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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爷爷的散文

2022/12/14散文诗歌

关于爷爷的散文(精选30篇)

雨中的街灯

我的窗下,曾有一盏街灯,昏黄,黯淡,高高地矗立,却只是低着头,望着脚下的路。

我时常趴在窗台,透过暗弱的灯光,望向黑黑的巷尾。也许,是望得太久,我闭上眼,眼前却还是扑灯乱舞的蛾子,或者,临灯闪亮的细雨。

夏夜里,爷爷会搬出一张竹椅,摇着蒲扇,在灯下纳凉,而我,会把报纸撕碎,揉成小团,从楼上的窗台,一个接一个地投在爷爷身上。

后来,灯光里,只剩下竹椅。

我仍旧把小纸团一个接一个地扔下去,然后回头望着门口,我多希望,不胜其烦的爷爷,还能冲上楼来打我的屁股。

可是,爷爷再也没有来,只有那盏孤单的街灯,仍旧低着头,呆呆地 望着脚下的路。

街灯老迈的躯体上,有许多稚气的涂鸦,其中,也有我的杰作。

我画的,是咒语,是让他快些点亮的咒语,因为他亮了,天就会黑,有一群漂亮的鸟儿会划过我头顶的天空,没入西边的树林。

昏黄的光,倾洒在青黑的墙上,我无聊,于是开始数墙上的砖,从门楣的旁侧,数到残败的缺口。

我每天都数,因为,时不时的,他们的数目,会变得不一样。

日子,就好象那些青砖,一块块,一天天,堆积成墙。只是,因为渐隔渐远,上面的砖,会慢慢不认得下面的,当这陌生 日渐沉重,不堪于负的墙,就会朽败,崩塌。

一别十三年,那座南方多雨的小城,在我的记忆里,只剩下灯里的雨,和雨里的灯。

也许,还有摇摇欲坠的墙。

四千七百多块砖,好重,好多,漂游于外的,还认识承载于中的吗?

我买了一张竹椅,放在门前的灯下,学着爷爷的样子,躺好,轻摇着蒲扇,把目光投向二楼,幻想当年的我正在窗前翘首以盼。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原来,稚嫩的孙子和沧桑的爷爷,竟然是怀着同样的心情。

我闭上了眼,眼前是扑灯乱舞的飞蛾和临灯闪亮的细雨,沉沉的夜色,长长的墙。好像是梦,有声的梦,风声,雨声,锅铲声,狗叫声,若有若无的吱吱嘎嘎声……爷爷睁开了眼,我也探出了头,在我们目光的交集处,疲惫的父亲正推着老掉牙的自行车,蹒跚地走来……

爷爷的坟头,孤单的竹椅,雨中的小城。

我曾经期盼的人,也一定期盼着我。在门前的灯下,如昔日的爷爷。

我们一路向前,忘了回头,其实,身后那阑珊的灯火早已不胜风烛,只是,还穿过岁月,悠悠地照亮我们回家的路。

悄悄的,暖暖的。

“儿啊,别害怕,累了就回家。”

我给爷爷编胡子

文/陈芮莹

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大家都在午休,爷爷也躺在树荫下的凉椅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唯独我闲得无趣,一个人在院子里打转转。这时我看见爷爷的胡子在风中摇摆了几下,我灵机一动便想给爷爷编胡子。于是我跑回屋迅速找来了梳子便开始忙活起来。

天是那样的炎热,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在爷爷的脸上。只见他的胸脯一起一伏,鼾声也似音乐的节奏时高时低。一滴汗慢慢地从脸颊流下来,慢慢地,慢慢地,我正想上去用手接住它,忽然“咕噜”一声它沿着脖颈滚到了胸前,胸前的白布衣裳迅速湿了一大圈,逗得我差点笑出声来。

开始干“正事”了,我先把爷爷的胡子轻轻地梳顺,然后将它们分成三股,学着妈妈编辫子的样子悄悄地编了起来。爷爷的胡子稀稀疏疏地垂在嘴上,白里杂黑的胡子使爷爷看起来更加慈祥和善。但爷爷的胡子在我的手中像个不听话的小孩,我编了几次都没有编好。可能是我弄疼爷爷了,他的额头上的皮肤皱成了一团,突然睁开眼睛,吓得我躲得远远的。还好,过了一会儿,爷爷又呼呼地睡着了。我赶紧蹑手蹑脚地走回来,继续编“辫子”。这次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更加小心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胡子辫”终于大功告成。由于是第一次编胡子,所以编得并不光滑,歪歪扭扭,疙疙瘩瘩的,甚至还有几根胡子没有编上去,没编上去的几根在风中调皮地跳舞,好像在庆幸,也好像在嘲笑我。看着自己的“杰作”,我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扰了我的好梦!”

爷爷的声音在寂静的中午显得格外大,吓坏一旁的我。我像老鼠一样“哧溜”一下钻进了屋里。

“小捣蛋,又在搞什么鬼?”

爷爷说着便拿起蒲扇回到了屋里。刚进门,爸爸就哈哈大笑起来,以至于笑得捂着肚子弯着腰,爷爷莫名其妙地看着爸爸,摸摸头,又抖抖衣服,“没有灰啊?”爷爷再看看裤子,也不脏呀?他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脑。爸爸一边直起腰一边用手指指着爷爷的脸说:“你……你……你的胡子,哈哈哈哈……”

爷爷一摸自己的胡子,然后满脸堆笑着指着我说:“一定是你这个小捣蛋给我编的,是吗?”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这一叶童年的“小舟”,一直飘荡在我记忆的海洋中……

传递微笑

文/李娟

微笑,一个很简单的面部表情,似蓓蕾初绽,却包含着丰富的内涵。

微笑是文明与和谐。一天傍晚时分,我和妈妈在马路上散步。突然看见一位叔叔不小心迎头撞上了一个老奶奶,叔叔顿时脸露歉意,诚恳地说:“对不起!”老奶奶则微笑着说:“没关系。”就是这个简单的微笑,化解了叔叔紧张的心绪,那一刻的画面是那般和谐。

微笑是赞扬和夸奖。有一次我在小区门口,见到一个老爷爷很吃力地提着很多东西走,我刚想走上前帮忙,旁边一个急匆匆跑来的小男孩抢先了,他对老爷爷说:“老爷爷,您的家在哪?我帮您把东西提回家吧!”老爷爷面带微笑地说:“孩子,你真懂事!”

微笑是宽容和鼓励。当我做错事时,老师的微笑给了我承认错误的勇气,让我懂事明理;当我考试考砸时,爸爸总会微笑着和我一起分析原因,让我更加奋进。

微笑是爱与力量。当我身体不适时,妈妈浅浅的微笑传递给我她满满的爱;当我受挫一蹶不振时,爸爸的微笑就是一种力量,让我勇敢地面对困难,面对自己的失败……

一个不经意的微笑,能打动一颗火热的心!让我们互相微笑,互相传递爱的力量吧!

修鞋

文/王岩

从小到大,我见到过许多人,有无私奉献的,有舍己救人的,有助人为乐的,但让我难忘的是一位老人,一个修鞋的老人。

有一次,妈妈给我买了一双运动鞋,价值600元。我开心地穿上,就想赶快下去给小伙伴们炫耀一下,却一不小心让钉子划了一道口子,怎么办呀?我急坏了。妈妈说:“没事,送去让十字路口的那位老爷爷修一下就行了。”我急忙来到那个十字路口,把鞋递给那位老爷爷。修鞋的老爷爷60多岁了,头发雪白,双手上有好多老茧。老爷爷让我三天后来拿。

三天之后,我来取鞋子时,老爷爷的大门却紧闭着,第二天也没开。我想难道老爷爷把我的鞋给他的孙子穿了吗?焦急地等了几天,一天放学回家时,我发现大门打开了,就赶紧进去了。这才知道,原来老爷爷出了车祸,双腿站不起来了,但还是坚持躺在病床上把鞋给修完了。我给修鞋钱的时候老爷爷说什么也不肯要钱,说:“孩子,我当误了你的时间,不能再要钱的。”我望着老爷爷真诚的眼神,只好把钱放在那里就走了。

修鞋老爷爷真是一个善良认真的人,我长大了也要做那样的人。

第一次被感动

文/曹姝璇

我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而让我最难以忘怀,永远铭记在心间的一件事是这样的:

那天上午明明还是晴空万里的,可是天气好像是小朋友的脸,说变就变。下午天空就下起了豆大的雨点儿,风也越来越大,大概有五六级吧。再加上还是冬天,气温又低,吹在身上可真是冷呀!就像是风直接钻到骨子里。撑着伞在外面走路,不小心雨伞都可能被吹坏了。

到了放学时间,家长们一个接一个地来了,只见家长们的身上都被雨打湿了,有的人身上都湿透了,可是他们怀里都紧紧地抱着一把儿童雨伞。原来是他们进校门的途中,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淋到一滴雨,他们把儿童雨伞紧紧地抱在怀里,却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湿了。

看着湿了半边身体的爷爷,我的眼眶湿润了,连忙拿出纸巾帮爷爷擦擦,爷爷却着急地问我冷不冷,不由分说地从怀里拿出暖暖的外套给我穿上,外套上透着爷爷温暖的体温,一直暖到我心里。

那一次,我真的被深深感动了。这件事永远铭记在我心间。

我的偶像

文/骆昱竹

每个人都有自己崇拜的偶像,我也不例外。有些人崇拜的是优雅、漂亮的影视明星,还有些人喜欢歌声优美、动听的歌手。我的偶像既不是明星,也不是歌手,而是一位平凡又伟大的人,他就是尽心尽力为我们服务的门卫爷爷。

我早上虽然来得比较早,但学校的大门已经为我们敞开了。无意间,我看见一位瘦弱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我走近一看,原来是白发苍苍的门卫爷爷在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施肥。动作是那样细致,就像这些花草树木是他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照料,让每一片叶子变得更嫩绿,让每一朵花变得更加鲜艳。那些被他哺育的花儿似乎在对他说:“谢谢你,爷爷。”爷爷笑了,那抹微笑像阳光一样照射着它们,滋润着它们。

有一次,我们去上体育课,终于到了让我们期待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去上了个厕所,我看到的一幕让我惊叹不已。门卫爷爷竟然在搬水,那天天气非常炎热,爷爷已经五十多岁了,他能支撑得住吗?门卫爷爷弯下腰,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费力地搬起那桶水。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他一直默默无闻的为我们奉献,他从来都不嫌脏,不嫌累。这种默默奉献的精神感动了我。

这就是我的偶像,一个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人。

外扬的家丑

文/夏龙河

爷爷是个聋子。别人说话他听不见,就观察别人的嘴形。有的时候,观察得准,有的时候就不行,常出问题。

我家吃饭的时候,妈妈常边吃饭,边说事。如果,是说的愉快的事,我们大笑,他也跟着笑。如果,说着不高兴的事,我们沉着脸,他就忐忑不安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惶恐的样子。好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

有时候,他就问我:***吃饭的时候,说我什么了?

我就摇头。他有时候长吁一口气,有时候不相信我说的话。很疑惑地看着我,说:我不信。那表情,小孩子似地。

妈妈其实是很孝顺的。我们小的时候,生活困难,她就做点好吃的给爷爷吃。单给他自己吃,他是不吃的,他非要我们一起吃。

我和父亲吃着吃着,妈妈常就提醒我们:少吃点,留点给老人。

没法,我们就装作吃饱了,放下了筷子,那时候,我就不高兴,爷爷看看我看看父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爷爷吃饱了,出去晒太阳去了,妈妈就把这些端下去,把我们的饭端上来。

爷爷基本是个读书人性格,不大注意生计困苦。他喜欢看书,也喜欢给别人讲故事,是个比较乐观的老人。可他总觉得儿媳有事瞒着他。给别人讲故事的间隙,就抱怨儿媳妇,意思是终究是人家的女儿,跟自己不亲。

他聋,不知道自己说话的音量,声音很大。在街上说话,妈妈在家就能听到。妈妈听了很委屈,跟父亲诉苦。父亲说,让他说吧,一个老人,什么都听不到,能不瞎猜疑么?

爷爷有时候,问别人中午吃的什么,别人告诉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别人家好多天没有菜吃,不相信,别人家过节连点肉不买。他说,一样过日子,怎么你们吃得孬?俺家面条尽着吃。

大家都不信。都是一个生产队,一样的分粮食,谁家分了多少麦子,多少玉米,都很清楚,过年过节的,都不舍得吃点细粮,哪还能面条尽着吃?

爷爷不信,说:媳妇还瞒着我呢,恐怕还有更好吃的。

大家不信。弄得爷爷也疑惑起来。中午,妈妈做好了饭,出去找父亲回来吃饭,好奇的爷爷就掀开了锅。他看到了,他喜欢吃的玉米面白面二合一,蒸的窝头,那窝头很亮很软。还有一个小钵子盛着黑乎乎的地瓜干。

吃饭的时候,妈妈只把窝头端了上来,爷爷不吃。非要她把那些也一起端上来。妈妈看看父亲,父亲说:端上来吧。

爷爷看着妈妈端上来的地瓜干,老眼里就流出泪来。那天中午,他非要儿媳妇吃窝头,自己吃地瓜干。看着妈妈吃着,他还一边檫着眼泪。

记忆里的乡村酒席

文/欧阳华丽

据说当年爷爷能娶上花骨朵一样的奶奶,全仰仗了那一桌豆腐宴席。

缺吃少穿的年代,好姊妹出嫁,奶奶送嫁到爷爷的村庄。爷爷为家徒四壁的主家做了一桌纯粹的豆腐菜,青菜酿豆腐,油煎水豆腐,豆腐丸子,反炸裹粉油豆腐,最后还上了一碗菠菜豆腐——红油在汤里闪亮,青菜在其间冲浪,葱花在汤上飘香,出神入化。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一个乡下伙夫,将一大块豆腐弄出个满盘满桌豆腐宴,白里透红,青红相间,红汤耀眼,令人拍案叫绝,腮腺涌动。奶奶的眼睛就有了点暗送秋波的意思。

从我记事起,爷爷每次去给人家做酒席都会带上我。按他的说法,我父亲结婚时正赶上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过苦日子的困难时期,饭都吃不饱,不但没有摆喜酒,还让我生下来后像根豆芽菜似的,先天不足,后天得好好补补。

乡野之地,计划经济时期,物资紧缺,办酒席是一件奢侈的事,尽管如此,每有喜事,主人家一如既往地照办不误。头顶天脚踏地,几口热气腾腾的大锅,一个大厨外加几个人打下手,分工明确的亲朋好友便围着新垒的火光通红的大灶,来来往往地穿梭忙碌起来了。记得那时我也不得空,跟在大人后面东家凑西家借摆酒的餐具,案板、锅碗瓢盆,八仙桌、长板凳,做好记号,用后再洗净,逐一送还,不能有破损,更不能张冠李戴。

鸡、鸭、鱼、猪肉是农村酒席的菜肴主材,再穷的人家就是节衣缩食也要争得面子上过得去,尽量做到有荤有素。爷爷虽是土厨师,可手艺叫得响,讲究菜要做得好看、好吃。他心思细腻,能根据备下的菜品丰盛与否临阵调整,恰到好处地尽量运用。稍有不足的,里子菜、团子肉、粉蒸肉、红烧鱼再加上自家菜园的两个青菜,凑满六道,尽量不使酒宴桌显得菜肴单薄,让主家在乡亲中失掉颜面。略有盈余的,便能汤水搭配再加上两个菜,让主家脸上有光。

孩子们最愿意跟着大人去坐酒席,难得一遇吃个肚儿圆。大人坐完席后嘴唇上也汪着油光,有的人还故意用肥肉往嘴唇上擦拭,几日不擦不洗,专爱往人堆里凑,说些酒席上听来的乡野趣事。

改革开放后,农村经济发展迅速,乡下的生活有了质的改变,不但有了专门的场地做酒席,还由村里统一置办了成套的锅碗瓢盆,托盘茶具,圆桌高凳。菜品也更丰盛,除了鸡、鸭、鱼,主家一般都要杀一头猪做满十二道菜,寓意为一年十二月,月月满盈——肥而不腻的团子肉、外酥里嫩的红烧鱼、清香滑糯的粉蒸肉、入口即化的肉丸子、不柴不腻的扣肉、鲜得让人舌头转不过弯来的板栗土鸡汤……爷爷的手艺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再也不用因为有限的食材,为主家绞尽脑汁撑住场面了。

每逢做席,我最愿意做的一样事情就是去看爷爷做菜。爷爷一把菜刀在菜案上舞得呼呼生风,砍、剁、削、切、捻、轧、剥、抽,很快案板上就整齐有序摆上装好盘的各式菜肴。他一边用肩上的毛巾擦汗,一边不停地吩咐人配菜下锅,锅铲在大铁锅里上下翻飞,油光水气里蒸腾起薄雾,炉灶里猩红的炭火照耀着他通红的脸颊。不多会,猪肉香,炸鱼香,土鸡香,便直往鼻子里钻。

菜肴虽是农家菜,没有城里酒店餐馆里丰富的佐料,可爷爷凭借自己调制的调料,照样把菜肴烹饪得食客们吃得碗碗见底,人人称赞。

早些年,手里有了钱的乡亲一时也流行起到小县城的酒楼待客,可几桌菜吃下来,人们摇头惋惜之际,又追忆起往日村里祖孙三代齐坐席的喜庆。

今年是爷爷的80大寿,依着爷爷的意思我们没有在城里酒店办席,也没有预约一个电话就能一条龙服务到家的流动酒席,而是请村里最好的大厨——高松叔给爷爷做80大寿的生日宴。高松叔做活干净利索,炸、煎、蒸、炒,样样精通,热菜、凉菜、汤菜、扣碗,无一不精,而且菜色与时俱进,不单单有鸡、鸭、鱼、猪肉、蹄髈,还增加了牛排、鸡尾虾、螃蟹、鱿鱼之类的高档菜肴,加上糕点和甜汤,足足有十八道菜,跟城里的大酒店比起来毫不逊色!大家坐在洒满金灿灿阳光的庭院中说农事,聊家常,推杯换盏之际,有人再说起当年那桌豆腐宴,爷爷奶奶满脸皱纹都酣畅地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吐露着幸福的芬芳。

祖孙乐

公公从乡里进城的,对泥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迷恋,这不,大老远骑着摩托,在老家开了一块菜地,种了南瓜。今年秋季收获了不少的黄澄澄的南瓜,他故意把南瓜用摩托车载着从农村老家一趟趟运到城里来。在城里房子客厅里一层层堆放得非常有序,没事的时候转着圈子端详来端详去,一脸的得意。

家里来了客人和朋友,公公每每不忘记带他们参观一下他的南瓜堆,直到来家的客人和朋友每每惊呼:这多南瓜啊,哪里来的?你自己种的?真是不错啊!公公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借机说起他的南瓜经,临走时免不了把他的劳动成果送点别人分享,并一再交待南瓜有多好吃,吃了有很多好处等等,言下之意

是叮嘱客人和朋友一定要珍惜,切不可作贱了他的南瓜。我家儿子有时骑着儿童车打南瓜堆旁边经过,他总是大声强调:别撞着南瓜了,撞破了我要打死你!我一听不乐意了:一堆破南瓜,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百元可以买回一大堆,凭什么比亲孙子还要紧。

有段时间,家里顿顿有南瓜,什么南瓜饭、南瓜汤,蒸南瓜、煮南瓜,我一见头痛,唯有公公顿顿很夸张地盛一大碗,吃得津津有味。如果见谁把南瓜挑出来放桌面上不吃,他准会发脾气,骂我们浪费粮食,败家,然后郑重其实地把桌面上不吃的南瓜拣进他碗里。在我的记忆中,公公与他的南瓜有着无可超越的情感。

可是今天,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对这堆南瓜产生了兴趣,只见他神秘兮兮地拿来小刀,坐在小凳上,不知干什么。大约半小时,儿子大声招呼我们过去看他的“作品”:原来这家伙制作了一大南瓜灯,黄黄的大南瓜被他用刀子掏空了肚子,又在瓜皮上挖出了倒三角形的眼睛,顺三角形的鼻子和月牙形乐开了花的大嘴巴,南瓜肚子里则放着一支点着了的红红蜡烛,红红的火焰把南瓜肚子烘得火热火热的。这家伙,原来在闷声做他的南瓜灯。

一边佩服儿子的想像力和不错的手工,一方面怕视南瓜为命的公公因为此举发脾气,正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事。公公已经看到了作品,只见他爽朗地大笑,“我孙子真是天才,居然会想出做南瓜灯。我小时候最会做这个的。”边说边从儿子手中接过小刀,精心地修饰起南瓜灯来。经他的修饰,南瓜灯似乎更生动起来。儿子在旁边直夸:我爷爷手工真棒!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晚饭的时候我故意逗儿子:你把爷爷种的南瓜挖成这样,你不怕爷爷打你屁股吗?儿子大声回答:是培养孙子的动手能力重要还是一只南瓜重要啊?我以后有出息了,还他一大堆南瓜。公公不好意思小声回答,我那有你说的这么小气,只是因为过去缺吃少喝的,所以对食品有着一种敬畏的心理。现在物质丰富了,我种出的南瓜能给我孙子带来乐趣,甚至能培养他的动手能力,更加物有所值了,明天再挑一个大南瓜,做出一个更漂亮的南瓜灯。

桌上的南瓜灯照射出一片温馨的光泽,祖孙俩都陶醉地看着……

心中的天路,永远的家

文/萍水相逢

童年的故事是散落在记忆深处的一粒粒珍珠。多少年来,它一直深藏在内心一个不易察觉的地方。随着年华渐老,才想起要拣拾起它们。拂去岁月的浮尘,发现那是人生真正的珍宝。

1

苍茫的长江从上游浩浩荡荡一路奔东,经过南京这座六朝古都后继续向东逶迤而去。在南京下游不足百公里的长江北岸有一座小城叫仪征。仪征西接南京,东连扬州,与镇江隔江相望,多年前因建设成为一个化纤城而小有名气。

对于这座江北小城,我没有太多印象,倒是在它北部缓岗丘陵地带的一个小村庄,是我一生的牵挂。这个小村庄不大,只有百十来户人家,村里人都姓一个姓氏,散住在一片向阳的高坡上。这里便是我的出生地,我的老家。老家附近有一座山,叫铜山,高148米,据称是苏中第一高山。山下是一个小镇,叫铜山镇,是老家的乡级行政中心,那个年代叫铜山人民公社。

我出生在那个小村庄,但出生不久就和父母、哥哥随爷爷奶奶举家迁往省城,后来因为政策原因,母亲又被下放回原籍,直至文革后期户口才又迁回南京。

我们家是个大家庭,父亲那辈上有兄弟四人,父亲是老大。多年来这个大家庭都维持着半工半农的格局,爷奶和父亲哥儿四个与几个孙辈住在省城,母亲连同我两个婶婶和另外几个堂弟妹在乡下。母亲回乡的那些年,我们兄妹与父亲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但经常在城里和农村之间两边跑。上学后,几乎每年的寒暑假奶奶都要把我和堂哥打发回乡下,及至文革学校停课期间,我的大部分时间也是在乡下度过的。

从南京到老家不足100公里,在交通发达的今天,开车1个多小时就可以抵达,可在上世纪5、60年代,走完这段路却要花去接近一天的时间。

那时南京长江大桥还没有修建,长江天堑阻隔了两岸的交通。每次回乡都是跟随爷爷从下关中山码头乘客轮顺江而下,在一个叫大河口的地方下船,再步行几十里地才能到达我们老家那个小村庄。

徒步几十里旱路,对于一个10来岁的孩子来说该是多么困难。在我眼中,从大河口到我们村里的那条路无疑是一条天路,遥远漫长让人望而生畏。

2

回乡的行程通常是这样开始的:天还没亮,我和堂哥就被奶奶叫醒。奶奶早早地就做好了早饭,爷爷从街上刚开门的早点铺买回一些烧饼油条作为中午的午饭,就带着我和堂哥踏上了回乡的路途。

爷爷进城已经多年了,但还保持着农村的生活习惯,来回总要挑着一付担子。一根扁担两个筐,筐里装着我们的换洗衣服和书包,还有捎回老家的酱油、肥皂等家居生活用品。

记忆中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坐在筐里让爷爷挑着回过一回乡下。我坐在筐的一头,另一头是行李。我出生的时候,爷奶很稀罕我,因为爷爷辈和父亲辈上都没有女孩。记得也是夏天,奶奶用彩色的头绳给我扎了满头的小辫儿,走到半路遇见母亲和我一个远房舅舅来接我,母亲不知跟谁借了一把花油纸伞给我遮阳。那一路我就是轮换着坐筐或骑在舅舅的脖子上回老家的。这是自打我有记忆以来脑海中最清晰的一幅画面。

天刚蒙蒙亮,路灯闪着微弱的光,街上行人和车上乘客都很少。我们坐公交车到下关中山码头,坐上客轮,汽笛声响起来后,小客轮就吐着浓烟,“突—突—突”地启航了。那个客轮并不大,上下两层,地上一层,外加一个底舱。

坐船的感觉还是很开心的。南京城虽然临江,但除非你家住在江边,否则是看不见江的。宽阔的江面,浩荡的水流,江面上来往的船只,还有岸边那些随着客轮的前进逐渐倒退的工厂、房舍、街景,让我感到无比的新鲜,一双眼睛东瞧西瞅看也看不过来。等到客轮驶出南京城,江水波波相接没有变化的流淌,两岸景色越来越平淡,眼睛也疲劳了,这才把目光收回。好在这枯燥的感觉持续不了多久,也就两、三个小时的样子,我们就到站了。

大河口是个小码头,往下游过了仪征就是那个“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的瓜洲码头了,可惜我从来没有去过。大河口这个码头很有意思,大概它的水深不够,只有在丰水季节客轮才能直接停靠上岸,通常需要倒到手划船上,由手划船再把乘客送上岸。待到枯水季节,手划船也不需要了,江水退到江心去了,从岸边到江心形成一个沙洲,上面长满了芦苇。坐船的人要走很长的一截路才能上船,下船的人也要走很长的一截路才能上岸。

不管如何下船上岸,这只是我们回乡之路一个小序曲,漫漫回乡路的大幕至此才算真正拉开。

3

江边有个小镇,我暂且叫它大河口镇。镇子离码头有一小截路,要过一条小河,小河很窄,估计是江水倒灌形成的。河边有个摆渡人,用一根结实的粗缆绳拴在两岸的木桩上,过河的人上船后,摆渡人就一把一把地拽着那根绳子把客人送上对岸。摆渡一人次大概只收2分钱还是5分钱记不住了,只记得爷爷每次就给他几个银角子,从没给过毛票。

长大后读沈从文的《边城》,读到摆渡的翠翠也是这样子接送客人的,脑子里即刻就浮现出儿时坐着那只小船过河的情景。

过了小河不远就是镇子了。这一带因为有沙石矿,又挨着江边,沙石矿的开采带火了这个小镇。说是镇子,其实只是一条不长的半边街,街面上有一、两家饭店、一个小百货店,还有一个露天的小市场。爷爷通常把我们带进一家小饭馆,给我们要个汤,就着早起买的烧饼油条,这就是我们的午饭了。

吃饱喝足,爷爷带着我们上路了。回乡的二、三十里路,分为两段,一段是沙石公路,一段是乡间小路。眼下我们要走的正是这十几里的沙石公路。这条路平日里好像也有交通车的,只是我们下船的时间不赶趟,错过了早班车,下午的车又太晚。

爷爷当年也就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正值壮年,是个小个子,身体却挺好。他挑着担子走在前面,我们紧随着他。正午的阳光直射在沙石路上,放在冬天,也许还算暖和,可那会儿正值暑期,太阳火辣辣的,烤的这沙石路滚烫,路边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一丝风。开始的时候,爷爷还和我们说说话,我也和堂哥聊个天,渐渐地,三个人都没话了,只听见脚底沙沙的脚步声。路过一个露天沙石矿,裸露着褐黄色的山体,路边满是碎石块和黄沙。工人们都午休了,一个人也没有,只看见零散的几个小推车和一辆周身伤痕的卡车停在那里。路边低矮的灌木落满了灰尘,偶尔见到棵把小树也被太阳晒得耷拉着脑袋。堂哥脱了小褂顶在头上遮阳,我也拿一条手绢将4个角打了疙瘩做成一顶帽子扣在头上。这段沙石路有好几个上下坡,每爬一个坡都要耗费我不小的气力。上了坡总要站在坡上喘口气,公路周遭没有什么好风景,没有人家没有房子,偶尔看到一个村子也隔着老远。看不到河流看不见水,只见绵延不断的丘陵和这条枯燥乏味、没有尽头的沙石公路。每当这时候,我和堂哥就会埋怨:我们的老家怎么这么远啊,如果下了船就到家了该有多好。

爷爷挑着担子走得快,我们三个逐渐拉开了距离。爷爷不时的在前面找一个有树的地方停下来,卸下担子把扁担搁在筐上,坐在扁担上等我们。看我们走得累了,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对我们说:“快到了,下了坡有个果园,我给你们买梨吃。”。

我们在巴掌大的树荫下歇一会儿,舔舔干燥的嘴唇,想着前面的梨子,不禁咽了咽口水,打起精神又上路了。

下坡路总要好走一些,公路两边的景色有了变化,树木渐渐多了起来,有树荫遮着阳光也感觉凉快一些了。走到坡下一处平缓的地方果然有一片果园,靠路边搭着一个凉棚,有一个老者躺在里面睡午觉。爷爷叫醒了那老头儿,买了一些果子,现在想来是不是梨也忘了。爷爷塞给我们两个,其余的带给乡下的堂弟妹们。

吃完果子,这条沙石路也走到头了。宁扬(南京至扬州)公路横在我们面前,站在这儿,意味着漫漫回乡路刚走完了一半,接下来还有十几里的乡间小路要走。

4

穿过宁扬公路,路基下有一条小溪,要涉水而过。我们乘此机会脱了鞋,洗洗脚,也捧几捧水洗洗脸,消消暑气。

在我眼里,走这十几里小路相对于刚走完的那十几里沙石路要有趣的多。

所谓小路,也就一米来宽的样子,一般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人并排胳膊都甩不开,若对面来一人须得侧身让过才行。正值夏季,庄稼地里一片绿色,水田里稻谷已经抽穗,旱地里的包谷也长得比人高了,山芋苗长势喜人,繁茂的山芋藤把垄底都盖满了,花生的小花骨朵正往地里钻,很快就要挂果了。不时会路过一个村庄,村口总会窜出一条狗来追着我们汪汪叫,爷爷让我和堂哥走在头里,他在后面挡着,弯腰拣个石头扔过去,狗就吓跑了。到后来我们也学会了,看见狗,不能跑,你越跑它越追,只要弯腰装着拣石头的样子,它就吓跑了。碰上那恶狗穷追不舍的,要多弯几回腰,多几个回合才行,有时狗叫得太狂惊动了屋里的主人,主人也会出门来喝退那狗。

从中午走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虽然很累,但走在田野里,总有一些新鲜的事冲淡了我们的疲乏。路过一个水塘,塘边有个菜园,栅栏上开满了不知什么瓜的花,黄澄澄的真好看。我伸手刚要去摘,爷爷忙拦住了说,现在摘了一枝花,秋后就少了一个瓜。树上的知了不停地鸣叫,聒噪得很,堂哥用一根木棒敲打了树干一下,那叫声就有了一阵短暂地停歇。路边的草丛里不时地蹦出一只蚂蚱,我跳过去用手捂住它,捏住它的两条后腿,它就连头带身体捣蒜一样的磕头,好像在求饶呢。

爷爷人缘好,在这条路上来回走多了,不少村里人都认识他,每每总会遇上有人和他打招呼,邀我们进屋喝个水啥的。我们走累了走渴了,在没有村庄的地方,会在路过的水塘里洗洗脸,捧几口水喝,也会随爷爷走进村口的某户人家,主人用瓢从缸里舀出一瓢水分倒在碗里让我们喝。那水是用明矾沉淀过的,自然要比塘里的水干净甘甜的多。

老家那一带的地理形态属丘陵地带,鲜有高大的山川,却少不了小坡小坎。回家的小路蜿蜒曲折,忽上忽下。翻过一个小山岗,远远地看见铜山了。看见它,意味着离我们家不远了。翻过枣林水库的大坝再走一阵子, 老家那个小村庄就出现在眼前了。

5

此时已是下午五、六点钟,西斜的阳光照着那个小村庄,照在那间间茅屋的土墙上,照在家家山墙边的麦草垛、柴火堆上,照在房前屋后的池塘里,照在村东头的碾场上。此时的小村庄是金色的。

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家家的烟囱都冒起炊烟,那些鸡呀鸭啊也都被捉进鸡笼鸭舍里,每个院落都传来鸡飞狗叫的声音,还有那些婶子大姐熟悉的乡音。

扑进这个小村庄,见到了妈妈,一切的累和怨都烟消云散。这个暑假我将在这里度过,白天和小伙伴一起跟在大人身后拾稻穗,拣豆子,晚上伴着母亲在油灯下衲鞋底,缝衣裳。生活虽清贫,但当物质需求降到最低时,幸福便唾手可得。有妈妈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亲们也宠着我,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在省城念书的小姑娘很了不得,每每总有大妈婶子们送来一捆青菜一把豆,端上一碗煮花生和几根熟玉米,母爱的温暖和那块土地上长出的粮食滋养着我幼年的身体和心灵。每天的日子都是快活的,以至于当假期结束就要返回南京时,我总是十二万分的不情愿,既为着又要走那长长的一段路,更为着要离开这个小村庄,离开我的妈妈和那些唤着我乳名的小伙伴和乡亲。

多年以后,我离开南京来到了北京,和那个小村庄相隔的更远了。但不管我走多远,从没有把那个小村庄忘记。现在每隔几年我就要回到那个小村庄看看,因为那里有我祖辈、爷奶和父母的坟茔。

童年的那条路是我心中永远的天路,那个小村庄是我永远的家。在有阴霾的日子里,心灵游走于这天路之上,想着、念着那个小村庄,一股淡淡的美丽和温馨就会从心底慢慢升腾,弥漫在心间,散发出悠远而绵长的暗香。

心爱的小狗

文/张睿

我家有一只小白狗,那是二年级时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它白色的皮毛上布满了许多的小黄点,所以我给它取名叫“点点”。

点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对又大又软的耳朵,小小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非常可爱。点点的听觉非常灵敏。记得有一次,我在家里看动画片。突然,屋外的点点眼望大门,大声叫了起来,我赶快站起来,走出门一看,原来是有几个小孩子正在用石头砸我家的大门,我急匆匆地跑出去大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他们听见我的斥责立刻纷纷逃窜,这次多亏了点点的提醒,才没让那些坏孩子的破坏得逞。点点就像一个“小卫兵”守护着我家。

还有一次,我和朋友们到池塘边游泳,发现点点也跟来了。我们正要下水,突然,有一条水蛇向我们这边游过来,我们吓坏了。这时,点点跳入水中,冲着水蛇“汪汪”大叫,一下子就把水蛇吓跑了,我们得救了。

还有一次是周末,我和爸爸妈妈回家,到了大门口,我举手敲门,可是爷爷的耳朵不好使,再加上电视的声音很大,所以爷爷根本听不见。点点听见了敲门声就去叫爷爷,点点一边大叫着,一边用嘴扯着爷爷的裤腿向门边走来。爷爷下来开门:“是谁呀?”我说:“是我,爷爷快开门。”爷爷开了门说:“要不是点点叫我,你们今天就回不来了。”

我的小白狗点点既可爱又能干,它给我的乐趣说也说不完。

我家的小狗

文/徐嘉怡

“贝贝”是我家的一只可爱的小狗,今年3个月大。它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个圆溜溜的鼻子下面镶嵌着一张小巧的嘴巴。

我最喜欢跟它一起玩,一天早晨我带它出去散步,它突然趴到我身上,把我吓了一跳。贝贝看到我这样的表情,立马跪了下来,双手合在一起,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话音刚落,贝贝撒腿就跑,我连忙去追,好不容易抓到了,它却一纵身溜掉了。

我们一回到家,贝贝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到处跑,我本以为它要去自己的小房间,可是目的地可不是这里,而是紧邻它的厨房。我一进厨房就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啊!真香啊!”奶奶笑眯眯地说:“是吗?”我说:“可不是吗?您没看见贝贝都趴到餐桌上了吗?”我们舒舒服服地吃着午饭,贝贝盯着菜盘叫了几声,原来贝贝真的想吃。我到它的小房间拿狗粮,我前脚进门,贝贝后脚就钻进来了,我抓了一把狗粮,贝贝就站起来抢,我有点怕,就先撒了一点在地上,贝贝连忙抢着吃起来,我又撒了一些在地上,把剩下的装进了盆里。

下午我到同学家去做作业,回来时发现贝贝不见了,我急忙寻找,爷爷问我在找什么,我心急如焚地说贝贝怎么不见了,爷爷说叫姑妈把它送走了,我生气了,于是在房间里把门锁起来了,开始嚎啕大哭。我大声地哭喊:“你们凭什么把贝贝送走?”我晚饭也吃不下去,在房间里生气。奶奶见我不依不饶的就说:“明天早上叫爷爷去把贝贝抱回来。”我一听破涕为笑,一下抱住了奶奶。

秧鸡听箫

文/杨力

很多年前,夏天的早晨,少小的父亲总是习惯性地跟着爷爷去巡秧田。小春收割后,谷子经过播种、育苗、插秧,大片的秧田便蔚然成形。这个时候,抽着旱烟的爷爷,总是在夏天清爽的晨风中不紧不慢地睃巡着,不时勾下身,扶着已经薅过杂草和稗子的秧苗瞅一瞅,这叫看长势。尺长的秧苗清幽碧绿,一眼望不到头,不时有农人像爷爷这样移步在田埂上,守护着丰收前的那份期待。半米高的父亲被大片的像海一般的绿包裹着,唯有一颗小小的脑袋瓜不时在“碧浪”中浮现。

父亲慢慢知道,爷爷巡秧田,除了看杂草、看病虫害,还有一个习惯,就是看苗株是否有被啄食的痕迹,如果有,父亲就知道,爷爷要吹箫了。

吹箫,是爷爷从小就会的一门闲时手艺。从自家院坝的竹林里砍来现成的竹子,两指宽的直径,取经年老竹,钻六孔,无须其他烦琐工序,稍加打磨就成。箫的制作不难,难的是要吹得婉转细腻、美妙悦耳。横吹笛子竖吹箫,放在城里,笛和箫能吹美丽华章,放在乡下,除了农人的自娱,箫的更大派场是拿去诱捕秧鸡。

秧鸡是夏秋季节秧田里常见的一种活物,这玩意儿会飞,且胆小机警,经常在夜间里溜出来觅食,体型不大,状如小鸡,深褐色,除了喜食小虫,还特别爱吃秧苗的嫩芽和成熟后的稻谷。在那个产量不高的年代,秧鸡和麻雀一样,都是农人的天敌。

是天敌就要捕杀之,可要捉到秧鸡这种灵性的活物谈何容易,于是箫就派上了用场。箫这种很古老的乐器除了音质圆润,还能模仿很多大自然的声音,比如风声、比如鸟鸣。爷爷吹箫,可能吹不出一支完整的曲子,但模仿鸟鸣特别是秧鸡的叫声则惟妙惟肖。

诱捕秧鸡要选后半夜,也是秧鸡求偶觅食的最佳时机。在这个秧鸡最活跃的时候,爷爷戴顶斗笠隐身在秧田边,不徐不急吹出婉转轻柔的箫声。悦耳的箫声是一种求偶的信息,越过秧田在寂静的夜空中袅袅传递,那些隐匿在树丛或秧田里的秧鸡听到箫声便会寻觅而至,这时候爷爷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开手电筒,让强光瞬间照射住秧鸡,而每一只秧鸡都无一例外像中邪一样呆着不动,所谓呆若木鸡,只等装入笼中。

秧鸡每只有一二两重,爷爷一夜能捕到一二十只,除了让父亲解馋,还有个重要作用就是入药。《本草纲目》记载秧鸡性甘温无毒,主治“瘘”。这里所说的“瘘”,相当于今天的颈淋巴结核,秧鸡算是治“瘘”药引之一。

多年后,那支箫传到了父亲手上。从小耳濡目染的父亲也能把箫吹得悠扬婉转,却不再用做诱捕秧鸡的工具。秧鸡虽不是什么名贵大鸟,却也是大自然的精灵之一,箫的千年传承,这才算是回到了音乐本真。

当义工

文/周楚仪

寒假开始了,我早早地给自己制订了假期计划,每天上午和姥姥一起去做义工,下午在家写作业。姥姥说我们做的义工就是为那些流浪人群和孤寡老人准备早、中、晚餐。

姥姥负责帮爷爷奶奶们打菜、洗碗。我人小,所以只能帮爷爷奶奶们端碗,帮助其他的义工维持秩序。让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帮爷爷奶奶端碗了,每次把碗端给爷爷奶奶们,他们都会给我一个深深的鞠躬,弄得我特别不好意思。在我们这个义工组织里还有好多像我一样大的孩子,有的甚至更小,大家都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每天虽然很辛苦,但是特别开心。以前,我每次吃饭都会掉得满桌子都是,吃不完的就直接倒掉了。看到这些爷爷奶奶们每次都吃得那么干净,我不禁脸红了起来。现在我吃得可干净了,妈妈、姥姥都夸我呢!

我为自己当一名小义工而骄傲,以后会帮助更多的人。

柿树爷爷

文/李会贤

我家后院有棵又高又大、枝繁叶茂的柿树,家里人不分老幼,都管它叫“柿树爷爷”。每逢重要的岁时节令抑或家里有大活动时,母亲必有五拜:先拜天、拜地、拜灶神,再拜柿树爷爷和祖先。据母亲讲,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关于柿树爷爷的叫法是什么来历呢?我曾经好奇地问过大哥,大哥给了个绕口令般的回答:“咱爷爷的爷爷都管柿树叫爷爷呢。”我和他抬杠说:“柿树爷爷难道比咱家门前那棵柏树还大?”哥哥竟脱口而出:“千年松树万年柏,见了柿树统统都得叫爷爷。”

柿树爷爷俨然成了家里最最重要的一员。它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物质享受和温暖的精神寄托。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留下了满满的幸福和神奇的故事。

春天,柿树爷爷抽出了嫩绿的叶子。到了四五月份,茂密的枝丫就会向四面展开,犹如一把巨大的绿伞。随之,枝头便开出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吸引着成群的蜜蜂。花谢以后,就结出无数个小小的青色的柿子。到了九月份,柿子成熟了,黄澄澄的,远远望去,树上就像挂满了无数个小灯笼。这时候,哥哥便会灵巧地爬上长满青苔的树干,麻利地摘下一篮又一篮的柿子。

妈妈则会拿出她的绝活来——暖柿子。先烧一锅热水,水温稍高于体温,然后把柿子放进锅里,让水全部噙住,上面覆上一层柿叶。暖柿子其实是为了除掉其涩味,控制水温是关键。水温低了,柿子吃起来发涩;水温高了,柿子烫熟了也不好吃。这个过程需要整整一个晚上。为了保持恒定的温度,妈妈夜里要起来好几次往灶里填柴烧火。第二天,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枕头边上肯定会有一个大大的暖好了的柿子。咬上一口,果汁流淌,味道香甜。接下来,哥哥就把这些柿子拿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出售,换回一些现钞来。

那时,家乡还没有通电,人们晚上照明全靠煤油灯。在那个缺吃少穿、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灯油钱往往是一个家庭的重大开支。极善理财的妈妈把便这些钱“专款专用”,购回全家人一年要用的灯油。上了小学后,每当晚上我做作业时,妈妈都会用针尖把油灯的捻芯挑得高高的,爱怜地说:“多费点油没关系,有柿树爷爷给咱撑着呢。”

妈妈说她刚嫁到我们家时,奶奶给她讲了好多关于柿树爷爷的故事。民国十八年,关中地区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年馑,其中又以西府为灾中之重,连续三年没有下雨,路上的尘土厚得能埋人,庄稼颗粒无收,很多人家竟无隔宿之粮,满目苍凉,饿殍遍野,惨不忍睹。许多根深叶茂的大树也都枯萎干死了,但柿树爷爷不但依然挺拔地活了过来,而且每年还能结出少量的柿子来。正是因为有了这救命的柿子,我们家才没有遭遇饿死人的惨象。

岁月如梭,斗转星移。离开故乡已然四十余年了。父母早已仙逝,古老的宅院也几近荒废。但柿树爷爷依然顽强地坚守在后院里,庇护着这些早已离开故土生活在都市里的子孙们。难怪先辈们要把您敬若神明,我会时常回来看您的,柿树爷爷!

我的童年生活

文/李才汪

童年是五彩缤纷的,就像海边漂亮的贝壳;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就像整天嬉闹的娃娃;童年是纯真甜美的,就像山溪清亮的泉水。算算,呵!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十二岁了,走了十二个春秋,度过了三千多天的岁月,今天我就和你们分享一下我的童年乐趣。

我这个地方叫安乐寨,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农村,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你到过农村吗?玩泥巴、跳房子、捉蜻蜓;采野花、抓鱼虾、捕野鸟、骑着牛背吹着自制的树叶笛子……一串串欢声笑语留在田野间,飘在油菜花丛中,回响在大自然这个欢乐场里。对无数生长于农村的人来说,这是珍贵的童年记忆。

记得有一次,我们去放牛,在山上玩打野仗,忽然看见树上有一个马蜂窝,我就跟他们几个说:“赶快拿皮枪来,把马蜂打下来烧着吃。”他们一听,非常高兴,于是我们就从各个方向进攻,没想到,还没打过瘾,马蜂就一拥而入冲到我们身上,把我们蛰得直打滚,幸好不远处有一位老爷爷在砍柴火,他急忙通知了家长,把我们送进医院,我们才脱离了危险。

在我们村的孩子,不管天气有多冷都不穿鞋子,走在满地都是泥土的小路上,上山喝着纯天然的“矿泉水”,身体很棒,不打针、不吃药,偶尔生病也只需撵“鬼”(一种风俗)。有一次,我生病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走在前面一边喊“东东啊,家去不格”意思是回家来,然后一手撒一把米,奶奶就跟在后面。记忆中好像在河边插了几只香和几只蜡烛,爷爷奶奶带着我绕了半个村子,爷爷也是很有频次地喊着,就在这时候,有户人家答应“回来了哦……”。第二天,我真的好了。

我们农村孩子早当家,每天早上上学前都要把猪、鸡、鸭,牛喂了才能上学,因为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所以我们尽量帮他们做些家务。但喂这些牲口都很有乐趣,我们用不同声音唤它们,它们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如果感到无聊时,还可以跟它们说说话。

我们农村好玩吗?不过,好玩归好玩,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走出大山,走出农村,到城市里去过幸福的生活。

人间处处充满爱

文/姜蓓

近几天,我在看《暖春》这部电视剧。看完后,我百感交集,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暖春》这部电视剧主要讲: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小花在街上四处流浪,大家都嫌她穷,没人愿意收留她。年迈的宝柱爹看不下去,背着儿子、儿媳妇收留了苦命的小花。小花是一个非常懂事而又聪明的孩子,屋子里从此就充满了欢声笑语,小花和宝柱爹相依为命。这让一直不生孩子的宝柱媳妇香草十分妒忌,多次想把小花送人,但始终没有如愿。小花没有记恨叔叔和婶娘,而是一次又一次用自己宽容的心去接受,终于,香草和宝柱流下了悔恨的眼泪。从此,小花和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多么温暖!多么感人,感谢这位好心的爷爷收留了小花,把她培养成了有用的人。小花也很为爷爷争气,刻苦读书,最后考上了大学。因为小花爱爷爷,爷爷也爱小花。这就说明人间处处充满爱。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应该伸出援助之手,去帮助他人。

现在的孩子,大多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的甚至十五六岁了还不会自理,还要让父母亲烧好饭。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小花那时候的环境是多么艰苦啊,她每天都要跟爷爷上山采集竹子,日日夜夜不停地编竹筐,靠编竹筐的钱来上学。现在有的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跟家人顶嘴,有的甚至离家出走,不懂得感恩。而剧中的小花却多么懂事和乖巧,当爷爷生病的时候,蒸玉米包子给他吃,还每天上山采蘑菇做汤效劳爷爷,她真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啊!暖春,春天般的温暖,暖春,给人爱的启示,心灵的震颤!我也要像小花一样,常怀一颗感恩的心,时刻去关心别人,帮助别人。

与岳飞爷爷对话

文/高鹤榕

岳飞爷爷,在我还上二年级时,我就认识你了,那是爸爸给我买了一本关于你的书——《岳飞传》。我高兴极了,我把它当做心肝宝贝,一遍又一遍地品味,真是百读不厌。

每次当我读到“岳母刺字”这部分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认为你的母亲很了不起,在你背上刺了“精忠报国”这四个大字。这四个字不仅刻在你的背上,更是刻进了你的心里。自此,你谨记母亲的教诲,不辜负母亲的期望,心中时时刻刻记着报效祖国。你为国家拼杀战场,你为人民的安危日夜守卫,你让彪悍的金人听见你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不敢来犯,为国家筑起一道“钢铁长城”。每当读到这,我仿佛看到你正驰骋沙场,奋勇杀敌,金人被你打得落花流水的画面。我是多么高兴和自豪啊!你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也要像你一样做一个有勇有谋的爱国英雄。但是爱国不是一句空话,光有一颗爱国之心还不够,还要有本领才行。为了理想,我努力学习,积极参加各种有益的活动,培养自己各方面的能力。使自己全面发展。上学期,我的一篇保护环境的作文获了奖,还刊登在《教育导刊》上呢!在元旦的“三独”比赛中,我的舞蹈《送新娘》获得三等奖。本学期,我还参加了合唱队、鼓号队和舞蹈队。虽然参加了许多活动,我的学习成绩还是全优。怎么样,岳飞爷爷,我还不错吧。其实,我也有打退堂鼓的时候,每当此时,一想到你,我浑身又充满力量。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啊!

岳飞爷爷,你所处的时代并不好,朝廷腐败,皇帝昏庸。当你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时,朝中的奸臣却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出卖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设法陷害你。可你从不计较个人的荣辱得失,仍然时刻想着国家,想着人民。你的胸怀比海大,不,比天空还要宽广。这多么让人佩服和敬仰啊!和你相比,我非常惭愧,我经常发脾气,得理不饶人。自从认识了你,我改变了很多。

上周我们班评选“四德”少年,我想,我的票一定是最多的,当个县级“四德”少年应该没问题。投票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我差点连校级的都没当上。我想,一定是我做得还不够,以后,我要多关心班集体,尊重他人,孝敬父母。一个不爱校爱家,不爱亲人朋友的人,怎么爱国爱民呢?所以,爱国就从身边的小事做起!

昨天,杨龙强不小心把我的文具盒碰掉了,笔撒了一地,文具盒也瘪了。杨龙强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安慰他:“没事,还可以装的。再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听了我的话,杨龙强感动极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呢。我感到很自豪,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心胸也宽广了很多。

岳飞爷爷,虽然你离我们的时代很远,但我似乎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你的事迹,你的精神,将永远世代相传。

爷爷与书

文/郭梦梅

我爷爷郭家义刚上完初中一学期就被调去教书,那时他只有16岁。听爷爷说因为学历低,知识少,怕误人子弟,他边教边读书。后来,他改行调县委会工作,住县城。我刚满一岁,就和爷爷奶奶及小姑生活在一起。在我的记忆中,爷爷是我们家庭成员中最爱读书的;他一边工作一边读,或饭前饭后读,或睡觉之前读,或星期天悄悄躲着读,生怕别人打扰他。奶奶说爷爷被书迷上了。奶奶还告诉我,爷爷初参加工作时,每月只有18元的工资,可他每月还用2至3元钱买书。他坚持读书,所以提高很快。虽然他只上完初中一学期,可他的教学成绩却很好,深受学生和家长好评。写作水平也大有长进;他年轻时写的小说和论文都在省级刊物上发表过。所以爷爷常说:“是书丰富了我;给了我知识,给了我水平,给了我力量;教我学会了做人、做事。这一生,我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以后有了家庭,虽手头拮据,可爷爷还是买了一些好书。

因为我从小就在他和奶奶身边生活,爷爷担起了本该由我父亲承担的责任和负担,成为我人生的第一位老师。带我玩耍,逗我开心,教我认字写字,教我诵诗作文。他看书时,有时我也坐在他身边,每当这时他就给我讲书中的故事与道理。他讲的,有的我听得懂,有的听不懂,懂与不懂;他都不责怪,总是用浅显的道理给我讲明白。自然而然,我就成了爷爷的“小尾巴”,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尤其是他专心致志看书的情景,在我的记忆中特别深刻。改革开放后,家庭情况好了,爷爷总是一碰到好书就买,总是一有空就读,经常废寝忘食地读。一次,爷爷躲在卧室里看书,奶奶煮熟了饭,就呼叫我们吃饭,我和小姑都到了,还不见爷爷的面,奶奶便大声呼叫:“老头子,老头子,吃饭了!还不饿啊?”可爷爷一点回声也没有。奶奶以为爷爷没听见,边敲卧室门边大声嚷嚷:“老头子,饭快冷了,格是睡着了?”“谁睡着了?”爷爷捧着书开了门,“你们先吃嘛,我还不饿呢!”

爷爷45岁坚持自学大专课程考试,用两年时间,到47岁就考试毕业了。据说起初全县参加考试的有60多人,但坚持考完毕业的只有7人,他所用的时间是7人中最短的一个。况且,其他6人的原学历,最低的都是初中毕业,可他,只读过初中一学期。他这样的学历,能在两年时间里考完13门大专课程,没有特殊原因是难置信的。有一次我问爷爷:“您脑子是不是特别聪明?”“我一点也不聪明啊!我能考完自学大学,就靠一个‘苦’字!”爷爷话音未落,奶奶接上说:“你爷爷吃的苦,你们怕吃不了!他当农民时挖一天田,晚上还坚持读书,挑一天粪水,晚上同样坚持读书,第二天天不亮又下地干活!你们能坚持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现在回头想想,大概是从爷爷退休开始,(2002年),他总是拿着笔和稿纸,(有时用笔记本)坐在家临窗的沙发上,时而凝神沉思,时而嘴唇翕动,时而奋笔疾书……有时吃饭了叫他,他都听不到;有时他本巳睡下,可又突然爬起来,拿起笔和稿纸沙沙写起来;有时在街上碰到他,多数时间他都是只身而行,我从他身边走过,他却视而不见,只见他走得匆匆忙忙,嘴里念念叨叨,右手比比画画……那时候,我以为爷爷好像是有事瞒着我!

后来,他出版了歌词集《心歌》,我才明白,爷爷是在写诗啊!也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变得“神经质”!

爷爷写歌词,真是一发而不可收;从60岁开始至今,(今年70岁)他已写了10年。8年前,他被云南省音乐家协会吸收为“会员”,被中国音乐着作权协会吸收为“会员”,成为名副其实的歌词作家。

爷爷作词的《最美是江川》《开渔节之歌》《抚仙湖的涟漪》曾连续几年在江川一年一度的开渔节文艺晚会上演唱,之后在民间传唱;《抚仙湖的涟漪》已在昆明省有的院校传唱,《邻居》已在天津演唱过。他的作品题材广泛,有歌颂党和歌颂社会主义的,有歌颂英雄模范人物的,也有歌颂祖国和家乡的。在这些题材中,尤以歌颂家乡的居多,感情也最为真挚。如他写道:抚仙湖美丽,最美是她的涟漪。像柔软的玉臂,像融化的翡翠。一层层荡来,像一行诗句,散发着鱼米的香气,荡漾着宾客的欢声笑语。啊,我的抚仙湖,你令我魂牵梦萦,你令我难舍难离!抚仙湖美丽,最美是她的涟漪。像多情的眼波,像缠绵的丝絮。一圈圈荡开,像一个个笑靥,呈现着迷人的魅力,彰显着少女的飘逸秀气。啊!我的抚仙湖,你令我魂牵梦萦,你令我难舍难离!

爷爷退休后又被聘请到县关工委工作,是县关工委的主要负责人。除做好组织活动、协调联系等工作外,他每年所写被市以上报刊采用的新闻通讯、调查报告、经验交流等文章均有16篇,约两万字。要是汇编成册,应是一厚本书了!我知道,奶奶生怕爷爷累病了,常常叨劝爷爷:“老头子,少看点,少写点了,都这大岁数了!”可爷爷总是说:“读书习惯了,写书是晚年的乐趣,现在还不算太老,还能动,就写写练练,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爷爷一生,真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

那日听风

文/杨蔡缘

伴着细雨,我走回凤凰老家,潮湿的风轻晃着我的伞,引领我走向那熟悉的小村庄。伞,早已不是那把油纸伞,风却还是那阵和风,将我的心,吹回望着我成长的老屋,吹到已然年迈的爷爷奶奶身边。

“回来吃饭啦!”奶奶坐在屋檐下剥着毛豆,抬起头嘹亮地喊,风轻拂过眉头将其舒展,勾起奶奶的嘴角,“缘缘,要开饭了啊!”她端出大鱼大虾,招呼我坐下,随意将腌萝卜、黄瓜往爷爷那头推了推,并嗔怪道:“你也不等他们回来一起吃!”爷爷依旧嚼着碗边的萝卜干。

我猛地扒了几口饭吃,奶奶心满意足地笑了,我心中却满是歉意。我知道,不论我是否回家,他们总会为我准备几道好菜,他们藏着,不愿多吃,只为等我回家,随时吃到他们精心准备的“好菜”。

晚饭后,迟了一天的台风终于来临。狂风肆虐地扑打着窗户,暴雨如鼓点,猛烈地敲击大地。爷爷命令我在房内不许出来,我便不出门。窗外,台风中,他俩想要搬动那两棵看似饱经风霜的铁树:它的枝叶齐齐地倒向一侧,压得很低,然后打了个旋儿弹回来,几片脆弱的枝叶被生生折断了!爷爷奶奶将近1.5米高的铁树挪回屋中,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汗还是雨。

入夜,风依旧在吼,雨依旧在啸,今晚注定要听风雨而眠。我躺在床上静思,风告诉我,爷爷奶奶总是做好了饭等着孩子们回家,他们希望我们能住一夜与他们叨叨话,他们的愿望,很简单,很简单……

听风,风懂老人,风懂自然,风懂一切……

爱在重阳

文/赵丁馨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毛主席写的这首《采桑子》,将重阳节描绘得出神入化。重阳节,也称“老人节”,是尊老、敬老、爱老、助老的节日。今年的重阳节在班主任李老师的组织和带领下,我们开始了重阳节的西山之行。

伴着温暖而又柔和的阳光,统一着装的我们出发啦,同行的还有李老师、顾老师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们。上午九时整,在同学们的欢笑声中,我们到达了此行的第一站——西山橘园。金秋十月,橘红橙黄,惹人喜爱。一进入橘园,映入眼帘的是一棵棵挂着金黄色“灯笼”的橘子树,同学们垂涎欲滴,再也按耐不住了,纷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两只手左右开弓,一阵猛摘;有的蹦跳起来,想要摘到高处更大更黄的橘子;还有的干脆手脚并用,一溜儿爬上了橘子树。

采完橘子,我们个个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中午十一点半,我们准时来到了一家农家乐,一边品尝美味,一边欣赏太湖的美景。在吃中饭的间隙,我们纷纷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孝心承诺卡,读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听,还给他们夹菜、盛饭,感谢他们这么多年来对我们的包容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吃完中饭,我们来到了西山的大观音禅寺。我们来到观音像的脚下,开始登高活动。我们有的搀扶着爷爷奶奶,有的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虔诚地爬上432个台阶,在观音脚下祈求幸福。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我们分享各自的收获,满载而归。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次活动,不但让我们深切体验到了亲子之乐,还让我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学会去爱身边的每一个人!

风筝的思念

文/蒋光平

从小,我就对风筝钟爱有加,每当看到别人把风筝放上天时,我小小的心总是充满了好奇,“为什么那风筝会飞上天呢?而且还飞得那么高那么远”。常常地,我都会一个人望着风筝静静地发呆。我总认为那小小的风筝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样,我小小的心也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风筝一样,飞上天空,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

每当春天来临,小伙伴们成群结队的拿着父母在城里为他们买来的花花绿绿的漂亮风筝在山坡上放时,我的心就有种隐隐的酸痛。那时家里穷,母亲常年有病,爷爷奶奶又年老体弱。我们一大家子的开销都靠父亲一个人在外面帮人打零工来维持。我知道,凭我们家的条件,父亲是绝对不可能给我买一只风筝的。但小孩子的心总有那么一点点的虚荣。看到别的小孩子放风筝,我的心总会难过上几天。那一年的春天,我的邻居何二不知从哪买了一只很大的风筝,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一下子,何二便成了小伙伴们羡慕的对象。一个个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跑。看到何二有了风筝,我便跑回家问父亲要一只风筝。我说何二都有风筝了,我也要一只,哪怕比他的那个小点的也可以的。父亲犹豫了好久,无奈地说道:“一只风筝要好几元呢,够我们一家好几天的伙食费了,何二他爸是屠夫,搞得到钱,等以后我们家有了钱再给你买一只吧。”父亲的话还没说完,我委屈的泪水就禁不住流了下来。我哭为什么何二的成绩没我的好,他却有风筝放,为什么他家就搞得到钱。

看到我流泪,在一旁的爷爷也禁不住抹起了眼泪。爷爷走过来说,“宝儿乖,宝儿不哭,爷爷给你做一个又大又漂亮的风筝,保管比何二的好看。”爷爷是本地有名的手艺匠,手工活是出了名的。爷爷找来一只竹子,用刀把竹子轻轻划开,或削成片或做成条,再把削好的竹条、竹片用很细的铁丝扎成骨架。很快,风筝的骨架就在爷爷灵巧的手里成型了。然后爷爷找来一些彩纸,把它裱在风筝的骨架上,再贴上一些剪纸,风筝立刻生动起来。爷爷制作的风筝中,最好看的当数鸡公风筝了,挺拔的身材,鲜红的鸡冠,五彩的尾羽,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那年,爷爷制作的风筝成了全村最好看的风筝。我也便成了小伙伴们争先羡慕的对象,就连隔壁的何二也不例外。那年的春天也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岁月如流水般匆匆而过,一转眼好多年过去了,爷爷也离我们而去了,再也不能在春天给我们做风筝了。每年春天来临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地想起爷爷来,想起那一年爷爷为我做的又大又漂亮的风筝来。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是爷爷手里放飞的一只风筝,那细长的亲情线,永远把我和爷爷连在一起。

涪江情缘

文/杨建明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创然而泣下,读到家乡伟人巨人写的《登幽州台歌》,邓琳金华山,深情望着生长这位诗人的桑梓地,不由得感慨万千。

我的家在涪江边,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喝涪江水长大,爱您没商量,承载几代人的记忆和涪江结下了不解的情缘。

我们一家从我祖辈开始就和涪江有了千丝万缕的缘,喝涪江的水,在涪江上捕鱼讨生活

在我小时候,我们村里周围年长的叫我爷爷为“杨工人”,我不解,我问爷爷,爷爷笑呵呵的对我说,走吧到江边我给你答案,我们来到涪江边,爷爷给我回忆起了:当年涪江上没有桥,交通不变,陆路运输不变,要把我们射洪的东西卖出去,把外地的物品买回来,就只有靠船运输了,爷爷他被征召我拉纤的船夫的岁月,也就是被当时的“洪航社”里当了船工,吃上了国家饭,因此被被别人戏称“杨工人”。于是我的童年,便在爷爷在涪江上当工人的故事中渡过。涪江故事,涪江的风土人情给我不可磨灭的印象。

爷爷回忆到他在拉纤返回时,遇见了落水的奶奶,救了起来,他们就从相知到相爱,最后成家的故事,眼睛总是笑眯眯的,沉浸在其中。也就有了我们一家人。

年少的我,在江边长大,每年的赛龙舟,肯定是必须参与观看的,那是在1983年的端午节,涪江两边沿岸人山人海,只能看见人头在攒动,在当时的射洪是一盛况,不亚于过年,人们不约而同的到来参与,当时政府重视,虽然有很多民警、医生、船工以及带红袖章的志愿者在维持秩序,保障安全,但是还是有踩踏的、落水的、丢失孩子的,我在涪江长大自然胆大,特别是赛龙舟有一项,在赛龙舟后,我们小孩最喜欢的抢鸭子,我作为小孩好热闹,好奇,也争先恐后向前挤,挤着挤着把家人的安全告诫忘了,挤着挤着就被挤到江里,由于家人担心我到涪江里嘻戏,不教我游泳也不永许我游泳,我也成了旱鸭子了。只能和涪江亲密接触了,不久就有一中年男子跳到涪江里,把我救起来,当时我在涪江了喝了很多水,救起时眼在反白了(医生说救迟一点就可能淹死了),后来救我起来的姓钟,恰巧的我外祖父同姓同村,涪江就被迫地给了一个外公,我也多了一份关爱,也在我这外公的强迫下学习游泳、捕鱼、划船、救人,以后每个暑假都在涪江里渡过。

站在涪江边,看着涪江,感慨万千,涪江水悠悠,涪江情绵绵,江边人却走了,涪江留下了我对外公的记忆和不可磨灭的回忆。我的这个外公特别严格,必须每天早上围着涪江边跑步,他说感受涪江的气息,上午必须在涪江边运动,他说感受涪江的涛涛气势,体会涪江水悠悠,流淌洪城情绵绵。我这外公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说的话确是文绉绉的,在解放前外公曾在洪州府(射洪在民国和解放前旧称)当过师爷的。外公去世了多年了,但是外公的恩情教育却不能忘。外公教育我做人做事要像我们明代先人杨最杨橙一样,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忠君爱国,乘风破浪,承载涪江情怀,走出洪城,不忘涪江情,不忘做好涪江人,一心去为国为民;也要和我们一样和涪江水成长的唐代文宗陈子昂学习,忧国忧民,清廉爱国;作为男儿也可以像我们民国时的射洪于渊将军,参军报国;还可以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学习孙竹离先生,用画笔去描绘涪江的山山水水……当时年少不懂时事,没有听懂听进心里,以为这些离我太遥远,以为外公在卖弄,现在人去了,只有深深的回忆,听外公的话,做好洪城人,不辜负涪江的滋养和哺育我成长。

为涪江付出,醉美洪城,我们在努力

当前涪江旧貌换新颜,涪江在党中央提出的“绿水青山,便是金山银山”环保号召下,我们射洪市委市府大抓特抓环保,节能减排,大力整治涪江上游的环境,尤其是梓江、沱江还涪江绿色清澈,禁止捕鱼钓鱼,还涪江生机和活力,还大力投资建设滨江路,防洪堤,也成立了涪江环境护卫队,也派专人民警和志愿者,环卫涪江治安。

如果陈子昂能重生回到这生于斯长于斯的桑梓地,可以明确告诉他,我们后来者,继承了他的衣钵,并且发扬光大了子昂给了我们情怀,涪江给了我们成长,我们与涪江结下了不解的情缘。

子昂先辈, 桑梓地已经变了样,富强、民主、文明的洪城不会让他失望的。

我喝涪江水长大,有陈子昂的希望,有杨最杨橙的榜样,我们作为后来者一定也要立足本职工作,为最美涪江尽心尽力,不负前人的希望,我们不会像你一样取悦皇帝,但是可以和你一样忧国忧民,共同喝着涪江水,建设最美射洪。

涪江水悠悠,子昂情怀在心头,醉美射洪,沱酒飘香扑鼻,美丰传世界,涪江在自豪,涪江在呼唤,创川中名城,让子昂家乡闻名,我们子昂家乡人共同努力,把家乡建设美丽富强,不会让陈子昂有登幽州的无奈和伤感,因为党的领导正确英明,没有武则天的昏聩的自私,子昂希望会实现。

大年初一去要糖

文/陈珂滢

盼呀盼,盼呀盼,终于盼到了大年初一。

又是新的一年了。爸爸妈妈从街上买回来很多东西,有大大小小的“福”字,有漂亮的桌布,还有一些炮仗。我也从小店里买了一些小鞭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大早就是开门炮仗,四周传来了接连不断的鞭炮声。吃完早饭,按规矩,我们应该去左邻右舍串门拜年,但我和姐姐却依然像小时候那样去要糖吃。虽然爸爸妈妈不让我们去,但我们还是要偷偷去。

首先,我们找了一个大袋子,跑到村头的一户江爷爷家,我们悄悄地走过去,鞠了一躬,礼貌地说道:“江爷爷,我们祝您新春快乐,万事如意!”江爷爷听了,笑得眯起了眼睛,随手抓起一把糖乐呵呵地说道:“好闺女,是谁家的呀,真懂事。”我俩笑了笑,向江爷爷告别。下一家是王奶奶家,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欣赏着雪的世界,旁边的田野里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仿佛是魔术师给它披上了一条白色的天蚕丝被,美丽极了!到了王奶奶家,只见她正和她的几个儿女边吃瓜子边聊天,王奶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们来到她的身边,规规矩矩地说道:“王奶奶,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接着,又转过身去,“祝各位叔叔阿姨工作顺利,心想事成!”他们听了,也说道:“孩子们,祝你们学习进步,更上一层楼!”我和姐姐连忙致谢,王奶奶从桌上抓了两大包糖和瓜子,嘿!我们盼的就是这一刻。

不知不觉,新年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大年初一这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扎个羊灯过大年

文/朱嘉翔

哈哈,我们要去南京工艺美术大厦跟着秦淮灯彩国家级传承人曹真荣爷爷学扎花灯——早想亲手扎个花灯过大年,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曹爷爷戴着一顶羊绒贝雷帽,手指虽然又粗又糙,却很灵活,做起灯来仿佛在表演一场精彩的魔术。

今年是羊年,曹爷爷教我们扎小羊花灯。他介绍说,做灯笼共分四步:选材、扎架子、裱糊、装饰。为节省时间,曹爷爷提前用细铁丝扎好了灯笼骨架,我们只要裱糊和装饰就好。

我先学着曹爷爷的样子,用平头毛刷顺着灯笼骨架线刷牛奶一样的白乳胶,再把裁好的白色无纺布条裱糊上去,糊的时候要把布绷紧,否则羊身瘪了不好看。糊好头、身、角、尾,圆滚滚的小白羊灯的基本形状就出来了。曹爷爷笑着提醒说:“糊灯笼时,可不要把放蜡烛的上下两个口给糊上哦!”

然后开始装饰。曹爷爷说:“粘毛时,要顺着骨架边贴边转,一层一层从下往上贴,就像屋檐上的瓦片一样,一层盖一层。”记住这个诀窍,粘羊毛就很容易了。我先用弯弯翘翘的尖头剪刀在折叠好的红色皱纹纸条一边剪出毛茸茸的“羊毛”,接着用毛笔每隔5厘米涂点白胶,再粘上红色羊毛纸条,注意不能留白。

然后粘上眼睛,用黑蜡纸剪出山羊胡子和眉毛贴好,再用细细的黑蜡纸条横贴在羊角上做出羊角纹路,最后大功告成:一只可爱喜庆的红毛小肥羊花灯扎好了!曹爷爷夸我细心,说我的羊毛贴得细密,扎的花灯是最好的!

再看看其他小朋友做的羊灯:有的眉毛很粗像蜡笔小新,有的脸上贴着红色小爱心,有的睫毛细密像美羊羊,还有的长着满脸络腮胡……30个各种长相的直角山羊灯、弯角绵羊灯齐聚一堂,真是太热闹啦!

活动结束,我心满意足地提着自己亲手做的小羊灯笼,满载着美好的心情回家。今年正月十五,我就打着这个灯笼出门玩啦,好爽!

祖辈对我的爱

文/夏培芝

有一件事,在我的脑海里深埋了很久。今天,我看到一位爷爷对孙子的爱,就让这件事又重新浮出海面。

那天,天上飘着细细的雨丝,可天气却异常的冷。爸爸妈妈都去外婆家照顾外婆了,只有我和妹妹在家。妹妹是个贪睡的人,所以早早地就去睡觉了。诺大的家,只有我一个人对着电视机发呆,头还是很痛。

今天早晨起来时头就微微有一点痛,本来以为吃几片药就没事了,可到中午却越来越痛,晚上就更不用说了。爷爷从小卖部回来,看到我脸色不好,就用体温计给我量了一下,竟然烧到了40度。爷爷赶紧让我穿上雨衣,骑上摩托车送我去医院。

到达半路时,我突然呕吐起来,我们祖孙俩又在半路停了将近一个小时,爷爷并没有发火,而是耐心等待。快要到医院时,忽然出现了赛车,而我烧得越来越难受了,爷爷知道我坚持不住了,就把摩托车停在路边,背上我步行去医院。到达医院时,已经11点了。医生知道我的病情后,连忙给我注射退烧针,然后给我打上点滴。

我渐渐恢复了力气,看到爷爷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从爷爷夹着白发的额头掉落。爷爷的两鬓长满了白发,这个年纪本应该是享清福的年龄,却为了我们而奔波,这一瞬间我突然发觉自己好对不起爷爷。

点滴打了一半时,爷爷醒了,赛车也结束了。爷爷把摩托车骑到了医院停车的地方,继续等我打点滴,点滴打完,雨竟然停了。

回家时,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仿佛在为我们照亮。回到家时,爷爷看到我睡着以后,才轻手轻脚地回房间休息。爷爷的爱让我明白:爱是不分老幼、不分贵贱的,我们可以爱任何人,任何人也可以被我们爱。

爱是幸福,爱是感动,它很伟大但并不遥远,它就在身边。不论亲朋好友,不论老师学生,还是陌生人,都可以获得爱。这就是爱的真谛!

在阳光下成长,我懂事了

文/曹炎林

我的家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虽然缺失母爱,但我仍然觉得很美满幸福。已经十一年没有见到妈妈了,她的容貌我早已记不清了,在我的记忆中模糊了。但我相信那一定是一副慈祥而又温和的面孔,我更深信您和其他母亲都一样温柔可亲吧!

在我的记忆中,两岁多时,奶奶因长期生病,经多家医院治疗后最终去世。欠下的外债很多,爷爷多病,也不能劳动。妈妈看我们家里穷,负担大,就没有和爸爸商量,有一天,只告诉邻居说想去打工,第二天就狠心抛下了刚学会走路不久的我。

多年来,虽然您已经在外地有了新家,可是我想说:我不恨您,亲爱的妈妈,我爱您!我现在已经长大懂事了。您若不信,我给您汇报一件事:去年夏天一个星期三的下午,我放学回到家吃完爷爷做的饭后,从书包里掏出数学作业本做作业,我低着头认真地写着,汗水不时滴在本子上,坐在身旁的爷爷看见了说:“我来把电风扇打开,孙子学习太热了,凉快凉快吧。”他起身打开了电风扇刚坐下不久,说自己头有点晕。刚说完不到一分钟,爷爷就一头栽倒在地。当时吓坏了我,我边哭边喊着:爷爷!爷爷……伸手想把爷爷扶起来,可是怎么也扶不起来,于是急忙跑到隔壁王伯伯家。请来他扶起了爷爷,他背我也帮着在后面抬起爷爷的两条腿,从我们租房的住地向两河镇中心跑去。虽然路程不算远,用了有三分钟的时间。但是,我觉得时间太长、路程太远,后来到了医院,几位医生诊断爷爷的症状是中暑。急救并打上吊瓶,不一会儿爷爷终于开口,微弱地说:“我在哪里?”这时我一颗紧张的心也平静了许多。我急忙擦去了眼眶的泪水,跑回家中给爷爷拿来了水。爸爸在外地打工,我怕耽误他,于是我就到学校请了假,守护了两天就出院回家了。妈妈您说,我是不是长大懂事了?

我朦胧地记得,那时妈妈在家的时候每天给我们做可口的饭菜给我们吃,我也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可是现在您离开了这个家,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一年也很少回家,照顾不到我们。衣服实在脏了若是夏天的薄衣服就自己洗,若是冬天的厚衣服我实在洗不了,爷爷就帮我洗。爷爷原本不会做饭,为了照顾我,也在集镇租了一间房同我生活,现在也能做一手香甜可口的饭菜。他还经常督促我的学习。有爷爷的关心、照料,我生活得很幸福,有爷爷的陪伴我很开心。我现在也意识到了:这也是在锻炼我独立生活的能力。

现在我们学校对留守儿童关心照顾得很好,我的语文老师就是我的代理家长,经常给我辅导作业,对我的生活也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每天早上和中午两顿饭都在学校吃,与同学们在一起享受着香喷喷的营养午餐,那真是爽啊!在学校一天快乐的学习和生活觉得很好。回到家,可亲可敬的爷爷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着我,我感到无比幸福!

这学期,学校为了让我们学到更多的知识,拓宽我们的视野,组织全校师生到子午银滩开展了一次别开生面实践活动,内容非常丰富,期中最难忘的是沙滩排球。我的代理家长——王老师用温暖的手拉着我说:“沙滩排球是很有意思的一项运动,我们去参加吧!”我很高兴地参加了。只见老师和同学生们各个都身手敏捷,潇洒自如,两脚轻轻一跃,排球就如一个快活的小精灵,快速地跳过了网。对方也不甘示弱,用尽力气。阳光暖暖地照耀着金黄的沙滩,闪烁着光芒,犹如一片晶莹的黄褐色的大海,本来风平浪静,当一个个矫健的身影活跃在沙滩上玩排球时,就像刮起了一阵风,金色的“海浪”翻腾起来,朦朦胧胧,分外壮观,我就乐在其中。

小老鼠学魔法

文/李昕彤

从前有一只非常胆小的小老鼠,小动物们都嘲笑它。

在森林的深处,住着一位神仙爷爷,小老鼠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神仙爷爷。爷爷问:“你有什么需求吗?”

“爷爷,我想跟您学魔法,让我的胆子大起来。”小老鼠急切地说。爷爷瞧它那副可怜样,就教会了它几种魔法。小老鼠回家一试,哈哈!真灵!它心想:哼,看你们还怎么嘲笑我!

有一天,小老鼠用它的魔法飞到小松鼠后面,一下子把小松鼠的大尾巴给变没了,小松鼠急得大哭起来。小动物们都过来指责小老鼠,小老鼠只好把尾巴还给了小松鼠。

小老鼠百无聊赖,见小动物们正在玩游戏,便玩性大起,把小兔子的耳朵换给小猪,小猫的尾巴换给小鹿……弄得大家乱成一团糟,它却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小动物们都去找神仙爷爷告状,爷爷一听,又急又气,把小老鼠的魔法收了回来。

小老鼠刚尝到两天的甜头,心里可骄傲了。这天,大花猫来了,小老鼠看也不看,手一挥,再一挥,咦?魔法怎么失灵了?大花猫扑过来说:“你的魔法失效了,看你还怎么欺负小动物,受死吧!”小老鼠仓皇逃回洞中,再也不敢在白天出来了。

躲在洞里,小老鼠叹着气,心里想:“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句话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汉江船

文/陈旬利

汉江的记忆对于我是从一次次摆渡开始的。

小时候,曾经在汉江边吕河镇对面的松木沟里住过几年,每逢赶集,我必是闹着要去,叔伯只要稍露出难色,爷爷就不高兴了,“让娃去吧”,于是回回我都是去了的。大人们以为我是喜欢到镇子里贪玩贪吃的,怎么也不会晓得我喜的是过轮渡,从江北到江南,从江南到江北,那等待一渡人船满的急切和渴望,那一江水面的宽阔,那摆渡时的安稳中夹杂的一丝惊险和新奇,那清悠悠,荡开的浪花,会让我几天几夜的兴奋和骄傲着。

一直还记着最后一次坐船回旬阳的情景,孝道的父母从平利给我爷爷运回一副寿方,说起来很是好笑,老家松木沟别说松木,连灌木都极少,沟里长着树木的大抵只是柿子树和拐枣树,那可是老家人的一年的指望呀,吃不吃的饱,有没有酒喝,都靠着它们,万万是砍不得的,爷爷渐渐的老着,嘴里不说,指望着平利的吃公家饭的大儿给他置办一副寿方呢,那一年,改革开放才开始,从镇上到城里,从城里到安康,路终于通畅起来,父母刚好又调进城,便花了两人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上好的杉木,请人做成寿方,在暑假期间,请货运司机运到安康。父亲带着我和大哥,先是寻着一个架子车,帮着车主把寿方运到水西门码头,又寻着一个船主讲好价钱,把寿方装上船,这回的船,是那种有篷的机动船,坐着这船,因着寿方,心境很是紧张,直到我们在松木沟滩顺利把寿方一块块抬下来。

几年后,爷爷高龄去世,是用着在松木沟最上乘不多见的寿方入殓的,这寿方是从汉江南岸巴山里运到北岸的松木沟里的,走了一百多里的汉江行程,是汉江运送来他想要永远安睡的房子,自小在汉江边生活的爷爷一定是舒心和安然的。

后来,安康到老家的路愈来愈好,我们回到旬阳老家就再没有坐过船,再后来。安康城上游修了水库,老家的航运也终于没有了。

曾经在瀛湖里又坐过汉江里行的船,用同样的航行时间让我回到我的回忆之中;有一回在紫阳城,专门坐轮渡来来回回的渡,想着已经作古的爷爷婆婆、叔叔伯伯,眼睛就潮潮兮兮的;进入新世纪,安康城办起了龙舟节,我又专程带着孩子看,想起小时候父母带着我们在安康总是来去匆匆,那百舸争流,千舟竞发只存在大人绘声绘色的讲说里,就有着无限的怅惘。

时光匆匆,汉水从未驻歇,今日的汉江日新月异,不在单单入长江大海,而是北上进了京城,或许,安康城至东到我老家一带,已经很少有行船,但在自己的感觉里,心知那些船还在行驶着,已然连接在一起,和整个汉江融为一体,成为一座高速行进的巨轮。

我家的烟民终结史

文/尚世民

从我记事起,也就是从我太爷爷起,爷爷、爸爸、爸爸的兄弟,个个都是嗜烟如命的瘾君子,都是不折不扣的忠实烟民。

太爷爷有一个一直叼在嘴上的烟锅,一尺多长,一端是锃黄发亮的烟锅头,另一端是一指多长乌红透亮的玛瑙烟嘴,烟杆下面吊着一个黑乎乎表面油光永远也掏不尽的烟袋。除了太爷爷吃饭睡觉,其他时间烟锅一概是叼在嘴上的,对太爷爷来说,说抽烟是太过于文雅,吃烟才是最为贴切。旱烟锅子叼在牙齿稀疏的太爷爷嘴上,总是让他嘴里的津液泛滥,不停地咂巴着嘴,收拢着即将流出的唾液,不时地拿着他那汽油打火机,对着烟锅里有些顶火的烟丝,收紧嘴唇使劲地咂着烟嘴,直到嘴里喷吐出浓浓的烟雾。

这就是记忆中我家的第一个烟民,特别是吊在烟锅下面那个油光发亮的烟袋总在我的记忆中晃来晃去。那个被太爷爷视若珍宝的玛瑙烟嘴更让我记忆犹新,期待着乌红发亮的烟嘴在他嘴里变得越发红亮,因为太爷爷说,这个东西会越抽越红,但是女人是不能碰的,要是女人用嘴一吸,就不会再红了,这让我对这个神秘的烟嘴充满好奇和期待。而从他那神秘烟嘴里掏出来焦黑如油的泥状物,涂抹在我们兄弟姊妹身上起的疥疮或者不明原因的疙瘩疮上,竟然疗效奇佳,更让我对这个烟嘴的神奇深信不疑。

爷爷抽烟就没有了太爷爷那样张扬夸张了,虽然烟锅子省事,但作为小一辈总不能也叼着烟锅,这样有些不雅,有失体统,可这烟又不能不抽,那时的纸烟是稀缺物,就是有也不是普通人家能享受起的,正赶上我上了小学,用过的作业本成了爷爷卷烟卷的主要材料来源。所有的旧作业本都被爷爷裁剪成一寸多宽的纸条,整整齐齐地放在衣兜里,犹如一叠钞票一样醒目。饭后或干活休息间隙,总会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顺着最长的一边折起一指多宽的纸槽,将自制的旱烟丝均匀地撒在纸槽里,用他那充满老茧的手灵巧地将烟丝卷起,用大拇指和食指把一端紧紧地搓拧成一个小揪,另一只手则在烟卷上下揉摸,使烟卷变得紧实匀称,然后伸出舌头将开口的一端轻轻一舔,一个烟卷就这样魔术般地出现在了手中。最后,将拧成小揪的一端一掐,放在嘴上轻轻地吹吹气,使烟卷中的土尘吹向外面。所有的过程一气呵成,但随后的吞云吐雾总让我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这种刺鼻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为什么他们都如此钟情于它。

当年爸爸也继承了爷爷的传统,也像爷爷一样用粗笨的双手灵巧地卷着烟卷,也像爷爷一样揪掉一头,然后吹吹气,刺鼻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成为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记忆。而如今,有着几十年烟龄的父亲,虽然已经告别了用我作业本卷烟卷的时代,但却抽着有过滤嘴的纸烟,心安理得享受着晚年仅有的那点嗜好,时不时的咳嗽声提醒着香烟给他身体带来的健康隐患,可父亲对我们的劝解充耳不闻,哀求着家人不要剥夺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嗜好。对父亲来说,烟草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们已无法从他生活中剥离开来。

到我这一代,香烟也紧追时代的步伐,各种香烟充斥大街小巷。从我上大学到参加工作,身边不乏瘾君子,可我始终无法钟情香烟。上大学,首先考虑的是经济情况,不允许。可参加工作了,自己有了收入,对香烟还是不怎么感兴趣。有时心情不好,也会学着旁人,神色凝重地点着一根烟,猛吸一口,顷刻间头晕目眩,恶心干呕,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于是,对于香烟,我始终无法弄明白烟瘾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受,让人们死心塌地付出自己的健康,在戒与不戒中痛苦纠结。而对我来说,我家的烟民历史,从我开始将告一段落。因为它不光燃烧人民币,它还燃烧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