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文章
必读社 > 好文 > 散文诗歌 > 正文

优美的诗歌散文

2022/12/11散文诗歌

优美的诗歌散文(精选30篇)

写诗的风波

文/薛洪文河南油田

我是一个写诗的人。关心的事物大多都是在那一刹间的灵动,一刹间的美的永恒,可以这样说:我给自己搭了一间心灵之屋,时不时地拾点柴,烘烤一下那些微凉的岁月记忆。

要说写诗是富有情感的,当然就有愤激的元素存在。关于人性方面的尖锐字语,我想一个健康人类的文明,还是能够容忍的吧。

如若诗歌触及的是人性的问题,那我是有理论根据的。我们的文化文明,如儒学,法学,墨学,佛学,道学等等,都是在搭建一个关于人本身思考的模型,引入一个维持的法则去规劝:如何做人,做什么样的人,做当代的人。

如若诗歌涉及到的是现实生活的痛症,那我也是有理论根据的。我想我们的民族智慧是在千年的风霜痛症中,不断地总结、探索、完善、站高,望远,归纳出诸多的谚语、典故、思考、思想,写出了千年的剧本,化作了我们无穷尽的智慧与精神食粮。

如若诗歌涉及到的是现实生活的邪恶,那我更有理论根据的。我们伟大的盛世,就是一副疗伤刮骨的药剂,我想我诗歌的呐喊的真意,也是高举道德行为的维护,是法律的坚强守护。

回顾一年的写诗日子,我真是在苦闷中,如毒气般地窒息。前些日子,我写了散文《苦闷的日子》,这篇短文里提到:我的心一直是洪荒的熔岩,时不时地喷发着毒气窒息的声音,听着那接近死亡临界点的脚步声,还好,我仍有一个梦。

为什么要这样写呢?我的诗作里,曾猛烈地抨击一种失去灵魂的黑势力,现实生活里有民间的一个词语:叫黑道,或者黑社会;而我们的刑法规范叫作:暴力组织。这块泥土的声音已失去了泥土的清润,声音颠倒了。有人在我的听力范围,高声喧嚣,写诗就不杀了么?写字能翻天么?

也好,我还活着,它们的声音还不够成犯罪么?可我深夜里,蒙面入室的刀尖划破的衣服,至今还在控诉的法律路上躺着。

我想我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受过国家高等师范培养,我感恩报答国家与党期待的心,感恩这个千年而来的伟大时代,就让我就化作一片血红的云,驮着我的诗梦,一起飞向碧蓝的天空吧。

素写,在岁月纸笺上

文/牛余和

结识落木萧萧的字,是在她的新浪博客。熟悉落木萧萧,源于她博客里的诗。

当落木萧萧将诗稿交到我手上时,我还是感到了她的陌生:若素?取义为何?是“如果素”,还是“仿佛素”?或许其他……当读完其间的每一辑,我方能了悟作者的诗心:当灵魂飞翔于现实之上,自然就重创一种伤痛;当生活的虚意浮肿遭遇思想的真实简束,自然会滋生无边忧郁。“如果素”,是作者的一种理想假设与憧憬;“仿佛素”,是作者故意制造陌生感,以反衬作者真意的满足。“素”,是作者的人生态度与内心约束,这不仅是诗人的可贵,也是诗集打动读者的核心特质。

五四以来,朦胧诗高扬起人与人性的旗帜。随着第三代诗人诗歌的平民化,诗人无度追求口语化,让诗歌面临美的缺失与意象创造力减弱的尴尬。谁也可以写诗,即使是没有任何汉语言文学储备的人,从别人的诗文里剪切、重组,加上自己不着边际的妄想,摇身一变,成了难以捉摸的高趣之作,这无疑是对新诗的刻意误解!落木萧萧的《若素》则避免了这一缺憾,她语言功底的扎实让诗意美无处不在。在她的第一辑《蓝色流淌》中,作者以一个女诗人敏感的内心感受着四季流年,无论是节气的更迭还是景物的移换,都能触及她心底的柔软。她诗意地诉说,如二月的剪刀风,乍暖还寒,直面入怀,搅动人惰性的血,使之震动、惊奇,获得一种对生活的超常感受而难以忘怀。正如她在《五月,简呼吸》——《立夏》中所写:“夏,一旦立起/枝头宴残,陌上花冢堆积/气温一天高过一天/纱丽半遮半掩,暧昧渐繁/关上门窗,滤去一些风声雨声/这个时节,宜隐居/我画地为牢,剥去层层装裹/包括一些旧疾,只留呼吸/一丝、两丝”。这是对春的挽留,对浮躁世俗的拒绝,也是她生活着意简素的告白。《小满》中,她的爱不贪,不厌,深情看似淡淡地诉说,让一个女子深刻而简单的爱力透纸背:“这,是我要的/小满,就够了/我不要盈润,我喜欢锁骨/拆掉许多欲望,支楞起日子/我爱你,不需你爱我/你沉默,我还会为你写诗/行行接行行,不用你数/一如呼吸,断则止”。而她在《十月,深呼吸》里,用冷峻的笔触以叶子飘落的无怨无悔,雏菊伫立的无畏超然自喻,其情让人感佩:“落,是一种姿态/可能是一阕宋词的婉约,也可能/是元曲小令的飘逸。但都必须/斩断唐诗的恢弘,与热烈一刀两断/吻,泥土芬芳。顾,秋水翦瞳/而后,深呼吸/出三界。遁五行”。(《叶子》)“你开黄色花,在山野/一千竿风吹,一万斛雨刷/筋骨与影子对峙/浅笑与苍凉作答/爱,不说。痛,不说/相思,亦不说。只说/陶公东篱把盏/归去来兮辞。”(《雏菊》)也是在这首诗里,她巧妙地运用“穿越”,将秋意浓、情意绝以及自我拯救描绘出一幅唯美忧伤的画面,其诗意的美感深深地打动着读者:“秋病来袭。适宜/独上西楼,将催发的兰舟/隔绝窗外。包括羽扇纶巾以及/一江露寒。此时/可剪烛。须小酌。必花雕/让四十度入口,煨热冰点的双手/触摸天涯的温度”。(《寒露》)

如果说作者表面看似无求的人生态度,是一种“素淡”,那么她文字间无意流淌的忧郁,则是内心真正的“高雅”。?朱光潜说:“浪漫主义作家突出的特点之一是热衷于忧郁的情调。”相对快乐来讲,忧郁是更深刻、更沉重的一种情绪。前者趋向于肤浅和遗忘,而后者趋向于高贵和救赎。20世纪40年代后,作为审美情趣和道德取向的忧郁,却遭到了被放逐的命运。我们今天的文化氛围和精神生态中,有那么多空洞的豪情壮志,那么多浮浅的集体狂欢,那么多暴戾的征服欲望,将忧郁的诗情或排挤在精神病患者的床头或硬按在搔首弄姿的窗口,催生了那么多的讳疾忌医和无病呻吟。落木萧萧的诗文则给予了忧郁气质应有的关注和尊重。“夜。兰舟棹罢/你举樽对月,听软语脉脉/北方。在片片雪花里,凝噎/只将那个名字反复抱紧/那场约定,在街角,一等千年”。(《北方》)作者把自己交付一场思念,即使所爱的人在千里之外,风花雪月,她依然情不灭,爱不移。作者抒写忧郁,但并不给人以颓废,她面对爱情,也有决绝:“南方,一旦走出梅雨/北方,即可陷入湿热/苔藓、霉菌爬满背阳的地方/日子失重。包括感染病毒的爱情/必须翻晾了,必须用刀/切去坏死的组织。为日子/清减,为爱情放血”。(《无调的盛夏》)作者常常是忧郁的,但这并不妨碍她自醒:“粽香。艾香。麦香。榴花香/这个日子过于温馨,浪漫,甚至张扬/还潜在一种危险/你必须淡定,必须甄别簇拥的娇艳中/哪是康乃馨?哪是玫瑰?哪是罂粟?”(《致一个名字叫“萧”的女人》)应该说:忧郁,是一个良知者应有的文化基调,是落木萧萧诗集《若素》的精神内核。

在落木萧萧长短不一的诗作中,既有时间的长度,也有空间的宽度,有规矩也有自在,但都温润蕴藉。她的许多诗作是押韵的:“阳光迷醉了紫蔷的脸/剪剪风亲吻花瓣暗香弥漫/十字街头,伫立/一遍遍阅读/情感在这样的春天以这样的方式沦陷”(《四月的紫蔷》)。更有很多抛开韵律约束的:勇敢的叶/面对阳光的百般炙烤/你不语/只倔强地站成一种姿态——绿!(《盛夏的诗》)新时代诗歌,确有押韵与不押韵两种,各有经典。落木萧萧的诗歌,客观地呈现出她对诗歌形式从有意到无意的认知轨迹,并成功证明,押韵和不押韵都是诗人即兴吟唱的一种外在形式,与幼稚和成熟无关。诗,从上古歌谣到唐诗宋词元曲,一路走来,永远在品味在意蕴上比高下。当然,这样说不是否定形式。读落木萧萧的诗歌,随处可见轻灵的机智和技巧,特别值得称道的是,她的诗擅用“比”“兴”,长于“通感”,与诗的意蕴配合默契,好读耐读也耐品味:三秋的暗疾/于大雪时节,在凄冷的冬雨中/全面爆发/高烧、咳嗽、疼痛/我,须如深冬的枝头,解落所有牵挂/以一百分的虔诚,交予一枚银针/深深刺入我的血管/清热、解毒、复原/每日一次/让病毒罹难,让生命清减/此刻,瘦身的爱与被爱/只待春的出现。(《冬至来了》)又及:窗外,春正央/我拉死窗帘/用耳朵看景,用眼睛听风/春花,骚首弄姿/两只鸟,啁啾调情/一只野猫,整夜叫春/我,突发感冒/头晕,无力,昏睡不醒。(《一春两分》)

落木萧萧的创作是多元的。有作为女人,对于爱情的理解和向往,多见于第一辑《蓝色流淌》和第二辑《兰花指惑》;有以女性角度审视世间万物的智慧和一位教师的职业操守,这主要表现在第三辑《几朵流岚》;有作为妻子、女儿对家人的深爱,此集中表现在第四辑《一枝榴花》中;而在第五辑《长调在陌》里,是作者饱含激情,讴歌时代,弘扬正能量的朗诵诗作,其内容的厚重与语言的张力兼具;第六辑《一地叹息》是着力表现作者语言功底的散文诗。

于岁月间游走,多年后,谁还能保持最初的那份纯真?纵观落木萧萧的诗歌,竟发觉她一直保持着一份青春的憧憬和纯净的笔触。当然这样的表达当成为定式而缺乏变化时,诗歌的“陌生化”就会缺失,读者就会感到审美疲劳。增强诗歌的跳跃性和陌生化,这是作者让诗歌散发永久魅力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难题。

时光依旧,只是远了曾经。追求真善美,必然与灵魂的挣扎与痛苦为伴。期待落木萧萧的诗歌不囿于一己的悲欢,关爱人类,走进自然,探访人性,拷问生命……让诗歌散发出泱泱之生命力。

梦里忽忆少年事

文/撕撕

当自己还是小小帅哥的时候,居然还有几分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可惜晚生了六十年,于是强耐住寂寞,悠游于文山字海之间。

写诗歌的那年还不到16岁,第一次将诗歌寄给第一个笔友,她说大大的吃惊,说这是你写的么,这真是你第一次写的么。

将自己写的诗歌手抄成册,在校园间流传。有时传回来,看到一句两句的别人的评语,也蛮喜欢。有一次,一个县区的外校女生要来见我,就是看了我的手抄本。还有一次,我的诗歌流传到了本地的大学里去,看着那些哥哥姐姐写的评语,感觉自己也长大了一样。

当然很多幼稚的诗作都遗失在岁月里了,而这些能保存到现在留给我的却成了少年时候的美好记忆。

诗歌是最能表情达意的。有些话语不好直接说明,但诗歌能说得很分明。尤其写在贺卡上的那些题赠诗歌,是那么的触动心灵,就是因为所写所想都是直达心神的吧。有时候沉浸在那样的语境中久久不想醒来。

有时候送人礼物,最好的也只有这文字了。而且是要整本的送人最好。那接受礼物的那个人自然也就成了全寝室最羡慕的人了。

从文艺青年到猥琐大叔,走过了多少崎岖的路啊!还是在梦里,梦已不相连。

多少感伤感叹感慨,都化作一声细微的叹息。生命有涯,而生命的体验却无涯。人可以做无数的情境推演,却最终不得不去做那个最现实的自己。

手心里的记忆逐渐斑驳,泪水也曾经漫过河堤。只有少年的那一些往事,还脆生生的伫立。梦里忽忆少年事,此身不复少年人。

花有网名叫诗歌

一个神奇与端午节有关。一种神奇的花在端午节绽放。这种花有一个网名,叫诗人花。

端午节前夕,为了筹备“端午七天乐,共庆诗人节”活动,我和“莲花诗社”的一帮诗人去方城县袁店乡采风,竟然采撷到一个意外的惊喜。在这片美丽的原野上,璀璨着一种铺天盖地的诗人花。

刚刚踏上袁店乡的土地,我便惊奇于一片艳丽。花?耀眼的花树?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种花叫“麻秆花”。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过如此令人心旌摇荡的麻秆花。此地为什么这么多的麻秆花呢?切切地等待答案。

一望无际的原野,原始得楚楚动人。然而,这一切的山清水秀都成了麻秆花的背景。

第一站,袁店河。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古堡”。高耸入云的青砖塔残缺着,像一痕记忆烙印在历史的天空。一条清流迤逦南下。这便是袁店河。清澈的河面上游弋着五七只鸭子。有牧羊人赶着一群山羊在河畔。凸凹的麦地留下一片黄金的麦茬。

诗友介绍说,这里是旧石器遗址。很可能在麦茬下潜伏着石斧、石刀、石镰之类的无价之宝呢。好奇之心油然而生。就有诗人捡呀捡,梦想捡到一座博物馆。而那座古堡,其实是一座废弃的水塔。上面记录了1959年修水库的历史沧桑。塔上面好大一群麻雀,叽叽喳喳,争相讲述着一段尴尬的故事。

这里风景如画。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第二站,杏园。麦基本上收完了。黄杏、红杏,挂在枝头,仿佛能听到叮当叮当的响铃声。游人从枝头上采摘着最新鲜的杏子,分享着农人丰收的喜悦。茅草花显摆着,扮演成芦苇在《诗经》中的模样,让城里人的目光钻进迷魂阵的圈套。野胡萝卜花、野燕麦,踏着诗歌的平韵,而绞股蓝、水芹菜则踏着诗歌的仄韵。就这样,一群诗人平平仄仄平平仄地走在田埂上,留下串串韵脚。此时此刻,乡野的田园诗不用遣词造句,只管大把大把地薅便是。

这里美不胜收。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第三站,罗汉山。山上的植被很苍翠。板栗树开着毛茸茸的马尾巴花,松树林俨然秦楚大战的猎猎旌旗,遮天蔽日。跑马岭的松林涛声依旧。年轻的诗人们去看石头寨墙了。我遥望山顶的那座红庙;想松下博弈,苦于没有对手,只好看蚂蚁上树。我猜想,那山上的石头寨墙,必定是饱经沧桑的楚长城。君不闻,鼓角铮鸣马萧萧吗?也许,一不小心就与屈原《国殇》中的诗魂撞了一个腰。

这里情景交融。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我终于可以与麻秆花亲密接触了。这里是古楚国的属地,这里是楚方城的故土。这里到处盛开着麻秆花。一人多高的秆青枝绿叶,步步高地灿放着茶碗大的花。花们排着一二一的队列向上蓬勃,传播着百分之百的正能量,不曾有丝毫的歪门邪道。鲜红的国旗色,紫红的牡丹色,粉红的荷花色、玫瑰红的月季色……单瓣的可以与芍药媲美,千层的花团锦簇。如此,凸显了麻秆花的品格。

在田埂上,在崖畔,在路边,在房前屋后,乡亲们把麻秆花种养得万紫千红。我怀揣着极大的兴趣寻求,麻秆花为什么偏偏开在端午节呢?为什么开得这么执着?为什么开得这么真诚?一定有一个理由,一定的。麻秆花应该是一种乳名,应该还有一个学名。

我被罗汉山下、袁店河畔的麻秆花惊艳得辗转反侧。沿着乳名的溪流,我在网上探源。天哪,感天动地,激情万丈。麻秆花真的有一个学名——端午花。我用颤抖的手,第一时间给这种花注册一个网名吧——诗人花。我终于明白了,在古楚国的地盘,在楚长城的脚下,在诗歌的故乡,在端午节,这种叶脉里流淌着诗歌情缘的花,深深地受到百姓的爱戴。

一流的诗人啊,请为诗人花唱赞美诗吧。

是的,牡丹,是洛阳的品牌;菊花,是开封的品牌;月季,是南阳的品牌。那么,诗人花呢?也许能普及成一个品牌。至少,诗人花可以在一位诗人的心田繁衍出精神花海,繁衍出诗歌的品牌。

非常

文/安黎

花很美,亦很平常。花装点了我们的生活,给予美的享受。假若自然界没有花这一物种,我们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单调,怎样的不堪?人大都有审美的雅好。而花朵因其美丽,因其妩媚,因其灿烂,因其芬芳,因其楚楚动人,因其风姿绰约,总能引起人们的怜爱。因为爱花,便养花、赏花与颂花。相应的,咏花的诗文,也几近泛滥成灾,化为一种令人生厌的陈词滥调。但读高彦平诗集《花事》,我却感受到了一种久违了的陌生感,新鲜感。这等异腔异调,这等任意随性,这等华而有实,这等逸而不飘,我在日常阅读中很难遇到。

我对作者的文字之源充满了好奇,他广泛汲取养料,杂糅一切风格,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成全自己,成为自己。高彦平的诗歌之源就是高彦平自己。他刻意回避着读者熟稔的路径,刻意躲避着诗坛的摩登时尚,执意要给诗歌重新塑形,重新铸魂,重新开路。诗之源,源自于心;诗之魂,源自于脑。于是,词句之船,就在诗魂的河流里,划破水面,尽情地游荡与打捞,遗留下了一道道的水痕。

古人吟花,今人咏花,不外乎这么几种套路:或以花寄情,或以花言志,或以花拟人,或以花托物。花很诱人,也易迷魂。无数的咏花者,堕入花的香艳之中不可自拔,写出的诗作,常常带有一股脂粉气,软中无骨,无病呻吟。高彦平没有在花丛里迷失自己。写花只是他的表象,是他摆出的迷魂阵,是他搭建的演艺场。在这座花束簇拥的舞台上,他要唱的戏,远非咏花叹花那么简单。笔游花中,意在花外,于是花,只是他一首首诗歌的引子,是贯穿于他整部诗集的一根关联线。

他的诗在我看来,带有意识流的魔幻,诡异多端,瞬息万变,犹如魔术,无法按照正常的逻辑与惯性去阅读,去理解,去把握。令人称奇的是,他把许多看起来与花无关的古人今人,古事今事,都信手拈来,与花粘贴,与花交织,让人读起来既出乎预料,又猝不及防。不时引用的典故与名句,既显示了作者思维之宽阔,知识之渊博,又印证着他诗歌体魄之饱满,含量之丰厚。中外历史人物与古今故事,拓展了诗歌的疆域,让本来满足于在围墙之内繁衍繁华的诗歌,突破了原有的局限,于天地间汪洋恣肆,任意疯长。他用手中的笔,彻底脱去了诗歌的紧身衣,让诗歌从绳套中逃离出来,在旷野里放纵,在繁星下打滚,在草地上撒欢,在深海里游泳。信马由缰,却又信马有缰;散漫无度,却又收束有度,这样的特性蕴含其中,从而使他的诗歌,读起来别有滋味,回味无穷。

作者诗歌极为特别之处,在于他没有留恋于旧,徘徊于旧,也没有逐流于新,趋炎于新,而是在新旧之间,寻找它们内在的共通性与相容性,从而创造出一种别具一格而自成一体的诗歌载体,是古典美的现代表达。高彦平的诗,内在精神很自由,外在形式很随意,总能产生一种如饮甘醇的强烈感受,那种醇厚,那种余香,绕梁三日,令人久久地回味。仔细透析高彦平的诗,会发现他其实是在现代诗中,溶入了些许的古典元素。也就是说,尽管他写的是长短句,却在执意追求着一种古典的美意。古典诗所特有的那种意境之美,如扭捏的潜流,如飘忽的云雾,蕴含于他的诗中,浮游于他的诗间。从一句句的话,到一个个的字,作者都颇为斟酌和讲究,不到极致,绝不罢手。其高明之处在于,他的诗看似漫不经心,却极具用心,看似随便,却并不简单。明明存有针线,却天衣无痕;明明进行过修补,却焊接无缝。那种“小桥流水人家”的幽静之美,那种“古道西风瘦马”的悠远之意,在他的诗中,以一种新异的面目出现,并展示得淋漓尽致。

显而易见,高彦平是一个唯美主义者,他的诗歌,不但内涵极为丰沛,而且也非常讲究布局之协,意境之雅,句式之美,韵律之工。比如“李后主闲梦远,望见深处停泊的孤舟/芦花如雪,寒冷了千山江山/更哪堪,笛在月明楼/南国的清秋更清秋”(《芦花》)——活脱脱的就是一幅画中画。再比如“一簇簇紫红色花相拥枝条/如火如荼燃烧的情谊/演化了三荆欢同株手足情故事/风吹紫荆树,也吹来杜甫胞弟失散多年后消息/忧郁诗人脸上难得一笑”(《紫荆花》)——景中有人,静中有动,在景与人聚合而成的画面中,滚动着栩栩如生的故事。再比如“露申辛夷,死林薄兮/屈原总那么急于被认可,感慨瑞香辛夷死于荒野/大浪淘沙,终于杨贵妃见了/羞回眼尾,愁聚眉丛,百媚顿失”(《瑞香花》)——把两个相隔千年的悲剧人物拉拢在一起,粘贴在一起,营造出了无与伦比的艺术冲击力与震撼力,起到了振聋发聩的功效。

就我目力所见,古今的诗人咏花,单花的品种而言,少则三五种,多则七八种。而像作者这般将一百二十余种花集中于一纸,吟咏个遍,我几乎未曾见过。一纸花香,满书绚烂,土匪拿刀杀人,教主拿箴言吓人,高彦平实心是要拿花醉人。

初心

文/玉香

戒网的日子里,不曾拜访谁,也不曾想着有人来拜访。就像雪小禅来到兰州,她把最优美的文字献给了《读者》,却路过读者编辑部不曾进去,她不想打扰谁,也不想被谁打扰。有时候,时光只属于一个人。

点开博客浏览,发现久不曾见面的朋友来过,点了喜欢没有留下只字片语。说是朋友,六七年的时间里,除了文字,未曾谋面,却胜似见面。看着点击量,我眼前一片迷茫,是我文字里透出的一片清幽,疏离了怀抱质朴文字的友人。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熟悉与了解胜过日常生活中的熟人,那些文章与诗歌可是一个人灵魂的舞蹈,跃然纸上,通过网络在传递。

初开博客时,在瓜地的圈子里做管理,搜到一句绝美的情诗“在一起,我们是解不开的扣;两相望,我们是折不断的虹”,初出茅庐的我不假思索的跟帖在圈子的论坛里。两年后偶然发现,这句诗竟然是瓜地先生的杰作,我纯属鲁班门前弄大斧。那一瞬,坐在电脑前的我脸红脖子粗,似做贼一般忐忑不安。或许瓜老师根本就没有发现跟帖,或者看见了仅笑笑而已,无论哪种情况,许多日子里,我都没去圈子里管理,直到瓜老师休博。

在瓜老师休博的日子里,我溜进瓜园里,贪婪地读着那些浪漫而优美的诗歌,似乎我搭上了诗歌的趟儿。在后来的两年时光里,我一边吸吮诗歌的香甜的养分,一边自己尝试以分行的形式来表达,竟然忘情的没顾上给自己买件新衣服。瓜老师说女子还是要打扮的,不然诗人要被人笑成“湿人”了。瓜老师说韩星的诗歌不错,你去看看,韩星和我一同在圈里做管理员。韩星园子里刚更新了一首诗歌,题目叫“初心”,醒目而触动心扉。

我已经忘记了诗歌内容是什么,但“初心”二字让我记忆犹新。

生活里身边的人离开了,又有人来,车水马龙的城市从来没有停歇过。再次看到了瓜老师的文字,为了能够看到自己刻在三角梅园里诗歌,他们一家人不惜冒雨拜访,站在三角梅园却突然谁都不开口说话了。在瓜老师空间里看到这篇文字的时候,我不禁热泪盈眶,一半为诗歌的“平反”而喜悦,一半也为自己曾痴迷诗歌的时光而悸动,这大概就是“初心”吧。时过境迁,因诗歌或者某些情感,仍然能够激荡起内心的波澜,那颗心不曾更改过。

“你来,或者不来,我都在那里,不喜不悲;你爱,或者不爱,情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仓央嘉措的这首情诗被广泛流传,或许人们都在期待保持着一颗初心。但这颗心随着光阴流转,不是被蒙了灰,丢了,就是七零八落的,那里还有不增不减的圆满。

几年后,如果有人对你说,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这颗“初心”的概率不知存在多大,倘若非要拭如明镜,不如且行且珍惜。

梦的诗歌

文/心也

梦,从梦的汉字结构上看就像夕阳美好的愿望从茂密的丛林中升起。有夕阳的曙光,有生机盎然的森林,一幅美丽的景象,让每一个人都向往,更让在黑暗中犹豫的人向往一线曙光。

梦想,只有当自己相信自己的时候,梦想才能存在。梦想在引航着追梦者努力奋斗的方向。正如道路的含义一样,道路就是形容有方向的路。

我们要树立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且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因为那将是你一生的方向。正如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艺术家,但是又因为每个人成长的方向在环境、文化、等因素的影响下,开始改变了原来的方向。走上不同的十字路口,走上不同的路。最终结果皆不一样。这样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生结局。

梦是短暂的,且不存在记忆;梦是美好的,且无法实现;梦是愿望的展示;梦是恐惧的回放;梦是诗人的灵感。梦犹如雾一样朦胧,梦犹如海市蜃楼一样,可看不可得。梦是犹如网络一样虚拟;梦犹如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真实。梦是一个千变万化的意识形态,你、我、他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却可以让每一个人都能有所感受!

但愿每一个人美梦成真,但愿每一个人梦想成真。但愿上帝可以在梦中成全每一个人的愿望。

梦,有无数种诠释,有很多种形式。但是,我个人认为梦就是人的意识形态和心中的所想以及另度空间的表现形式。

梦,就是一场游戏,人生就是在游戏中的梦。

梦想,追求你!追梦人一生的依靠!

梦,真的不简单。梦,真的不复杂。梦,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时好时坏,谁也无法预测。

有的时候我感觉我们就像活在银河系地球区的一群蚂蚁,其实我们只是更高一级生物玩的一场游戏中的若干个角色。游戏结束的时候人的生命就归于终结。人生的经历就是这个游戏的成绩,只是玩法不同,玩的人不同,导致每一个人的结局都不一样。

梦,呐喊着,你为何躲藏在那让人找不到的地方。梦,咆哮着,你为何时好时坏的让人不知所措。梦,你让人一生爱你,你让让真心为你。你让缘分无法离开你。就算是时间停止,你依然保持本色,永远不变。就让我默默的为每一个有梦的人祈祷祝福,早日圆梦。

亲爱的梦,莫要走远。亲爱的梦,莫要躲藏。亲爱的梦,莫要离去。

上帝赋予你多姿多彩,请你将最美好的梦赋予每个人。我只是一个痴情的追梦者,专一不二。犹如爱情。

走在梦的海洋里,走在梦的世界里,让我懂得,要想得到梦,就要努力奋斗,用实际行动去感动梦,来完成梦想的实现。

时间、机遇、行动创造那未来每一个美好的梦!因为梦是想和做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所以行动永远是追梦者的唯一途径。

我用简单的文字来表达对梦的思念,用诗歌表达对梦想的期待。

自性的曼妙之美

文/萧然

林小耳的诗歌第一次进入我的眼帘时,我就被其诗歌里自性的文字和灵性的心象所吸引,我的直觉里第一反映就是——这是有着良好的文学积淀、强烈的女性意识和本体领悟的女诗人:“冰与火交织的天蝎座/心里面住着不安分的魔/需要时时放归山水/用大剂量的美色来催眠/还有那些无处安放的蛊/必须用文字的巫术来捕捉”(《当我叫作林小耳》)。她的诗歌将生活的宽度、人生的丰富性、历史的美感和感伤紧紧地连结起来,使自己回到诗本身,可能的话,她似乎还想成为诗本身,她阐释了诗歌在心灵中的某些形式、某种完成的行为,具备了诗歌语言的内部洞察力与曼妙的美感。

林小耳的诗集《小半生》超出了陈旧、充满感性和理性的契合,赋予了诗歌艺术的鲜活和魅力,是对一种纯粹而独特的女性生命意识和生命本质崭新认识的发现。而且她的诗歌也反映了独特的女性情感和时空穿透感,内容与气韵浑为一体。自由的天性、带有环境文化的生命,使她能自由写作、无所顾忌,写她见到的、想到的,作品题旨或深或浅都不是预先设定的,她自然地写,使生命流到诗歌中去,不做作、矫饰,不畏惧也不回避什么,散发出鲜活、生动、健康、纯美的自然气息。读小耳的诗,有如风吹海面自起浪,风、海、浪自然天成,浑然一体,这就是自性之美。

小耳始终以细腻而犀利的笔触生动而贴切地写出了女性生命自我的存在,展示了一个女性诗人特有的灵气心象。这里有“目击道存”的精进与渴盼:“我有时间,更愿意行走在每一寸托举我的土地/且看山河如何把我/真正地,镶进一幅画里”(《画中人》);也充溢“以意逆志”的倔强与自信:“多么好啊,她庆幸自己/仍是一个可以被春风吹痛的人”(《小半生》)、“但季节终于走远,藏匿在/秋天的往事,摇摇欲坠/现在,我多想回到来处,做一根/可以让你感到疼痛的肋骨”(《来处》);还有透过节气“立处即真”的澄怀与观照:“当月光下的念想,每增长一分/哪些被窖藏的蜜语/就会发酵成世间最销魂的私酿”(《春分谣》)、“需要更多的雨水浇灭喧哗/如果灵魂是不息的灯盏/这一天尘世或许会有更明亮的光”(《清明谣》)、“这个时节,雨水开始丰沛/云朵饱胀的身子,随时会碰撞出雷鸣”(《立夏谣》),小耳不拘于文化传统、民间习俗的展示,注重心体的个性触角,意象独特,极具感性,又无形之中阐发了某种时间哲学与生命之悟、空间与时节、永恒与刹那的意义。

开放的心灵、开放的视野铸就了小耳独特的诗歌气质和语言内蕴,这是她的诗歌不同于一般女性的缘故,她从不束缚自己思索的步伐,大胆、大方,并且脚踏实地,以诗呈现生活的本质与生命的真谛。读林小耳的诗集《小半生》,在诗歌里与她古典地相遇,认知一个率性自然、喜欢在野地里奔跑、随性开朗的女子,一种灵犀在语言文字里流转、泅渡、喷涌……

一个最小最干净的孩子

文/驼背老桑

总以为作家或诗人的人生是浪漫潇洒的,有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情画意,有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淡定自信,有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桀骜不驯,有着“会当绝凌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气概,有着“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凌云壮志,有着“谈笑有鸿儒”的高雅生活,有着“白马王子”一样的翩翩风度。人们对帝王将相可以不屑一顾,但对作家诗人则充满了敬仰和崇拜。很多人的人生之初的梦想大概都做过作家诗人梦,梦想着自己将来有一日能够文行天下。

李永普——河南南阳、邓州市的一位诗人,他的诗歌质感深沉厚重,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泥土的清香、以及汗水的腌渍,可以清晰地看到鲜明的时代烙印;无论是思想性、艺术性、以及生命的禅意都达到了相当的高度,日臻成熟和完美。多么平常多么简单多么司空见惯的汉字词汇,一旦进入了李永普诗歌里就变化莫测、游刃有余、风声浪起,它们的组合总是那样的出乎意料,有着异常的爆发力和冲击力,更具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就如来自天籁的一支曲子,某一个音符,很自然而然、不知不觉地进入到你的心扉,没有一点点的勉强。我一直认为,只有诗歌和小说属于真正的原创文学载体,诗歌和小说有很大的不同,小说靠的是后天的勤奋和社会阅历,而诗歌靠的绝对是才情,没有才情的,不要写诗,否则就是在面对残羹冷炙一样的狼藉、面对骷髅一般的冰冷生硬;作家诗人的发声实质上是靠作品说话,这是衡量他们优次的唯一标准,李永普凭靠的是他自己的才情和实力在公开的报刊上发表了几百首诗歌,以他的诗所具有的的特殊魅力征服了《飞天》、《绿风》、以及中国诗人的摇篮《星星》、诗人们引以自豪的最高殿堂《诗刊》。文学还有一个特殊性,当它被读者认可的时候才能够体现出它的生命力、体现出的它的价值,李永普拥有了很多的读者,我也是他的读者之一,每读了他的诗,就象是一块石头被抛进了水里,唯一的选择就是下沉,陷入深深的淤泥里,无法呼吸、无法自拔;魂魄总是被紧紧地捏着、攥着、排空着,直至干瘪,一点点的虚荣、一点点的矫情、一点点的作秀也不敢潴留下来。

远远称不上着名,但他的创作引起了诗歌界的看好关注,在当地社会上引起震撼,他的成绩让众多的文学爱好者可望而不可及。

不曾料想,李永普是一个农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他和千万的农民一样,赖以贫瘠的黄土地为生,在黄土地上年复一年地忙碌劳作,黄土地上的艰难困苦浸泡着他的人生。和千万的民工一样,为了能挣得比在黄土地上多一点的微薄收入,他常年在外漂泊流浪,做建筑小工、进砖厂,下煤窑……不管那些行业是多么的脏、多么的劳累、多么的危险。民工打工很大程度上是盲流,不停地更换行业,不停地更换地点,不停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颠沛流离的足迹和背影。炎炎三伏天,他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地拉沙运砖、搅拌灰浆,寒冬腊月已经很冷了,他依旧站在脚手架上来来去去,节假日里,他依旧在加班加点。青年的他,凭靠的是他中等敦实的身材,暮年的他,还在透支着渐渐衰老、疲惫不堪的力气。假如你在某一个工地看到一个人,他戴着安全帽,穿着沾满灰尘或者水泥浆的衣服,老长的胡子,粗糙的手指,一副老气横秋、邋里邋遢的样子,神情甚至是有点茫然;有人催促他快点干活儿,他机械地唯唯诺诺,你能联想到他是一个诗人吗?能把诗人和他等同起来吗?

他比一般的人们经历了更多的人生坎坷和生活重负。他出生在一个贫穷不幸的家庭里,二十出头,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关要的阶段,他的父亲和他的兄长因病相继离世,家庭脊梁轰然倒塌,父亲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却留给他一屁股的债务。嫂子迫于生活一人他嫁,两个尚未成年的侄子无依无靠;平常人的一生所做的事情很有限的,他的青春,耗费在了偿还债务和抚养两个侄子的身上。至今为止,他所居住的,仍然是八十年代一样的简陋瓦房,在他的家里,看不到一件像样的家具,他必须面对的,还有八十多岁的母亲,母亲早已华发苍苍、弯腰驼背、步履蹒跚。也就是在这样的艰难困苦的环境里,李永普从没有放弃他的诗歌,毕淑敏说过,小说是用水做的,散文是用血做的,诗是用骨髓做的,而李永普的诗则是用他火热生命耕耘浇铸的、真实的人生谱写构筑的。

不要相信命运,但命运对于一个具体的个体就是这样的坚硬如铁。李永普曾经参加过本乡语文代课教师的公开招聘,高中文化程度的他考试得了第三名,但录取的三十人中间并没有他。前些年当地市里要选拔专业人才,在文艺方面,李永普在市里发表诗歌首屈一指,成绩无人能及,有人点了他的名字,但机会儿就是不肯降临在他的身上,他不过只是做了一种公开公平公正竞争的陪衬。他是一个农民,就只能是一个农民,诗歌与他无关,诗人与他无关。

事实上,李永普远不如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尚有完整的家庭,尚能享有正常的七情人伦,但已是知天命的他,仍然是孑然一身。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奢望。出门时,路上是他孤独寥寞的背影,回来时,他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孤单踉怆,人世间的善恶冷暖他一个人承担,人生路上的爱恨悲喜啊,也是他一个人默默地咀嚼、暗暗地吞咽、不能消化的也要消化掉。

我不想把他写的这样的窘迫,不想以此博得一些人多同情,哦,都来看看,诗人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但也不想违心地推崇,这样会误导和欺骗人们,看,诗人们就是与众不同,不苦难就不是诗人,只想还原一个农民诗人生存境遇的真相。在当下,在这个世界什么光怪陆离的需求都有,唯独不需求的是诗,诗也有需求的话,唯独不需求诗人,可能,这正是诗人们的悲哀,一个农民诗人的凄凉所在。

我知道,我之所以说了些这样的话,应该是我的精神境界还远远没有达到李永普的那种高度,常人所不齿的诗,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圣洁的缪斯,也只有缪斯之神才会温暖着他,支撑着他,让他面对一切再也无所畏惧,坦然从容,正如他在一首诗里这样写道:

假如生是花开 死是叶落

土做的肉身很容易把一切还给你

曾经的血液 由你馈赠的水

一旦蒸发飘散 不管岁月多久远

伴风云际会 还会以露珠或雨滴的方式回来

在你的树叶间草尖上

我仍是你最小最干净的孩子

诗歌治病

文/李双

以前我写过《意思治病》、《鼠屎治病》、《处女治病》等等等,现在推出这篇《诗歌治病》。其实世上特异的治病方式难计其数,只是我们不知道,或知道了却不相信罢了。

我患失眠症多年,什么原因,说不清。是愤世嫉俗?不像;是忧国忧民?不配。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让我不得要领。管它呢!

近日,女儿在澳大利亚,买了一盒从意大利进口的“药”,带回祖国,孝敬给我。一个小盒,如香烟盒大小,由“斯潘少尔”(音)有限公司生产,盒里有一张印刷精美的纸,纸上有两首诗——其一,《天上的星星》:“天上是有星星的/闭上眼睛/等星星/飘进你的脑海//脑海是有小舟的/闭上眼睛/吹口气/小舟就抛下石锚了……”其二,《睡吧,宝贝!》:“把拳头松开/把灯光调暗/把眼睛慢慢地闭上/让呼吸/平缓/平缓/再平缓//干吗不试一次呢/说不定如此这般/我们就走进了梦乡”。这就是“诗药”,有效期二十年,治失眠症。当然,可以反复使用,还可以发扬雷锋精神,大量复制,免费赠送给广大患者,使之发挥更大的作用。

上网查询,得知“意大利,人口六千万,每六个人中就有一位写诗、读诗、诵诗的诗迷。其‘诗药’有限公司计二十余家,科技人员由文学家、心理学家、病理学家组成。各公司的产品可治百病,对抑郁症、精神分裂症、神经衰弱症等疾病有特效……”

国人也许不信“诗歌治病”,反正我信。其实,这和我们“土产”的“意思治病”同出一辙。既然信,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服用”这道“洋药”,试一试,疗程究竟有多长,疗效究竟有多好。

孤独的玄想

文/冷雪独行

心情广场,相逢开心,交流笔法,写下诚字。

没事我常爱唠叨几句,还尽是放盐的方言,缓释它的,就是淡爽的秋月,还有并不遥远的心灵面对,这因了我们都钟爱的文字,不远不近,住在素心若水,驻在浪漫不加水的岁月回音壁。

多少人走着走着走丢了,网络里,生活中满是的。下午路过一个陵园旁的旧书摊,看到有一本《徐志摩全集》,就那样在风尘里散乱的放着,我拿起来,看了好久,没买。我想还是给需要它的人看吧,那里有地下的光,有作者自己早已说出的后来。我不忍看下去,他终究是幸福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令人无语的戕害随处可见。有时真想反问自己,人们还需要诗歌么?诗歌是否是最后的罂粟?

少小时和姐姐到市里去,泥孩子没见过世面,两毛钱的雪糕忘了吃,愣愣看着苏联红军留下的老飞机,看得脖子发酸,如今的脖子比那个时候,说不定就疲软了一些,街道两旁,店铺上古旧的气息,还印在童年的记忆。在他乡,远离祖先的坟茔,听秋虫细碎的轻语,总觉得键盘世界也确实神奇,起码能用文字陪自己辗转反侧,否则就永远是不穿树叶的日子。

读书时也有对诗歌的初次尝试,"塔变成沙子,那时,我在哪里",愤青们没给我机会发表,说关乎思想,要积极呀,积极呀,谁知道一根长篙,撑到了中年。今天和婚前的故旧妹妹网聊了几句,挺开心的,她还唱十八岁的歌,她唱的很好听的,孩子们都成年人了,不存在火,也不存在水,留下距离带来的美。我很傻,学不会阴险的温柔,做错了事脸色会暴露出来,所以错误偏偏和我作对,被现实戏谑成动画版的"堂吉柯德",于是学会诸如叩齿、舌顶上腭等等唏嘘喟叹,无关养生,自嘲为无人问津、暗自生津的巫术,至于疗效,天知道会咬碎多少隐忍的牙齿。当我站在一群少年武友的群里,我发现失去了速度,怕一着不慎,再丑上加丑。当我倾心文字的时候,又怕自言自语,失去为数不多的、能听懂我哑语的听众,泼墨画醉马,夜半方点睛,我的骁腾的青春!

青年时走过的麦地,如今围裹层层青纱,弄不懂被绞杀的森林,还有逐渐风化的土地。看一棵钻天的白杨合围夜色,抚摸落过蜻蜓的那方树皮,曾是流年丰满的胸肌,承载的不是诱惑,也没有疯狂的觊觎,却把道道皲裂的苍苔,刻在风风雨雨。素喜苏辛二家词,醉归狼藉时,举手推松去。这就是江阔云低的人生矛盾,隐匿在渔樵江诸的梦境里。

东方有个传教士叫做玄奘,他的向导,白马非马,他的路,马蹄比风还急。女儿国不是他的国,却有比小我更大的舍利。

又说疯话了,假如按照西方人的逻辑。然而我是不懂逻辑学的,命运不讲逻辑,强盗不讲逻辑。我不佩服强盗,也不相信命运,所以不相信逻辑,也就理所当然被判决为人性假死,或者道德残缺,这就是"厚黑"学的辩证法。可是这两个字在降生的那一刹那,并没有随母体含玉而来,是人为刻上的墓志铭。卑鄙和高尚的评语我都听过,还有比高尚更高尚的么?只能这样反唇相讥。最浪漫的事情是写诗呢?还是坐在轮椅上慢慢摇?网上看"聂小倩"美容事件,感到莫名辛酸,世上哪有不老的红颜!

我们都有爱美的眼睛,爱美的眼睛要善良,少些庸俗的口水,将美随意炒鱿鱼,撕扯殆尽并且圈上朱砂左轮又惯的,只有不承认愚蠢的人。美其名曰灵长精英。当然自以为是者除外。

生物链是有方法论的,多是山人自有妙计,三十六计的掌心里托着什么呢?大话西游里李靖先生慑服小丑的塔,是吴承恩参照了前辈的希冀,但愿浮光里的烟火不带芒刺。人们多喜欢嬉皮士,好凸显严正的衣冠。

今夜借借星光,双脚蹬痛了桌子,原本想一键删除的,想想还有三五好友,还有花枪酒葫芦可以变卖,那么,就请店家沽取一斤酒来,掬酒月在手,东山泪沾衣,移步陋室,仰观夜蚊如鹤,可算醉得彻底,疏狂得痛快,却不知明日的本钱,还要在草根不屈于泥泞地挣扎里。

这就是苦难的诗歌,是夜的思考,是聋了的耳朵贴近键盘,触摸到的,是孤独的玄想。

远方和诗

文/瓦生

生活在大山里,吃着山泉长大,人的心也像山泉一样清澈。清澈如朝露,尽管时光匆匆,却是透明一生;清澈如裸石,尽管日晒雨淋,却是坚固如初。幻想着从彩虹的这头走到那头,全身披着霞光,描绘着山里世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樵夫的山歌,牧童的笛声,老爷爷的胡子,悠长的石板路;袅袅的炊烟,层层的稻田,鸡鸣狗吠;不知疲倦的小河,光腚的摸虾顽童,草长莺飞。原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世界,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远方有了梦一般的追求和向往!

也许,是从来不穿鞋的脚受到了书的启发,走出了斯文;也许是鼻涕羞涩了飞舞,懂得了整洁;也许是红领巾教会了坚强,远方像春天的小草一样滋生蔓延。懵懂的孩子被打开了心灵的天窗,用贪婪的眼光关注着知道的不知道的、有用的无用的、真实的虚假的山外世界。原来山外有我们祖祖辈辈所不知道的童话,那里更渴望拼搏,那里更追求崇高。远方啊远方,虽不是遥不可及,但我确实需要把自己彻底打造。

带着空空行囊我去了远方。远方的高楼、大街,远方的灯火辉煌,远方的人声鼎沸,远方的脚步匆匆。我蜗缩在远方,我满身的泥土味就是我身份的广告牌,我的眼睛不敢瞥所有衣服光鲜的靓仔美女,我的脚步不敢跨进豪华如皇宫的商场、酒店甚至老板的办公室。我又走进了另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劳动,每天机械呆板的动作,每天奔走在流水线上,每天为着多挣一点工资拼命加班。我满身疲惫穿梭在远方,可悲的是,我完全忘记了为何要来到远方!

来到远方,只因为曾经被教唆——远方诗歌遍地,诗书飘香,远方的文明举止影响深广!然而我除了每天的粗粮,还要每天为汗花寻找冲凉地方,无暇顾及心底的诗歌无地生长。我总认为,诗歌总站在高高的殿堂,招招手就能把我这个无依靠的流浪人收养;我总认为,只要我来到了远方就能用诗的语言放声歌唱。只是我走到了远方,却丢失了诗和远方!

直到一天,我站在高高的建筑架上挥汗如雨,被路过的记者无意发现,拍下了我如诗的身影并配上诗般的文字:抓紧生命的琴弦,别在乎你无字的白纸。我才发现我在远方找到了我的诗:诗既可以高贵典雅,也可以朴实无华;诗既可以如浓咖啡,也可以做白开水;诗既可以是阳春白雪,也可以是下里巴人。我在远方,要以我存在的方式抒写我自己的诗歌!

读黄义

文/鹿志锋

诗歌是灵魂的音符,是精神的乐曲,是思想的旋律。它最能表现一个民族的心灵解放、时代嬗变与信仰追求,也能表现诗人的人文情怀、价值追求与哲学思考,具有崇高的文化价值、优美的表现形式与不朽的艺术魅力。在这个灵魂飘落、精神堕落、信仰失落的时代,偶读诗人黄义的诗歌,让我又一次感受到诗人的存在、诗歌的存活与诗意的存续,感受到诗人对生命、爱情、理想的追求,对生活、时代、社会的思考,对生死、尊严、命运的忧虑。

作为青春期的女性诗人,诗人黄义以特有的敏感心灵、细腻情思与轻柔语句,写四季风光,写天空海洋,写花草树木,写风花雪月,写爱梦情幻,写乡情城景,表达了诗人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表达了诗人对生命与爱情、青春与梦想、生活与人情的美学审视,表达了诗人对生活命运的哲学思考。在《白玉兰》一诗中,诗人从自然生命的花开花落,抽象出人类生命的精神境界;在《不是》一诗中,诗人写出了爱情纯粹的战栗、坚贞的胆怯与去留的忧惧;在《永远的故乡》一诗中,诗人抽身红尘回归故乡,表达了生命叶落归根的哲学认同。从春花初绽到秋实飘香,在生命四季美丽而忧伤的过程中,诗人为花朵而惋惜,为生命而悲叹,为爱情而吟唱,为命运而忧思,为大海而祝福,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景一象,都在诗人的笔下从意义经意象至意境,化作优美的诗句,读来犹如灵魂之手击打生命的琴弦,弹奏出诗意的音乐。

诗人深受上世纪八十年代朦胧诗人北岛、顾城、舒婷们的影响,在《陨落的诗魂》一文中,她说:“中国当代,有几颗亮星,闪烁耀眼的光芒,照亮黑夜的宁静,陨落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吃惊、遗憾、伤心、回眸……”她对诗人蝌蚪、顾城、海子、戈麦、乐冰的生命悲剧寄予深切的同情与关注,让我看到诗人内心的忧虑与挣扎,也许包括对神圣爱情的怀疑。她说:“诗人们一个一个走了,让人怀念,让人深思,他们美丽的诗篇让读者涌起莫大的感动之后却拯救不了自己,这是诗歌的悲剧所在。”

哲人与诗人二者,哲人的使命是寻找回归故乡的路,诗人的使命是沿着路回归故乡,前者是理性思考,后者是情性体验,其实二者具有相同的灵魂诉求,最终殊途同归,都是在超越时代、世俗、社会,走向了生命的精神家园。但对于诗人来说,只有具备了哲人的理智,才能成为伟大的诗人,诗人不仅需要个人的生命激情、审美体验与价值追求,还更需要人类的博大胸怀、生活理智与信仰精神,唯其如此,诗人才不至于陷于狭隘的生命沟谷、自私的爱情闺阁与极端的精神绝地,这也许就是诗人黄义给我们的最深刻的理性启示。

诗歌是灵魂的音乐,真正的诗人应该超越历史、个人、时代的精神悲剧,举起诗歌的旗帜坚守在精神的高地,完成自我的精神救赎与拯救人类精神的使命。恰在这个令人充满期待的春天,读诗人黄义的诗歌,让人重感生命激情与文学精神,无疑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在灵魂里种田养花

文/杨献平

当下的诗歌,我觉得应当是五四以来最好的时期之一。我相信,经历过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诗人们,仍旧对那个年代的诗歌有着莫名的好感乃至不可撼动的体验。我一方面为诗歌的创造性发展喝彩,另一方面仍旧迷恋甚至崇拜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诗歌气象。

但一个糟糕的现象是,在众多的诗人当中,真正承继梦想与精神张力,在语言和形式上有所创新且真正撼动人心、震颤灵魂、使人热血沸腾、灵魂充盈的诗歌写作已经凤毛麟角。尽管,仍有一些诗人在坚持这样的写作,且以较高的诗歌技艺乃至思想力度在孤独的山岗上与风作战。具体到邢台,这个有着混血历史、北方文化相对鲜明的地域,我觉得,代红杰的诗歌写作值得关注。发现代红杰及其诗歌,是在今夏的一次回乡聚会中。因了诗人张玉栋、郑力、穆晓禾等引荐,他当时带来一本诗刊,其中有他的一组诗歌。

我翻看之后,当场称奇。在我的意识当中,邢台的诗歌创作早已是花果凋零,很好的诗人停笔转向,也有一些新锐尚没有脱离诗歌写作的蒙昧期。像代红杰这样的诗人和诗歌,平心而论,应当是邢台目前写得最为出色者之一。读他的诗歌,我觉得是能够触发感情甚至内心的文字。总体来看,代红杰的诗歌仍旧是抒情的,坚持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诗歌传统乃至精神要求。但不同的是,他的诗歌却又具备了一种时代特征。首先,在诗歌语言上,他是纯净的,是那种不容杂质的精神洁癖,用词和营造诗句没有特别拗口甚至不洁的东西出现。再者,他的诗歌始终有一种对自身和他物的深切关照。这种关照不是琐碎的现象或者某种词语和状态的累积,而是沉潜在一个高低适中、温暖平和的位置。

我当场想到一句话:在灵魂里种田养花。也觉得,这个题目正好可以作为对代红杰诗歌的读后感。从精神向度上说,代红杰的诗歌有两个特点,一是纯净。这不仅反映在他的诗歌语言上,而且在诗歌品质上也有体现。如他的《村庄》:“多么像一枚,失水之后内部苍白的树叶……/它的天空曾经是多么的水蓝/在这大地之上/我的目光飘忽而轻佻,蚯蚓爬进我的血管/潜行着:疼。”其中简略的,或许正是命中核心和悲哀的东西。这种张力是不动声色的,能够让人在阅读之间蓦然想到许多的与我们切身相关的东西。二是温和。代红杰的诗歌,大多数是安静的内心结晶。如他的《悲秋》一诗:“掰玉米的男人好像在一次次解开秋天的衣扣/摘棉花的女人好像在一点点取走秋天衣服里的暖/最后晚秋的风哗啦一声把秋天剥个精光/男人和女人忽然都老了/坐在门前的阳光下等着过年。”

这是对乡村秋天的一次成功素描,平静温和的诗句之中,是对时间乃至人生命的一种深度刻画。因此,我觉得,代红杰的诗歌是属于那种能够把具象与宏观的角度熟稔置换的一种写作。尽管这是诗人的通常手艺之一,但在书写乡村的诗歌当中,代红杰的这首诗应当是较为独特的一首。再一个方面,对当下乃至自身,诸如时间、生命本体、时代人心和俗世表象,都有着深刻的观察和体验。这一些,在他如下的诗句当中有着明确的反映。此外,代红杰的诗歌写作也对自身,特别是个人境遇乃至生命在时间当中被损耗的无奈与沮丧有着精到而深刻的书写。如他的《数数》、《九月,我写我自己》、《清明》等作品皆如此。再一个方面,代红杰对乡村乃至周围物事也有着态度平等且诗句出奇的关照。如他的《斜坡》、《浇石》、《中秋夜,给月亮打分》、《寻梦》、《三个女孩》等。其中对人和物的细致观察和诗性表达,是体现了一定的诗歌技艺乃至思想上的成熟性。

当下的诗歌写作,我发现两个有意思的现象,一个是明确的反抗精神与启蒙意识,一个是趋于日常嘈杂与琐碎。这两个问题,其实就像左和右,居中者鲜见。客观理性,且战略性地考察时代发展的诗人太少了。相对东部地区诗人的敏锐与尖锐、创造与实验,北部和西部地区虽然不乏优秀诗人,但也有一些仍旧停留在对地域风物乃至人情的诗歌性传达和表现上。因此,在这个时代,对时代具备发言能力的诗人太少,而琐碎的、把诗歌作为生活的复印机乃至某种状态的扫描仪的太多。文学批评的重点不是一味的捧,而应是善意的批,这样才更有益于批评对象的进步。就代红杰诗歌而言,我觉得还需要在以下几个方面注意和加强。一是对诗歌技术要有一个严格的要求。这不是学习就可以达至化境的,需要不断的自我长进。要自觉加强前沿性的阅读,汲取与思想上的磨练和自我性的改造,再者,就是要努力兼容并蓄,各家所长,均为我所用,方可以更上一层楼。二是要时常自我省察。写作最需要的是有自知,并要“知世”,要从容,更要睿智,任何的发表、喝彩都是次要的,衡量一个诗人和写作者的重要性与成就,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作品。在这个全球化进程日益加剧的时代,写作者也需要不断地对自己的写作进行省察和检点,要清醒、客观地认识自身的优长与不足,唯有如此,才能使得自己的写作越来越好。三是要不断地开阔视野,诗歌的表达形式是多样的,语言蕴藏的能量与新鲜感似无穷尽。过分囿于既有的语言系统和词汇,就会与时代造成隔膜,而不注重语言错列和拼接所产生的巨大张力和充满新鲜感的语境,必定使得诗歌气象狭小,而又充满陈腐之气。

代红杰及其诗歌创作,在目前而言,具备了一定的气质和品相,但上述的问题也还是很大程度地存在。一个诗人,不仅要在自己的灵魂里种田养花,葳蕤丰茂,更应当与众生的精神相协调,与这个时代的本质发生深刻的爱与恨、怒与悲的关系。

我还是要说感谢

文/青柳含烟

昨天,本人有幸参加了中国新诗百年论坛——走进娄底——娄底诗群作品研讨会。恭听了来自全国的十多位着名的诗人,诗评家对本土诗人诗歌的细致透彻的点评。

感谢罗振亚老师对本人诗歌深入浅出的剖析,并提出诗歌中的不足和看法,让我受益匪浅。罗振亚老师是南开大学文学院的副院长,着名的诗评家,在中国文学和中国新诗研究上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也是我最敬佩的诗评家之一。会后,在酒店大厅的门口我走上前去特意向罗老师致谢,他笑容满面非常和气,没有一点大家的架子,并告诉我,有机会的话可以在博客上交流。

这是一场诗歌的盛宴,能和这么多在国内有影响力的老师们,和这么多本土优秀的诗人们欢聚一场听他们畅谈诗歌,让我再次感受到了诗歌带给我的慰籍和力量是巨大的,无穷的。写了十年的诗歌,我一直都在思考,怎样的诗歌才是好诗歌?

在研讨会开始之前,在酒店的大厅里遇上了娄底本土诗人梦天岚老师。和他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也许是因为诗歌的介入,见面就像是老朋友似的,可以想见,和诗人聊天,话题肯定是离不开诗歌的。他说在博客上看了我的一些诗歌,很不错的,并说我肯定不止写了三五两年,因为功底是参不了假的。

他说写诗歌应该注意它的结构,诗歌是有生命的立体物,它所表达的情感也是有深度的多层次的。他的这一说法也暗合了陈先发老师说过的,一首好的诗歌是一座充满了美学的多层宫殿这一理念。诗歌的开头第一句应该是具有蓬勃的母性的生育能力的,然后由它继续繁衍,开枝散叶,不断延伸。他说诗中的每一句,每一个字应该是精准的,一首成功的诗它的身体里流淌着血,要有肉,要有丰满的质感和痛感;它的灵魂应该是具有强大的穿透力的,在隐和显之间游离,飘逸地存在。听了他简短的谈话,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

很高兴在诗歌的路上,遇到了这么多的良师益友。最后我还想说的是——感谢!

感谢娄底本土着名诗人龙红年老师!感谢他为这次诗歌盛会付出的辛劳,感谢他为本土诗歌的繁荣做出的巨大贡献,更要感谢他给我这个默默无闻的诗歌爱好者一个这样难得的机会,听到这么多的金玉良言,让我对诗歌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和领悟。

读《断章》有感

文/ 泅渡。

《断章》奇妙的立体交叉的空间感让人眼前一亮。“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在这样一首诗歌里面我们可以感受到中国古典诗歌的意境美感,亦可以感受到其中具有西方特色的象征意味。《断章》是卞之琳的知名作品,也可以很好的体现他的诗歌特点,就是这样一种中西融合之后诗歌表现形式给人带来一种奇妙的晦涩的审美体验,荡开一笔,读者心中又生出圈圈涟漪。

从卞之琳的人生经历里我们不难发现他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一种诗歌特点。卞之琳童年时期的私塾学习经历,和从小耳濡目染的古典文学的熏陶,让卞之琳在字里行间都饱含古典的韵味。后就读于北京大学英文系,这一期间,卞之琳接触过英国浪漫派、法国象征派的诗歌。这些使得他既有中国古典传统文学的思想底蕴,又有西方现代象征主义的思想特质。

卞之琳的诗歌简洁凝练却不失表现力,字字如珠玉被雕琢,却又自然无工巧之痕。古典意象的简介陈植锷在《诗歌意象论》给意象定义为“在诗歌艺术中通过一定组合关系以表达某种特定意念而令读者得之言外的语言形象”。而在南北朝时期,刘勰更在《文心雕龙》中指明了意象在诗歌中的重要作用:“寻声律而定墨,窥意象而运斤”。我国古代的诗词歌赋,在千百年的创作和流传中,产生了无数的经典意象,这些意象为诗人所发现、运用,却深植于每个华夏儿女的心中。也正因为这些意象在文化中的代代相传,不断运用,我国的古典诗歌具有了“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的美学特质。

深受古典文学熏陶的卞之琳,也继承了这一点。他的许多诗歌都大量的运用了中国传统古典文学的意象,呈现出浓浓的古典韵味。赵毅衡曾赞美卞之琳的诗歌如是:“我个人认为,卞之琳三十年代的诗作,是中国现代诗歌的最高成就。一是中国传统的继承,二是西方现代诗学的吸收。这两者,再加上婉约词与玄学诗的美妙融合,产生了中国特色的现代诗。”

卞之琳的诗歌也是为中国新诗提供了新的发展思路:破除古代格律的同时保留其菁华,在现代诗的格式下保留了音节的和谐美感;学习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象征笔法时应用中国传统意象,保留了作为集体记忆的况味。

流浪的诗圣

文/白建平

杜甫和他的诗歌,应该是每一个真正热爱诗歌和诗歌写作的人迟早要遇到的、必须要翻越的一座山峰。这座山因其高绝、孤直,一千多年来,面对它时,望而生畏者有之,绕道而行者有之,但毕竟,还是有更多的人选择了用爱和赤诚来注视它、眷念它,并通过它的每一颗字里的硬度、每一个词语里的温度、每一行诗每一首里的呼吸与气息,体会到了它高绝、孤直的意义,叶梓就是其中的一位吧。

叶梓35岁以前,生活在西北小城天水。天水古称秦州。公元759年的秋天,唐代诗人杜甫携家带口翻越陇坂(今称关山)一路西行,在当时的秦州的三个月,写下了117首歌吟秦州山水风物及个人遭际的诗篇,史称陇右诗或秦州诗。如果说因为叶梓曾在天水做过记者,与杜甫及其秦州杂诗相遇是种机缘凑巧,那么,叶梓的诗人身份就是他与杜甫秦州诗相遇相爱的命中注定,叶梓的《流浪的诗圣》是一个古代诗人和一个当代诗人相遇之后开出的相知之花,叶梓书中最后一章《杜甫的偶像与粉丝》引用的美国现代诗人肯尼斯·雷克斯罗斯评价杜甫的话说:“我让自己沉浸在杜甫的诗歌中长达30年之久,他使我变成了一个更完美的男人、一个更会感知的生命体、一名更优秀的诗人。杜甫的诗歌回答了一个困扰着很多美学家和批评家的问题,‘诗歌有何用处’,他的诗所阐释的正是艺术的最高目的。”

远离故土的叶梓依恋着故乡的明月与露水,在这种乡愁意义上,叶梓确立了自己作为一个城市的流浪者的写作意识,也正是凭借着这种写作意识构筑了他走向杜甫的天梯,把杜甫还原成同样因命运和造化而颠沛流离的流浪者形象。青年时代的杜甫怀揣“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远大理想,却因性格中的刚直和政治嗅觉上的无知屡屡受挫,中年时代的杜甫贫病交加,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奔波在寒风吹彻的由陕而甘、蜀、渝、鄂、湘的山道上,晚年时期靠亲朋旧友接济度日,却不改一身的臭脾气和坏毛病。

如此,从叶梓缓缓诉说的笔端,呈现于我们眼前的并不是一座矗立着的披着圣洁雪衣的高不可攀的山峰,而是一个朝我们蹒跚着走来,期望“何当一茅屋,送老白云边”(杜甫《秦州杂诗之十四》)、“我生苦飘荡,何时有终极”(杜甫《别赞上人》)无家可归的白发老人。他迥异于文学史上的那个沉郁顿挫的杜甫,也迥异于研究者笔下那个抱儒守忠的杜甫,叶梓笔下的杜甫是那个在街角巷尾常见衣食无着的老人,他腹内的辛酸、眼中的苍茫、心上的愁怨,化为一行行诗、一首首诗,见证着一个王朝由盛而衰时芸芸众生所必须要承受的苦难,而这也是《流浪的诗圣》所凸显的主题所在。

如诗的小草

文/陈益发

藏北,那些小草多像诗,多么像,诗人手中的方块文字,竖立的笔划,一个个掷地有声地脆生在粗砺的泥土上。那些浅色的水,潮湿得有些流泪的水,在缺氧的空气里,呈现出温柔的嘴脸,能不让人心疼么?

这些诗行的孩子,一个一个被泥土捏拿的字样的种子,羞答答恭喜脱去胸衣,露出,稚嫩得有点脆弱的体肤。

我看到,渴望的眼睛遥视浮动的云朵;渴望的小手举目巍峨的山峦;渴望的肉体触摸寒恶的砂粒。

藏北啊,就让我缓慢地凝视吧,让我坐卧山冈保持沉默的姿势,保持一块白石匍匐的姿势;让我穿透时光和日月,以一颗白石深处的纹理,去思考那些纤细的小草,根须婆娑的小草,以及牛羊毛发一样变色的小草。

还能说些什么呢?藏北,让那些小草吧,用诗人的眼光,把一颗颗种子般的方块文字种下去,掷地有声地,就在这长风旷野里,生长出一句句柔情的诗歌,硬朗的诗歌。

我要看着这些诗歌长大,也许成百上千个年景。

我要看着这些诗歌长大,也许地老天荒无极限。

毕竟,它们是我心中的诗篇,不朽的诗篇!

也谈诗歌的精神

文/昆明邓世水

我应邀参加文社“关于诗歌的精神”专题讨论,其实内心一直在思考,我们的现代诗歌弘扬什么,讴歌什么?也就是今后诗歌走向和传承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论诗,我认为首先要搬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来导引,作为五经中,这部传世两千多年的诗歌,历经多少朝代到至今,一直具有“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社会感化精神。

也不单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爱情描叙,更是体现一种仁义、厚道、善良的大美。我们祖先在漫长的劳动耕作生活中参悟的朴实、淳厚的人性凝聚着智慧。这就是诗歌魅力的精之神柱。

我仅引用一首《麟之趾》来阐述,诗说:“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意思是,不踏人的麒麟足啊,好比仁义的公子,真值得赞美!不抵人的麒麟额啊,好比宽厚的子孙,真值得赞美!不触人的麒麟角啊,好比善良的子孙,真值得赞美啊!可见其人性质朴善真的精神。

从根本上讲,中国诗歌其本质就是抒情诗。就拿传世五万多首的唐诗来说,分有咏怀诗派,简言之就是诗人真善美的情怀;边塞诗派,写战地边关将士保家卫国,马革裹尸也无悔的豪壮;山水田园诗派,看起来跟积极向上的精神不靠,但细品而知,却有着报国无门终南山的隐士情怀。卢藏用,李白,司马承桢等许多有抱负的诗人,他们并不奢望人生富贵,而诗中大多都是在隐居中抒发有朝一日做高官报效国家的情怀。矢意始终不矢志,这就是体现在诗中的精神。再往远说,屈原的《离骚》《九歌》至今仍然感召我们爱国的心灵,每每读起,都有一种对人生的理想追求而憧憬,为其诗歌的精神所憾动。联想近代、当代,那说起诗人与诗歌的精神更是长夜说不尽道不完的了。

仅说当下,我是2010年7月才进入达人文学社,看到大多文学青年 踌躇满志一显身手,发挥了他们应有的高中以上的文化水平,“采莲人和采莲歌,柳外兰舟过”,如春笋沐露阳光,在官方首页上榜举荐鼓励推动下,以各种形式的题材、原创、临摹的作品,被各个文社推荐上榜,这是喜人的成绩,是一种认可肯定的成绩。感谢达人总部给予有志于文学诗歌创作展示的平台。但是,进入2010年9月份以后,就陡然冷了下来,已没有以前那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了,上榜的诗歌寥寥无几,有的社每天满额五篇推荐,几个月难以上榜一篇,究其原因在哪呢?是我们的写手们水平反而下降了吗?肯定不是!那么光环下的诗歌在讲究一种什么样的“深奥”?正如作家文章所说的“看不懂的说成了深奥,看得懂的说成了浅淡”,“连接不上的意思用空行取代”。难怪乎,恍惚的、懵懂的、奇怪的、渗人的、不雅的词汇充溢在诗中。“东拉西扯,语无伦次”地模仿海子、顾城又“四不象”,即便像,天才也不是你。我对这样的诗歌精神,犹如眼中的尘砂,不容也不屑!

中央台曾报导:当今世界十分之三的人患有精神忧郁症。世界每十个人当中就有三个呀!听起来不敢相信,令人不寒而栗!可这是相当触目惊心的事实。

我们崇尚的精神离不开美。不美的东西,文笔再好也是糟粕。人的品质低劣,文笔再好也是虚伪的,必遭后人所唾弃。

关于美的学术,我们得益于美学家朱光潜导师的教诲。诗歌应当用美的精神迪人向上,用真善美感化世界人们的视野。中央台《朝闻天下》报导:我国当代文学多种版本发行世界许多国家,让外国朋友更加了解我国丁玲、艾青、茅盾、冰心等老一辈当代大文学精美作品。我们期望沉默已久的大诗人汪国真、舒婷重现江湖。

我期望春的来临!我期望诗经的仁义、宽厚、善良的抒情诗代代传承!用手中的笔书写代表民族的一个时代,一种精神!让诗者唱着大众的歌,谱写大地的心声!

(以上文章个别意思,请勿对号入座)

诗意的生活

文/李晓春

对诗歌的喜欢,与生俱来。

少年时,也曾做过诗人的梦。那时,囿于古文底子的浅薄和格律知识的匮乏,对中国的古诗词多少有些敬而远之,而更多地去喜欢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艾青的自由诗。他们飞翔的想像,瑰丽的语言,优美的韵律,让我沉迷,带给我无以言说的欢愉和快乐。记得自己十五岁那年,偷翻了姐姐借来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疯狂地爱上它,并把诗集偷偷带到学校,在课堂上着了魔似的誊抄,直到被数学老师抓个现行。下课后,数学老师把我揪到办公室,当着许多老师的面冲我拍桌子,“你要先把该学的学好,然后,再去做诗人的梦。”我承认当时自己的数学成绩很糟糕,且性格内向,老师的当众斥责令我无地自容,内心产生了极强的自卑感,诗人梦想因此破灭。

诗人梦想的破灭,并不妨碍我对文学继续的热爱。

我十六岁进厂当学徒后,利用工余时间大量阅读中外文学名着。记得自己当时最喜欢的是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喜欢的作家是屠格涅夫,我几乎精读了他所有的作品,《猎人笔记》、《前夜》、《父与子》以及精美的《屠格涅夫散文诗集》。从青年时代至今,我阅读最多的是小说和散文,空余时间,也尝试写点小说和散文,也有一些变成了铅字。但观己半百人生,诗歌始终伴随在侧,不离不弃。从北岛、顾城、舒婷到艾略特、聂鲁达、勃莱,从朦胧诗到深度意象,我在书店看到自己喜爱的诗人作品,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只是动手分行的非分之想却一直不曾再有过。

再次与诗歌结缘是去年4月,《星河》杂志在东阳举办“中国好诗歌”研讨会。我作为主办方自始至终参加了这个活动,短短二日,我结识了不少诗人,如《星河》主编、中国诗歌理论泰斗骆寒超老师,东阳诗坛的前辈洪铁城老师,东阳诗人炎子、胡永清、陈益林,山东诗人上官南华,浦江诗人云溪唱晚、蓉儿,兰溪诗人林隐君等,许多后来成了志趣相投的好朋友。说心里话,即使在与会期间,看到诗人们意气风发,赋诗吟词,我的心里也没有产生过动笔写诗的念想。但现在细想,那次诗会,还是在我的心里播下了一颗诗心,或者说,诗会给我久埋心底的诗的种子送去了雨露滋润,它不知不觉地开始生根发芽。

诗会后的有一天,我的心里倏地萌出想写诗的冲动,当这个念头下意识地在我脑海中出现时,连我自己都感到十分的吃惊。油菜籽——怀孕的姑娘。这个诗的意象很奇特,我自己觉得很诗意,兴奋不已——诗会之前,我曾组织婺源采风活动,去时,遍地的油菜花已经凋谢,油菜已全部结籽,当时,我颇为遗憾,觉得错过了大好时机,没想到,是缪斯把这份遗憾变成了一颗熠熠生彩的珍珠,助我写出了第一首分行《结籽的油菜》

……

谁会来捡拾凋谢的花瓣

在乎素颜一袭青衣

宽松的孕妇装

遮掩不住

你高高隆起的小腹

你丢掉了舞蹈藏起灿烂

转身把清风阳光的邀请

种进心底

……

当这些分行从电脑的屏幕上跳出来时,我既兴奋,也心怀惴惴,高兴的是自己终于也能用“诗”来表达思想,惴惴不安的是不知这首“诗”能否得到诗友的认可。我将“诗”私发给诗友炎子,让他把把脉,没料到他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赞,发到朋友圈,也得到许多的好评。最后,还在《浙江工人日报》的人间版得以发表。诗友的肯定,使我对诗歌充满了期许,我渴望自己能像真正的诗人那样写出优美的诗歌来。

过了知天命之年,我的心态已日趋淡定成稳,按理诗歌似乎应该远离于我,而现在我却再发少年狂,读诗写诗,热衷于诗友聚会,是诗歌让我的心再度年轻,充满激情活力,是诗歌让我的生活多彩多姿。尽管,当别人称我为诗人时,我会脸红,毕竟,我离诗人差得太远,也许,一辈子也成不了一个诗人。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爱诗写诗。记得大哲学家海德格尔曾说过:诗意的栖居。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伟大而美好的时代,没有理由不诗意地生活!

行走的流浪

文/周跃刚

转眼,又到四月。记得去年的这个日子,一群爱好诗歌的孩子相聚在万景园,谈诗,写诗,朗诵诗。那时,天还阴沉着,偶有雨滴落在眉宇。

叶子一枚一枚地绿,我说春是春天里最明媚的光亮。它照耀着新生种子的萌芽,以及远方吹来的欢喜而活泼的风。在行走的路上,脚印如金子般珍贵。而我们拿出手中的稿子,用笔写下一首首分行或者古体的诗句。那些跳跃在稿纸上意境鲜活记录心灵的句子,被春风吹醒,被清水滋养,被我们十几个写诗的孩子呵护与爱着。去年,还是四月;四月,还是万景园。

行走,有孤独。而每一个落荒的诗人,又怎能没有孤独?当心中的情感找不到人表达,甚至无人理解,而谈论诗歌,相遇知音,一群孤独的人在一起就成狂欢,欣喜,兴奋。我不曾以为我们的缘分是被哗众取宠的在流浪的诗人。毕竟,我们的心中淌过的是真挚的对诗歌的爱,以及行走在路上对生命真谛的拷问。这样的相聚,也充满了意义。

行走,流浪。不如说,行走就是流浪的儿子。行走的身体内淌着流浪的鲜血,哪有流浪的儿子不行走,哪有行走的孩子不思亲,哪有思亲的人不感性?一年了,我看到北湖的杨柳又长出新嫩的绿芽,听到北湖的歌声重新唱出了春天的味道,想到了一年之前,一群诗歌爱好者相聚于此朗诵诗歌的情形,不免,有些感慨,有些伤感,也有些欣慰。假如,我们就是孤独的拾荒者,在命运的路上寻找那些心灵迷惘的归宿,我们用笔写下岁月静好,安放流年,写下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写下青春,也写下未来,写下青涩,也写下离合悲欢;写下大学里种种让人眷恋也让人愤恨的流光与故事。

流浪的足迹,一点一滴,成为一片。在路上行走的人,慢慢消逝了踪影。只我们那些绽放在过去的诗歌,依旧清新,饱满激情。我忘不了,这些可以唱歌可以写诗可以怀恋的日子,也忘不了,我手中那支长满锈迹的钢笔,蘸满了墨汁,被我磨得很亮。

北湖的足迹依旧很饱满,每一天都有很多行走的身影。我不知道他们也是否在流浪,只记得,我们曾经将一部分的青春与热情交与了它。它没有思想情感,也没有记忆。我不知道北湖水中的鱼,是否以七秒的记忆,将所有发生在湖畔的故事铭刻在湖底?不知道,不知道,流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也感谢这些一路相伴的人,感谢那些相互陪衬相互奋进相互学习交流的时光。

又是四月,又是谷雨,又是暮春。

行走的流浪,与流浪的行走。

在流浪在一起,在一起在流浪!

在云端的日子里

文/一苇

在秭归,在诗乡,踮起脚尖,我们就能碰触到幸福的云端。

——题记

我一直认为,诗歌是上天送给文人最好的礼物。因为它,让我们可以拥有一段与心灵对话的时光。我曾经看过一段这样的话:“雅斯纳斯·波良纳庄园的春天,太阳照得整个庄园暖洋洋的,一只蜥蜴懒懒的躺在小路旁。列夫·托尔斯泰右手插在腰间,看着蜥蜴,低下头说:‘你快乐吗?’一会儿,老人抬起头,用左手按在胸前,说:‘我不快乐。’” 而此刻的我,在键盘上敲着上述的文字,心里洋溢的却是满心的欢喜。

五月十八日的下午,我接到秭归县文联康宁先生的电话通知,当时我看了看来电提示,是外地的电话。电话里,一个男性浑厚的声音在确认了我的名字后,告诉我说:“恭喜你,独得大奖。”同时还邀请我参加颁奖典礼及诗会的一系列活动。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犹如梦中。我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在反复的追问中,才确认消息的来源准确无误。喜悦、兴奋自是难于言表,从那一刻起,我便一直过着踩在云端的日子里……

孤独的旅程

薄雾弥漫和细雨迷蒙的闽北凌晨,我独自一人踏上前往秭归的行程。

揉碎了夜幕的细雨洒在起点的脚下,行进的车轮丈量着从起点到终点的距离。列车上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认识我,我换了千百种坐姿,遥想即将发生的场景,而夜幕中的风景就像黑夜的影子,一段一段的浮现,那路两边的风景却离我越来越远。

记得启程前,我曾经询问康宁先生,我这一路,是否有同行者。他在电话中肯定而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你的这段行程将会是非常孤独的旅程。”

生活中,我是一个喜欢热闹而内心孤独的行者,习惯于默默地独自前行,习惯了让自己在无数个无边无际的夜晚独自奔跑。我不知道自己将奔向何处,但我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或许因为孤独已久,所以宁愿孤独地享受孤独,或许那就是我的方向和宿命。我总是静静地站在孤独里看尘世间的风景,那些在孤独中潜滋暗长的是我对一种信念的执着。

回眸看路上的行人,路的尽头依然是路,而谁又不是这路上的匆匆过客?这来路和回程的孤独,岁月的尽头,前面一定还有一种我向往的生活在等着我。或者不舍,或许流泪,但我仍然会坚守着我的骄傲,继续我孤独的旅程,对诗歌的追求与不弃,即使有人会说我清高和骄傲,但因为这才是真实的我。

回家的感觉

因为身在异乡,才会有天涯游子的思乡、恋乡情节,才会一遍遍地回味回家的感觉,用家的种种温馨和幸福的感觉去驱赶在外漂泊孤独的日子。

一路风尘仆仆,我的心都盛满了希望,那种感觉,在车上的体会是那般强烈。而秭归,在我踏上你的第一刻起,我便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当你清秀的山影、温婉的峡江站在我面前,我那怦然的心即刻便安然而宁静。没有意外,只有意想之中的靠近。因为我知道,地域的距离无法与心灵的融合相比,而你就像一首诗,你就是我向往的地方,你是一个所有诗人向往的地方!因为在我所有的记忆里,或许,你一直都在等着我这个诗人吧。

没来的时候,我就在网上搜索关于你的一切信息并进行对比,像“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地域特征,像柑橘、茶、竹、板栗等特产,还有关于气候,温差等等,这一切与我置身的小城是多么的相似。而更为重要的是写《离骚》的屈子和写《沧浪诗话》的严羽,虽然他们没有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但他们的一切都与诗歌有关,都与家国有关。

我抵达秭归的时候,正值夜幕初降,华灯初上。昏黄的灯光,本来意味着温暖,家的感觉,而这灯火,温暖着我心灵最脆弱那一部分。我知道,所有的这一切,只有走的远了的人才能体会。时间和空间的跨度,没有让我感到身处异乡的感觉,因为我分明看到,峡江两岸升起的袅袅炊烟正向我招手,向我致意。

即使是回程前的最后一晚,虽说注定是要失眠的,想回去后要做些什么,带些什么东西,没完没了。但我知道,我还会再回来!因为,这里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在时刻地召唤着我;是对诗歌之乡的仰慕在召唤着我!

五月初五,在诗乡

五月初五,从来就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我们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获奖诗人,相会于秭归,相会于诗乡。相互间没有陌生的拘谨,没有隔阂的感觉,有的只是对屈子的景仰和对诗歌的执着。

五月初五,我们沿江边,登凤凰山,探寻诗人的足迹,祭奠屈子的诗魂;我们怀着一份纯净,在端午诗会上,吟诵着对屈子的热爱,抒发我们对诗乡真挚情怀;我们观龙舟赛,听江面上飘荡的呼唤声。一曲“我哥哟,回哟哦……”的悲壮,让来自山东的周诗人,潸然泪下;在这样一个纪念诗人的节日里,让我们的生命震撼;蒙蒙细雨中,我们在第二届三峡国际旅游节开幕式上,为秭归的旅游、文化的发展喝彩、鼓劲。在秭归的日子里,我看秭归诗风荡漾,秭归看我诗心跳跃,然后再把我对诗歌的信念与诗意的芬芳与秭归永驻。

五月初五,在郑家老屋举行的端午诗会上,所以的诗人,用对诗歌的热爱,虔诚、纯净和真诚,寻找真正的诗歌和生活之歌。在颁奖会上,来自宝岛台湾的诗人郑愁予、萧萧、隐地、白灵和中国诗歌协会的张同吾、桑恒昌、宗鄂先生用自己的诗作吟颂对屈子的仰慕和热爱。而获奖诗人贾非用四川方言,深情吟诵自己的获奖作品《端午:祖国之书》更是把诗会的气氛推向另一个高潮。那些来自屈平里的骚坛诗会的农民诗人,则用自己最虔诚的心,最真挚的感情,用诗歌抵达一条可以触摸屈原的路……

在诗乡,我理解了诗歌,明了了心灵的方向。我知道,在诗歌创作的道路上,从没有胜利者,也没有失败者。有的,只是自己心灵的独白;有的,是对诗歌探索无尽的苦役。有的,是不断地打碎旧镣铐,又打造新镣铐;有的,是接近自由的飞翔之梦。而我们在秭归的每一天,都能为沉湎在诗乡的诗海中而兴奋;在秭归,我们用所有诗歌的花瓣,来祭奠屈子的亡灵。

此刻,我想用真诚的语言说一声感谢!因为有秭归的“屈原杯”全国诗歌赛,才会在屈原的麾下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诗人,才会使屈子的精神的不断高扬,才有我与诗友们在秭归日日叠加的友谊。

载得诗归

几多牵挂,几分不舍……

城市的灯光撕破夜的帷幕,盛宴过后必定是落寞的孤独。那些游离的心境就像黑夜里随风而动的云,飘荡、躁动着,无所归依。那些曾经因沉默而留于心口的话语,在峡江暗绿色的湖面上留下斑驳的碎影。

手中忽明忽暗的烟火点燃了我在夜幕中飞扬的思绪,列车开出宜昌,我禁不住回头望去,秦老师、小梅、李平离去的背影在我的眸子里不停地重叠、模糊,而宜昌已沉浸在了茫茫夜霭中,梦幻一般游移。

我知道,这个时间上,有很多东西是距离越远了反而看得越清晰。那么,就让我这样继续思念吧!让那些和我一起参加诗会的所有文朋诗友把踩在云端灿烂的日子,在回忆的画面里如兰蕙般一直久盛不衰吧!

载得诗归, 所有的话语因为珍惜而埋于心海,从此天涯亦咫尺;载得诗归,一路诗雨,一路花香,从此心灵不再孤独。

青年作家陈昂评论彭书锦的诗歌作品

文/陈昂

彭书锦诗歌中的光与闪电

文/陈昂

以文学为载体,用认知与情绪来结构化日常生活以及我们的人生经验,探寻生命的内涵与社会价值,多维度地呈现出普世的存在,热烈地把诗歌当做自己的情怀。彭书锦将诗歌融入到自己的生活,将生活锻造得多姿多彩,诗意盎然。

我与彭书锦起初是在网上的文学群里面认识的,时常交流。近日,河南日报顶端新闻文学栏目又邀请我参加他们的顶端作家明星计划,彭书锦参加他们的顶端作家繁星计划,我在“顶端新闻”App上又读到了彭书锦的众多诗歌。

诗歌,是一种抒情言志的文学体裁。是用高度凝练的语言,生动形象地表达作者丰富情感,集中反映社会生活并具有一定节奏和韵律的文学体裁。彭书锦的思想新奇而特别,他敢于打破常规,勇于探索新式样的诗歌表达。

通过和彭书锦交流,我了解到他从小在书香氛围中成长,整日与书为伴,这为他的诗歌创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用之不竭的思想和素材。

“我想写一封情书/在那永不褪色的信笺/刻下此时的黄昏/里头装满星河呢喃/用唇尖包裹起我的情思/随着浪涛飘到远方”。这是彭书锦的诗歌《一封久违的情书》,诗人以信传情,表达出对远方佳人的想念,“星河呢喃”是个人理想,“随着浪涛飘到远方”是情感撞击后与他人产生的共鸣,结尾处将个人的情思转化为对众人的爱,这正是彭书锦诗歌的特点的具体呈现。

生命和死亡也是彭书锦诗歌中的重要元素,如彭书锦的《在闪电中重生》,“行至配有绳索的峡谷/上方满是蛇、蜥蜴与狼/我爱那追寻没落,过桥的人/他们探寻牺牲,而后射向彼岸/我也要用舌头舔舐闪电/昭示这山间的一切/自一朵黑云中沉重地降落”,两座山峰中间是幽深的峡谷,但没有桥或桥上充满着死亡。我相信大部分人,会离开,不再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前行了。然而,彭书锦是属于过桥的人,他要追寻没落。因为这样,他便可以像箭一般射向山峰、到达彼岸。之后,他变得更加勇敢,他要与迅猛的闪电为伍,照亮山间迷茫的事物,随后从一朵充满雷电的乌云中降落。

又如彭书锦的《在黎明下刷新》:“无数个夜晚,无数场风暴/席卷着过往的尘埃与云烟/无数次黑暗,无数盏灯光/追赶着心中的闪电与黎明/我在黎明下诞生/又在黎明下灭亡”,这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境地,“死去”只是手段,重生才是目的。这种意涵,在他的《在闪电下死去》表达更为深刻。

“巨龙匍匐在东方/等待着红星的照耀/它腾飞在唐古拉山脉/巴彦克拉山脉/黄河的泥土上/来到劳动与朴实铸就的麦地/汗水与镰刀汇成的稻田……我们跳动在松软的土地上/用勇气与智慧击碎了黑暗屏障/我们生于红色的火焰/高举一支不灭的火炬/用光明与怒吼迎接那凛冽寒风/燃烧着整片华夏大地/最终成为那一颗耀眼的红星”。这是彭书锦的诗歌《红星照耀着中华每一方土地》,这首诗歌格调激勇,磅礴有力,描绘出华夏大地的变革,展现出了青年人的爱国热情。

“光与闪电”是彭书锦诗歌写作中常客,作为青年先锋,彭书锦身上有对诗歌的执着和热情,他敢于冒险和挑战,也敢于打破和重建,彭书锦在自己构造诗歌异域里自得其乐,那里太阳铺洒、向阳花开;那里交嘴雀亲吻着山岗;浪漫、新奇富有活力。

丰子恺在《无用之美》中引了这样一个故事,1824年伦敦举行诗人拜伦葬礼的时候,伦敦街上的商人们望见了这大出丧的威仪,惊叹之余,私下相问:“诗人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人?”这种大概是形容过分的笑话吧。诗人不是做生意的人,这是大众的一种普遍认知吧,现实生活中谁会做如此愚蠢的发问呢?不过,“诗到底有什么用?”也许是一般人心中常有的疑问。

在参加各类文学活动中,时常有人问我:“诗歌到底有什么用?”这时,我会告诉他:“大有作用”。“有何作用?”我认为诗歌是直指人心的光明之象,也是造物主留给人间的自救药方。人这一生是自我心境体悟的修行,诗歌恰能带给我们美与思,让我们的心灵得到慰藉,让我们成为更高尚的人,从而让社会变得更加美好,这便是诗歌的作用。

世界,可以给我一首诗的时间吗?文学如浩瀚星空,我们如漫天繁星,用自我的孤独点燃思想,照亮黑夜。长路漫漫,多一个人,便多了一道风景,每个心怀梦想的诗人都应当得到尊重,“光与闪电”是青春、是激情、是誓言、是梦想,彭书锦会像箭一般到达彼岸,如闪电般照亮自己的文学征途。

陈昂2022年10月14日写于北京香山

作者简介:陈昂,1992年出生于山东枣庄,现居北京,诗人、学者,先后供职于高校、文联等单位,主要从事诗歌创作,兼及中国哲学、现当代文学研究;著有诗集《陈昂诗选》《半面夕阳半面海》《漫天飞雪的日子》等;曾参与中央电视台《中国诗词大会》《机智过人》等栏目录制,2018年荣登福布斯中国“30位30岁以下精英”榜。

作家简介:彭书锦,男,汉族,湖北黄石人,现居武汉,中国青年作家、知名诗人,“大诗主义”代表人物,倡导世界诗歌运动。系《文学视角》主编,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有作品散见于书刊及网络平台,已被译为英、俄、日、西等版本,并多次获奖。

阅读之乐

文/陈爱芬

关于读书,每人有每人的习惯。而我虽是一个普通人,但却是个书虫,看书常常是囫囵吞枣,自己不才也从未妙笔生花,但每晚睡前看书,做梦却是香的。

上学时期,我曾经给自己定下读书计划,因为小地方学校的图书室藏书不多,除了学术工具书外,可选择喜欢看的书不多,决定先选择从外国诗歌如普希金、雨果、歌德等人的诗歌先看起,再选外国文学名着,有些书晦涩难懂的就略过。后来又选择按分类来看书:知青革命年代类、战争类、名人类,校园类、爱情类、历史类、侦探类、文学名着类、哲学类。出来工作后网络发达,可看的电子书也非常丰富:职场拼斗、人际处事、投资理财、育儿经验、智慧人生、婚姻家庭、星象风水、美容养生、禅解感悟等等让人目不暇接----

我最喜欢躺着看书细细品味,看书如同探宝,还能感受不同时代的文化情感。红楼梦我曾看了三遍,喜欢里面感人肺腑的诗歌词赋,曾经一段时期自己如同林黛玉,伤恨悲秋多愁善感,惆怅感伤的心都是碎的。还好有不同的书类让我走出爱恨情愁,感受不同的异域风情、春花秋月、大漠孤烟、金戈铁马行侠仗义、呕心沥血奋发图强等等书,享受着书中带来的清新愉悦、热情澎湃、神秘离奇、惊心动魄、诙谐幽默、感悟至深-----常常宛如身临其境,感觉自己也穿越其中不知身在何处。

阅读能点亮人的内心世界,能指引着未来和方向,从美文中享受触动心弦的感受,在超越时间与空间中了解各种文化和风土人情。阅读会潜意识地将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与书中所描述的人物形象、事迹进行比较,从中吸取知识,无形中提高了自身的思想意识和精神素养,当自己碰到类似问题时也可以当作借鉴,从物欲横流现实生活的混乱中,健立自己的价值观。不是每一种药都可以医治好病,但阅读好书给人的启迪和帮助有时比药还管用。

俗话说的好“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可见好书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书看多了,自然就耳清目明,我在获得太多人生感悟的同时,自己也步入不惑之年,随着年龄的增长,看书的感悟和理解会更加深刻。

由于自己是书虫,常常两耳不闻窗外事,忘记了自己生活工作中也该审时度势表现自己,找找可以依靠的大树,拍拍马屁请贵人相助什么的,而是沉浸在文人墨笔下烟雨江南、前尘往事里,忘记自己也活在需要经营人际关系的地球上,似乎自己在火星生活,远离着尔虞、烦躁和喧嚣,尽情享受文人笔下的闲情逸致、豁达乐观、恬淡优雅、远见卓识……

可能自己早已不可药救,空闲之余,不管屋外暑气蒸天亦或风雨交加冷风瑟瑟,心静如水,一边听着轻音乐,一边看书,就着一杯清茶是何等惬意!此中之乐,然又千金不换也。

岁月老去 诗歌不老

文/清梦无痕

在所有的季节里,我最喜欢秋天。苍茫辽远的原野上,一面是籽粒落地、归仓的喜悦,一面是隐退、腐烂与消亡的疼,这个季节本身充满着辩证与哲思,就像一首好的诗歌一样。

10月9日至11日,大好秋光里,易县狼牙山迎来了全省各地的百余位诗人、学者、评论家,探讨诗歌在当下环境的突围与发展之路。这是第八届河北青年诗会,由河北省委宣传部、省作家协会主办,省作家协会诗歌艺委会、保定市文联承办。诗人们谈诗歌、说创作、叙友情,在英雄的狼牙山下用诗意和激情点燃了这一年一度的文学盛会。

我有幸和保定的十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参加了诗会。我们当中,有的写诗已经好多年,有的写诗时间不长,是诗歌的魅力让我们又一次聚到一起。这些年,保定诗人以更积极活跃的文化态度,真诚写作,抒写家国大爱,抒写个人体悟,创作愈发成熟。在这次诗会中,我们和省内其他地市的诗友们一起,聆听国内卓有影响的诸多刊物的主编、编辑老师的指导,衷心为新一届“河北诗人奖”获奖者诗人宋峻梁、见君祝贺,共同见证了《河北青年诗典》《燕赵青年诗丛》的首发,相互交流创作体验。诗会为爱好诗歌的青年诗人们提供了很好的交流平台。这是我第二次参加青年诗会,每次参加总有新收获,从优秀的诗歌前辈身上更明白了,唯有真诚写作才能打动人心。

我想,每一首诗歌的到来,都是我们在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和内在的、心灵的一些东西的碰撞,与内心诗性发生契合。它不是纯粹的记录,而是把我们的经历和情感凝聚、提炼、拉伸、再创造。每一位诗人都可以从诗歌里找到另一个自己,一个隐藏的、有缺憾的自己。

诗歌让爱诗的人更完整、更饱满,它带给我们的是灵魂的救赎,是内心的宁静与安和。纵岁月老去,诗歌也不会老。

团泊洼,你真是这样静静的吗

文/海子

这是昨天从黄骅开往北京的大客车的窗户,眼前闪过熟悉的字眼“团泊洼”,脑海立即就浮现出: 战士自有战士的爱情:忠贞不渝,新美如画; 一切额外的贪欲,只能使人感到厌烦,感到肉麻。战士的歌声,可以休止一时,却永远不会沙哑;战士的明眼,可以关闭一时,却永远不会昏瞎。 这还是1976年的国庆节,我们还在农村插队,回家的间隙,在高海明的家里,李鸣为我们大段的朗诵这激情洋溢的诗句,我们还不知道这是谁的诗歌,却被这振奋人心的排比段落的诗句气势所震撼,诗歌就像一串串从胸口迸发出滚烫的岩浆,将我们那颗在荒诞无聊生活中浮沉的心激活,我们也沉思,这诗也可以这样去写,没有呻吟,全是子弹,没有虚情,全是肺腑之言,虽然那时还没有粉碎四人帮,很多文学艺术作品还没有解禁,这样震动的诗歌还真是不多见。

李鸣那时已经是天水地区文工团的演员,能从何处拿到这样的诗歌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还是感激他能为我们朗诵那么好的诗歌,让我们很早就欣赏到那么美妙的诗句,我现在还能回想他朗诵时激情似火的表情和浑厚的嗓音 。李鸣还一面光顾左右,叮咛我们不要外面传播,因为这诗句里还有不宜外传的句子,就像诗歌里所说的,不管怎样,且把这矛盾重重的诗篇埋在坝下----直到数月后我们才从春节文艺节目里正式听到了这首诗歌,可是不幸的是诗歌的作者就死在粉碎四人帮的不久,还是一次非常偶然的小概率事件造成的。

郭小川去河南林县采访红旗渠事迹,准备创造新的诗歌,我那时还在人民日报上看见他写的诗歌《拍石头》那时就很纳闷,这还叫诗歌啊?全是豪言壮语加上很土的林县当地的土语,就成了诗歌。其实我们不知道,这是为悼念不幸遇难的诗人郭小川,专门刊登的,而他的死因却难以说出,奢烟如命的郭小川,夜晚在招待所里构思诗歌,吸剩下的烟头点燃了被褥引起浓烟,竟然呛死了大作家郭小川,没有倒在枪林弹雨中,也没有像闻捷那样死于文革,却死在最能发挥他才能的时候,我们知道的《东方红》里的台词对白都是他写的,并受到总理的赞扬的诗人,让人们匪夷所思的死在极小概率的意外中,更让我们嘘吁不己。

团泊洼是天津静海县的芦苇重生的野地,所以叫洼,那是文化部五七干校的地方,是文人墨客劳动改造的场所,郭小川在那里度过了艰难时刻,写下脍炙人口的好诗,他人走了很久,可是诗歌却永久流传。我在一晃而过的车窗里想拍下团泊洼的倩影,因为现在这里是天津的滨海经济开发区,面貌全变了。无奈大客车的车窗玻璃太脏了,拍出的照片模糊不清,我也只好将就了。于是就回来写了这样的感受。

诗人与诗

文/王霁良

工业社会化到来之后,文化正处在与传统断裂的过渡时期,文学艺术渐渐变成鸡肋,文学艺术本身的市场化、包装化、平庸化渐成主流。有点文化基础的人都在写诗了,中国的诗人一下多出五、六千万,水平又参差不齐。虽说诗无定法,但真要往好处写,承认诗歌是一门艺术,一辈子想写出三两首像样的东西来,就必须在诗艺上有所磨砺。

如果你是一位诗人,首先要看到生活和艺术是两码事,诗与诗人的情感生活、个人心绪没什么关系,个人的情绪只有转化为艺术性情绪才能进入作品。当然,诗歌也不是道德说教,不是光去抒发琐碎的并无诗意的东西。诗写作首先是一种快乐,一种欣赏自然万物并融化其中的快乐,在诗歌中达成自我消融,摆脱情绪、摆脱自身狭隘的视角、节制个人内心情感的抒发、超越纯粹的认知去保存一个自然的世界,诗才会从本体上有所突破。里尔克主张诗人必须像臣仆一样去朝拜“物”,把“物”提升到一个必要的高度,对“物”,诗人唯一的任务就是接近、观察、模仿。当我们对生命和世界的认识冷静下来才有好诗,情绪都是杀诗美的。获得普利策诗歌奖的美国当代女诗人玛丽·奥利弗这样看待诗写作:“我只是削尖了我的铅笔等待着。如果我们能依靠我们的想象行事,我们就不需要完全依赖于经验……这是我们突破自我生存限制的唯一途径。”我只是削尖了我的铅笔等待着,等待着,而不是让诗堕落成为一种技术。

诗歌的意义不在于诗表达的是什么,而在于诗正在说着,诗歌的语言也仅仅为它的言说本身而存在。一首好诗应该有必需的距离感,过于直接地、无节制地抒发自己的思想感受是肤浅的,诗歌并不需如此,不需要依赖诗人日常生活的情绪的渲染,更不需要诗人冒充导师对社会问题指手画脚。“诗不是放纵感情,而是逃避感情,不是表现个性,而是逃避个性……艺术只有在这种非个人化的过程中才能达到科学的境地(艾略特语)。”艾略特《荒原》之所以会写成那样的作品,与诗人遵循思想感性化的创作原则有很大关系,在诗人看来世界和我并不总是清晰的,更多时候是混乱而难以理解,跟着感觉走得来的《荒原》,过后很多连诗人自己也不能把握写时的那种感觉了。《荒原》语言服从于内容,没有什么说教,看不出诗人公开站出来谴责什么、评价什么。创作中只注重主观自我表现,标榜自我,处处表现诗人自我存在的作品,都难以称得上上乘之作。问题在于这些人认为“感受在诗歌中决定了一切。而一切的诗歌语言在我看来就是身体语言的延续。诗歌要替主人说话,说出作为个人的独特的认识(马知遥《文化转型期的山东”70后“诗群》)”;认为“艺术形式本身就是诗人具体感情的具体表现,艺术形式都具有鲜明的情感性和倾向性(吕周聚《中国当代先锋诗歌的分化与转型》)”。这类的诗歌观点无疑助长了国内诗坛滥情主义的泛滥。

另外要说的是,诗品与人品是两个不相干的概念,当今社会许多人失去了最基本的真实,虚假得要命,几乎人人戴着一付面具,人的情感已经成为最不靠谱的东西,畸形的自恋式的私人化写作根本不是一个写诗的出路。

年是乡愁年是诗

文/陈晔

年是总结,年也是乡愁浓聚需要倾诉的时候。年更是思念家乡,乡愁集中整理释放的节点。新年前夕,腊月里一年中最冷的几天,我读了刘章先生的诗集《诗上庄》,一本乡愁凝成的诗集,更能体现诗歌的魅力和诗人的家国情怀。

年关到了,诗人不能回家乡上庄过年,不能回家的诗人觉得遗憾和难受,“无边乡恋波涛涌,辞岁如何酒入唇。”腊月二十九,了解他的侄子从老家寄来的家乡照片让诗人陡然生出诗情,写出109行诗歌《家山词》,“农家最苦是山民/家乡泥土生我身,家乡清风净我心/水做情肠山做骨,山水灵气入诗魂/大山之子情难了,来生还做大山人。”这本诗集是刘章先生专门为其家乡上庄村写的诗歌,在他的笔下,家乡是诗,是流动的。“月是故乡明,月是故乡大”,他诗歌中的故乡月不仅“明”,而且“大”。他的乡愁如月,“总在南山挂/故乡的风物/铺在月光下”,他的乡愁有人,人是老哥哥老伯伯老太太老嫂嫂小伙子姑娘们,他的乡愁是有声有色有味有影的,他的乡愁是有味道的,“故乡的明月有味/到处幽香迸发/藁本香涌山野/葱花儿飘出农家……”一首《月是故乡明》高度体现了刘章先生乡愁诗的特点。“用诗歌讲故事”也是刘章先生诗歌的特色,而且用得娴熟自如。《山核桃》用诗歌讲述为其治病举家找山核桃的故事,写的生活和往事,写的是时代和回忆,更是痛苦的经历,“啊,山核桃,它的甲骨文/唤醒了我的诗魂”。

“花半山,草半山,白云半山羊半山,挤得鸟儿飞上天”。这首故乡放羊时写就的《牧场上》简直是乡愁诗和乡土诗的绝唱,能把鸟儿挤上天的世外桃源生活该是多么令人向往,这首在普通山村上庄写就的诗歌短唱为刘章先生赢得诗名。刘章先生对故乡的热爱不仅仅是写人物和风物,连石头、狗、羊都入诗。在他的眼里故乡处处是美景,一草一木都是诗。

新年对普通人是又一年,而对诗人来说,他的家乡却是新的牵肠挂肚。我们的故乡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土地也在变化,年轻人向往山外,走了,家乡成了空巢,曾经的亲情和相恋,曾经的炊烟袅袅慢慢疏远暗淡,而乡愁的炊烟却浓浓的,在心的天空不散。

刘章先生是热爱家乡的典范,他为歌颂故乡呕心沥血。他别出心裁用诗歌为故乡的土地写“志”(《上庄土地志》),用诗人的嗓音歌唱他的农民兄弟(《我的兄弟们》),用诗歌的雁阵两次写他的生身地(《生身之地》),那些土气的山沟沟皆因为他的诗而载进史册。

刘章先生的《诗上庄》告诉我们,年是乡愁,年是诗,生养我们的家乡和火热的生活是诗歌的故乡,是文学的富矿,是作家的一生坚守。敬仰刘章先生,这位一生执着于诗歌的“大山之子”,一直扎根生活的热土,一直热恋自己的家国,一直怀抱乡愁歌唱;故乡也对其赋予了厚爱,热爱他的家乡人用家乡石刻上他的家乡诗,在他的家乡上庄,有一片片的石林诗林,他的诗刻在石头上,生活在那里的农民去地里做活儿或端着碗吃饭就能对着石头上的诗歌吟诵。这是何等的况味和感动,难道这不是生身地对自己孩子的拥抱?

年是乡愁,年是诗。腊月里,读读刘章先生乡愁乡情的诗集,平息了回家的热切,他在泥土中扎根,在生活中放歌,得到了生活创作的根脉和真谛。家乡啊,不仅是乡愁的故乡,还是诗的故乡。当我们每一个人能达到“无边乡恋波涛涌,辞岁如何酒入唇”的境界时,肯定有震撼人心的文章可出,生活对真诚者的回馈永远丰厚!

年是乡愁,年是诗。刘章先生蘸着乡愁写诗,乡愁在他的笔下年年开花年年结果,与年一样,味道悠长……

质感生活

文/鲍玉琦

每一个清晨都是一次全新的出发,每一个季节都将萌生更多的光彩。生活应该向上展望,自我升华,而生活的质感,则是细节之质,内心之感,应向内探寻。阅读诗歌,使我的生活变得有质感。

荷花池中,是“误入藕花深处”的羞涩少女,还是“浓睡不消残酒”的易安居士?多情善感,视死如归,大言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豪情四射,却又不失柔情,温文尔雅时“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微微害羞时“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

烟雨楼榭中,我仿佛看见了唐后主李煜的身影,独自高吟:“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然而,后唐灭亡之前,他却是一个“刬袜下香阶,手提金缕鞋”的风流才子。

在那悠悠的历史长河中,有多少诗人、词人虽然惨遭生活的不幸,仕途的坎坷,却造就了诗歌的高峰。落魄的人生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大的伤痛,他们只是把精神上的苦楚寄托给了大自然的生物,精神的寄托,心灵的归宿,都在那无声的景物中升华。于是,即使落魄,也依然美丽——如果不是落魄,张继能否在月落之时听到遥遥的钟声?如果不是落魄,清照如何凄凄惨惨戚戚,人比黄花瘦?如果不是落魄,李煜又为何独上西楼寻找人生的曙光?落魄是一种涅盘的美,这种美让我们共同领略孤独抑郁的灵魂,领略诗歌的美,领略文学的美,领略阅读无穷的魅力!

阅读诗歌使我们的生活更有质感,更加精彩!

诗意世界 傲然飞翔

文/郑恒萍

诗歌是语言的精华,是镶嵌在文字金字塔上的明珠,是诗人用灵魂和触觉编织起来串串珠贝,能够拥有并驾驭诗歌的人,能把每个字恰到好处的排列起来,让它们抑扬顿挫、高低错落有致、着色姹紫嫣红,让一首首诗看起来圆润饱满,读起来朗朗上口,感觉到一种清新自然,这就达到了诗、人合一的境界。

张沫末就是这样一位70后诗人,读沫末的诗歌,能真切的感受到一种亲切、自然、流淌、一种不施粉黛的淳朴,就像两个人坐在那里促膝交谈,彼此敞开心扉说着最私密的话,韵律、音调都随意而为,诗歌的最高境界是无技巧,是诗人贴近大地、万物时心性的一种自然流淌,去掉修饰、夸张和技巧才显诗歌本色。

诗歌是关乎灵魂和心灵的艺术,因此真正的诗歌作品都是来自诗人生命最隐秘的地方。就像张沫末自己阐释的这样,诗歌是滴落在心湖里的露珠,带着时光的清脆和心灵的温度,所以沫末在《我的遥远的泥河湾》中,才有这样的感叹:泥河湾,用岁月用血液用丝丝缕缕的思念\应证着,它的呼唤\时间流走了奶奶的回忆\却流不走我们血液里桑干水的甘甜。声声滴泪,字字浸爱,诗人胸腔里涌动的是蓬勃的激情,遥远的思念,我仿佛看到奶奶用长长的烟袋敲打着沫末幼时的小脑袋,用漏风的语调述说着对泥河湾的思念。杏树、西瓜、村口的小贩,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奶奶对泥河湾深深的爱恋。当一个人习惯于用诗歌的方式直抒胸臆,记录自己的心里路程,每一个分行的字就像滴落的碎珠,诗人把这些珠子一颗颗的串起来,晾晒在时光的屋檐下或回廊上。但无论放在那里,这些珠串都是芳香的,都是美好的,都闪烁着诗意的光芒,因为那是诗人的心声,是最最真实的记录。

当然,诗歌还是一种想象的艺术。想象就是突破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对头脑里储存的表象进行深加工,之后形成一副如诗如画的风景,呈现在读者面前。沫末的诗作《阳光的味道》就是这样:那最早的嫩绿一定带着故乡的颜色\裹着阳光的味道\最近的一缕风\定是带着阳光的气息\那荒草原上的风筝\浅水湾里的牛羊\那牧童的挽歌……的确,沫末的诗关注自然,关注动物,关注生活,及物应景,缘情会意,把关爱倾注在诗歌中,让美在诗歌中诗意的绽放;沫末还在诗中收集美,收集爱,收集梦想,收集清亮的鸟鸣,清新的原野,清澈的溪泉,就像一个舞者,让花草、阳光、爱在诗歌里尽情的翩跹,呈现给读者一个缤纷的世界。诗人的使命就是竭尽一生,不断寻找,不断发现,不停创造,让自然净化无数个纯美的心灵,为疲惫在红尘中的人们寻觅安居的心灵家园。

狄德罗说:“艺术就是从平凡中发现不平凡的东西。”从而关注社会,关注人文,关注环境,呼吁人们爱护地球、爱护家乡、爱护我们共同的家园。张沫末在《河流,我的河流》中就表达了这种强烈的思想感情。河水急速下滑\汹涌的潮呵\原只是,降落在身体里的风笛\油塔暴力地侵入母亲河的身体\某一个早晨,我们一边灿烂微笑\又一边泪流无语。诗人期盼一切美好,但是人类的欲望又在分分秒秒的摧残着这一切。大自然是善良的慈母,同时也是冷酷的屠夫,人与自然一样,互敬才能互爱,互维才能互存。

是的,寻求世界和人生的最高境界、终极真理,是我们灵魂的需求。而诗人的使命就是探求语言的新的抵达和可能,所以沫末的诗带有一种使命感,她在自己的字里行间让心灵抵达,抵达美好与完美。读之如品茗,初味清新而渐至馨香润喉,启迪人联想和无限遐思。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诗是韵文,从劳动时发生的;小说是散文,从休息时发生的。”就像沫末期冀的一样,如果说劳动是航母,那么文字就是工具,让我们一起期待她振翅高飞,带着诗意继续在诗歌的世界里自由翱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