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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随笔

2023/03/29好的文章

请欣赏年味随笔(精选6篇),欢迎分享与收藏。

年味琐话

文/海涛

年味淡了。这是许多人的共同感受。春节期间,在城里逛逛,去乡下走走,你都会生出这样一种感觉:近些年来,年味真的越来越淡了!

其实,过年的欢悦并不在于过年本身,而源于盼年的那份渴求。过年,能够满足人们平素无法满足的愿望,所以年节总是美好的。杨白劳的二尺红头绳、大春的两斤白面给喜儿带来的欢乐,是今天很多人都无法理解甚至终生也难以体验到的。早些年年味浓,是因为大人小孩对春节都有一份浓烈的渴盼,一盼天南海北的亲朋好友能在年节里相聚,大家把酒叙旧话家常,好好地热闹几天;二盼用年节期间的新衣靓衫和大鱼大肉来滋润一下一年到头都清淡得能照出人影的日子;三盼让一年四季奔波劳作的自己,在节日的闲散里得到短暂的休养生息。孩子们所盼望的,则是那几个少得可怜又弥足珍贵的压岁钱。这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中国老百姓的共同渴望,也是几千年农业文化"一年看春首"的心理渊源。在这种文化心态下,人们热衷于闹春、热衷于过年,即便把一年的积蓄花于一旦,也要弄出一点春节的气氛来,给新的一年带来风调雨顺、生活安康的好兆头。

三十余年改革开放的洗礼,不仅开阔了人们的眼界,更新了人们的观念,也使人们平时的生活与节日之间的落差越来越小,"有钱天天过年,相见无论天边",富足的生活淡化了人们对节日物质享受的渴望。同时,原有的某些过年风俗,譬如腊月二十四灶王菩萨升天,家家户户打扫"阳尘",也因为如今家居装饰如宫殿一般的豪华而无尘可扫了,就连最重要的过年仪式吃团年饭,也被贪图便宜的人们简化成了到酒馆饭店里"嘬"一顿了事。忙年忙年,过年就得忙。忙是一种心气,忙才有味,忙才有趣。但如今这年月,你所需要的一切,商家早就为你备好了,无需你操心费神,你想忙也忙不起来了。"忙年"变成了"闲年",年味就淡化了,以前那种过年的感觉,怕是要成为一份永久的追忆了。

不过,年味淡也有淡的理由。这种变化折射出的是时代的进步和文明,比如如今人们在节日里互致问候不用再拍电报、写书信了,因为电话、电脑等现代化通迅工具越来越普遍;现在节日里赶着买衣置帽、摆上大鱼大肉几十个菜吃团年饭的少了,因为新衣靓衫并非节日的盛装,大鱼大肉并非过年才吃得上,连普通人家也懂得了不宜暴饮暴食的养生之道,从而讲究起营养平衡来了;乡下人家不再苦等戏班子上门,因为电视节目五花八门精彩极了……

年味淡了,生活却愈加丰富多精了,小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滋润了。在对年味淡化的惋惜和对好日子的渴盼之间,我想谁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的。

心中的年味

文/张华梅

所谓年味,并不仅仅是感觉,而是一种记忆的载体。我们迎来的每一个春节,都会在心中与过去的春节相比较,这是一个不自觉的行为,是对过去生活的回味。

说到年味,首先是生活的味道,吃的喝的玩的用的,体现着生活的富足与多样性。生活总是在悄然变化,很多时候人们会忽略了这种变化,只有跟过去相比较,才会惊异于这样的变化。儿时乡村里的春节,虽然也热闹,但物质上的贫乏,还是令大人担忧,令孩子们惆怅,当吃喝穿都无法满足的时候,人们离幸福生活的距离很远。但儿时的春节是热闹的,人们不用躲在家里看电视,不会抱着手机和电脑玩得不亦乐乎,几乎全村所有人都在一起聊天、打牌、看戏。贫困的生活里,人心靠得很近,彼此之间没有多大距离,因而相处得很融洽。这就是记忆中其乐融融的年味,现在想起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当然,春节是传承几千年的传统节日,自然有着丰富浓厚的传统文化,所谓年味,也是文化的味道。那红红的对联,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便会想起小时候学习书法的情景。小学时,学校里开小字课和大字课,大家都煞有介事的摆正样子写字,每个人脸上身上就会沾上不少墨汁,个个像戏曲中的丑角。写得好的字老师会用红笔圈上,算是一种鼓励,虽然绝大多数人成不了书法家,但对书法与毛笔不至于陌生。如今春联大多是印刷的,总有种呆板的缺憾。春节时还有年画、鞭炮的味道,虽说现在很多人不再贴年画,也有人出于环保不再放鞭炮,但天地间的那个味还在,只要细细闻一下,就很让人陶醉。

年味更是岁月的味道。怎么来形容这种味道呢?可能每个人的感受会不一样。我心中的年味,有着阳光的味道,那是初升的阳光,清新仿佛还带有一丝甜甜的潮湿气息。当然,阳光的气息也是变化的,有时像是炒栗子的味道,有时又像烤红薯的香味,有时还像爷爷那呛人的旱烟味,有时又像母亲手中饺子的香味。我心中的年味,还有青草味道、有河水味道、有粉笔味道、有硝烟味道,我不知道这些味道的来源,也并非对所有味道都喜欢和接受。有的味道让我如痴如醉,有的味道让我坐卧不安,我曾与人交流年味,原来大家心中的味道都不一样,但聊着聊着,便慢慢趋于一致,那便是幸福的味道。

年是立体的,年味只是过年的一个方面,很多人都在慨叹年味越来越淡,实际上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年味不是越来越淡,而是在慢慢演变着。旧时的年味简单、浓烈,大家心中的年味差不多,而现在的年味却充满多样性,这也正符合当前的生活走向。

年味乡愁

文/廖献红

公婆的家位于云开山脉腹地,云雾山脚下,四周群山怀抱,一条清澈的溪水绕村而过,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是一个典型的小山村。每年的除夕头一天,我们都启程回家过年。城市的年味与山村终有不同,如果说在城里过年是一本精准的流水账,那么在山村过年则更像一部连环画,读来隽永,意味深长。

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间断过与这个小山村的联系,每年尽可能安排回家过年。丈夫固执地用真诚的爱,感染着我和孩子,像水一样的渗透,为的是让我们娘俩能完全融入这个小山村,尽管我们并不会讲当地的方言。

除夕,公公婆婆早起,杀鸡煮肉,为给祖上太公们拜年作准备。正午稍过,我们一家老小与各家各户一样,挑着煮熟的鸡肉、香烛鞭炮到山那边同宗同族集资建起的香火堂祭拜。香火堂里依次摆放着一百多年来陈府祖上太公的灵位牌,香火萦绕,庄严肃穆。在我二十多岁年纪第一次随夫祭拜时,年少轻狂的我曾嘲笑这是封建迷信活动。如今,我看问题的角度已发生了改变:在独生子女政策和城镇化的进程中,中国社会的宗族观念在不断削弱。这样的香火堂,是同族子孙们精神上的纽带。在飞速变化的时代里,我想,仍然需要传统的农村生活,仍然需要依靠血亲和宗族来维系的共处方式。

屋外,同宗同族的兄弟们祭拜后相互寒暄,这里似乎成了另一个社交场所。祭品摆放约一炷香工夫,太公们也算吃过了年夜饭,燃放一圈鞭炮,也就代表着天上人间两厢牵挂了。

正月初一。在山里,大年初一开门迎福时刻并不是在凌晨零点,每年的时间点都不一样,是根据天干地支掐算出来的。每年迎福前,公公婆婆早早起床,烹制糖糍,只等时辰一到,立即打开大门,燃放鞭炮。这村那家此起彼伏没得间隙,鞭中夹炮,炮后有鞭,一阵紧似一阵,一村密过一村,像滚雷拂过村村畈畈、旮旮旯旯。鞭炮停止后,天还没完全敞亮,在院子烧香祭祀,糖糍作祭食,供奉天地日月。祭祀完毕便张罗全家人吃糖糍,祈祷一年生活平安甜蜜。

山里的集市,大概就是山里人世界的最外延。逢三六九,就可以到"外面世界"溜达一圈。而在春节期间,就不论什么三六九了,天天是集。大年初一早饭后,我们一家老小出门,翻过"之"字形的山路,去山那边的小集市赶集。公公婆婆给足了我的面子,将我为他们置办的新衣往身上一套,吆喝着出门了。在集上,会看到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叙家常,山里山外远房叔公叔婆、舅叔伯婶会在集市上相互拜年,不需备礼,也不需送封包。陈年的情分,积久的恩怨,消融在这一声声"新年好,恭喜发财"之间。乡亲们慈爱地唤着粤爹的小名,一阵寒暄,问问在哪里高就,恭贺恭贺,鼓励鼓励。我们似乎在被乡亲们检阅,同时也检阅了乡亲们。

大年初二,陪公婆回娘家给老外婆拜年,是回家过年的重要日程,只要回家,老外婆家是必须要走访的。老外婆家在山冲的北面。一大早,我们便起床换新,翻过山包,走过田埂,再翻山,再从田埂走过。十多里山路并不觉得远。早些年,老外婆腿脚还灵便,我们每次回来,她都从山冲北赶到山冲南看望我们。如今,老外婆已九十九高龄,是一位枯老如柴蔸但精神矍铄、思维清晰的老太太。辛劳了一个世纪的老外婆,每次见到我,都用她那干枯的手捉住我的手久久不肯放开,说着我听不太懂的方言。这时,粤爹会在旁边作翻译。尽管言语障碍不能很好地交流,但并不影响老外婆对我的喜爱。每次来拜年,老外婆都会向我们诉说政府是如何的好,节前市里的领导还来慰问,给她送来米油和棉被,还有每个月可以领到的高龄补贴……老外婆说起这些,一脸的知足和感恩。而当说到自己远在湖南岳阳工作,已退休的七十多岁的大儿子很少回来看望她时,立即惆怅起来。看着外婆那老如树皮忧伤的表情,这一刻,我突然体会到了"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意境。

回程时,老外婆通常会塞给我们一些年货,还有一把蒜苗,祝福我们在新的一年里会打算过好日子。

大年初三,是打扫送穷的日子。各家各户起床的第一桩事,是赶紧把鞭炮屑用笤帚清扫,扫扫一年没顾得上的扬尘。这一天,我们可以睡个懒觉,起床后爬爬屋后的山,看看山村全貌,再到公公劳作的竹林果园走走看看。

正月初四,公公会带我们一家四处走走,到山外去拜访姑妈姑父。我理解公公带我们走亲戚的本意。其实,公婆很在乎我们的身份,在陈府上下多个儿子儿媳中,我和夫是唯一拿国家工资的一对,而且我这个儿媳还会舞文弄墨,公公婆婆在亲戚面前没少宣扬我的明理懂事和孝顺,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确立了我在这个家中不一样的分量和位置。他们如此重视我,说白了,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文化人,处处维护,处处尊重。当看到我们工作顺利,事业进步时,公公更是喜在心上。

求学、工作,我们越走越远,没有了当地的水土,人也会退去乡音,甚至改变容颜,可在异乡的某一个微小触动,都会把关于它的一切重新燃起。过年是归期,年味是乡愁,只要乡关依旧在,游子流浪的心,就有地方安放。只要门前的青山还在,村边的小溪依旧在流淌,我们就能轻而易举地记住这乡愁,并依然让它伴随着我们勇往直前。

浓浓的年味

文/朱彩娟

小时候,年像个裹着小脚的老太太,无论我们盼望得多么热切,她依然是颤颤巍巍地挪着小步走来。成家了,年更像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督促着我们在忙碌中赶回家,陪爹娘热热闹闹地吃个年饭……就是在这样的岁月里,年沉淀出了味道,也是在滚滚的时间流里,年焕发出了新的味道。

赶新潮,抢红包

如果你不会抢红包,在迎猴年春节时绝对是失去了很多的开心与快乐!好友群里,大家畅聊着年的味道,东扯扯打扫卫生的劳累,西唠唠迎接大年的疲惫,往往大家一不小心陷入抱怨之中……突然,一个红包占据了手机的屏幕,来不及思索小手就是猛戳,几秒钟红包便会被一群人在手忙脚乱中哄抢而去。瞬间,那身体的劳累与积压在心中的抱怨似乎一下子被疏解了。

原来是某个善解人意的帅哥或美女发上一个红包,而后,大家的话题又轻松愉悦起来。有时候,我感觉这群里的红包更像是儿时的红皮小鞭炮,一不小心噼噼啪啪一阵子,烟硝升腾,炮皮四射,快乐和喜庆便来了……

回村里,串亲戚

过完年,回娘家。一进村便是浓浓的年味,村里的街道上挂着过年的"彩".那嫩绿配水红,此刻对比色碰撞出的绝对是节日的喜庆。"彩",就是悬挂在绳子上类似彩旗的东西,上半部分是方形的,下半部分,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瘦长的三角,俺娘说那是"彩"的腿,一联挂上四个或者五个,悬挂在自家的门洞前或者过道里,这就是节日里的"彩",只有过年才挂的"彩".

很怀念小时候的"彩",集上,买回扎染的彩纸,那曙红、那明黄,那翠绿,有时候是一圈一圈的放射形图案,有时候又是"米字"形的图案,白色的毛头纸上氤氲着红黄蓝绿艳得不能再艳的颜色,家家的小院就立马俊俏起来,灰土土的村庄也穿红戴绿一般喜庆起来。把车停在俺家门前,那对联,那飘飘的"彩",那大红的"花花纸"……处处都是儿时的年味道。村里,还是令人怀念的老"味道"啊!

去旅游,赏景色

微信朋友圈里,秀秀饭菜已经是老生常谈了,最令人动心的就是春节旅行了。同事小陆,娘家在海南买了房子,初二一家三口便飞过去了,秀出来的是"椰风"加碧海,晒出来的是短裤加背心,吃的是刚刚打捞出来的海鲜……趁着假日,逃离生活的琐碎,如约会般赶赴一场异地的旅行,体验一路上的新鲜和惊喜。

去年,我们一家三口自驾去南京,到了梅花山,欣赏到了梅花盛开的美景:白梅因为花托是胭脂色的,远看也是淡淡的粉。青梅,白色的花瓣,因那绿色的花托,更是多了一分淡雅。那一刻,浮现在脑海中的却是"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可爱少女李清照。梅与南方的粉墙黛瓦,那更是绝配,小河旁的红梅如同一个粉衣女子,而那青松不恰似一位绿衣书生吗?这段松梅缘岂不是妙哉!旅行的路上,赏一路美景,岂不是品尝到了年的新"口味"?

年味儿是什么?是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回忆,是居住在城市里却思念着老家里那张灯结彩的喜庆……

乡愁,儿时的年味

文/汉唐明

城市里的春节充满"年"的气息,这勾引起笔者对半个多世纪前在农村过年的回忆。这既是儿时美好的梦境,也是一段牵肠挂肚的乡愁。

年关前夕,随大人们到镇上赶年集是很好玩的。街面上除各色各样的店铺外,便道两侧摆满了小摊,应有尽有。最招惹人的,是卖各色烟花爆竹的摊子和车子,一个接一个,有的延伸到一二里之外。不仅打擂台似的比着叫卖,而且一面吆喝一面燃放,此起彼伏。

接近年根儿,各家的主妇除去打扫房屋、清整院落之外,主要是忙于做各种过节的食物。诸如炖肉,剁馅,炸丸子,煎豆腐,炒瓜子花生,蒸馒头、黏窝窝,做枣糕、菜团子等等,整日烟火不断,热气腾腾。孩子们则满屋子乱窜,有的在锅台边不走,不时地拣最稀罕的东西吃。待到正经吃饭时,早已七八成饱了。

除夕夜,最富神秘色彩。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石家庄一带农村普遍敬神,祈求来年五谷丰登,阖家安泰。每家都在正房的大门左侧,用苇席或秫秸搭起神棚,里面摆上木版印制的彩色佛像,并放上条案,摆上供品,点起陶制的以棉絮作灯芯植物油作燃料的精巧蜡碗儿,燃上香烛。屋内正墙的佛龛内,连同过厅、灶台等处,也都贴上关老爷、灶王、财神等,摆上供品,插上香。就连大门二门、牛棚马厩、鸡窝猪圈等处,也统统点上一炷香。时至子夜,烛火明灭,香烟缭绕,女人们虔诚地跪倒在各种佛像前,频频祷告膜拜,仿佛各路神仙飘然下界,已故亲人们也如约而至。

在小孩子富于幻想的视觉中,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充满了灵气,隐藏着神秘的面孔和眼睛。因而有时不敢单独呆在屋里,不敢跨出门槛。熬得疲惫的身子刚刚躺下,一个梦没做完,凌晨四五点又被震耳的鞭炮声惊醒。于是赶忙穿上新衣服,匆匆吃过饺子,跟随大人们到本家和邻居的长辈家拜年。凡见到比自己年长和辈分大的人,都要磕头下跪。半天下来,尽管膝盖和小腿有些酸痛,但看到所有人都这样,亦觉得有趣。

说起穿新衣,这里还要补充几句。在荒僻的乡村,由于经济条件所限,每年春节穿的衣服并不都是新的,有不少只是重新拆洗翻新一下。孩子们穿了一冬的棉衣,最容易脏破的是袖口和前襟,于是年夜前家庭主妇们,将脏得发亮发硬的袖口剪掉,用新棉新布重新补接缝合好,将脏破的衣襟、裙边也用新布包锁好。所用布料,有的与旧衣一致,绝大部分花色各异、千姿百态,一群孩子聚在一起,不仅相互间好奇,亦构成了一幅别致有趣的图画。

岁月流逝,往事如烟。如今进了大城市,生活境况远非过去所比。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年的兴致却越来越淡。唯有儿时的经历,在脑细胞中留下的印记颇深,时时浮现在眼前。

淡淡逝去的年味

文/冰纯茉莉花

又到了一年的年初一,张灯结彩的大街上仍然是营造着一些热闹的气氛,来来往往人流如梭而行,再加上密密麻麻的车流真是一派繁花似锦的景象。小时的年味永远在眼前晃悠,如今工作的繁忙,家务琐事的繁多让过年的意趣淡化了不少,以前的年味意向淡淡地消逝,记忆中儿时的年味总泛起不少回味的涟漪,挥之不去,魂牵梦绕……

儿时,当年近关头,总是扳着手指、撕着日历翘首以盼新年的到来,奶奶早早地为我们准备好糕点、香肠、咸肉、花生米之类的食物,母亲为我们姐弟仨准备好几件新衣服和新鞋,还有一只看得非常起眼的大红包。等到了除夕那天,吃过晚饭,母亲把我们几个招来,与我们对坐,掏出三个红包放在桌上,笑着对我们说:"又是一年了,你们又长大了,这是你们的压岁钱。"我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就伸手去拿那个红包,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红包。当时的我小心翼翼把它放在枕头底下,穿着新衣服通宵达旦,听奶奶说,小孩子在除夕那日起守岁,大人小孩在这年里头可以岁岁平安,于是傻傻的我经常在除夕那日不睡觉,抱着自己的洋娃娃在电视机前一宿未眠,当初家里还未有电视机,在妈妈单位的会议室里看一晚的电视,半夜还跟着爸爸、弟弟去屋前放几个爆竹、烟花。年初一,奶奶为我们姐弟仨一大早包馄饨,她说吃了馄饨后,一家会发财,大年初一不能扫地,要到晚上吃过晚饭后才能清理,奶奶说这是兜财。年初一一大早,老爸点燃一根烟,在屋前又放几个爆竹,他说这是开门迎喜,还要让我们说吉利话,说是新年大吉大利。一大早姐弟仨就早早地穿街小巷,去大街上游逛,要把那几个红包统统消受掉。

如今的除夕,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和家人吃过晚饭,公公在菩萨前点燃三根香,保佑全家在新年里平安;我呢,等着20点的春晚开始。到了23点,手机里祝福消息爆满,邮箱里贺卡不断,QQ里礼物接连不断。已经习惯了那些,拿起鼠标一个个回复着。

今天是年初一,总觉得比往日消淡了不少,走在大街上,车流人往比以前密集了,但是心里总觉得空空的,零食、食物比儿时多了,游乐、商场的地方比以往多了,兜里的钱比往日多了,去街上消费的****明显减少了,喜欢爬上电脑,轻轻按下鼠标,登上网络,在一新年就这么在网络里消遣了一天。

站在岁月的风口浪尖,回味着儿时那些年味意趣,儿时的那些往事足以让我感到温暖无比。望着淡淡逝去的年味,心里有些感慨有些惆怅,儿时的回忆渐渐在心中回荡、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