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颜色

2010年09月05日来源: 网络文章原创文章

诗是什么颜色,我们经常会问自己。

不知道自己的心会在某个夜晚渗出什么样的感动与悲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曾固执地以为诗就是桃花的颜色。

阳光的触须从枝叶间延伸到我的脸上。诗又成了绿色。

眼前的大片树林在三十年间消失无踪,我又会以为,诗是灰色的。

人生的秋天,诗飘成了落叶。诗的秋天飘入泥土。

一种浓重的悲哀使自己一直处在深深的指责之中。赞美绿色,又在为灰色找一个缘由;拥抱一棵树的同时,随手埋葬了众多的绿色。

不请自来的责备时常会在梦里出现,像自己因多年的恶习而坏死的且必须及时拔掉的牙,而疼痛当然是一直以来随心所欲的苦果。

我们的水源,我们的泥土,随黑色的烟升起我们疼痛的啼哭。

一条条河流,也会深陷于这种疼痛。失去神彩飞扬的日子终将使我们的血液失去往日的光泽。

在此后的春天里,我看到开放的杏花,然而我也看到了开放的对面,站着枯枝。

我想到了一种手术,却没有真正去做。

随手丢弃了废旧电池,肆意扔掉了黑色的塑料袋,持续地使用的一种有极大副作用的农药……

我不能不沉重,希望诗能给生活带来些什么,但又不能做到。

我会想到医生,治标不治本的医治经常使我心生恐惧,牙痛治牙脚疼医脚的做法仍然被奉为金科;中医的幌子又使我无法分清究竟要怎样才能挽救自己的肺部和挽救地球的肺叶。

我不能放歌,我只能质疑百年之后,我们的子孙要流落何处。水土的流失的局面已使目前农村的耕地越来越少,加之随意开发,肆意扩建……使悲剧愈演愈烈。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唯一的一片绿色会在海南岛囚居。十年前的一篇文章《假如海南也沙漠化》,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杞人忧天,但我却工整地抄录在自己的日记本里。也不断地从电视的报道中得知南方某地乱砍乱伐的行为触目惊心,原始森林的大幅削减,一些珍贵树种濒临灭绝,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子孙后代?

我想到了“缝”字。伤口可以缝补,肺叶还可以修复,可是生命呢?爱情呢?滋生她们的泥土呢?

我的身后是一连串的钟声,跟着自己呼喊,诗是朴素的肥沃的泥土的颜色……

相关文章

文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