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2010年11月07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故事

接女儿放学,提前了四十分钟。停车在学校门口的绿化带头尽,透过车窗漫无目的地看熙熙往来的行人。时时会出现幻觉,仿佛电影里快进或者快退的人流。很少能够这样无所顾忌张望这么久,视野可以从左边街道的拐角,穿过面前的街心花园,再到右手人行道上的宾馆和小区。

视线里出现三个推自行车老太太,她们不象其他行人踱着周末的脚步满脸写着倦怠后的松驰。她们讨论着什么,盘着高高的发的那位一手推自行车,一手在比划,另两个,一个散着乌黑的披肩发,一个齐耳短发,脸上与年龄不相称的红润,让人觉得生活里的每件事,对她们都有着重大的意义。认出短发的那位,是前任计生委主任,在任时有名的男人婆铁娘子,三百六十五天穿着黑灰蓝,脸色永远衬着衣服。

左边人行道上走来父女二人。父亲迈着方步,神情淡然。小女儿一蹦一跳雀跃在父亲左右,开心满足的样子象是刚得到什么允诺。走近时发现他们是我过去同事P的丈夫和女儿。去年和P在一个培训班上遇到,她说,等他把在外借的钱还完,就办离婚手续了。言语里没有并没有怨恨,仿佛花开到败落,路走到尽头。现在的她不知是否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过来一对老人,老太太拎着塑料袋,老头子跟在一边,中间隔着的距离,仿佛是一条干枯了的河床。前天晚上在嘉兴看《唐山大地震》,徐帆扮演的妻子守着丈夫的遗像过了三十年,“没有谁会用生命来爱她”是她守着半辈子的信念。他们之间隔着阴阳两界,奈何桥下流动的却是不老的念情水。谁能说哪一种活法更幸福呢?人生就是活着和受苦。

单位组织去上海,一行十人,只我一女士,其他男士便尽显绅士。一同事帮着拎包,过安检时,我先过了。想起来刚在机场买了化妆品放在同事拎的那个包里,担心会不会不让过。于是折回头去找他,十多个安检口都没看到,也没接到电话,以为他顺利通过了。到登机口没一会,拎包的同事过来,问他情况,他说化妆品被安检扣下一瓶。问怎么不打我电话,他反问我去就有用了?我说可以托运啊!他说那现在再去吧!我知道他是不情愿,安检口离我们的登机口实在太远,扣下的那瓶乳液也不是很贵,只有好算了。不知道应该怪他欠我一个电话,还是该怪自己总会多想一步。总是会这样预见结果,想办法去挽回,却事与愿为。

感时花溅泪。如果可以,就当花一朵,随开随落,落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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