这些年我在你这享福呢!知足了。”随后微笑着合上了双眼。母亲说,这一辈子再苦、再累、再委屈,有爷爷这句话,值了。

母亲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识字不多。但我却从她那学到不少做人的道理。她常说:“要念人好处,不背后论人。”远嫁后,我常在电话里诉说与公婆相处的艰难,母亲却对我说:“他们再不好,是长辈!尽你的责任就好。”

我勤劳善良的母亲啊,此刻,您在天堂是否安好?即便走进充满诗情画意的五月乡村,我悲伤的心也朗润不起来。“哞......”一块稻田里,农人正赶着水牛犁田。机械化的时代,牛并不多见了。看得出,那是一头很老的水牛。它皮毛灰暗,瘦骨嶙峋。走得有些吃力,可它努力地向前拉着,没有一丝懈怠......忽然,我的鼻子一酸,潸然泪下,母亲又何尝不是一头任劳任怨的“牛”呢!

母亲如牛,平凡奉献!而那头纸牛,该是帮您喝下了所有的“脏水”吧!

妈妈的双手

文/刘行行

今天,窗外下着小雨,哗啦啦,哗啦啦,滴落在池塘里,溅起水花阵阵。

看着远方,一阵又一阵似轻纱般的舞,点缀万千光华,腾腾升起,美极了!

我,不知不觉地,想家了,想起了妈妈那双长满老茧的双手,满是岁月的沧桑。

小时候啊,我还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妈妈,就用那双大手拉着我,鼓励我,引导我前行,那时候,妈妈很年轻,就像现在的我。

慢慢的,我学会了走路,调皮的我,总是一天到处乱窜,像个猴子,任凭妈妈怎么说,我也不听话。妈妈生气极了,便给了我一巴掌,我的泪水,就像那洪水一样流了出来,伤心极了。随后,妈妈又用她的大手,轻轻地扶摸着我,一边扶摸着,一边说着:好孩子,你要听话啊,你不听话妈妈的手还会打人哦!说完,我又哭又笑的,然后妈妈也笑了起来。

累了困了,妈妈把我抱在了怀里。轻抚着我的头,轻拍着我,哼唱着我最爱听的歌儿: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一边讲着故事。慢慢地,慢慢地,我睡着了,幸福、甜美地睡着。妈妈把我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有时候,我的衣裤,在白天和邻居的小伙伴乱跑时刮坏了,妈妈一针一线地缝补着,怕儿冷怕儿热。那时候家里还没有通电,妈妈就坐在煤油灯旁,细心又耐心地缝补着,突然,一不小心把手扎破了,出血了,妈妈却很平常的用纸包住了,继续缝补着,直到深夜。

我跑到厨房,妈妈开始做饭了,一阵阵饭香与菜香扑鼻而来,整个家里都充满着美食的味道。妈妈做的饭菜,美味极了,是我最爱吃的,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在一旁吃饭的妈妈,脸上洋溢着笑容,说到:傻孩子,慢些吃,还有那么多呢,妈妈又不跟你强,别噎着!我:妈妈,您也快些吃吧,不然我把菜都吃完了哦!妈妈:傻孩子,你吃得越多,妈妈越开心越高兴呢!

衣裤脏了,妈妈便给我洗了。记得小时候,我可爱捣乱了,老爱去玩泥巴、在地上打滚,这样使我的衣服脏得可快了。春天夏天和秋天还好说,衣服不是特别厚,妈妈洗得也轻松些。冬天的时候,我衣服脏了,看见妈妈洗手经常把手冻红了,但妈妈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

时间如流水,妈妈脸上也渐渐起了皱纹,她的双手也渐渐出现了老茧,但她依旧为这个家操劳着,默默付出着,妈妈,您辛苦了。饿了就去给我们做饭,衣服脏了就去洗衣服……还有还有,我有了好成绩时,妈妈就给我竖起大拇指,失败了犯错了,妈妈虽然也打我,但是更多的是鼓励与引导。

妈妈,孩儿跪谢您了!妈妈,我永远爱您!

“描摹”父亲

父亲节时,忽地发觉已许久未见到父亲了。脑海中如投影般闪回着父亲的形象,竟然很是模糊;似乎从未刻意端详过他。于是,在遥远的异乡,凭着记忆和想像,开始用文字为我假想的模特——父亲,构图、“描摹”。

古老而简朴的院落。低矮破旧的土坯房作背景,火红的月季花、繁密的葡萄架作陪衬,一只趴在墙脚假寐的小狗作点缀。父亲定格在画面中央:端坐凳子上,拉起二胡,调剂着农忙的空闲;温馨而亲切,感慨而伤怀。

微风吹起了父亲的头发,花白稀疏、风中打卷,隐隐露出头皮,如被生活的大手无情薅过一般,心疼却又无奈。发黄的老照片中,父亲的头发油黑而浓密,梳着标准的中分,明显经过精心的打理,帅气英俊。记得我们兄妹,曾在父亲鼾声如雷的熟睡中,调皮地揪起父亲的头发,密密麻麻地扎了满头小瓣,招得父亲一通幸福的嗔怪。真想再次拿起木梳为父亲整理头发,可又怎忍看到华发垂落。

皱纹爬上额头、刻在眼角、陷入脸颊、堆在脖颈,岁月的刻刀,刀刀重落,毫无怜惜,父亲只能默默忍受,任其在身上慢慢刻蚀。皱纹里,读到了艰辛:父亲幼年丧母、童年丧父,无兄弟姐妹,灰色的生活让父亲性格坚忍,却又暗隐脆弱。皱纹里,看到了甜蜜:与母亲和和睦睦,拉扯我们兄妹三人成家立业、成为依靠;看着孙辈绕膝,笑得合不拢嘴。皱纹,如道道磁条,刻录着父亲的岁月留影。

曾经身影挺拔的父亲,如今已然微驼,前倾。握起二胡,已无当年跟着戏班奔走乡里、陶醉操琴的精气神儿。听母亲说,台上的父亲正襟端坐,上身挺直,摇头晃脑,颇显气派。可我明白,为了养育我们,父亲曾下过煤窑,在阴暗狭窄的巷道里蜗行;干过工地,扛起沉重的钢筋水泥挪行;常年打柴,背着如山的木柴在深山里穿行。生活的重压,让本就单薄的父亲,渐渐弯下了腰,成了一张弓;但也撑起了家,托起一片天。

那双操着琴杆、按着琴弦的手,枯瘦无力、青筋暴突,淡淡的老年斑,看一眼便让我眼窝湿热。这还是那双曾在我成绩下降、调皮犯错时,高高扬起,重重落下,敲打我成长的厚重有力的大手吗?这还是那双曾做过木工玩具、打过床铺橱柜,挥起锄头便下地、拿起铲子便下厨的灵活能干的巧手吗?那次扶父亲过马路,他用瘦瘦的手指紧紧扣着我的手,无力且无助,似要将他交给我。那双手,握过了岁月,经历了流年,留给我们的是财富一笔。

还是那件藏蓝色上衣、灰黑色裤子、淡黄色的胶鞋,这成了父亲的标准装扮,多年未变。

只不过衣服已发白打褶,鞋上沾了泥。曾给父亲添过衣服,可他一直以勤俭持家、不讲穿戴的训话回我,穿着几件旧衣,甚至是我们剩下的校服度日。见过父亲在灯下拿起针线补袜子,见过晾晒的秋衣布满洞,见过给他买的衣服整齐叠在柜里。想给父亲买身衣服,一时竟忘了尺寸,不禁心感不孝和自责。

干裂的嘴唇,没了当年的红润;浑浊的双眼,没了当年的英气;羸弱的身板,没了当年的健硕。点点回忆,忆不尽父亲72个春秋的苦辣酸甜;细细描摹,描不出父亲藏于内心的愁痛喜乐。“描摹”父亲,父亲的形象逐渐清晰,但却感觉一如天下所有的父亲。想来,真该回家看父亲了!

人生就像搓衣板

文/内蒙韩国良

提起搓衣板,人们并不陌生,一块长方形的木板,上面刻有一道道纹理,将脏衣服放在上面反复揉搓,如果再添加上洗衣粉之类的去污剂,省时省力,不管多脏的衣物都可洗涤的干干净净。面对着这普普通通的搓衣板,我想到:人生何不如此?世间每个人都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而是生活在社会这个大家庭中,在这个生活空间,时时处处都密布着各种各样的灰尘和污垢,与此同时,还有金钱的拉拢、风气的腐蚀、色情的诱惑、利益的驱动,身边周围,思想边缘,内心深处,通过各种途径,或多或少地弄脏了衣服,弄脏了思想,弄脏了精神,弄脏了心灵,这就需要人们及时地用洗衣板去搓,用清水去洗。

洗涤衣服并不难,可直接将衣服浸泡在水中,撒上洗衣粉,在搓衣板上反复揉搓,有时可借助洗衣机,按下电源开关,让洗衣机定时旋转,尔后,再双手捞起,放在搓衣板上去搓,定时的长短和用力的大小,取决于衣服脏污的程度,如果衣物过脏就多定时,搓时就多用力,而洗涤心灵的污垢就没那么容易了,不但需要浸泡在群众的清水里,还需要添加警示教育,提高自我约束的意识,需要拒腐蚀永不沾的信心和耐力,需要高尚的道德情操的陶冶,需要时刻保持勤政廉洁的思想理念。

在我的视野和感悟中,党的组织就是一台永不生锈的洗衣机,人民群众就是磨不钝的搓衣板,伦理道德就是去污强的洗涤剂,生活作风就是最透明的洗衣水,首先把自己的人生,连同破破烂烂的梦,一同放进洗衣机里,添加适量的伦理道德的的洗涤剂浸泡在生活作风的清水里,做定时旋转,然后再放在群众的搓衣板上,翻过来,倒过去地进行搓洗,把自己的解怀袒露,毫不保留地置于群众监督的目光之下,用岁月的双手将衣物捞起又拧干,搭在长长的晒衣杆上,让阳光暴晒,让目光监督,让时间检验,脏污也好,干净也罢,只要看看洗衣水的清浊,只要看看阳光下的污渍,我们的人生就可得到佐证,就可得到诠释。

污垢已经洗去,灰尘也不复存在,人生的每个细节,便在一次次洗涤中,渐渐清晰,连续,如同养眼的电视,有声有色。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件衣服,不知道揉搓多少次,洗涤过多少回,我们不知道别人的那件衣服脏不脏,洗涤没洗涤,但我们至少知道自己这件衣服脏没脏,脏到什么程度,洗没洗,好洗不好洗。衣服常洗水不浑,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把一生浸渍在群众的清水里,便有了春的温暖,夏的火热,秋的芳香,冬的洁白,所有这些,都能够在洗衣中得到品尝,越洗越透明,越洗越靓丽,越洗越晶莹。

爱上便宜衣服

最近,因为到局里培训,下午散会早,就四处逛逛。

几个小姐妹去了附近的商场,二我除对新世界、群光广场情有独钟外,对其他商场了无兴趣,于是,我与她们作别,说先回家给儿子煮饭去。

与她们分手后,我在去赶车的路上,突然想起曾经在这附近上班时,经常去逛过的专卖店里的衣服不错,何不去看看。

虽然附近道路施工,有的店面也在翻修,可我喜欢的那家店还在,而且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清仓大甩卖”。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原本炎炎欲睡的双眼顿时睁得老大,不停地在各种衣服上扫射。

整个扫荡下来,我发现有两三件衣服比较喜欢,也适合于我,于是,在售货大姐的热情招待下试穿。每试穿一件衣服,大姐就惊呼:“你看这衣服你穿多好,完全是给你定制的。”

呵呵,我看中的衣服,当然适合我,能不好看吗?

可我最终看上了其中两件,一件秋天的连衣裙,一条裤子,那款式、布料,都是没说的,做工也还不错,价钱应该也高不到哪里去,因为是清仓甩卖嘛。

最终与老板讨价还价,两件衣服,总共就花了不到400元钱,想想自己平时到大商场买衣服,一件就要近2000元,真是便宜啊!

最近一一穿上这两件衣服到办公室,同事们异口同声说好,让我心里乐滋滋的。

从此,我便喜欢上了便宜衣服,价廉物美,何乐不为呢?想想自己以前买的高档衣服,价高不说,还那么娇贵,害我不敢随意穿,挂在衣柜里睡大觉,真是可惜!悔之晚矣!

我身边的“冰花男孩”

文/王道东

满头白色的冰花,一张拍摄于教室内的照片,让云南鲁甸“冰花男孩”王福满成为“网红”。王福满今年八岁,是云南鲁甸县新街镇转山包小学的学生。1月8日上午,他离开家,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赶到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等他到达教室时,头上已结满冰霜,远看去像长了一头白发。

王福满,我想自己从前的同学王二给。我们曾在同一所乡村学校上学,不过他高我两个年级。他一年四季就只穿一件洗得脱色的校服,但干净整洁。在不少人眼里,他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王二给特别能耐冻。有同学就说,挺佩服王二给的,冬天只穿一件衣服也不冷,我们穿两件衣服却冻得直哆嗦。听到这句话我也对铁人一般的王二给肃然起敬:穿一件衣服可以,还必须不发烧不感冒,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可是谁知道王二给是怎么挺过来的呢?

王二给的妈是后妈。后妈给他生了个妹妹,妹妹没人带,他就带着妹妹上学。妹妹爱哭闹,还经常没有规律地拉屎拉尿,屎尿要么拉在他的身上,要么从教室木楼板的缝隙滴落在一楼的同学头上、脸上。一楼的学生上楼来就要理论一番,王二给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地接受比自己小三岁的学生的批评,直到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老师给王二给调换座位,以免再次淋湿一楼的这位同学,结果自然是另外一个找上楼来。老师不得已把王二给换到最后一排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就在楼下教室黑板的上方。当楼下教室黑板上划出一道不规则的曲线时,或者当老师也得到点点滴滴的“雨露”时,学生们一哄而笑。楼下老师当然上来交涉,于是王二给就不能再带妹妹来上学了。

时下的王福满走过一条布满冰霜的求学路,而从前的王二给也有一条求学路,名曰高下柳求学路。这条路,因为拐弯太多,当地人称之为四十八拐。由于山太陡,为了将路的坡度改小,人们常走之字形的道路,要经过四十八个拐弯才走到坡顶。经过四十八拐后还要爬一个马鞍一样山,这个山一路是粘黄泥,若是太阳晒个三五天,黄泥变硬以后,道路宽阔平坦。若是阴雨绵绵的夏季,人踩牛踏,这条路就变成黄粥一样的路,不少黄泥坑深的可没膝,上学的人需要一手攀援路上方的树枝,沿着路的上方,或者沿路的两边,连蹦带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山陡路滑,在黄泥巴路走,没有不滑倒的,尽管千小心万小心,仍有不少人滑倒。王二给如猿猴攀附,基本上没有跌过跟头。例外的一次是,有一回他在看到别人跌倒之后,平时不苟言笑的他忍不住笑了,于是自己也跌了一身,湿漉漉的脏衣服肯定是穿不出去了,他连夜把衣服洗了,在火边烤干了,第二天又赶着去上学。

如今王二给已经当了父亲,他的儿子在城市里最好的小学读书。他在城里买了一栋房子,谈到过去,他说,“冰花男孩”,就是我们的过去,我们冒着风雪,冒着风雨走那么远的地方去读书。不是我耐冻不怕冷,实在是没有其他衣服穿了。我也不想回味过去,过去太苦了,回味都是苦的。现在的娃娃在学校的有热水洗手,在农村的有营养午餐,我们那时候有点“玻璃汤”就算幸福的了,日子现在好起来了,不过还得加油。

清明祭奶奶

文/童颜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没想到,要在网上祭奠您。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流泪了。奶奶,我想您了……

2011年8月22日晚上八点十五分,您闭上了眼。永远离开了我们,还来不及见我最后一面。奶奶,您怪我了吗?每一次离家时总是会拥抱您,要您好好的等我回来,可是这一次,23号我赶回家时,您已躺在了冰棺中。我总觉得这是梦,虽然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最亲爱的奶奶离开我,我真的无法不痛哭。朋友同事都劝我,说您九十岁的高年龄离开我,要我别伤心。可她们不知道在我心里您就是一百岁我都觉得您不应该离开。

您走后这半年,我一直希望能梦见您,可您一直不肯到我梦中来。直到前些天,可能是清明快要到了,您三次走进我梦里,第一次是慈祥的躺在那里,招手叫我过去,要和我说悄悄话,我凑到您耳边。问;奶奶您要和我说点什么呢,您像从前一样笑笑的说:就是想听听你说故事,说说发生在外面的故事。接下来梦就醒了。第二次也是前些天,梦见你躺在那里,奶奶您说很冷,要我帮您找件衣服。我赶紧去给您取衣服,帮你穿上。我很想您再对我说些什么,可是您什么也没说。第三次,梦见您回来看我了,我心里知道是您的灵魂,我说奶奶我好想您,您终于来看我了,我紧紧的抓住您的手,没呆两分钟,您就说您要走了,您化成一道光走了。明明是梦却流下了真实的泪水。醒来后很久很久都没睡着。

您这一生,是坚强隐忍的。五十岁时爷爷离您而去,你坚强的独自扶养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大成人,她们结婚生子,您为她们操了好多心。您帮着带大七个孙子孙女,我几个月大的时候,您是左手抱着我,右手抱着大我两个月的堂姐,中午要做饭时,您要抱着两个去照镜子,看看哪个睡着了,好放下一个,然后一手抱着一个,一手做饭烧菜,从不叫累。我三四岁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您记住的我却没有什么印像,您会一遍遍的讲给我听。吃饭时,你总是要我多吃点,说胖胖的才好看。我呢也偶尔会半逗您,因为老人家就像小孩子,我们说的开玩笑的话,您却很当真。我说奶奶,小时候好怕您的,老是要骂我,不给我好吃的。家里做了好吃的,总是留给客人吃,我们小孩子不让吃。您很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唉,那个年代啊,哪有这么多好吃的菜啊,好菜是要留给客人吃的。不然我们吃了,第二天哪有菜招待客人呢。您说我们生活在多么幸福的年代啊,可以挣钱自己花,可以去外面看世界。而您年轻做闺女的时候,是不轻易出门的基本上在家做女红。

大姑在十年前离开您时,我们都瞒着您,不想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您多聪明啊,心里跟明镜似的。每次拿着大姑姑的相片默默的流泪,说这么孝顺的女儿,为家里人做了这么多事,怎么就离开了呢。然后无数次在我们晚辈面前提大姑,您总觉得女儿太好了,为您和家里的亲戚做了好多事情,而您却无力回报。要我们学会感恩。奶奶,您真的很伟大,从不说苦,事事为晚辈着想,不想麻烦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女。只要自己能动手,您决不依赖晚辈,身体不是太好时,您还要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农忙时帮儿子们做饭烧菜,有时还去田里忙一下,家里的菜地您也不让她荒着,您八十几岁的高龄,您只要能做一点,您肯定会去忙一下。我说奶奶要是想买什么东西时,您就让晚辈们去买吧,您却总是笑笑,说您有时是想去街上看看呢,十分钟的路,您即使要走一个钟,您也愿意自己去走走停停去看看。

奶奶,您一生都节俭,对自己很节省,夏天的的确良衣服穿了三十年不舍得扔,有时我们买衣服给您,您总是说,不要买了,家里衣服几箱,你很快就会去的,到时也是要烧了。对亲人对朋友您总是特别大方。晚辈们给您的钱,您总是不花,存起来。您说您走后,用这些钱办后事。生前为儿孙们操这么多心,连死后的事都要为家里人打算。

奶奶,您在天堂还好吗。我坚信您去了天堂,因为您有一次差点去了,后面回过气来时告诉我们,有一匹白马在您旁边等您。我相信您是乘着白马去了天堂,您一定是上帝关注的孩子。

自我懂事以来,您就信了基督教,这些年来一直有做祷告,做礼拜,只要能走得动,都会去听那些姐妹们讲圣经。也许正是有了信仰,您总是非常真诚的对每一个身边的人。您和您的教友做完礼拜回来的路上,捡了五十元钱,您站在那里等,您说人家丢了钱的或许会回来找呢,等了半天没等回来。您就分一点给您的教友。自己非常节俭,但是您偶尔还是会为教会捐一些钱,您说有很穷的人家,没饭没衣穿呢。

奶奶我和您最亲,其实在您八十岁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天您会离开我,可是我总是在心里为您做祈祷,希望您能活一百岁。这么多年出来打工,每次回家,我基本上是腻在你身边,陪着您,一会没看见您就要找你。听你讲那些过去的事情,讲爷爷和您的故事,也是您最爱讲的故事。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就是您讲给我听的。

2012年春节回家时,长这么大第一个春节,您不在我们身边,家里感觉好冷清。这一个冬天特别冷,年初一想去坟上看您,弟弟说晚点去吧。接下来几天,也是好冷还下了小雪,我天天念着您,到快要离家的前一天,年初五吧,我和弟弟去坟上看您,在坟前点燃了一串鞭炮。希望泉下的您能有感应,坟上长了些小草,天很冷,我的心也好冷。奶奶,奶奶,我去看您了,您知道吗,您在那里还好吗?您听到了吗?您见到爷爷了吗?我有空回家一定会去看您!

找准自己的尺码

文/小猪猪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地方,这里卖的衣服相当划算。衣服的质量和面料也是上乘,每次去得时候挤满了人。我很高兴能找到这样的地方,省钱的地方总是吸引众多的人,有时会隔三差五的去兜一圈,回来时已拎着三四件。到了家迫不及待地一件件试试看,面料很舒服,穿着也好看。这样我越来越信赖自己的判断和感觉,慢慢地变得大胆起来。白天有时浏览过的衣服,晚上会想如果有这件我就可以搭配某某衣服,嗯,挺好!感觉告诉我需要去买回来。

明天必须去,因为这种想法太强烈,催动我行动。我到了以后,卖到心仪的后,总停不下来,再额外加几件吧,有时还忽略了尺寸。回家后我按老规矩,试试看。糟糕了!袖子太瘦了,应该拿大一号的。裤子太短了……我陷入窘地,当初明明是很适合的呀!这一厢情愿的想法只适合想象?打开衣柜,有些是不怎么需要的,卖来只能先放着了。哎 !不切实际,一时头脑发热的决定往往没有好的结果啊!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决定要控制自己了。后来,我明白任何事物都有一个恰到好处的点叫做平衡。多了少了,高了低了……偏向了任何一边都不好。做到这一点,才能更好的生活,更有智慧地做决定。就像衣服的尺码,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尺码。要找好这个码,必须需要一个标尺测量 ,而不是跟着感觉盲目决定,按这照这个标准选出的衣服才更舒服美观。同样,我们的思想,行为,心态……是不是也需要一个标准呢?我想是肯定的,所以要找准自己的尺码噢!

每一天都很特别

文/苗君甫

一个月前和闺蜜一起逛街时买了一身衣服,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风格,初春穿正合适,既不臃肿还能保暖,当时闺蜜说:“预计这套衣服会让你同事眼前一亮。”说实话,我自己也挺满意的,就想着等待一个特别的机会穿,结果等了一天又一天,好像都不是“很特别”,所以一直没穿。昨晚翻衣柜才看见,这套衣服竟连吊牌都没有摘,可现在这时节穿已经有点热了。

我拿着衣服的吊牌发起了呆,好像一直以来,我都有把快乐延后的倾向。明明是心仪的衣服,我总想着等到特别的机会再穿;明明是喜欢的鲜花,我总想着等到特别的日子再买;明明是中意的美食,我总想着等到纪念日再去吃……

我家经常上演的一幕是:老公兴致勃勃地说,这个周末咱们去看电影吧,好久没去过电影院了。我充满向往地说,再等等吧,半个月后咱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再去看更有纪念意义。可是,半个月后,真到结婚纪念日那天,反倒没有了看电影的心情。

这样的次数多了,我终于意识到因为等待这个“特别”,快乐变老了、幸福变少了、焦虑变多了、计划搁浅了。因为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会让现实和自己的期望事与愿违,就像我错过了这套衣服的最佳穿着时间一样,我也错过了很多次即时快乐的机会,更错过了很多触手可及的幸福。

因为一套衣服,我突然顿悟,生命中为这些“特别”所浪费的时光都是得不偿失的,倒不如把每一天都当成最特别的日子,把自己当成最特别的人。

为此,我不再惦记生命中所谓特别的日子,也不再无限期地往后推迟我的幸福。想看电影了,拿上包就出发;想见朋友了,开上车就走;买了新衣服,第二天就穿……

一天,和老公赏了油菜花回来的路上,他感慨地说:“还是现在这状态好,以前你最爱说‘等到什么什么日子再说’,其实很多事根本就不需要计划太久,更不需要等待。”

老公的话深得我心。其实生命中每一天都很特别,每一刻都很精彩,即时幸福才能拥抱幸福,兑现快乐才能快乐常伴,千万不要因为所谓的“特别”浪费光阴。

母亲的手

文/蒋勤文

“啪”的一声脆响,吓我一跳。

母亲出错了!晚饭后,母亲争着洗碗,可能是碗太滑,母亲的手把持不住,摔在洗碗槽里,烂了。

母亲回过头,不安地望着我们,尴尬地笑笑。她把碗捧起来,放到洗碗台上,轻轻合拢,居然不露痕迹。但最终还是摇摇头,往垃圾篓走去。

我安慰道,妈,不要紧。

母亲叹了口气,唉,我这双手,没用了。一面自责,一面开始揉搓她的手。我想,母亲的手又犯疼了。

母亲有一双巧手,洗衣煮饭样样能;纳鞋底,织毛衣,挑花刺绣门门精。此外,母亲还会许多篾器活,那些锋利的篾片,稍不注意就割破手指,血流如注。母亲把编制的篾器拿到乡场上去卖,补贴家用。

岁月沧桑,母亲的手,早已伤痕累累。记得有一次,母亲砍猪草,刀滑在左手虎口处,至今留下很大一块疤痕,像一只吸血的蚂蝗。而且,母亲的手,患上了严重的风湿关节病,十指弯曲,手背关节突出、变形,长了一个个肉疙瘩,时时隐隐作痛。

我们劝母亲,年事已高,该歇歇手了。母亲总笑笑,说,我闲得慌,不做事,会憋出病来。

妻说,妈怕我们嫌她老,想证明她的价值呢。

没想到,就这丁点事,却让母亲牵肠挂肚,懊悔不已!不就是一只碗么?不久,我发现母亲有些反常,老爱看自己的手,翻去翻来地看,傻乎乎的样子。

我纳闷,甚至感觉好笑。一次,我忍不住好奇,问道,妈,你的手,有啥好看?

没想到母亲忽然双手握拳,发疯似的相互击打,抱怨道,我这贱手!

我猝不及防,赶紧拉住她的手,吃惊道,妈,你这是干啥?

母亲盯了我好一会,欲言又止,叹口气,然后默默地走开,又忙其它家务去了。

渐渐地,我发觉母亲有些不可思议。一天,有人告诉我,说母亲到小街上捡垃圾。我听后,耳烧面热。

我问母亲,家里不愁吃,不愁穿,为啥要这样做?

母亲低头不语。

妻子皱着眉说,妈好像有心事。

我决定要弄清楚母亲的真正意图。那天,当她卖完废品,掏出一个塑料袋,正要往里面放钱的时候,我出现了。

母亲惊慌失措地把钱收起来,愣了好久,吞吞吐吐地说,我想,我想凑点钱。

我十分生气,塞了一沓钱到她手里,大声道,这些钱,够你捡半年垃圾了!

岂料,母亲竟然用她那变形的手抹起泪来。

母亲终于病倒了。她面容憔悴,神色忧郁,双眼半睁半闭,不停地说胡话,衣服,衣服!

妻子道,妈喊衣服,是提醒我们给她穿寿衣呀!

我决定送她去医院,母亲直摇头,想坐起来,我忙扶住,喂她喝了开水。母亲喘息未定,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实情。

半月前,我们不在家,家里来了客人,母亲弄出丰盛的饭菜。饭毕,客人要走,母亲挽留,伸手去拉。客人穿了件崭新的皮衣,母亲双手抓住他一只袖子,推拉之间,只听嗤地一声,袖口破了一条条口子……母亲后来打听到,那件皮衣价值一万多元……

我脑袋嗡地一响,忙拉过母亲的手,轻抚掌心。由于天寒地冻,母亲的双手长期浸泡冰水中,洗衣服,淘红薯……手心的茧疤,又厚又硬,开裂成一道道深深的冰口,锋利如刀。

母亲焦灼不安地望着我,爽儿,妈这双手,不中用了,还惹了祸,一时凑不了那么多钱,你替我……把钱赔了吧!

我声泪俱下,妈,你为啥不早说呢?有哪样东西,比你这双手更重要啊!

光影中的幸福

文/王燕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妈妈正站在那徐徐的春风中晾着我们一家四口的衣服,眼睛中的柔情、嘴角的弧度是妈妈好心情的标志,就这样我被吸引过去了。

我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妈妈把那双略略发粗的手伸入了桶中,将衣服上的水用力拧干,挂在了绳子上,晨间的雾气还未散去,耀眼的阳光透过白白的雾照在阳台上,妈妈的身影便在这早春的阳光下一如既往地忙碌起来。

我走过去想要为妈妈分担,对她说道:“妈妈,我帮你晾,你先去休息一下。”正当我要伸手拿衣物时,妈妈就先我一步地拿走了,边拧衣服边关切地对我说:“不用了,这点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你赶紧回屋待会,现在刚入春,天气还冷,你就穿这么一点肯定要感冒了,快回去,听话。”听完妈妈这番话,我再看看自己,确实穿得不多,一阵晨风吹来,夹带着早春特有的凉意,我禁不住微微地发颤。再抬头仔细看了看妈妈,一头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里面的几根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刺眼。刚给我做完早饭的她,身上只穿了套薄薄的睡衣,她一大早起来给我淘米烧粥,准备小菜,洗衣服,天天如此,那双泡在水里的手微微发白,上面的厚茧子越发醒目了。“你也穿这么少,不冷么?”我略微转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我酸涩的眼。“不冷啊,习惯了!你快进去,别冻坏了,回头生病请假,功课又该落下来了……”她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平时让我听得不耐烦的话,奇怪,今天听起来是那样的舒服。

等我换好了衣服,桌上的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了。”她用力甩甩手中的衣服,依旧忙碌。这时,雾气已散,阳光照耀着她的身影,给她镶上了一圈金色的轮廓。霎时,我的心在这微寒的晨风中一点点融化。轻轻喝着那热气腾腾的米粥,融入身体中的是那暖暖的幸福。

大沟

文/李爱霞

如果没有大沟,我想象不出我的童年是啥模样。

大沟是旬阳县镇赵湾镇西北三十多里地,山旮旯双台村的一条小溪。双台顾名思义分为上下两台,上台附近有山曰:五龙,山腰中有三块巨石,天然围成棚状,木桶粗一股清流从棚口汩汩涌流,棚口外恰是一片坡地,那清流一昂头便哗哗哗向下台方向奔走,不知多少年的冲刷,硬生生把五龙山冲出一条高沟深壑。双台虽小,可水资源丰富,每一个山凹土坑中都有清流冒出,每一股冒出的水都流淌成一条小溪,这么多溪流祖先们不知如何命名,就把五龙山这条最大的叫大沟,其他的都称小沟,为了区分小沟,便在沟前加上附近人家的姓,比如张沟,王沟。

因为五龙山高坎纵横,巨石林立,那水就十步一帘一小潭,百步一瀑一深潭。小潭有长方、椭圆、三角等各种不规则状,潭水透亮澄澈,潭底有几块石头,几条太公(蚱蜢),几只蝌蚪,只需瞄一眼就清楚。小潭边倾斜着一块接一块铺开的石头成为村里人天然的搓衣板,不知为什么,从我会说话开始接收到的信息就把这称为石皮,现在想来,大约应当叫石坡。

石坡和小潭是我们童年的游乐场,春秋时节,阳光温暖,村里一群女孩子用竹篮提着家人的衣服,脱掉鞋子,在石坡上一字排开,把脚塞进略有点凉的溪水里,边洗边打闹轻狂,你给我撩一把水,我给你洒一把洗衣粉泡泡,你说我是猪,我说她是狗,说着说着一红脸就去身后的草坪摔几跤,打几架分个胜负,都是散养的小山羊,都是风吹雨打的假小子,打了就打了,摔了就摔了,疼了哭几嗓子,骂几句,嚎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后各自沉默着,狠狠地洗完衣服搭在树梢灌木间。不等衣服晾干,大家又喜笑颜开,忘却前尘云烟。最好是夏天,女孩们寻了满满一筐猪草后,趁着大中午无人,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脱掉长衣长裤,悄悄钻进有巨石当屏障的小潭间,在潭里像男孩子一样练狗刨,比憋气,打水仗,一边担心着怕来人,一边又兴奋地把自己比作七仙女,时而羞涩地低头痴笑,时而又不管不顾地哈哈大笑,搅动得大沟鱼儿似的扭来摆去。

深潭往往在高坎巨堎之下,远处先看到一泓飞瀑,走近点才发现飞瀑下一汪幽深碧绿的深潭。大沟从双台流到赵湾具体有多少深潭从来没有人探寻过,但在我们下台子附近这一段有两个特别深的潭,只要是双台人没有不知道的。

两个深潭分列在下台人到赵湾街必经之路的上下侧。上侧的距路约二三十米,走在路上便可听到轰隆轰隆略显沉闷的水声。这潭水到底多深不得而知,每天大人会叮嘱一次“不许去”,说潭太深里面有妖怪。我们女生最怕妖怪,从来不敢,去它上方的石坡洗衣服时都会远远从坪上躲开。那些男孩子才不怕呢,时常搬石头往潭里丟,要打走妖怪。听老人讲,有一年夏天忽然从水里窜出一条巨蟒,把几个调皮男生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还请阴阳先生叫了好几天魂。从此这潭就成了传说,巨蟒也被传成了五龙之一的黑龙。另一个深潭在路下方百米左右连续石坡的下端,潭水到底有多深,到现在村里健在的老人也只会说,有几竹竿深,到底几竹竿,谁也不说,我们家更是不能问。

那时土地还没有承包到户,我似乎什么记忆也没有,似乎又非常深刻,深刻得害怕去回忆。母亲后来给我们讲,那一天是星期日,我的那个叫爱葡的大姐刚刚12岁。和往常一样她端着一大碗洋芋浆巴糊涂午饭,正要吃时忽然说:“妈,我特别想吃顿麦面馍!”母亲一愣:“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咱们蒸纯麦面馍”!大姐懂事的点了点头。

饭后,母亲趁着生产队还没上工,又抓紧时间坐到缝纫机前给左右邻舍缝补衣服了。葡姐背着家中最大的挎篮向大沟边的坡地走去,她一个人默默的寻满了一篮猪草,听到路上沟里棒槌声声,大姐把篮子放到大沟路边,走上去洗了手,和几个洗衣服的表婶打了招呼,忽然说,我要到下边石坡去一下,那儿有架五味子,我想给我妈摘几个,她最喜欢了。其中一个表婶大声说:“那石坡下窝子深很,你细发点!”说完就低头梆梆砸衣服了。母亲说那年月,忙不完的农活,女人们家里家外都要干,洗衣服都是抽中午男人们打盹的时间,大家都争分夺秒呢,都是命不怪谁……

爱葡大姐真的去摘大沟长石坡边的五味子了,只是,她的脚没踩稳,一个趔趄就再也收不住了,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不停往下滚。一个表婶回忆,当时她正在平台树梢上晾衣服,只听啊啊啊连续大叫后,轰隆一声闷响,她居然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几分钟后回过神来才回村拼命呼喊。 村里所有的人都到场了,他们扛来一捆长竹竿,清理杂草大树,拼命阻止悲痛欲绝的要跳入深潭的母亲,他们用尽所有方法终于找到了爱葡姐……

我真的记不起爱葡姐长什么样,若不刻意回想,我甚至想不起曾经还有一个姐姐叫爱葡。可我却清晰记得有几年,爱说爱笑爱唱的母亲很沉默,沉默的常常抽父亲留在家里的纸烟,常常面对家里成堆的麦子,蒸好的馍馍偷偷抹眼泪,记得母亲让我们把琴姐叫大姐。记得母亲严令甚至责打我们不许往路下石坡多跨一步,就算最后沟边那几亩地几亩林都分给我们了,我们依然从未到过那潭边。母亲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以至于生命的后十年都沉浸在黑暗中!

十多年前,村里开山修路,公路从五龙山腹地穿行而过,修路的巨石滚落大沟,听说那几个深潭被填埋的差不多了,那条我们读书、干活、出门日日离不开的小路也随之荒芜了。小村的老人故去的故去,中年人、青年人也一个个离开,原来热闹非凡的双台静默的掉根针都有了回声,爱葡姐的坟头早已塌陷的无法辨认,就连母亲也离开我们六年之久了。

大沟依然是大沟,清亮纯净,冬暖夏凉,滋润、裹挟着双台的雨雪微尘,喜怒哀乐,留给双台人最后的念想。我想沿着大沟的方向,那些远行人一定会寻找到彼此的足迹,会重新相聚和拥抱,比如我的母亲和葡姐,她们定在一起微笑注视着我们……

忆母亲

文/侯宁波

快五十岁了,经历了很多事,有喜悦,也有苦恼,有很多难以忘却的,也有许多难以留下记忆的。人过半百,对世事、对人生也更多了一份淡泊。闲暇静思,始终为一些人和事难以忘怀,历历在目,没有因为年龄的增加而淡化,还是那样清晰,挥之不去,每每想起,就想哭,想流泪。

由于工作的原因,经常加班,东奔西走,生活不规律,饮食不正常,换下的衣服不能及时清洗,虽是生活琐事,无关紧要,但有一位年迈的老人一直在惦记着我的这些事情。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不厌其烦打电话给我,还准备好饭菜,要我去吃。吃饭前,她让我坐着喝水看电视,而她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做好饭菜才叫一声快上桌,可以吃饭了,“你工作忙,吃完饭赶快休息一下,保证精力”。她说,你事情多,换下的衣服她来洗。每当看到她弯着腰搓洗衣服的背影,看到叠理整齐的一堆衣服,我说不出话,心在颤抖,我在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面前永远是一个孩子。正是这位老人的操劳和无私的关爱,让我更加投入到工作之中。

小的时候,家里的兄弟姊妹多,生活很困难,她下田耕地,播秧收谷,无所不做。为了解决口粮问题,搜出点破旧的衣服,去其他村寨换洋芋、包谷,让我们能填饱肚子。兄弟姊妹都在读书,没有钱,她到处去找钱,让我们完成学业。她默默去做,我从未听过她抱怨,还一直叮咛我们要好好读书,今后过上一个好日子。现在兄弟姊妹已成家立业,生活都有了很大改观,正是这位慈祥宽厚的老人成就了我们兄弟姊妹。

这位老人对我及全家所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让我至今仍然能回味流泪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每每想起,一直在刻苦铭心地感动着我,激励着我,支撑着我前进的这位老人,就是我的母亲!

母亲,你就像大海一样,在我艰辛时,给我无私的关爱!

母亲,你就像黑暗里的灯塔,在我迷茫时,给我指引方向!

母亲,你就像大山一样,在我无助孤独时,给我力量!

谨以此文献给我慈祥的母亲,并祝天下的母亲幸福安康!

不打折的爱

文/鞠雪敏

母亲节前,我花268元买了件体恤衫送给母亲作礼物,跟丈夫、女儿统一口径,去送时就说“108”元,爷俩早已习惯了我的小伎俩,欣然同意。

67岁的母亲穿上新衣服,在镜子前左照右看,很是称心,她摸着舒适的面料问我多少钱。“108元”,12岁的女儿抢着回答,“这是我和妈妈一起去买的,打折的,原先二百多元呢。”母亲连连说便宜,好看,买衣服就得买打折的,别去花那些冤枉钱。过日子要精打细算,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母亲又开始了她的那通大道理,我耐心听着,并不时地“嗯”、“是”配合着。女儿则跑进卧室和侄女玩起了游戏。我知道母亲是个爱美的女人,不舍得吃,虽然爱穿,但穷日子过惯了,买衣服从来不买贵的,30元一件,50元一件,经常和她那帮老姐妹去服装大世界“淘宝”,“衣服穿身上好看就行了,人老了,还讲究什么档次?”,很显然,母亲对当下这种生活已很满足。

生于1949年,与共和国同龄的母亲,是个从苦日子挺过来的人,他与父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种着五六十亩农田的同时,伺候着患病的公婆,供给三个子女上学。在那个不太重视孩子教育的年代,大多数农家孩子小学或初中没毕业便辍学在家跟着下地干活,很少有像父母“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上完学!”那种坚定信念的,我也知道为了这句话,父母种了比别人多的地,喂了比别人家多的鸡鸭,流了比别人多的汗水,同样,日子也过得比一般人家宽余。在我记忆中,从未听父母说过一个“穷”字,家里的日子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每次交学费、书本费,母亲还总能多给点,让我们当零花钱,而我们总是悄悄藏起,待下次交钱时垫上。

40年代的日子是苦的,苦了父母,却没有苦过我们兄妹。“别让他们下地干活,手嫩,光磨起泡。”这是母亲阻止父亲让我们下地干活、体验生活的理由,“咱俩抹点黑就把活挤完了”。这就是我的母亲,用“挤”时间的方法,起早贪黑地操持着这个家,却舍不得让他的儿女们受累。“某某家的孩子真有福!”我小时候亲耳听不少村里人说过这句话。村人眼中的“有福”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不用下地干活儿。我们也深深地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假期里主动请缨下地劳动,只为父母能多歇会儿,在学习上暗暗较足劲,力争考出好成绩,考上好学校,将来有份好工作,多挣钱让父母跟着享福。

父母老了,不再是庄稼地里出名的好把式,我们也借照看孩子的理由左说服右动员地将二老接进了城里。父母为儿女们操劳了一生,该到我们尽孝的时候了,不能待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徒留悲伤。

母亲进城当年,参加了集体企业职工养老保险,缴上近四万元钱后,成了领工资的退休农民。这在母亲看来,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母亲很快适应了城里的生活,并结交了一帮很谈得来的老姐妹,跳跳舞逛逛街,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偶而跟母亲说起以前在老家种地的事,母亲直说“后怕”。在那个全凭手工劳作的年代,父母凭着“拖棍子要饭吃也要把你们送出农家门”的信念,耕种着几十亩土地,忘我地劳作,他们手脚上厚厚的茧就是辛苦的最好见证。

现今,家里生活富裕了,母亲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却依旧保留着,“蔬菜非便宜不买,衣服非打折不买”。我尊重母亲过日子的原则,隔三差五地买点在她看来是“吃钱”的蔬菜瓜果送去,原价的衣服说成打折的价钱,吃饭时不忘将母亲碗中的鱼头抢过来,“我也爱吃鱼头”,我总是这样对她说。母亲已经吃了几十年的鱼头,如今我也做了母亲,轮到我吃鱼头的时候了。

光阴轮回,我成了母亲,也真正地懂得了母亲。明年的母亲节,我打算休假陪母亲去爬长城,游故宫,趁她身体还硬朗,我还会告诉她母亲节出游的一切费用都是打折的。

羡慕

文/天蓝

和母亲晚上一起散步,偶尔可遇到一位煤矿老板的邻居。他几次对母亲说:“真羡慕你,每晚都可以悠闲的出来散步,还有这样一个好闺女陪着。”我自然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因为周围谁都知道他年收入几百万,住着豪华别墅,而且还有一对儿女在外地做外地做生意都做得红红火火,哪用得着羡慕我们这类糊口之家。

之后母亲告诉我,王老板虽然有钱,可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老伴走了十几年,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娃儿,两个娃儿现在又在外面做生意,身边没一个陪着的亲人。我想想也是,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去打点厂里的一切,晚上回到家里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的确有些可以。再加之,看到他日甚一日的大腹便便,步履蹒跚,我知道,他的羡慕是由衷的。

对于我个人而言,我是尤为羡慕那些拥有好身材的人,因为她们不至于如我一样,每次买衣服都要试过好家才能买到一件合体的衣服。我曾特别羡慕拥有好身材的朋友袁某,只要看到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直接对店主说:最小号的!可是,电线杆般纤细的她也有着说不出的苦衷啊!因为身子板太过于瘦弱了,以至于特容易中各种病菌的靶,吃药的频率都快赶上喝水了。常听到她唉声叹气的说,太瘦了简直就是受罪,多羡慕你啊!

羡慕,是一种复杂的心理活动。泰戈尔在他的《错觉》中写道:河的暗自叹息,“我相信,一切欢乐都在对岸。”河的彼岸一声长叹:“哎,也许,幸福尽在对岸。”事实也的确如此,平民百姓羡慕高官大权在握,呼风唤雨,官员又羡慕平头百姓无官一身轻;年轻人羡慕成年人功成名就、衣食无忧,成年人羡慕年轻人朝气蓬勃、风华正茂;农村羡慕城市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城市羡慕农村的风土乡情、新鲜空气。这就是人心的复杂、矛盾。我们最喜欢做的就是活在比较中,我羡慕你的洋房别墅,你羡慕我的平顶砖房,至于幸福与否,其实都是相对而言的。

在偌大的世界中,即使一个是再怎么成功亦或者再怎么的穷困潦倒,都有着羡慕和被羡慕的时候。天生万物,各有所长,人无完人,皆有利弊。明白这些道理,我们固然要羡慕别人,学会欣赏,赞扬他人之美,同时更要学会尊重自己,欣赏自己,挖掘自身之美。

盲道

文/孙良鑫

今天我要去百里外的博山,拜访德高望重的市盲协前主席韩克常先生。匆匆吃过早饭,揣上“盲人免费乘车证”和手机,拿上盲杖,让儿子送我登上公交车。虽然路上换了几次车,但公交车司机的关怀,乘客们的热情礼让,都像春天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舒服。

到了博山车站,一位热心的大哥一直把我送到西冶街的盲道上才和我握手道别。我用盲杖探着路,脚踏着凹凸明显的盲道边走边想:现在盲人出行真是方便多了。记得在我失明以前,特别是我小的时候,见到的盲人多是身上有泥污,有时他们手上、脸上常有摔碰的伤痕。如今,国家不仅让盲人免费乘公交,还在城市里铺设了四通八达的盲道,导盲犬和无障碍导航软件更为盲人的出行带来了极大便利。

我想着,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脚步。突然脚下被东西一绊,“哎呀”一声,摔倒在一个硬邦邦的支架上,身下还压着一些碰落的新衣服。帽子和手里的盲杖也不知哪里去了。顿时我产生了一个念头:“糟了,这回就等着赔钱吧!”

“小心!”一位大姐喊着跑过来,伸手拉起蜷缩着的我,又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感激地向她道谢。

这时,从街边的店铺里冲出来一位小伙子。他边跑边焦急地说:“大叔,对不起!我们的衣服摊绊倒您了,您受伤了没有?要不要去医院?”

听他这么通情达理,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自责地说:“没事。刚才我沿着盲道只顾往前走,怎么还撞到你的衣服摊上了?”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身上仅有的几十元钞票,对小伙子说:“你们的衣服被我碰到地上了,不知弄脏了没有,我也没带多少钱,就算我给你的赔偿吧,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小伙子捡起我的帽子掸了掸,递到我手里说:“大叔,您说啥呢,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是我们在盲道上摆放了物品才把您绊倒的,您把钱装好了。先戴上帽子,别感冒了!”

我接过帽子戴上,那位大姐把捡起的盲杖递到我手上说:“你拿好了,这可是你的眼睛啊。”服装店的小伙子又说:“大叔,您活动活动,看看身体有没有事?要不我不放心。”当获知我要去的目的地,小伙子高兴地说:“巧了,那里我熟悉。您等着,我收拾一下去送您。”

他回头朝店里喊了声:“小芳,你快出来帮我把衣服拿进去。”随着咔咔咔的脚步声,从店里又跑出了一位姑娘。她见围拢了不少人,又见地上散落的衣服,惊呼道:“啊!这是怎么啦?”

“还说呢,咱的衣架把这位盲人大叔给绊倒了,我们以后可不能再往盲道上摆放东西了。咱快收拾进去,我还要去送送这位大叔!”在大姐和路人的帮助下,盲道很快被清理干净了。

由于小伙子执意要送我,我只好顺从地攥着他的胳膊往前行。我俩边走边聊,原来他春节前陪父亲去找韩克常先生按摩过,因此对韩先生的住处很熟悉。

一路上,只要看到自行车、摩托车停在盲道上,小伙子就会大声提醒:“请问,这是谁的车子?请把盲道让开了,不要在盲道上摆放东西、停放车辆,妨碍盲人的通行。”有时,他还亲自动手,协助别人把盲道上的障碍物搬开,俨然成了一位维护盲道畅通的义务宣传员。

迎着午后的阳光,我再次沿着这条大街踏上归程时,耳旁满是疾驰的车辆和来往人群的说笑声。然而,我脚下的盲道却是毫无障碍,畅通无阻了。

不为难朋友,是一种修养

文/周慧

两年前,表妹生了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院子里一个跟她关系好的朋友看见孩子穿的衣服既柔软又时尚,就对表妹说:“这些衣服留给我咯!我以后生孩子就不用买了!”两年后,这位朋友旧事重提。表妹委婉地告诉朋友,孩子的衣服她要留给自己的弟弟,弟弟已经结婚,很快会有小孩,他家经济并不宽裕,送些衣服可以派上用场。但这位朋友依然不罢休,她登门造访,软磨硬泡,挑走了最好看的几套衣服,扬长而去。

我有一个朋友,她的父亲不幸患了癌症,家里为了治病用尽积蓄。当时,我们几个朋友听说后,都替她难过,商量着每个人凑几百元、买些营养品和水果登门探望。这时,每个朋友都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她希望我们能够借钱给她交医药费。当时我们都是在校大学生,没有收入不说,原本打算给她凑的钱,都是我们从伙食费里省下来的。但这位朋友理直气壮:“为什么不从你们的父母和亲戚那里帮我借钱呢?”我们为难极了,实在对父母开不了口。朋友自然非常不满,我们也觉得尴尬,一段原本融洽的友谊就这样从浓转淡。

有一次,我在一个窗口排队。刚来的一个女孩发现队伍前面有一个相熟的朋友,就走上前去打招呼,自然地插队、排在了朋友前面。此举引来其他排队者的抗议,女孩寸步不让,气势汹汹地和其他排队者争论起来,一边吵一边拉着她那位朋友嚷嚷:“你说,你让不让我排在你的前面?”那位朋友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了息事宁人,最后只得把位置让给女孩,自己走到队尾重新排队。

其实,只要稍微设身处地为朋友想一想,就不会把那些让人为难的要求抛给对方。有些在你看来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对于朋友而言,真正去做到并不容易。朋友之间的情谊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在这份志趣相投里,还暗含着对彼此的体恤。因为体恤,所以不会让朋友为难;因为体恤,所以不会拿道德和感情绑架朋友。不为难朋友,与其说是珍惜友谊,还不如说是一种人格修养。那些丝毫不顾及朋友处境和感受的人,未必真心。因为,真正的朋友,不会为难你,也不忍心为难你。

难得的肆虐

文/晴空de蓝

s城下着瓢泼大雨。江南水乡的雨常见,但都是柔柔软软的,突然的暴虐勇猛确是极少。

休息日,我起床很迟,煮了粥,吃了咸鸭蛋和麻辣小鱼干,吃饱喝足开始洗衣服。我做什么都要看心情,下着暴雨洗衣服的人估计也只有我了,管它呢,开心就好。房间里太安静,打开电脑放着综艺节目,和节目中逗乐的嘉宾和主持人一起?没心没肺地笑,很放松。综艺节目为什么这么有市场呢?因为这个世界太缺少快乐。高级的幽默是星爷的电影,搞笑之后是深思;低级的幽默是一群人认真地搞笑,抖机灵,抖包袱,装疯卖傻,观众一笑而过。

下雨天、低气压、一个人,太压抑。想出去逛逛,但雨太大,又懒得撑伞,弄不好逛一圈回来,有得洗衣服,索性还是家里窝着吧。百无聊赖,很想有人陪我,“空巢青年”也不容易。此时,好闺蜜打来电话。我们许久未见,太多要聊,没完没了。前途,爱情,家人,话题遍布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的境况太像,父母亲重男轻女,自己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谈了个朋友,家里人拼了命想方设法要拆散;前途不明了,将来要到哪里生活自己不能做主,总是受太多牵绊……聊着聊着,话题转换,心境转换。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非常神经质。

也许,情绪压抑久了总要寻找一下发泄的途径,女人最好的发泄方式便是倾诉。?而倾诉最好的对象绝不是男友,也不是父母,而是真正懂你的人。她懂得我的痛苦,懂得我的快乐,她让我心安。我糟糕的快乐的情绪,在电话里肆虐,她包容我,一点儿不嫌弃。

当我小的时候,我总觉得周围的人都会待我好,于是我常常不隐藏情绪。因为幸运,总是遇到很多可以交心的朋友,养成了我不设防的习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其实,有时候一个人的伤痛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变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供大家取乐嬉戏。于是,我开始学着隐藏情绪,并将其成为一种习惯,对所有人都不再敞开心扉,完全封闭。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向他人暴露伤痛是一种尊严的象征。人们都喜欢接近快乐,对祥林嫂讨厌、不齿,自动远离。生活中,有些人是和你亲近,但你的脆弱暴露给ta看时,ta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内心也许厌烦。你优秀你能帮助ta时,ta便在你身边;你潦倒你拖累ta时,ta自然而然远离你。真实的生活没有那么多江湖义气,而是大多数人的反应便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所以,遇到一个懂你、愿意和你分享快乐痛苦,在你狼狈时守在你身边的人,一定要珍惜。

每天都要可爱的脸庞晴空万里,即便再难过也只能是稍稍多云。暴风雨的肆虐只能委屈爱自己的人。在这个相隔千里隔着电话抱头痛哭的日子里,祝福远方的你,一切都好。

文/赵玉龙

小时候养过多少只猫,已经记不起来了。比起狗,我觉得猫要冷淡得多,甚至于有些无情。猫的吃食归我管理,我去喂它的时候,用筷子敲一阵碗口,它循着声音会马上从远处跑来。我会故意忽悠它一下,把吃食拌了又拌,却迟迟不给它吃,它会望着我,喵喵地不断叫着。其他时间,它静悄悄地趴在窗边发呆。

它很爱干净,用自己的口水和爪子洗脸动作娴熟。父亲编的躺椅上,因为家里比较窄小,经常会放一些衣服。那些衣服通常是父亲干活的时候穿过的,还没有洗。猫喜欢伏在上面。有时候,衣服会粘上猫的毛,母亲会很生气,把熟睡中的它拎起,甩到地上。但是它似乎从来不会受伤。遇到劲敌的时候,它的背会弓起来,毛竖直,咧开嘴巴,再强悍的对手都会被吓退。我觉得它很善于保护自己。因为它随时都有警惕,人们常说一猫九命。

猫很怕冷,或许是因为它孤独。它总是喜欢独自玩耍,有时候喜欢戏弄小老鼠。天气冷下来的时候,它总是会来到我的脚边,来蹭我的腿。这样它会感到温暖。有的时候,我去灶膛烧火,它会猛地从灶膛里蹿出来,吓我一跳。

当一只猫养得很肥的时候,会有人对它的肉体有所窥觑,有时候,它会突然消失几天,有时候,它会永远消失。它是这样安静,与世隔绝地生存。

藏在阳光里的爱

文/阿洁

娘老了,越来越粘人。

一连几个月,每到周五,娘都会雷打不动的打电话,"命令"我周日去她那里。我和娘虽在一个城市,却不在一个小区。我在桥之西,娘在桥之东。

在娘居住的楼下,有很大一块空地。娘每次都是让我帮她晒旧被子。两棵树之间拉上一根绳子,被子就平展的挂在绳子上,花花绿绿的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在清风的吹拂中,显得异常温暖。娘一边用鸡毛掸子,轻轻拍打着被子,驱赶着灰尘;一边和我唠嗑,一会儿说说我那刚上幼儿园的小侄女如何调皮捣蛋,一会儿又说说三姨家的女儿多有出息,都考上博士了,还有我85岁的姥姥最近好像更糊涂了……其实娘每次说得话题都是这些,我的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被子也被翻来覆去晒了好多遍。我心里暗想:娘莫不是也像姥姥一样糊涂了,几床旧被子用得着每周折腾晒一次吗?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反正我一周就来一次,就按娘的意思去做吧,只要娘开心就好。

最近几次,娘不让我晒旧被子了,而是让我翻箱倒柜的把好久不穿的旧衣服,倒腾出来,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旧衣服,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娘像伺候宝贝似的,指挥着我把这些旧衣服泡在盆里,然后放进洗衣机里清洗干净,再让我拿出去晒。我心里只是纳闷,娘这是咋了,莫非真糊涂了,每周都让我干这些既费时又费力的活儿。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娘,这些旧衣服和旧被子,咱洗干净了就送人吧。放在家里,多占地方。再说,咱都不用了,费这些劲儿干啥。"

娘一听火了:"你要是把这些旧物件送人,那就把我也送人吧!"

我赶紧给娘赔不是:"娘,我错了,行不。"娘这才转怒为笑。娘指着一床旧被子说,那时冬天冷,家里又没有暖气,你只有那么一点,娘和你睡一床被子,每天都要把你冻得冰凉的小手小脚捂热了再睡,多亏了这床棉被……你看那件绣着小兰花的白衣服,是娘亲手给你做的,你那时刚上小学一年级,大概有这么高,娘比划着,梳着两个小辫,穿着这件衣服可好看啦;你看这件红色的毛衣,是娘用一斤毛线织的……这时候的娘,脸上有一圈幸福的光晕。

我在想:这些藏了阳光的被子和衣服,一定是有灵性的,盖着或穿在身上该是多么温暖的事情,做的也一定是温暖的梦。

纠结的幸福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工作也出差子,去大库领东西忘带图纸,尺寸也弄差,忘带申请单。洗衣服把干净的泡上了,脏的忘了。忘了一个好朋友的生日!玩游戏忘了时间…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邻居家的妹子嫁到俄罗斯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不知道怎么了跟她说话爱搭不理的。也许失恋了吧,就算是总需要朋友安慰吧…白痴。难道是怪我忘了她的生日?

前几天惹老婆生气了,她哭了很久,我很心疼,第二天她说请假了,心情不好,我中午逃班去找她,买饭带过去,一起吃过饭我们逛了一下午。然后晚上又吃了点东西在新兴广场坐到九点。每次一起都会恨时间太匆匆。她说昨天有段时间没有我的回信怕我去找她就想给我打电话,又不想理我,纠结得不行…傻丫头呀!我真的很幸福。周日我们又去bby冷饮厅回去时候把伞让我拿走了,我跟她说哪天给你送伞来,她说就说送人来得了,整景!周一,又是检修,到是不是很忙,但却也没落清闲。晚上她说让我看她q下了给她打电话,我以为她跟朋友聊天就玩了会游戏,谁知道竟然忘了随时看手机qq再次惹老婆生气了,她到了寝室后给我打电话,从语气就听出来生气了,我其实真的不是很会哄人开心,也不会安慰人,说了几句她说要洗衣服,然后就挂断了,我就发个信息后也去洗衣服了。但回来后她发个信息说没洗衣服。睡着了。我然后再发信息她也不回了。此时我心里真的挺难过,不知道是因为我错了还是我太傻太笨了…我突然觉得有时候太宽容,太无所谓,心太软都不算什么优点…

新衣服

文/江初昕

“新年到,好热闹,穿新衣,放鞭炮”,这首儿时的童谣至今依然记忆犹新。在过去,忙活了一年的农村里的人,每年的年底都会添置一套新衣。一般先给小孩做起,再视家庭条件而定,家庭条件好些的,全家人都会做一套新衣服过新年。

在过去,布料比较单一,无非就是卡其、涤卡、的确良、灯芯绒等那么几样布料,多是在当地的农村合作社里扯布料。倘若商店里来了一批好的布料,乡人相互传开,大人赶紧争相抢购,生怕去晚了,那些色彩艳丽的布料被人抢购一空。

布料扯来以后,就提前和裁缝师傅打招呼,好让裁缝师傅统筹安排。到了年底,裁缝师傅最忙碌,一般以村为单位,在一个村庄一做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轮到自己家做了,当晚,就把缝纫机抬进家门。母亲一大早,就把铺板搁置好,擦拭干净灰尘,将要做衣服的布料整齐码放在铺板上。等裁缝师傅上门后,母亲把我叫到裁缝师傅跟前,用皮尺量了腰围、裤长、袖长,母亲在边上叮嘱裁缝师傅,稍微做大点,小孩抽条快呢!量好了尺寸,裁缝师傅就开始画线下料,接着裁剪。下料裁剪的时候,一旁的徒弟认真仔细观摩。师傅不苟言笑,埋头剪裁,全凭徒弟的领悟。偶尔不懂,徒弟战战兢兢向师傅发问,师傅简明扼要,言简意赅简单点拨几句,全靠自己心领神会,认真揣摩。等师傅裁剪好了布料,徒弟就开始缝纫。随着双脚的踩动,缝纫机“哒哒哒”转动了起来。家里请来裁缝师傅,隔壁邻居都会上门来凑热闹,摸摸布料,看看你家做多少件衣服。乡亲们品头论足,热闹非凡。小时候,我们小孩子最想得到的就是缠棉线的木头轮子了,看着轮子上的棉线越来越少,我就会守在缝纫机旁,一旦棉线用完,我就先下手为强,拿到木头轮子。多攒几个以后,就可以做成一辆玩具小车了,那是最为开心的时候。

另一个开心的就是伙食可以改善了。请裁缝师傅,东家都会尽其所能弄几样像样的荤菜来招待师傅。为了防止我们小孩胡来,有失于礼节,每次都要让师傅先吃完,才允许我们上桌。拿得上桌面的几样荤菜还要放起来,以备下餐请师傅。

过年做新衣,一做就是两三天时间。到最后手工锁边、锁扣眼、钉纽扣、熨平,一件崭新的衣服就大功告成了。新衣做好了,母亲就会叫我试衣。母亲将我的裤脚衣袖整齐挽上,认真打量一番,夸师傅的手艺真不赖,新衣服做得合身,穿起来人很精神。裁缝师傅听了东家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试完了新衣,就整齐折叠好,等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穿。

那时的裁缝师傅很会为东家精打细算,布料不浪费,一些边角料也会充分利用起来,做个口袋内衬或者拼接起来做成衣领什么的,尽量做到物尽其用,不糟蹋布料。就是多下来的边角料,母亲也会收拾起来,用浆糊糊裱起来,用来做鞋垫。

完工后的饭菜很丰盛,东家也会多劝几杯酒,微醺之际,摇晃而归。轮到下家做新衣的人家前来,把缝纫机抬走,小孩子一蹦一跳跟在后面,大声囔嚷道:“新年到,好热闹,穿新衣,放鞭炮……”,欢快的童谣在村巷传开,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年的味道越发的浓厚了。

清扫心房

文/张玉贞

前几天非常忙碌,没有顾上收拾房间,屋子里凌乱不堪,落满了灰尘,人的心情也充满了阴霾。趁着周末,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吧!

先是把冬天穿过的棉衣,都搜寻在一起,再去掉床上的被套、床单、枕头套,一股脑丢进洗衣机里。接着整理衣柜。整理衣柜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一家三口的衣服,把两个衣柜塞得满满当当,还是感觉没衣服穿。

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地翻看,有的没穿几水,几乎还是全新的,由于不喜欢这种款式,就束之高阁了;有的样式老旧,不时尚了;有的已经穿得褪了色,因为喜爱它,对它充满感情,还舍不得扔掉。丈夫说:五年不穿的衣服就是垃圾了。于是忍痛割爱,送人的送人,扔掉的扔掉,柜子立刻宽敞了许多。

屋里屋外,犄角旮旯,擦的擦,抹的抹,全部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一切井然有序,阳光暖暖地斜射下来,照在窗前的书桌上,心情格外舒畅。

忽然,想起这几天我的手机特别卡,运转很慢。问了年轻同事,同事说是内存不够了:“手机的空间就像一间房子,放的东西多了,长期不清理,就不畅通了。”于是卸载了一些没用的软件,清理了垃圾,手机运转速度加快了很多。

其实,人的心灵也像一间房子,时间长了也会长满杂草,落满灰尘,长上蛛网,只有定时打扫,才能清新明亮。背负得越多,走起来就越困难,只有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扫除尘埃,注入阳光,才能保持心灵芬芳。

学会保存,学会删除,学会及时清扫自己的心房,卸载生命中的负面因素,才能让生活充满阳光。

钟点工

文/蔡勇

小区里来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40来岁,每小时收费30元。那些上了岁数、子女又不在身边的人就把她请到家中打扫卫生,清除陈年积垢。

小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我又是个不善于做家务的人,厨房里的油污厚得老鼠都不敢乱跑——怕被粘住。听那些请过钟点工的人说,钟点工的活儿做得地道,不留死角,哪里都给你清洁得干干净净,我也就把那位钟点工请到了家中。

钟点工一进门就跟我来个先说后不乱:“大姐,我是按小时收费,如果不满一小时也要按一小时算,你同不同意?”

我忙着接听一个电话,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你干吧,干完我就给钱。”

打完电话,我一边看她做清洁一边与她闲话,得知她家在一百多里外的乡下,听城里亲戚说,打扫清洁的钟点工在年前特别走俏,她就来了。

“不怕你笑话,大姐,我这人啥子都做不来,只有下傻力气。本来要过年了,应该在屋头忙事,但屋头缺钱用,我只有把屋头先放到,出来找点现钱过年用。”她说话大声粗气的。

她嘴上说着话,手脚却未停,动作快速利索,就连爬高放凳子也很精准,就放一下,根本没必要挪第二下,而且她的动作很大,丰满身子随动作尽量舒展,在一张一弛中显出一种劳动的美感。

手机铃响,是一个快递到了,我急忙下楼,先验货,后签单,往楼上走时突然心里一惊:我怎么把钟点工一人留在家里了?我慌忙跑上楼,见妇女依然在认真做清洁,看不出一点慌张的样子。我不放心,去几个房间仔细查看,没发现被人动过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反倒为自己的多疑感到一丝羞愧,看到钟点工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于是找出几件冬衣送给她。

她很惊喜,谦让一番后收下了:“谢谢大姐,这么好的衣服,我是看得起买不起的。”

手机又响了,父亲说母亲病了,要我过去一下。我见家中已经清洁得差不多了,就叫钟点工停手,她看一下时间说:“两小时又10分钟,90块钱。”

10分钟就要收30块?我嫌贵,她拿话堵我:“刚才不是说好了的吗?”我噎得够呛,但不能争,一争我就掉价了,我只好给了她90块钱,心里却鼠肚鸡肠地想,早知你这么贪财,那些衣服我就不送给你了。

到父母家说起此事,母亲也说这妇人太贪心了。

翌日上午,我正在家中睡懒觉,有人敲门,极不情愿地去开门,竟是昨天那位钟点工。

没等我想好问话,妇女从衣兜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大姐,我在你送给我的衣服包包中发现了500块钱,想到肯定是你搞忘了的,所以今天专门给你送过来了。”

我惊讶复惊讶,正在想措辞,她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傻站在那里,感到自己正一寸一寸矮下去。

学做针线活

文/董尚文

上小学时,同学们的书包式样五花八门,我用的书包是用帆布手套改的,一副手套拆开来,把大拇指的洞堵上,两副手套做一个书包。有的家长手巧,把大拇指的洞用五角星形状的红布缝上,再缝两根带子,可以背。那时,我觉得最好看的书包是部队子弟们背的军用挎包。那是我最羡慕的书包,不过我上学期间始终没有用过这样的书包。能够用一个买的书包,这是我的愿望,这个愿望一直到上初中才得以实现。

那时的针线活儿是家家不可少的,我们穿的衣服、鞋都是母亲一针一针缝制而成的。我家隔壁的阿姨是缝纫厂的,她家的缝纫机老是“哒哒哒”地响个不停,她们厂是计件工资,有些活儿可以拿回家做。我记得,阿姨用缝纫机缝的最多的是鞋帮子。我9岁那年,我家买了第一台缝纫机,是飞人牌的。看阿姨操作缝纫机的时间久了,我也学会了用缝纫机补衣服。我家的缝纫机是那种可以放倒的式样,不用时,缝纫机的表面是平的,可以当桌子用。用的时候,把机头取出来,装上皮带,固定好。每当双脚踩在踏板上,在“哒哒哒”的机器声里,看着整齐地往前滑动的布料,心里就会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在妈手把手的指导下,我不仅会在缝纫机上补小补丁,还可以在膝盖和胳膊肘的部位轧出一圈圈密密的纹路。衣服穿的时间久了,这两个地方最容易磨破。补这样的破洞要在破的地方里面垫一块布,然后一道紧挨一道的用缝纫机轧出均匀的纹路,这样既补了破洞,又装饰了旧衣服,缝补处扎成对称的两个大小相当,外面露出椭圆形的轨迹。

后来,我还学会了做游泳短裤,缝垫肩。在我下乡插队后,我的针线活帮了我不少忙,那时我们知青点上有9个男知青,都来找我缝补衣服。一身晒得发白的衣裤,膝盖和肘部带着椭圆形的补丁,这样的服装在当时是一种时尚。

现在穿补丁衣服的人没有了,针线活也没有多少人学了,不过那段记忆却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

六月的雨

六月的雨,总是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

江南的小镇,被小雨浇灌的格外的清新。

我喜欢看窗外的小雨,

听雨,静静的听,慢慢的享受。

我看着电影,悠闲着享受着一切。

六月的雨季,

空气特别的清新,感觉特别舒服。

我洗澡比较勤快,

洗的衣服还没有干,我又换下了一身衣服。

阳台上挂满了洗好的衣服,

阳台外面的仙人球已经开花了,

不用给仙人球浇水了,小雨会做的。

我是喜欢雨季的坏蛋,

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听。

希望坏蛋只有我一个,就我一个。

心有一炉火

文/万雁

听闺蜜介绍说,她的缝纫技术不错。所以,我试着拿网购不甚满意的衣服去她那里改。走进她的小店,满眼皆是花花绿绿垂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料。她正坐在缝纫机后将机轮踩得飞转,“咔咔咔咔”的声音如一支节奏感强烈的乐曲在小屋里清脆的响起。见我进来,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上前来笑脸相迎,并亲切细致地询问衣服的改法。

因她技术娴熟,价钱公道,又待人和气,故而留给我的印象还不错。

随着打交道次数的增多,我们渐渐熟悉起来,也开始聊一些衣服之外的家常。有一次,她敞开心扉,向我诉说起自己鲜为人知的坎坷经历。

上小学时,她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女孩,总是位居年级前三名,以致教过她的老师总是称赞她。而她果然不负重望,升初中时,在全乡几千名学生中鹤立鸡群,摘取第一。于是,祝贺声如潮水般涌来,全家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可谁知,就在那个暑假,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一天傍晚,父母去地里干农活还没回来,她在家里看作文书。不知怎的,头顶上的灯泡忽明忽暗地闪起来。于是她放下书,想去检查一下灯泡,可又不敢,就跑到屋角,踮起脚尖想先关电闸。那是个极其简易粗糙的电闸,十二岁的她万万没有料到,危险正在向她步步逼近。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她被电击晕厥在地。闻讯从地里赶回来的父母来不及哭,抱起她就往乡卫生所急跑。经过抢救,终于从死神手里捡回来一条小命。

暑假过后,她上了初中。尽管成绩还算优秀,可是却大不如前,力不从心的她没有考上高中。

因家境贫寒,16岁的她不得不出去谋生,当学徒、卖菜、做早点、洗盘子……那几年,脏活、累活几乎做遍,且常常面临失业的困境。那年春节过后,她在一家铸造厂找到了一个做模具的活计。可是,还未干满一个月,不幸的魔爪再一次袭击了她。在一次事故中,她的左手食指关节处被机器辗得粉碎。那天,当她从医院醒来之后,发现食指永远的消失了。坚强的她微微地怔了一下,没有哭,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反而安慰一旁哭得声嘶力竭的妈妈说:“妈,您别哭了,只是一根手指头,没关系的,你看我的手不是还在吗?”听到这样的话语,前来探视的亲友都忍不住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多年后,她正在家里织毛衣,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接着下身就有血流出来,那时的她已有7个月的身孕,丈夫赶紧将她送到了医院。医生遗憾地说,胎儿在腹内已经夭折了。本来再过两个月就要出生了。

听完她的故事,我的心里难受至极,忍不住问:你的人生这么不顺,一定埋怨生活对你不公吧?

谁知,她微微笑着说:没有啊,生活是空气,它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虽然我经历了不幸,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甚至丧失了生育能力,可丈夫一直都对我挺好的,我已经很满足了。最近,我们还商量着领养一个孩子呢……

走出她的小屋,顿觉天宽地阔。对于坚强乐观的人而言,就算再苦再痛,也不会轻易落泪,抱怨命运不公,只因心里总有一炉火在燃烧,温暖着这苍凉无常的人生。

半旧

文/许冬林

读《红楼梦》,喜欢里面的一个词:半旧。黛玉初进贾府,老嬷嬷领她去见二舅母王夫人。在王夫人的正房里,黛玉看见炕上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坐的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黛玉坐的椅子上也是半旧的墨绿色椅垫。每读到此处,内心总有一阵惊叹,叹作者笔力惊人,也叹贾府贵气逼人。这样一些色彩半旧的物品,看看那青缎的料子,分明彰显的是贾府的华贵与庄严以及大户人家不轻易炫耀的底气和历史。

的妆容更是不易。宝玉探望生病的宝钗,掀帘进去,见宝钗一副半新不旧的打扮:蜜杏色棉袄,玫瑰紫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眉不画唇不点的,别有一番风韵。我想,在《红楼梦》里,大概只有宝钗敢挑战半旧的东西。肌肤胜雪,面若银盆,眼如水杏,这样无可挑剔的雍容之美,在盛装下,缺少对比和反差,反而容易把人淹没在衣服里。倒是半旧的素色衣服,正衬出楚楚可人的淡雅娴静之美。

犹记少年时,天气晴朗的日子,在院中看母亲晾晒衣物。衣箱搬出,衣服被一件件地展开铺在席上晒。有隔年的棉衣,有母亲出嫁时陪嫁的鸳鸯枕头,还有我儿时穿的用百家布缝就的花夹袄。邻居大妈站在旁边,拾起枕套看,白底子上绣了粉色的荷花和绿色的鸳鸯,还隐约散发着旧年的洗衣粉的残香。大妈家没有这些好看的半旧衣物,她父母早亡,结婚时没有陪嫁。每每忆及这些场景,恍惚中,二十多年前的阳光犹在,少年时的衣香犹在。我想,彼时的母亲在半旧的荷花鸳鸯枕头面前,在大妈羡慕的目光里,一定心怀甜蜜。是一对半旧的枕头,将一个乡下已婚女子的平淡时光,撑得饱满而馨香。

某日,读初中的儿子跟我说起《诗经》,他说喜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句。于是,我们说起桃花,说起桃花一样美的姑娘,说起那姑娘的出嫁。我暗想,他心里正懵懂喜欢的那个女同学,正是“桃之夭夭”的年纪。一念至此,觉得自己轰然老去。是啊,老了,旧了。怎么办呢?低头做事吧。年华渐逝,容颜渐凋,也许,学识、涵养、阅历和情怀会帮我撑一程,撑我做一个半旧却美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