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镜像下的乡村叙事

作者: 郑恒萍2016年12月13日来源: 张家口日报现代散文

记得曾经读过这样一段话,成功的散文创作即是作者人性的自然流露和个体生命意识的激情展示,也是作者对现实人文关怀的严肃态度和对乡村现象的热切关注。

樊桂云就是这样一位土生土长的作家,在他脑海里始终萦绕着剪不断的家乡情丝。他在散文中描绘家乡故土、讲述童真趣事、叙述家长里短,文字地道淳朴、行文自然流畅,无论记人、记事,笔下流淌的都是炽热的人文情怀,充满情趣韵味,让人过目不忘。

樊桂云的作品中,多是对亲情的记忆描摹,《娘的煤油灯》就是樊桂云泼墨最重的一篇散文,“一盏油灯,一生记忆。灯亮娘起,灯熄娘睡”,开篇寥寥几笔,就把母亲含辛茹苦的一生描绘了出来。作者将人物置于具体情景中,细致描写行动,把母爱一点点的“注情于人,融情于事”用实际事实告诉读者:在母亲的心中,孩子是整个世界,在孩子眼里,母亲就是一片蓝天,母亲永远是孩子坚强的保护伞。一盏油灯书写一份浓情,一盏油灯书写母亲一生记忆,母亲的辛苦、节俭、朴实,深深的铭刻在孩子们的心头。能够想像这些文字都是樊桂云蘸着泪光付诸于笔端的,亲情永远是世界上最无私最真挚的感情,也是最最动人的。樊桂云就常常说:“做人,首先要懂得感恩”这些正是亲情散文所需要的元素。只有具备了这种品质,才能写出震撼人心的好文章。

童年,应该是人生最幸福的回忆,最纯净的旋律,像连环画一样多彩,像糖葫芦一样甘甜。但樊桂云笔下的童年,却是欢乐和苦涩相随,幸福和苦难相伴,《疼痛的葵花子》就是这样一篇洋溢着淡淡伤感的文章,作者带着一丝丝不忍,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揭开了童年的伤痛,而这种疼痛是葵花子带来的。馋嘴不是那个时代孩子的错,像所有的孩子一样,追逐食物人的天然本性,因为匮乏所以没有,因为没有,所以珍贵。葵花子的香味,就像潘多拉盒子里的魔鬼,吸引着孩子们蠢蠢欲动的心,继而铤而走险,继而伤及手指。疼痛不单单属于孩子的,也属于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而这种痛仿佛是我们自己童年岁月与生命记忆的追悼和祭奠,一个时代已经消逝,成为如烟的旧梦。

莫言说:“故乡是作家摆脱不了的存在,作家用文学的方式拓展故乡,是对故乡的一种超越。”樊桂云的乡村系列作品就再现了他儿时生活的场景,从《看场院》到《漏房往事》再到《看场院》,他通过对儿时日常生活情景的描写,展现出浓郁的乡土气息,融入发人深省的理性思索。《看场院》就属于叙事性散文,场院不仅是孩子们的乐园,同时是一家人的粮仓和全部的希望。就像作者自己叙述的一样“儿时看场院的情景像是记忆里的一缕轻烟,越飘越远,越散越淡,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把场院的往事遗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说写小说是故事,那么散文写的就是境界,这与作者的胸襟和气度有关,与作者的视野和学识有关。是的,梅花香自苦寒来,他的胸襟和气度,视野和学识在艰苦的文学创作中得到砥砺,得到历练,他已经是一棵在温馨的乡土上茁壮成长起来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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