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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短文

2023/04/08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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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野味

文/陈景起

我小时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生活困难时期,有段民谣:"低指标,瓜菜代,无粮饼,麻绳菜,吃得饱,饿得快,胖大腿,肿脑袋。"人们经常饿得头晕眼花,大人们说是肚子里没有油水闹的。饭都吃不上,往哪里去找油水?所以人们都盯在了野味上。

所谓的野味,就是蚂蚱、知了猴、知了、螳螂、水牛牛(天牛)、麻雀等,都成了人们的口中美味。

夏天,我们就到地里去捉蚂蚱,脱下一只鞋,拿在手里,鞋面朝下,去扣蚂蚱,嘴里叼一根谷纽草,把捉住的蚂蚱穿在谷纽草上,谷纽草的顶头像谷穗,把蚂蚱穿在草上不会脱落。捉得多了,拿回家,放在锅里干炒,吃起来那味道感觉很美。也可以用铁丝将蚂蚱穿成串。在火上烧烤,更好吃。

捉知了猴,每到夏天的傍晚,我们拿着瓶子,去湾边的柳树下摸知了猴,拿回家来,在知了猴身上撒些盐,腌一宿。第二天,在锅里放一些油,等把油烧热,再把知了猴放进锅里炒,那味道太好吃了。

白天捉知了,在扫帚上折下一尺多长的竹棍,做一张小箭弓,用秫秸杆做箭杆,在箭杆一头插上一根缝衣针,针尖向外,是箭头,把箭弓捆绑在长竹竿的一端,再系上一根细线绳,把箭弦拉开,挂在竹竿割好的豁口里,用箭弦压住线绳,举起竹竿,将箭弓慢慢地接近知了时,一拽线绳,箭弦拉出豁口,箭头射向知了,知了中箭后,便随箭杆从树上掉下来。

晚上捉知了,抱一堆柴禾放在树下,一个人先爬到树上,树下的人把柴禾点着,树上的人猛地晃动树,知了就从树上掉下来,扑向火堆旁,树下的人,把知了装进瓶子,回家在锅里干炒,也很香。

捉螳螂,用大拇指和食指从螳螂的背后,去捏住它的脖子和两条带刺的前腿,然后穿在铁丝上,用火烧烤,吃在嘴里喷喷香。

捉水牛牛,夏天,每逢大雨过后,我们都拿着瓶子往地里跑,黑色的水牛牛竖着两只大触须,在地上爬,用手捏住它的头,装进瓶子里。回家后撒把盐,腌一下,在锅里炒熟,吃起来又香又脆。

捉麻雀,我们都有自制的弹弓子,用胶泥揉成玉米粒大的小泥球,晾干当子弹,打麻雀。还可以用筛子捉麻雀,把筛子扣着,用一根小木棍支起筛子的一端,在小木棍上栓上绳子,筛子下面放一些高粱粒儿,等麻雀进入筛子下面吃食时,迅速拽绳,小木棍一倒,筛子落地,就把麻雀扣在里面。天黑捉麻雀时,在柴禾棚子里,将马灯放在墙角处,一人蹲在墙角,把马灯的亮光挡住,让灯光只能向上照出亮光,另一个人用棍棒捅檩条处的麻雀窝,麻雀受惊,它们见亮光就飞到马灯下,蹲在马灯处的人将麻雀捉住。捉住麻雀后,和泥加一些盐,用泥把麻雀包起来,包成像菜团子似的,然后用火烧,把泥团烧干,等凉了用手掰开,麻雀身上的毛就粘在了烧干的泥团上,光秃秃的麻雀肉,真好吃。

童年的野味,伴我度过了那个饥饿的年代。

懵懂童年

文/龙会吟

我记得我的童年不但懵懵懂懂,而且傻乎乎的,总不如别的孩子那么聪明。记得有一次父亲为生产队犁田,我也跟着去玩。田就在村子外面,是水浸田,村里人养的鸭子经常在田里觅食,有时把蛋下在田里。父亲犁出了一枚鸭蛋,还犁出了几条泥鳅。蛋壳是软的,我们那儿叫软壳蛋。父亲把鸭蛋和泥鳅放到田埂上,要我看着。我怕泥鳅溜跑了,折了一枝藤条,把泥鳅用藤条串起。串起了泥鳅,我又突发奇想,把那枚鸭蛋也用藤条串起来,便拿起软壳蛋往藤条上串。藤条硬,蛋壳软,稍微一用力,蛋壳就破了,蛋白蛋黄都流在田埂上。我怕父亲骂,独自回了家,把我串破了蛋的事告诉了母亲,以便父亲回家骂我时,母亲能为我保驾。可父亲收工回家后什么都没说,好像根本记不得他犁出了鸭蛋和泥鳅的事。

还有一次,大概是五岁那年,我的一个小同伴拿来了一个大炮竹要我放。那个时代讲究勤俭节约,做喜事过年都不放炮竹,也不知小同伴的大炮竹是从哪里搞来的。小同伴要我放,我不会放,他就告诉我,用手紧紧捏住炮竹,一点火,就响了。我照小同伴说的做,左手紧紧地捏住炮竹,右手去点火。引线点着了,我也不松手,结果砰的一声,炮竹在我手里炸响了。幸亏那个时代的炮竹威力不大,没炸掉手指,只炸烂了皮肉。小同伴一看这模样,吓得一溜烟跑了。母亲见我的手炸成这样,问我是怎么炸的,我说小同伴要我放炮竹,我捏在手心里没扔,就响了。母亲问谁教你这样放炮竹的,我说是那个小同伴。母亲心疼我,去找那个小同伴。谁知小同伴的母亲说,你孩子比我孩子大,大的被小的懵住,只怪你孩子傻。噎得我母亲说不出话。我觉得我对不住母亲,是我太傻,才会炸伤手,怪也只能怪我。那小同伴却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看见我就躲,我觉得他怪可怜的,主动去找他玩,还把我哥哥从部队买回的糖果给他吃。

我们家乡有中秋夜"送冬瓜"的习俗:某家的小媳妇还没生小孩,村里的人就打发自己的小孩,去别人地里偷一个冬瓜,在冬瓜下边凿个小孔,把水灌在瓜内,用一个长长的红辣椒塞紧,代表小孩子的"小麻雀".然后把冬瓜抱到小媳妇的床上,把红辣椒拔松,让瓜内的水淌满一床,那意思是小宝宝屙尿了。第二年,小媳妇就会生孩子。有一年中秋之夜,我和小松小石一起去"偷"冬瓜,在地里转了好久,连个冬瓜影子都没看到。这时小松对小石说,你家菜地不是有冬瓜吗,去你家菜地偷。小石连说我家菜地没有,还是去你家菜地偷。小松说他家菜地没有。其实他们两家菜地里都有冬瓜,就是舍不得。我想起我家的菜地里有一个很大的冬瓜,父母一直舍不得摘回家吃,就说,去我家菜地偷。三个人便跑到我家菜地里,摘了那个冬瓜,挖好孔,灌上水,塞上红辣椒,给一个一直没生孩子的小媳妇送去了。第二天,只见母亲在我家菜地里跺脚大骂,我想告诉母亲,冬瓜是我偷的,但是没敢说。后来母亲晓得了,也没骂我,只是笑着说,你这个傻宝,没半点心眼,长大了要吃亏的。

童年的乡村田野

文/尘埃飞扬998

追忆的日子总是苦涩的,只因时光穿梭急速的缘故。三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顿时烟消云散,留下的仅存一点童年记忆也将会在不久的将来紧随红尘慢慢淡化掉。春去秋来,年复一年,童年的乡村田野悄然间也在慢慢的发生改变,但始终挥之不去的那点浓郁的乡村田野气息一直都在脑海里频频萦绕,让人至今仍无法释怀。

几声鸡鸣,当一轮朝阳从大山的那一头冉冉升起时,迎来了乡村田野春的早晨,静缢而又祥和。渐渐地,田野上空和群山缓缓收起了一层层白雾帐纱。不远处坐落着的寥寥几处低矮瓦房升起袅袅炊烟,为乡村增添了几分更加神秘的色彩。多少个日子,乡村里的祖辈们总是沐着微微晨风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始了一天的下田劳作。春耕总是充满了希望,田野里和山沟上到处都挥霍着他们的辛勤汗水。清晨露珠从树叶和小道边的一簇簇小草上轻轻滑落,藏入土里。古老的木屋后院竹林中传来阵阵鸟鸣的欢唱声,清脆而动听。油菜花开的季节里,一片金黄,醉人的花香吸引了众多蜜蜂来采蜜,混合着钻在高高花丛中的孩童嬉戏的欢笑声,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卷,让人陶醉。

夏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广阔的田野上,热烈中夹着几分柔和。午后的雷雨只是短暂的邂遘,雨后彩虹如约而至时,走在田野的小道上,扑面而来的阵阵清新泥土气息,干净而又舒适,让人清爽和惬意。田野边流淌的一条弯弯小溪清澈见底,鱼儿悠闲的在水中游来游去。小溪里水深的地方也不过一个大人高一点,傍晚时分,总有几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在那里尽情嬉水,甚至忘掉了回家吃晚饭的时间。当夜幕渐渐笼罩村庄时,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带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吃完饭,冲了冷水澡,几个人总要不约而同地搬过凳子坐在小院里一边乘凉一边东拉西扯地聊着家常。一弯明月悄悄爬过竹林树梢,如水的月光从院中的丝瓜藤架的缝隙中倾泻下来,温柔的洒在每个人的笑脸上。乡村的夏日夜空总是显得那么高远而宁静。偶尔天边划过的流星,画出夜空中最美丽的弧线,短暂的瞬间,记下了永恒璀璨的闪亮痕迹。满天的星星若隐若现,眉目传情间仿佛正在向尘世间的人们述说着无尽的缠绵。是一首优美动听的歌曲,更是一首深情流露的诗赋,写满了人间真情,让人充满无数遐想。

秋风扫落叶。相对于北方来说,南方的秋天总要来的迟一些。秋日的阳光尽情的洒向这一片乡村田野,把大地装扮的黄灿灿。金黄色的稻浪在微拂过的秋风中轻轻荡漾,显示一派丰收的景象。于是,童年的记忆里,满是父辈们弯腰收割稻谷的喜悦热闹场面。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带上家里的粉干和蕃薯,一大堆小伙伴跑到山底的小溪边,架起笨拙的炉灶进行野炊。喝着清澈的叮咚泉水,做着孩童的天真游戏,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洒尽欢笑。那种滋味犹如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般美妙,完全没有了邪恶与欺骗。小脚轻踩村边小径铺满落叶发出的唦唦清脆响声,耳边聆听溪边村妇揮棰洗衣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驻足笑看落日余辉洒满天边印射出的片片美丽彩霞,这一切都是自然界赋予乡村人们最最美妙的和谐和恩赐,让人浮想联翩。

寒风萧瑟,当翻出家中箱底沉睡了几个季节的旧棉袄时,迎来了冬的气息。乡村的田野里随处可见枯萎的片片小草,它们要在漫长的冬季里熬到春天的到来,重新开始新的一个生命轮回。稻田里到处都是秋收后留下的颗颗稻草头,也在慢慢等待来年春耕的季节。漫天飞雪,那是冬季的象征,也是上天赋给南方乡村冬天特有的礼物。漫山遍野被飞舞的雪花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衣,使本来就很渺小的小山村顿时变得广阔起来,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冬日的暖阳总是人们最渴望的,一大帮小孩跑到田野间尽情玩耍,堆雪人,打雪仗,全然没有了课本上寒号鸟的低吟。在田野的水沟里,打上一块冰,用稻草茎对着冰的一角使劲吹出一个小洞,然后用晒干的稻草穿过冰洞开始追跑,有时也会顶着肆虐的寒风跑到山上,追寻敲打挂在树上和石壁上的条条晶莹剔透的冰柱,欢笑声在山里久久的回荡着,让人留连忘返。

美好时光总是太短暂,逝去的光阴只能变成脑海里曾经的回忆。如今的小山村,那一片广阔的田野早被一幢幢整齐的砖瓦房所代替,田野间不平整的石块小道也翻身变成了宽大的水泥路,而唯一不变的是,存在心里的那段记忆中的童年乡村田野的美丽画面。

童年的三件宝

文/崔向珍

在我最初的记忆里,母亲的木箱里有一个红布包袱,包袱里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衣、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红领巾。我和哥哥都知道,红领巾是母亲加入中国少年先锋队时姥姥亲手给她缝制的,白衬衣是母亲在中学合唱队时,姥爷去县城开会时买回来的。

红领巾,母亲只能在每年的儿童节才会佩戴一天。白衬衣,也只能在学校有重要活动时才穿一次。母亲入团以后,就把还新崭崭的红领巾折叠好夹在了她的一堆课本中间。初中毕业后母亲天天在田里干活,那件白衬衣再也没舍得穿过。

哥哥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加入了中国少年先锋队,他兴奋地一路小跑进了家门,大声喊着母亲要红领巾。母亲笑得合不拢嘴了,打开木箱拿出了红包袱,把那条宝贝似的红领巾亲手系到了哥哥的脖子上。儿童节那天早上,在炕上骨碌了一夜的哥哥天刚亮就爬了起来,胡乱地扒拉了几口饭就背起书包跑去了学校。

"六一"儿童节过完了,哥哥恋恋不舍地把红领巾交给了母亲。母亲洗净晒干叠好,又放进了红包袱。第二年,学习成绩优异的哥哥成为了少先队中队长。"六一"儿童节需要一件白衬衣和中队长标志,母亲把红包袱里的白衬衣给哥哥穿上,白衬衣有些肥大,母亲就把衬衣下摆塞到哥哥的裤子里,把袖子一圈一圈地挽起来。母亲又把红包袱铺在炕席上,小心地裁剪下一条布边,用细细密密的针脚缝制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中队长标志。母亲把标志缝在白衬衣的左衣袖上,哥哥穿着那件白衬衣,系上红领巾,在院子里转了不下十个圈。

我加入少先队的时候,母亲把红包袱剪下来四分之一,一针一线地缝好了边,亲手给我系在了脖子上。我读四年级的时候,成了少先队中队长,而已经读初中的哥哥,成了少先队大队长。"六一"儿童节的前几天,母亲把那件带着她和哥哥体温的白衬衣给我穿上,系好红领巾,我兴奋地跑到院子里,大声地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从那以后,白衬衣、红领巾和中队长标志成了我童年不可或缺的三件宝贝,每年用完后,我把它们洗净晾干,折叠得整整齐齐放进木箱后才能安心。虽然因为生活条件所限,这些在我心里闪闪发光的宝贝只能在"六一"儿童节那天才能穿戴,但这对于幼小的我来说,却已经是无法言说的幸福和满足了。

童年的米粉

文/李海流

在老枣庄那充满着浓浓乡情的街巷长大的人们,忘不了推着独轮车摇着拨浪鼓的货郎,忘不了大槐树下听老爷爷摇着蒲扇讲的故事,更忘不了那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米粉。很多年以后,我一直在惦念着这个味道——枣庄米粉的味道,故乡的味道。

前段时间,我去枣庄和朋友聊起小时候在中兴矿门口一起吃米粉的记忆,朋友说最近几年米粉很少见到了。后来经过几番打听才知道这种米粉是在市中区的柳峪村纯手工作坊生产。对于60,70后的人来说,在老枣庄走街串巷卖小米米粉的记忆总是那么温馨、那么留恋,因为它记忆了我们一段衣食不周岁月的印痕。今天,30多年过去了,再回首时发现,属于我们的童年,属于我们的青春岁月已经离我们远去。时代在变,社会在变,然而柳峪小米米粉的味道没变,还是我们儿时的味道,是碰触儿时记忆的味道!

说起米粉,你可能首先想到桂林米粉、过桥米线……在枣庄五区一市随便一找就能看到几家挂着桂林米粉、过桥米线的店铺,然而我这里所说的米粉不是这些异地米粉或者米线,而是老枣庄传统的用小米制作的米粉。小米米粉以前要想吃到一次你得有幸碰上,因为卖的人是走街串巷不固定的,现吃现做,所用的调料也比较简单——油炸过的干辣椒、新下来的青辣椒揣蒜,芝麻酱。每当有食客光临时,端上一碗米粉拌上调料便站在卖米粉的摊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那滋味至今难忘。泛着微黄的小米米粉,很多人以为是凉面,其实外观看来的确像凉面,但它比凉面要细很多,进口以后有种和面条不一样的感觉,不像凉面爽滑,咀嚼起来很有劲道,回味时有一种小米特有的醇香。

米粉的制作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为此我还专门到市中区东外环的柳峪村实地采访了米粉加工的过程。据村中的一些老人讲,当年做"米粉"曾是柳峪人养家糊口的手艺活,村子里的很多人都靠卖米粉生活。近几年,由于做米粉受季节影响比较大,只能在每年的农历五月至九月全手工制作,不仅费时费力而且盈利空间小,到现在,村子里做米粉的人只有四五户了。每年清明过后,做米粉的人家都备好一年里所用的米粉原浆干粉。制作时先将小米用沸水烫过,再用清水浸泡一天有余,磨成米浆,然后装入布袋去除米渣、杂质,挤压去除水分晒干。夏秋季节,也是柳峪人最忙的时候,每天早晨,做米粉的人家都早早地起来,将春天备好的米粉干浆加水、打成稀浆,装入下端有筛眼的布袋中,慢压布袋,使米浆通过筛孔成细条状挤出,徐徐落入沸水锅中烫熟;捞起,用凉水冷却后沥干,即成米粉。

和许多上了年纪的老枣庄人谈起吃米粉的记忆,他们都谈得眉飞色舞、忘乎所以,一种沉迷于往事的记忆在言语之间流露出来,或许因为过于熟悉,很多人已经忘记"至味无味"的最高境界了。老枣庄人离不开米粉,米粉也早已溶入老枣庄人的生活,吃米粉,不仅是一件口福乐事,更有一种家长里短的温馨亲情,一碗小米米粉带来的满足感,远胜于名贵海鲜给人们留下的回味。

柳峪的小米米粉,吃一口,嗯,就是这个味道,这不仅仅是米粉的味道,更是家乡的味道,是远方的游子思念家乡,思念故乡小吃的味道……

童年的记忆

文/断桥残雪

这样的午后,手里捧起一杯清茶,怀想着逝去的岁月,铅华洗尽,卸下满身的疲惫。忽然想起儿时的点滴,春花秋月,草长莺飞,儿时已经远去。还记得家里有盏煤油灯吗?还记得家里那堵篱笆墙吗?还记得村里拉起银幕放起电影自带的那把小凳子吗?莫非真的得到迟暮之年才会唤起内心的记忆 .

还记得春天吗?满眼的翠绿,田野里长满不知名的花朵,馋的蜜蜂嗡嗡的飞舞,这是它一生开始的季节,也是结束的季节,它从美丽中生来,又注定从绚丽中陨灭。田埂上似乎还有玩伴的身影,追逐着,嬉闹着。还记得田里长满的毛杆草吗,疯狂的咀嚼着,口里不断有清香和绿色的唾液向外冒出。这种草在坟头长得尤其茂盛现在想来难免有些后怕,是否得罪了哪些牛鬼蛇神。清明节浩浩荡荡的长龙向着烈士陵园开进,惹的路人驻足的观看,似乎这是春天最期待的事情。不愿上学的年纪,躲在田埂纵横的沟壑里,傻傻的看着蚂蚁进进出出,走走停停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悻悻的起身找寻身旁的玩伴。回家一顿胖揍后跪倒在墙角想着蚂蚁又何必如此的执着。

当不经意间知了飞上树梢,天气却又变得越来越长的时候才发现夏天踏着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又到了暑假的时候。小河边那几棵桑葚成了人间的美味,吃的嘴唇发紫,发黑,颗颗桑葚挂满枝头,没等夏天溜走就早已消灭一空连那清白的也没能逃脱我们的魔掌,田野里谁家种的西瓜早已上了黑名单,不过不敢下手一旦被发现回家必定又是场暴打。黝黑的皮肤在夏天被晒的岑亮,可即使严厉的惩责也栓不住一颗怒放的心,门前的池塘成了最好的竞技场,河虾,成了夏天美味的代名词,一人支起一杆掉钩等待聪明的好食者。直到傍晚满载着收获坐在篱笆院里侍弄这些可口的晚餐,迎着皎洁的月光甜甜的入睡。

丹桂飘香的秋天迎着金黄的稻田悠悠的走来,那时的天特别的蓝,深邃的稍显神秘。拖拉机又在碾压着本是酥软的碾场,一遍遍一遍遍直到变得平整坚硬。大人们忙着收割稻子,而我们寻着稻田找寻那些遗留的稻谷,这是大人给安排的工作。一捆捆稻子被放上了板车,一车车稻子被运到了碾场,不知何时碾场早已支起一个简易的茅草棚,黄牛拉着石磙在稻子上碾压,看以听见稻谷脱离秸秆的声音。夜色悄然袭来,睡在草棚中,看着圆圆的新月,吃着酥甜的月饼,闻到的却是果实成熟的清香。

似乎秸秆焚烧的灰烬还未散尽,那冰冷的寒风却已穿透肌肤深入骨髓。咚咚的河水此刻显得极其的清澈,再也看不见鱼虾的踪迹。一夜醒来河面在已结起半米厚的冰,我们肆意的跳跃着,滑翔着。穿着厚重的棉衣,手掌也要触及坚硬的冰面直到寒意直达内心。雪终究是来了,来的那么的蹒跚,清晨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一切都已显得那么的不平静,是谁迎着寒风踏过那片皑皑的积雪?是谁折断门前的腊梅。

不觉中一个雪球飞来,不偏不倚正中胸口却也没有生气,这是我们的暗号,约定第一场雪的时候一起去捉兔子,忙的半日未见踪影,悻悻而归,村口是谁早已立起一尊雪人,是谁把我的玻璃球镶在了眼睛的位置。在新年到来的最后一个白天也是一年最忙碌的一天,却又欢喜难耐。春天又一次裹着细雨姗姗而来

记忆里的这些东西,如今像远去的幸福,童年的梦,童年的荒唐,童年的幼气,都随着时光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