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邂逅

作者: 刘毅2017年07月14日来源: 贵州民族报原创散文

酒茶同源,宛如弟兄。

两千多年前,我国发明了酿酒技术,并随着社会发展,不断地改进和完善,生产各种香型、浓度的白酒。当然,最早的酒,不是蒸馏酒,而是果酒,用果实、花卉等植物发酵而成的“色酒”。酒的漫长发展史中,古代高粱酒的创始人杜康,贡献巨大,被后世誉为酒的代称。曹操《短歌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名句,足以说明,酒早就融入我们的日常生活,喜怒哀乐,息息相关。

就茶而言,这个酒的伙伴源于何时,众说纷纭,版本多多,比较一致的说法是,神农尝百草,发现了茶。茶的起源,之所以莫衷一是,在于唐代以前,无茶字,仅有“荼”的记载(有人认为“荼”即茶)。至唐,“茶圣”陆羽作《茶经》,将荼减一横,成“茶”字。据此,也有茶源于唐的说法。

不管怎么说,茶与酒,无疑都是我们的国粹,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品茶饮酒,时时交集,难以厘清。奇的是,这对大地母亲的骄子,大自然的精灵,虽情同手足,难离难分,却性格迥异。

酒性如火,仿佛血气方刚的烈性汉子,外向、火热、鲜明、躁动;茶性似水,宛如温柔腼腆的小家碧玉,羞怯、温顺、隽永、清幽。也许,这种个性的差异,并无高下优劣之分,不同场合,不同氛围,能给予不同需求,不同状态的人,以相应的慰藉,各得其所,各享其妙。

于是乎,古往今来的骚人墨客,名家大腕,既“煮酒放言世事”,又“烹茶品味人生”者,大有人在。“下一壶酒,同三五同窗,狂侃水浒一百单八将;花前两杯茶,与二三知己,细品红楼金陵十二钗”,是许多人终身追求的物我两忘,信马由缰的最佳境界。不过,嗜酒者,如果不能自我克制,因酒而祸,因酒伤身,时有所闻。譬如酒精肝、脑溢血、胃出血,还有时下上镜率、关注度极高的酒驾醉驾,皆与酒相关,本为怡情养生的上佳饮品,似乎成了“祸根”。

少时便会喝酒,成人后,又逐渐疏离的我,耳闻目睹那些因酒所致的事端,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能否把酒的刚烈与茶的柔美有机融合,生产一种既有酒香,又有茶韵,浓度相宜,温和柔顺的酒呢。兴许,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

然而,一个偶然的机缘,我来到“茶乡”湄潭,来到湄江河畔的贵州湄窑酒业有限公司,有幸会唔既写一手好诗,又酿一壶好酒,既是诗人,又是湄窑酒业董事长的陈长文先生。同时得知,幻想中茶与酒融合的杯中尤物,早在4年前,也就是2012年,便已问世,名曰:茶香型白酒。只不过与酒疏离与酒无缘的我,未曾耳闻罢了。

其实,早在上古时期,就有茶酒的记载,不过那时的茶酒,只是米酒浸茶,并非茶文化与酒文化的水乳交融。

以茶酿酒,最初由北宋大诗人苏轼于白鹤居着《酒经》时萌发:采茶茗酿之,自然发酵蒸馏,其浆无色,茶香自溢。苏大诗人很为自己的创想惬意,尽情发挥对茶酒的想象——幽雅、宁静、清爽、自然。同时代的书画大家米芾,着有七言绝句《过白鹤居》:“白鹤居里翰林公,七齐八必酿茶浆。梦里注释引古法,异想天开设酒坊”。对苏大诗人的奇特创想,很是推崇。同时,米芾在他的另一首诗歌《夜饮论酿》也提到了茶酒:“望高山兮,何日酿茶浆兮”。除此而外,冯仝、郑板桥、张漱石、李渔等历代诗画名家,或诗或画,也对苏大诗人以茶酿酒的美妙幻想,大加赞赏。

苏轼《酒经》中“七齐”“八必”的论述,说的是茶酒的酿制工艺;“茶茗齐”中,春茶甘秋茗苦,二季茶合酿,酒香适;曲药齐,茶酒曲必备的几味草药,须齐,方能制曲等。一句话,苏大诗人“七齐”“八必”之高论,强调了酿制茶酒,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个理论,即便900余年后的今天,依然适用。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抑或历史的局限,苏大诗人的创想,只能在梦境中品味。

时光之舟劈波斩浪,缓缓地驶入新世纪第9个港湾。集诗人和湄窑酒业董事长于一身,既有诗人的激情、浪漫,又有企业家之冷峻、沉稳的陈长文,写下了他人生交响曲的又一个精彩乐意,不惜投巨资与贵州轻工科研所、浙江大学合作,誓将当年苏大诗人的创想,变成樽中现实,以遂先贤900余年前的夙愿。

无须赘述科研的曲折艰难,以及其间抛洒的心血汗水。当湄窑酒业生产的“菩提子”茶香型白酒,横空出世,并申报了专利。苏大诗人泉下有知,会当痛饮,一醉方休。于当下饮酒者,无异福音。

有专家研究表明:“菩提子”茶香型白酒,对降低人体甘油三脂、血糖,有显着效果,酒体的总酸、总脂含量,低于普通白酒,尤其对肝功能的影响,比普通白酒低。同时,还能大幅度地降低尿酸。

2012年仲夏,国家级评酒大师沈怡方先生为首的10余位白酒界品鉴泰斗,荟萃湄江河畔,品评茶香型白酒,皆赞不绝口,称之:入口茶香浓郁,酒体绵柔。

初源于北国的酒,发端于南国的茶,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文化符号,这对一路前行的老弟兄好伙伴,在湄窑的发酵池里美妙邂逅,完美融合,不经意间,便以崭新的形象,闪亮登场,实现了中国白酒史上一次颠覆性的华丽转身,令世人瞩目。

相关文章

文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