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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母亲随笔

2023/03/30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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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母亲的味道

文/jun

不知道是不是人渐渐的老了,慢慢的学着了回忆年少时光。

刚刚在看新华网的摄影频道,当"我们老无所依"的时候。我就 一直希望给母亲写点东西,仅仅为了更好的记着她,想念她。

今天看了一个同事刚刚生的宝宝,是个男孩子。看着那样小小的手,感受的生命的奇迹、也感受着母爱的伟大吧。我觉得,母亲为了孩子不管做什么,在母亲的世界里面都是正确的,哪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违反法律等等。

时常回想起自己的母亲,她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爱唠叨。不过每次打电话回家,都会假装很厌烦的对妈妈说,跟你啰嗦两句。其实我希望不仅仅是两句,可惜她的耳朵渐渐的老了,也渐渐的听不见了,原来很年轻丰润的手臂也变得那样的干瘦无力,她的牙齿也不行了,东西也吃不动,每次回家我都好想抱抱她。

我母亲做的春芽菜很很好吃,记得还在没出去工作学习的时候。每到春季了,妈妈就给我和姐姐做一些春芽菜吃,有用辣椒腌的,也有的时候用来炒蛋吃。味道非常的香,现在回味起来觉得那就是母亲的味道,也就是家的味道吧,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到那个味道了。

每次打电话回家,都和母亲随便扯些东西,包括家里的狗了,吃什么菜了,现在到了什么季节了,该种什么庄家了。母亲因为耳朵听的不是很清,所以每次没聊几句,就挂掉了。有一次打电话回家,妈妈不小心发现我的献血证后。就问我,"**(我的乳名),你一次献血献了多少了?下次不要献了,是不是一筒了(验血时的针筒)",我回答到"是啊,就一筒啊。"刚开始觉的母亲蛮好骗的,她什么不懂,呵呵。是啊,她什么都不懂、不懂的科学、不懂所谓的红十字会等等。只懂的对远在外地的儿子的爱,对家人的牵挂。

我的母亲已经快60了,也很老了,很想在家多陪陪她。每次我回家的之前就给她打电话说明,我什么时候到长沙,什么时候到我们那个小县城。她就开始数着日子过了,今天到哪里了,路上是不是平安了。

感谢母亲吧,感谢她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我一辈子想着她,记着她。

母亲的回忆

文/漂泊客

我慈爱的养母是一九七一年冬天病故的,至今已经整整二十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写类似的祭文,原因是始终不愿意相信母亲真的离去,总觉得她老人家还活生生地站立在面前,我们共同生活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就像是在昨天。

然而,母亲早已永远地离开了我和父亲,离开了这个她无限眷恋的世界。

——我可怜的母亲呵!同千千万万的中国妇女一样,勤劳、节俭、朴素、善良,是母亲的本色。在当时我们那个人口虽不算多,但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并不宽裕的家庭中,家里家外都得需要母亲操持。记得数九寒冬父亲带我去江套打烧柴,母亲做好饭还要去接我们,十几里的冰雪路,走得很辛苦,有一次竟不慎仰面摔倒晕了过去。生活的磨炼、劳动的摔打,使得母亲的身体虽不算强壮,但还是很健康,平时头疼感冒挺挺就过去了,小病小灾根本撂不倒她。然而,就是个很简单很好治的肠梗阻,要了我母亲的命!那年她才刚到五十三岁呵!是抢救不及时,还是误诊?是玩忽职守,还是水平低劣?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原谅那些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我可怜的母亲呵!我是在"文化大革命"的忆苦思甜大会上,得知母亲以前的苦难身世的。从小四处乞讨,后来为生活所迫被卖做童养媳,母亲的血泪控诉,多少次使千人的会场哭声一片。而平时,母亲总是笑呵呵的,多苦的日子、多难的事情都没有见她有过哀愁。我记得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母亲总是把从秋后的大田里拣来的一点点稻粒磨成米面,做给有胃病的父亲和幼小的我吃,而自己靠榆树钱儿、野菜和烂土豆充饥。文革中,父亲成了"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连遭造反派批斗并被关进牛棚,母亲担惊受怕,还要忍辱负重支撑这个家。苦命的母亲,没来得及等十年浩劫结束过上安生舒心的日子,就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我可怜的母亲呵!母亲不生育,我是三岁时过继来的,而母亲待我像亲生的一般,倾注了她全部的爱。她既疼我又不惯我,从小就培养我吃苦耐劳的性格。六七岁时我和母亲抬水,十来岁就自己挑水,挑不动满桶挑半桶,走几步就得歇一歇。这些活儿不一定非得我干,分明是母亲在教我如何克服困难,如何面对生活,如何做人。母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眼看着我走出校门,参加工作,又找了对象,该是我报答养育之恩的时候,母亲却撒手人寰,没有等到含饴弄孙、共享天伦这一天。

二十年来,我时常思念故去的母亲,回想起她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和厚恩大德,为没能尽孝和无以回报而歉疚;而且,这种思念和歉疚,随着岁月的久远而愈加深刻。

——我慈爱的母亲呵!您回过头看看吧,现在日子好了,我们生活得很幸福。我们从农场搬到了城里,工作也很舒心。托您的福,我的父亲身体硬朗,您的儿媳孝顺贤惠,您的孙子已长大成人。看到这一切,您也会含笑九泉的!

——我思念的母亲呵!在今天您二十年的忌日,我和您儿媳肃立遗像前,默默地祈祷天堂中的您也生活得幸福。您就放心吧,我们定会孝敬父亲,夫妻和睦,教育好孩子,努力工作,做无愧于您的子孙!

——我永远思念的母亲!

回忆母亲

文/十字路口

94年3月我离开了学校,和许多老乡一起背着沉重的行囊,踏上了南下打工之路。当火车开动的哪一刻,我的脑海就不由自主的浮现了离别时和母亲依依惜别时的场景。

那一天,母亲起来的特别早,大概是凌晨5:00钟左右,她就进了厨房。还在梦中的我被母亲阵阵咳嗽声惊醒了。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母亲早已把新衣服给我准备到床头了。我急忙穿好衣服,走到厨房前,透过厨房的门窗,看见母亲正在锅案前忙前忙后,灶堂里还燃烧着熊熊大火。母亲在火光的映衬下,脸显的好红,唯有在这个时候她看起来很健康。但在咳嗽的时候,她总时用手捂住嘴,时不时的捶捶胸,看起来很痛苦,很难受,但又怕我听见,就在这一刻,我为母亲流泪了!我没有去打扰母亲,直接检查我的行李了。当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母亲的身边了。母亲问我为什么不多睡一睡,我说睡不着,要去广东,心情激动吗?母亲看着我笑了!就在这个早晨,我吃了一顿过年才有的年饭!这一餐,我吃的好香!母亲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嘱咐我吃慢点,别噎着了!可我为了让母亲更加高兴点,我的嘴巴再次变大了!母亲又一次开心的笑了!

当我背着沉甸甸的行李和母亲走在村后的小路上时,我突然发现母亲的白发多了好多,脸上骨头也明显凸起了,失去光泽的眼睛也陷下去了,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我叫母亲不要送我了,可她坚持不肯,就说这一点点路,她还是可以的。其实我知道母亲还是放心不下我,毕竟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她肯定怕我在外面吃苦。受累。挨饿!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当我坐上长途客车的时候,母亲抓着我的手久久不放,她不止多次的对我说,要注意安全,要听人家领导的话,不要和别人打架,天冷的时候,要多加衣服,要吃饱饭……客车启动的那一刻,我透过车窗玻璃,看见母亲哭了!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在广东呆了好多年,期间也回家了很多次,但每次回家总感觉母亲老了很多,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和母亲谈了好多次,希望自己留守家中陪伴她,但她执意不肯,说我自己已成家,负担很重,需要钱!我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只有听她的话,并且只有在逢年过节的话,给她寄点钱,以略表孝意!

母亲一生很辛劳,总有干不完的活,用不完的力。除了做好自己的庄稼地之外,还要给别人家里干活来赚钱,以补贴家用!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给自己买一件像样的衣服,她也不吃肉,所以她极度缺乏营养!

2010年7月,母亲病重的消息像颗炸弹让我五雷轰顶,我来不及想也没时间想就踏上了归乡之列车。在火车行驶的29小时之内,我没有一点睡意,只希望火车早点到达,希望母亲健康!下火车后,我直奔医院,在看见母亲的那一刹那,我无法相信,站在我面前那个满脸发黄,满眼发黄,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我的母亲!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抱住了母亲,失声痛哭!当得到医院最终的病检结果,我才知道母亲已是黄胆肝癌晚期,已是无法住院再治疗了!我默默的流着眼泪,把母亲接回了家!余下的日子,母亲几乎每天都和病痛抗争着,每天的体能供给只能靠几口稀饭来支撑着!体内的腹积水导致肚子越来越涨!病痛的折磨使坚强的母亲再也无法忍受,曾几度自杀。记得有天晚上,连熬几个通宵守护母亲的我,实在是眼睛睁不开,就小眯了一会儿。没想到疼痛难忍的母亲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一步一步的从家中院子爬到门外,准备跳壕。在母亲艰难的身体挪移过程中,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物体而发出了声响,我才从睡意中惊醒。我赶忙跑过去,跪在母亲身边,求她不要再这样了。并不顾母亲的反对,把她背回了家。在这期间,曾因为病痛的加重,我也学会了注射。每次当母亲实在痛的无法忍受的话,我就给母亲注射止痛针,这样就会让她少受疼痛的折磨!直到某一天,母亲把我叫到病床前,用干瘦的双手递给我几张存款支票,累计3万多元,我知道这是她一生省吃俭用的全部积蓄。她对我说,妈也没什么留给你,你就用它供孩子读书吧!普普通通的的一句话,让我的心痛到了极点,也让我感到了母爱的伟大!

随着门外大树上的几声乌鸦惨叫,母亲停止了呼吸,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在我返回南下的列车上,我的思绪起伏万千,我曾不一次的问自己,我到底为母亲做了什么?对待自己的子女,我又该做些什么呢?我想着……

回忆母亲

文/张秀华

我的母亲许玉兰(又称张许氏)离开人世已经13年了,去年11月6日(农历九月二十九)是母亲100虚岁的生日。

母亲是一个平凡的人,但在我们兄妹五人的心中,母亲是勤劳善良而伟大的。

父亲张汉鹏在我9岁的时候因病去世,家庭的重担落在母亲一人肩上。母亲含辛茹苦将我们兄妹抚养成人,为祖母养老送终。

父亲去世后母亲在建筑工地做临时工,从事挖土打基桩工作。盛夏的中午我头顶烈日,脚踩滚烫的柏油马路去给母亲送饭,发现她浑身上下的衣裤都被汗水湿透了。母亲选择这项工作,是因为工资多一些,能够养活全家。

母亲做了五年临时工。后来父亲单位镇江市铸钢厂将母亲安排进厂,母亲终于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

母亲每星期可休息一天。这一天天不亮,我就和母亲去上党、西麓、下蜀这些郊区的河里摸螺蛳、河蚌。清明前的天气还比较寒冷,母亲穿着单裤,将裤腿卷起老高,赤脚站在冰凉的河水中,双脚冻得通红。可她一点也不在乎,待摸好两麻袋螺蛳、河蚌后,母亲顾不上休息,将螺蛳、河蚌用扁担挑着,赶往集市边走边卖。我拎着杆秤和篮子紧紧跟在后面,直到卖完后才和母亲回家。

由于母亲工作一贯认真勤劳,50岁退休后仍被厂里留用,在食堂从事蒸包子、蒸馒头、打饭菜、洗饭盒等勤杂工作。她工作中兢兢业业,勤劳肯干。包子、馒头蒸得又大又好,饭菜打得稳稳当当,从不曾将一点饭菜掉落在地上,饭盒洗得干干净净,获得了食堂领导和职工的一致好评。全厂职工都亲切地称她"张大妈".厂里食堂留用母亲整整15年,母亲直到65岁才离开工作岗位。

回家之后母亲仍然热心公益事业。她每天都将公用楼梯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管是街坊发生家庭矛盾,还是邻里之间产生纠纷,居民主任总把母亲喊去做调解工作。她总是不厌其烦地为双方调解,直到双方都满意为止。街坊邻居都敬爱地称她为:热心的张老太。

每当我看到母亲的照片,耳边就响起母亲生前的教诲:"认真工作,勤劳持家。"

回忆母亲

文/心灵驿站

回忆母亲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为母亲写点什么,每每提笔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快十年了,对母亲的思念越来越强烈。想起母亲,我就不由得黯然伤怀,独自泪下。想起母亲,就仿佛在昨天,依稀可见。

我的父母亲养育了三男两女五个孩子,我,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父亲读过早期的师范,解放后当了教师,三年困难时期响应国家号召放弃教书,回乡种地。母亲读过夜校,会识字。

我记事大概是五六岁的样子,那时还是农业合作社,总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穷",家家穷,我们家更穷。因为人口多,劳动力少,两个人要养活六七口人在那个年代还真不容易。劳动记工分,年终搞结算,我们家几乎年年短款。我记得每年过春节的时候,生产队分的猪肉只留很少的一点待客用,多半拿到集市上卖掉,再用得来的钱买年货。就是这样的一个家庭状况,母亲总是省吃俭用想方设法的维持着这个七口之家。

那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纺车,但是我觉得我们家的纺车转动的时间最多。晚上睡觉前我看着母亲在昏暗的油灯下摇着纺车,"嗡、嗡。嗡"的纺车声伴我入眠,有时半夜醒来的时候纺车还在转动。一家人要穿衣,必须的纺线、织布。那时都穿的是布鞋,要做布鞋,没有多余的布做鞋底怎么办,母亲想出了好办法。她用玉米棒的外皮晒干,然后夹在布中间,再拉成鞋底,做成布鞋。这样的布鞋穿起来还挺舒服,脚底下软软的,就是不敢见雨水,玉米皮经雨水浸泡会变软,脚踩在上面就踩烂了,鞋底也就完蛋了。所以我们尽量下雨天不穿鞋,那时又买不起雨鞋只好光着脚丫子出门。母亲还教我们用玉米皮扎笤帚,既省事又省钱。

家里经常断粮,特别是春二、三月,生产队分的粮食少不够吃,往往是借别人的玉米,还人家的小麦。玉米是家里的主食,母亲总是想方设法的把单调的玉米主食做的可口好吃。母亲会做玉米面发糕,玉米面饼,玉米面面条,玉米面饸络。那时候能有玉米面吃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也有小麦面粉,但是很稀少,十天半个月吃上一次,或者家里来了客人的时候才会吃。所以母亲总希望自己能够把玉米面食品做的和小麦面做的食品一样好吃。为了节省粮食,母亲经常用各种菜叶,树叶或者花瓣做菜。像荠菜、灰灰菜、人汉菜、酸酸菜、土油菜、苜蓿、红薯叶、榆钱、槐花、芶树花等,只要能吃无毒都可以做菜,虽然有的好吃有的不好吃,但在那时却也算得上美味佳肴了。

母亲经常教育我们,"人穷不怕,穷要穷的有志气".我们兄弟姐妹都很听话,从来没有向父母提过过分的要求。做什么饭就吃什么饭,缝什么衣旧穿什么衣。从来不眼红别人,别人给啥也不要,更不会主动向别人要。

大概是我十一岁的时候,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回到家里想找点儿吃的,找遍厨房也没有找到可吃的东西。上午吃的搅团饭吃完了,只有两三片烧焦的锅巴,无法下咽。我可真饿啊!实在没办法,我就偷偷的钻进一户人家的厨房,拿了人家一块高粱面馍馍。我觉得挺好吃的,虽然不管饱,但是我还是能管得住自己,那毕竟不是自家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对母亲说:"高粱面馍馍挺好吃的,咱们也做吧。"母亲问:"你看见谁吃了?"我如实的向母亲讲了下午的事情。没想到,母亲把脸一沉,"谁让你偷人家的东西,平时我是怎么说的,你怎么不记呢!"尽管我感到委屈,但是我还是保证以后不会再偷别人的东西了。母亲常说"小人谋食不谋道,君子谋道不谋食".她常讲一些用功学习、最后考取功名的故事给我们听。所以我从小就下定决心好好念书,一定要改变贫穷的面貌。

母亲忠厚仁爱,从不与人计较。母亲常说,"吃亏就是占便宜,亲戚邻里之间要相互照应,谁都有用得着别人的时候".所以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她都愿意帮忙。她替村里的人家带过孩子,她说那孩子和我一般大小,在我一岁的时候带的她。那是一个女孩,刚到我家整天哭闹,肚子不好拉出来的全是黄水。母亲几乎把奶水全喂给了她,而我却只能喝面糊糊了。经过两年的精心照顾,那女孩变成了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母亲很热心,谁家里闹矛盾,母亲便主动前去调解。只要母亲能做到的,她从来不推辞。

母亲勤劳,把劳动当做了她一生的事业。年轻的时候,白天要参加生产队劳动,做饭洗衣,晚上缝衣、纺线、织布。生产责任之以后,我们兄弟姐妹都长大了,她还和我们一起参加劳动。分队的头一年,粮食获得大丰收,我们家破天荒的夏粮装了多半粮仓。二哥高兴的说:"以后我们就不缺粮吃了".从此粮食产量一年比一年多。母亲常说:"坐着、饿着,付出着、美吃着".有几年夏天阴雨多,好多家庭因为没有及时收割碾打,小麦长出了麦芽,无法食用。可是我们家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母亲说,消停的买卖,谨慎的庄稼,千万不能马虎大意。我们全家齐动手,合理安排劳务,不分昼夜的抢收。母亲也跟着我们一起干,有时晚上干活时间晚了劝她回去休息,可是不一会儿她又来了,还给我们送来了夜宵。

说实在的,是母亲教会了我生活的技能,做饭洗衣、缝缝补补我都会。她教会了我生产劳动的大部分技能,收割碾打、播种管护每一样我都能做得来,而且做得很出色。母亲更教会了我做人,勤劳朴实、坚强忍耐、善良仁厚。我感谢我的母亲。

我参加工作以后,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家里的土地一部分给了大哥,剩下的几亩地也只种麦子不种玉米。但是母亲的劳动却没有停息,她还为我操心着那几亩地何时该防虫了,何时要浇水了。

母亲心地善良,与佛有缘。他相信佛经上所说的劝人向善的话,她向善也劝大家向善。以前我们村没有信佛念佛的人。母亲从外祖母哪哩学来佛经再教本村的人学。很快就有不少人跟母亲一起念佛。她念起佛来很认真、很虔诚。她经常问我这个字怎么读,那个字怎么念。我用普通话的发音读给她听,她说不对,应该不念这个音。其实按梵音母亲的读音是正确的。母亲还积极的筹建寺庙。她四处化缘、劳碌奔波,终于建起了两座寺庙。为方圆左近的信佛之人提供了念佛诵经场所。

我想,向善总是好事,从迷信的角度讲,可以为自己为家人消灾免难,百年后可以入极乐世界,我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母亲是患胃癌去世的。患病治疗期间,我给母亲准备好了止痛的药。好多人得癌症都疼得受不了,做儿女的不愿意让母亲再受这份罪。可是,母亲却从没有疼痛的感觉。她的神态很平静、很安详。去世的那天是农历的三月十九日,小姨说那天是菩萨生日,母亲是随菩萨去西方极乐了。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下班回家发现母亲不在,我想她一定是在武功镇的清凉寺,因为母亲经常去那里。我走进寺庙,发现母亲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在看佛经。我说:"妈,咱们回家吧".母亲笑着说:"你回去吧,妈以后就住在这里了".醒来后原来是一场梦。我愿意相信这梦是真的,那天她就是跟菩萨去了极乐世界。

我的母亲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她做了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一切。就是在她弥留之际,她想的还是我们兄弟姐妹。她对我说:"等我病好了以后,我再活五年,你们也就都好了".我知道,她是怕给我们增加经济负担啊!可是她走了,走的太匆忙,做儿女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兄弟姐妹们这几年的日子才刚刚好起来。总希望能够让父母好好地享享清福。我还打算带她去法门寺转转,等我买了房子接她过来住。可是,她却去了,这将成为我永远的心痛。

母亲啊!如果有来世,你还是我们的母亲,我们还做你的儿女。

母亲的回忆

文/夏集镇文印室

今年农历二月十四是母亲辞世十五周年祭日。作为子女,虽昏昏然、忙碌碌,可静下心来思念起母亲,音容笑貌、生活的点滴又如昨日情形,逐渐清晰起来。

母亲是累死的。记得父亲六十六岁那年查出了贲门肿瘤。手术后日夜服伺病人其实是件很苦很累的活。那时子女们都得为生计劳碌,这没日没夜不停转的杂活全落到了母亲身上。原本潺弱的身躯又怎能扛得住这般劳苦?在我们的疏忽中,终于有一天,她老人家累倒了——支气管出血诱发哮喘到夏集医院急救。仅仅四天时间,她就匆匆去了另一个安祥的世界。"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油尽".全家人呼天抢地,母亲再不能醒来。

我们兄弟三人,无姐妹,家庭的担子是很沉重的。我们小时候,母亲忙碌过度,时常抹眼泪:"我就是你们刘家的奴,不如死了干净",终于在那一天,一语成谶。

母亲里里外外操持有方,也让我们看到生活的希望。三个儿子要一一成家,砌房造屋娶媳妇,这等重担,得多苦工分,多搞副业。记得小时候,母亲一人挣的工分在生产队妇女中算是最多的。喂猪、养羊,鸡蛋积攒起来拿到菜场卖,这些零钱聚起来多不容易!

兄弟中老大较能干,传承了父业,学生时代就冲在前面"摇手腕"练基本功,读高中时早晚夹个刀包外出理发挣学费;老三也是"情路"坎坷:他大局意识强,为早日减轻父母辛劳,无柰同意招婿相亲。眼见着不可逆转,母亲为此落过几次泪:难道就多我这个"老巴子" (老么)?!她动员我们全家一致努力,再苦再累两年,把老三留在家里。后来巧遇弟媳,一路从简成眷属。

兄弟三人中我算是生得最"单清",一副女儿相,力气小。记得上初一时正是发育阶段,我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伢子发育阶段每天早上可吃上一个煮鸡蛋,这段经历我至今记忆深刻,如此待遇可是在母亲的那份副业收入中硬扣下来的啊!

要得安,单独住壹间。我们兄弟各自成家后,老俩口毅然选择住在老三的南厢房。一张简易床,床头柜上摞只红木箱子,箱子上那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一直伴随他们到临了。母亲走后,孩子们只在她床头席铺边下找到肆百来元的"私房钱".

我的小家后来搬到集镇药站楼上。记得一天看到女儿作文中提到一句关于奶奶的话:奶奶闲时来我家门市,总是提着个篮子,常带些"韭菜"之类的蔬菜来……

母亲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事还有许多。苦中作乐,平时也不缺少欢笑。她六十岁时还能领唱"秧歌号子",那声调是那么的高低曲折,从田尽头传来,令路人叹服。有时我也傻想:儿子我怎么没能遗传她这一点,稍遇点大事就怯场!

母亲一辈子只六十有四,来去匆匆,她老人家一生无所求,却留下了沉甸甸的家风:勤劳!负重!

今年除夕下午,老大率领我们去了父母坟前送"压岁钱".他动情的哭诉令我们深深震憾!是啊,作为子女,我们真的对不起母亲,对不起二老,他们生前我们关心得太少,这是无法补就的终身遗憾!

如今,我们兄弟也有了些年纪,所思所想与小辈们可能也有些接不上头来,但刘家几十年积淀下来的良好传统是应该世代传承下去的。望小辈们早日读懂人世!

安息吧,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