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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年味的文章

2023/03/26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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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喜喜的年味

文/耿艳菊

腊月的地铁依旧人山人海,大家从年头忙到年尾,在滚滚的人浪里、艰难的生存里早已由牢骚满腹化为机器一样地运转着。淹没在人海里,被一股强大的力推着往前走时,不由自主唏嘘感叹,浩荡岁月、锦瑟年华,就这样一年一年去了。

忙碌的脚步,日子看起来满当当,而心里却空落落的。像看着一趟列车疾驰远去,光影里的轰隆声让人无端怅惘。

出了地铁,往单位所在的胡同走。到胡同口,一抬头,发现社区的管理员正在每户人家的大门口挂红灯笼。一个个红灯笼点缀在一户户人家的门楣旁,真是吉祥喜气,像一朵朵绽开的笑脸,让人心底顿时暖洋洋、喜洋洋。地铁里拥挤的烦恼、现实世界里的生之艰难竟变得可爱了,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好吧,眼不见心不烦,整个人豁然轻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冬日那种暗沉沉的空气也一下子变得轻薄明亮了。

前面走着两个中年人,左边那个衣着讲究的中年人突然鼓起掌来,说:"嘿,大红灯笼高高挂,灯笼挂得好啊,这才是过年的样子嘛,年味就是要这样欢欢喜喜的才对!"中年人的行为虽然有些突兀,但让人莞然而笑的同时,又不禁欣赏起他的这种乐观的生活态度。

我想起八百里外小镇上的父亲,他们的风格太像了。若是父亲看到这红红的灯笼,也一定会欢喜称赞。小时候,家里的日子并不富裕,可父亲却把生活过得很讲究。那时,家里堂屋的条桌上总是摆放着两瓶花。哪有闲钱买花呢?那是绒布花,城里亲戚淘汰的。父亲觉得不错,就郑重其事找来两个喝完的酒瓶,摆在堂屋里,让人一进门就能看到花在静静地甜美地开放着,朴素的屋子立时有了光辉。隔一段时间,父亲会让我们和他一起把花拿到压水井边清洗。父亲告诉我们,清洗掉浮沉,花精神,咱们看着,心里也精神。

母亲常说父亲像个孩子。小孩子慌着过年,父亲更喜欢过年。一进腊月,父亲天天骑着自行车去镇上的集市采买年货。镇上的集市只有一条街,却热闹得很。平常是各样物品摆在街两边,到了腊月,街中间一长溜都是摊子,行人往来,摩肩接踵,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熟识乡邻的聊天声,热烘烘、闹腾腾的。

现在想来,那样的民间景象才是最温情脉脉的。置身其中,心里亮堂堂的,只觉得人世是这般的好,只想好好热爱这当下。每年过年回老家看望父母,哪怕这条街再拥挤难走,我也一定会去感受一下老家人过年的热情和生活的那份热乎劲。

铭刻在记忆里的还有父亲每年过年必然带领我们写春联。大年二十九的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堂屋里的大桌子旁,母亲把一块大红纸裁成一个个小正方形,父亲教我们写"春"和"福"字。一个晚上,我们几个孩子兴致高昂地写了一大沓。年三十的上午,我们又和父亲一起把家里所有的地方都贴上我们的杰作。一转身、一抬头,都是"春"和"福",我们沉浸在这样的欢喜里,其乐融融。

父亲最喜欢写"抬头见喜""出门见喜"和"出入平安",贴在树上和院子外的围墙上。这是一份美好的心愿和祝福,是祝福我们自己,也祝福路过或来串门的乡邻好友。

父亲只是一介普通农民,从前读过一些书,毛笔字并不常写,而他却不怕别人笑话,数年来的春节一直保持着这份习惯。这样的郑重以待就像对生活的态度一样,在有限的条件里,总能让人感受到生之喜悦。而那时,一个普通的农家,要供应三个孩子读书,可以想见生活之辛苦、父亲的压力。

我走在异乡挂满红灯笼的胡同里忆起这些往事,内心里的感动像浪花翻涌。我们常说过去的年味浓郁,而年味其实就是过日子的喜悦劲,有奔头、有盼头。胡同里一户人家的电视里锣鼓喧天,正唱着"欢欢喜喜过大年……"

故乡的年味

文/任静

我的故乡陕北进入腊月之后,是家庭主妇们的忙月。最先列入议事日程上的一个环节不可省略,便是发酵黄酒,正月里来人待客少不了它。黄酒的味道浓烈清香,回味无穷。十冬腊月,土地冻结,农村呈现一片清寂肃穆气氛。农闲时分,庄户人无需上地干活了,饭后盘腿坐在炕头上,喝一碗黄酒,醒脑清心,悠闲地靠在铺盖卷上看电视里播放的怀旧小品,那种幸福满足的滋味,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主妇们则一刻也闲不住,顶着凛冽的西北风,高高挽起袖子,浆浆洗洗了一年的尘垢。又从萝卜窖里挖出水灵灵的萝卜,剔除了鲜嫩嫩的萝卜缨子,反复刮擦洗净,再用擦子擦成丝,开水焯过后捏成团状,储存在肉仓里准备包饺子用。

做豆腐算是一个大工程,前一天用井水泡好白黑豆,次日在石磨上磨豆腐。主妇们抡着小勺子将泡涨的豆子喂到磨眼里,喜看洁白的豆浆牛乳一样随着磨牙慢慢地倾流到木桶里。过滤去渣这个力气活,一般需要家里的壮劳力亲自上手了。当白花花的豆腐蛋白在漆黑的大铁锅里沸腾翻滚时,主妇们红扑扑的脸上绽开了难得的笑容,仿佛六月间盛开在山坳里的山丹丹一样美丽。点卤凝结后,香豆腐便新鲜出炉了。

之后,从每家每户的气窗里相继飘逸出蒸黄米馍和炸油糕的香味,袅袅白气,月余不散。会过日子的巧手女人还会想方设法做出不少新鲜花样来,有炸油圈,炸糕角,仅这炸糕角就有枣泥馅、洋芋馅、豆腐馅,芝麻白糖馅。还有的爱好人家做了炸油花花和炒糕泡泡,这些都是为正月里来串门访亲的小朋友准备的小零嘴。

随着一声声猪羊惨烈的嚎叫,村头的张屠夫刀起手落,案头摊着白花花的肉,大小盆里盛的是殷红的猪血和羊血。不久,家家户户的厨房里便会飘出香喷喷的卤肉,和熬羊肉的味道。年味愈演愈烈,仿佛庄户人家自酿的高粱酒一样醉人。

故乡的年味,是含在舌尖上的一缕乡愁,无论你活到多大年纪,漂流到天涯海角,永远不会淡去。相反,这年味会随着这时空距离的拉长,愈来愈浓烈。

家乡的年味

今年春节回娘家,妈妈特意为我们蒸了一碗家乡的焖子,吃着香喷喷的焖子,所有儿时的甜蜜与幸福也随之回到眼前了。

小时候回辽宁老家过年,印象最深的就是吃黏豆包,味道有点酸,但很筋道,还有股苏子叶的香味儿。那时家家都很穷,只有过年时才蒸豆包,所以也叫"年豆包".

过年蒸豆包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蒸前先把磨好的黄米面用大盆和好,放到热炕上饧着,然后做豆馅,把红小豆用簸箕簸好,放在锅里烀熟后,放入糖精捣成豆馅儿。

包豆包时一家老小齐上阵。那是的我虽然小,但也学会了包豆包,揪一小块面在掌心拍扁,再用手背压成一个小窝,放入豆馅后将面团合拢,用双手揉圆,收口向下摆在圆形竹帘子上,豆包就包好了。

蒸豆包时,为了防止粘屉,先在柳条编的笼屉上铺一层洗净沥干的苏子叶,把锅里的水烧开后,再把做好的豆包紧挨着摆放在的笼屉上用大火蒸。那时,大姑家的几个表姐轮流把苞米秆子往灶里塞,火烧得劈啪作响,不久,水蒸气从锅盖缝里冒出来,我们一群小孩子开始撒欢地玩,把门关得严严的,不让蒸汽跑出去,直到白蒙蒙的水蒸气弥漫整个屋子,几乎看不见人了,就玩"藏猫猫"的游戏,有时水蒸气在房顶上聚成水珠掉下来,落在头上或脖子里,激凌激凌的直打冷战。约摸40分钟后,豆包蒸好了,掀开锅,金灿灿的、热腾腾的豆包带着苏子叶的味儿,闻着就想吃。

起豆包用的是小木铲儿,勺子大小,粘着凉水,沿着豆包的四边先切一下,再把小木铲儿插到豆包下面一挑,一个豆包就起出来了。起出的豆包都摆在用麦秸杆编的盖帘儿上,先放到外面冻结实了,然后倒进外面的大缸里。那时,各家蒸豆包没有零零碎碎蒸的,都是连着蒸,一盖帘一盖帘的直到装满缸为止,此后每天两顿饭,主食都是热豆包。随吃随取,很方便,除了方便,还可以随时用来充饥。吃时将苏子叶撕下来,可以沾着白糖吃,即使没有白糖也吃得眉宇间尽是满足。

不过,我最喜欢吃的还是家乡的焖子。焖子是用地瓜粉调水熬制而成的,一般是炒着吃。据说这种吃法还有个来历:相传一百多年前,有门氏两兄弟来烟台晒粉条,有一次刚将粉胚作好,遇上了连阴天,粉条晒不成,粉胚要酸坏,情急之下,门氏兄弟将乡亲们请来用油煎粉胚,加蒜拌着吃,吃后异口同声说好吃,有风味。于是便帮门氏兄弟支锅立灶煎粉胚卖,人们都说好吃,但问此食品叫什么名,谁也说不出。其中一智者认为此品是门氏兄弟所创,又用油煎焖,就脱口而出叫"焖子".

炒焖子也要点手艺,火不能太大,时间不能太短,否则焖子容易炒不透,外面看着好了,但里面是实心的,味道大打折扣。最好用微火炒,等炒到焖子从内到外都变成淡黄色,通体晶亮透明,软软的,糯糯的,才可以出锅。

此外,还有一种吃法,就是蒸焖子。做法是先把淀粉加水稀释放置片刻,淀粉沉淀后,倒去上面带有浮起杂质的水备用;再把猪瘦肉切成碎块,加入葱花、味精、盐、酱油等,放到准备好的淀粉中加热水搅拌成稀浆糊样,水不能太热,否则会烫熟淀粉。稀稠程度也要掌握好,太稠成品硬,太稀成品软,如果不易掌握,最好是宁软勿硬;最后把调好的淀粉浆倒入深盘中,不要太满,上锅蒸40分钟出锅,放置阴凉处凝固硬化后备用。老家人喜欢把蒸焖子和冻豆腐切几块放在酸菜里一起炖,炖好后盛在粗瓷大碗里放在桌子上,那晶莹柔软,香而不腻的焖子看着就叫人嘴馋,拿起筷子趁热夹一块儿放到嘴里,嘿,感觉比红烧肉还香呢!那时候,粘豆包、酸菜炖焖子是各家饭桌上的"常客",一家子人团团围在桌子边,吃得热乎乎的。

吃完了,没事干,男人们就抽着旱烟袋,盘腿坐在热乎乎的大炕上看牌儿;女人们围着火盆旁嗑瓜子唠家常,满屋子烟雾缭绕,笑语喧天的。小孩子们呢,整天欢天喜地在外面玩,有时玩累了,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地从缸里拿出一个硬邦邦的冻豆包,躲到没人的地方嘎吱嘎吱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啃,那种无边的甜蜜与幸福,至今还留存在心中。

系在乡野的年味

文/钟治德

过年很近,记忆很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种各样交通载体,在岁末都承载起沉甸甸的中国年。中国人的根,几乎都系在乡野,这是农耕文明的特色。

静谧乡野的年夜,突然被一朵朵烟花点亮。中间一团皎皎白光是漆黑的年三十儿夜那轮皓月,四散的花蕊,是岁月的经纬,慢慢褪去的色彩,如霞光初绽的神来之笔,用天幕的黑墨展示着留白。在这种留白里,想起提在爸爸手里炸响的那挂百子鞭,青烟里有一双粗糙得不惧烟花烫伤的手。想起爷爷郑重其事奖赏的两块压岁钱,还有奶奶奖赏的那枚刚从鸡窝里摸出来煮熟的鸡蛋,带着缕缕余温显摆在妈妈一针一线缝制的新衣口袋里。

又过一年,记忆又深一层。年俗固执守在地域和家族词典里,一切都有着特殊意义。去岁的好事过去了,今年的俗事还得做。对年味的反刍,就是对时间的顾盼,就是对醇厚的虔诚。系在乡野的年味,是乡情的依稀旧梦。乡野的年酒确乎醉人,打理好乡野的馈赠,揉一揉眼睛,整一整衣衫,坦然走回了城市。又一个乡野与城市的轮回。都说城市最能淹没人,回乡过年复习了乡野的大度,对于城市的美意和歹意,全部笑纳。

故乡的年味

文/邹冰

有时候对岁月的眷恋会表现为对一道菜的坚守,对一种味道的温暖记忆。那种味道应该是家常的,看似寻常最奇崛。

武宁县地处赣北山区,这里至今未通火车,工业发展相对滞后。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相对缓慢的工业化进程,保护了武宁原生态的山水。在四处雾霾围城的今天,武宁的青山绿水和甜美的空气便弥足珍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原生态的山水造就了武宁朴拙的美食,比如今天我要说的什锦汤,就是一道在武宁广为流传,只要稍懂烹饪的人便可轻松做出来的菜品。

什锦汤是武宁县城乡居民过年时家家户户必吃的一道菜,不经意间,一道菜成为一个地方的年俗。什锦汤有色有味,荤素搭配,营养全面,非常符合现代人的健康生活理念。

"什锦"指多种原料制成或多种花样拼成的食品,什锦汤,顾名思义,是由多种原料制成的汤羹类菜肴。武宁什锦汤的主要原料有:鸡蛋、胡萝卜、虾皮、香菇、木耳、黄花菜、瘦肉、绿豆、扁豆、淀粉、芝麻、葱花、高汤等。先把胡萝卜、香菇、木耳、黄花菜、瘦肉等食材切碎,绿豆、扁豆等事先用高压锅煮烂。油锅烧热后下胡萝卜、虾皮、香菇、木耳、黄花菜、瘦肉等煸炒出香味,加入高汤,大火烧开后,撇去浮沫,改小火慢炖半个小时,慢炖的时候,各种食材便进入了奇妙的转化之旅,它们释放出各自的鲜味,在高汤的作用下互相融合,成就一道菜的品味。起锅之前加入蛋花,用水淀粉勾芡,再撒上葱花和炒熟的芝麻点缀。成品的什锦汤雍容华丽,喜庆吉祥。

什锦汤是武宁县城乡娶亲嫁女、节日庆典、亲人团聚等重要场合必上的头菜。然而相比于之后通过煎炸蒸熘等手法烹制的菜肴,什锦汤实在太普通了,好比茅台与二锅头、松茸与平菇、大蟹与毛虾。那么,武宁人为什么固执地把什锦汤作为头菜呢?有人认为,什锦汤色彩艳丽,成菜雍容大气,菜名吉祥喜庆,所以,把它当做头菜。这种说法当然无可厚非,但我不敢苟同。一种风俗的形成必有它的历史渊源。

如果把加入海参干贝的什锦汤当做精致的旗袍,那么物质贫乏年代的什锦汤只能算蓝布卦。记得小时候吃的什锦汤,除了胡萝卜,还会加入面条屑、粉皮渣、油渣、豆腐等食材,没有高汤熬制,提鲜的是莲花牌味精。妻子第一次到我家,我做什锦汤用的就是上面提到的食材,她尝了一口,便眉头紧锁:"这是要犯多大的错才给吃这个啊!"妻子来自一个富庶的地区,是那种从小没吃过苦的人。

什锦汤属于农耕文明时的山野,就像村庄升起的袅袅炊烟甜蜜又酸涩。

相传九宫山下有对老年夫妇养了四个儿子,一家人辛勤劳作却不能填饱肚子,父亲叫四个儿子外出打工。眼看又是一年的年关,出门在外的四个儿子杳无音信。两位老人把仅剩的几个胡萝卜切碎煮了一锅汤,汤太稀了,母亲加了少量的淀粉使汤黏稠。羹饭烧好了,儿子们还没回来。两位老人正准备享用他们的年夜饭时,门开了,四个儿子带着他们的媳妇笑盈盈地来了。他们的手上提着鸡鸭鱼肉,还有萝卜青菜等。父亲怕四个儿子互相攀比,便说,不要另外炒菜了,大家把带来的鸡鸭鱼肉,还有青菜萝卜切碎后,一起倒进锅里煮。

这就是什锦汤的来历,聪明的父亲不经意间创造出一道浸染了人间烟火味的名菜。

山里人淳朴,客人来了,当然要好酒好菜招待,鸡要全鸡,鱼要全鱼,腊肉切得有蓝边碗口大。然而,在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用什么来招待客人,巧妇也会捉襟见肘。于是什锦汤就派上了用场。胡萝卜、大白菜、粉皮、绿豆、油渣等食材都是自家产的,煮上一大锅,用脸盆盛着,热腾腾地端上来。客人吃上两三碗,肚子差不多垫饱了,后面的菜就好说了。所以,尽管人们赋予什锦汤许多美好的寓意,但是让客人填饱肚子才是它成为武宁人宴席头道大菜的真正原因。

时光流转,年华似水。

生活在变,人情在变,不变的是人们对什锦汤的情怀。什锦汤里可以加入干贝、海参、蟹肉等高档食材,但它的身份依然,武宁人还是固执地把它作为大宴的头道菜。

年味

文/单士云

记忆中的年味,始于儿时的每年冬至之后。大人们开始准备各样年货了,每逢集日,总会买很多食材回来腌制,鱼、猪肉、羊肉、鸡、鹅、鸭是最常见的。还有猪头,猪头有大骨头,卖得很便宜,但对家庭情况不好的人家来说,还是挺划算的,算是贫寒人家必备的年货。家庭条件较好的人家,还会买些牛肉、猪八样以及牛羊内脏等。

我家的年货每年都是一个猪头和几条小鱼,然后就是自己家养的家禽和田里耕种的蔬菜。虽然家庭条件并不好,但对于幼时的我来说还是很开心的。那时候的我们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满足了,而且这些年货,在平常的生活里,都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美食。

浓浓的年味,是我儿时最美的回忆。每年腊月二十四祭灶之后,每家每户都会蒸馒头年糕、做包子,一忙就是两三天。老家的习俗是,这些蒸出来的干粮要够全家人吃到二月二才行。到了二月二那天,所有出嫁的姑娘都要回娘家,把馒头盖揭开,据说是揭龙头盖,预示着新一年的好兆头。那时我还小,不懂这些,只知道每天围着大人在灶台边转,等着吃包子吃馒头。

如今的生活条件好了,年味却淡了许多。虽然食材丰富了,衣服款式时髦了,甚至年货不用准备,随便什么时候,超市都能买到,但我还是怀念没有新衣服穿,但全家人都能够在一起忙年货的日子。那种亲情,那种热闹,绽放在童年纯真脸庞上的欢笑,每到过年我都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