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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童年的散文

2022/12/10散文诗歌

描写童年的散文(精选30篇)

童年的夏天

文/阎海强

“晚霞中的红蜻蜓,请你告诉我,童年时代遇到你,那是哪一天?”那日黄昏,夕阳西下,落霞翻飞,我走在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巷中,耳边忽而飘来这首久违的童谣。

红蜻蜓,那只飞舞在记忆中的红蜻蜓,晃动着呆萌的圆圆的脑袋,似孩童般充满童真的眼睛,扑闪着那对又薄又脆晶莹透明的双翼,伴随着昔日的旋律向我飞来。它那对翅膀上的黑色纹路,似穿过浓雾的黑夜,虽然步入了黎明,却抹不去远足的痕迹。它那通身的赤红色是那样的热烈妖娆,不论飞向哪里,都是一个令目光所及的焦点。

“提起小篮来到山上,来到桑田里,采到桑果放进小篮,难道是梦影?”歌声里飘过一群孩童,提着用玉米叶编织的篮子,来到一大片菜园里。顶着黄花的黄瓜扭儿,红里透着青的西红柿,悬挂在秧苗上的茄子,爬满了支架的绿豆角在一朵朵蓝紫色的小花映衬下显得格外清丽养眼。我们挑那些长成的蔬菜放入篮子里,红透的西红柿索性直接摘下在裙衫上蹭几下便急迫地咬上一口,那股清幽的芬芳和香甜只有向记忆中寻去了。菜园里舞动在眼前的红蜻蜓,为何再也见不到了,只能入梦才能见得。难道记忆中的影像全都是梦?

“十五岁的小姐姐,嫁到远方,别了故乡久久不能回,音信也渺茫。”童年的身畔也有这样的小姐姐,带领着我们一起爬上山坡,在青草丛中奔跑。欢歌笑语回荡在耳边,随着山风回荡在山谷中,那悠远脆嫩的回声一直流传到久远的今天。天上的白云,像是一片片洁白的棉絮,在湛蓝的天空中缓缓飘移,忽而被风吹向这边,忽而又被风吹向那边,逗引得我们伸展双臂仰望流云尽情地奔跑。我们想把空中的棉絮摘下来,好把它们带回家交给妈妈,絮成一件松软熨贴的棉衣。小姐姐后来也嫁到他乡去了,再也不能跟随在她轻快的背后跳跃狂奔了。你在他乡还好吗?这是我长大后时常在心里问候小姐姐的话语。

你果然不曾弃我而去,只是那根供你歇息的竹竿只能伫立在如梦如幻的歌声里,那一个个跳跃的音符搭建了一座别样的鹊桥。

不惑之年的我,想写一篇关于夏天的、童年记忆的文章,是出于什么原因呢?悬着的心一时找不着答案。漫长的夏季,给我们印象深刻的应该是两点,一是天热得受不了,二是蚊子咬得受不了。

天热得受不了,你肯定想到了空调。可是空调作为大众消费也就是近十几年的事情,之前最高级武器也就是电风扇,大众化降温设施还是手摇扇子。蚊子咬的受不了,你肯定想到了灭害灵、灭蚊灯等等生化武器,70后童年能用上蚊香的都是少数,最流行的防御措施就是蚊帐,最厉害的杀蚊方法就是666、敌敌畏剧毒农药用喷雾器稀释喷洒,蚊虫是死了——人也毒的浑身难受!

夏季来临的时候,大人们就会带着我们这些少先队员把房前屋后彻底打扫,填平污水坑铲除杂草,并把院里院外树木进行修剪,保证通风透气。尤其是雨过天晴之后,我们就把“盆盆罐罐”里的雨水倒干净,并定期向厕所内撒上石灰,防止蚊虫滋生。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现在终于明白了。雌性蚊子才咬人,吸了血的雌性蚊子会落到树叶上或草丛中,用几天时间,产下成百上千个卵来。所有的蚊子都必须在水里或水边经过它们不成熟的三个阶段:卵——幼虫——蛹。能积一点点水的地方(一只啤酒瓶、一只破轮胎中),在一星期内就可能滋长无数只蚊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孩子们会争先恐后将准备好的青蒿草引火点燃,最佳效果就是光冒烟,不着火,将院子里的蚊子驱赶走。青蒿草烟味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有“蒿草之下,或有兰香”的赞誉。需要去野外窝棚值班放哨的话,带上根去年编好的蒿草“火绳”,准保有“火绳一点,蚊虫全散”之功效。钻进蚊帐的我们会把里边全面检查一遍,并把可能的入蚊口封堵好,有蚊子胆敢“入室吸血”,我们必将其消灭掉。拍蚊子时,双手离它5公分以外起拍(离近了反而拍不住),命中率最高。最难拍住的是“没吃饭”的美国黑花蚊子(个大、腿长、飞得快、吸血多),需要多人围歼才能消灭掉。据说这种蚊子是随进口红松木从美国泊来的,它的翅膀能毫不费力地在1秒钟内连续拍打250~600次之多。蚊子飞行时相当灵活,能在空中盘旋,接二连三地翻筋斗,有时还会突然加快速度冲向空中,又悠然自得地降下来,甚至还能倒退着飞行。虽然蚊子具有种种特殊伎俩,但是我们有破敌之策,进行空中拦截拍打就是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

儿时的童年暑期,没有补习班、辅导班、拳或舞的专业培训机构,把暑假作业做好再看看新学期书就行,剩下的时间就是很多孩子一起割蒿草、打猪草、捉迷藏、抓蝉蛹、听大人们讲汉书和神话故事,或是到5里地以外的村子看场露天电影;再有就是繁星闪烁的夜晚,认认北斗星、牛郎织女星等等。虽然天气热,蚊虫时常叮咬,但是“飞虎队”队员没有人掉队,个个练就爬树、飞毛腿的功夫,童年队伍中有队长、政委、神枪手等等称号。童年时代物质生活虽然艰苦,但欢声笑语声总是响在耳畔。

现在孩子们的暑期,要么进补习辅导班,要么习武练舞,抢频道当“视长”,或者被手机/电脑“网住”,不会因为天热蚊多睡不好觉,不会再研究拍蚊子的绝招。现在的孩子渐渐成了“孤独的老虎”——单来独往,而不是“奔跑的狼群”——团结行动。虽然练就“考霸”的绝世武功,但是欢声笑语已经很陌生——一个人的武林不是武林,群狼并进才是狼图腾!

将我们的童年乐趣完全复制到孩子身上是痴心妄想,毕竟时过境迁。给孩子们的沟通、交流创造机会,增强团队精神和情感,是我们当父母现在应该做的,这也算是我写此文的初衷吧!

童年的冬天

文/短笛无腔

清晨醒来见窗外明晃晃的,拉开窗帘一看,啊,原来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放眼望去,外面银装素裹,楼房和树木都披上洁白的外衣,楼下的小汽车也变成一个个小雪垛。孩子们不怕冷,在小广场上兴高采烈地玩着,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

我出神地望着他们,不禁想起自己童年的冬天。

我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时的冬天好像比现在冷得多,也漫长得多。母亲每天晚上都用废弃的输液瓶子灌上热水,给我们暖被窝,即便如此,钻被窝时还是要下很大决心,嘴里喊着“一二三”才敢硬着头皮往里钻。

那时没有羽绒服、皮夹克什么的,我们一冬天就是穿家里给做的棉袄棉裤、棉鞋棉帽。有个家境好的孩子穿个“棉猴”(去市里大商场买的那种连着帽子的棉袄),神气十足,让小伙伴们羡慕不已。

上课时教室四面通风,没有暖气,生个炉子也经常闹罢工。有时我们手脚冻得红肿麻木写不出字,老师就让我们拍拍手跺跺脚,教室里立刻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瞬间教室被弄得乌烟瘴气。

那时孩子们没什么零食,但经常可以吃到一种美味——烤地瓜。放学后一进家门,只要闻到香甜扑鼻的烤地瓜味儿,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冲到火炉边,拿起热腾腾的地瓜狼吞虎咽吃起来,既解馋又暖手。小巷里有时传来冰糖葫芦的叫卖声,此时孩子们会冲出家门,追着小贩看个不停。遇到父母手头宽松时,也会给我们买上一串。咬一口,酸中带甜,甜里带酸,会让我回味好几天,但那样的机会很少。

那时老师很少留作业,一放学我们就尽情疯玩,男孩子撞拐、弹溜溜等;女孩子丢沙包、跳皮筋、抓羊拐等,玩得不亦乐乎,每次都是家长喊我们回家吃饭才罢休。下雪天更好玩,我们先是把凳子翻过来,互相推着跑,跑累了就堆雪人、打雪仗。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童年的冬天,尽管寒冷、贫穷,但也不乏快乐。童年的冬天让人回味无穷,难以忘怀。

繁星点点,春水潺潺

文/巫淳彧

繁星点点,春水潺潺,冰心,我不得不爱上你,爱上你的《繁星·春水》。短小可爱的诗句里,有暖暖的爱,是母亲;有伟大的爱,也是母亲。我喜欢这样一首诗:

“母亲啊!天上的风雨来了,鸟儿躲到他的巢里;心中的风雨来了,我只躲到了你的怀里。”

寥寥几句,却歌颂了母爱的伟大!

你的书中亦有斑斓的童年。黑夜里,是繁星与深蓝天空的互相颂赞;睡梦中,童年带着回忆和欢笑悄悄走来;宇宙是个大摇篮,我们是沉睡其中的小婴儿;海波、山影、晚霞是童年里纯真的小伙伴。我的周围没有高山,也没有到过大海,甚至没有仰望过璀璨的星空。我屁颠屁颠地钻进书中,爬上了高山、赤足追赶着海边的浪涛,我独自躺在草地上,数着漫天灿烂的繁星,萤火虫在我身边起舞,它们伴着我进入属于我的童年梦里……

你的书中拂面的微风是春天。阳光暖了,桃花开了,小草青了,原来是白昼长了;南风带来了春的微笑,越来越近,原来是燕子归来了;细雨微微,湿了台阶,润了春泥,原来是种子的呼唤呀!可是,那最早占了春光的,是冰雪里的梅花啊!我喜欢春天,只因冰雪消融后的流水潺潺是一页美妙乐谱,悄悄走进书中的春天里,我想让它们在我的指间跳动……

繁星点点,春水潺潺,走近冰心,我爱上世界的美丽……

童年的泥瓦罐

文/任萧烨

说起童年,在每一个人的印象里,可能都有着不同的记忆,也许是一群翩翩飞舞的蝴蝶,也许是同妈妈一起放飞的风筝,也许是做错事后爸爸那严厉的教训,也许是和小伙伴们共同动手的一次野炊……,而对我来说,泥瓦罐却是童年最清晰的记忆。

记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刚包产到户,家里一穷二白,一家人全部住在窑洞里,爸爸为了改善家庭贫穷面貌,想去贷款养殖长毛兔,结果信用社主任嫌我们家境贫困,怕还不上贷款,硬是没给贷。

爸爸愁眉不展,苦思冥想了几天,最后终于决定实施一个投资较小的致富项目—烧砖瓦。项目确定后,爸爸就去找同村地烧制砖瓦的师傅,师傅也想找个活干,他们一拍即合,说干就干,爸爸妈妈开始忙活起来,挖土、建棚、搭台……

那时我虽小,但生活在农村那贫穷的环境中,早早就学会了帮着爸爸妈妈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比如每天早早起来,和哥哥到沟里去抬水,利用午饭的当儿去饮牛,星期天去捡柴等等,因此,从小就被训练成了“一头会走梨沟的牛”。

此后,每天放学后我就跑去看,只见一个个泥瓦罐整齐的立在平整的场子里,像同学们放学时站立的队子。那个大师傅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他见了我总是爱说些笑话,还问我想不想学他这门手艺活。师傅还另外找了两个人,他们相互分工,一个人负责把和好的泥用铲子蹩成一个墙子,然后铲的方方正正;而负责制坯的大师用一个木框上拉了一根铁丝的工具从墙子上匀速划过,把割下的泥皮双手摊着,按到台子上带有轮盘的、像立着的轳辘的圆柱形上,然后揪几团泥巴,把泥皮上有的破洞的地方补起来,然后拨动转盘,两手各拿一个像乒乓球拍一样的方形板子,蘸上水,贴在泥皮的外面,随着轮盘地转动,板子叮叮当当地敲着轮盘,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那块刚才还邹邹巴巴的泥皮,瞬间便变成了浑圆光滑的泥瓦罐,然后拿一个尺子一样的、在上端订了一个钉子的工具,轻轻贴着瓦罐,当轮盘停下来时,上端那多余的泥片便被割去,剩下一个规规矩矩的瓦罐,整个制作过程就算完成了;另外一个师傅负责把制成的泥坯连同模子提起来,在底部轻轻粘些麦衣子,放到平整的场子里晾晒,然后取下前五六次放置的木模具和防止泥瓦罐和模子粘连的白布套子,给制作的大师,这样周而复始。

等晾晒了一天多的泥瓦罐稍微干些,就一层一层顶空垒成一个瓦罐墙,这样不仅腾出了空场子放置新做的瓦罐,而且也便于瓦罐快速风干。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放学后,协助大人们把完全晾洒干的瓦罐磕成四个瓦片,然后在房中垛起来,用一个小本子统计下数量,等到积攒够可以烧制一窑的数目时,便叫上七八个村子里的叔叔阿姨们,把这些泥瓦片装到挖在山边的瓦窑里,用麦草火连续烧上五天五夜或更长时间,等窑里的砖瓦全部“亮了”之后,便用砖和泥封上烧火的小门,把瓦窑顶端也用厚厚的土封起来,形成一个涝池样的池子,然后往里面注满水,让水慢慢的渗到砖瓦上去,听那位大师说,慢慢渗下的水遇到高温就会变成水蒸气,不仅可以降温,更主要的作用是让砖瓦变成蓝色。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习惯成自然,在每天上学期间,每逢雷雨天气,焦急的心便飞到那泥瓦罐跟前,总担心大人们因收不及时,好不容易才干了的瓦罐被雨泡成一滩烂泥。

看着那些经过我们手的泥瓦片,被一个个烧成了敲起来当当响的蓝瓦,被整整齐齐地摆上了乡亲们家新盖的房顶,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啦。

就这样,随着一窑一窑砖瓦的烧制,家里的景况逐渐好了起来,到后来,爸爸还买了小四轮拖拉机,人的劳动强度降低了许多,再也不用粗着脖子红着脸地拉架子车了。

……

已过去二十多年了,到现在,每逢听到雷声,我便条件反射般的不由自主的在房子里来回踱步,心情便会莫名的焦急起来,仿佛还有满场子的泥瓦罐等着我去收。

童年的泥瓦罐!

那些不能忘却的童年记忆

文/顾润生

我出生的第二年,就国难临头,“九一八”事变时,我还在襁褓之中,固然一无所知,可“一二八”事变时我已有所觉,西安事变已能有所记忆,从此一连串的事情就记忆犹新了。七七事变以后,时局一天比一天紧张,“八一三”上海战事爆发,家乡白天飞机来扰,夜里照明弹亮得无法形容,得知常熟多处被炸,我可闻其声,镇上的防空警报也不时拉响,在外的本地人拖大带小,肩挑手拎,成批回乡,躲灾避难,驻守在港口的部队,开拔走了,客班轮船,停航运兵去了。

我当时读一年级,飞机来时,也去防空洞或龙潭河北面坟中大树下躲避。城里来了抗日救亡宣传队,学生全部去看他们演出,庙场上早有壮丁队出操训练,唱起了雄壮的抗日歌曲,我还记得这么几句:“九一八风吹,我军向前走,壮丁队在后方,愿做预备队,中华好男儿,精神大无畏,愿做沙场鬼,不做亡国奴……”

云愁雾惨,触目惊心,风声鹤唳,如之奈何!时到农历十月中旬,家不能待了。母亲和我们姐弟三人离家先走,到北面乡下戴家宅基亲戚家暂住,想躲个二三天再回去。可事与愿违,我们眼见部队由东向西溃退。天气阴雨连绵,到农历十月二十左右,父亲也来躲避,同来的还有桥东开豆腐店姓贺的一家人,带着一匹驴子。可是我祖母没同来,老人舍不得家,她同镇上其他未走的六个老太结伴在一起,誓死要守住自己的家。

父亲到乡下的第二天是农历十月二十五左右,天仍下着细雨,下午四点半,河的南面,突然间传来女人的一声惨叫,我们意识到:不好,此处也不安全了!两家人急忙整顿行装,顾不得天黑路滑,过小桥,直往西走。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烂得踏下去拔不出来,钉鞋上沾满烂泥,跨一步着实费劲。我吓得连喘气也不敢,大家静默无声地往西走着,突然驴子一声长鸣,吓得大家手足无措。到了小山脚下,我们在一张姓农户家投宿,第二天,大约八点左右,日军飞机在河阳山顶上盘旋。飞机离开后,我岳父一家也来了(我六岁订的娃娃亲)想往鸷山连襟家避难。于是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在鸷山住下来几天后,从窗缝里望出去,见远处田岸上,成批军队直往西涌去,这大概是日本人的冲锋队。在鸷山吃蔬菜没有问题,可盐成了问题。父亲乱了方寸,全家都慌了,不能再往西走。

想来想去,我们还是往东走,打算到港口近段躲几天。当天,我们就来到介泾桥附近,在一戴姓农户家住下,据说镇上不能去,河里不时有日本兵的机器木船来往。正在山穷水尽时,有人建议,往北走可能是一条生路,况且北面还有我家的至亲。就在此时,传来一个坏消息,我丈人家的房子被日本人全部烧毁,他们人还在鸷山,如果知道家园已毁,定会悲伤欲绝。听说就在我们走后不久,戴家的房子也被日本人烧毁。

一路上,只见农家场上的稻还在冒烟,墙塌壁倒,境况凄凉。过了寿家桥,情景好像有点不同,宅基里看得见人,他们见到我们很诧异。下午三点左右,我们到了妙桥谢巷外公家,母亲与外婆久别重逢,悲喜交集。妙桥到港口相距不过十里,可情况如同异国,这里市面依旧,还未有战乱迹象波及。

不知不觉,1937年过去了,到来年正月半以后,邻居来妙桥与父亲碰头,谈起港口情况,声泪俱下。日军杀人放火,坏事做尽,镇上有三人被日军冲锋队枪杀了,镇上夏家、祁家、叶家、蒋家、杨家等等,房子都被烧毁,总共五十多间。父亲本思母想家心切,听后更甚。午后,父亲就跟着邻居同返港口,当晚回来,父亲说遭到日军追杀,好不容易才脱险。第二天,父亲就生病了,持续高烧,幸亏外公外婆照顾周到体贴,请医吃药,半个月后康复起床。

到了三月中旬,母亲实在思家心切,这次我和母亲同行返家,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祖母,她老人家消瘦苍老了许多,难以想象,这血雨腥风的日子她是如何度过的。下午两点模样,塘河里传来“啪啪啪”的机器声,祖母说:“是日本兵的婆鞋头木船来了。”这时,我和母亲急得团团转,可祖母却不慌不忙,开了东房的门,又开了里面的板窗,叫母亲跨出窗台,躲藏到窗外的夹弄内,板窗上堆上其他家具,东房门关上了,再上了锁。然后再让我躲进柴房。过了一会,从船上来了四五个日本兵,扛着枪进街,其中两个向我家走来,他们进了我家院子,看了一会,好像若有所思,走了两步又回转身子,向外面另一个地方走去。日本兵走后,祖母赶紧恋恋不舍地对我母亲说:“快带着孩子走吧,家里留不得。”母亲牵着我的手,告别祖母和家园,一步一回头……

这是八年战乱中刚开始时的一小段逃难经历,那是有家不能回,有路不能走,生命无保障,天天有危险的苦难日子。接着,日军又制造了清乡、扫荡、抢粮、塘桥牛尾巴湾惨案、邱家桥麻袋里活活戳死七个中国同胞事件等等,日军犯下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

荏苒光阴,弹指间我已86岁,在这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之际,回忆往事,为的是铭记历史,勿忘国耻,居安思危。可安倍晋三这批好战者,还在耍阴谋、施诡计,蠢蠢欲动,企图篡改历史,真是天理难容。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段历史时时提醒我们后辈,只有同心同德、万众一心才能托起中国梦,只有国富民强才能不被欺辱,才能让我们的国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快乐的童年

文/张锋华

我的童年时光处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国正开始实行改革开放,百废待兴,人心思变,包括我们这些小屁孩都有种冲出巢笼的解脱,就像脱缰的野马,到处奔跑,自由而快乐。

我的童年是艰苦的。那时候刚刚分田到户,乡亲们的积极性更高了。有了自己的责任田,有了自己的耕牛,家家户户都拼了命去干农活,起早摸黑,好像要把之前浪费的时间都抢回来,虽然缴纳了公购粮所剩不多,但总算有了自己的粮食。平日里再种些蔬菜、番薯、芋头什么的,基本可以填饱肚子了。可能是油水少的缘故吧,总觉得当时的蔬菜非常好吃,特别是用猪油渣炒过再煮汤不知有多甜。那时难得买一回猪肉吃,炸过油的猪油渣是舍不得丢的。如今年代不同了,物质丰富,做饭炒菜再不缺油水了。

儿时的我经常生病,有一次头顶生疮、两耳发炎,晚上只能趴着睡。那时村中还未通电,读小学三年级就要上自修了,只能点煤油灯来学习。

小时候最怕农忙季节,割禾、担禾草、插秧等,经常头顶烈日、汗流浃背。大姐也因插秧手生屎虫而辍学。我记得有次担禾草,由于禾田离家比较远,歇了几次才到家,把肩头都磨破了。当时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读书找出路。如今我已成为一名国家干部了,也实现了当年的愿望。

我的童年又是快乐的。我是家中的老幺,很多重活都不用我干,平时主要任务是放牛。因为学习成绩好,周围经常有一队小伙伴追随。特别是放暑假,每天大家都跟着我去放牛,到了草地把牛一放就开始疯玩。什么赛扑克、下棋、走营、摸盲鸡、打石头仗、泥窑番薯、烧竹筒饭、田坑捉鱼、摘野果、射弹弓等等,那年代所有小孩子玩的游戏我们都尝试过。有时候玩过了头忘记了牛,有几次牛丢了找不着,结果是偷吃了别人的庄稼被牵走了,最后还是父亲厚着脸皮去要回,当然我也少不了挨父亲的骂。记得有一次打石头仗,我不小心被堂哥砸中了头,流了很多血。他们帮我洗净血迹,用草药敷好。我回家也不敢讲,但还是让母亲发现了,拉着我要到堂哥家讨说法。

我们村边有一条运河,小伙伴经常到河里游水,呛几口水也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游泳。特别是夏天,一日三场是常有的事,直浸到眼珠发红、手指皱皮都不肯上来。其中还有一个有趣的插曲。有一天中午,还未到上课时间,我们又禁不住跳到河里畅游起来。可能是玩得太高兴了,连上课时间到了都不知。这时老师竟然把我们的衣服收到教室去了,逼着我们一个个光着小屁腚走上讲台亮相。那次真是糗大了,至今仍记忆犹新。

晚上我们也有节目。在上自修时曾用煤油灯罩炒黄豆嚼,不用上自修时多半在晒谷场铺张凉席躺上,听大人们聊天或数星星,听着数着就睡着了。

堂哥当时在村中经营代销店,后来通了电,他就买了村中第一台黑白电视机。每到晚上,我们就早早洗完澡,拿着小凳子到代销店集中看电视。那时最热播的有《霍元甲》《陈真》《大地恩情》等,看得如痴如醉。有时邻村放电影也赶过去观看。我们最喜欢看战争片、武打片,心中只有好人和坏人两个角色概念,憎怨分明。

改革开放40年了,我们的国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社会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孩童时代的伙伴也进入了中年。如今我们的下一代正享受着改革开放的成果,他们接受的是更良好的教育,接触的是更先进的电子产品,几乎是手机不离手、电视不断电,不屑于也不会玩那些土气的游戏了。因为那样的环境已一去不复返了,所以他们根本体会不到我们儿童时代的纯真和快乐。

我怀念我的童年,苦并快乐着。嬉戏玩乐的影像,犹如昨日。

梦里最忆是老家

文/马西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老家,那是心灵最温馨的避风港。我的老家离城只有十里多路,依山傍水,站在山上能望见城里的龙泉塔,夜静时躺在床上能听见哗哗的河水声。那里有日升月落,那里有晨炊晚烟,里有飘荡在原野上的白云,那里有屋舍篱笆,那里有鸡啼犬吠。在那里,我度过了童年最美好的时光。

人到中年以后再回老家,往往有新鲜的感觉:山没有那么大了,河没有那么清澈了,熟人没有那么多了。但是没变的是乡音、乡情、是乳名,还有飘荡在村子里的那种味道。每一块石头都有一段故事,每一个小巷都有一段佳话。

老家是陈年的酒,时光的流逝使它变得更纯更香;老家是村头夕阳下飘动的白发,在时时召唤你的归来;老家是一盏永不熄灭的灯,永远照耀在你的左右让你不会迷失方向;老家是儿时玩伴的一声问候,老家是漂泊游子听到的一句乡音;老家是情思——剪不断,理还乱;老家是淡淡的忧愁——欲说无言;老家是根,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根,随着岁月的增加在人的心目会越扎越深。

老家不远处的九鼎茂隆山,山顶有一处原来用原木搭成后来换成钢管的山架子,传说是航空标识、测绘标志,常常有部队的人来测量。山前有金马驹的传说,山后有百年的梨园,黄梨熟了,几里地都能闻到香味。老家门前的小河边有着碧绿的杨树、金黄的垂柳,夏天还有清香的薄荷、嫩绿的水草、五彩缤纷的小花、叽叽喳喳的小鸟,更多的是一群、一群的小鱼儿游来游去。童年的我常常蹲在水边,将手指粘满饭米放在水里,不一会儿,小鱼就会游过来用它们细小的牙齿轻轻敲打我的手指,多么的痒痒和快活!用一只吃饭的碗,扣上挖开小洞的纱布,放入饵料,不一会逮回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如今回忆起来更觉得这种快乐是那样的纯真和难得。

一村人和和睦睦,谁家有个红白事,村里人都主动靠上帮助料理,中午晚上河崖碾盘是他们的公共餐桌。自己地里打出的麦子蒸出的馒头,掀开蒸笼,满村都是香气。皓月当空,如银的月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斑驳地洒在村里幽雅的小路上,鸟儿已安然入眠,只有风儿还在不停地轻轻地吹拂。漫步在河边朦胧的树影里,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响声,这唯一的声响反衬出夜的寂静。看书学习用功累了困了,到河边散散步,听听流水的响声,掬一捧河水洗一把脸,让你身心放松,困意全无,此时的老家静谧醉人。

记得有一首诗,写出了对老家的情怀:“老家/是母亲腌制咸菜的缸/储存着捞不完的爱/老家/是父亲播种的土地/生长着如山的期望/老家/是兄弟姐妹叽叽喳喳的天堂/维系着血缘的通畅/老家/是踏实温暖的土炕/积蓄着游子的能量/老家……”

我的童年既写满了欢乐,也与父母一起感受到了生活的苦辛。人到中年,每遇到不顺心之时或者触景生情,常常会想起我的童年时光,于是老家的一切便会时常在我的梦里重现,抚慰我那颗善感脆弱的心,增强我对亲人对友人感恩的情怀、对生活对工作的动力和激情。

追忆童年……

文/云语堂

追忆童年,勾勒起那无限的回忆,憧憬那快乐的时光,回味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回顾过去,做好现在,展望未来。

时不时因为某人、某事或某物而勾勒起我无限的遐思。将童年的种种与现在对比一下会发现变化不是一般的大:童年时无忧无虑,现在苦恼颇多;童年时亲友关系很好,现在则很势利;童年时生态环境很好,现在却大不如从前;童年时自己软弱无知,现在自己懂得比以前多了许多,变得柔韧有余,自立自强了,可以照顾自己和别人了。

每当想起往事是一种向往,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那时的快乐与自在,是现在的忧伤与苦恼;是悲愤,是感慨,是多情交柔,不管是什么,总之滋味不好受。当坐着车行驶在公路上时,看着周围的万象,都会让我回忆起童年在家中的样子,青山绿水、万里晴空、夜晚明亮的天宇、白天洁净的天空,依稀可见。

我现在无法也不敢想象我现在到底有多少朋友、好友、知己、知音!我的付出和苦心经营到底怎样,我不敢想象,俗话说:“付出的越多伤得就越重”。别人的不理解和怀疑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我还会坚持我的原则和底线,坚决不允许别人的触犯和破坏。我决定近期自己要好好反思一下,做一下重心调整,重心对自己进行定位,清醒的认识自己,为自己的将来打好坚实的基础。

最近自己的烦心事不较多,需要有一个平稳的心态,努力去寻求一种平衡,让自己本不平衡的心尽快平衡下来,自己也是经历不少风风雨雨的人了,这点心理素质是有的,继续努力!以后应该尽力避免自己的情绪再受到过多的波动,始终保持一颗平稳的心,以柔韧有余的风度去应对和处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绝不屈服,如果遇到南墙就把南墙推倒,遇到拦路人就把他干掉。坚持自己的信仰,想自己的未来。任何人都是有底线的,我也不例外,如有谁胆敢触动我的底线,我会毫不客气的断了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可惜!我的心已经很难在平静!顺其自然。

童年琐忆

文/乔厚民

我的老家是离县城不远的一个村庄,名叫掉铃桥。相传唐朝时,韩愈骑毛驴访友路过此地,把毛驴的铃铛掉在村口的桥上,就有了这么个村名。

村子的旁边有一条河,叫谭峪河。我常和小伙伴在河里玩耍。夏天因为要灌溉庄稼,村北的水坝会关闸蓄水,河水更深。我和伙伴光着身子跳进河里打扑腾,在水里玩一阵子,再上岸晒太阳,偶然有女孩子路过,害羞的我们便会迅速跳进水里藏起来。

最开心的是,有时候上游的化工厂会排放生产炸药的污水,河里的鱼便会浮在水面呼吸。伙伴们把网兜绑在竹竿上,伸进河里捞鱼,运气好的,捞一盆子是不成问题的,这意味着可以好好吃一顿鱼了。

那年九月初的一天,我正和几个伙伴在村子的庙门前玩弹球,二哥走过来拉住我,说要送我去上学。因为正玩得美,我不愿意跟二哥走,抱住身边的柏树不放。二哥硬掰开我的手,拉着我往学校走。我一边走,一边哭,心里还是不愿意去上学。就这样,我被二哥硬拉到了学校。

进了校门,到了一个女老师面前。二哥对那个女老师说:“崔老师,我带我弟来报名。”

“你弟几岁了?”崔老师问道。

二哥回答:“我弟七岁了。”

我一听,马上喊道:“我不是七岁,我才六岁。”

二哥急了,对那个女老师说:“崔老师,别听他的,他已经七岁了。”

那个女老师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然后对二哥说:“那好吧。”

说完,就开始给我办报名手续。

我就这样开始了上学生涯,结束了天真烂漫的孩提时代。

那天给我报名的崔老师,后来教我们语文,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崔老师上课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可实际上特别严厉。上课时如果看到有捣乱的学生,她手里的教鞭会毫不犹豫地敲过去。我虽然成绩好,可上课老爱做小动作,为此,没少挨老师的训。不过,因为学习好,老师的教鞭总是在我头上晃一下就拿开。

说来也怪,那么调皮的我,对学习却一点也不马虎。放学回家后,就会自觉地趴在家里的窗台上写作业,从不用别人督促。这一点,也让母亲省了不少心。

到了暑假,我又和小伙伴疯玩开了。除了下河玩水、门口玩弹球,有时也会去村南的竹园里玩。那竹园有几十亩,望不到边的竹子长得密密麻麻,外面再热,里面也是阴凉的,自然是孩子们夏天的又一个乐园。那时的竹园,不只是村子的一道风景,而且是村里的一份收入。生产队用的筐、牛笼嘴,都是用竹园的竹子编的。各家各户的担笼、盖房搭的架子,都要从村上买竹子来做。竹园里除了爱唱歌的鸟儿,还有老鼠和黄鼠狼出没,偶尔也会有野鸡。有时,我们在竹园里无聊了,就会用盆从河里端水,往竹园地上的窟窿里灌,老鼠和黄鼠狼都被灌出来过,可怕的是,有时也会跑出一条蛇来,吓得我们四处乱跑。

七月下旬,包谷锄过二茬以后,队里基本没什么农活了,母亲就去城里看望父亲,只留下我们兄弟几个和爷爷在家。母亲不在的时候,早饭和晚饭还好办,爷爷会给我们熬米汤热馍吃。可午饭就惨了,因为爷爷不会擀面,只能给我们打搅团。爷爷用擀面杖在锅里搅的时候,我就在下面烧火。爷爷在灶上搅个不停,我在下面风箱拉得更欢。知道我不喜欢吃搅团,爷爷就把舀完搅团后留下的锅巴,用清油一焙,稍微烧几下火,然后铲下来给我吃。那东西倒也挺香,吃得我美滋滋的。当然,这待遇几个哥哥是享受不到的。

八月,母亲从西安回来了,家里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家门口闲坐的大娘大婶又和原来一样多了。

童年记忆之四 挖药材

文/如海波澜

稍长,大概十岁左右,看到同村的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们上山挖药材挣钱,羡慕不已。自己也拿上特制的小镐,小笼,到离家近的前后山上去刨黄芩。一则之前跟父亲上山下地时已经认识了黄芩从春到冬的样子,二则供销社春天最早收购的药材只有黄芩和苍术,三则我家前山后山离家很近的地方就有黄芩。

清明一过,在向阳的南坡,紧跟居久花之后拱出地面的植物就是黄芩,它的嫩芽绿得鲜亮,在干枯的小權木和茅草丛中显得格外醒目,只要瞥见一抹鲜绿,十有八九就是黄芩。先将上面的枯秧敲掉,再根据嫩芽的多少判断根的大小,约摸距嫩芽一尺的地方开挖,一会儿功夫,一棵黄芩的根就被我提出地面,主根上分出几个须根,赭黄色,老一点的颜色深些,嫩一点的颜色浅些,如果被挖断了,那断面则是鲜黄的颜色,很好看!

自己挖了几次以后,就想到更远的地方去挖,但是害怕,不敢独自去,就叫上同龄的四叔和大侄儿,一块儿搭伴儿上山,互相有个照应。我们一路说笑着上山,一边眼睛四下里搜寻,看到有黄芩分布,我们就立即分头寻找,呈品字型散开,各挖各的,时不时互相看一下,如果离的太远了,我们就会自动相互靠拢,始终保持大概相等的距离,以免走散或者一个发生危险时好及时救援。

开始时我们只挖黄芩,后来看到苍术也挖,苍术发芽稍晚于黄芩,主要分布在山头有裸露山石的石缝中,也有长在山脊阴阳交界的地方的,埋的较浅,比较好挖,块根,灰黑色,长满根须。只是它太不值钱,只有一分钱一斤,即使后来涨价,也没超过三分。所以,我们还是以黄芩为主,大约是六分钱一斤。

有时挖的起劲儿,一直到日落西山,我们才一块儿回家,为了保持药材的水分,不掉秤,还要在园地里挖一个坑,把挖回来的药材埋进土里。有时要攒好几天,然后一块儿拿到供销社去卖。如果多,有时可以卖到一两块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哦!超有成就感!

那时全公社只有供销社可以买卖东西。供销社在公社所在的大庄,旁边有两棵大槐树,要四五个人才能合抱的那种,据说有一千多岁了,每到春夏之交,槐树上便开满槐花,走在树下,闻得阵阵幽香。槐树边上还有一个戏台,记得在台下看过莲花落。戏台后面就是供销社,分三个门市,一个叫百货门市部,一个叫生产资料门市部,还有一个就是土产收购门市部。我们先把药材拿到土产收购门市部,在那里过秤,开票,上面写上了重量、单价、金额。拿了这张小票,再到百货门市部交给柜台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在钱匣子里找对了钱交到我们手里,还顺便问一声“买点儿什么呀?”我摇摇头,心说,我才不买呢,先攒着,以后买我喜欢的小人儿书!在门市部里转上一圈,看一看花花绿绿的商品,瞥一眼食品柜台里的糖果,捏一捏手里的钱,咽一口唾沫,一狠心,转身走出门市。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盘算着,趁着没开学,再挖几天药材,开学交学费、买纸笔墨水就不用跟家里要钱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把村子附近的山跑了个遍,不管是平缓的山梁,还是陡峭的悬崖,都留下了我们矫健的身影,挖的药材也不限于黄芩苍术,什么远志、天南星、元胡、桔梗、草河车、白尾、防风,等等等等。从春挖到夏,从夏挖到秋。

我挖药材的钱除了用在学习上以外,大部分变成了小人儿书,每当放学干完家务,或园子里的活计,我就打开我专用的书箱,拿出一本本小人儿书翻看,吸引我的不光有精彩的故事,还有精美的画面,而且是不同的画法,那时虽然叫不出名称,但那黑白的世界,就足以使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童年随想曲

文/燕子北飞

常跟我的学生们讲自己童年玩耍的地方。我告诉他们我和小伙伴们最喜欢在坟墓、稻田里玩耍。听到坟墓,他们马上说“老师,你们不怕吗?”那时候当然不怕。

那是我家屋后的一个坟墓,坟墓占了一小片山坡,那是一个用土堆成的三角形土堆,前面是一块修整的平地,由于每年只祭拜一次,那里的草长得茂盛、翠绿,踩上去软绵绵的!我和小伙伴们就在那墓地上跑来跑去,打滚做游戏,累了就直接躺在草地上休息,看着蓝蓝的天空。傍晚时分,我们会爬到坟墓最高处,眺望远处天边的晚霞,不一会这边发出一个声音“你看,那像不像一只小狗?”那边也叫起来“那像一匹马。”哈哈哈……在笑声中天渐渐黑了。我们才各自回家。

田野也是我们玩耍的天地。夏天,村民们种下的禾苗长得葱葱茏茏,绿油油的,一阵风吹过,像翻滚着绿色浪花的海洋。稻田旺,鱼儿肥。这时候在田沟里游着各种各样的小鱼。我们跟在孩子王的屁股后面,手拿塑料瓶子,瓶子里装一半水,唱着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孩子王就手拿小鱼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面。他真是个捞鱼高手,他把渔网做成田沟一般大小,直接插在田沟的下游,然后就跳到田沟里,从上游往下游赶鱼,每次都收获满满。当他把鱼倒在田埂上,我们就冲过去抢,快速地把鱼往自己的塑料瓶里装。当然,有时候也会发生小意外。稻田里蛇特别多,有一次,孩子王说田沟里的小洞住着黄鳝,放手进去掏,可以掏出黄鳝来。那天他逐个掏那些小洞,当掏到一个稍大点的洞的时候,窜出来一条水蛇,啊!吓得大家四处逃串……

冬天,收割了稻谷的田野,村民们会撒上绿肥。绿肥是一种植物,到春耕时直接翻到土里可以当肥料。撒了绿肥的田里,绿肥长得欢,开满了粉红色小花,远远望去,像一块彩色的地毯。美丽的的田野招引来了蜜蜂、蝴蝶和小朋友。我们手拿风筝,在宽阔的田地里奔跑。大人们看着我们快乐地玩耍,脸上不自觉也露出了笑容。

农村的孩子,哪里都是游戏场所。炊烟袅袅,虫儿鸣唱,笑声才渐渐消失。

童年趣事

文/沈欣

一想起童年,就让我回忆起小时候的笑话。

记得9岁那年的一天,姑妈买来了一些牛肉。进屋后,姑妈对我说:“今天我买了一些牛肉,拿去给你爸炒。”牛肉炒熟后,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直冒热气的牛肉,馋得直流口水。姑妈看到我像馋猫似的,笑着对我说:“小孩子不能吃牛肉,尤其是女孩子,吃了头上会长角,会长牛鼻子。”听了姑妈的一番话,我简直不敢看牛肉一眼,害怕得坐在沙发上,看着姑妈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心想:大人怎么不怕变牛呢?

中午,我趁姑妈午睡的时候,偷偷地溜进厨房,轻轻地打开橱柜的门,只见碗里还剩下不多的牛肉,我用筷子夹起一块往嘴里塞。啊!真好吃。我又夹起一块,突然姑妈的话萦绕在耳畔。心想:完了,这下可坏了,我马上要变成牛了。变成牛以后,谁也不认识我,小朋友也不和我玩了,还要被人骑,那该怎么办?想着想着,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我急忙跑回房间里,用被子捂住头,等待着变成牛。过了一会,我觉得脚有些痒,心里像打拨浪鼓似地“咚咚”直跳,莫非开始变了。我壮了壮胆,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蚊子在咬我呢?我这才松了口气。

傍晚,妈妈下班回来,我立刻跳下床,一头扑进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妈妈以为我病了,紧张地问这问那。当我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妈妈后,妈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妈妈的笑让我摸不着头脑,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妈妈轻轻地对我说:“是不是你姑妈和你说的?”我点点头,妈妈笑得更厉害了,她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停住笑对我说:“傻瓜,那是你姑妈骗你呢!以前,也把你哥哥姐姐骗得团团转,还差点哭鼻子呢!”听了妈妈的话,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每次回想起来,我就觉得自己好傻,那么轻易地就被骗了。不过,还挺有趣的。

童年印象

文/高嘉帅

过年了。俺们农家人总是要把房屋打扫的干干净净,扫除一年的灰尘,留下一年的幸福。“二十四扫房子”,我帮奶奶扫房子。毛手毛脚的我,不小心碰触到了柜子角落里一个装奶粉的铁皮罐子。随着“啪啪声”,“大珠小珠落玉盘”,只见一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球,有白的、黑的、蓝的、玛瑙绿……和地板砖相碰击,发出清脆悦耳耐人回味的“交响乐”。这一阵“啪啪”的玻璃球声响,招来了我的堂弟表妹。兄妹几个似如春天里在草地扑蝴蝶一样争着捡玻璃球。蹦跳着的玻璃球在冬日的阳光下交相辉映,闪闪发光,将我带回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小时候,家乡小卖铺是我总爱光顾的地方。我时常缠着奶奶,从她那里讨上块儿八毛的,去玻璃柜台里寻觅我喜爱的玻璃球。每天放学后,我和其他孩子们一样。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把脸贴在玻璃柜台上,觊觎那一罐罐五颜六色的玻璃球,吵吵着要老板给拿自己喜爱的玻璃球。

放学铃声一响,一个个就如小燕子一样跑回家,仍下书包,揣一兜玻璃球撒丫子就往外跑。奶奶的呼唤还没传入耳朵,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们相约而来的几个“死党”,裤兜里都装满了鸣响的玻璃球。我这几个“死党”,我快他们也不慢,一般等我跑到约定的地点,早早便有伙伴在地上划方格,准备“开战”了。

我们或两两成群结伴为战,或挤在一起大混战。混战的游戏规则是:我们一起站在方格的一边,向方格内投球,按球在方格内的前后顺序依次弹球。如果你把球投到界外,那就相当于你自动弃权了,只能等下次开局,其余人把别人的球弹出界外就算赢了。

每天的战绩有正有负,赢得时候自然眉飞色舞,双手紧紧捂着装满玻璃球的裤兜,小碎步伴着玻璃球奏起的凯歌跑回家。回家后拿个脸盆过来,倒上水,小手揉搓着要把“战利品”洗干净,捧出洗干净的玻璃球,一颗颗装入奶粉罐子里。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将奶粉罐子放在枕头边,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奶奶的呵护下进入甜美的梦乡;输的时候,自不必说,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在一遍遍数过罐子中剩下的球后,咬牙切齿“明天一定要赢回来”。每当这时候,奶奶总是抚着我的头,然后塞给我几毛钱,接着到小卖铺的玻璃柜台前,挑拣十几个五颜六色的玻璃球,这时“输球”的不快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

“你在他乡还好吗?”长大了,为了求学、为了事业,玩伴们各奔东西。过年了,童年的“死党”们相继回到了家乡,相聚在一起。让我们在一起回味着儿时的欢乐。

金色童年

文/李冬瑜

我的童年是快乐的,里面装满了幸福,装满了我的点点滴滴。

我是一个酷爱养小动物的女孩。所以,我的童年就是一个动物世界!在我的童年里,有着数不清的趣味。但这些都是小动物“给”的,现在走进我的童话世界吧!

就比如说小鸡“花花”吧!它破壳而出的时候,我很激动,也很高兴。“花花”全身毛茸茸的,就像一个黄色的小皮球,滚来滚去,真有趣呀!

它的脑袋圆圆的,就像一个小球,还有两只黑亮黑亮的小眼睛,就像两颗黑珍珠一样,一张小嘴尖尖的,一对翅膀像小贝壳一样扣在两边,小脚像两片竹叶,不停地走动。小鸡吃饭的时候,它的头不停地上下动,真好玩呀!

“花花”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欢乐和乐趣,使我的童年变成了金色。我对它万分感激,是它使我的童年充满了幸福。

朝花夕又拾.童年记忆

文/廖知秋

童年是人生的滥觞,而故乡是这一滥觞的承载。

一条河流不论它有多么长,总含有源头的成分;一个人不论他年齢多么大,生活如何更易,总会有童年的影子闪现。今朝花夕又拾,回顾童年一生最纯美的记忆。

当一户人家欢天喜地地盼来第一声稚嫩啼哭的时候,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家庭便开始了。小不点你就成了这户人家的最重要内容。

你一天天长大,会画圆了。起初,妈妈是圆心,妈妈的四周是圆周;慢慢地家成了圆心,邻居家成了圆周;你的圆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布满小村的角角落落。这时,你与伙伴们的欢笑也常常在小村中回响。捉迷藏,让你汗流浃背,却酣畅淋漓;摔“瓦屋”,让你两手泥巴,却心花怒放;溜河冰,让你手足痛麻,却乐此不疲。

父母唤儿回家声,一年四季在炊烟笼罩的小村上空回荡。不计时间的孩子们,在村庄蹿蹦跳跃搅闹东家,招惹西家,从不觉得讨人嫌,怎么高兴就怎么玩;而被叨扰的人家,或一笑了之,或善意的骂一通,就风平浪静了,很少有被告到父母那儿的情况。

小村四周再也留不住你,弯弯小路把你引向田野。在田埂上玩过山羊,在玉米地里捉迷藏,都是别有趣味的。更诱人的要数挖窑,烤红薯,烧包谷棒子;烧蚂蚱,炸毛豆也是那时的美事和美味。

想来恍如昨日,朝花夕又拾,童年的草草木木,沟沟坎坎永远地留在了记忆的故乡里,留在乡愁的文字里。

文/刘乙苏

一颗魂不守舍的心,常托起飘忽不定的云,俯瞰梦的远乡,寻觅着梦影,一路走来。

童年是梦的嫩芽,是人生的花季,然而,童年又是极易被折损的那个季节。性格、习惯、爱好和认知,像一座大山压给了这个年龄,包括对人生方向的暗示。好的、坏的、美的、丑的,童年像伸缩性极强的皮囊尽情地装着。没得选择和辨别,只有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只有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随着跌跌撞撞的四季,任凭花开花落。就这样,梦伴着爱在风和雨中淹没。

青春虚度,延误一生,是我对冷暖人生的感悟。

正当风华正茂时,我们却经历着文化的苍白,顶着狂风骤雨,轻拂茫然和无奈。梦虽穿破漂浮的云层,终又被风吹散。

正值壮年,体魄如牛,耕耘着成熟的秋天,忙碌着滚落的汗珠。我在山里乡间,在田间地头,在百姓心中,将一个个金色的梦交织成美丽斑斓的彩缎。

横七竖八的皱纹在脸上拧着霜花,而晚年的梦去了哪里?

聆听鸟儿在窃窃私语,静视透明的露珠染湿过往的行人,山水田园孕育着花香和嫩绿,林荫小径追寻丢失的记忆。睁开蓬松的眼睛,我如梦方醒,看到了真实的自己。坐在经营了十八年的山巅之上,看着满山遍野的浓郁。我知道,我就坐在梦里。

那是1996年的冬季,到处还是一片萧条,为实现多年的梦想,我承包了老家的几百亩果园,从此开始了马拉松似的艰难之旅。

无数个日起日落,我和丈夫抡圆了膀子,将积攒了多年的汗水喷撒于树里行间。该吃午饭了,山涧篝火旁,我们吃着烧焦了的馒头,就一口塑料瓶里的凉白开,看着对方脸上的水沟沟,相视而笑。

经过五年艰苦奋斗,我们已将乱糟糟的荒沟整理得井然有序。它像一枚镶嵌于大山的翡翠,映绿了家乡的土地;它像一串艳丽多彩的花环,让一群群春姑娘沉迷。晨曦,撩开薄雾钻进绿海,倾听花开的律动;风儿拨动琴弦,鸟儿放开歌喉和着我的小曲儿;多情的彩蝶亲痛了娇嫩的花蕊,蛙叫蝉鸣惊醒了地下蠕动的小虫;扑鼻的芬芳熏醉了美丽的果园,在这里,我尽享大自然带给的乐趣。暮归的老牛哞哞乱叫,我拖着疲惫,踏着暮歌,一步步将梦甩在身后。

眼看着繁花似锦,眼看着累累果实攀上枝头,顿时,浮动的心浪泛起甜蜜。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树上树下攒动着艰辛和技艺。我坐在田埂上仰望闪烁在叶子和果面上的阳光,透过宁静的绿荫我细细审视着心中的芳草地。我还在自顾自的迷恋着、陶醉着,突然,小孙子“哇、哇”的哭声将我从梦中拽起。此刻我才明白,人活在世孩子是最重要的,祖孙之情已将我的心全部占据。整整三年,我只有星期天才有空看望那些久违的树们,那种不舍将揉碎的梦轻轻放在果园的沟沟叉叉里。

孙子要上幼儿园了,我这才将丢失的梦重新拾起。和以往一样,有日月星辰的陪伴,我经营着满眼的绿色,与朋友一块儿盖起了农家小院儿,养鸭、养鹅、养猪、养鸡。直到又一个小孙子和小孙女问世,加之体力不支,我不得不将梦再一次丢弃。

梦,像个没有上足发条的钟表,摇摇摆摆,走走停停。

一片断断续续经营了十八年的绿呀,你或许不会有多少效益,因为林果的收获来自于不间断的科技投入。可对我来说,这毕竟是过程的享受,是生命的驿站,是梦与心的交融,是叶落归根的满足。

生活总是这样,希望梦想成真,憧憬美好与未来,尽管她不会尽善尽美。

然而,我仍要锲而不舍地去追寻,不管梦漂有多远。

故居与父亲

文/东山峰人

故居与父亲,总是我眼中经常跳跃的一个字眼。身处在这个空间,无论是对面传染病医院围墙里栀子花的芳香,或者是宿舍里孩子们的尖叫嬉闹声,还是左邻右舍之间因为居住拥挤而过于亲密的距离,都将击活我的回忆。在那里,有我的童年与少年,甚至还留有青春的印痕。

恭敬桑梓,是我一生最大的夙愿。它可以轻松给人营造出“内容丰富很值得回味”的感觉,也符合当下每次跑到‘钓游之地’盗取一点熟悉的烟火气息然后扭头就走的现实。

如果你想在现在的复兴街水絮塘商业厅宿舍的旧址里寻找潋滟闪灼的浪漫涟漪、喧腾夺目的童年浪花或惊心动魄的少年波涛,那当然就只有失望。故居只会对你说,来,看看这五十年前的宿舍吧,如今,多么嘈杂拥挤啊。可是,这里潜伏着童年习性的荒诞变异,埋藏着年少懂事后难以启齿的社会与人生的秘密。

在偶尔回归一次故居时,便要顶着头上现代密集的居民建筑群,望着老宅墙壁上一幅幅斑驳的画面,一脚踩在旧居的尘土里,一脚踩在回忆里,用心,去念及那些童年的美丽和青年以后沧桑的往事。

站在这片生我养我热忱的土地上,给了我太多心酸与感动的记忆,故乡秋的萧条赋予了我灵魂的安静。此刻,我收起生活埋怨的目光,告别因循的过往,陈年的味道便弥漫在整个情绪里,零零星星的童年碎片依然清晰的在心里存放。

从复兴街上一个坡,便是水絮塘商业厅宿舍了,宿舍附近延伸的小巷子道里,横七竖八砌有一些城市平民自建的土砖稻草屋,四栋一模一样的红砖木屋建筑的瓦房,都前后有序、左右的排开,每栋一楼铺满的都是泥巴地,走在泥巴地上,鞋底就像抹了油一样,光光滑滑的,很是舒服,一股凉爽的气体缓慢的灌进脚底,两脚凉爽爽的。

平日里,只要没有小孩的喧嚣,整个宿舍显得静谧安逸,再走进宿舍中央,有一座古老的麻石砌成的水井在四栋中间矗立,伸头进去,根本看不到井的深度,全是清凉的井水,水汽扑面而来,凉爽渗透到整个人的身体里,清爽弥漫整个人,非常舒适。徜徉在童年的宿舍里,故居就像拜访了左右邻里,亲切随和。

故乡的夏天,是一个让我无限怀想的季节,往往有趣的让人心醉。几场春雨过后,便是初夏。宿舍的清晨总是回荡着蝉鸣的叫声,梧桐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打破了童年的睡梦,宿舍前坪的两颗苦楝子树和熊娭毑家前的芭蕉树叶开始打着卷儿,对面浓密的梧桐树即果园被一排排夯土砌成的围墙把我的世界给隔离开来,夏天能陪伴我的也就只有树上的知了、麻雀和围墙缝隙中的蛐蛐了。

热风中,搬来一把竹铺板,放在树梢的阴凉处,在斑驳的树影里,我静静地坐着,从早上到中午,再从午饭到黄昏,享受着夏日里的阴凉,树荫映着灿烂的晚霞像浮动的彩色缎带,捎上了我童年的许多梦想,裁剪出童年夏天的意境。只有到了夜晚,父亲下楼帮我背回竹铺板,然后又搭摆在走廊上,点燃一只蚊香,让我进入梦乡。

深秋后,在晚风的撼动下,前坪里会铺上一层金灿灿的落叶,犹如一个梦幻般的世界,所以,每次回忆童年与少年的故事时,故居与父亲的记忆就会在冷色调的人生和文字里带有一抹暖意的回味。因此,我很怀念故居、想念故居中父亲的影子。

故居已经寥落很久了,在那里我居住了整整十六个年头,现在偶尔回去一次,都要刻意在曾经的水絮塘“宿舍”的巷子和楼栋前走过一下,或若有所思地向里面观望,或干脆走进去在原地呆一会儿感受一下那使人怀念的童年和少年的温情。虽然这几栋宿舍很早就被撤迁并早已没有了过去的痕迹,但小时候家的感觉依旧还在,每一次立足于此,都会使我忆起童年与少年里的辛酸与幸福。不由得就想起父亲在我脑海中的印象来。

父亲中等瘦高个子,颧骨稍稍凸出,眼睛不大,短头发是我懂事起是一直不变的发型,在左右邻居的心目中,他的面部表情永远像是内心受过伤害式的非常拘谨、寡言,甚至还有些严肃,很少难见他有灿烂的笑容。一副木讷的表情下深深隐藏着他的厚道与善良,但在家里却非常随和开朗。这里既有性格的自身原因,而更多的却是政治环境的因素。因为父亲毕竟属于旧中国的知识分子,他身上曾揣着四种文凭;旧时的“浙江大学、黄埔军校、西南联大和后来的武汉财经学院的函数本科”。这些,如同秘密一样保守在他自己口里从未对我们姊妹说过,只是母亲晚年后才如实告诉我们,因为那个年代的政治环境父母亲不容许我们姊妹知道,怕引起我们心里的自卑而遭来歧视。

这就使我不禁想起了中国知识分子这一类人,他们既不是阶级,也不是阶层,但身上披着那一件孔乙己的长褂还是代表了知识分子的形象,并且有着一定社会地位的。刚一解放,父母亲同大部分知识分子一样,兴奋异常,觉得自己真是站起来了,自己获得了新生了。他们高兴得像小孩,幼稚得也像小孩。他们觉得“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更觉得新中国的建设将会依靠或重用知识分子。但好景不长,在每次大型的政治运动中,由于是旧时的知识分子出身,父母亲就被迫在‘思想改造运动中’洗刷着无数次灵魂,把自己过去的“原罪感”冲洗干净。甚至觉得这样就可以脱胎换骨的成为新阶级的一员。可是后面跟着来的‘阶级斗争’运动一个紧接一个,让人感觉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这种场景从童年一直伴随我到而立之年。

每当这种氛围在思绪里打开时,就成了我晚年的一种悲催回忆,它让我领悟到人生的一些过程。那时,父亲与母亲一起担负着养育四个子女的职责,在我的童年以及少年时期,父亲一直是以严父的姿态存在的。平日一般他不会给你颜色,但你绝不能过戒。不管怎样我还是非常怕他的,尤其是不好好读书的时候,不愿做作业的时候,考试成绩不好的时候,还有就是与宿舍孩子打架或惹祸的时候。第一个让我心生惧怕的就是父亲,所以我们姊妹经常合起伙来弄虚造假,妄图在父亲那里蒙混过关,可记忆里,我们几个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智慧,永远只有被父亲揭穿的狼狈与尴尬。因为我的一次惹祸就遭到了父亲扁担的一次教训。

后来,我踏入社会、上山下乡、回城工作,读了大学,结婚生子,父亲大约是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于是卸下来坚硬的外壳,恢复了本来面目,他原就是个脾气绝好的男人,一直到他的晚年,我都很少见他发过脾气,想来小时候对我发的脾气都是装出来唬人的,目的是怕我们在外吃亏。

我跟父亲的性格很像,都有些害羞、内敛又执拗的人,这恐怕基因遗传的结果。后来科学发达了,我也懂得了;‘基因’(遗传因子)是产生一条多肽链或功能RNA所需的全部核苷酸序列。基因支持着生命的基本构造和性能。储存着生命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等过程的全部信息。环境和遗传的互相依赖,演绎着生命的繁衍、细胞分裂和蛋白质合成等重要生理过程。生物体的生、长、衰、病、老、死等一切生命现象都与基因有关。它也是决定生命健康的内在因素。因此,基因具有双重属性:物质性(存在方式)和信息性(根本属性)。

或许,我与父亲在性格上还是稍稍会有些不一样。特别是那种执拗和‘木讷’我就比他灵活得多,这也许是两代人之间的后天差异,但我与他相同之处实在太多了,仿佛复制下了他的性格。比如善于思考,与人为善,恋家,喜欢玩弄花草、养鸽子,长时间里沉默,脾气有时急躁,甚至脆弱。但是父亲特别爱看书买书,在他的影响下我很小就读过法国作家凡尔纳的科幻小说《海底两万里》、《格兰特船长的女儿》,《静静的顿河》《红旗谱》《红岩》《林海雪原》《创业史》《三家巷》和其他那个年代流行的文学。读书,是最廉价的高贵。尤其痴迷于《三国演义》中的人物。非常钦佩书中武义高强的人,赵云几乎是我心中完美的英雄形象。直到现在我还是爱阅读。

父亲也许是遗传了祖父的勤劳,也许是作为祖父众多子女中唯一的读书特别多的男子,父亲的聪明、勤劳,还背着一种天然的责任,他想要这个家更好,在我们姊妹成长过程中,生活给他的重担让他相信只有忍辱负重,才能使我们有更多选择的机会。父亲不善言辞,好像总是默默无闻,他用年复一年的忍耐,默默释放着对一个普通家庭的最大光明。

文化大革命爆发后,各种麻烦不断跌宕起伏,屈辱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我发觉整个家庭气氛变了,一种凝固、紧张、害怕氛围萦绕在不到三十平方米的两间房,记得那天,我紧张地趴在书桌上,细细听着外边的动静,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父亲回来了,他一扫周末晚上回来的规律,而是在周二的白天回家。房间里母亲的抽泣声也停止了,后房里毫无动静,父亲的回来好像只是幻觉,也非常蹊跷。我决定放下书,俏俏溜到关合的中间房门,从门缝中,我看见父亲颓丧地坐在床头,头无力地垂着,眼睛无神地看着手上一张传单,像是一头疲惫丧气的老头。我原本以为高大随和的父亲永远高大坚强,却不想他也有如此消沉无助的一面。

悄悄地脚步声还是惊动了后房内的父亲,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出来平静地说;‘没有事,你看书去’。不过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会试图在我面前保持他的性格,在我面对恐惧时他以坚强的一面安抚我们,诠释了一种男人的责任,那一瞬间让我觉得发现了父亲真实或意外的一面,他把美好留给家人享用,把痛苦留给自己消化。

再后来,从这一张传单所释放出来的信息验证了父亲那天的神色,果然,不久父亲就再也没有回家了,被作为“二十一种人”关在单位的猪棚里。紧接着造反派就开来一部车,下来一帮人把我家里一些被面、毛衣、字画、软细都统统抄了去。最后,只剩下心软的母亲从了我们姊妹的保护神。那种境地,使我在这饱受风霜的故居里,不知是怎样的被践踏忍受了十几年之久?

那淡远的苦难和悲哀与童年生活懵懂迷人的韵节交织在一起,的确很无奈。父亲被关,母亲也一个月回来两次,两个姐姐都已上山下乡,家里只剩下我和哥哥,兄弟俩靠着每个星期(米油除外)一元钱的伙食费撑着,小小年纪就要学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还好,相通的走廊是宿舍房子独有的特点,邻居小孩彼此还能相互玩耍。又因为家庭被抄家的胆怯,总感觉在那些成分出生好的人面前难易抬头,此时,顽劣的性格还是了收敛不少。

由于我儿时顽皮的活泼,又常喜爱出点小风头,家里便常常会有一些如我一样的玩伴混在一起,游泳、捉蟋蟀、捕鱼、掏麻雀窝、摘别人家葡萄,少年不亦乐乎,疲了倦了就躲在屋檐下休息,感受的是邻里们在一起的热闹。或者在夏日闲暇时,聚在楼中风风凉凉的走廊里,捉迷藏、玩军旗、赌纸牌,条件虽然不够奢华浪漫,但总能从这个宿舍里传出朗朗的笑声,传遍整个楼道和巷街。故居与父亲就这样在商业厅宿舍的几栋红砖瓦房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

一晃,四十五年过去了,但逝去的岁月,怎么找得回来,童年曾经的微笑却在回忆里散不开。我和故居之间渐行渐远,几乎快要走散了。像是彼此生活中的过客一样陌生但却又无法轻易割舍掉的关系。而父亲离逝我也有十多年了,那场来自血缘关系的联系却远远留在我血脉中。

暮年,居住在这钢筋水泥般城市森林里,那十六年里吃尽了苦头也享受了的我如今已不可能再拥有的童年少年的欢乐了。它使我常常忘记旧居宿舍的苦楚而更多忆起的是它的美好,使我忆起在宿舍走廊里的自由与左邻右舍的啊姨、伯妈兄弟姐妹们的天真单纯与热情,这种奢侈的感受如今已难已再有。

现在我无法辩解记忆里的一切。只能凭每个人的感受去比较。我唯一能告诉他们的就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完美的记忆和完美的人生。曾经那个懵懂顽皮的童年、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一个被现实生活碾压得没有精气神的准老年人,彼时,我惊呆了!

故居作为一种精神上的寄托,过滤了人生中那些压抑和不自在,于是,便越发怀念以往的那段儿时与宿舍里的岁月。那时,虽然简单,也很平凡,但那份真情却曾温暖过我们的心。

如今,偶尔回归一次故里时,便要再看看宿舍与传染病医院的那座夯土围墙,上面曾经扎满了玻璃渣片,我勇敢骑在墙头的画面,听着墙那边法国梧桐树上麻雀叽叽喳喳的童年故事,在夯土围墙上,一幅幅斑驳的画面里,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家园,以慰籍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那颗沉重、失落的心。

草于2016年3月

追忆童年游戏

文/老高

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是我的童年。那时候虽然物资短缺,条件艰苦,可我们没有学习压力,把主要精力用来玩游戏,顺其自然地茁壮成长。

打仗

在绝大多数男孩的心灵深处,都蕴含着搏斗精神和英雄情结。玩“打仗”游戏,正是这种天性的体现。

玩此游戏,一般把游戏者分成“好人”、“坏人”两组。“好人”包括红军、八路军、新四军、解放军;“坏人”则是国民党兵、土匪、日本鬼子。

游戏开始时,双方往往要进行激烈的战斗。小伙伴们头戴树枝编的凉帽,腰里扎着草绳;用树杈、秸秆或直接把手比成枪的形状作武器;嘴里发出“砰砰砰”、“轰隆隆”、“冲啊”的声音。如果“好人”不幸中弹,都会像当时流传的“样板戏”那样,一手捂着胸膛,竭尽全力打击敌人,然后再缓缓地倒在地上;如果不幸被俘,则意志坚如磐石,不怕酷刑拷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昂首挺胸,高呼“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等口号慷慨就义。当然,游戏规定,最终“好人”必然胜利,“坏人”注定失败。我经常手握父亲给我做的木头小手枪,押着俘虏向前进,心里洋溢着胜利者的自豪之情。

打弹子

由于条件限制,我们没有现在小朋友玩的玻璃弹、钢弹,主要是自己动手制作弹子。最简单的是泥巴弹,把稀泥用手搓圆即可。泥巴弹分红泥巴、黄泥巴、黑泥巴几种。因为我们这里的泥土颜色都是红色,所以红泥巴弹最普遍;黑泥巴和黄泥巴比较稀缺,要到远处去挖,因而黑泥巴弹和黄泥巴弹比较珍贵。当时,我所在的生产队有土陶厂,我偶尔会拿着泥巴弹,央求烧窑师傅帮忙上釉烧制。烧好后的弹子坚硬光滑,是我的宝贝。其次是磨石弹,就比较费力了,不但要技术,还要力气和耐心,弄好一个往往要几个小时。此外,小伙伴们还四处搜寻“木弹”,也就是“皮条果”。其实,我不知道“皮条树”是什么树,它很高大,叶对生,有点像榆钱树,果子是坚果。“木弹”的外皮可以用来洗衣服,功能和皂角差不多。“木弹”呈黑色,砸开果皮就是白色的果仁,可以吃。

打弹子的方法主要有以下两种:

1、打“油锅”:“油锅”是三角形,里面划一个“十”字。小伙伴们将下注的弹子摆在里面,然后用“母子”“告头”确定顺序,离界线最近者“头家”先打,打出三角形的弹子是战利品,归自己所有。有时候,“头家”会将弹子全部打出三角形,不给其他人机会。所以,“告头很关键”。

2、打“溜钱”:划一条横线,每位玩家出一定数目的弹子,密密麻麻地摆在横线上。同样用“母子”“告头”确定顺序,离界线最近者“头家”先打,打出横线的弹子归自己所有。玩这种游戏,“母子”越大打出的弹子越多,胜算更大。

此外,还有“牛撵牛”、“入老虎洞”等玩法。

我打弹子总是千方百计想办法,打“溜钱”用大“母子”,为了瞄准,不惜趴在地上,一天下来,衣服上全是泥土。赢到的弹子沉甸甸地装在兜里,心里非常得意,比现在打麻将赢钱还高兴。

打三角板

首先要会折三角板。折三角板是将废纸、烟盒等材料沿对角线对折两次,折成等腰三角形,剩下的部分插入缝隙。最便宜的是废纸折成的三角板,因为废纸好找;烟盒折成的三角板比较上档次。那时经济困难,农村抽香烟者较少,烟盒很难找。

打三角板游戏的方法很多,最普遍的是打“剩一”和“打钱”两种。

1、打“剩一”。玩这种游戏,首先要反复折三角板顶部,使其一面拱一面凹;然后是出注,谁出的三角板数量多,谁就是“头家”。先将若干三角板掷在地上,再用嘴吹一次,用手拍一次,一个三角板凹面朝上,其余的都凹面朝下拱着则赢。

2、“打钱”。这种玩法比较复杂,要算每个烟盒代表的香烟价格。比如“红缨”每包0.24元,“春耕”每包0.14元,“经济”每包0.08元,“金沙江”每包0.38元……将玩家所出烟盒代表的价格叠加,钱多者为胜。

为了拥有更多的三角板,我的教科书、作业本可遭了殃,被扯得只剩下几篇。为此,我不知被父亲打了多少次。小伙伴们经常邀约着,到氮肥厂(现西昌市委党校)去捡烟盒。为了找到烟盒,我们仔细搜寻,四处翻找,常常弄得灰头土脸。

打小偷

这种游戏是:在空地上画一个正方形,内部上下各画两个三角形,三角形之间画一个“口”字。“口”里写着“皇帝”, 下边三角形内写着“小偷”,上边三角形写着“宰相”,左右两边空白处写着“打手”。

小伙伴们站在距正方形3米左右的横线上,将碎瓦片、石块投向正方形,投在哪个位置就扮演哪种角色。投到“口”字里就是“皇帝”。大家都想当“皇帝”,因为“皇帝”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可是“口”字很小,投中概率不高,所以很难当到“皇帝。”如果谁也没有投中“口”字,就代表没有“皇帝”,权利由“宰相”代理。宰相必须秉承皇帝的意志,指挥“打手”对“小偷”施予各种惩处。“小偷”可就倒霉了,得乖乖地接受“打手”各种惩罚。

一般情况下,小伙伴们对“小偷”的惩罚都是象征性的,毕竟天天在一起玩;再说,谁也不可能永远做“皇帝”,说不定下一次就成了“小偷”。但是,如果小伙伴之间有了过节,就极易被公报私仇,受到各种惩罚。

滚铁环

因为氮肥厂正处于建厂时期,废弃钢筋比较好找,所以那时候,绝大多数男孩子都热衷滚铁环。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选择拇指粗1米多长的钢筋,用钳子、铁锤等工具,将其做成圆圈,特别注意接头处要严丝合缝;再找一根1米左右的细钢筋或铁丝,下端用钳子做成“U”字型,上端扭成麻花型,用旧布缠好。为了增添音响效果,我们会在大铁环上套几个极小的铁环,这样铁环滚起来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很有气势。有时候,我们会死皮赖脸地央求电焊师傅,若是人家心情好,顺手对着铁环焊几下,我们定会欣喜若狂,对师傅千恩万谢。

早上,小伙伴们滚着铁环去上学,几十个铁环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在路上横冲直撞,很有气势。到了学校,大家将铁环放在课桌下,听到下课铃声就拎着铁环往外冲,操场上铁环滚滚向前。有时候,我们会故意让铁环相撞,看谁的铁环能够坚持到最后。放学后,我们又滚着铁环回家。铁环似乎成了大家的交通工具,在其陪伴下,路不再漫长。

打弹弓

弹弓是利用橡筋的弹力,把石子、土块等东西弹射出去,是男孩子最爱的玩具。

制作弹弓,首先要选好弹弓杈。一般情况下,选用桑树、石榴树等比较绵扎的“V”形树杈。为了更结实,往往要把树杈在水里浸泡几天,再用火烧烤。这样,弹弓杈就有韧性不易变形。后来,氮肥厂来了,我们改用细钢筋做弹弓杈,省了许多麻烦。然后是找橡筋,弹力最好的是汽车废旧内胎。包皮是用来包弹子的,必须牢固,最好是牛皮。将橡筋用细铁丝一端扎在弹弓杈上,一端扎在包皮上,弹弓就制好了。

小伙伴们往往捡石子、土块作为子弹,四处转悠,寻找射击目标。房檐下、树杈上的小鸟成为大家的首选,惊得鸟儿四处乱飞。有时候,小伙伴们会比赛谁射得远,谁射得高,谁射得准。胜者会得到大家的崇拜,成为“孩子王”。当然,小孩子有时候调皮,会用弹弓射小猫小狗,庄稼蔬菜,招来大人的责骂。大家毫不在意,像风一样东游西荡,笑声撒遍了整个村庄。

打扑克

绝大多数人都喜欢打扑克牌,因为它造价低廉、玩法多样,又容易学。

扑克牌的玩法很多,较常见的如下:

1、争上游。四人将扑克拿完,第一次从“黑桃3”先出。按3、4、5、6、7、8、9、10、J、Q、K、A、2、小王、大王的顺序,3最小,大王最大。谁先出完牌谁就是上游。玩这种游戏,对“输家”的惩罚有:向“赢家”“进贡”,即在下一次游戏中将自己最大的牌拿给“赢家”。这样极易形成恶性循环,“输家”永远翻不了身,因此一般不用。最常见的是“输家”贴纸胡子或跪着,只要下一次牌拿的好就可以翻身。

2、吹牛。“吹牛”就是撒谎。玩这种游戏,2-4人都可以玩。出牌者虚虚实实,让对手摸不着头脑。比如,甲将3张牌趴着,问乙“3个3相信不相信?”乙如果回答相信,甲则继续出牌;如果乙回答不相信,甲就要把牌翻开,如果真的是3个3,乙就要将这3张牌拿到手上,如果不是3个3,甲只好收回自己的牌,由乙出牌。以此类推,先出完牌者为胜。根据约定,输者会受到诸如学狗叫、钻桌子等惩罚。

3、升级。4人按东南西北四方坐定,相对两人组成联盟。每人拿12张牌,6张留作底牌。在拿牌途中,从2开始抢“主牌”。比如甲将黑桃2放在桌面上宣布“黑桃主”,此轮就是黑桃主,其它3种花色的牌只能作副牌。谁抢到先机,谁就是“庄家”,可以更换底牌。当然,也可以由搭档更换底牌。5、10、K为分,共100分。40分是底分,超过10分(或5分)升一级,到A为胜。

童年玩的游戏还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现在,孩子们的物质生活好得很,可却缺少我们那时候亲近自然的游戏,课余时间只能玩电子游戏。我们这一辈人耳熟能详的游戏,对孩子们没有吸引力了,许多游戏正在或即将消失。我诚挚地希望社会、学校、家长多带孩子玩玩传统游戏,让他们的童年丰富多彩,留下美好的回忆。

西昌市川兴镇焦家村6组6号:高立祥

作者简介:高立祥,退休小学教师,西昌市、凉山州两级作协会员,发表作品400余篇40余万字。

童年的爆米花

文/川越

下班回来路经村口时,刚好听到"嗵"的一声响,回神一看,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外地人在那里正在整理手中锅里的米花儿,安顿好以后,坐下来又重新均匀地摇动着那子弹式的铁锅,我驻足了一会,那里有很多人正在等候着,在异乡的街头,嗅着爆米花的香味,让我浮想联篇。

爆米花的加工形式有几种有的是用铁锅炒的,有的是用爆米花机来炸的,还用一种在碳火上烤,也可获得爆米的作用,味道也是很好吃的一种。常吃的还是用铁锅炒的那种是乡间最常用的,既经济又实惠,是家乡父老最喜欢的佳品,

逢年过节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炒上很多的爆米花,把山芋熬成糖,火候达到一定的粘度的时候,再把事先炒好的爆米花,适量地放入熬好的山芋糖里,当爆米花与山芋糖炒拌均匀后,放在一个案板上冷一些时候,然后再用手一个个握成团,在大年初一那天,父老乡亲互相串门拜年的时候,就可以作为压岁的礼物相送。

作为五谷杂粮之一的爆米花,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不但平时可以吃到,就是在超市里也有专柜供用,想吃的时候,可以购一些就可以饱尝口福。

漂泊的日子,人离故乡日子多了路程也更远了,爆米花时常让我的心想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在那里,在童年的记忆里,我找到了真正的故乡。

致我们逝去的童年

文/叶舒睿

童年如同一首歌,优美而又动听;童年如同一幅画,绚烂而又多姿;童年如同一场梦,缥缈而又短暂!站在记忆的深处,唱一首歌,怀念我们逝去的童年……

还记得在池塘边的榕树下吗?闷热的夏天吹过凉爽的风,一群可爱的小精灵在池塘边嬉戏。她们穿着洁白的裙子,在微风中起舞,大红色的蝴蝶结在空中飘扬。她们在蓝天下无忧无虑地玩耍,有时,手拉着手跳起欢快的舞蹈;有时,卷起衣裤跳下池塘疯狂地追赶小鱼;有时,悄悄爬上树梢捕捉鸣叫的蝉儿;有时,又荡漾在飞转的秋千上放声高歌……她们恣意地笑着、闹着、跳着、奔跑着,羊角辫飞舞起来……

还记得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吗?弯弯的月亮挂在漆黑的幕布上,朦胧的月色透过树叶倾洒下来,若隐若现的星星在广袤的夜空中静静地聆听着人间的悲欢离合……我依偎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望着窗外美好的夜景,听着妈妈轻轻的絮语,心中满是幸福。妈妈搂着我讲着她童年的往事,妈妈说她小时候也是这么恬静的靠在***妈的怀里倾听那古老的歌谣……不知过了多久,妈妈眼圈红了,原来妈妈的童年竟然也有这么多幸福的回忆,我用小手为妈妈擦去眼泪,在妈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妈妈抱紧了我,轻轻地拍起了我的背……

还记得乡间的小路吗?外婆的乡下是一条记忆的长河,那里也是我童年生长的地方,那里可以听到鸟儿欢快而优美的歌声,闻到花儿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每天早晨,我都要兴奋地跑到鸡笼前,想看个究竟母鸡是怎样下蛋的,我热切的盼望着,盼望着,时不时伸出小手摸摸鸡屁股底下有没有鸡蛋了,可是每一次伸手时都会被那只老母鸡狠狠地啄一下,虽然如此,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观察。因为这件事,我被外婆批评了好多次,外婆说,母鸡下蛋是不能看的,它会因此害羞就不再下蛋了。坐在外婆家的门槛上,我用树枝在地上画出母鸡下蛋的情景,有时候看着自己画的画,看着看着就笑了。每到吃饭时,外婆便焦急的呼唤我。我为了不让外婆找到我,还故意地躲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外婆总是每次都能够找到我,而且每次都会被外婆说上几句,这时候我就会很不高兴。但是一旦要回城了,车子离开外婆渐行渐远时,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地爱我的外婆……

还记得第一次背上书包去学校的场景吗?爸爸妈妈买回了新书包,我抱着书包亲了又亲,心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激动,整整兴奋了一个晚上——以前总是听大人们说要到了合适的年龄才可以去上学,现在我终于到时候可以像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一样去学校了!第二天一早,爸爸妈妈拉着我的小手迈进学校,这一刻,我仿佛告别了自由,开始了新生活。走入教室,看着新同学、新老师,面对着崭新的这一切,我心里许下了一个愿望: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实现自己美好的梦想!

童年的记忆太多了:还记得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尽情享受做完一天功课后的欢乐;还记得我们在快乐的日子,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像许多花儿开放,跳啊、跳啊;还记得我们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怀想: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

暮然回首,我们走过了那些美好的童年岁月,它们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往,满满都是幸福,都是快乐与天真。随着时间的流逝,童年已经渐渐远去,就让我们站在记忆的深处,唱一首歌来纪念我们逝去的童年吧!

幸福在哪里(四)

文/立人

第四天:记忆中的童年(二)

今天是2020年8月16日,今天继续回忆那童年的美好时光:

记忆中的童年里有一条街,那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街。窄窄的象一条巷子,或是胡同,但两旁还有石阶通向各自的家门。

站在自家的门坎上,双手扶着门框,可以从自家的门口直接跨到隔壁的家门口。高一点的孩子从石阶往上一跳,可以从容地把玩具放到屋檐上,洋洋自得地望着一双双着急而又羡慕的小眼;或是摘下雪后檐下的冰柱,大度地分发给一双双争着摊开的小手。

记忆中的童年里有一座桥(街北大石桥),夏日黄昏出去散步之前,总喜欢把床边写字台上的台灯亮起,再漫步踱到石桥上!

这时候桥上照常已坐了不少乘凉的街坊邻居!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玫瑰色的晚霞是怎样的沿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渐渐入梦,还可以看到天上星罗棋布,星星们是怎样的布出一副惹人遐思的迷人夜景!

记忆中的童年里有一条河(桥下戚浦塘),河水深得清幽幽的。河里常漂着青萍,托着随风漫舞着的绿叶!河边树上的“红果果”果熟蒂落,会惹得群鱼争抢!沙质的河床上,若不时冒着小气泡,嘿!那准是摸蚬的好地方;鸭子喜欢在河里觅食嬉戏,孩子们更喜欢在河里追逐打水仗。而水底漾起的泥沙,一会儿便让清澄澄的流水给镇压下去了!

记忆中的童年里有一个梦(梦在水一方)“我常常被鸟叫声吵醒,那些调皮的鸟儿就住在河边的竹林里!”

在水一方,甩一块块滑片,轻盈地跳跃着童年的梦,从此岸飞向彼岸!

在水一方,放一艘艘纸船,在雨后的彩虹下起航,一路承载着欢笑与雀跃,伴随着儿时闪亮清澈的碧波荡漾开去……

如今,回到老街会发现鹅卵石已换成了平整的大青石,两旁也已矗立起一座座新的住宅楼。

我们享受着新居的舒适,逐渐地淡忘了老街的旧貌!

刚站在新的大石桥上的时候,我常常目送着夕阳沿着河边那无声的树篱渐渐地入梦时,河边紫色的牵牛花收起了笑脸,在时不时飘来的黑烟中萎靡地垂下了头;能干的老渔翁拎着空鱼篓颓丧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近年来的河水治理初见成效,鸟儿鱼儿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希望在有生之年里,还可以像记忆中的童年那样,把家乡的河水捧在手中,掬一口解渴怡神、沁入心脾……

童年往事

文/曹 矞

不知怎的,年龄越大越爱怀旧,怀旧情结似乎愈加浓厚。近年来老是让人回溯童年,许多童年往事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在眼前闪现……

最使人难忘的是在老家山地曹家墺的四合院生活的那一段童年岁月。不知是哪朝留下的古朴庭院,四周是瓦房,中间一个天井。黑乎乎的房檐,一溜溜儿整齐好看的滴水瓦。到了夏天,瓦楞上竟长出几根根绿莹莹的草木,格外显得古朴沧桑。冬天下雪了,房檐滴水瓦下面吊着一排排长长的冰凌子,使冰天雪地的冬天更加洁净美丽。

这个四合院子,由三户人家居住,都是我们曹家自己人——叔伯兄弟一起住。听奶奶说,这是解放初期打土豪分田地那时候才分给我们这些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贫苦农民的。

奶奶说,端午节前,一个夏天的中午,我就出生在这四合院的一间小屋子里。哭声响亮而清脆,给曹家带来了喜悦和希望。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们闻讯纷纷赶来道贺志喜。两岁时候,我就有了一个小妹妹。从此,童年的我主要就由奶奶照管,夜里跟着奶奶睡。

四合院西边还有一个偌大的后院。后院有石磨,有石桌石凳,有桃树苹果树,还有一棵一出地面就开了几根杈、树冠很大的桂花树。每到夏秋季节夜晚,我们院子很多人,祖孙几代,常常聚集到后院树荫下纳凉。中秋节前后,三三两两爬上花香四溢的桂花树上,自由采摘桂花,将其晾干后泡茶喝。到了晚上,大家聚集在一起,嗅着一阵阵桂花的悠悠清香,一边吃月饼,一边聊天赏月。直到夜深人静,也不愿离开睡觉。

又一个寂静夏夜,月儿悄悄爬上了树梢,露出了她那十分迷人的笑脸,毫不吝惜地将她的美丽播撒到人间。此时,庭院月色如水,树影秀丽如画,我们也不约而同地来到后院,不禁仰头望月,却意外发现月亮那里也有一棵婆娑大树。

“奶奶,您快来看呀,月亮上面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我惊奇地呼唤着奶奶,希望这个意外的发现能够得到奶奶的证实。

奶奶移动一双小脚,一摇一晃地走过来,笑着说道:“你怎么发现的?月亮上的确有一棵大树,那是棵桂花树。”

“真的吗?月亮上也有桂花树?”妹妹感到十分奇怪,迷惑不解的问。

“那还有假,孩子。确实有桂花树。”奶奶肯定地说。

“你看你看,奶奶”,我指着天空中的月亮说,“不仅有桂花树,还有一个人正在树下砍树呢。”

奶奶表扬我说:“你观察得很仔细,是有人在树下砍树,那是个男人,叫吴刚。”

“吴刚?他是谁?”妹妹好奇的问道。

于是,奶奶就给我们讲述了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的神话故事,使我们了解到即使神仙也有喜怒哀乐,他们的生活也不可能完美无缺,而何况我们这些人间凡人呢?

此后,我们就隔三差五地央求奶奶讲故事。她先后给我们讲了牛郎织女、天仙配、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爱情故事,我们听得常常入迷,如痴如醉,被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深深感动了。

又一次月下纳凉,我用手指着月亮,和弟妹们一起议论嫦娥的美貌与孤独,被奶奶看见了。她连忙大声制止我说:“孙子,不能指月亮,谁要是指月亮,月亮就来割谁的耳朵!”

“割耳朵?月亮不是在天上吗?”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奶奶吓唬我们说:“谁指月亮,等睡着了以后,它就从窗户窟窿偷偷钻进来,悄悄割破谁的耳朵。”

我们真被奶奶的一番话唬住了。抬头看月亮,天上的一轮明月还真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而且似乎在对我们狡黠地眨巴着眼睛,暗暗地偷笑呢。我们越想心里越害怕起来。

“奶奶,我刚才不小心指了月亮,它要来割我的耳朵,这可怎么办呢?”我很着急地问。

“我也指了月亮,怎么办呐,奶奶?”妹妹也很害怕。

奶奶略带埋怨地说:“谁叫你们指月亮的,让它割掉耳朵,活该!”

“奶奶,你就告诉我们吧,该怎么办呀?”我几乎是乞求道。

“不怕,不怕。只要你肯认错,跪在地上给月亮磕几个头,它就会原谅你,不会割你耳朵了。”

我们就信以为真,赶忙跪在地上磕头作揖,嘴里念念有词,乞求月亮原谅,不要割我们的耳朵。

“月亮啊,月亮”,奶奶见我们跪下磕头,就仰头对着天上的月亮说,“你就原谅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吧,大人不计小人过。”

晚上躺在床上,还一直在担心月亮能不能原谅,会不会趁我们睡着了来割耳朵。

第二天清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赶忙用手摸一摸耳朵,爬起来到镜子面前一照,果然不曾割,心中一喜。心想:幸亏有奶奶提醒,否则就坏了。

后来我上了小学,有天晚上无意间又指了月亮,却忘了向月亮磕头作揖。早晨起来才突然想起,一摸耳朵,一点儿也不痛,似乎没有事儿。但还是不放心地来到镜子前仔细看,两只耳朵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被割的痕迹。我不禁笑了起来。原来那是奶奶骗小孩子的话,是善意的谎言。

童年的小小鸟早已飞走了,杳无踪迹。童年,童年,多么令人留恋想念啊!现在,回想起那些童年往事,仍然觉得挺有意思,那的确是我童年时代最美好的记忆。

我不禁怀念起小脚奶奶来,想她走路一摇一晃地样子,想她的音容笑貌,想她对我点点滴滴的爱。屈指算来,奶奶离开我们已经三十多年了。奶奶啊,您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寂寞不?您是否知道我——您的孙子十分想念您呢?

希梅内斯——坚持诗人内心是童年的人

文/左马右各

终于看完希梅内斯的书《小毛驴与我》。其实这本书还有一个更浪漫的译名《银儿与我》。知道希梅内斯是在一本书,诗刊社编《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诗选》(1986年出版)。在这本书中收录了他的十一首诗,而在这本书中他的名字被译为希门内斯。在作者的简短介绍中,提到过他写的一本散文诗集《勃拉狄罗和我》,猜想说的就是这本《小毛驴和我》,或者《银儿和我》。一本书在翻译过程中会有不同,这几乎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希梅内斯的一本书有三个译名也就情有可原。我奇怪这些翻译在某些地方出现的一致性,那就是最后两个字“和我”。亏了是这“和我”,没有再岔出一个他人来,否则会有多么混乱。

在知道有一个希梅内斯存在二十多年后,其实在我知道他时他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我拥有了一本《小毛驴和我》(我喜欢一本书的这个名字),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关于这本书,似还在一个人那里被提及,应是国内比较着名的某诗人(恕不恭,忘记了是谁),他说起自己早年的流浪生涯,除去怀着万丈豪情用一双脚去丈量祖国山河之外,就是靠这本书安慰自己难免寂寞的心灵。我是在他那里知道这本书的另一个译名《银儿和我》。不无羞愧地说,我下定决心买这本书,多多少少也受了他的影响。

在有这本书之前,希梅内斯像是内心里一个模糊的幻象,很遥远。有了这本书,他即在,质感,像注入透明容器的水。

这本装帧精美并不厚的书,在桌上放置已有月余,早先已看过大半,剩下最后不到十个小的章节。在这个节点,阅读似乎发生了卡壳,原由并不复杂。这本书就撂在办公桌的一角,几乎每天都可看到,有几次想伸手拿起来,把它读完。但一想到这本书一个伤感的结尾,就忍住。小毛驴“银儿”要死去,这有点残忍的事实似乎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在阅读的推延中迟到。虽然自己知道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把戏。

但一本书终归要翻过最后一页。小毛驴“银儿”死了,在它死后,我看到了希梅内斯——在心灵和文字中呈现的双重伤痛。还有,他句子里的心裂。

掩卷之时,这伤痛像散在空气中的霉菌一般传染到了我,竟呆呆向着窗外痴望许久。不知目光该停在那里,似乎一切都没了一个栖处和寄托。原因再简单不过,在一本书中,被我在阅读中喜欢的一头叫“银儿”的小毛驴死了。我感到希梅内斯的伤痛经过阅读在我身上缓慢地重叠。

希梅内斯认为这是神的安排。神安排了小毛驴“银儿”的命运,还有诗人对这种命运的领受。人要遵循神的旨意。

但这样一个故事,让读到它的我感伤。这感伤情绪又适逢一个雨天,心便暗淡。仿佛窗外的雨,全然越过了一个阻挡淋进心里,整个人从内到外带了一种湿重。我一直奇怪阅读这种对人的侵略,没有道理的蛮霸。但更为奇怪的是,我在一直忍受,并在忍受中得到受虐般的快感。我有些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身心健康。

也许这就是阅读本身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个伟大的诗人竟有一颗童话般的心灵。他也写出了属于心灵的童话。这多么让人欣羡。这样一颗心托付给文字,便生出无限柔情,它漫漶,把被文字吸引的心灵淹没。他们的灵魂湿湿的,但却没有重量,轻飘飘、虚渺渺在一个人间散荡。一个世间有多少浑浊,但诗人独见了美好。他写出了这种美好,并自信人会相信这样的美好。

这是一个诗人的信心。

他竟如此天真。但一个诗人天真得可爱。

如果一个世间还允许诗人保存这样一份天真,我愿意这个世界上有更多的诗人。

一头叫“银儿”的小毛驴遇见希梅内斯该是多么幸运。它遇见了一位诗人。而阅读让我遇到希梅内斯和他的书,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幸运呢?而这样的相遇,似乎也在说破一个秘密,人心里有深不见底的善良。只要有一个呼唤,它就会冲出黑暗的翳障,把生命带进爱的光辉中。

在另一个心灵纬度里,希梅内斯写下这样的诗句:“……白天进来了,一个孩子/祈求着信赖、爱和欢笑。”这不仅仅是一个真纯的愿望。诺奖授奖辞这样评价希梅内斯“他的西班牙文抒情诗,为崇高的心灵和纯净的艺术,树立了一个典范。”我想在人类精神永无止境的追求中,一个光明的向度总是对心灵充满了吸引。

诗人都是听到呼唤和被吸引的人。

童年的社川河

文/谭丛琴

童年记忆里,社川河波光粼粼,风景秀丽,如一条玉带由西北向东南蜿蜒,在村前轻盈盈地流淌。河水没有一丝纤尘,河底鹅卵石清晰可见,欢畅的小鱼,悠闲的小蝌蚪、在沙滩上散步的水鸟儿,在我的印象里始终铭刻着一湾原始的清纯。

故乡就在凤凰嘴子上游,位于柞水三大河流的中流,就像是造物主从秦岭向南部伸出的一只手,牛背梁、四方山、大帽子、九华山和鸡冠岭成为巴掌上的五根指头,而社川河就是掌心的一掬清水,从拇指和食指间流过。童年的所有美好和对生活的原始认知,都折射在社川河原生态的水影里。

春天,故乡门前的社川河就是一幅画。一条幽僻的河堤小路,一片远离村庄的小河丛林,溪水里鱼影欢悦,水草婀娜,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木幽香。堤上芳草萋萋,满目尽是幽幽的浓绿,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艳。河两岸高大的树木因水的滋润,绵延成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上跳跃翻飞,不时撒落阵阵清脆的鸣啼。夕阳西下,水光云影里,河面上升起轻纱一样的薄雾,阵阵晚风吹过,那拂过堤岸的杨柳,便如女子般在晚风中起舞。而偶有一群鸭子“嘎嘎”叫着,从远方游来,便瞬间打破了小河的安宁。若是盛夏里,四邻八村的孩子们则一窝蜂似的拥向河边,男孩子们光着屁股打着水仗。傍晚时分,男人们拿着手电筒来到河畔的柳树下照瞎龟,运气好时,一晚上就能够捉到二三十只,用盐腌后放到锅里油炸,便是一道上好的下酒菜。

生活在大山中,河水是生命的滋润,也是一汪柔情。节假日,这里便成了孩子们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的好去处,小伙伴们经常在河边沉浸在说笑打闹开心快乐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的脚步。直到月朗星稀,天色已晚,依然流连忘返。顽皮的男孩子不知从哪儿悄悄冒出来,像长臂猿一样敏捷地爬上树去,把身子随便卡在一根稍微粗壮的枝桠间盘坐好,伸出手臂攀折枝叶繁茂的柳枝来喂养家里兔子。童年的伙伴中,八哥最是喜欢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他爹喜欢喝酒,只要他空着拔猪草的篮子时,他就会急忙跑到河里摸抓几条鱼或是几只螃蟹交差,避免回家挨巴掌。

故乡的秋天是迷人的,秋意最浓的是夜晚,落单的雁儿偶有踪迹,残阳从山的后面对着村庄斜射,整个村子便笼罩在枯黄的暮色里。晚饭后的大舅、二叔和表哥以及赖狗子们,在屋檐下的窗台上支一盏昏暗的油灯,撑一方不太平稳的木桌,以半瓢新收的玉米粒作为赌注,吆五喝六地玩一种叫斗地主的纸牌游戏;石磴儿则和麻雀忙着点兵点将,策划着一场场“地道战”或是“地雷战”,操场边烧瓦用的窑洞成了他们的主战场,一阵阵喊杀声划过清冷的夜空。而我们几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子们则汇集在校门前的大柿树下,沉迷于月色中,享受着纯真浪漫。

寒冬里,社川河两边则是冰的各种形态,似一条条翡翠堆积的鱼龙,最为壮观的就是村对面坡坎上的蓄水发电站,一到隆冬的季节,小西沟水库的闸就打开了,几十米高的落差瀑布凝结成厚厚的冰瀑,冰瀑是半透明的,阳光下带着点浅浅的蓝色。水流急的地方,也会有一股细细的流水,仿佛在唱着生命的欢歌。

时光荏苒,家乡渐行渐远,社川河潺潺的流水,却在我心头刻下美好的记忆,如南方的柔情,似北国的风韵,流淌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尴尬的童年

文/尹苏熠

谈起小时候,免不了一箩筐的糗事,令人忍俊不禁。

厕所大营救。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厕所隔间的门有点生锈。那天下午,我去上厕所,就把门锁上了。等到我要出来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门居然打不开了!而此时,预备铃响起,我的心里火急火燎,慌乱不堪。我尝试着将门把手转动了好多下,丝毫没有反应;我随即又试着将门把手拆下来,依然无果。我怯生生地向四周望望,并伴以呼救。同伴见我“有难”,赶忙帮我联系“救援人员”。不一会儿,我就被两位老师顺利“营救”出来。那一次,真是有惊无险!

外号一箩筐。五年级的时候,外边刚下过一场雨,我们正在参加大课间活动。跳绳的时候,几个男生发现了一条蚯蚓。出于好奇,他们用绳子去拨弄它。蚯蚓看起来非常痛苦,它抽搐的姿势好像在求救。我看不下去了,就大喊一声:“住手!”他们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我。我说:“再微小的动物也是一条生命,谁也不能伤害它!”于是,我们争辩起来。事后,在老师的劝解下,男生们承认了错误。可后来,我就有了一箩筐的外号:蚯蚓的亲戚、蚂蚁、蚂蝗……虽然得了这么多外号,我依然为自己挽救了一条小生命而高兴不已。

如今,童年也已经渐渐离我远去了。多么希望回到那些年,重拾那份简单的快乐!

春日遐想

文/何庆良

四月的春风,软软地吹着,有些醉人。这季的树,退去了冬的萧索,泛着绿的光亮。早晨,倚在窗前,看小鸟把春天的第一抹晨光衔来,然后又飞向云天深处。天色渐明朗,侧耳聆听,鸟们成群结对地在枝头唱着跳着,如同唱响我心头的春之歌。

喧嚣的城市,一座座水泥钢筋城里,焦渴的心灵如同小鸟展翅,向往蓝天绿草白云悠悠。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哪怕是阳台那一小盆花儿,红的花,绿的叶,一瓣瓣,一叶叶,不管晴雨,都明媚芬芳。

春风拂面,仿佛吹来了故乡那久违的气息。小时候的我最爱在乡村田野里,采摘野花野果,留下一串串笑声。田埂上,小河边是我童年的乐园。我把小脚泡到清清的小河,跟着哗哗的河水嬉戏游玩。小鱼儿小虾欢快地游来游去,我一溜小跑追着赶着,溅起一朵朵快乐的水花,吓得水中的鱼儿虾儿不见了踪影。纯真快乐的童年哟,在这融融春日里,怎能不把你忆起!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奶奶经常对我们这样说。所以,我最爱在家门前,随意地往泥土里撒下瓜瓜豆豆和向日葵的种子。童年的耕种乐趣,便是如此简单。春雨纷纷扬扬,温柔地飘洒着。几场雨过后,湿润的泥土就渐渐地钻出瓜瓜豆豆的嫩芽儿,那两片豆瓣状的叶芽儿,像一朵绿色的春蕾,开在我雀跃的童心里,开在这片希望的土地上。

俗话说,有苗不愁长。我和父亲种的葫芦瓜、丝瓜苗儿,还来不及搭棚,那藤蔓就顺着旁边的李子树开始向上攀爬,一宿的功夫,噼里啪啦,好像听到了如春笋拔节般的声音,那叶子就噌噌地往上长了许多。我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只盼着开花结瓜。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都说自己辛苦劳动的果实最甜。到瓜果成熟时,我们采摘自己家门前种的瓜果,心里美滋滋的。奶奶像是变戏法似的,把洗干净的鲜嫩的瓜切成条状,再放在铁锅里清炒。随着袅袅升腾的热气,一盆清香可口的瓜菜便上桌了。那味道,简直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佳肴。

梦里花开花落,那些年月,像瓜的藤蔓一样缠绕心间,任岁月荏苒,时光老去,仍四季常青;又如一首老歌,唱响心头,萦绕梦中……

童年的秘密

文/郁婧悠

每个人都有一段美好的童年,我童年的故事也丰富多彩。看,故事水晶球轻轻转动,转出了一朵美丽的丁香花,它带来了甜甜的幸福,带来了甜甜的秘密。听,故事已经开始了……

故事还要从那个迷人的圣诞之夜说起。

时过九点,人们早已进入梦乡,我也不例外。我之所以会睡得那么香,那么甜,是因为我相信,等明天自己睁开眼,会看见一份圣诞礼物,会得到一个大大的惊喜!

事实正是如此。清晨,当鸟儿们早起开始唱歌,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竟然看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当时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我起初并没有感到奇怪。可是,转念一想,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城堡呢?难不成我成了公主?当我再次把头探出来时,顿时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确是一座城堡,旁边还有一个笑容可掬的圣诞老人呢!我忽然明白:这是一个画着城堡和圣诞老人的大口袋,里面肯定是圣诞礼物!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起床,匆匆穿好衣服就把袋子翻了个遍——里面有一个圣诞老人玩偶、两个可爱的小雪人和一顶漂亮的圣诞帽。“哇,太棒了!”我兴奋地叫了起来。

吃早饭时,爸爸妈妈问我为什么那么高兴?我举起那些礼物回答:“你们看,这是我的圣诞礼物,我在床头发现的!”“哦,圣诞老人特别喜欢你,送了你一个这么大的礼包!”妈妈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对,我才不相信真的是圣诞老人送的,肯定是你们买回来偷偷放在我床头的!虽然我愿意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但我更希望得到的是你们真心的礼物!”说到最后,我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爸爸妈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小小的我竟能一下猜出礼物是哪来的!

其实啊,正如我所说,爸爸妈妈就是圣诞老人,每次过节都会送我一份美好的礼物,也一直让我拥有着他们无限的关爱。感谢你们,亲爱的爸爸妈妈!

童年记忆之十 记忆中的端午节

文/如海波澜

又到端午节,想想几十年前的端午节,不禁感慨万千!

儿时的记忆,总是美好中掺杂着苦涩,又回味无穷!

记忆中,过完年,就盼端午了,那个漫长,自不必说!

眼见着花开花谢,山就绿得不成样子。桲椤叶由娇黄的嫩芽,慢慢伸出巴掌,绿得可爱。河边的芦苇蹭蹭地拔节,苇子叶伸展开来,在河边形成一堵绿墙。岸边的艾蒿也争抢着生存的空间,努力地伸展带着白绒毛的叶子,用自己特有的味道,散发出五月的清香!

作为一年中第一个大节日,大人们是相当重视的。提前一个月,妈妈就已悄悄准备过节的吃食,现在早已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在那时,却是舍不得吃的稀罕物,一个一个埋在小米柜里,攒上一个月,就是为了在端午这天做一顿美食,给全家人解馋。

提前半个月,拿出去年新打的黍子,在石头碾子上碾成大黄米,准备包粽子用。粽子叶来自那片芦苇,得来的方法却不很光彩,基本上是“偷”来的,因为那片芦苇属于另外的村子。我村也有小片的芦苇,只是根本不够全村的瓜分,只好向外寻求资源。

碾完米,还得压面。压面,不限于用大黄米,也可以用小黄米,粘高粱,或者几种粘粮食掺在一起压。它们是制作凉糕的原料。凉糕,一般会提前几天制作,给即将到来的端午节一个缓冲。妈妈把压得的粘米面和成面团,做成一个个窝窝头的形状,摆在铺有新采的桲椤叶的屉上蒸熟,带着桲椤叶的清香,让它自然晾凉。这是凉糕皮的用料。

馅儿呢?还要另行制作。炒黄豆,需要掌握火候,恰到好处时出锅,才又脆又香。趁机抓上一把,正在咀嚼豆香,“压碾去!”一声不容反驳的号令下,不得不抱起碾杆,推起沉重的石碾,“唉,想吃一口美味,真是太不容易了!”心里有十个不乐意,可想到即将到口的凉糕,还是暗暗使劲压碾吧。炒黄豆面儿不用压的太细,也不用过筛,量又小,一会儿就可压完,所以石碾虽重,心情还是不错的。妈妈把压好的炒黄豆面儿拌上一些红糖,点少许水,让它略微潮湿,馅儿就做好了。

刚晾凉的粘窝窝头在妈妈的手里被揪成剂儿捏成皮儿,包上刚才做好的馅儿,外面再粘一下干的炒黄豆面儿,一个凉糕就成了。我是全家第一个品尝者,好一个软、糯、甜、香!后来我经过考证,这可能是古代寒食节的食物,只是传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却变成了端午节的食品。你想,大字不识一个的山民,哪里知道什么不像人名的介子推呢?

端午的序幕就此开启。菜也增加了些许荤腥。村边的桑树上桑葚儿也开始成熟,又为端午增加了几分香甜!

接下来就要包粽子啦。大黄米要在水里泡两三天,到合适的时候,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都来帮忙,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包粽子。窄窄的苇子叶被她们变戏法似的叠加在一起,变得宽大,旋即一揻就成了一个圆锥形的漏斗,装上泡好的大黄米,一折一绑,一个有三个角的粽子就摆放的旁边的桌子上。再看那绑绳,是一根马莲,我家院里墙根下就有一丛,此时正开着蓝色的花,叶子有一尺多高,原来是干这个用的。

我一边玩耍一边准备些干柴棒子,烀粽子用。粽子大,比现在超市里卖的要大好几倍,要烀一下午,再焐一宿,第二天才能熟。

端午节这天,天刚亮就被父亲叫醒,任务是去河边地沿薅艾蒿,越多越好,拿不动为止。据说谁如果第一个薅到艾蒿,将有一年的好运。可惜我每年老早就被叫醒,仍然赶不到别人的前头,所以至今一无所成。薅来的艾蒿分成小把,分置在房屋的犄角旮旯,说是可以避邪和驱除瘟疫。剩下的放在阴凉处晾干,在蚊子多的时候点燃,用作驱蚊剂。

一上午,只为午饭做准备。薅葱剥蒜割韭菜。早种的角瓜也已结瓜,豌豆角正好采摘。大锅里焐上粽子,一碗红糖炖在粽子锅中。一块过年时淹的腊肉也被取了出来,过节嘛,一碗炖肉必不可少。

最要紧的是,妈妈将攒了一个月的鸡蛋悉数取出,大约四五十个,全部打入盆中,为了不浪费,每个鸡蛋壳都用清水涮了又涮,将残余的蛋清清洗干净,一并注入盆里,然后用筷子将蛋液打散。这个活计我来干,几十个鸡蛋从黄白分明,一直打到混沌一片。然后妈妈还要再往里面加入清水和少量米汤。至于加多少合适,妈妈一直秘而不宣。再然后将切碎的韭菜倒入蛋液,任你怎么搅拌,最后韭菜仍然浮在上面。

打鸡蛋的工夫,其它几个菜已然做好。最后一个,就是这个当家菜——摊鸡蛋。妈妈从油坛子里剜出平时舍不得吃的大块荤油,还要再放入切碎的肥肉丁炒,然后葱花爆香,满屋子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这时,妈妈才把盐和花椒面放进早已打好的韭菜鸡蛋液,稍加搅拌,就整个倒入锅中,滋啦——,犹如美妙的音乐,一股蛋香夹杂着韭菜的鲜香扑面而来,钻入鼻孔深处。这时,妈妈盖上锅盖,小心地调整灶膛里的碳火,凭锅里散发出的味道,决定灶火的大小。

我们则要耐心等待这一年一度的大餐,大约得半个小时左右。揭开锅盖的一瞬,那久违了的香味立即勾起馋虫无数,只见锅中一片翠绿,锅边则是金黄的一圈,油亮中带着焦脆。妈妈用铲子在锅里横竖各划几道,象铲水豆腐一样铲出一块块的摊鸡蛋,码放在盘中,再看那豆腐块一样的摊鸡蛋,上面绿,下面焦,中间嫩黄,颤微微的摇摇欲坠,却又韧性十足,充满弹性,就那样诱惑你的味蕾。

端上桌,大快朵颐!夹一块入口,那感觉美妙无比,韭菜的辛香,底层的焦香,中间蛋糕的滑嫩,再加上肥丁的肉香,几种感觉混在一起,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离开老家之后,再也吃不到这种摊鸡蛋。不知道官方的菜谱里有没有这道菜,是不是叫摊鸡蛋?有叫摊鸡蛋的,但绝不是这种做法,自然也没有这种味道!县城饭店里有一道扒鸡蛋,据说是本地做法,仍然不是我家的摊鸡蛋做法,也没有我家的摊鸡蛋好吃。我也曾尝试在马勺不粘锅里做我家的摊鸡蛋,却因火难以控制而失败,怎么也做不出妈妈的味道。

老家的端午节就在这美味而又平常的一天过完。为了一天的味觉感受准备了将近半年。大山里的端午节,好像只是山里人在辛勤劳作了几个月之后,为犒劳自己,为改善全家生活而找的理由,似乎与那个什么楚国的大夫屈原无关。

童年的米粉

文/李海流

在老枣庄那充满着浓浓乡情的街巷长大的人们,忘不了推着独轮车摇着拨浪鼓的货郎,忘不了大槐树下听老爷爷摇着蒲扇讲的故事,更忘不了那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米粉。很多年以后,我一直在惦念着这个味道——枣庄米粉的味道,故乡的味道。

前段时间,我去枣庄和朋友聊起小时候在中兴矿门口一起吃米粉的记忆,朋友说最近几年米粉很少见到了。后来经过几番打听才知道这种米粉是在市中区的柳峪村纯手工作坊生产。对于60,70后的人来说,在老枣庄走街串巷卖小米米粉的记忆总是那么温馨、那么留恋,因为它记忆了我们一段衣食不周岁月的印痕。今天,30多年过去了,再回首时发现,属于我们的童年,属于我们的青春岁月已经离我们远去。时代在变,社会在变,然而柳峪小米米粉的味道没变,还是我们儿时的味道,是碰触儿时记忆的味道!

说起米粉,你可能首先想到桂林米粉、过桥米线……在枣庄五区一市随便一找就能看到几家挂着桂林米粉、过桥米线的店铺,然而我这里所说的米粉不是这些异地米粉或者米线,而是老枣庄传统的用小米制作的米粉。小米米粉以前要想吃到一次你得有幸碰上,因为卖的人是走街串巷不固定的,现吃现做,所用的调料也比较简单——油炸过的干辣椒、新下来的青辣椒揣蒜,芝麻酱。每当有食客光临时,端上一碗米粉拌上调料便站在卖米粉的摊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那滋味至今难忘。泛着微黄的小米米粉,很多人以为是凉面,其实外观看来的确像凉面,但它比凉面要细很多,进口以后有种和面条不一样的感觉,不像凉面爽滑,咀嚼起来很有劲道,回味时有一种小米特有的醇香。

米粉的制作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为此我还专门到市中区东外环的柳峪村实地采访了米粉加工的过程。据村中的一些老人讲,当年做“米粉”曾是柳峪人养家糊口的手艺活,村子里的很多人都靠卖米粉生活。近几年,由于做米粉受季节影响比较大,只能在每年的农历五月至九月全手工制作,不仅费时费力而且盈利空间小,到现在,村子里做米粉的人只有四五户了。每年清明过后,做米粉的人家都备好一年里所用的米粉原浆干粉。制作时先将小米用沸水烫过,再用清水浸泡一天有余,磨成米浆,然后装入布袋去除米渣、杂质,挤压去除水分晒干。夏秋季节,也是柳峪人最忙的时候,每天早晨,做米粉的人家都早早地起来,将春天备好的米粉干浆加水、打成稀浆,装入下端有筛眼的布袋中,慢压布袋,使米浆通过筛孔成细条状挤出,徐徐落入沸水锅中烫熟;捞起,用凉水冷却后沥干,即成米粉。

和许多上了年纪的老枣庄人谈起吃米粉的记忆,他们都谈得眉飞色舞、忘乎所以,一种沉迷于往事的记忆在言语之间流露出来,或许因为过于熟悉,很多人已经忘记“至味无味”的最高境界了。老枣庄人离不开米粉,米粉也早已溶入老枣庄人的生活,吃米粉,不仅是一件口福乐事,更有一种家长里短的温馨亲情,一碗小米米粉带来的满足感,远胜于名贵海鲜给人们留下的回味。

柳峪的小米米粉,吃一口,嗯,就是这个味道,这不仅仅是米粉的味道,更是家乡的味道,是远方的游子思念家乡,思念故乡小吃的味道……

童年

文/蒋晨瑜

记得老师问过我们:“想长大吗?”我们齐声回答:“想!”因为小时候要做好多的作业,长大了就可以自由自在、不听父母唠叨了!可是,当我真正懂得大人们的艰辛时,就再也不想长大了。

童年,是人一生中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童年,虽然作业很多,可是早做晚做,始终会做完。但是长大了,虽然没有学习压力,可工作压力就像天上纷纷扬扬的大雪,越积越多,越积越重,永远化不完。

我最喜欢听的歌就是《童年》。我感觉这首歌就像一台吸尘器,把小朋友们心中的想法全都吸了进去,然后再一字不落地唱出来:

……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

每当听到这首歌,我就仿佛钻进了歌手的心里,知道了他对童年的渴望。童年,是人生中一段短暂的快乐时光,也是人生中最天真的时刻,不用担心家里穷不穷,不用担心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快乐的童年时光,真该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