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颗悲悯的心

2010年08月24日来源: 网络文章原创文章

也许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动物,占地为王,任意的挥霍,然后标榜自己的伟大。然而,人又是这个世界上太过于叹为观止的生物,那些灿烂的文化史,是人上亿年的结晶。人是这样的一种生物,有敬畏、有可耻、又可恨。漫漫长河中,唯有人学会了直立行走,用大脑统治了整个世界。想到这里,也许我们不该简单的恨。

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想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晚上的时候,好像大脑进入了一种休眠状态。

一切,都是从大欢开始的。

大欢这个名字,是我见它第一眼想到的名字。我并不知道一见钟情的滋味,但是,我见了这条黄黄的看门狗,我脑海里就翻滚着这个名字,然后,就脱口而出。大欢是一条看门狗。保卫奶奶家的大门已有数年。

回老家的次数并不多,可是,大欢是一条有灵性的狗。它是认得家人的。即使是很多年才回一次家的大姑。见到我们,从来不吵不闹,总是安静的看着我们。是,总是惊诧于动物的灵性,也许是因为,它们的生活从来都是简单的,于是,造就了它们可以拥有异于人的能力。没有那么多外物的打扰,让它们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做着简单却准确的事儿。就像大欢,它的职务就是看好大门,用自己的眼睛去分辨哪些是它眼中的好人和坏人。

某天,在奶奶家喂食给它,发现大欢有了双下巴。当时就暗笑,原来这些富贵病,动物身上也不幸感染。后来笑自己的浅薄。仔细观察才发现,大欢不像原来那么爱动,眼神似乎也变得没有往昔清澈了,甚至有些暗、有些浊,缺少了英气,变得有些温和;身子骨凸显出来,凌烈感。我终于知道,大欢老了,真的老了。就像迟暮的老人。大欢瘦了,皮肉松了,才会有“双下巴”的。我突然有些难过。

我没有查过狗的寿命有多少年。我不想知道,也未曾问过家里人大欢是什么时候被领进家的。我怕知道了会更难受。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可是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消失在世间,怎么可能不哀伤。衰老,是一件倍感凄凉的事,更让人凄凉的是,无力扭转这样的局面。

今天又重回老家。每次午饭后爸爸都会去喂大欢。常常是剩下的面条。每次,大欢都吃的畅快。这次我没去。喂完后,爸爸拿着大碗回来,说要我和他再去一次。我和爸爸分别拿了一个桶,都是清水。爸爸说再跟奶奶要写东西,大欢没有吃饱。我要了馒头,和爸爸一起去后院。一桶清水倒在一个只剩下了底子的翁里,另外的一桶,爸爸帮大欢清理了吃饭的槽子。“放馒头吧。”我有些好奇,“爸,你怎么知道大欢没有吃饱?”爸爸静静的说:“刚我喂完面条我转身走,大欢在我背后又跳又叫,我就知道了。它一定是再告诉我,它还没有吃饱。”我点点头,馒头放到槽子里, 大欢扑了上来。看着大欢吃着馒头,心里泛滥出了一种感情,说不清道不明的。看着大欢吃着馒头,我和爸爸提着桶往家走。看着我们离开,大欢一直抬着头看我们,一直一直的,直到我们远离它的视线,它才低下头吃自己的馒头。

我忘不了大欢的目光,忘不了大欢的那种眼神。混杂着留恋、感动、哀怨、忠诚… …

世间最最真的眼神我会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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