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西安

作者: 杨子叶2017年05月15日来源: 邢台日报抒情散文

我还是习惯把西安称作是长安,在我的心里,西安便是长安。

西安是在一个早晨亲近我的,虽然,那天阳光并不明媚。有时候我想,喜欢一个地方与这个地方的温度无关,气候无关。反而,对某个地方的衷情倒会因这个地方的某种特性而情有独钟。

来到西安第一个白天的时间都消耗在世园会里了,从早晨到夜幕降临,来来回回的游游逛逛。已经不太记得走过的那些条路的名字,只能从世园会里发放的导游图上找得到。路旁的草地上和来自世界各地的馆内绽放着的花草木,大都叫不上来品名,尽管同行的人们有几个还都是园艺学的教授。如果不是在相机里的留的影,和一只在非洲馆里带回来的黑美人娃娃,俨然不会记得那些曾经入过我眼睛里的名花奇草。如果世园会是有灵魂的,有一句话用在世园会里刚刚好:解释,永远是多余的,因为懂你的人不需要它,不懂你的人更不需要。世园会对于我,我们,你,你们,他(她),他(她)们,这句话是最恰当的。

赶了一夜的路,不是专程为世园会而来,世园会不过是途中落脚的一个行程。这与对西安的感觉无关。只是会想,世界园艺博览会在一座古老传统而又被现代文明交相辉映着的国际化都市里绽放,承载的该是什么?反正,在我没来西安之前我想象中的西安不是被打扮成这样子的。

只有绕行在古城里,才会有一种落泪的感动,本该斑驳却修葺一新的西安古城,淹没了脚步的声音,用眼神抚摸那些竹简秦砖的建筑和棋盘状的古城,却也隐约在眼前呈现出曾经岁月的风雨穿梭。

尤其是在傍晚,走进城门,好似穿越在唐王朝里,谁们,霓裳羽衣,赋诗作画,载歌载舞在繁华的长安城。从西周到秦、汉,从西晋、前赵、北周到隋、唐,也依稀能看得见,曾经,这里,将士征程,尘土飞扬,黄沙漫天,烽烟滚滚。

留宿在西安,也是行程里事先的安排。很多时候,做一个背包客只是想想而已,在情绪里酝酿酝酿也就是了。下榻的宾馆起的名字很洋气,没有一丁点历史的味道,不说也罢。坐上电梯,几秒钟就从宾馆的大厅到房间里了,推开窗,远处的星星点点,只向我证明这是一个城市,体现不出她的名字来。

说话间,也就到了,远望,人山人海、霓虹闪烁,一派盛世的繁荣。走近了,走近了,大家谁也没有能吃上刚在路上说的什么凉皮牛羊肉泡馍的,更不要说皮影戏了,倒是有吼秦腔的,离表演的舞台有些远,话筒的声音不小,方言的原因吧,只听得调调,听不清吼的什么词什么句,倒无妨,不影响对秦腔的激动,说到底,还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本土人说的本土话,本土人吼的正宗的秦腔。

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是生死离别的悲剧,手书在华清宫内的墙壁上的《长恨歌》,让路人不由得忆起李、杨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李、杨的爱情成就了一代名园——华清宫,还是早先的华清园成就了李、杨的爱情呢。人皆有情,君王也和普通人一样有情,一样为色所迷。不管是褒是贬,是倾向满怀怜惜,还是倾向一种批判,一些个故事一些个人在岁月流转后,化为云烟,都已不在。惟有古长安的城墙见证过历史的刀光剑影,鼓角铮鸣、盛、衰、兴、亡、聚、散、离、合。

西安的历史太重,重的我无法用我走马观花的文字完全诠释对于这个城市的感受。我只知道在西安,分不清身处在哪个年代,举步是历史,移步是文化,就连我站的脚下,不是秦砖就是汉瓦。

相关文章

文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