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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散文

2022/12/06散文诗歌

西瓜散文(精选30篇)

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口

文/尹书昊

炎热的夏季,吃着甜甜的西瓜解暑,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同学们,你们知道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口最甜吗?

一天晚上,我和爸爸散步回来,热得浑身是汗。“太热了,我要吃西瓜!”

我大声嚷嚷。“我已经准备好了。”妈妈边说边从厨房里走出来,捧着切开的半个西瓜,黑黑的瓜子掩映在鲜艳欲滴的瓜瓤中,黑红相间,晶莹透亮。我从妈妈手中抓过勺子,对着西瓜最中间部分舀了一勺,放入口中一嚼,凉丝丝、甜滋滋,又沙又软。“昊昊,你这么喜欢吃西瓜,那你知道西瓜最甜的部分在哪里吗?”爸爸问我。“最甜的部分?西瓜都很甜呀!”我边吃边嘟囔着。“西瓜最甜的部分就是最中间那一口。在我小时候,你爷爷家种过西瓜。西瓜中心部位的营养密度最大、糖分最多,所以最甜。”“是吗?”我的眼前闪现出一幕幕:从我记事起至今,每次吃西瓜,妈妈总是把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口给我吃。那一口是西瓜的精华,也浓缩了妈妈对我深深的爱。我从西瓜中间部位舀起一勺,喂到妈妈的嘴里,妈妈甜甜地笑了。

赔西瓜

文/吴静

我昨天正在一辆三轮车前买瓜,就见小区里赵大叔托着一个打开的西瓜找了过来。我有些纳闷,看这瓜瓤口不错啊,你咋好意思找人家麻烦?

可我正要开口劝说,就见赵大叔冲着卖西瓜的妇女怒气冲冲地说:“刚才我说要你套两个袋子,你就是不听,还说没事,绝对没事,如果袋子断了你负责,结果你看,我没走到家,半路上袋子断了!给!你负责吧!”

卖瓜的妇女倒是通情达理,二话不说抱起一个大西瓜就放到了赵大叔面前:“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又多跑了一趟,再送给你一个西瓜吧!”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大叔突然语气缓和了下来说:“算啦!你们也不容易,我咋能真的让你赔呢?其实我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塑料袋子拎小西瓜可以,拎大西瓜绝对不行!”说罢,赵大叔抱着那个摔烂的西瓜转身走了。

看着赵大叔远去的背影,旁边一位老太太笑着嘟哝道:“这老头,真有意思……”

菜农的目光

文/虹影

国庆节的上午,我带着妻儿一起去买菜。菜市场冷冷清清,买菜的人并不多,很多家庭旅游去了,到广场赏花去了,参加腰鼓队去了,看国庆庆典去了……

我们一家三口买菜回家,途中看见一个40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男孩在天桥下卖西瓜。男孩十三四岁,与我女儿年龄相仿,他们看起来应该是父子俩。“丫”字形的天桥交叉处正好有一片阳光,他们把驴车停在阳光下。女儿好奇地问:“这俩人为什么不把车停在桥下阴凉的地方呢?”我知道这对父子是从郊区赶过来的,一定是凌晨三四点就出发了,早晨受了寒,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我对女儿说道:“因为他们很冷,渴望阳光。”这辆驴车差不多可以装30箱西瓜,驴车上仅仅缺了一个小角,估计只卖出了三五箱。从这对父子的表情中可以读出他们内心的失望与落魄,他们原以为假期买西瓜的人会很多,没有想到乡下人往城里跑的时间,城里人早已跑到乡下度假去了,让他们扑了个空。套用《卖炭翁》中的诗句描述他们的心境:“牛困人饥日已高”,“心忧炭贱愿天寒”。

一路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父子俩热切地东张西望。我们还没有走到天桥下,他们就远远地、期盼地盯着我们。当我们经过这对父子身边的时候,小男孩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好甜的西瓜,十块钱一箱。”我看了小男孩一眼,停下了脚步,走过去看看驴车上的西瓜。小西瓜的确新鲜。我想买两箱西瓜,妻子反对道:“今天买的水果已经够多了,真的不需要了。”我执意要买,妻子无奈地同意了。她看看这箱,敲敲那箱,装出很内行的样子。我对妻子说:“别挑了,随便拿两箱走吧。”

妻子有些不高兴,觉得我买东西太随意了。只有我明白,这些西瓜都是菜农昨晚一次性摘下来的。所有的西瓜都很新鲜。妻子是城里长大的,根本不懂这些,还在我的面前装内行。她哪里想到他老公在30年前就是驴车上的那个小男孩啊!

一车西瓜30箱,全部卖完也就300元钱,不用说西瓜需要犁地、播种、掐藤、施肥、浇水、除虫、采摘、包装……不用说种子、农药、化肥的成本,不用说被城管抓到有罚款的风险,就凭凌晨三点起床,父子俩摸黑赶着车到这儿来,仅仅拿着300元钱回去,就知道这份辛苦钱挣得有多么不容易!当今社会,300元钱能干什么?不用说买车买房,不用说买名表古玩,不用说龙虾鲍鱼,不用说西服化妆品……就连买一双高档皮鞋都不够啊!

小时候,我什么农副产品都卖过,卖过蔬菜,卖过鸡鸭,卖过小猪仔,卖过亲手从湖里摸的鱼……记得有一年冬天,我挑了两筐胡萝卜去卖,在涉水跨过一条小水沟时,不小心把胡萝卜全部撒到沟里了,我在水中摸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回一些胡萝卜。手脚冻得红肿又何足挂齿?只是心疼丢失了那么多胡萝卜啊!

有一年年三十,我挑着一担莲藕去卖。因为莲藕太重,我走走停停,等我赶到集市的时候,集市已经散了。我一个人站在集市的入口,热切而又无望地等待买主。我会远远地盯着每一个向我走来的人,祈求般地望着他过来,又几近绝望般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很清楚,我已经没有力气把这担莲藕挑回家了,我只能想办法把它处理掉,甚至扔掉。后来,我的班主任老师经过这儿,看着蹲在墙角边的我,马上把这担莲藕全部买走了……

妻子总喜欢抱怨我买菜的时候不喜欢讲价,因为她不清楚她的老公是一名潜伏在她身边的资深菜农!她永远不懂菜农在想什么,永远读不懂菜农的目光。

西瓜当帽子

文/李童

夏天又来了,小猪嘟嘟又开始烦恼了。因为他最怕夏天了,夏天骄阳似火,把小猪嘟嘟娇嫩的皮肤都给晒伤了。他经常热得满头大汗,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都无济于事。

一天,小猪嘟嘟来到了菜园里,他看见一株株诱人的蔬菜,直流口水。这时,他看见了橙黄色的大南瓜,突然想到:“我可以把南瓜的肉吃掉,剩下的壳就能用来当帽子了。”农民伯伯听见小猪要做一个帽子,就把一个大南瓜送给了他。

小猪嘟嘟高高兴兴地抱着大南瓜回到了家,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起来,过了好长时间,南瓜帽子终于做好了,小猪嘟嘟戴上了南瓜帽子,哎呀!南瓜帽太大了,嘟嘟刚戴上就掉了下来,所以小猪嘟嘟决定放弃用南瓜当帽子。

这天,他又来到了果园里,果园里,果实累累,瓜果飘香,嘟嘟看见小猴躲在树下吃西瓜,嘟嘟走上前去问小猴:“你能借我一个西瓜用吗?”“可以呀!”因为嘟嘟又有做帽子的灵感了,他又照以前的方法做了起来,做完后又往头上一戴,这次非常合适。小猪嘟嘟终于有了一个清凉的西瓜帽子。

从此,小猪嘟嘟有了一个自己的帽子,再也不怕酷热的夏天了。

河滩月色

文/Andy-三月山

汉江又称汉水,发源于秦岭南麓,从秦岭山脉一路奔袭一千五百多公里最后在汉口汇入长江,是母亲河长江最大支流。在历史上占居重要地位,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汉水流经江汉平原,几千年以来一直滋养着世世代代生活两岸的人们,它是江汉儿女的母亲河。汉江两岸为了防止洪水都修筑有大堤,堤外一直到河边是有一段距离的,这就是人们说的滩地。滩地都是河流带来的细沙,适合种植花生,西瓜等作物……

那年暑假哥哥初中毕业,我小学毕业,小升初考试出了一点状况,我的一门课程-思想品德居然只有13分,我很纳闷,老师们也很诧异,以我平时的成绩是不可能只这个分数的,于是都怀疑是分数弄错了,想到同学们都能去镇里上重点初中,我可能只能在小学旁边的普通初中上学了,黯然伤神……整个暑假都在焦急苦闷中煎熬着……那一年叔叔家在河滩地里种了西瓜,暑假是西瓜上市的时节长的又圆又大,翠绿翠绿的看起来十分诱人,为了防止自己的西瓜被盗,叔叔在滩地里搭建了瓜棚,晚上经常会带着手电筒睡在瓜棚里守夜。

有一天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我跟哥哥早早吃过晚饭在院子里乘凉,叔叔又要去瓜地,路过我家门前对我们兄弟说,“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瓜,有河风吹,西瓜吃哟”。我们兄弟听到这话俩别提多高兴,兴高采烈的跟着叔叔出去了,都没来得及征得父母同意。

我们叔侄三人走在乡间小路上,凉风习习,皓月当空皎洁的洒在地上,树梢上,人家的房子上……一切显得静谧而神秘,夏夜的精灵-萤火虫到处飞舞着,多的随手都能抓着一只在手里,知名音乐家知了,蛐蛐,也一路为我们伴奏着……快乐的路程总是走的特别快,不一会我们到了河滩瓜棚,叔叔摘了一个大西瓜,在清冽的江水里清洗了一下然后切开,吃起来凉凉的,三人边吃边聊……江面在皎洁的月光下犹如一个银色飘带显得格外美丽,江两岸的大堤伴随着江面像巨蛇一样蜿蜒迂回,远处高压线铁塔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威武像极了一个武士,河面吹来的风格外清凉,让我们忘却了现在正是炎炎七月盛夏时节。一切显得平和而美好,忧郁与烦恼这时候都烟消云散了。

那一夜我们叔侄三人聊的很晚,从聊斋,聊到水浒,从神秘宇宙聊到处理家族关系……一直聊到沉沉睡去……那一夜睡得也分外香……

暑假过后我顺利进入了镇里的重点初中,哥哥也在当年的冬季征兵活动中顺利入伍实现了向往已久的从军梦。我们都开始了新的人生征程……

摘西瓜

文/郭雨馨

今天上午,爸爸要带我去摘西瓜,我们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到了目的地,看到一大片西瓜地,可壮观了!进入园区,看见一车一车的西瓜被运走,我激动极了,马上跑到瓜地里准备摘西瓜了。看着一个个大西瓜,我立刻做出决定,就摘手边那个圆圆的大西瓜。摘下西瓜,抱一抱,可真重!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我一共摘了三个大西瓜,怎么都拿不下。这时爸爸拿来一个大袋子说:“把西瓜装进袋子里,我们就可以拿走了。”今天我的收获可真不小,我开心地跟爸爸一起抬起西瓜往外走。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切了一个西瓜吃,真甜啊!自己亲手摘的西瓜好像格外好吃。只有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才能换来幸福的收获。

第一次买西瓜

文/茅盛一

今天吃完晚饭,我和妈妈出去散步,回来时发现我们小区门口有一个卖西瓜的老爷爷。

我和妈妈说:“要个西瓜吧,我想吃。”妈妈说:“好的呀!可是现在没带钱,要是你真想吃,你能先向爷爷欠一个西瓜,然后回家取了钱再来付。”我心里有点害怕,但又很想吃西瓜,于是和妈妈说:“那我就去试试吧!”在妈妈的鼓励下,我慢吞吞地像蜗牛爬似地向卖西瓜的爷爷走去,心像被钳子夹得紧紧的,当我走到卖西瓜的爷爷面前,我很紧张地跟爷爷说:“爷爷您好,我想买西瓜,但现在没带钱,可不可以先欠着,一会儿再把钱送来,可以吗?”卖西瓜的老爷爷笑眯眯地说:“看你这么有礼貌又很勇敢,好呀!爷爷相信你。”他边说边帮我挑选了一个还带着碧绿瓜藤的西瓜,一称6元钱。我接过西瓜紧紧地抱着,脚下像驾着白云,轻飘飘地快要飞起来似的,心里甜得像已经吃到西瓜一样,向妈妈飞奔而去。到家后,我急忙拿了6元钱和一个大桃子给卖西瓜的老爷爷送了去。老爷爷看见我手里捏着6元钱和一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看我这么诚实,又这么客气,就又送了我一个西瓜。说这个西瓜是奖励给诚实的孩子的。

第一次买西瓜,让我懂得了要做一个诚实的人,要学会自信。

看盘炒股,看天买瓜

文/李洪彬

老婆爱炒股,人精,日常情绪随股市行情上下蹿动,喜怒无常,捉摸不定。周日,我下楼买菜,问:“要不要顺便带个西瓜?”老婆说:“不买!午后有雨,瓜价必跌。”老婆炒股看大盘,买西瓜看天气预报,绝了。

午饭后风声渐起,雷声大作,果不其然,下雨了。老婆拉开窗户朝楼下喊:“喂——卖瓜的老乡,西瓜多少钱一斤呀?”瓜农抬头看看天,一脸的愁云,没好气说:“六毛!”便宜了,上午八毛。我准备跟老婆下楼拎西瓜。

老婆说:“不买,还要跌,持币观望。”我说:“缺德不你啊?买个西瓜如此算计,乘人之危。”老婆说:“愿买愿卖,愿打愿挨,公平交易,谁缺德啦?我股票跳水谁同情我啦?”老婆喝一杯凉白开,站窗前“观望”。雨越下越大,瓜农们纷纷弃车涌到屋檐下躲雨。终于有人扛不住了,一瓜农恶吼:“西瓜贱卖啦,四毛钱一斤!”老婆一笑:“怎么样?下楼买瓜。”我说:“这么大雨,出门不成落汤鸡啦?淋湿了你会走光的!”老婆说:“谁看谁流氓!”她是这样看问题,不敢苟同,也不好反驳。

老婆说:“这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天晴了还有这个价吗?势必止跌反弹。”我无话可说,随老婆下楼捡便宜,拎上来四个大西瓜。瓜很好。老婆不喝凉白开了,开始大口吃瓜。

我站在窗前,雨不停……不知道家乡的收成可好,父母亲现在哪儿卖瓜,能不能赶个好天气呢?

楼下忽然有人喊:“西瓜贱卖贱卖啦!两毛钱一斤!”老婆一惊、一怔、一声尖叫:“天呐——刚刚买进就赔了!气死我了,气死我啦……”老婆在客厅转三圈,突然转身冲下楼去。我想,她该不会是让人退钱吧?转眼的工夫,一个瓜农满头雨水扛上来八个大西瓜,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老婆付钱。我急忙说:“谢谢,谢谢!”瓜农一抹脸上的雨水,说:“谢啥?这位大姐心眼好,看俺们西瓜卖不出去,照顾生意。要谢,俺得谢她!”瓜农出门,我问:“你这是干吗?”老婆显出一脸的无奈:“开始‘走眼’买高了,我这是补仓,摊薄成本!”

佩服!西瓜不会再交易,但是,可以吃啊。

课余劳动收获多

文/胡承磊

去年秋天,呈贡的四户人家把我们村南边的二百多亩良田租去种麒麟西瓜。西瓜的种植,也给村中的许多剩余劳动力带来了收入,我的妈妈就是其中一个。

今年初夏的一个周末,我早早起床背上背篓,和妈妈去帮助西瓜老板摘西瓜。由于妈妈经常到瓜田帮忙种瓜,和这家的老板娘已经挺熟,所以我能进到大棚里近距离观看可爱的大西瓜,我感到非常有趣。

大人们摘下的成熟的西瓜一个个差不多都有脸盆大,浑圆、碧绿、透着一股甜味儿。我馋得都快流口水了,真想扑上去先抱住一个咬上几口,但想到自己的责任,就跟着妈妈背西瓜去了。休息时,我看到大西瓜旁摘下的那些碗口大小将被扔掉的西瓜,十分心疼,于是我就问老板娘:“阿姨,这么多的西瓜扔了不可惜吗?应该用不了几天,摘下来可都是钱啊!”老板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瓜留多了长不大,还都卖不着好价钱。一棵留一个瓜就行了。”“瓜小一点儿就卖不到好价钱,没听错吧?”我吐了吐舌头,表示似懂非懂。

快十一点了,可西瓜还没有摘完。我看到几位来批发西瓜的客户对老板的报价不满意,还是老板娘有准备,只见她眉飞色舞地告诉客户,今年的头水瓜品质非常好——瓜甜、个大、皮薄,每个都在十公斤左右,价也特好,全销到北京去了。现在这些全是第二水瓜,但生长期都在六十天以上,全熟了,随便捡,包熟。老板娘还接着说:“今天瓜少,估计不超过八吨。要是够一大车就直接卖到外地去,价格每公斤最少能在四元以上。”“瓜多价格高还好卖?这可能吗?”我又听糊涂了。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着西瓜地里老板娘所说的两个问题。可问爸爸、妈妈也解释不清楚,于是全家人一块儿动手查资料,终于弄明白了问题。

1、不让人随便进入西瓜田一是怕人们随便翻动瓜拉动藤造成死瓜;二是怕会有病菌带入造成感染,出现死瓜;

2、瓜多达到一定数量,可以联系的买主就更多,销售的范围就可以扩大,选择余地也更大,销售的价格自然好一些;

3、一棵瓜只留一个瓜,这样的瓜养分足,个大,含糖高。表面看瓜的个数少了,但斤头不会少。最重要的还在于可以早熟,缩短生长周期,达到提前上市,得到较好价位,获得较高的回报。

课余劳动让我有了许许多多的收获,我真的好快乐!

西瓜散记

文/孔伟建

夏日,多产瓜果。西瓜,是我非常喜爱的水果之一。

西瓜,浑身是宝。瓜瓤、瓜皮、瓜子,皆可食,无不可用之处。

我喜欢大大小小的西瓜摊,还有林林总总的守摊人。

一堆西瓜,谁也不知道到底多少个,就在那儿堆着,花色、大小不一,被人们掀来翻去,摸、拍、听、看,来去比较,默默接受着来来往往顾客的挑剔眼光。

挑来挑去,终于选中一个或几个。这瓜,不知被多少巴掌敲打抚弄过多少遍了,可它依旧绿如翡翠,静若处子,心中有数似的守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顾客,等待垂青自己之人……

挑瓜,看瓜,其实都是猜,都是隔皮猜瓜。谁也不敢保证,一刀下去,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结果。

有经验的瓜农说,对西瓜,除了种瓜人用日月来掐算之外,神仙也猜不准生熟的。

猜瓜,像看人。时间才是最好的见证者。

西瓜翠衣

夏日读文,偶得西瓜皮可做中药材的新知。说是中药铺里,对西瓜皮的美称是西瓜翠衣。

查阅百度,果有以下条目:择青皮种,将瓜洗净,用刀将表皮含有蜡质的青皮层刨下,晒干,即为西瓜翠衣(或称西瓜青)。性味甘凉,煎饮代茶,可治暑热烦渴、水肿、口舌生疮、中暑和秋冬因气候干燥引起的咽喉干痛、烦咳不止等疾病。

西瓜翠衣,好美的名字。对于中药,且先不论其药效如何,单是有些名字就足以美得让人遐想。比如连翘、丹桂、陈皮等。

夏日里,我吃西瓜,往往是连瓜皮都舍不得丢的。

红瓤儿吃尽,一条条瓜皮,收集起来,削去外层坚硬青皮及内层啃食过的柔软部分,取其中间,切细条,拿白糖拌匀,吃起来汁水满口,爽脆可口,既可解渴,又可做菜,一举两得。

也可在炒瓢之中翻炒一下,加油少许,食盐、香醋适量,不待汁水溢出,即盛盘,可食,酸脆可口。夏日里,也是一道不错的小菜。

西瓜酱豆

酱豆,要凑伏天制作。

将黄豆挑净、煮熟,用面粉拌了,放在被子下捂着,待其生菌、长毛,几天后,黄豆结块。

用手将黄豆搓开,加姜段、葱段、花椒、茴香、肉蔻、大盐、辣椒等调料,放进大盆,待买来西瓜,下酱豆。

上好的西瓜,沙瓤,汁水丰盈。切开,将最好的瓤心切下,给孩子吃。

将西瓜外皮蜡质部分切掉,切成块状,与黄豆、调料等会合一块,慢慢搅拌,至均匀。大盆之中,但见红的瓜瓤、绿的瓜皮,酱色大豆、红色辣椒,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取来罐子、坛子等容器,将盆里东西倒进罐子,扎严口沿,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西瓜酱,是百姓自制咸菜,易于保存,携带方便,炒制简单。

秋冬之际,西瓜酱,是很多人家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下饭菜。

吃西瓜

文/冷清秋

不了,真不了。打个嗝,全是西瓜味。

你不好意思说你撑得弯不下腰,够不着地上的工具。这怎么说得出口。

可怎么能怪自己嘛。大热的天,恰又口渴。也不是没吃过,只是没今儿这般敞怀罢了。最主要还是心里舒畅。做这行,形形色色啥人没见过,可这么热情善良,见面就递西瓜和笑脸的还是头一遭。

原本是拒绝的。组里也规定维修人员到客户家不许吃东西,可眼瞅着那堆积的笑意从皱纹里一圈圈漾出来,托西瓜的手不停颤抖,总觉得不接过来吃掉,就对不住人家。好在吃进肚子里,组长也看不见,他也不能扒开嘴检查不是。违规就违规吧。

当然是喜欢的。能不喜欢吗?那么甜,那么爽口。但天地良心,大口解决的原因绝不是贪图好吃。是想快点结束好干活。组长给定的计分制。上门维修一户一张积分卡,月底按劳付酬。这耽搁下去的可都是自己的钱。三两口吃完,你抹下嘴去找工具。

可对方显然误解了你的意思,又一块西瓜递了过来。你说不吃,伸出的手一挡,西瓜就掉在了地板上。正尴尬,对方却拾了起来,掌心蹭蹭再次递给你。盯着地板上的印迹,你的心里直犯嘀咕,接与不接都不是。得亏斜过来的那只手夺了去放在一边。

“扑哧”一声儿你忍不住笑了,想起乡下的娘。娘就这样。小时候你吃饺子掉地上,娘忙捡起来在围裙上蹭蹭继续朝你嘴里塞。小么,也不知嫌弃,仍大口大口嚼得起劲儿。

又想起昨天那户。当时就要脱鞋进门来着,怕弄脏了地板,但是人家皱眉掩鼻连连摆手,并递过来塑料袋,示意你套脚上。你想说经常洗呢不臭。

可终究没说,说那干啥,没意思。

都吃啊。你憋半天说出来的却绕了道。你总是不会拒绝。

你吃,你吃。年纪大了吃不得这些呢。眯着眼,蜷在那儿的他温情地望,让你想起幼时经常放牧的那只老绵羊。

递过来的瓜瓤都快触到了鼻子尖。你寻思,放回去谁还会吃啊。就这样“为难”着自己一块接一块。

眼瞅着就快吃完了,她居然一弯腰从桌下又抱一个来“咔嚓”成了两半。

我脑子里“嗡”一声,腿就软了。搁谁顶得住啊?自进门嘴就没让闲。就是再盛情难却,可毕竟肚子的需求有限啊,它已经在向你告饶了。难不成还要继续“为难”我。

不了,真不了,你摆着手。头发花白的她还不及你的肩膀高,像孩子般扁着嘴,盈着泪,和你对视。

你不自在。求救似的扭头望向屋里的另一个主人——那只老绵羊。他正卖力地摆弄着那风扇,颠过来倒过去地研究。你觉得好笑,说实在的若不是怕擅自脱岗会被投诉,你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你踢踢脚下的工具箱。“咔咔”两声,老绵羊惊醒般地站起来。你个蠢婆娘,老让人家吃什么西瓜啊,去,去端碗绿豆汤。老太婆哦哦地应答着去了厨房,你吐了口气。

要抓紧时间了,不然这么久还没回去,被组长扣分可就糟了。

然而,你却发现其实已经不需你动手维修了——那风扇分明已经转了起来。可不是吗,这呼呼飘来的风。你骤然想起刚才一直默不作声摆弄的他。真是笑话,来就吃西瓜,啥也没干,被人家抢了“生意”了。

这是个阴谋!不然干吗一直拖延时间骗人吃西瓜。

啊啊,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吗?跳着脚涨红着脸的你无限惶恐。你不知道为什么惶恐,似乎是为了积分卡又似乎不是。但可以明确,你愤怒了,发火了。

汗津津的钞票就是在这时递过来的。

被烫了似的你一下子跳开,嚷嚷着问做什么?做什么?这算什么?

哦哦,脑子上的啊,每年都买西瓜啊……儿子像你这般大,会修电扇,都是那地震……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去掰她拽着你衣襟的手。

她却不管不顾地念叨着伸出一只手来抚你的脸。指尖碰触那刻,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风,柔柔的,手糙糙的,徐徐拂来,整个心尖都颤巍巍地疼。

又仿佛回到幼时,躺在田野里,蓝天下。酸酸涩涩的泪水涌出来之前,你抓起了工具箱。

不就是吃西瓜吗,明天我再来。

哥哥

文/白若瑜

我的哥哥是我的表哥,他弯弯的眉毛下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双眼睛常常一眨就想出一个馊主意。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眼镜,略显斯文。却有一张经常坏笑着的嘴。

暑假,我和哥哥回奶奶家,老天爷像发疯了一样,开启了烧烤模式。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脸颊滴进脖子里,我们热得直叫。奶奶和爷爷买了一袋西瓜,共十个。奶奶正忙着付钱,我和哥哥望着那满袋子绿油油的西瓜,直流口水。我把目光转向哥哥,哥哥转了转眼睛,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又有坏主意了。

哥哥把嘴凑到我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听完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嘘……”哥哥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即明白了,跟着哥哥悄悄靠近了那一袋西瓜,爷爷奶奶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哥哥蹑手蹑脚地解开西瓜袋,迅速滚出来一个大西瓜。西瓜这么大,怎么切啊,我们束手无策。一不小心,西瓜从哥哥怀里滚掉了,摔开了一道口子。哥哥眼睛咕噜咕噜一转:“有了。”只见他把西瓜顺势又摔了一下,这下一个大西瓜变成了两半。我俩二话不说,埋头大啃。半个西瓜进肚,我们的肚子也像西瓜一般圆鼓鼓的。这时,爷爷和奶奶也提着西瓜进了屋,奶奶一数,只有9个西瓜,爷爷立刻要找卖瓜的人去理论,却被奶奶一把拉住:“两个孙子不见了!”西瓜重要还是孙子重要,当然是孙子重要。最后,奶奶在屋子后面找到了吃着西瓜的我们。奶奶喊道:“我知道谁偷的瓜了!”爷爷闻声赶来,看到我们才明白少了的西瓜到了哪里,我和哥哥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有一次,奶奶做好浆水准备吃浆水面,由于离开饭时间还早,她把浆水放在厨房里,去和妈妈他们聊天了。我和哥哥满院子跑,玩得满头大汗,十分口渴,哥哥拿起水杯,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我看了一眼水壶,也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办,等开水晾凉,我们岂不渴死了!”我知道哥哥主意多,就向哥哥求救道。哥哥的目光在屋子里搜索起来,突然,他向厨房跑去,我紧跟在后面。哥哥进了厨房,打开锅盖,我一下子明白了,我们俩立刻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等停下来时,才发现一锅浆水已经见底了。我们装成没事的样子继续玩了起来。开饭时,厨房里传来了妈妈的尖叫:“浆水不见了,浆水去哪儿了?”这时,哥哥指了指肚子,大家全明白了。爷爷笑着说:“你俩可真是小馋猫。”大家都笑了。

还有一次,我和哥哥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来。吃饭时,从哥哥的那一脸坏笑,我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我再也没有找到我心爱的芭比娃娃,原来哥哥把它埋在了爷爷的菜园里,可是,他竟然也忘记埋哪里了。哎!估计要等到明年春天,我的芭比娃娃发芽,长成一棵芭比娃娃树,我才能找到它吧。

哥哥的坏主意就像细密的雨点那么多。这就是我的哥哥。

买个裂西瓜

文/王亚宁

那两天气温升高,天气闷热,下午看了一会儿书,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便走出去想买个西瓜解解暑。

正是西瓜热卖的季节,许多瓜农涌进城里,大大小小的车一字排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好不热闹。

我走到一个骑三轮车的农妇面前,见瓜像是刚从地里摘的,碧绿莹润,很新鲜。在她车子旁边的地上,铺着一块布,还放着七八个裂的西瓜。有的瓜裂开一条小缝,还有的竟然裂了好几条,红色的瓜瓤清晰可见。

我一边挑着车上的瓜一边问价。她说车上好的西瓜1元1斤,裂了的2元3斤。她带了讨好的笑说:“挑地下一个吧,算账的时候再给你便宜点儿。”我摇头说都裂了那怎么吃,她赶忙解释:“今天进城装得多摔了,当下吃没事,都新鲜着呢。”我还是摇头,说你给称一个好的吧。“行,行。”看得出她有点失落,但马上又热情地给我挑起来。

刚称好,看见老公单位的小李走过来,他也想买两个西瓜。我指着车上的瓜说买吧,还不错。小李刚要挑,忽然眼光盯着地下的裂瓜,蹲下去挑。我暗笑,这家伙不会想图便宜吧,再说好的也不贵呀。

见有人想买裂西瓜,农妇的眼睛立刻来了神采,忙着报价钱。我劝小李:“要好的吧,才差几个钱,天这么热,裂的一会儿就酸了。”小李憨憨地朝我笑笑,不好意思地说:“就要两个裂的吧。”卖瓜的农妇欢喜地忙把瓜擦擦,给称了两个。

回来的路上,我说小李:“看你也不是小气的人啊,至于省那两个钱嘛。”

小李长出了一口气说:“嫂子你不知道,我家原来就种过西瓜。爸妈除了粮食,一年就指着这一茬西瓜卖几个钱。要是赶上好行市还行,如果不值钱的话,愁都要愁死了。西瓜怕碰怕摔,裂了损失就大了。今天我刚买的这瓜,如果卖不出去,今晚酸了就得扔。一个瓜才挣多少钱呀,我就是帮她减少点损失,看见她想起我父母的不容易来。再说这裂的瓜回去榨汁喝,和好的一样,嘿嘿。”

我恍然大悟,想不到憨憨的小李竟有如此心思,这让我很感动,也有点儿惭愧。

立秋

文/闫超健

每年阳历八月七日前后,古语云:“斗指西南,维为立秋,阴意出地始杀万物,按秋训示,谷熟也。”

立秋了,暑气渐消而凉意生,秋天即将来临。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秋天的气候已经到来,相反,中国大多区域还一时暑气难消,可别小看了“秋老虎”的秋阳肆虐,甚至大有“秋后一伏热死人”的感觉。

作为秋季的第一个节气,立秋过后,一阵风习过,虽然依旧温热,但也不难察觉渐生的凉爽;起得早的人还会发现,大地上开始有了雾气;而树荫里感阴的寒蝉,声声凄切,仿佛是在与最后的光阴作别。

对于立秋最为敏感的就是梧桐。所谓“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听说宋时皇宫里必栽梧桐,立秋这天,太史官早早地守在殿内的梧桐树旁,等秋风扫下一片落叶,太史官便立即高声奏报:“秋来了!”然后整个宫城里的人们一声接一声地报秋。文武大臣和黎民百姓都知道,皇帝要准备去西郊狩猎了。

此时乡下的玉米地里,农民们正在秋忙。妇女、老人还有孩童,都手提竹篮排成一排,一株接一株挨着掰,只这样才不会遗漏。偶尔妇女会骂一句到处乱掰的儿子:“猴子搬玉米,搬一个撂一个。”

张家港的老百姓们,在这一天也有他们的习俗——“啃秋”,吃西瓜。老百姓们经历了一夏炎炎酷暑难熬,终于等到了立秋,一定要将它咬住,爽口消暑,真真是个好日子。据说,吃西瓜还能不生秋痱子。倘若不喜吃西瓜,还可以将七颗红赤豆就水吞下,同样可以驱恶疾,过立夏。农人“啃秋”,实际上是在表达立秋丰收的喜悦。

有许多因夏天燥热食欲下减逐渐消瘦的港城老百姓,过了立秋后,家人就会为其补充各种肉食,俗称“贴秋膘”。

立秋这天夜里,尚未生育的妇女,大多会在小姑子或邻家女伴的陪同下,到田地里摸瓜豆。她们相信摸到南瓜易生男,摸到扁豆易生女,如果摸到任何带有白色的瓜果,那更是个白头偕老的好兆头。而且按照风俗,田园瓜农这天不得责怪夜间的采摘人,这便是“摸秋”了。

当然,秋社祭祀土地神,对于厚道的农人来说更是一件大事。很多地方依然保留了食糕、饮酒、妇女归宁、敬社神、煮社粥之俗。

叶落知秋的时节,天地容平,趋避肃杀之气,宜收不宜散。

我的暑假生活

文/曹斯咏

经历了最后的期末考试,繁忙的学习生活终于结束了,盼望已久的暑假生活到来了。

这个暑假,我们打算一家人一起回到老家体验乡村生活。说走就走,我们离开了喧闹的城市,来到了极有田园风光的乡下,这里不像城市那样吵闹,没有城市里来来往往的车辆鸣笛声和人头攒动的吵闹声,可乡下只有奶奶家院子的鸡鸣声。小院里的喇叭花鼓着嘴,起劲地吹着曲儿,爬山虎拼命地长着,一心想着爬满老宅的墙壁,金银花藤缀满了白花、黄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大人们常将它们摘下,泡上一杯美美的金银花茶。

田园里到处都是果树,看着它,保证你的口水流下来了。一排排整齐的树木上结的是桃子、梨子……你看,它们窃窃私语在说什么呢!瞧,这一棵杏树上结了许多许多的杏,黄灿灿的,像一个个小小的铃铛挂满枝头,摘一个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美味极了!地里一个个小西瓜真可爱,它们躺在地上晒着太阳。麦田也换上了耀眼的浅黄色新装,田地里的蔬菜绿油油的,一个个看上去那么可爱,红彤彤的西红柿,翠绿的黄瓜,紫色的茄子,红绿相间的辣椒,参天大树枝繁叶茂,这好像诗情画意一般。

中午要吃饭的时候,我提个小篮去摘两个大茄子和一些辣椒。提到厨房里,奶奶便拿几种普普通通的蔬菜做出了既美味又天然的食物,让我们个个吃得狼吞虎咽。

吃过午饭后,我和哥哥去摘西瓜,大太阳晒得我满身大汗,我和哥哥看见了一个大西瓜,随后我就抓着西瓜的根,一、二、三,一、二、三,可是西瓜丝毫不动,“加油!”一、二、三,一、二、三,我和哥哥齐心协力把西瓜摘了下来,我们带着成功的喜悦回到了屋子,一家人都在吃着西瓜、谈笑风生。夕阳西下,傍晚的乡村尤其美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回家了,人们把饭桌摆在院子或家门口,自然凉爽的风吹来,感觉很惬意。

这次的暑假生活真让我开心极了!在乡下有天然的食物,有凉爽的风,也有通过自己努力换回的丰富果实,这次快乐的暑假我永远也忘不了。

月夜瓜棚

文/刘早生

小时候,每年父亲都要种几亩地的西瓜,种的是那种又长又大,名叫“马兰瓜”。家乡穷僻,西瓜并不好卖,每斤才三两毛钱,记得有一年五分钱一斤都没人要,许多瓜吃不完只能烂在地里。母亲常常埋怨父亲说,种西瓜最是费人工,到头来钱没赚到划不来,不如种季水稻,活也省了好多。可父亲总是笑着说,西瓜是不好卖,可挣了自家几个小娃儿的嘴。父亲说得在理,母亲末了也只好同意。

父亲到镇子上买回西瓜种子,用温水浸泡一天一夜,淘洗干净后沥干水,用湿的细纱布包好,放碗里,再用个小点的碗盖好,放到灶台上催芽。灶台的温度刚刚好,三四天的样子,芽就露白了。芽催好就可下种,几天后,一株株顶着籽壳的小苗破土而出,两片还未完全张开的嫩绿的叶子上带着露水,肥嘟嘟的,可爱极了。

待到早稻抽穗扬花,莲花盛开时,西瓜长成海碗大,皮色由深青变得微微泛白,有了光泽,瓜柄刚毛日渐稀疏。这时,父亲忙着搭瓜棚,在西瓜成熟时守瓜用。因为村子里种瓜的不多,加上村里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又多,难免会有偷瓜的事发生。瓜棚就搭在瓜田的一角空地上,正好不远处有棵大枫树,白天可遮阴。棚架用几根杂木搭成,顶上盖一层厚厚的茅草,里面放一张宽竹床就可以了。

暑气越来越重,西瓜陆续成熟,又是农忙时节,瓜棚就成为村里人歇脚的好去处。一个十几斤重的瓜两三块钱,村里人都愿意来地里买瓜。想吃瓜的,自己到地里挑个甜熟水多的,称过,砰的一声破开,露出鲜红的瓤,端起一块大口地啃,饱满的汁液溢出,沿着下巴往下淌,一身的暑气劳累也消退了下去。

每天晚上,我和父亲轮流值守瓜田,我值守上半夜,父亲则值守下半夜。我喜欢有月亮的晚上,光着身子,躺在竹床上,夜风习习,送来一阵阵西瓜成熟时田间特有的味道。

父亲常常在月亮西斜的时候来替我,那时夜露渐浓,天空朦胧一片,没有了先前的清新瓦蓝,知更的水鸟发出“咕嘟咕嘟嘟”的叫声,叫一会儿又沉寂下去。我闻到父亲浓烈的旱烟味,感到异常亲切。这浓烈干爽的味道似乎含有一种暖人的东西,使我依恋不已。父亲见我没有睡意,就给我说一段故事,那些故事在这寂寞的村子不知流传了多少年……

虫声停歇,群山寂寂,我不知何时在父亲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卖瓜往事

文/杨城

广袤而厚实的神禾塬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西瓜地。夜深了,深蓝的天幕笼罩着这片丰腴的土地,四野一片静谧。在月的清辉下,瓜秧随清风阵阵翻动,似有走兽匍匐。

西瓜熟了。这是农人最为疲惫,也最为兴奋的时节了。所以虽已入夜,我的父母还不见回来。他们去几十里外的西安城里卖瓜了,只留下我和姐姐,守在瓜棚中。到了后半夜,父母还没有回来。我和姐姐数着星星,在夏虫的催眠曲中,渐渐睡着了。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我突然被瓜棚下的响动惊醒了。我曾听父亲说过,经常有人在后半夜来偷瓜。若是过路的口渴了,摘个瓜吃,主人大半不会在意。但这帮蟊贼常是有备而来,拿着麻袋,推着架子车。凡是被他们洗劫过的瓜田,往往是一片狼藉。想到这里,我睡不下了,便披上衣服,准备下瓜田查看。没想到一坐起来,便看见一只狗一样的东西蹲坐在瓜棚下,我便呵斥它走开,但那东西纹丝不动地蹲在那里,眼里放出绿森森的光。

是狼!我身上的汗毛刷地一下竖了起来,便僵在那里,不敢动了。姐姐睡得正熟,此刻她的鼾声都让我怕的刺耳。好在瓜棚搭得高,狼也不敢冒险爬上来,在后半夜昏暗的月光下,这头狼就像一尊雕塑,在那里耐心的等待。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就听见地头父亲的一声呼唤,他们终于回来了!那狼倏地一下跑走了。姐姐也醒来了,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那次受惊之后,我生了很久的病。从此产生了对黑暗的恐惧,独行时总觉得有东西在后面跟随。母亲也不再让我和姐姐在夜里看瓜,只在白天离地不远的公路边卖瓜。我和姐姐困了,她便在身后干涸的排水沟里铺一条麻袋让我们睡下。这便成了我对童年的深深印记:瓜摊儿,蒲扇,麻袋,蜷缩而睡的姐姐,和妈妈弯曲的后背。

神禾塬上大片大片的瓜,在烈日下胀着青皮,催促着农人。最热的天气里,父亲凌晨三点多便摸黑摘了瓜,拉着架子车,车帮子上坐着我,向二十多里外的西安城进发了。来到瓦胡同市场时,太阳早已将车上苫瓜的蔓晒蔫儿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父亲一手拿着明晃晃的西瓜刀,一手托着个大西瓜,扯开嗓门儿一声吼:“嗨……卖瓜咧!薄皮儿沙瓤儿的大西瓜嘞,先尝后买!”父亲声如惊雷,且瓜刀挥舞,呼啦一下,方圆百米之内,行人绝迹。我为此常羞愧地躲到一边,等他喊得没劲儿了,才过来帮他卖瓜。一天的叫卖,往往收获寥寥。而父亲给我的奖励,只是一碗扯面。生意好时,我能得到一支雪糕。而他自己,只有自家带来的凉开水,和一袋干锅盔。

20年后,当我开着自己的小轿车,看着车里的小宝贝将蛋糕和玩具扔得到处都是,我便时常想起20年前的我们父子两人,想起父亲咽锅盔时,那一下下滚动的喉结……

父亲的命运充满了曲折与坎坷,但他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子犟劲儿,虽然走了很多弯路,吃了很多苦头,最终还是撞出来一条坦途。现在他虽然已60有余,但身板儿硬朗,仍劳作不息。我敬佩于他平凡中的抗争,又赞叹于他传奇中的平凡。

破瓜引

文/江弱水

也许是从小受了电影《小兵张嘎》的影响,我心目中的燕赵慷慨悲歌之士,既不屠狗,也不解牛,而是引车卖瓜。这种特定的想象,不用说,显然与西瓜那圆滚滚的体态、沉甸甸的分量、火辣辣的登台背景与豁剌剌的开膛方式有莫大关系。以一种斩绝的姿势,挥刀向一只西瓜,如同挥向夏天郁闷的心脏。沙瓤打开,是沁满鲜血的欲望,而暗布的瓜籽分明是黑色的秘密,在光天化日之下穿了帮。要切就切大块。一块在手,可就顾不上什么吃相,连指头都抠了进去,连鼻头都挖了进去。三下五除二消灭干净,一抹下巴上淋淋漓漓的瓜汁:伙计,再来!

准确地说,西瓜不应该叫“吃”,应该叫“啖”。那是烈日炎炎里的一大口,等不得。“怀着外遇的心情,我一口/向最肥沃处咬下”,这是余光中写的吃芒果,态度相当不爽。

吃西瓜可不能这么遮遮掩掩,羞羞答答,那是摆明了阵势昏天黑地地爱一场,是引刀一快的欲望的亢进,是瞪大了眼睛的肉体的残食。就算是外遇吧,那也是敢于正视的一种:“结识私情弗要慌,捉着奸情奴自去当。拼得到官双膝馒头跪子从实说,咬钉嚼铁我偷郎!”这是一首明代的民歌,歌名《劈破玉》,正令我想到文天祥的《西瓜吟》,“拔出金佩刀,斫破苍玉瓶”,想到金圣叹的名言,“夏日于朱红盘中,自拔快刀,切绿沉西瓜,不亦快哉!”总之,面对一只玉洁冰清的西瓜,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八一十六,破了再说。

——且慢。你别误会,以为西瓜果真是碧玉小家女,天性只会水灵灵、脆生生、甜津津的一味清爽;也别给旧小说误导,看见破瓜字样就想到那deflower上头去。印证以西瓜的血统、籍贯,及其打造了千年的帝国版图,能祛暑败火的西瓜,本质上原属于阳刚的种族。根据市场调查,中国人现在吃西瓜是先从广东瓜吃起,而江西,而安徽,而河南河北,最后吃到黑龙江,一年能吃十个月。但当初西瓜之进入华夏,却是自西徂东,再由北向南。据美国学者劳费尔《中国伊朗编》考证,西瓜原产黑非洲,经丝绸之路传到西域,回纥国突厥人再传给金国契丹人,宋洪皓出使金国,携种以归。南宋时西瓜的种植已相当普及,范成大有诗为证:“瓜蔓凌霜卧软沙,年来处处食西瓜。”可见,西瓜的繁衍史,正是一部男性沙文主义的扩张史,横岭绝漠,直指南宋阴柔的腹部。你看那厮,一副自大、自足的样子,一派坦然、欣然的神情,更兼一口雄浑的男中音。诗人匡国泰有妙句:“遍地的西瓜是呼噜/是从村里滚出来的”,可为西瓜做性别鉴定。这呼噜,该是男子汉沉雄的呼噜吧!

大丈夫容不得小算盘,此所以引车卖瓜者,必粗豪,必梢长大汉,必络腮胡。“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是卖的香瓜,不是西瓜;卖西瓜的是阮小五和阮小七,“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因此,买瓜者切忌挑三拣四,拍了又拍,验了又验,只怕卖瓜人脸上不好看!更可恶有一等小人,死乞白赖,硬要用小刀子在瓜身上剜个小小三角,看看熟不熟,尝尝甜不甜。“好,现在你看,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哈姆雷特王子,一条北方的汉子,冷冷地说,“你们要玩弄我,你们要自充摸到了我的心窍,你们要探出我心里的秘密……可你们只能撩拨我,不能玩弄我!”

聒噪声息,热燥气消,我的梦正到酣处:红瓤灿烂而黑籽深沉,圆圆的呼噜滚了一地……

戴上西瓜帽去战斗

文/陋岩

啥叫西瓜帽?我说的西瓜帽,绝对不是现在布料做的西瓜样式的时尚帽子,也不是过去犯罪嫌疑人戴的以便区别于常人的帽子,而是名副其实的西瓜做的帽子。

小时侯,我特别渴望能有一顶军帽,但是那时侯能拥有一顶军帽的小朋友实在稀少。邻居小刚的表哥当兵退伍回来,送给小刚一顶军帽,小刚在里边四围垫上牛皮纸,把军帽撑得饱满而威风。我们一群小朋友天天去看,天天去摸,结果那顶军帽就被我们看旧,并差点摸破了。

好在年年有个夏天,供销社里凭号供应的西瓜,让邻居们可以同一天买到西瓜。草绿色的西瓜壳,可以满足我们拥有仿制军帽的机会。

那时侯我家的西瓜都是由母亲执刀,从中间一切两半,然后拿勺子把西瓜瓤掏到粗瓷碗里平均分配。我和弟弟的份额不用碗盛,给姐姐妹妹们分完后,西瓜壳里剩下的果实就全部是我们的了。实际上母亲除了知道我和弟弟要用西瓜壳做帽子玩打仗外,主要是偏心我和弟弟,认为我们是男孩子,将来是“自家人”。

我和弟弟快速吃完西瓜,先在脑袋上戴上父亲已经准备好的牛皮纸做好的套子,然后把半个西瓜往脑袋上一扣,把木头手枪往腰上一别,形象那个酷,心情那个爽,绝对不是随便几个形容词就能表达准确的。

武装完毕,我们立刻出去招兵买马--各自唤来相好的小朋友们,每人戴一个西瓜帽,别一把木头手枪,哇呀呀发一声喊,各自占领一个有利地形,口里"叭勾!叭勾!"模仿着枪响的声音,这仗就正式拉开帷幕了。

我们戴着西瓜帽在村里列队前进,故意把脚上的破鞋子踏得山响;我们戴着西瓜帽钻防空洞,模仿地道战;我们戴着西瓜帽攻山头,模仿《智取华山》;我们戴着西瓜帽每人手拿一根枯树枝拼刺刀,模仿肉搏战。

这种情况下,小刚的真军帽显得十分逊色,有好几次,他只好回去缠着爷爷(他的父母对他管理较严格),将准备次日吃的西瓜切开吃掉,西瓜壳给他当军帽。

西瓜帽是有保质期的,一般来讲西瓜帽次日就臭了。臭了的西瓜帽也不能扔掉,母亲还要用它喂家里那头馋嘴的花母猪呢。喂来喂去,放养的花母猪一见我们戴着西瓜帽玩,它就在屁股后边撵着跑,知道这劳动会有可口的报酬。可真应了那句“吃惯的嘴,跑惯的腿”的俗话了。

戴着西瓜帽去战斗,安全系数是很低的。有一次,二虎子嫌木头手枪打得不过瘾,冷不丁扔过一块土坷拉来,正好砸在四狗子的西瓜帽上。四狗子嘴馋,吃的时候把西瓜壳挖得太薄了,这一土坷拉就把西瓜帽给打裂了。四狗子也顾不上感觉脑袋打疼了没有,而是把“军帽”捧在手上,当场就哭得三行鼻涕两行泪,面部表情乱七八糟的。二虎子一看阵势不对,害怕四狗子和他换“军帽”,双手紧紧按在西瓜壳上,一溜烟跑回家去了。四狗子岂肯罢休,一路哭着撵到了二虎子家。最后二虎子的奶奶戴上老花镜,用针线把四狗子的西瓜壳一针一线、小心翼翼缝好才算了事。

二虎子的奶奶很有创意,她老人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根红萝卜,用刀子切成铜钱厚的片子,剪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不一会儿就剪出好几个红五星来,给我们每人的西瓜帽上缀了一个。四狗子把缀着红五星的西瓜壳戴在头上,往镜子前一照,噗嗤一声笑了。

现在吃西瓜,我经常会想起小时侯戴着西瓜帽去战斗的情景。有时候真想把西瓜壳戴在头上,再回到童年一回。

大洋彼岸的“西瓜老表”

文/戴健

这次去大洋彼岸,一项重要的“私务活动”是按先前在“E-mail”上的约定,互为“西瓜老表”的我们,在美国晤面。

说老表,我妈是姑姑,他爸是舅舅,我们当然是表兄弟喽;说“西瓜老表”,可就有点来头了。

年前的某个夏日,在农村插队落户的我随生产队社员到合肥城内卖西瓜。中途因为钱找不开,我就到相邻不远的瓜摊换零钞,意外遇上也是知青亦正在为生产队卖西瓜的表哥维博。中午表哥热情邀请我去位于长江路上的他家吃饭,当时肚子里缺少油水的我自然也乐得去他家蹭饭。舅妈闻听我们述说因西瓜因缘的偶遇,乐了,“你们俩一个下放在肥西,一个下放在长丰,居然同时来卖西瓜;合肥城这么大,两个生产队的西瓜摊居然摆在隔壁。还真巧呢,你们俩就叫西瓜老表吧!”

表哥随后被推荐上了合肥工业大学,改革开放后他又成为中国科技大学首批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赴美攻博就读哈佛大学。表哥负笈东行前已经结婚,他去美国后我那从上海过来的表嫂想他想得好苦,她的婆婆也就是我的舅妈就用“激将法”激励她:“你要想他就考过去,我可不想你去仅仅是伴读!”于是学化学的表嫂也从科大飞过去读一年级。经过一番拼搏,他们在异域他乡扎下了根,并且有了爱的结晶。表哥在麻省理工大学做教授,还是清华大学兼职教授,表嫂则供职于一家大公司。

此番会面,为了节省时间,我们电话里商定在考察波士顿的哈佛、耶鲁、麻省理工这三所美国乃至世界名校间进行。表哥开着他那辆“沃尔沃”在哈佛大学门口迎接。他在给我导游中,添加了他当年“住过的宿舍”、“用过的实验室”、“吃过饭的餐厅”等内容,想来他对这里也充满怀旧感。他知道我的爱好,于是引领我去该校的燕京图书馆,欣赏了在国内也难得一见的董其昌、徐世昌、罗振玉等人的真迹和有关李鸿章的收藏。穿行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他说表嫂已经在乡下的家中准备晚餐菜肴,“你的西瓜老表不远万里来看你,我可不能怠慢啊!”

谦称“乡下的家”,我说你这叫“俏说”。现在即使在合肥,能在乡下有一套别墅,也不简单了,谁还愿意住在城市的“高楼森林”里呀?沾土的才是新潮的、高级的。表哥说那我们中午就到附近的四川酒家吃土菜。我想也是,虽然安徽和四川隔了几千里,在美国可也是家乡土菜呀!

刚落座,我那表侄女下课也赶来了。“青春美少女”一声甜甜的“表叔”,令我心醉。我忽然想起十来年前她上小学乘校车的往事来,当然,那是当初从表哥寄来的录像带上看到的。画面上一个小女孩提着书包走出房间,开栅栏门,上公路。公路沿线每家住户的别墅大约间隔数十米。晨曦中,先是第一个小孩来到候车点,他把书包放到地下,拿着一个小皮球自顾自地玩耍;第二个小孩我的表侄女走过来,她把书包紧挨着前面的书包放下,掏出一本书到树荫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第三个小孩进入画面,他把自己的书包放在前面两个书包的后面,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机——哦,他们自觉地用书包排队呢!不过几分钟光景,校车来了。只见跳灯闪烁,车右侧前后各伸出约一米长的机械臂,上书大大的“STOP”。孩子们匆匆拎起书包,在机械臂的保护下依次上车,总共也就10多秒的光景吧。那是我对美国校车、对表哥家生活的最初印象。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叫“健健”的小女孩如今翩然眼前,亭亭玉立。她17岁凭本事考入哈佛大学,如今即将毕业。老爸哈佛,老妈哈佛,女儿哈佛——全家哈佛,岂止是全家的荣耀,也着实为我们合肥增了光!

接过我带来的土特产安徽古井贡酒、六安瓜片,表哥说:“久违了,他乡遇故知,现在就品尝!”于是在这遥远的地方,乡宴在浓浓的乡情氛围中开始了!

二师兄赚钱记

文/王不了

自从取经回来,好吃懒做的猪八戒天天闲在家里,师傅给他的生活费就快用完了,“没钱买好吃的,怎么办呀?”八戒边穿鞋边自言自语,他准备去大街上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赚点钱。

到了大街上,猪八戒发现一整条街的生意都很好,尤其是饭店,人特别多,八戒选了一家想去吃点东西,走进去一看,哇!人好多呀,这生意也太火爆了吧!这时他眼前一亮,咦,我也可以开一个饭店嘛,既可以赚钱,我又可以天天吃好吃的,真是两全其美呀!“太聪明了,我竟然想出这个好办法!”想到这,八戒顾不上去吃饭了,一溜烟跑去借钱了。

八戒的人缘不是很好,他的朋友都不愿意借钱给他。四处碰壁之后,他决定再厚着脸皮去找沙师弟借钱,沙僧听了二师兄的哭诉,便忍不住又借给他五万元。八戒欢天喜地的拿着钱走了。

没几天,八戒的饭店就开业了,起初来用餐的人很多,厨师做的菜也越来越好吃,吃货猪八戒再也管不住他那张馋嘴了,把做出来的菜偷吃了许多,店里的生意慢慢的淡下来了,他着急了,心想:这次投了那么多钱,万万不能亏掉!于是,八戒忍痛请沙师弟来管理饭店,自己拿着仅有的余钱去开百货商店了。

这天,他进了几车西瓜,孙悟空看见了,笑着说:“二师兄,你进西瓜难道是想开西瓜店?”猪八戒说:“才不是呢,大师兄,你等着瞧!”

八戒在店门口挂上了“百货商店”的招牌,不一会来,一只小兔子来了,说:我要买四只碗。”猪八戒拿起了两个西瓜,分别切成两半,说:“把西瓜吃完了就是四个碗了”,小兔子高兴的走了;几只小蚂蚁来了,说:“我们想要一条船”,猪八戒又拿起一个西瓜切成两半,说:“把西瓜吃完就是一条小船了”,小蚂蚁一起把“船”带走了;接着,熊猫买走了帽子,小乌龟来买了溜冰鞋……钱向流水一样流进了猪八戒的口袋里,不久后,猪八戒就变成了大富翁。

有一天,猪八戒突然想大师兄了,穿着刚买的西装,开着兰博基尼来到孙悟空家门前。敲了许久的门,发现孙悟空门前贴着一张纸条:“我出去赚钱了,请三个月后再来找我”。

小刺猬偷瓜

文/孙佳辰

今天是星期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小刺猬来到果园里玩。

小刺猬刚到果园门口,就看见那儿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不要摘果”。进了果园,小刺猬看到一个个诱人的大西瓜躺在地上晒太阳,不禁喊道:“多好的西瓜呀!要是我能摘一个来吃,那该多好呀!”这些水果像西瓜的藤蔓一样缠得小刺猬的脚怎么也挪不动了。他早把门口的四个大字忘得一干二净,两眼直钩钩地盯着西瓜,心想:如果能吃上一口西瓜,那该多好呀!

小刺猬来到一个圆滚滚的西瓜面前,用他背上的刺使劲往西瓜上一戳,一个西瓜就离开了地面,到了小刺猬的背上。小刺猬想,我可得赶紧离开,要不然被斑马大叔发现就惨了。

正巧,斑马大叔来巡视了,他发现了一个移动的西瓜,感到很惊讶,走近一瞧,原来下面藏着小刺猬。他大声对小刺猬说:“你要干什么?”小刺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斑马大叔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呢。

小刺猬低着头轻声说:“我看见西瓜叶上有一条小青虫,想把它捉掉。”斑马大叔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故意顺水推舟地说:“是吗?那好,我们一起来捉小青虫吧!”小刺猬没办法,只得和斑马大叔一起来给西瓜捉虫。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次捉虫小刺猬特别卖力,不一会儿就捉了好几条。一阵微风吹过,西瓜叶在风中翩翩起舞,好像在表扬小刺猬呢!

西瓜二三事

文/云翦愁

夏天我最爱做的事之一,就是去地里看西瓜。一马平川的关中大平原,横躺在酷日下暴晒。我戴了草帽,偷了我哥的墨镜,很拉风地走在隔着塑料鞋底依然滚烫的柏油路上,朝西瓜地进发。

种西瓜的地,一般来说,都是好几家挨在一起,少则几亩,多则几十亩。因为一家种了,相邻的人也会跟着种。规模大的好处是不怕贼偷,二则也好集中一起售卖。除了地表一层晒得发白的瓜蔓,中间点缀着枕头般大的西瓜,这平坦广袤的天地间,就只每家地头一排杨树,以及人字形的瓜棚遮荫了。

空旷田野里游荡若有似无的微风,在日头下巡视西瓜地的我,专注又快乐。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挑个瓜慰劳一下。马路边停下了两辆小车,五六个男人从车里钻出来,不由分说围坐在我家放在杨树荫下的小方桌旁,汗流夹背地叫嚷:“大爷,给挑几个瓜。先杀一个吃!”

他们在叫爷爷。完全无视我也是主人。好罢,我跟在爷爷身后,看他弹弹摸摸敲敲,终于摘了一只十几斤重的大瓜,拎到桌上,砍掉瓜蒂。嚓,刀落瓜开。众人眼睛齐刷刷盯着西瓜,可惜瓜让我们失望极了。粉中带白,籽都是白的。顶多六成熟。爷爷又挑一个,结果,五成熟都没。大失水准的爷爷倒淡定,还准备再牺牲瓜。顾客和我都已对老经验没信心,可惜了那瓜。

爷爷也自我怀疑,只好任我毛遂自荐小试身手。我踱了不到十步,不敲,不摸,只看,果断地卸了一只大瓜,扛到桌上来。“你行吗?小姑娘。”众人笑着,对我的瓜不抱希望。我不说话,手起刀落,拦腰砍下。噌!随着刀刃嵌入瓜皮刹那,瓜身自动不规则裂开,鲜红沙瓤在裂缝处乍现。人们一声欢呼,“哇!噌皮瓜。”一群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解决掉一只大西瓜。又放心地让我挑了几只,买了带走。

挑瓜,当然不是碰运气。是靠知识。我既然是个爱读书的吃货,那关于我最爱的西瓜的一切知识,哪能视而不见。父亲凭着村会计的便利身份,订了一堆报纸,这是我最初的读物。其中农业科技报,我也看得连中缝内容都不错过。如何挑选西瓜,尤其长在地里的,最好挑了。只需观察瓜蔓上每一片叶子与蔓之间的螺形瓜丝,从头至尾全都干了,那么这条蔓上的瓜就成熟。已卸下的瓜,观察其表面花纹,越清晰皮越薄,瓜蒂处要内陷。皮光水滑,熟瓜。超市买瓜,我只绕瓜堆转一圈,拎一只的瓜就走。实在受不了其它人叮叮咚咚又摸又敲,翻来覆去地折腾瓜。这么挑,好瓜都受不了,最后变成坏瓜。

挑瓜也见风范。知识武装头脑的人,总是有点不一样的。

家乡民风淳朴。现在回想,了无人烟的田野里,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独自呆在瓜棚里,前后无门,在木板拚凑的简易床上或躺或坐,看书、听广播。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偶有小小不安掠过,很快便忘诸脑后,吃饱西瓜,安安稳稳地睡着了。直到家里来人叫吃饭。

上学也惦记地里的西瓜。放学不惜绕远路,为了去地里摘瓜吃。同村大胡子叔每次都跑过来站在我面前取笑我,“这女子天天放学跑地里吃瓜!家贼难防哎。”我白他一眼,冷冷地拎一只瓜就走,背影特别不屑。真是盐吃多了,闲的!我又没摘你家的瓜。

我吃得理直气壮。因这瓜是我亲手栽培过的。大中午跟着我妈在大太阳底下挥着瓜铲,松土、浇水、掐芽。瓜成熟期,就在马路边支起瓜摊,当路卖瓜。

我跟哥守瓜摊,算是马路上一道风景。我哥爱打扮,穿着鲜艳的沙滩裤,白背心,脖子上吊着一串闪亮的银十字架。他和我姐一样的白皮肤,属于晒不黑的天然白。拎着一杆称给人家称瓜的样子,帅气!做为妹妹的我,很高兴听见人家说,一看就是兄妹俩。

西瓜,是任何时候,我看见了它都想要抱一堆回家去的水果。每每杀它,那红艳芬芳的色香味,仿佛闻到了田野泥土的气息。百吃不厌,百看不厌。夏季,我每天至少消灭一只瓜。或许是因为,在此时写它时才感觉到的,那些深沉而丰富的记忆原来是一直活着的。

记忆中的夏天

文/胡春燕

记忆中,我小时候的夏天是多姿多彩的,妈妈总是把我和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我喜欢穿超短裙,人造棉彩色花布上有妈妈绣的花。

那时候我们一家五口人,住在坊山府省政府宿舍楼。我们住在三楼最高层,一梯三户,我家在中户。夏天的中午,吃饭时门总是开着的,在门边摆一张小桌子,拿几个小板凳,围成一圈吃饭。大门对着厨房,厨房通着阳台,这儿有穿堂风,比较凉快。吃饭当中,左邻右舍下班回来,就会热情打招呼,过来看看我家吃啥。

午饭后,收拾完桌子洗完碗,爸爸会吩咐我们拿出一个西瓜来,我们就争先恐后跑到妈妈这屋的床底下,滚出一个西瓜,装模作样地敲一敲,然后煞有介事地说好瓜。姐姐抱着一个大西瓜送到厨房交给爸爸,爸爸把西瓜切成月牙形的小瓣。我们赶紧开吃,西瓜又沙又甜,真是夏天的美味。我们把西瓜籽吐到小碗里,然后洗干净,晾到灶台上,等攒多了炒着吃。我们把红瓤吃得相当干净,连绿色的瓜皮也不放过,常常吃得满手满脸和背心上都是西瓜汁,吃得肚儿圆圆的,一脸满足又幸福的样子。

午后睡觉前,妈妈会晾上一大壶白开水,我们下午上学走前灌到自己瓶子里,带到学校喝。后来条件好了以后,我们才喝上了橘子汁、橘子粉。那水喝起来甜甜的,看着颜色也诱人。

周日下午,午觉醒来,爸爸会给我两毛钱,拿起一个大茶缸,让我去对面的副食大楼门口买冰糕。马路那边,树荫下有一把大伞,白色的冰糕箱子被厚厚的白棉被包裹着,还有老奶奶慈祥的笑脸。那时的冰糕5分钱一根,两毛钱买4根冰糕,有时是牛奶的,有时是小豆的,从冰糕箱子里取出时还冒着凉气。我立即把冰糕倒插进茶缸里,快速跑回家,我们和爸爸一人一根。剥了冰糕纸,我们慢慢舔着吃,生怕吃完了,美好的滋味就没了……

还记得我家楼下大桃姐姐下班回来时会在饭盒里给我们带来太钢的自制的冰砖,我们每人分上一小块,吸溜吸溜含在嘴里,真凉啊。

有时候,妈妈会给我一点零用钱,只要攒够了5分钱,我就去副食大楼买酸枣面,能买一大坨呢。酸酸甜甜的,舔着吃,掰着吃,分给同学吃,能开心整整一个下午。我还买葡萄,酸杏儿,现在想来,这些都是甜蜜的回忆。

下瓜

文/张芳

下瓜,即摘瓜,瓜才熟七分,恰好有瓜贩子在村里吆喝——嗯,干脆下瓜吧。

城里人很难吃到自然成熟的西瓜,都是七分左右熟的西瓜,拉到城里搁熟了。熟瓜根本无法运输,容易烂不说了,如果不能及时售出,那可就亏大了。所以,要想吃到好吃的西瓜,奢侈点说最好下到农村,亲自让瓜农摘一个,沙楞楞的瓜瓤,一入口,真爽。

吃瓜是享受,下瓜却是相当辛苦。天蒙蒙亮,一家老小便准备好了背筐、扁担、蛇皮口袋——大人在瓜地里低头寻觅着西瓜,见到一个轻轻拍拍,便晓得是几分熟了。小心剪去瓜藤,递给田边背筐的人,小心放好了。一个接一个……一两千斤的西瓜,一两个时辰整齐地码在板车里。

你可能羡慕种瓜人,随时可以吃到新鲜熟透的西瓜。我少年时有一次下瓜的经历,实在太累了。那年我家种了两亩西瓜,下瓜时,突然下起了雨,我们在泥泞里,吃力地把西瓜全部背出来,准备去卖。这时,太阳出来了,炙烤着大地。我们又热又渴又累,却没有人想吃西瓜。那次,我懂得了,真正解渴的是白开水。

多年以后,城里的两个朋友在争论西瓜是否解渴时,颇有点见仁见智的意思。我笑而不答。你认为西瓜解渴,是因为你根本不渴,吃西瓜为了降暑;当你身体缺水,吃西瓜却是越吃越渴。我在老家县城故意问过一个瓜农,吗还买矿泉水喝?”瓜农的答案和我如出一辙。

家乡的县城、集镇,停满了卖西瓜的拖拉机,甚至在午收后,绵延几十里路都是瓜车。每每目睹这一切,我就想到下瓜的辛苦。这些大西瓜只能是逐个摘下来,集中运到集市上。我们在享受甜滋滋的瓜味时,其实,那蜜甜的汁液,也是瓜农的汗水吧。

秋夜瓜香浓

初秋的夜晚,凉爽静谧。望着雪白盘子里摆放的甜津津的西瓜,我忍不住又想起私立学校的生活。

记得也是这样甜美的初秋傍晚,我和同事们总是到学校对面的西瓜地去买西瓜。学校建在远离城市的郊区。那时最大的生活难题就是缺少新鲜水果。校内商店卖的水果不但贵而且不新鲜,出校上街也不方便,一是坐车难,二是出校得找校办主任批条,所以大家很少出校。好在校园的对面有一个西瓜地。我们常常结伴去买西瓜。

我总是和李嫂结伴去西瓜地。李嫂是一位老师的家属,她长得又小又瘦,做清洁工作。李嫂和我最贴心。她说我为人随和好相处,有什么心里话她都讲给我听。

傍晚时的西瓜地静悄悄的。那里的西瓜个个圆又大,它们安恬地卧在地里,胖鼓鼓的身子呈现出圆润的光。轻轻用手拍拍,还发着热呢。我知道白天它们已晒足了阳光,说不定西瓜体内的甜汁正在汩汩地流呢。

西瓜地的主人是一位黑红脸膛的农民老伯。每次他看见我们来到地里,他都呵呵笑着指着几个大西瓜说:这几个最好了,自己挑吧。李嫂最会挑西瓜,她总是蹲下身把耳朵贴在西瓜上,用手轻轻拍,她说听到"砰砰"的响声时,这西瓜就熟了。当我俩挑好后,老伯总是少收钱。他固执地说自家产的东西,不值几个钱。有时老伯因为我多给他钱生气地大声说:你们撇家舍业来这儿教书不易啊,我哪能多收钱呢。至今想起老伯的话,我的心总是热辣辣的。

当我和李嫂把西瓜抱回宿舍后,我发现胳膊腿上早就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李嫂一边心疼地给我点消炎水一边说:谁让你长得胖了,蚊子就相中你了。我相信李嫂说的话,她从来没被蚊子叮过。

当同事们陆续买回西瓜后,宿舍走廊里满是西瓜的清香味。刚从地里摘回的西瓜,味甜如蜜。吃上一口,甜蜜蜜凉滋滋的。我和李嫂总是在一起吃西瓜。她经常心满意足地说:这西瓜是上帝送给人类的食品,从地里摘回就能享用了。得多吃这类最天然的东西,少吃经过再加工的东西。人在制做食品的过程中会掺有私心的,所以这样的食品不怎么把握。李嫂虽然没文化,但她的话句句在理。

在这美好的秋夜,想起我和李嫂的友谊,也想起那位可敬的农民老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人生旅途,不光有风有雨,也有让人难以忘怀的友情。这些人这些事儿,永远留在生命的里程碑上了。

拿手菜

文/郭领军

昨晚,我去邻居常大哥家串门,一进客厅,看到他们两口子正在吃西瓜,常嫂非常热情地请我吃西瓜,我推辞不过,只好吃了两块。

吃完西瓜,常哥对我说:“咱哥俩喝点吧?酒菜都现成。”他又对常嫂说:“把西瓜皮洗干净,给我们弄个菜,我们喝点。”常嫂收拾起瓜皮到厨房做菜去了。

片刻,常嫂在厨房冲客厅喊道:“老公,西瓜皮是清蒸?红烧?还是椒盐呀?”常大哥说:“做拿手菜。”

不一会儿,常嫂端上了菜,我看到盘子放着两块西瓜皮加一小碟豆瓣酱,我笑着说:“敢问这就是嫂子的拿手菜呀?”常哥说:“对呀?我们手拿西瓜皮蘸酱吃,这不就是名符其实的‘拿手菜’吗?”

从前慢的夏

文/祝宝玉

从前慢,从前的夏也慢。

“凉席滚烫,睡梦轻盈/一只从井水里打捞上来的西瓜/便可喂饱整个无事的下午/傍晚前的阳光依旧热烈/蝉声依旧聒噪/柯南依旧长不大/而母亲隔着鱼塘唤我回家吃饭的那副/不生锈的嗓子,依旧嘹亮……”这是青年诗人莫诺的诗句。

如他一样,在我的记忆里,从前的夏漫长而悠远,好似和昨日只隔着一层纱,模糊的画面透着淡淡清凉的灰黄,倘掀开那层纱,一切又烟消云散。就把它们留在梦里吧,或者还能偶尔梦及,那从前慢的夏。

小龙是我们当中的孩子王,他已经“侦查”好了,挨黑七点多,看瓜的三爹要去池塘里洗澡,我们正可趁着这时机,搞两个西瓜吃。我们“衔枚裹蹄”,来到三爹瓜地旁,小虎把风,小糖放哨,小龙和皮蛋去摘瓜,我和小珠负责接应。一切按部就班,一切正在有序进行。正待我们交接的时候,被三爹逮个正着,一个也别想跑。善良的三爹惩罚我们捉一百只知了,捉齐了就把两个西瓜奖励给我们。这还不简单,我们可都是捉知了的高手,别说一百只,一千只也没问题。不消一个小时,我们就完成了预定数额,交到三爹手里。三爹笑了,今个又有下酒菜了。三爹的西瓜真甜,我们坐在坝埂上大快朵颐起来。

烈日当头,没哪个傻瓜愿意跑出去晒太阳,而我们有个神秘的乐园。早饭过后,携着破席,摇着破扇,三五成群,聚到村后的毛竹林里。竹叶茂盛,撑起一大片阴凉。寻一片开阔的地方,拨走落叶,铺上破席,开始各自的游戏。谁都有谁的爱好,打扑克,下象棋,玩弹珠,摔卡片,不亦乐乎。待这些游戏都玩腻了,我们就仰面横躺,聊聊理想,侃侃未来,纵然天马行空,但我们都一本正经。

真没感觉那时如现在般燥热,我们总是有办法分解漫长的时光,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它们走了很远,我们才发觉暑假已经过去大半。抓紧时间玩吧,要不是就没机会了,所以我们玩得更欢了。

到了午后,池塘就是男孩子的天下了,一个个脱得溜光,一个猛子扎下去,那是一个痛快啊。父母们从来不问我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各种比赛,各种嬉笑,各种打闹,直持续到母亲唤我们回家吃饭,才恋恋不舍离开。可晚饭碗一撂,我们又聚在了池塘边,之后,大人们也搬凳抱席陆续而来,甚至搬来竹床,睡在池边的柳树下纳凉。

记忆中,夜空总是漫天星辰,小小的光点不停地漂移。那转瞬即逝的流星落到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里去了啊,我想去看看。想着想着,我们进入了甜美的梦想。

仿佛一个梦醒来,我们就长大了。日子快了起来,我越来越感觉自己追撵不上生活的节奏。好怀念从前慢的夏。

大棚西瓜

文/刘心云

离老家宅院不足10米,一路之隔,就是种西瓜的大棚,村里刘义包的地。每次回家,总爱沿着一拉溜大棚间踩出的土路,去瓜棚里逛逛。

种西瓜不能重茬,前两年刘义在外村包地种的,辛苦一年,比打工收入高,最主要的是能陪伴孩子。

去年秋季庄稼还没有收割,刘义就在村里各家各户地跑,商议租地的事。乡里乡亲的,一说就成,况且刘义租地的价格也不低。

虽说西瓜过了年才移栽,但种瓜的地入冬前要打理好。秋季庄稼刚收完,刘义租个挖土机开挖地垄、排水沟,圈出搭建大棚的位置。塑料大棚赶在年前搭起来,既保持了地表温度,又能种一茬萝卜或者四季白。

刘义租了30多亩地,前期零零碎碎的活计没有雇人帮忙,两口子没日没夜地干。搭大棚的竹竿、塑料布,都是去年的。天冷风紧,连个背风的地方都没有。紧赶慢赶,终于在下雪结冻前,把大棚全部搭起来,用绳索固定住。即便如此,有几顶钢管做骨架的大棚还是被雪压塌,被风刮歪了。

育西瓜苗,春节前就开始了。大棚里铺有加温设施,相当于装了空调,保持常温。西瓜种浸泡在温水里催芽,营养钵里育苗。

西瓜幼苗移栽,赶时间,要雇人干活,按天计工资。一个大棚里,栽种两趟西瓜。地垄里预先埋设渗灌管,地面蒙一层塑料薄膜,把薄膜撕开个小口子,西瓜苗移栽进去。浇一遍透水。

西瓜从坐果开始,要保证水肥充足。大棚种植西瓜,采用的是渗灌,肥料在浇水时,从水泵处注入,既节水又省力。

我基本上两三个星期回家一趟。大棚里的西瓜在生长,每次都不一样。从两个叶芽到伸出茎叶;瓜秧一尺多长,淡黄色的雄花开在枝蔓间,没有蜂蝶飞舞;瓜蔓铺满地,人工授粉后的西瓜坐果,有的像锤头那般大了。

上周回家,第一茬坐果的西瓜,圆滚、碧绿,离西瓜不远的叶梗上系着同花色的毛线,刘义说,每个瓜有十来斤重。

并不是所有西瓜都像皮球似的滚圆,也有歪瓜裂枣,吃起来并不影响口感。但市场上,西瓜卖相很重要。刘义雇的工人,每天挨个瓜棚巡查,发现有歪嘴的、裂纹的,摘下来。同一根瓜秧上再坐果的瓜,就要留着了,算是二茬瓜。

母亲喂了6只鸡3只鸭,从春天开始吃刘义摘下的西瓜,下蛋分外勤。

刘义今年种的西瓜与去年的品种不一样,去年的西瓜偏小,瓜贩子嫌弃,今年的西瓜个头偏大,成熟期长,要42天。比人家的西瓜,晚上市十来天。刘义媳妇为此没少埋怨他,干活累了,就发誓明年再也不种瓜了,太累人。

端午节前,刘义的西瓜上市,赶上好行情。湖北来的大客户,冒雨摘了两车瓜。刘义两口子忙前忙后,浑身的泥水、雨水。好在,投入的成本,一次就拿回来了。

刘义媳妇抹着脸上的雨水,笑。还让刘义早做打算,联系明年种瓜的地。

舌尖上的夏天

文/刘满英

炎炎夏日里,有丰富的蔬菜水果,凉脆的黄瓜、爽甜的西瓜、红红的樱桃……这些舌尖上的美味,令我沉迷不已。

去菜场买菜,菜品琳琅满目。长豆角、黄瓜、茄子、空心菜、苦瓜、苦菊……哪一样都可以做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黄瓜,用凉水浸一下,拿着生吃,脆脆的,凉凉的,那叫一个舒服爽快。凉拌黄瓜是家常菜,洗净拍碎或切块,用细盐腌一下,浇上醋,滴上香油,撒上味精,拌上蒜泥,一会儿工夫就做成了,即开味,又解谗。

平日里,我还喜欢做豆角炒茄子。洗净豆角茄子,各自切成两寸长短,油炸一小会儿捞起,锅内放入热油,放入姜、蒜末,辣椒丁,放入肉末,爆炒,再放入炸好的豆角茄子,倒入生抽,少许白糖,耗油,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完成了。

凉伴苦菊也是我的最爱。黑木耳凉水泡开,苦菊洗净切段,黑木耳切丝焯水。用一小碗调料汁,放入少许盐、香醋、白糖、生抽,少许五香粉、辣椒末、姜末、蒜末、葱末,倒入苦菊和黑木耳盘中,拌匀就可。

很多人不喜欢苦瓜,我却对苦瓜情有独钟。最近,我学了一种苦瓜的新做法,不仅不苦,还极具有观赏性。取苦瓜两根,洗净,从中间切断,挖出瓜囊,下锅焯水捞出。取一根香蕉,从苦瓜切口处塞入,或者塞入山楂片,再切成厚厚的片,摆放盘中,淋上蜂蜜,加些香菜点缀,放上几颗红色的樱桃,怎么样,漂亮吧?

爽甜的西瓜是夏天的主要水果。西瓜浑身都是宝,小时候我们吃西瓜,不仅西瓜籽不会丢弃,连西瓜皮经过加工处理,都是上好的菜肴。

夏日里的凉爽美味还有很多:一青二白的小葱拌豆腐,酸酸甜甜的白糖拌西红柿,还有桃杏瓜果……这些夏日里的美味吃起来令人神清气爽、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