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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散文

2022/12/20散文诗歌

立秋散文(精选9篇)

雨中,我想起了童年

文/雪城

酷热还不想走,雨点催促着,叩打着楼窗。平日的忙碌,被一场雨的到来叫停,于是我有了难得的空闲。

目光透过雨帘,毫无目的的注视着窗外,思绪却飞了起来,记忆扇动着翅膀,轻轻地,驻足在童年的面前。一场雨,下在了立秋的节头。一段童趣,打开珍藏的美好……

年少之时,我无忧无虑。每到立秋的时候,心里就盼着下雨,好到山坡上逮山水牛。那时家里穷,生活很清苦,逮山水牛,既是一种乐趣,也是为在八月十五赏月的时候上一道好菜,解解馋。

雨来了,而且是在一声秋雷震吼时候,而且是在午后凉意倍加凉时候,而且是冒着雨点打了头时候,而且是立秋节的时候。我偷偷的拿了妈妈缝衣的针线,找一雨布披在背后,约了相识的小伙伴,冒着立秋的雨,上南坡抓山水牛。立秋雨中赶坡,我兴奋,逮好多的山水牛攒起来,相约在圆月的仲秋……

立秋雨中赶坡,逮山水牛,像士兵寻找潜伏的雷区,像盲人猜觅脚下的路面,像失落者思索苦水的根源,像诗人捕捉诗的灵感。步步为营,眼紧盯脚下。一个可爱的小生灵的爬动,带来了一个乞丐得了元宝,愁天不亮,却见一轮红日东升时的快乐的感觉。

于是忙伸出手,准确迅速地抓起山水牛穿在线上,于是就可以炫耀同来的小伙伴,自己已经占了先,于是心中在念道下一个山水牛的到来,我知道它们的出现会是成双结对的,于是立秋雨打湿了头也不觉一点凉……摸一把流在眼角的雨水,酒窝深深的、甜甜的一现,低下头继续搜寻带雨点的草甸,当寻不到时,从心里到头顶、到脚趾的烦……

一只山水牛的出现,或像士兵冲破了防线,或像盲人睁开了双眼,或像失落者得到爱源,或像诗人得了灵感。冲跑着追赶,疾步向前,抓住它在草甸。不知疲倦,东奔西跑脚不闲,一看,山水牛串了满满一线。满满一线的兴高采烈……

还没满足这时的拥有,还没听见小伙伴的呼唤,还不知道奔跑时丢了雨布片,还没想回去家,对山坡有着无限的依恋。雨还没有完全停,风还在摇动将熟的谷子,立秋赶坡满获归还,风雨时赶坡总是如此无限依恋……

立秋雨中赶坡,逮山水牛,是一种温婉幸福的情愫。逮住的是山水牛,更是童年的乐趣,乐此不疲。我把它潜藏到心底,童年就长了五彩的翅膀。

童年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飞在我的言语之间,是雨的嬉笑,还是山水牛的舞蹈。我还没有准备好,不经意之间,童趣就已经站在了我的眼角,我的笔尖……

秋已立,夏未央

文/疏泽民

虽然日历已翻过了立秋,但天气依然炎热。

然而此时的热,不像先前的湿热、闷热、燥热。此时的热,多了一份清爽,尤其是夜间,似有幽幽的凉风自地下冒出来,自树顶上滑下来。秋风微凉,无需开电扇,裹一床被单,就能安睡。农谚云:“立秋分早晚。”经历过盛夏酷热的煎熬,此时更能感受到立秋的美好。

秋已立,秋天迈着细碎的脚步,悄悄来到我们身边。

立秋看云,云淡风清。天空像是打了个瞌睡,突然睁开蔚蓝的眼睛,蓝得那样深邃、宁静而悠远。夏日里蒸腾翻滚的低层雷雨云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装靓蓝天的高层卷积云,如盛开的白荷,静静地泊在一碧如洗的湖面。看一眼气定神闲的白云,内心自然也安定下来。

立秋看树,树静如禅。经历过狂风骤雨的锤炼,经历过烈日炎炎的蒸烤,站立在初秋的那些树,多了几分厚重和沉淀,多了几分静默和淡泊,显得老成持重。树上的叶子,由翠绿变成深绿,有的还夹杂着深棕和浅紫,沉淀着时光的流痕。守望在村口的大树,静默如坐禅的僧人,专注于自己的数珠念经,哪管蜂舞鸟喧。看一眼立秋时节的大树,心里也驻着禅。

立秋看山,山高地阔。山还是那座山,但到了立秋,便有了不同的韵味。山上葳蕤的植被,密集的绿障,流淌着黛绿,夹杂着一些微黄的斑斓。山间的溪水,不再咆哮,变得谦逊低调,一路叮叮咚咚。山脚下的水库如硕大的镜面,倒映着山峦、白云、蓝天。站在山顶远眺,可以看到遥远的大地和朦胧的地平线。站得越高,看得越远,越能感受到山的博大、大地的辽阔和自己的渺小。立秋看山,胸怀变得坦荡、悠远而宽阔,宽阔得可以容得下世事万物。

秋已立,夏未央。无论夏天怎样不舍和挽留,甚至放出“秋老虎”来呈威,但它总是挡不住季节转换的步伐。秋天已悄悄来到户外,不妨敞开大门,张开双臂,拥抱正在敲门的秋天吧!

黑麋峰记——立秋

文/海燕

阳光正好,它们懒懒地依在大地上,又斜斜地拢上人的臂膀,抚上人的脸颊,影子也随它们摆布,一点点地移动时光的距离。风是流动的细微的凉,立秋节虽到了,却尚未改变山中风景的颜色,叶子们还是绿得那么深沉,可能秋刚有点意思,冒出一点头,还来得不够烈的缘故!天空却完全与平日不一样,白色的云朵像蘑菇一样层层叠叠地从蓝色的坯布里冒出来,它们快速地变换身形,并如水般流动着,从此处到彼处,像被风推着往前跑一样迅速。光从云朵中透出来时,仿佛也有了蓝天的色调,这样它变得更柔更暖,但光也只是凑一时之兴,没过多久它就闪开了,任由云朵积聚又飘散,等风缓过劲来时,云朵就不大动身子了,它们慵懒地挂在天空中,明净而清纯,在蓝竹布的底色里,像一位女子般安静而空灵。

车在山路上约走了四分之一的样子时,右边有一块木牌,木牌由两根木杆子支撑着,罗汉坝三个字凑在这一块牌子上,字笨拙却有特别的意味。这块牌子边,有一条路的分支,它的宽度足够一辆车往里开。你不要以为罗汉坝就真是坝,它是这里的地名,有一户农家借着这地名,这依山傍水的好优势,办起了农家乐。这名字挺美气的,罗汉坝农家乐的主人并不知道这名字的来历,我问了好几个人,一概不知情。我想这里应该是有故事的,就冲这个美气的名字也应该有故事,特别是一个山腰处的岩石旁,有居民在那里供奉着供品,这里应该是罗汉神仙来过的,为地方办了好事,所以大家记着他,供奉他。这一供奉就成了家族的传承,子子孙孙都这么供奉着。

去年来罗汉坝时,这里还只是农家常住房子,一幢白色的砖瓦房,没想到仅几月未到,这幢房子竟被改造得古香古色,还加修了长长的廊道。前面一个小池塘依附在廊道的底下,支撑起廊道的几根红柱子倒映在水面上,随微风而打着隐约的马赛克。房子在这里虽然是新改造的,却依然与自然融合着,特别是后山的树,蓬勃地将房子掩映了,像母鸡护住孩子般地护住这些房子,大山的养分太足了,连雾都像营养剂一样被大山中的树吸收了,现在它们绿得那么强势,那么热烈,特别是那些老树的叶子,像掺了胆汁般浓郁。

池塘里的水也绿起来,与池岸边的草相连,其色泽像是打翻的绿彩,在末端搅和些水质,使其淋漓成池塘一样。亭子内的石凳石桌比我早到,等我坐下时,光阴似乎垮下一大截,周围全在暗影里,我的顶子上,也就是凉亭的顶子上,盖的全是棕树皮,一层一层地叠加上去,假山和石头,就像原来就长在那里,并且已有亿万年,因为绿苔与攀爬植物已在上面砌上了窝,而流水也已经将石头腐蚀,流水是从石头中间冒出来的,它不停地涌出泉水,朝石头低矮的一边流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石头泉,泉水将整块石头上的植物浸润,使它们成为了石头的一部分,一点也不突兀,并在上面成家、生子,侵略了岩石原本的色泽,现在岩石是黯绿的。等阳光从树缝里打出来细细的几束,投在亭子间时,亭子瞬间就亮了,连里面的人物似乎也一下子更美起来。

亭子边上,有一个小菜园,瓜架上的菜叶,已逐渐枯黄萎糜,藤蔓失去了原有的生气,瓜架上的几个小瓜,孤伶伶地挂在枯藤上,已没人愿意去望上它们几眼。唯有肥水坑的边上,一个男人正在用木瓢舀着坑内的粪水往木桶内倒,木瓢的木把长长的,男人用完后将瓢随意丢在粪坑边,瓢悠闲自在地浮在上面,晃荡了几下归于平静,一点也没有嫌弃粪坑的样子。菜地里的空心菜倒是长得茂盛,莫非是伴着粪坑的缘故?男人施肥过于顺手,就多施了肥,将菜叶子养得肥嫩嫩的,前向的雨水过后,这些叶子又鲜绿又肥美,至于将它们催肥的养料是什么,倒没人去计较了。

一群灰鸭子嘎嘎叫唤着从溪的对岸往这边赶过来了,它们的姿态憨厚而笨拙,跟着头鸭义无反顾地往前赶,几只小黄鸭毛茸茸的,也急匆匆的往前赶,速度却明显慢了好几拍,溪流中突出的石子使它们走得并不平稳,其中一只随着石子的倾倒翻下了溪水,可它仅只扑腾几下翅膀,又若无其事地追前面的伙伴们去了。溪流并不宽,也就四五米的样子,鸭子过溪流实在是太任性了,不需要架桥搭木条什么的,可人就不行了,幸好这溪上有一座石头桥,桥的那边有一个大菜园子,种了各式各样的菜,刚舀粪水的男人正在往菜兜子上泼肥,他很专注,完全无视于我们的存在。

别开菜园子往山上走时,一大群鸡子们向我涌过来,似乎是看中了我的红丝巾,又或者是想向我讨食,见我手中空空如也,不过是发出逗引它们的声音而已,失望的鸡子们才慢慢地四周散去。几只黑母鸡,温吞吞的,它们在我身边叽叽咕咕地转来转去,或许是想我变戏法似的拿出谷粒来,莫非它们的主人也是这样逗引过它们?它们是没有人类的思想,要知道,当它们的主人引逗它们时,可能正是想将其宰杀呢!要知道,党参、人参切片,加上红枣、枸杞炖黑母鸡,那可是大补的鸡汤,山上的妇女怀孕,家人最喜欢给她们食补的就是老母鸡炖汤了。鸡棚的后面,有几棵高大的梧桐树,它们的叶子阔大而招摇,在微风中嗦嗦地响,树冠底下到底有几片叶子是黄了,正处于将落未落的状态,或许一场大风,就能将这梧叶吹落,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说的就是这梧桐叶,它总要比别的树的叶子预知秋的到来,为了应应景,也该在这天被风吹落几片叶子,让人知道“立秋至,梧叶落”,可不是古人随便说说的。

正好在溪岸边转累了时,罗汉坝农家乐的姑娘们喊我们进去喝茶,顺了她们这份心意走进去,端上来的正是我最喜欢的芝麻茶,茶未入口,已闻茶香,等我将芝麻与黑麋峰的云雾茶叶吃个干净,又溜到厨房,点了韭菜煎蛋、辣椒炒肉、红烧丝瓜与青椒苦瓜,再加一个酸菜猪肉汤,午餐简朴,却令我们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山上自产的晚稻米煮的饭,每个菜都是它们原有的味,像小时候,在奶奶的灶下,等着吃她端上桌的菜,连白菜叶子都被我们风卷残云,就像现在这样,连汤汁都不留,一律拌进米饭中吃光了。

市里的帐蓬节也赶节气,在立秋这天组织,当我们傍晚时分来到潇湘天池下时,正有近百顶帐蓬准备在假日宾馆前搭建,毕竟是立秋至,傍晚风鼓起帐蓬往一边倒,有很多游客担心晚上去参加晚会时帐蓬被吹翻,搭建好的帐蓬他们又开始收拢,等近晚七点时,帐蓬就被拆得只余下几顶了,它们的色泽非常鲜艳,开放得像一朵朵花。夜很快击退了所有日光,冷包裹着黑从天边袭卷而来,晚会不在假日宾馆,等我绕过五陵酒店,寻到森林宾馆时,只见那里正张灯结彩,自助餐也已准备完毕,参加帐蓬节的旅客们正三五成群闲聊着,晚会在几个姑娘小伙的带动下,嗨翻了天,黑麋峰的夜几乎被他们唱亮。孩子们兴奋极了,端着自助餐上配送的饮料与瓜果,在交错的霓虹灯中穿梭,偶尔霓虹灯打亮他们的脸,照见他们欢快的面孔,这些城市中生活的孩子,他们何尝享受过这种自由自在的乐趣,这种与大自然相拥,与大地相吻合的回归,将孩子们的童趣点燃,或许这就是帐蓬节组织者的用心用意!

已深夜,晚会的欢乐还未结束,我顺着黑麋峰的黑一路下山,在这薄凉的秋夜里,风中的湿雾扑面而来,一片黄色的梧桐叶终究是被风吹落,在山风里打了个卷儿又朝车子的挡风玻璃袭来,再顺着山风不知飘落至哪里,它们在山里凋零,在山里化泥,在山里养育了几棵不知名的小草,它的一生,没有尽头,无限延续!

立秋时节话养生

文/本综

8月7日,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秋。立秋是由阳盛逐渐转变为阴盛的时期,也是人体阴阳代谢出现阳消阴长的过渡期。这个时节的养生要以“养收”为原则。

精神调养要做到内心宁静,神志安宁,心情舒畅,切忌悲忧伤感。遇到伤感之事,应主动排解,同时还应收敛神气,以适应秋天容平之气。

起居调养立秋之季应开始“早卧早起,与鸡俱兴”。早卧以顺应阳气之收敛,早起为使肺气得以舒展。着衣不宜太多,否则会影响机体对气候转冷的适应能力,易受凉感冒。

饮食调养秋季燥气当令,易伤津液,故饮食应以滋阴润肺为宜。《饮膳正要》说:“秋气燥,宜食麻以润其燥,禁寒饮”。可适当食用芝麻、糯米、粳米、蜂蜜、枇杷、菠萝、乳品等滋润食物,以益胃生津。

运动调养秋季是运动锻炼的大好时机,每人可视情况选择不同的锻炼项目,如太极拳(剑)、集体舞、瑜伽、游泳、柔软操、拉筋、快走、慢跑、爬楼梯、长跑、滑旱冰、跳绳、踢毽子以及打羽毛球等项目,都是不错的锻炼方式。

立秋的幸福

文/李海波

每年的这个时候,母亲都会很虔诚地做着什么。母亲似乎感觉到果实就要成熟了,生怕收获的季节瞬间消逝。

小时候,家在偏僻的山村,家境不宽裕,立秋这天,母亲总会给我们做好吃的。说到好吃,无非是母亲用米碾成粉,再添加面粉、玉米粉等,先是做成够一人吃一个的汽巴馍,然后再用这些剩余的粉做一大锅粥。在当时,就算是一顿很丰盛的佳肴了。

以后读书念初中,我也知晓了立秋的涵义。因为秋是植物快成熟的意思,这天起,秋天也就开始了。不仅气温开始下降,而且在我国的中部地区,早稻开始收割,后季稻也开始移栽。我明白了母亲对“立秋”的虔诚意义。在那天,一切植物已孕穗、打苞,并随着温度的变化逐步走向成熟。为了让农田里有个好收成,母亲就用祈祷的方式,求得丰收的到来。

参加工作了,母亲总会在立秋那天提醒我们兄妹三人:“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希望你们工作平安,生活幸福,收入多多,家庭美满……”

也许母亲一贯的“立秋作风”感染了我们,成家立业后,我们兄妹也会在立秋那天想起乡下居住的母亲,想起母亲一定又在为我们兄妹祈求事业的丰收。我们都会想起用电话给母亲报声平安:“妈妈,我的工资又发了,而且比上月多了些,还有结余存进了银行……”此时,电话那头的母亲只是一个劲地说着:好,好,好!

忽然有一天,我瞧见母亲的满头白发时,才下意识地感觉到了母亲的衰老,佝偻着背,走起路来蹒跚不定。好多时候,我都会暗自落泪,母亲一生为我们兄妹操劳,现如今,虽说生活条件好了,却依然保持着她先前能有温饱就知足的俭朴作风。

也许是母亲年岁已高,也许是母亲的记忆大不如从前,或是今年的立秋来得太早;或是我今年无意间查阅了立秋时的日历。这天,我没有像母亲一样去祈求秋天带给我们的收获,而是很虔诚地祈求上天能给母亲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幸福的晚年……

立秋

文/闫超健

每年阳历八月七日前后,古语云:“斗指西南,维为立秋,阴意出地始杀万物,按秋训示,谷熟也。”

立秋了,暑气渐消而凉意生,秋天即将来临。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秋天的气候已经到来,相反,中国大多区域还一时暑气难消,可别小看了“秋老虎”的秋阳肆虐,甚至大有“秋后一伏热死人”的感觉。

作为秋季的第一个节气,立秋过后,一阵风习过,虽然依旧温热,但也不难察觉渐生的凉爽;起得早的人还会发现,大地上开始有了雾气;而树荫里感阴的寒蝉,声声凄切,仿佛是在与最后的光阴作别。

对于立秋最为敏感的就是梧桐。所谓“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听说宋时皇宫里必栽梧桐,立秋这天,太史官早早地守在殿内的梧桐树旁,等秋风扫下一片落叶,太史官便立即高声奏报:“秋来了!”然后整个宫城里的人们一声接一声地报秋。文武大臣和黎民百姓都知道,皇帝要准备去西郊狩猎了。

此时乡下的玉米地里,农民们正在秋忙。妇女、老人还有孩童,都手提竹篮排成一排,一株接一株挨着掰,只这样才不会遗漏。偶尔妇女会骂一句到处乱掰的儿子:“猴子搬玉米,搬一个撂一个。”

张家港的老百姓们,在这一天也有他们的习俗——“啃秋”,吃西瓜。老百姓们经历了一夏炎炎酷暑难熬,终于等到了立秋,一定要将它咬住,爽口消暑,真真是个好日子。据说,吃西瓜还能不生秋痱子。倘若不喜吃西瓜,还可以将七颗红赤豆就水吞下,同样可以驱恶疾,过立夏。农人“啃秋”,实际上是在表达立秋丰收的喜悦。

有许多因夏天燥热食欲下减逐渐消瘦的港城老百姓,过了立秋后,家人就会为其补充各种肉食,俗称“贴秋膘”。

立秋这天夜里,尚未生育的妇女,大多会在小姑子或邻家女伴的陪同下,到田地里摸瓜豆。她们相信摸到南瓜易生男,摸到扁豆易生女,如果摸到任何带有白色的瓜果,那更是个白头偕老的好兆头。而且按照风俗,田园瓜农这天不得责怪夜间的采摘人,这便是“摸秋”了。

当然,秋社祭祀土地神,对于厚道的农人来说更是一件大事。很多地方依然保留了食糕、饮酒、妇女归宁、敬社神、煮社粥之俗。

叶落知秋的时节,天地容平,趋避肃杀之气,宜收不宜散。

生命进入了立秋

文/李晓

一个人的生命历程,其实也好比农历24节气。对一个少年来说,那是立春,对一个中年人来说,是立秋。

进入40岁以后,我就发觉8月的立秋,与我的生命真正相融了。这24节气中排名中的第13位,立秋,我的生命,也因此而饱满并有了一层秋霜覆盖。

其实每年的立秋,暑热还没完全散去,梧桐树叶一飘落,秋意便从天上缓缓而落。

黄昏的风有一些凉,我一个人坐在阳台藤椅上,远眺江边远峰燃烧的晚霞,渐渐黯淡下去。这里,城市的阳台,离我故乡那朦胧群山的背影,直线距离大约是30公里。我感觉,此时夜晚,我与故乡奔跑的山脉,再次擦身而过。

我人生的上半场,戛然而止。我人生的后半夜,豁然开朗。其实这时候的心情,只想独享。立秋后,我将迎来47岁的生日。我打开日历,立秋过后的节气依次是: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这其实已经从浩大天幕下,向我展示了一幅中年以后岁月的画卷。

我感到凉气从天外迢迢而来,地平线上马蹄声渐急。白露为霜,每一棵草上都覆盖着霜,秋天的落叶已在薄凉的风中缓缓飘落。我仿佛看到一个人的头发在枕边掉落,就这样迎来了生命的初秋,直至皑皑白雪的严冬。希望在寒冬时候,还能回忆起,这一生有过的春花秋月与风雪。

人生就是这样一幅四季的画卷吗?人到中年,是我命运山峰上的一个分水岭吗?其实我对年龄的感受,似乎没有这么强烈。它最多是一个符号,一种心理暗示。在时针秒针的滴答声里,它提醒着我:嘘,你47岁了!

常常感觉生活的白开水,泡着我每天方便面一样的生活。常常是把身体陷入沙发,看电视时便悄悄响起了呼噜。常常是,突然握住妻子的手,静寂无语,害怕彼此的突然离开,害怕一个人的孤独。却不是喜欢热闹与喧哗占据自己的心。人群里,我左眼望着你,右眼却在走神。

中年以后的深夜,是中年的月光遍野,有风掀动窗帘,我也偶尔失眠。我突然想出去走一走,我一个人出门。夜凉如水,我突然渴望,与一个想象中的人拥抱,那时候的拥抱,才让我从内心感到,我的世界是安全的。

有一天,我一个人躺在城郊山坡上眯着眼睛望云,一个农人扛着犁铧路过,他对我大声“嘘”了一下,我笑出了声。农人明白了,这是一个城市的闲人,或者,是梦游者。那个下午的光阴,被我虚度了,真美。很多时候的忙碌,或者所谓的事业,只不过是拼命换取名利的一个托词。一个人内心的价值观,被旁人的价值同化了,模糊了,甚至忘记了生命最朴素的快乐,最真实的寻找。所以,我总想与这个纷繁的世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中年以后的日子,厚土蓝天,静水深流,是我想要的生活。那么我生命的立秋,好比命运的全部,我都笑纳,致以问候。

一个人的立秋

文/李晓

暑热还没散去,又到立秋了。

黄昏的风有一些凉,我一个人坐在阳台藤椅上,远眺江边远峰燃烧的晚霞,渐渐黯淡下去。这里,城市的阳台,离我故乡那朦胧群山的背影,直线距离大约是30公里。我感觉,此时夜晚,我与故乡奔跑的山脉,再次擦身而过。

我人生的上半场,戛然而止。我人生的后半夜,豁然开朗。其实这时候的心情,只想独享。立秋过后,我将迎来45岁的生日。我打开日历,立秋过后的节气依次是:白露、霜降、秋分、冬至。这其实已经从浩大天幕下,向我展示了一幅中年以后岁月的画卷。

我感到凉气从天外迢迢而来,地平线上马蹄声急。白露为霜,每一棵草上都覆盖着霜,秋天的落叶已在薄凉的风中缓缓飘落。我仿佛看到一个人的头发在枕边掉落,就这样迎来了生命的初秋,直至皑皑白雪的严冬。希望在寒冬时候,还能回忆起,这一生有过的温柔。

人生就是这样一幅四季的画卷吗?人到中年,是我命运山峰上的一个分水岭吗?其实我对年龄的感受,似乎没有这么强烈。它最多是一个符号,一种心理暗示。在时针秒针的滴答声里,它提醒着我:嘘,你45岁了!

常常感觉生活的白开水,泡着我每天方便面一样的生活。常常感觉绝望的情绪把我拖入谷底,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又有一双隐形的翅膀,把我托起,带着我飞,飞过绝望。每天的夕阳有什么变化吗,我怎么麻木得成了“白内障”?常常是把身体陷入沙发,看电视时便悄悄响起了呼噜。常常是突然握住妻子的手,静寂无语,害怕彼此的突然离开。

中年以后的深夜,是中年的月光遍野,有风掀动窗帘,我也偶尔失眠。我突然想出去走一走,我一个人出门。夜凉如水,我突然渴望,与一个想象中的人拥抱,那时候的拥抱,才让我从内心感到,我的世界是安全的。

中年过后,其实我也很想放纵,哪怕是一天。有一天,当我一个人躺在城郊山坡上眯着眼睛望云,一个农人扛着犁铧路过,他对我大声“嘘”了一下,我笑出了声。农人明白了,这是一个城市的闲人,或者,是梦游者。那个下午的光阴,被我虚度了,真美。很多时候的忙碌,只不过是为拼命换取名利。一个人内心的价值观,被旁人的价值同化了,模糊了,甚至忘记了生命最朴素的快乐,最真实的寻找。所以,我总想与这个纷繁的世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这中年以后的日子,厚土蓝天,静水深流,是我想要的生活。

立秋

文/陈俊

一番暑热之后,终于有了一场久违的雨。清晨我回到已很久没来散步的沿河公园,一树花在雨中明艳,想不起来那树的名字,花的名字。夹竹桃的花和木槿的花一直是开着的,从暑热开到秋凉。

落水桥的两根灯杆上拉着条横幅,横幅上写着:珍惜生命,预防溺水。横幅被雨淋湿了,中间向下垂着,两边打着皱,有时被一阵风吹着又像充了气的皮球,没有风时软塌塌的,像一个有气无力的老人。所以还是喜欢它被风鼓起,激荡着像个青春期的男人。

从上游冲下来的水,饱满,骚动,黑黄,带着泡沫、青苔、水草和旋涡。青萍早被冲走,一丁点不剩。各种水鸟在有涡纹和流纹的水面上快乐地飞来掠去,有几只白鹭浑水捉鱼,转眼隐入草丛不见了。河边的柳树似乎在雨后更丰满了,灌了迷魂汤似的,柔情万端,风情万种。在风中摇动一头浴后的柔发,随风飘动,凤冠霞帔,有一种迷人的雅姿媚骨。昔日青青今在否?当然在,经风历雨后顶端的柔枝似乎更加的柔若无骨,被风扶弄,前飘后荡,柔情万端,像一排排美少女。叫人不能不让人想到“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样的诗句,想到“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怎堪折”。

公园里的林木明显感觉老气横秋起来,没有之前的那种朝气,那种单纯和憋足劲的欢乐。虽然草木繁盛,却盛到了顶头,埋下了由盛转衰的针头线脚。

往日这里是晨练人的热闹。练拳的,练剑的,练扇子舞的,练羽毛拍子带球的,三个一团,五个一伙,老头老太放着音乐,翩翩起舞,乐不思停。而此刻这里和我一样宁静沉寂,只有轻声细气地雨声和风声。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除了散散步和坐下来思考观察,我什么都不会。其实中年之后,我们都不得不面对自己,如何培养起一个健康快乐的爱好,丰富一定会孤单起来的晚年生活。但我的现状注定我只能在文字里起舞或栖身,只能面对冰冷而又热烈的文字,注定独行多于群舞。

当我坐在公园被昨夜的风雨一遍遍打湿而无动于衷的靠椅上,它有些水迹泪痕地迎纳了我的疲惫。独自一人,痴痴静静坐着发会呆,体会着椅子上渐渐浸上来的湿气。一枚树叶无声地落下,也带着湿重和泪痕。我随即感觉那是一个生命在坠落,我听到空气中微微的苦馨和轻声的哀叹。

河边有一个钓者,是一个胖胖的老头,我每次来都看到他笑眯眯地盯着水面,心无旁骛。雨后阴晴不定,只有他带着不变的期待来到河边,我不知道他能否钓到鱼,也许他根本不为钓到鱼,而只是享受那一份钓的过程的怦然心动。他的眼睛盯着细雨打着水花的水面,那么从容。我不由走过去仔细观察起来。

胖老头带着旅行帽,穿着背心,赤着粗壮的胳膊站在河边钓鱼,沿河边是木头搭建的景观道,有栏杆围着。他撑开一把遮阳伞,把伞柄绑在栏杆上,晴天遮阳,阴天遮雨,但那把伞只是摆设,他在离伞四五步处拋下鱼钩。钓鱼杆细长柔韧,可伸缩,显然是买的专用的钓具,不像我们小时候砍一根竹子就做成钓杆。他将长长的钓线和浮子甩到河心,就将钓杆放到钓杆架上,这样省力气。眼睛盯着浮子,在水面上细致地辨别着哪是溅起的水花,哪是浮子动。他看清了浮子动,才用手拿起钓杆,鱼咬到钩,把浮子往水里拽,他不紧不慌,手里一带暗劲,轻轻往上一提,一只小鲫鱼便被他提出河面,提上岸来。一个也冒着细雨散步的老太太路过,她停下来站着看,一边搭讪,一边自言自语:“还真钓到嗻,他管么天都钓到嗻,他管那里钓都钓到嗻。”

雨忽地就停了,这初秋的雨还保留着夏雨的脾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有等到秋意浓了时,它下起来才十天半月,纠缠不清,绵绵无尽。

雨停后的公园里空气清新,小鸟乱叫,东边的天空有一片片浅墨的云遮着阳光,偶尔有从云隙里射出来的光线,并不烈。见天晴定,钓鱼的胖老头放下钓杆,收了伞,与几个过来看热闹的晨练的人聊着天,他拿出烟散给聊天的人,自已也点上一支,悠然自得地抽着。那个老太看了一会便继续晨练去了。河边是一幅闲钓图。

钓鱼的胖老头斜对面有一排乱石铺子,陆续有女人下河来洗衣裳,红的桶,蓝的桶,白的桶,粉色的帽子,洗着或绿或黄或白的衣,她们的身影或被细雨朦胧而更有韵致,或被雨后的晨辉映射得更有风情,她们倒映在河水里的身影构画出一幅写意派乱涂的浣纱图。而天晴起来,她们更加惬意,互相间一边大声地聊天,一边搓揉着衣衫里汗水的杂质,棒槌声声此起彼伏,像合奏着一支打击乐,而这一切都在雨后的和风吹拂中更加迷人。

我返身回到坐过的椅子边,弯腰拾起刚才看到的那枚落叶,一边端详着一边想:立秋了,又到立秋了。一些叶子会金黄的落下,一些叶子还会挂在枝头,我们都是在路上,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在大地上各自都留下了不同的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