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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的文章

2022/12/06散文诗歌

麻雀的文章(精选3篇)

窗台上的麻雀

文/褚建君

由于一早不需要赶去上班,我可以睡懒觉到自然醒,因而夜里总是将厚厚的窗帘低垂,天色亮了犹如未亮。这样,秋冬之际,自然醒来的时候总是在9点到11点之间。可是最近不行,总有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闹在我的窗前。被几只麻雀吵醒的时候,抬腕看手表,未到将到7点。恨死我了。

这个麻雀,当初曾经是“四害”之一,它要偷吃田间的粮食。为了消除麻雀之害,人们想了不少办法,人海战术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小时候牧牛。冬天的时候没有野外的芳草可供牛儿吃,只好把牛关在牛棚里。早晚牵牛出去饮水,其他时间在牛栏之间塞上干净的稻草,让牛随时享用。于是,关牛的牛棚内,一般是牛够不着的高一点的地方,囤积了许多的牛粮——稻草。设想一下,这么一个堆满了干稻草的所在,在大雪纷飞的冬季,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神奇的所在。且不说青年男女在稻草堆里自由地恋爱,就是那挨饿受冻的麻雀,也会纷纷飞进栖息。我们三两个小孩,守住门框,用赶牛的竹鞭拼命上下飞舞。那些受惊的鸟类欲夺门而逃,便纷纷杖毙在我们的赶牛鞭之下。真是美妙的经历啊。

后来,我学了生物学,知道生物多样性什么的,并且靠着生物学谋生,知道麻雀也是生物多样性的一种,不可扑杀的。自此,对麻雀温柔了起来。有一年,我在露台上种植牡丹。天气转暖的时候,牡丹萌芽长小叶子。可是,小叶子长多少,就被麻雀吃掉多少。那一年,就没有一朵牡丹花开。后来,我种菜种葡萄,麻雀依然是不请自来。我发明了一个办法:在露台上撒上大米。鸟儿看见大米自然吃大米了,就放过了我的植物们。

曾经,我弄来一把气枪,瞄着麻雀射击。我的枪法且不说,至少现在是不打了。天晴的时候,麻雀会落在我的露台上,三三两两毫无防备地散步,不怕我。可是,春天来临的时候,窗台上的麻雀的叽叽喳喳,却弄醒了我睡眠。真不知道是喜欢呢还是讨厌。

爱心

文/向永号

清晨,我去上班。太阳尚未升起,天气微凉。走进单位大门口时,在楼房右侧的墙角处,无意间瞥见一个挪动的身影。好奇心促使我走近细看,原来是一只受伤的小麻雀。它孤单地在光滑的水泥板上跳来跳去,很努力,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它试着沿墙壁往上爬,想爬到高处,让家人发现自己,但一次次以失败告终。小麻雀急得叫起来,那柔弱尖厉的声音,把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幸运的是,没有猫或者狗从这里经过。我站在那儿,不敢弄出声响,怕再惊到它。

没过多久,楼前几株古老的玉兰树上聚集了几只大麻雀,它们不停地从这条枝丫跳到那条枝丫,叽叽喳喳地,仿佛在商量着什么。突然,它们发现小麻雀挪动的身影,都立刻兴奋起来,你一声我一声的,相互传递着喜讯。其中一只麻雀急切地低飞下来,差点挨着我的肩,撞到对面的墙壁上。我本能地一抬头,与它瞬间对视,那焦急的神情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这应是小麻雀的妈妈!

在狭窄的墙角处,小麻雀飞不起来,麻雀妈妈也搭救困难。我蹲下来,靠近小麻雀,欲用手托起它,把它移到宽敞的地方。小麻雀怯怯地看着我,不停地往后躲,不停地叽喳。在麻雀妈妈低飞的一刹那,它心有灵犀地长长地叫唤了一声。我只好缩手,木木地立在那儿,心里涩涩的不是滋味。

更糟糕的是,听到幼雀的叫唤声后,麻雀妈妈以为我要伤害它的崽儿,便不顾一切地俯冲下来,直击我的头顶。我的头发被狠狠地抓了一把,幸好我迅速地偏了一下头,及时避让,不然险些就抓到我的脸了。另外几只麻雀站在玉兰树上,大声地呐喊助威。哎,它们真的误会我了!以为我要捉小麻雀,欲加害于它,便用这样的方式警告我。

我有些伤感,直视着麻雀妈妈,那小小的身躯、坚毅的眼神,似乎带有一种力量,慢慢笼罩着我,并不断扩散。

此刻,太阳差不多跳出云层,玉兰树下光影斑驳,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了。小麻雀开始安静下来。许是饿了吧?我跑到玉兰树蔸边,利索地刨出两条蚯蚓,用两根长枝条夹起,伸到小麻雀的跟前,尽量与它保持着距离。起初,小麻雀无动于衷,过了一会儿,它向我张望,依然不吃,但不再后退,反复地瞅我,又反复地瞅蚯蚓。我知趣地侧过身去,用余光去瞟。确定是一番好意后,小麻雀试着啄了几下扭动的蚯蚓,又左右望了望,便飞快地吞食起来。看它大快朵颐的模样,我不由得窃喜。

此时此刻,树上的麻雀也停止了叫声,都出神地看着小家伙吃食。麻雀妈妈站在最前面的一根枝条上,谨慎地守护着,显得平静了许多。

围绕墙角处,麻雀妈妈又几次低飞下来,想衔走它的崽儿,但都没有成功。怪可怜的!我不忍心就这么离开,决意助其一臂之力。我朝麻雀妈妈弱弱地摊开双手,微笑着耐心地比划着,不敢贸然前行。趁它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时候,我才又蹲下来,一点点靠近小麻雀,然后把手掌伸向它。小麻雀投来疑惑的目光,在我的手掌边沿啄啄点点,反复数次试探后,才放心地跳进手掌中来。我双手捧起它,举向天空,一步步移向树边。麻雀妈妈继续小心地盯着,不时地在我头上飞旋。

小麻雀应是累了,在我的手掌里一动不动。多么可爱的小精灵!俊俏的脸,嫩黄的羽毛,撇着尖尖小嘴。细脚伶仃的小家伙,尽管受了伤,依然坚强地站立着。它的眼睛细细的,椭圆形,怯怯地看着我。短短的时光里,我们彼此的心灵渐渐相通。我很想就这样一直捧着它,看护它。

我欲把小麻雀放在一片树叶上,便于被麻雀妈妈带走。可是,那片叶子太轻,风一吹,小麻雀差点掉下来。经过认真选择,我决定把小麻雀放在一棵玉兰树蔸边,那儿的泥土松软,小草柔嫩,歇息舒适,搭救方便易行。安放之后,我意识到小麻雀渴了,于是迅速地跑进办公室,用塑料杯盛了杯水。待我出来后,发现小麻雀不见了。一下子,我的心跳加速,围着几棵玉兰树反复地找,打树叶,刨水沟,翻草丛……会去哪里呢?不会是被麻雀妈妈接走了吧?我的心沉沉的,眼前晃动着小麻雀的模样,久久难以挥去。

阳光普照,空气清新。我倚靠着玉兰树,怔怔地望着天空。呼啦啦,一群麻雀飞过来,在我的头上盘旋几圈后,叽叽喳喳地离开了。顿时,我全身暖流涌动!

聆听清音

文/郭发仔

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每一个睡意朦胧的清晨,似乎都是被一片鸟鸣声唤醒的。

“咕咕,咕——”,一只珠颈斑鸠被熹微的晨光惊醒,它的叫声中气十足,由远而近,把我从各种梦的边缘拽了出来。

推开窗,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天空是白的,房子是亮的,金色的阳光从树梢漏下来,洒在楼房的墙面上,斑斑点点。斑鸠还在练着浑厚的嗓子,耳畔又传来一阵清脆的啾啾声。屋檐下,几只小小的麻雀缀在晾衣绳上,叽叽喳喳的,亲昵地啄着对方的羽毛,又挑逗般地看了看我。鸟的鸣叫声似乎点醒了我一天的生活,一伸腰,顿时天宽地阔,神清气爽。

楼下是一片景观地,很多时候,我误以为住进了一片森林。黄葛树盘根错节,树冠葳蕤;秋枫树、樟树笔直挺拔,高耸入云,独享一片天空;桂花树品种多,丹桂、金桂、四季桂,散落在肆意生长的灌木丛中,抬头便是一棵,它们似乎忘了季节的界限,在天气晴好时,不经意间便会打开细碎的花苞,空气中便有暗香浮动。最惹眼的,是对面的一蓬小金竹,枝枝蔓蔓,尖细而密集的竹叶一片翠绿,浓淡相宜,似是而非,一副青春永驻的模样,又仿佛一方墨迹未干的写意画。

我一直迷惑,那斑鸠的咕咕声幽远而洪亮,似乎绕过每一根树枝,穿透了每一片树叶,它应该栖身在何处?我抬头搜寻着每一个枝丫,除了沙沙的风声,始终不见斑鸠的影踪。

“喳喳喳”,枝丫上一只喜鹊立在腊梅枝上,随着摆动的枝条有节奏地晃动。它一声接一声地叫着,仿佛在呼唤同伴,又似乎心怀喜事,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此刻,孑然的它并不觉得孤单,它快乐着一个人的快乐,把周围的空气都撩拨得喜气盈盈。

“唧唧,唧唧”,脚下的草地上,是山麻雀的地盘。它们体型比麻雀大,一只只却比小麻雀斯文得多,三三两两,不紧不慢地踱步,又低头在草地上啄食。它们把寻食当作一种娱乐,忽而掀翻一片枯叶,煞有介事地啄几嘴;忽而聚首窃窃私语,似乎在谈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座城市里,它们已经习惯了闹中取静,全然不顾来人。直到近了跟前,它们才抬起头来,朝我投来警惕的目光,转身跳跃着,退避三舍,似乎厌弃我贸然闯进它们的世界,就像曾经我们厌倦它们搅乱我们的生活一样。

小时候,我守谷场时,坐在屋檐下,盯着苦楝树上的一群麻雀看。蹲守在屋顶瓦片上的一大群麻雀早已垂涎欲滴,黑压压一群盖下来,“喳喳喳”一阵得意地叫。人们一般都会拿竹岔子驱赶,麻雀也不怕人,待人近了才扑棱棱飞上屋顶,此时的谷子已经薄了一大层。我并不着急赶麻雀,我喜欢看它们贼头贼脑的样子,看它们得寸进尺的样子,看它们挑肥拣瘦的样子。

喧嚣的城市里,我庆幸遇到这片林子,啾啾而鸣的鸟儿让我有了天高地远的遐思。行走在小区的林子里,我俨然一只鸟儿,在枝叶间徜徉,在坐卧间唱和自然的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