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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抒情散文

2023/04/06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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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阳光小屋

文/贾艳萍

这个夏季,阳光温暖,月季花开,我坐在母亲的小屋前,看花,读书,品茶……

母亲穿着旧布衫,弄花捋草。这件布衫有十来年历史了,依然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皱褶。屋前,邻居们一拨拨地来,一拨拨地去,仅是为了屋前的阳光。有个邻居喜欢跟母亲并坐在一起,撩起裤管,将有风湿的腿露出来,跟我说,借光,让我晒会儿日光浴。

较之近邻,母亲小屋前的阳光要充足许多,明亮许多,但我却想把这太阳的光芒比喻成母亲的朋友,有了他们的光顾,母亲的小屋就会热热闹闹的,小屋就有了温暖。

母亲的小屋面积不大,约有五十多平方。一些简单的家具,透着时光的暗色和旧迹。十五寸的电视机,陪着母亲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电视机下桌子抽屉里,有个透明的塑料袋文件夹,有母亲与开发商签订的协议和重要票据。那些文件和票据,平展整齐,八十五岁高龄的母亲做事,依然如此细致,而我却始终不能。这让我觉得惭愧。

今年五月初,母亲又一次拿出那个文件夹,我紧挨着母亲,仔细瞅了瞅那些密密的数字,清晰的年月日,原来母亲在这里居住已有十来年了,竟是不觉。

父亲还健在时和母亲搬进这小屋,随即开始了漫长的"返迁"岁月。都知道返迁需要过程,但我们都没想到,这小屋一住那么多年。父亲四年前,从小屋里先走了。

我们怕母亲孤独害怕,都表示要接母亲一起生活,但被母亲断然拒绝了。理由是怯生,腿也不好,爬不动楼梯,再说了,哪里有我这小屋,这阳光,天天门庭若市的。有老邻居,才适合人居住。

是的,母亲的小屋前,经常聚集了晒太阳唠家常的邻居,久而久之,他们比亲戚还要有凝聚力,鸡零狗碎,针头线脑,春花秋月,家事国事……

父亲从小屋走了,父亲和母亲的合照依旧挂在床前墙上。夜晚来临时,母亲不害怕吗?每次问母亲,她都说不怕。

中午送饭给母亲,小屋里静悄悄的,她坐在屋里木椅子上,懒懒地晒着一缕缕挤进来的阳光。在屋子里,可以看清阳光里的颗粒尘埃。家具上,纹理和包浆都显出时光的味道。

阳光柔柔照在母亲的脸上、身上,满头白发显得很是光亮。自从父亲走后,她的头发剪成短发,不再烫染。母亲多年只用美加净,但皮肤斑点却很少,想来母亲少女时自有一番娇颜,也许是来自阳光的照耀。

习惯了看母亲靠在旧椅子上晒太阳,突然有一天阳光弱了起来,风起了,小雨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去。我来到小屋前,屋内没有母亲的身影儿。顿时心就慌了,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怏怏坐在屋前小凳子上,等待母亲的出现。一个邻居从屋前走过,说你在等***妈呀,她好像刚刚出去了。你还有妈妈可等待,我的妈妈已走了好多年了,唉……邻居的话,令我突然间感到了幸福。

很久了,母亲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我起身,看见母亲弯着腰正准备上台阶,我伸手去扶她,她摆摆手。原来母亲到后院邻居那儿去寻墨菊花籽去了,母亲说你爸最喜欢墨菊了,种上来年开花,把花放在他的墓碑前,让他看着高兴。

母亲摊开双手,那小小的花籽,一粒粒的,新鲜,饱满。我突然明白母亲为什么不害怕孤单了,爱充溢着小屋。小屋里有父亲的痕迹,再看看父亲留下的照片,英俊的模样,和蔼的微笑,潜藏着流逝的岁月。还有那裹着淡淡的肥皂香味儿的床单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两个枕头,几年过去了,那枕头不曾落单,就像父亲还睡在母亲身旁,兴许在夜晚,母亲还能听见他微微的鼾声。

夜晚,小屋灯光朦胧柔和。每次累了倦了,我就叩开门,望见母亲满脸皱纹里一丝丝的笑容,我张开嘴,想诉说烦恼,却欲言又止,在母亲旁边,还有啥事能重要到让我分心与纠结。开心时,我也会来到小屋,因为高兴,我满脸灿烂。母亲歪着头,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仔细倾听,我说完了,她还要追问。

母亲老了,小屋也老了,我们兄妹四人商量,想"骗"母亲去各家居住。大哥来到小屋前,先挑小屋的毛病,然后说他对小屋改造的设想。我和姐姐就劝母亲去大哥家住一段,顺便装修一下小屋。二哥当场拿出了设计方案,唾沫星四溅,拼命告诉母亲小屋该如何改造。

母亲的耳根渐渐地软了,终于答应了。母亲从她的阳光小屋搬到了大哥那里,原以为她会安心住上一段。谁知仅仅把小屋的小窗户换成大窗户,其他改造还未来得及动工,母亲便执意回到了小屋。

我们一齐跑来,想问个明白,却看见了母亲,正拿着水壶,在给她的花草浇水呢!这几天,红的白的月季含苞欲放,发芽的墨菊从土里钻出,嫩苗儿已经蹿出一截儿,一丛丛,生机勃勃,我们兄妹几个站在那里,阳光灿然,泪花迷离,什么都不说了……

母亲

文/李国庆

在顽强地与病魔抗争了近两年后,母亲驾鹤西去,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悲痛与哀思。

母亲生于1929年,江苏省响水县陈家港人。我的外祖父张增荣系北京人,前清进士、翰林出身,后外放至陈家港任盐务官。多年之后,他看透官场黑暗,遂弃官从商。

母亲出身富家,被父亲视作掌上明珠,倍受宠爱,从小过着优裕的生活。抗日战争时期,日本空中强盗飞临陈家港,不分青红皂白狂轰滥炸,一颗燃烧弹正好击中母亲家,三爿店铺和居家顿时化为灰烬;幸好家中没有人员伤亡,但家产毁灭殆尽,一家人瞬间沦为贫民。从此,母亲对禽兽不如的日本侵略者恨之入骨,日思夜想报仇雪恨。但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此恨难消,想报仇谈何容易?她只能把满腔仇恨埋在心底,等待天赐良机。

没想到,真的天赐良机,一支新四军队伍趁敌顽溃逃之机进驻陈家港。他们人数虽少,但所有弟兄团结得像一个人,打起鬼子来个个不要命,很快在陈家港站稳脚跟,成了当地百姓的救星。母亲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对这支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产生了深深的好感。一天,她背着自己的母亲,到新四军的招兵站去报了名,很快得到批准,还领到了一套新军装。不料,当她穿上新军装,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时,她的母亲立刻翻了脸,拉着她大哭大闹,寻死觅活。母亲无奈,只好脱下军装,跑去向新四军首长说明原委,退了兵。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敦厚的新四军军官走进了母亲的生活,他叫李世勤(后来成为我的父亲),是新四军独立团的事务长。一个偶然的机缘,他们相识了。机敏聪灵的军官对母亲这位当地"第一美女"一见倾心。随着交往的增多,了解的加深,两人渐渐产生了感情。一次,当年轻军官抓住机会向母亲大胆表白的时候,她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不久,两人有了爱情的结晶,我的姐姐。

1946年,蒋军向解放区大举进攻,在苏北战场连连得手,原本由我军控制的宿迁、泗阳、淮安、涟水等城相继陷于敌手。我军根据毛主席"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在运动中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思想,向山东解放区实行战略转移,父亲所在部队也是其中之一。

母亲的家乡也被敌军占领。一天,还乡团闯进母亲家里,东抄西搜,结果发现一把雨伞,上面写有"XX团李世勤"字样。敌人如获至宝,当即把母亲抓了起来,以匪属论处,准备活埋。此事幸亏被时任国军某部团长的母亲的舅舅获悉,他立刻派副官赶到还乡团团部,将母亲从这帮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手中救了出来。

母亲虽然拣了一条性命,但孩子是保不住了,只能含着眼泪送人。不久,我可怜的姐姐不幸得了肺炎,在无钱医治的情况下悲惨地死去。

母亲与父亲生离死别,昼夜思念。原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得相见,几乎陷于绝望。

我军在山东养精蓄锐,秣马厉兵,在粉碎了敌人对山东实行"重点进攻"的战略意图以后,向敌占区大举反攻,取得淮海战役的辉煌胜利,随后百万雄师渡大江,蒋家王朝灰飞烟灭,分崩离析。父亲所在部队首批渡江,于1949年5月进军上海,与友邻部队一起浴血苦战,终于将胜利的旗帜插遍黄浦江两岸。不久,父亲服从组织安排从部队转业,担任上海市徐汇区龙华乡首任乡长。

母亲做梦也没想到,共产党这么快就取得胜利;紧接着,天大的喜讯从天而降,父亲委派乡政府民政助理员千里迢迢来到陈家港,将母亲全家接到上海。从此,全家团聚,开始了今非昔比的崭新生活。

1951年9月23日,母亲从生命树上将我摘下,她的第二个宝贝呱呱坠地。

母亲原本可以参加工作,但姐姐的不幸夭折在她心中留下隐痛,她决意留在家里,全心全意带好自己的儿子。

从脱离娘胎的那天起,我就时时感受到母亲无微不至的关爱、呵护,一天天健康成长,直至成年很少生病,这也是母爱给我带来的最大恩惠。

我自幼顽皮,上小学后本性不改,时时惹祸,牛事不发马事发,几乎天天被老师留下来,教训到中午12点甚至1点。母亲总是做好饭菜,在家里静静地等我。我回到家,她从来不发火,总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等我吃饱喝足,她才和颜悦色地向我询问情况。我有时候很委屈,向她数落老师的不是。她常常笑着对我说:"这说明你有福气,碰到了一个好老师。他对你要求严格,才是真正地关心你、爱护你,如果对你放任自流,不闻不问,那才是害你呢。"我听从母亲的劝告,慢慢改掉了不少坏脾气;渐渐地,被老师留下来的次数少了,每天基本上都能准时回家吃饭。

母亲不是教育家,自然不懂教育,可她教育孩子的方法却非常得当。也许是母爱的天性使然,她尽可能为孩子创造自由的空间,任他们随性发展。我喜欢看闲书,小小年纪就偷偷地阅读了《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说唐》《隋唐演义》《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红日》《艳阳天》等中国古今名着以及一些外国文学名着。母亲明里暗里支持我,有时还挺身而出抵挡父亲、老师对我的阻挠、责怪。我喜欢打乒乓球,在外面找不到地方打,后来想了个办法,在家里把两张饭桌斗拢代替乒乓球桌,把小伙伴约来在家里打。母亲不仅不反对,还鼓励我好好练,争取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读书写作和打乒乓球一直是我的强项,这不能不归功于当年的"童子功",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母亲对我的帮扶。

自我出世以后,母亲先后又为我添了3个妹妹。全家生活全靠父亲一个人的收入,经济拮据之窘状可想而知。

母亲曾是富家小姐,从小养尊处优,丰衣足食,自从嫁给父亲后,历经坎坷,饱受磨难,但她始终无怨无悔,甘之如饴,而且历练成为管家理财的行家里手。为了保证一家人能够安身立命,衣食无忧,她使出浑身解数,每个月费尽心思,精打细算,一分钱掰作两半花;我们四兄妹从小到大,总是能够吃得饱穿得暖,让经济条件胜过我们家的邻居交口称赞,艳羡不已。

艰苦朴素,勤俭节约作为母亲的宝贵品德被我们继承下来,几十年一以贯之,受益无穷。

如今,我们四兄妹都已成家立业,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竹苞松茂,这是母亲的教育之功,也是她的福分。

母亲去世时,享年84岁,已经是高寿了。她能够长寿,从养生的角度来说,完全得益于她心胸开阔,处事低调,豁达宽容,乐观通泰……她的这些优点长处,作为精神财富,为我辈儿孙所珍惜,并将世代传承。

母亲,愿您在天堂得到永生。

节俭的母亲

文/唐吉虎

母亲一生节俭,从苦难的日子里过来的人更懂得生活的艰辛,即便是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但是节俭的习惯依然没有改变。

"五一"回到家里,看到母亲晾在外面的毛巾,黑黑的,表面全部起毛了,于是我就到超市买来了四条新的。

谁知中秋节回到家,外面仍然是那几条旧的毛巾,我奇怪了,才多长时间全部用坏了吗?我对母亲说:"我再去买几条毛巾吧"

"别去买了,你上次买的我还没有用呢。"母亲对我说:"又不是不能用,在家里别人又看不到。"

我心里一酸,母亲是怕花钱,旧的多用一天,就能少花钱。

母亲的节俭也体现在她的穿着上。父亲在世的时候,我没有给她添置过一身衣服,她穿着几年前甚至于十年前的衣服,不愿意换新的。父亲去世后,我一次性的里里外外给她置办了三套,我想应该可以轮换着穿了。

可是我有一次放假回去的时候,她依然穿着一件领子烂了的内衣,我对母亲说:"不是有新衣吗?为什么不穿?"

母亲却说:"这衣服又不是不能穿,不就是一件内衣吗,你买的外套我都穿了的。"我看了一下她房间里的外套,还是新的一样。"你外套也没有穿几次吧。"母亲就不好意思地说:"也只有到外面去的时候才穿一下。"母亲讲的去外面,就是去走亲戚的时候。

这一次我真执拗地要母亲换掉衣服,把烂的、旧的做了一次清理,直接扔了出去。母亲不同意,说一些旧的留着做小孩的尿布,我不禁笑了起来,对母亲说:"现在的小孩不都用‘尿不湿’了吗?"

母亲听到我这样说,也任由我扔掉了,但是还是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还去花那个钱弄什么‘尿不湿’呢,生活好了,人都懒了,换换尿布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听着哭笑不得,又不能反驳她。其实我心里很懂,她是要帮我们省钱。

母亲,我永远的思念

文/马润前

母亲没上过几年学,但有着中国妇女勤劳善良、坚韧豁达的优秀品质。母亲生于1946年,3岁丧父,随母改嫁。在新家中,母亲少吃饭多干活、做家务带弟妹,处处谨小慎微,早早成为了外婆的好帮手。

母亲16岁嫁给了我的父亲。在大炼钢铁的困难年代,她一过门就承受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考验。粮食难以维济、家境每况愈下,要维持一家人一日两餐和生活用度,那是母亲一生最艰难的岁月。在哥哥、姐姐和我相继出生后,生活的担子就更重了。她起早贪黑,抢干工分高的活,进入村里专业队干活贴补家用。母亲25岁时,父亲参加了工作,所有的家务压在母亲羸弱的双肩上。那几年,忙完生产队的活,她还要喂猪,偷偷养兔、养羊,夜里摸黑上山采柠条籽,千方百计增加经济收入。1980年,实行承包责任制后,父亲在田庄粮站工作,哥哥、姐姐和我都要上学,农活全压在母亲身上,她独自一人将全家的责任田种得有模有样,为我们撑起了温饱安宁的一片天。

也是在1980年,我家发生了一件大喜事,哥哥考上了大学。经过思考,母亲做了一个扭转儿女命运的决定。1981年,她决定离开农村搬进县城,给我们考大学创造条件。父亲的低工资难以维持全家生活,她在建筑工地提泥、搬砖、扛包,揽零活、看地摊,不辞劳苦挣钱补贴家用。她说她不怕吃苦,惟求我们姐弟好好读书考上大学。1984年,母亲坚持让我上高中考大学,又一次改变了我的命运。

1986年,我家喜事连连。哥哥考上了山东大学研究生,姐姐被太原工业学院录取。秋天,父亲单位分了房,我们有了自家的两孔窑洞。年底,母亲和我转成居民户口有了粮本。腊月二十六,父亲托人买了一台18寸黄河牌彩色电视机,和大哥一起抬回家。大年三十,母亲把炕烧得暖暖和和,满屋子热气腾腾,父母跑前忙后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吃罢年夜饭,一家人盘坐在炕上,第一次在自己家看电视,幸福的笑声不时响起,这是我这辈子最难以忘怀、最欢乐幸福的一个春节。1987年,我被西安公路学院公路系桥梁工程专业录取。至此,我们姐弟全部考上大学,母亲的辛苦有了完美的回报。

我们兄妹毕业后先后成家,母亲生活的重心也变了,全身心地照料孙子辈,为儿女们解决后顾之忧。孩子们接连出生,她心怀欣喜、精心哺育,带大一个又接一个。2002年,全家最小的孩子,我的儿子马康出生了。母亲喜极而泣,连坐车都不晕了。那年春节母亲像年轻了几岁,干活有劲,手脚麻利,走路都快了几分。

正当母亲该享清福的时候,2003年10月16日,母亲因偶尔咳血和气喘无力去医院检查,被确诊为肺癌。尽管我们在西安唐都医院、西安交大附属医院进行了最先进的治疗,但最终没能挽救母亲的生命。母亲是一个坚韧的人,挺过了她人生所有的艰难困苦,即使在最后治疗的那段日子里,也处处露出乐观豁达的笑容。在癌症晚期最疼痛的时候,她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生怕我们伤心难过。对于她的病情,我们小心翼翼地隐瞒,似乎她也没往坏处想,但在母亲去世后,从邻里阿姨们那里得知,母亲早已知道她得上了要命的病,并叮咛老姐妹们不要告诉我们,怕我们着急。2004年9月22日,59岁的母亲离开了她眷恋难舍的这个世界,把无限的悲痛和永难忘怀的记忆留给了我们。

母亲的孝敬在四里八乡是出了名的。爷爷治病住在我家,因我对爷爷高声说话,母亲非常生气,狠狠地数落了我一顿。爷爷去世后,母亲把奶奶接到我家,夏天水果不断,冬天肉食不少,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第一个递给奶奶。母亲对子女的疼爱是朴实的。哥哥家在西安,我们每次去西安母亲都要捎东西。姐姐在绥德工作忙,基本上和母亲一起吃饭。母亲知道我爱吃苦菜,常常上山拔苦菜整理好后捎给我。母亲清楚地记着每个人生日,把儿女的生日当成节日来过。每当谁的生日临近,她就要提醒叮嘱在这天吃好。不管人在不在母亲身边,她都不忘做上过生日的人最爱吃的饭菜,然后和父亲好好吃一顿。我的工作和钱打交道,母亲总是告诫我,农民的孩子吃公家饭不容易,要正气、要爱岗、要珍惜,决不能收受他人钱财,要靠正道赚钱。

母亲待人的和善是少有的。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弟妹从未闹过别扭,他们有事总要先征询母亲的意见,母亲总是竭尽所能提供帮助。母亲生病后,我的舅舅、妗子、姨妈心急如焚,真心诚意前来侍候,避开母亲则痛哭流涕其情感人。我的姑姑更像是母亲的亲妹妹,个人事情都由母亲一手操办。母亲生病后,姑姑走乡拜庙、磕头祷告祈求奇迹能够出现。母亲去世后,姑姑哭的死去活来,几天就瘦了很多。母亲的善良不只是对家人。在农村时,与邻居们从未红过脸。在绥德县城住了20年,从未与人高言一句,和老姐妹们一起买菜、逛街、看秧歌、听说书、打麻将、带孙子,总是友善的相处。治病期间,母亲每个疗程回家住10天,所有邻居早晚来探望,将新鲜的吃食送到母亲手上。母亲去世后,远近的乡亲纷纷前来吊唁送殡,灵柩回到老家后,家乡的村民们都来祭拜,悼念失去了一位好人。

母亲的爱心很朴素却异常打动人心。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捅下水道、扫公厕、帮清洁工倒垃圾,只要碰上她就会习惯性的相帮。我家门前有条土路,母亲每天都要清扫,冬天扫雪开路成了她固定的工作,一扫就是十几年。附近有一条通往小学的土路,坡陡弯急,每天要走好几百学生,时间一长,路面变得光滑,行走起来很不安全,母亲就时常用铁锨铲出小台阶防滑。每逢雨雪天气母亲更加忙碌,她跑前跑后照应,唯恐孩子们有什么闪失。后来在母亲的呼吁下,绥德县拆迁办将小路修成了石板路,学生安全了,学校放心了,母亲终于满意了。

母亲一生只为别人,从不为自己着想。她想完老人想儿女,想完儿女想孙子,她要管自家的事,帮亲戚的忙,总有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在生命的最后几天,还想着如何能多照看几年小孙子,还想着给我姑姑送点钱解决子女上学问题。母亲去世后,我常常梦见母亲,每次上坟,姐姐都会大哭一场,而我却愧疚痛苦难以倾诉。每逢过年和与母亲相关的日子,都会勾起我对母亲刻骨的思念,心里一遍遍想,我们呼唤妈妈再也没有人答应了,再也不能吃妈妈做的年夜饭和地软粉条包子、苦菜包子了,再也不能听她讲我们小时候的事了。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十二年半了,我们遵从母训发奋努力,都取得了进步。今年清明节,我把全家的变化向母亲做了完整汇报,我相信母亲一定能收到我们的思念。我还想提醒人们,要珍惜和父母相守的时光,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重来,惟有时光一去不复返,不要像我一样承受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不要像我一样留下难以弥补的遗憾。

致母亲

文/军人小郭

我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人。

想起母亲总是在我身处逆境的时候。当我意气风发的时候,我在致力于我的那么些所谓的小理想;当我快乐兴奋的时候,我周旋于朋友间的高谈阔论;当我孤独落寞的时候,我在憧憬美好的异性伴侣;当我身处磨难的时候,我只能毫无顾忌地对着母亲发脾气。

母亲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农家妇女,在家中排行老幺,个头最矮,脾气也最大,心肠也最热。母亲说她福大命大,儿时的她差一点误食了外公放在桌子上的一袋蘸着老鼠药的虾米,由于个头矮,伸手去拽桌子上的虾米袋子时,不小心把袋子里的虾米全撒到了地上,她也因此躲过了一劫;母亲说她从不服输,在姊妹六个里外公最宠她,不管做什么事她都争强好胜;母亲说她见不得别人为难,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一个大雨天,她看见前街的一个老人在街上奔走,当她得知老人是在到处借钱的时候,她就赶紧到屋里给老人取了500块钱,老人在去世的时候还念念不忘母亲的恩情。

母亲是家里的顶梁柱。母亲和父亲结婚后的第三天,奶奶就不幸中风了,双腿瘫痪,双臂也丧失了运动功能。由于我大伯英年早逝,大娘又离家改嫁,三个姑姑也过门他乡,父亲在外工作忙于生计,照顾奶奶的职责就落到了母亲那瘦弱矮小的身躯上。奶奶的吃喝拉撒就全靠母亲服侍,端屎端尿,洗脸擦身,特地给奶奶做易于使用的病号餐,都责无旁贷的压在了那永远也压不跨的小个子身上。最糟糕的是那个出嫁的大娘,她偶尔还会来家里闹一闹,让父亲给我大伯的女儿出抚养费,父亲在外工作,母亲又架不住擅长撒泼的大娘,年幼的我和瘫痪的奶奶只能陪着母亲流眼泪,眼巴巴地看着大娘把我家弄的满院狼藉,等到大娘撒玩野离去后,门口看热闹的街坊也渐渐散去,母亲就流着眼泪把院子拾掇干净。我出生以后,母亲就更加忙碌了。儿时的我体弱多病,大半夜里发高烧,父亲工作在外,母亲冒雨背着我到村里的卫生所就诊;童年的我俏皮捣蛋,母亲用眼泪和巴掌教育我做一个好孩子;少年的我反叛不羁,母亲静静地陪着我拾起被老师扔到窗外的书本,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去老师家里赔礼道歉,没有对我的打骂,只是不离不弃的陪伴在我的左右;青年的我一味的追逐着自己的小理想,不幸跌倒在路上,母亲又不辞辛劳的辗转奔波替我疗伤,一声不吭地忍受着我的无理指责,尽由我发泄着心中的暴戾之气。

母亲永远是花枝招展。家里过的再苦,母亲都会把自己和我们打扮的大方得体,她说人过的就是一把心劲儿,自己要看得起自己。记得我读初中时曾偷偷的把母亲的一罐化妆品送给同桌的漂亮女生,那女生轻蔑地说:"难以想象我卖包子的母亲竟然用那么好的化妆品?"

母亲说天下只有无私的父母没有无私的儿女。去年冬天,当母亲得知在异乡的我受了伤的时候,她忍痛离开了病危的外婆,整日的守候在我的身旁,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只是远远地关注着外婆的身体情况。

我不敢想象我对我未来的孩子将付以什么样的情感,但是我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想出未来的他将怎样对待他的母亲。他也许会把在外面积聚的怨气毫无保留的撒在他的母亲身上,他也许会渐渐厌烦他逐渐苍老并喋喋不休的母亲,他也许会拒绝把他并不优雅的母亲介绍给他的同学朋友,他也许会筹划着许多小理想,而忘却了在那些小理想里加上一个:不离不亲地陪在母亲身旁,直到有一天他深处苦难而又没有母亲的陪伴的时候,他才泪流满面地回想起那操劳一生的身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可是,亲爱的母亲,我怕有一天我只能泪流满面地站在海阔天空的大地上无助地高喊:谁与我共?

母亲

文/万铁堂

母亲叫盛华美,今年已91岁高龄,神志清晰,思维敏捷。母亲的一生,勤劳简朴、善良贤明、乐观豁达、仁义至重;母亲的一生,历经坎坷、默默无闻、任劳任怨。

母亲出生于穷苦年代,不足一岁,便被姥姥背着四处讨饭。12岁不幸成为孤儿,被三叔收养,靠撸树叶、挖野菜活命。17岁那年,嫁给小自己四岁的父亲。母亲聪明懂事,吃苦耐劳,深得爷爷、奶奶喜爱。她虽然身体瘦小羸弱,可上山捡柴,下地干活,样样在行。

1947年,母亲主动送父亲去参军,时年母亲仅21岁,由于母亲的深明大义,送夫参军支援全国解放,受到县政府的表扬。1970年12月,母亲又坚决送我和二姐去部队当兵。母亲坚毅果敢、乐观向上的精神让我受益终身。因此,在我新兵训练表决心时,坚决要求到全师最艰苦的地方,结果被分配到当时全部队担负最重要任务的地点—大巴山隧道工地。

母亲一生都在做善事,乐善好施。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留下来都送给邻居大爷或堂叔。时至今日,左邻右舍谁家老人生病了,母亲都要登门看望。母亲的善良与慈悲,点点滴滴浸润着我们姐妹兄弟五人渐渐成长。

母亲嫁到爷爷家后,正值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交替时期,被共产党组织鼓励去学文化、识字。母亲积极参加解放区的"保田运动",得到县政府颁发的奖章,因为母亲的出色表现,被党组织吸纳为共产党员,这也成为我们全家人的荣耀。母亲这一辈子,最被她宝贵的莫过于她和父亲的军功章和奖章了,父亲参加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的纪念章,二等功、三等功奖章,还有她自己的"保田运动"奖章,母亲用一块精美的红绸布仔细包裹,珍藏在她的小匣子里,有空时便取出仔细端详,仿佛那里面有无穷无尽的美好回忆。

生活中,母亲是一位吃苦耐劳、自强自立、和蔼可亲的好妈妈、好女儿、好儿媳。因父亲常年在外,母亲一人扛起务农劳作、赡养老人、教育子女之重任,起早贪黑,含辛茹苦。为公婆养老送终,育儿女成长成才,顾妯娌团结和睦,省吃俭用,撑起一大家。捱过了生活贫困的时期,度过了缺吃少穿的艰难,经历了劳累困苦的磨难……

如今,虽我亦入花甲之年,然却仍有父母双亲健在,人生之幸莫过于儿孙绕膝,父母颐养天年,尊享天伦之乐。我们姐弟五人都是这个幸运的人,而我们之福是拜母亲一生积德行善、勤劳奉献所赐。我想说,在我古稀之年,甚至耄耋之时,惟愿父亲母亲仍安在,依旧让我有侍奉左右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