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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母亲的美文

2023/04/01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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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甜酒

文/何龙飞

甜酒,也叫醪糟,故乡的人在夏冬季节爱做、爱吃,尤其是临近年关,做甜酒的家庭便更多了。母亲作为典型的农家妇女,除备齐腊肉、汤圆、米子、红糖、白糖等年货外,与其他农妇一样,不忘做甜酒来过年。

记得小时候,母亲就向邻居请教、观摩做甜酒,回家后开始实践:先把雪白的糯米从坛子里舀出来,盛进盆里,加水浸泡一天左右。待糯米泡胀后,倒进筲箕里沥干,将糯米赶进甑子里,用筷子欠均匀、相对平整,围好布帕,盖好锅盖。再在铁锅里加水,烧火蒸甑子里的糯米。由于干柴块的助力,火势猛,锅里的水涨得"咵咵"响,直冒泡,而且甑子里不断地往外冒大汽。半小时左右,就将糯米蒸熟。

到冷却的时候了。只见母亲麻利地揭开甑子上的锅盖,取下甑沿的布帕,抱起甑子,倾斜着,用筷子把熟糯米赶到筲箕里予以冷却。同时,不忘用筷子翻和、欠散糯米,让其尽快致冷。

完全冷却后,母亲把糯米赶进早已备好的缸钵里。在此基础上,撒入适量酒曲,再用筷子反复搅和,使糯米与酒曲充分融合。关键时刻到了。为保证一定的湿度,还得在糯米中间挖一小洞,加入一两左右的凉水,便于充分发酵。最后的工序是,在糯米上盖一层芭蕉叶,把整个缸钵用布包裹严实,放进铺了不少干稻草的箩筐里,还抱来一床棉絮把缸钵严密地捂起来,保证适宜的温度。做完这些,母亲才舒口气,心里踏实多了。望着箩筐,母亲的思绪便飘飞起来,憧憬着甜酒的大功告成。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周后,母亲小心翼翼地揭开棉絮、布帕、芭蕉叶,惊奇地发现缸钵里的糯米仍然不失白色本真,异常亮丽,成了地道的甜酒。随后,一缕缕醇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都快流口水了。母亲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学会了做甜酒,而且头次操作,还不错,惬意的情愫油然而生。

母亲把这一喜讯告诉了父亲和我,并叫我们去看。父亲称赞母亲能干,希望以后继续发扬、再接再厉。我呢,除跟着父亲附和外,就嚷着要吃甜酒。顿时,母亲的脸上荡漾出灿烂的笑容,心里也乐开了花。对于我的请求,母亲怎会不答应呢?!母亲舀出飘香的甜酒,自己先尝一口,啧啧赞叹,像是在抒情;再喂一口给我,问我怎么样。我闻着酒香,吞下甜酒,不爽才怪呢。加之,觉得是母亲做的甜酒,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所以,就一个劲地点头,渴盼着能多吃一些。见我的馋样,母亲满足了我的要求,俨然是乐事一桩。就连父亲在一边看见后,也垂涎欲滴,吃到母亲做的甜酒后,笑得合不拢嘴。于是,一家人吃甜酒的温馨与幸福洋溢在土瓦房里,欢声笑语飘荡而出,附近石板路上的行人都能听到,羡慕不已。

过年了,母亲做的甜酒派上了用场。我们家煮汤圆来吃,母亲不忘把甜酒加进去,和转,色香味美,大饱口福,不能不让我们叫绝。就是简单地把甜酒舀出来放在碗里,加入涨开水,搅拌后,依旧是香气扑鼻、味道鲜美。如果加入少许白糖或红糖或米子,溶解、和匀后,更是美味,潇洒家人的味觉,犒劳家人的肠胃。恰逢邻居、亲朋好友来串门或走人户,甜酒与汤圆或米子等一起成为款待的好吃食,令其不约而同地翘起大拇指。每到这时,母亲总是微笑着,满脸的幸福。可以说,在甜酒相伴的春节里,我们一家人过得充实自在、有滋有味,邻居、客人也跟着沾光,直夸母亲是做甜酒的"民间高手".而母亲很谦逊,总说自己还在学做,有什么建议请大家提。

时光匆匆。不过,每年过年,我都能吃到母亲做的甜酒,甜蜜、开心不言而喻。后来,母亲渐渐年事高了,加上城里商品化的油醪糟下乡来了,自然冲击着土法做的甜酒,于是,母亲就没再做甜酒了,叹惋之情溢于言表。我长期在外应酬,劳碌奔波,也能吃到高档的甜酒或油醪糟,也算美味。但是,我总觉得还是母亲做的甜酒最正宗、最好吃,只因不仅味美,更重要的是饱含如蜜的母爱以及魂牵梦萦的乡愁。

回到母亲身旁

文/钟百超

清明节假期即将结束,准备要回珠海。出发前一天下午,母亲割了几片香蕉叶,说要做叶包糍,让我带走。儿子和女儿这次都没有跟着我回老家,所以要让他们尝尝家乡的美食。

出发当天早上,母亲把香蕉叶放进锅里的开水烫一遍,炒了一碗花生米做馅,将糯米粉调和好。我在一旁帮忙,把米粉搓成一个个球状体,然后捏成扁圆形,把花生馅放进去,再包成一个圆球。母亲把它们蘸上花生油,放在一块块的香蕉叶里,折叠成长方形,有序地排在一个铝制的托盘里。

包完后,就放入一个大的电饭煲里蒸,我问母亲要蒸多久,她说大概半个小时。时间到了,母亲又把它们拿出来,用布一一将残留的蒸馏水和油迹擦干。母亲说,吃的时候,就不会黏手。母亲一边擦,一边把它们摆整齐,晾开。母亲说,凉着吃,口感非常好。我尝了一个,果然美味。母亲让我再吃一个,我说怕腻,吃一个就好。

虽说怕腻,不敢多吃,但我还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和母亲一起做传统美食,仿佛有一种回归童年的意味。

鸡舍里,母亲养了许多鸡,有时也养鸭和兔子,每天都给予它们精心呵护。母亲养这么多鸡,自己又能吃多少呢。

知道我难得吃上一顿,所以,每次回到老家,或者临行前,母亲都会杀鸡宰鸭,做给我吃,这次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母亲就到鸡舍抓了一只鸡。我和母亲一起把鸡杀了,处理干净后,母亲就把它放入锅里煲起来,里面再放一些鸡血藤。母亲说,这样味道好,又补血。

院子里长着一株浓绿的藤本植物,上上下下全是叶子,呈椭圆形,页面嫩厚,充满勃勃生机。我问母亲这是什么,母亲说是藤三七,叶子可以做汤,有活血化瘀的功效。那我就摘些吧,我跟母亲说,中午我们做碗汤。我本想去采一些,母亲却不让,说我不懂。说着,自己就走近藤三七,挑一些嫩的叶子摘下来。中午做汤的时候,跟鸡的内脏一起煮,吃的时候有一种滑滑的感觉,味道也特别鲜美。

家里的饭菜基本都是母亲一个人操办,我根本插不上手,最多做个助手而已。每次回家,看到母亲做吃,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是呀,在母亲面前,不管有多大年纪,自己永远是母亲的孩子。看着母亲做饭,幸福就在心里。

我自己也身为父亲,每次做饭,都是想尽办法,采购点美食回来,做给自己的子女吃。不用他们参与,只要看到他们大口大口地吃,就心满意足了。如今在母亲面前,母亲不让我动手,我想为人父母都是一样的心情。

母亲是一个快80岁的人,但我不觉得她老,她依然那么年轻,就像我儿时看到的母亲一样。

母亲就是土地的守望者,打理着家里的地。母亲说,想吃什么就种什么。别人劝母亲不要干活了,好好享享清福。母亲说,我就是爱劳动,闲不住。我支持母亲,人活着,就要劳动一辈子,劳动就是最大的享福。母亲身体好,就是长期劳作所赐予的。

我们家的院子,面积不大,却是母亲的乐园。母亲在院子里种上葡萄、芒果,还种一些香菜、香葱、香蓼、苏叶和别的蔬菜。做饭的时候,所需佐料,应有尽有,随时取用,无需购买。

家里还有几亩地,但都比较分散,有些给别人耕,有些就荒着。只有大塘下的地相对集中,有七八分左右,开成四五块。母亲在地里种了四季豆、荷兰豆、花生、淮山、玉米和各种时令蔬菜。

清明节的第二天,母亲说要到后山砍些厘竹,插在地上,好让豆子攀爬。我一听,机会难得,拿起刀子,就跟着母亲走。

后山原本有许多梯田,小时候和母亲在这里种番薯、花生和玉米,如今长满高高的野草,心里有莫名的悲凉与感慨。

我们走到长着厘竹的山坡,就开始砍了起来。砍下后,就把枝丫和叶子削掉,捆在一起,抱下山,扛到地里。过几天,母亲就会一根根插好。站在地里,我仿佛看到竹竿上爬满了豆子。

每次回家,我都尽量和母亲一道劳动,享受耕种的快乐。农家子弟,如果忘记自己的出身,忘记自己祖祖辈辈的生存方式,背弃土地,那就是最大的悲哀。

母亲是幸福的,因为弟弟和弟媳仍然坚守在老家,有他们照顾母亲,我就真的放心了。

弟弟从初中开始就爱上了看药书,去年,因为照顾多病的父亲,才又激起了他对中医的热情。他刻苦钻研,反复琢磨,对药理渐渐有了深刻的理解。他上山找中药材给父亲治病,我深深感动。受弟弟影响,每次回到老家,我也和弟弟一起去采药。

父亲走了之后,母亲夜晚常常不能入睡,弟弟就采一些中药回来,煲给母亲喝,为母亲调理身体,并给予必要的心理安慰,渐渐有了好转。如今,母亲能够睡上好觉,脸色也红润起来了。看到母亲健康快乐,我的心也宽畅了。

母亲是我们一生的依靠,一生的安慰。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与挫折,母亲都会挺身而出,站在我们身边。是母亲用她的舐犊之爱养育了我们,用她坚定的信念支撑着我们顽强地成长。

我们前行的每一步,都有母亲的期盼,甚至泪水。如今母亲年纪大了,我依然看到母亲的梦。这梦,就是无数母亲共同的梦。她希望家是一个大家庭,她希望儿孙满堂,她希望一家人热热闹闹,和和睦睦。如今,母亲的梦都在一一实现。

我很庆幸自己的根在农村,有自己的家族和山林土地。那是我们的据点,也是我们子子孙孙的希望所在。

归去来兮,回到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回到母亲的身旁!

母亲的手

文/梅雪争春

我回家的次数少,这是我心中的痛;而每次回家,母亲都会做一桌好吃的饭菜,像待亲戚一样接待我们。仿佛我们的回去,不是去看望母亲,而是对母亲的恩赐,这更让我痛上加痛。

母亲打心眼里盼着我们回家,盼着和我们坐在一起,说话唠嗑,吃顿团圆饭。母亲高兴给我们做饭。但是,每次做饭前,母亲又总是顾虑重重,尤其是用手和面时,母亲更会面露难色,或者说是愧色。母亲不好意思地说:"看我这手,都洗了好几遍了,就是洗不干净。做了饭,怕你们不吃。"说着,母亲把手伸到我们面前。

这是我这样仔细地看母亲的手。母亲的手已经老了,已经老的不成样子。手掌和手背都高高的肿起,把本该有的皱纹,都拉平拉直了,就像母亲亲手蒸出的馒头;五根手指就像五根干瘪的枯树枝,黝黑,粗糙,弯曲,没有一点儿美感;手指骨节处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像张着的嘴,吃进了很多的沙子,消化不了,堆积在肉里,再也洗不下去。

我常想,我的母亲天生就应该是个庄稼人。她的宽大的脚板,可弯曲的膝盖,厚实的手掌,都是为土地而生的。母亲不习惯城市。城里的路太硬了,楼太高了,车也太多了。在城里,母亲总会被硌疼了脚,总会迷失了方向,总会找不着回家的路;在城里,母亲会手足无措。可是一旦回到农村,母亲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顺心顺手。她的脚板可以轻巧的走田间小路,她的膝盖可以在土地上任意的摸爬滚打,她的手可以随意抚摸地里的每一株庄稼,她的心容易满足收获后的简单快乐。

每年春节过后,日子还没有走出正月,母亲便开始了一年的劳作,或者说,一年的劳作开始了。母亲端来一簸箕花生,坐在正屋靠窗下面的一个小凳上。早春的阳光总是很好,透过窗户,落在母亲的身上,暖烘烘,像给母亲穿了一件花棉袄。母亲开始剥花生。这是本地特有的一种小花生,个头小,果仁儿瓷实,和花生皮之间几乎没有缝儿,摇一摇,没有"哗楞、哗楞"的响动,剥起来,也没有"嘎巴、嘎巴"的脆声。这种花生不好剥。我曾陪母亲剥过,但没多会儿,手指肚就受不了了,生疼生疼,而且还起了一个白色的小肿包。到了晚上,躺在被窝里,手指肚还一涨一涨的,火辣辣的疼,好像里面的血液都沸腾了,要溢出来。而母亲则很平静,不慌不忙,一粒一粒地剥着,脸上还含着浅浅的笑,好像眼前这一簸箕种子,早已变成了千千万万个花生,把我们的西屋都盛满了。家里有十几亩的空闲地,而这十几亩地的种子几乎都是母亲一个人剥的。我不知道,这要花费母亲多少个日日夜夜,又有多少个夜晚让母亲辗转难眠。但我知道,在这些寂寞的日子里,母亲的手,会由疼变麻,由麻又疼,最后,直至老茧丛生。

在母亲的生活日记里,没有"闲"这个字眼。地都种好了,庄稼也长壮实了,偶尔遗漏下来的草此时也成不了气候了,母亲开始守在家里,忙些家务活。母亲搬过一床被子,铺在炕上,把线头挑断,抻出来,再把里面的棉套掏出来,叠得方方正正,放在炕头。然后,母亲又把被面褥单洗得干干净净,凉在院子里的铁丝上。花花绿绿的布面随风飘摆,很是好看。夏天的太阳是吸干机,不一会儿,被面褥单就全干了。母亲收回来,拉平扽直,又重新铺在炕上,把棉套放好。母亲看到有一个角,棉花已经被我蹬踏没了,于是,从里屋的箱子里抱出一抱雪白的新棉花,给我续上。所以,我盖的被子从来都是家里最暖和的。母亲一只手持针,一只手拿线,把线在嘴里抿一下,又用手捻一捻。母亲纫好针,一只手垫在被子底下,一只手则开始了穿针引线。母亲做的被子针脚很密,很匀称,像用尺子量过一样。我从没见过母亲被针扎过手,母亲对于针线活已经拈轻就熟。母亲还会做许多针线活,我们穿的棉衣棉裤,还有我们背的新书包,都是母亲做的。母亲缝一会儿,停下来,把针在头上抹一下,缝一会儿,停下来,又在头上抹一下。母亲每停顿一下,我仿佛就会看到,母亲满头的黑发里,就会有一根被无辜的抹成了白发。

母亲常说,她最怕的,就是没事可做,那样,她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母亲最开心的日子,从来都是家里最忙的时候。母亲还说,如果地里的庄稼永远也收不完,那该有多好啊。母亲每每说这话时,像极了小孩子,眼里闪烁着光芒。其时,母亲的心愿就是这么简单,地里的庄稼越多越好,手里的活越忙越好。

母亲在开春剥的那些花生种子,终于结出了成千上万的子孙,都藏在泥土里,就像一群小鸡雏,等待着破壳而出。父亲吆喝着牲口,在前面犁花生,母亲则在后面捡拾花生秧。起初,母亲蹲着,把花生秧从沙土里提起来,再把上面的土抖落干净,露出一嘟噜一嘟噜的花生来。秋日的阳光下,花生像被水洗过一样,白花花的,很是喜人。后来,母亲干脆跪着,跪爬着捡。母亲把花生秧放到一边,又用手把沙土翻检个遍,把落在里面的花生一个一个的找出来。母亲不允许一粒粮食丢在地里。秋天的风很干很硬,像锋利的纸,母亲的手被拉出了一道道的口子,母亲这时什么也顾不得。母亲说,沙土是最好的止血药,拉了口子,放一点上去,就不疼了。所以,每年大秋下来,母亲的手上总是伤痕累累。

大秋忙完了,母亲却闲不下手来,马不停蹄的又领着我去拾柴禾。那时,村子里有成片的梨树地。深秋时节,梨树叶厚厚的铺满了一地,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来的树叶,也早已由绿变红,远远望去,就像燃烧的火苗,看着就暖和。拾柴禾大多是母亲的事,我则跑到一边,去摘丢在树上的梨。每年冬天,母亲都会用拾来的柴禾,填满灶膛。这时,我就会趴在被烧得热热乎乎的炕头上,好奇地看着灶膛里欢蹦乱跳的火苗映在墙上跳动的影子。有时,母亲还会往灶膛里扔两块红薯,不一会儿,满屋子都会弥漫着烤红薯的香味,叫人唇齿生津。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从来没有打过我。即使在我做错了事,或者学习不好的时候,母亲也只是说说而已。母亲的手,只会劳动,其它的,似乎都忘记了。而那时,不懂事的我,却常常以冷眼相对,白眼珠多,黑眼珠少。母亲每次看到我那副德行,都会默默地离开。直到有一天,我读了 胡适先生的《我的母亲》,看到那里的一段文字:"世间最可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一张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段文字让我触目惊心。我深深的感觉到,我当时的行径是多么卑劣,而我卑劣的行径又是多么的伤害了我的母亲;母亲又有多少回偷偷地躲在别处,用已显苍老的手擦去眼角伤心的泪。

母亲真的老了,母亲的手真的老的不成样子了。而母亲却用一双羸弱的手,支撑起一个家,呵护着这个家,温暖着一家人!

妈,您做的饭真好吃,您做的饭,吃着才有地地道道的庄稼味儿。

母亲的情怀

文/璞山

再过两日就又到母亲节了。想到【母亲】,心中不免酸楚,六岁那年母亲去世, 我对母亲的印象是很模糊的,母爱的温暖深厚我从未体验过,我所刻骨铭心的永远难以忘怀的是如山的父爱,父亲在我十六岁离开人世后,为了寻觅和找回这种父爱,让我付出了一生的沉重代价……!

虽然我没得到过母爱,但当我做了母亲以后,作为母亲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怀却是体会颇深的。母亲对于孩子的那种牵挂,担忧,那种为了孩子可以舍弃一切的精神,那种为了孩子不知苦累的力量,我想应该都是来自于母爱的天性吧。虽然为了孩子的成长和前途有时需要把自己的真实心境掩盖起来,甚至有时要把严肃摆在脸上,但对孩子的担忧焦虑却时刻煎熬着母亲的那颗心。

俗话常说:生儿才知报娘恩。有些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常常和父母产生抵触情绪,讨厌父母的唠叨,讨厌父母的严厉,却无法理解父母的苦心,到了能够理解的年龄又已经是悔之晚矣错过了最好的年龄和时机。故此 懂事的孩子会让父母很快收获作为父母付出的成果,而遇上自控能力差,看问题总是偏执的孩子将是父母一生的牵累和心病!

母亲的情怀是缝连在儿女身上的千针万线,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扯也扯不断。母爱是伟大的,也是平凡而辛苦的。愿天下所有的家庭母贤子孝,愿天下的母亲都能快乐幸福!

母亲牌干菜

文/积雪草

朋友从家乡回来,送给我一份很特别的礼物,一包干菜。千里迢迢,朋友居然背回来一包干菜送我,简直是匪夷所思。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挺感动的,因为这包干菜跟着他坐飞机,坐汽车,就算他送我一片鹅毛,也是礼轻情谊重!

我把那包干菜拿过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倒是有一丝干菜的清香,只是卖相不大好看,颜色暗淡发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朋友笑,说,这是梅干菜啊!别看卖相不好,吃起来可香呢!

我也笑了,这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梅干菜。据传,乾隆六下江南都为梅干菜倾倒,大才子苏东坡也曾亲自派人研制梅干菜扣肉。

我是北方人,虽然在饭店里也曾吃过梅干菜,但对梅干菜终究是概念上的理解,对梅干菜的本来面目还是很陌生的,不但相见不相识,而且也并没有觉得十分好吃。

说起梅干菜,朋友如数家珍,一脸的陶醉。他说,他母亲有一片小小的菜园,每年秋末冬初,她会采摘新鲜的芥菜、油菜、白菜之类,放进盆里加盐腌渍,待菜变软后,便收入坛中,一层盐一层菜,最后把坛口封严,过个两三周以后,把菜取出晾晒,便成了咸鲜美味的梅干菜。

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工艺却很繁琐很复杂,每次做梅干菜的时候,母亲都当做一件很神圣的大事来做,几蒸几晒,直至菜色黑红发亮才会重新收入坛中存储起来。

母亲做得最好吃的是干菜烧土豆、干菜汤、梅干菜炒肉末、梅干菜包子等等,母亲自创的梅干菜菜系,当真是百吃不厌,而且手边现成的食材,随便什么,配上梅干菜都会非常好吃,简直像变戏法一样。

后来,大学毕业,他去了外省工作,吃母亲做的梅干菜的机会越来越少,每次回家,母亲都会提前准备好一大包,给他带回去,也好让他留着解解馋。

朋友一边说,脸上一边露出馋相。

我想起我的母亲,每年秋天,也会变着法儿做各种各样的干菜,送给我留着慢慢吃。比如萝卜干,比如干豆角,再比如鱼干……那滋味,那香味,贯穿整个人生。

每一个母亲,手中都有制做干菜的独家秘方,制做出来的干菜,让每一个儿女,让家人一辈子记挂,不管走到哪里,那份藏匿着爱的干菜都会通到胃里,会记到心上。

天底下最不怕麻烦的那个人,是母亲。天底下记挂你肠胃的那个人,是母亲。无论你走到哪里,你的喜好永远是母亲心上的一个不写字的账本,不用看也知道,你想吃什么,你爱吃什么。

母亲的绣花鞋

文/曾洁

童年的记忆里,柜子里有一双绣花鞋。

那是母亲的绣花鞋,是她结婚时的嫁妆。

儿时听母亲说:她出嫁的那一天,坐轿,喜气洋洋。江南的石板路悠长而狭窄,墙上长满青苔,显得岁月的沧桑与古色。母亲穿着绣花鞋,宛若一抹红。

旧时,绣花鞋的制作与刺绣水平成为当地评价一个姑娘心灵手巧的先决条件。由于绣花鞋是用昂贵的绸缎做鞋面,再以丝线刺绣花鸟等图案而成,是属于富家太太和千金的专利品。母亲是名门闺秀,外婆从小就让母亲缠足,从童年起开始学会在鞋上绣花。母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十几年的时间为出嫁含辛茹苦地制作绣花鞋,将少女纯真的爱针针线线绣到鞋面上,表达对爱情的忠贞,对幸福的追求。

母亲出嫁前夕,外婆特意叮咛母亲穿绣花鞋,这是有身份的象征。

母亲一旦成了家,便成了家中的主要劳动力,因为那时我父亲在外地执教。平时母亲一般在田间劳动,除了过年过节,走亲访友之外,白天一般不穿鞋;只有晚上收工之后,洗完足,才有暂时穿绣花鞋的机会。

母亲一直珍藏着这一双风格奇异的绣花鞋。

有一次我放学回家,便问母亲是如何制作绣花鞋的,她笑了,笑得很温暖。接着母亲拿出她那双绣花鞋,深入浅出地与我讲解。她说,制作一双绣花鞋概括起来有三个特点:一是鞋头尖锐上翘,形如凤嘴;二是鞋帮均用青色或黑色土布制作,帮面上还可以用五彩线分别绣上了牡丹、菊花、石榴或凤鸟、蝴蝶等吉祥图案。帮口及帮的正缘均镶着一条彩色滚边,使整个鞋看起来既色彩艳丽、层次分明而又不失其庄重;三是鞋的后跟与帮面被分割为两个不同的个体,即在制作鞋帮时先预留后跟位置,再用麻线联结鞋帮左右两端,交织成网,形成后跟。母亲说,用这种方法制作的绣花鞋,与一般鞋相比较,后跟显得十分松软,穿起来较舒服。

后来,天气晴朗时,母亲总是拿出她的绣花鞋放在屋檐下,让微风吹晾。她担心湿气使鞋面发霉,又怕强烈的阳光会晒褪鞋子的颜色。

母亲和她的绣花鞋永远在我的记忆深处……